【罪红尘】第一卷玉湖惊澜(第20章明珠暗投)作者:二狼神2019/01/08发表于:会所/ 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16349
门是珍珠自己打开的,这道门根本拦不住冯百川这样的人。
“小珍珠,好久不见了。”冯百川打量着这个已经嫁作人妇的昔日玩物,脸上露出了淫邪笑容。
以他的身份,亲自来找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大跌身价。可是此番入玉山府没曾带了人来,又不想大张旗鼓差使其他堂口的人手,以免风声泄露出去。
他对申子玉还是有些顾忌,虽然这个年轻人毫无背景,可是他毕竟是祁俊的好友,在能完全掌控玉湖庄前,还不能和祁俊撕破了脸。
贝九渊一提,他就知道老淫虫点名的是珍珠。他也曾犹豫过,不过既然申子玉身在庄中,家里肯定就顾不上了。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先取得贝九渊更大支持再说。
珍珠看到冯百川的色相,已是胆战心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已然意识到,美好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从此就要再入深渊。
珍珠从心底惧怕这个将她处女之身夺走,知道她一切不堪往事的男人。
她颤抖着应道:“冯爷,您……”后面的话,珍珠说不下去了,冯百川已经用充满淫邪欲火的目光盯住了她。珍珠低下了头。
冯百川伸出了二指,端起珍珠的下颌,又端详起珍珠的面颊。这个曾经被他数次玩弄,又随手丢给下人的小丫鬟的确有几分姿色,否则也不会送给他极为重视的贝九渊玩弄。
一年不见,珍珠出落的愈发水亮,被爱情滋润过的圆圆脸蛋白皙红润,小巧玲珑的身材变得凹凸有致,更加丰满。
冯百川忽然觉得没有白来,在将珍珠献给贝九渊之前,他也可以再享用一次人妇的身体。
冯百川轻佻道:“小珍珠,一年不见,你可又变俊俏了。”左右踅摸踅摸,又道:“看来日子过得挺舒心的,是不是把我这主子都忘了?”
珍珠颤声道:“珍珠不敢,珍珠怎么会忘了冯爷。”
“那还不请我进去!”冯百川突然厉声呵斥。珍珠被吓得一颤,却并不敢让冯百川更进一步,因为她知道,冯百川进了她的家会发生什么。
珍珠当然拦不住冯百川,又被他威吓一句,便顺顺服服将他请了进去。回眸望一眼大门,她垂着泪,颤巍巍地将大门关紧。
冯百川大剌剌地坐在了她和子玉的床上,双目肆无忌惮地在珍珠胸腹间游走。
在这淫徒面前,珍珠仿佛是赤裸的,仅是那邪色目光就已经将珍珠的衣衫剥光了。
珍珠垂着手,明知不能,又幻想冯百川能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小珍珠……”冯百川开口了。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珍珠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垂泪道:“冯爷,奴婢已经嫁人了,奴婢也从来不曾说过什么。求冯爷放过奴婢吧……”一面说一面已是泣不成声。
冯百川微微一笑,故作和蔼道:“珍珠,干嘛这个样子。我又不把你怎么样,你还就哭了。这不是许久不见你,来看看你么……过来坐我身边,你我主仆叙叙旧。”
在珍珠家中,冯百川仍是主人派头,命令女主人来他身边就坐。珍珠当然不会被冯百川这般装模做样欺骗,只是跪地啼哭。这可惹了冯百川不快,恶声道:“叫你过来,听见没有?不要给脸不要脸。”
珍珠被他淫威压迫已久,见了冯百川发威,本能地心生惧意。咬着牙站起了身,坐在了冯百川身旁。
冯百川脸上又露了笑,“小珍珠,你怕个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你我主仆二人叙叙旧,亲近亲近,多好……”说着将手放到珍珠腿上。珍珠如遭蛇咬,娇躯巨震,娇呼道:“不要!”
“不要什么?”冯百川装作不懂,一只大手在珍珠腿上摩挲。曾经无数次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小婢女,如今已经嫁作人妇。比之当年的青涩,又多了几分成熟风韵。欲拒不能,娇羞屈辱的模样比当年任取任求更加叫人动心。
珍珠只是坐定不动,泣声道:“冯爷,奴婢真的不能了。求您放过珍珠。珍珠来世情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冯百川铁石心肠,哪管珍珠哀哀悲求。忽地身手一揽,将珍珠抱入怀中,哈哈笑道:“玩玩也掉不了一块肉,你还怕个什么?又不是没被爷肏过!”淫手已然攀上珍珠娇挺丰胸,大手揉搓。厚唇也拱了上去,追吻珍珠樱唇。
珍珠情知今日在劫难逃,可仍旧做着最后的,无力的抗争。她推拒着冯百川将她箍得越来越紧的手臂,摇晃着螓首躲避冯百川亲吻,羞愤难抑地哀求道:“冯爷……奴婢已然嫁人,求您……不可以了!”
冯百川恶狠狠道:“在爷面前,你还敢说不?”一把扯开珍珠衣襟,淫手伸了进去,粗暴地抓住珍珠雪乳,来回抓揉。
无论气势还是体力,珍珠只是冯百川砧板上一块肥肉。娇柔的少妇在狂暴武夫面前,太弱小了。羞人的乳房又一次落入了冯百川的魔手,珍珠娇躯巨震,美眸含羞紧闭,却挡不住眼角泪水喷涌,两片朱唇不住微颤,银牙紧紧咬合。
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珍珠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怎么样呢?
冯百川要得可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更喜少妇欲拒还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他不再粗鲁,握着珍珠乳房的手变得温柔,轻轻在珍珠乳晕上划着圈,时不时勾弄一下小巧的乳尖。奸笑道:“小珍珠,这才对,听话,爷爽了,也让你欲死欲仙,要是不听话,你知道后果的。”
珍珠不敢不听冯百川的话,可她也绝不会配合这个淫魔。忍着娇羞,默默承受着冯百川越来越肆无忌惮地骚扰和,敏感的乳尖在淫徒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变得挺立。因愤怒涨红的娇靥,愈加红润,那已是被撩拨起情欲后,难以自持的娇红。
内心的抗拒难敌身体的诚实,乳尖的瘙痒拨动珍珠悸动的心弦。她越是想要将那阵若有若无得舒爽压制,快意就来得越甚。单纯的丈夫虽然很强,可是论起调情手段,怎么及得上冯百川这种色中色魔。他的手还在继续,强力地打开了珍珠的衣襟,扯掉了肚兜,让一对喷香美乳暴露在空气之中,雪白的乳肉在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嫣红蓓蕾勃发挺立。
冯百川面有得色,戏谑的眼神中毫无遮掩露出嘲弄目光,“乳头可都硬了,怎么这么快?是不是你男人玩不爽你?”
珍珠不语,强烈的羞耻使她身体酥软,勉力支撑着,尽量不让自己软倒在色魔怀中。冯百川手上功夫不停,他淫笑着,用粗糙的掌心来回摩挲珍珠稚嫩蓓蕾,掌心的热力从胸前穿入身体,烧的珍珠芳心大乱。而冯百川又在她而那边一句一句地诱导着少妇堕落屈服:“又不是没玩过,肏一肏,穿上裤子,你还是人家老婆,我又不要把你带走。”
这似乎是一线光明,让珍珠看到了希望。如果冯百川只是偶尔骚扰她这一次,她和子玉以后是不是还是可以做一对甜蜜鸳鸯。一面是背叛的羞耻恐慌,一面是身体的燥热不安。珍珠迷茫了,她不想背叛子玉,更想保住这个家。
冯百川软硬兼施,刚刚给了珍珠希望,又凶狠威胁道:“反正今天爷是肏定了你,你反抗也就是多受罪而已。说不定爷心里不爽了,把你带到申子玉面前,当着他面肏你,我看他还能怎么样。”说着揉搓珍珠美乳的淫手忽然下沉,一掌按在了股间,隔着裤子按压珍珠胀鼓鼓的肉屄。
“不要!”珍珠羞叫,她不是不让冯百川住手,而是惧怕冯百川那句威胁言辞。久在冯百川身侧,她知道冯百川有多淫邪,在玉湖庄中他能一手遮天,即便丈夫武功再强,也斗不过这奸恶之徒。
“又说不要?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来点刺激的对不对?”冯百川狰狞邪笑,手掌用力将珍珠腿间布料挤压,肉穴形状都显了出来。冯百川手指勾划着若隐若现的沟壑,又道:“明日我就把你弄到庄上去,让申子玉看看他的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到底是怎么叫的。”
“冯爷……”珍珠恐惧地哀求冯百川,羞赧委屈地道:“奴婢不是……奴婢愿意……”
“愿意什么?”揉摸在珍珠股间的淫手更加用力,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珍珠桃园幽谷的柔软。冯百川眼中邪光大盛,伸出长舌在珍珠白嫩的脸上添了一口。
“愿意和冯爷好,只是求您,不要告诉子玉。”珍珠屈辱地说出了她最后的底线。
冯百川眼睛一斜,道:“这么说,我的话你都听了?”
珍珠贝齿咬住一点唇皮,沉默片刻才艰难点头道:“听。”
“脱了。”珍珠下了床,在冯百川目光注视下,一件一件将衣衫缓缓褪下,赤裸着娇躯,手捂腿间私处,羞不自胜。
冯百川再度审视这具曾被他无数次玩弄过得美好肉体,眼前又是一亮,少妇酮体果然比青涩少女更加诱人,雪乳高耸,腰肢婀娜,玉臀圆润,美腿丰腴。
上下打量一番,将赤裸少妇看得心中惶恐,羞愧难当。冯百川手指勾勾,命令道:“过来,让我摸摸。”
少妇不敢抬头,轻轻上前一步,眼看着冯百川的手将她护在私处的手挪开,探入胯间。珍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嗯……”珍珠不由自主的娇吟出声。这个昔日的主人,太熟悉她的身体,每一处敏感所在,都被他把玩过无数次。那只淫手一上来就就捏住了樱豆挑弄,酥麻异感顿时灌入双腿,让她双腿觉得酸酸的,软软的。玉腿一下子绷得笔直,又不能自已的微微颤抖。
那淫手又得以更近一步,整个手掌插进珍珠腿间。盖在肉唇上,用掌心火力熨帖娇柔蜜唇,从后到前摸索一遍,最后又是勾弄珍珠肉蒂,可叫珍珠情火愈升,股间也湿润了。
珍珠暗恨自己太不争气,偏偏冯百川这时还要羞辱于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冯百川冰冷的声音命令屈辱少妇抬头,正视正在玩弄她的男人。
珍珠不得不从,微抬螓首,羞启双眸。羞红香腮畔还挂着泪痕,泪眼婆娑的明眸微微泛红,蒙着水汽幽怨目光中又带着几分娇羞和一丝迷离,更让少妇显得楚楚可怜。
冯百川抚弄着珍珠肉唇,身子往前探了探,二目对视,口息相闻,淫淫笑道:“还装着不愿意?你来说说,怎么这就湿了?”
珍珠哪敢答话,只是默默承受着冯百川侵袭下体。冯百川并不放过珍珠,忽然手上加力,在珍珠柔嫩樱豆上用力一掐,怪笑道:“不说话,你就不怕我把你这浪屄玩烂,看看你怎么和申子玉交代。”
一提丈夫,珍珠可不敢执拗了。股间那一下重手也是疼痛,娇呼一声后,珍珠不得不委屈答道:“爷摸得舒服,这就湿了。”
冯百川嘿嘿一笑,道:“小珍珠,你还真懂事。”说着,拉过珍珠将她抱坐在腿上,两只手一手揉着丰胸,一手扣着胯间。舔舐着珍珠的耳垂,道:“懂事就好,爷也不是时常来玉山府中,来了也不见得有空来找你。偶尔玩一玩,申子玉不会知道的。你让爷爽了,你也享受了。何乐而不为呢?”
珍珠被冯百川挑得兴起,也被他这话所迷惑,暗中道:“若是能将秘密保住不外泄,就被他占些便宜去,也好过失去子玉。”心念动摇,眼目中凄凉神色稍退,偷瞟一眼冯百川,也不知该不该信他。可此时也由不得她不从了,终是要被奸淫,结果如何全不能由她做主。配合奸人几分,或可勉强苟安,撕破面皮,只怕真要万劫不复。
前思后想,百般犹豫,珍珠还是服输了。将温度渐渐升起的玉体向冯百川宽广胸膛中挨了几分,唯唯诺诺道:“冯爷,您保证不叫子玉知道,奴婢就好好伺候您。”
“那就看你表现了……”冯百川不置可否,应付一句就亲上了珍珠小嘴。珍珠一心将私情遮掩,横下了心,不再矜持做作,轻启朱唇,丁香小舌递了过去,让冯百川尽情吮吸她口中香津。
冯百川可知珍珠是服帖了,更加变本加厉得把玩少妇丰腴娇躯,乳儿被揉搓地愈加浑圆硕大,香胯也有汩汩爱露冒出。他胯下男根已然硬胀,可被珍珠肥臀压得不得抬头,好不难受。亲了一阵就将珍珠推开,色笑道:“是不是该伺候伺候爷了?”
“嗯……”珍珠亦是不再扭捏,娇羞之心一时不能全退,她也兀自压下,只将当年淫浪骚媚一面显了出来。美眸仍然闪烁,却道:“爷,让奴婢伺候您的大鸡巴,求冯爷赏赐给奴婢。”昔日奴颜又现,只为求得一时苟安。申子玉也从未尝过的口唇妙技,这时就要再送给曾经的主人。
冯百川迫得人妇屈膝,心中大乐。也不说话,傲然仰头,展开双臂。珍珠伺候冯百川惯了,懂他脾性,这是要她去服侍宽衣了。默默解开了冯百川腰带,有爬上了属于她和丈夫的拥有的床榻,温柔小心地将冯百川衣衫剥下。
这时,珍珠又成了冯百川的奴婢。懂得伺候人的奴婢,懂得在床上伺候男人的奴婢。
上衣除去,珍珠跪伏在了床边,翘起圆润的屁股,晃着丰满的乳房,螓首从冯百川腋下穿过,伸出香舌舔吻男人的乳头。冯百川极是受用珍珠香舌灵巧温柔的舔舐,阵阵酥痒叫他心痒难耐。一手抚上了珍珠香臀,揉摸两把滑腻雪臀,粗指勾过稚嫩菊蕾,顺着沟壑滑落股间,摸到了湿答答羞人秘处,一根手指拨开了肥腻肉唇,轻柔起肉屄里头娇柔嫩肉,手指沾满粘腻爱露,享受着肉屄浅处的温暖湿滑。
另一手,也探到了珍珠胸口,将两枚倒垂的雪乳托在掌中,时轻时重地揉搓抚弄。“珍珠,你的奶子可比以前大了。申子玉揉的?”
两处敏感地方被男人玩弄,珍珠身子愈加火热。骤然又听到淫徒提起她心爱丈夫,羞涩愧疚之心又被唤醒,让她答也不是,不答又不敢,为难之时忽觉得肉屄里面那根手指又进一步,力量大了,在花径中不徐不疾地抽插起来。
她本能地轻哼出声,绕着冯百川乳头打转的舌尖也慢了,等着冯百川追问:“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啊……”股间异样让珍珠忽觉得肉屄外头丝丝酸痒,似是解渴,但深处却更加空虚,不由娇吟一声,才轻轻喘息道:“是……”珍珠只能答是,她心知肚明冯百川要的是什么答案。无奈之中,她只能顺从这个无耻之徒。
冯百川要来了满意答案,从珍珠私处抽出手指,随手满手淫液抹在珍珠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拍,道:“给我揉揉。”
珍珠会意,卖力尽心舔弄男人乳头了的同时。一手扶住冯百川腰间,一手解开他的裤带。帮着他松了裤子,柔弱无骨的嫩滑小手钻了进去。在高高耸起的胯间帐篷中,玉手擒到了那条粗硬的肉棒,温柔轻缓地抚弄。
珍珠吐出冯百川乳头,顺着他胸前厚肉舔了上去,在冯百川颌下舔了一口,媚声道:“冯爷,都好硬了,能赏赐给奴婢吃么?”珍珠勉力送出痴迷妩媚目光。
她要讨好冯百川,用最卑微的姿态,最下贱地服侍,换得他满意,换得他快乐。
换来自己的苟安。
冯百川果然受用,并不刁难珍珠,由着她将裤子褪下,放出一条粗长男根,直翘翘耀武扬威挺立。故意耸了耸,对珍珠道:“爷这根鸡巴,比申子玉如何?”
这条将珍珠处女之身夺去,在她体中无数次穿梭的阳具,的确是珍珠所见过最壮实的。丈夫的阳物虽然也是十分雄伟,仍旧比冯百川细了些许。可是珍珠在尝过两情相悦的欢好之后,更知道极致的美妙并非是一时肉欲的释放。她经过许多男人,见过许多阳物,甚至被一根接一根地进入过身体。可是在高潮过后,只剩下空虚和悲伤,只有和子玉在一起时,她才能感受到心的满足。
冯百川的阳物粗大狰狞,带给过她许多快乐,可也正是这条阳具的主人将她一生尽毁。她恨这条东西,也恨这条东西的主人,但她不能说,不能表现,只能违心应承。
“冯爷的大鸡巴最好,奴婢最爱。”珍珠不愿将这个无耻之徒和丈夫比较,她只是说这是最爱。这句话的确骗过了冯百川,拉住珍珠秀发,按了下去,“还不快吃。”
珍珠檀口大开,熟练地用香舌扫过了圆滚滚龟首,绕着敏感肉楞转了一圈,这才大口将一整条肉茎吞入口中。
龟首直抵喉间,珍珠并无不适,她早就习惯这种深喉抽送,哪怕冯百川狠压她螓首不放,也不过憋气胸闷,放了开来,她依旧能吞吐自如。这就是珍珠,在主子面前,她不过一个性奴而已。
黝黑粗大肉棒在樱唇间进进出出,晶莹闪烁处全是珍珠口中香唾,粘粘腻腻顺着珍珠香腮粉颌低垂落地。哧溜哧溜的舔吃声响,仿佛是在吞吐世间珍馐,珍珠为奸徒奉上了丈夫也从未享受过得高超口技。
已经许久不曾含吻过男根了,几番进出也让珍珠觉得香腮有些酸软。可她心中在想,对个外人如此下作,却从不曾让子玉舒服享受。待他回来,定然也要这般伺候他。可若他嫌弃自己太过淫荡怎么办?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本就是个淫贱女子,还要装个三贞九烈,实在无耻下贱。只要让丈夫舒心,便是生平唯一所愿。
可此时,她口中含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丑陋阳具。珍珠不敢再去想申子玉了,她怕真的一个忍不住,就要作出得罪冯百川的不智之举。她只好把自己当作昔日奴婢,竭力讨好主人。一时将自己羞耻之心掩下,努力去回思当时在冯百川身下浪态,渐渐迷离,全心投入这背德交欢之中。
冯百川看得珍珠精心仔细,也是大为畅怀。这小少妇虽然曾是他玩弄过千万遍的一个小小奴婢。可她现在毕竟是祁俊挚友娇妻,身份已经今非昔比。等要她伺候时,她仍旧还不得不曲意逢迎。虽然身下只是个弱质女子,他亦有征服快意。
更觉得接手玉湖山庄不过时日问题而已,这山庄中所有人早晚都要臣服在他脚下。
胯下男根硬挺如铁,兴致更昂,迫不及待就将珍珠拉起,抱住柔软火热娇躯滚在了床上。他并不计较珍珠檀口刚刚吻过他下体阳物,箍紧她美背香肩,又是一记长吻。一双色手也是忙上忙下,将珍珠玉乳娇臀,美腿香胯揉搓地晕红一片,股间汁液淋漓腻手。
直到将美少妇亲得透不过气来,才将她放开。手捻着珍珠被蜜液打湿的乌黑体毛,色迷迷道:“珍珠,你很懂事,还是那么讨人喜啊。”
此时珍珠被冯百川亲得喘息难定,又被他上下其手挑弄得心头火起,终是被情欲屈服。双眼中再无悲戚羞意,只换了春色迷离,一双玉手搭在冯百川身后,纤纤玉指勾画着他背脊上两道肩胛骨痕,胸前一对玉乳抵着冯百川厚实胸脯,小腹紧贴着粗硬男根,将那阳具翻了上去,夹在二人身体中间。两条丰腴的美腿也不再夹紧,和冯百川的腿纠缠在一起,任凭被挑逗出来的体液淋撒在冯百川毛腿之上。
她春意昂然热切回应:“爷,只要您不叫奴婢难做。奴婢自然听爷的话……”
“什么话都听吗?”冯百川手指塞进两人紧紧贴合地下体,再度揉上了蜜唇。
“嗯……”珍珠娇声呻吟,痴迷道:“爷不就是想肏奴婢,肏进来就是了……”
“哈哈哈……”冯百川长笑一声,压珍珠在身下,将她两腿八字大开,挺起爆硬男根,猛然压下高壮身躯,刺入珍珠水汁淋漓肉洞。那火烫巨大肉棒一入珍珠体内,珍珠便是一声长吟。肉穴被撑开的微微苦楚,压不下身体被充实的畅美。
双腿更觉酸软无力,若不是被冯百川死死把住,立时就要垂了下来,只好将脚尖弯弯勾起,无用地对抗着酥酸胀痒。
冯百川不等珍珠适应,随即抬臀,龟首肉楞刮过嫩肉,又叫珍珠一阵娇颤,呻吟道:“爷,爷,慢一些,奴婢受不了啊……”
冯百川奸笑道:“好久不尝爷这大鸡巴,只怕申子玉喂不饱你吧?”问着令人耻辱的问题,肉茎又一次沉入,抵着珍珠最深处花心旋转研磨。丝丝细微疼痛中,珍珠娇柔花蕊也觉得阵阵酥酸。那巨大强力的龟首,挤开了珍珠花心爽处,叫她身体愈加膨胀,仿佛飞起。
“啊……不……”珍珠无力地娇吟,双手抚在冯百川厚实胸膛,蹙着眉头,拧起秀美五官,香舌顶在贝齿之间,不堪承欢,欲拒还迎,娇羞迷人,楚楚可怜。
冯百川看得兽性打发,提臀深入,反复几次猛送轻抽。龟首砸在花心深处,肉楞刮过肉壁,阵阵酥麻体感一浪又一浪袭边少妇全身,可把珍珠弄得欲死欲仙,浪液淫汁止不住地从花心中涌出。
随着冯百川猛力肏干,珍珠一身雪白细肉,荡起层层乳波肉浪。美乳摇晃,螓首乱摆,三千青丝纷乱飞舞。冯百川腾出一只手来,扭住起伏玉峰,嘿嘿笑道:“不什么?是不想爷肏你了么?”
“啊……不……”珍珠摆动螓首,回应如先前无二。冯百川又挺动几下巨根,暴戾道:“还敢说不?”
这几下猛插,可让珍珠再难坚忍,开启朱唇,不顾一切叫道:“是爷鸡巴大,奴婢受不住。爷……肏奴婢……”
珍珠来求,冯百川又不动了,一脸漠然,戏谑道:“你可还没说申子玉喂不喂得饱你呢。”
珍珠被冯百川一番抽送,勾起春情欲火,一时不能畅快,又不愿辱及夫君。
用被放开的一条腿勾住了冯百川肥大屁股,极尽全力却无济于事地盼他再入深处,举起痴迷目色,娇嗲甜声道:“好爷,用你大鸡巴来肏奴婢啊,奴婢想要……”
冯百川肉茎被抽到珍珠口上,浑圆硕大龟首将一个小小肉洞大大撑开,既不抽离也不送入,撑在珍珠身上岿然不动。脸上挂着浅浅邪笑,目中带着嘲弄神色,撇着嘴道:“小珍珠,爷问你的话,你可还不曾说呢。到底是是谁干得你爽?”
“是……冯爷……”珍珠一则屈于冯百川久来淫威,二也是情火高升,意乱情迷,被他逼问不由自主将夫君出卖。可冯百川仍旧不放过珍珠,还是挺立不懂,又道:“是不是你男人喂不饱你,你才要爷来肏?”
前番说过一次,这次也不难开口了,珍珠带了既心中羞涩又身体酥痒,又恨自己太不争气,又盼能早得肉棒入体解渴,挺起小腹自己送上美屄,带了哭腔,颤声道:“是,冯爷说得是,是我男人喂不饱我,求冯爷肏我。”
冯百川这才乐颠颠将肉茎插入珍珠深处,可他这次并不那般急躁,力道虽重,势子却慢。轻轻抽着,缓缓送着。漫不经心地和珍珠聊起闲话:“申子玉多长时间肏你一次?”
“唔……冯爷……”珍珠配合着挺送小腹,让那本就能够及底的肉棒愈加深入,扭着丰满美好的屁股,用花心在龟首上研磨,让敏感娇弱的花心更久亲吻在龟首上,获得更大的快感和舒爽。她可以在冯百川面前展示骚浪一面,可是一提及和丈夫房事,却羞于开口。
冯百川并不心急,笑呵呵地一面抽送肉茎,一面伸手又在珍珠身上上下其手,揉揉美乳,捏捏娇蕾。兴致起了,又俯下身去,亲个嘴,吃个奶。但口中一有空闲,就绝不饶过珍珠,一步步诱导珍珠讲出难以启齿的话儿。
“怕个什么,都插你屄里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再说你也不是就让我一个干过?申子玉不知道吧,你那小浪屄可是不知放过多少根鸡巴进去过呢。”
“啊……啊……”巨大的耻辱感不但没能让珍珠情欲稍退,反而更加激起她的春情。不堪的往事被冯百川提起,仿佛让珍珠又回到了那段迷乱的岁月。一丝不挂的将美体暴露在外,没有冰冷的感觉,只有浑身欲火将她烧得遍体红润。几个男人围着她,淫笑着,将邪恶的淫手伸向她,狂暴地揉搓她的乳房,粗鲁地抠挖她的下体。
被男人进入的时候,下体已经是湿的一塌糊涂,无论多大都能顺滑进入。这还不算,男人们把她掀翻在地,后庭也被插了进去。两根肉棒在体中争抢穿梭,没有羞耻,只有快感,她会声嘶力竭地乞求肏干,可是喊了不久,小嘴又被另一根肉棒堵住了。她会吮吸、舔吻,即便前后腔道传来的快感让她全身酸软无力,她也能始终叼住口中阳物毫不松懈。
插在屁眼里面的肉棒泄了,拔了出来,另一根又填了进来……肏她嫩屄的鸡巴软了,滑了出去,她被翻过了身,插在口中的肉棒又干了进来。
一轮又是一轮,直到男人们都无能为力,才欢畅离去。留下一身斑驳精痕,软倒在地气若游丝的她,娇喘抽搐,那时的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可是欢乐过后,留给珍珠的只有泪痕。
冯百川提醒珍珠的,是淫乱的回忆,是屈辱的过往。
珍珠又记起了那段肉体狂欢,内心哀伤的日子。
她模糊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冯百川又给了他一记重击,“小珍珠,你可是天生的骚货,从来就没见你被人干得不爽的时候。多少根鸡巴你都能应付,你瞒得了申子玉,可瞒不了我。你求我半天,不就是想让我狠狠肏你。说说你和你男人是怎么肏得,也让爷心里有个数,怎么满足你这小浪货。”
“嗯……奴婢是骚货……冯爷,重一些……奴婢不怕。”欲火燃烧,烧昏了珍珠的头脑。她可以自认是骚货,是淫妇,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愿说出丈夫一字不堪,总是避开正题,将侮辱之词引到自己身上。她的小心思被冯百川察觉,激起了冯百川征服凶性,也揉搓珍珠欲火高涨的娇躯了。
将她玉腿大大分开,仗着身体雄壮,疯狂在珍珠胯间捣送。粗黑肉棒飞快在珍珠肉屄中穿梭抽插。两片湿腻肉唇紧紧箍着冯百川壮硕肉茎,随着抽送翻进泛出,两人交合处,又有细密水珠从边缘渗处。淋撒的冯百川肉棒上,珍珠玉股间,连带床榻都是湿痕一片。
咕咕唧唧浪水翻涌声音和肉体撞击声音绵密不断,珍珠娇喘鼻息咻咻不断,冯百川嘶吼牛喘更是不绝于耳。
珍珠就在这疯狂肏干中渐渐迷失,等冯百川再问她话时,她屈服了。
“申子玉干你不爽,他不行,对不对?”冯百川凶暴叫嚣。
“对!”珍珠弱弱回应,补上一阵腻吟甜喘后,才能继续作答:“是冯爷干得爽,他不行……”
冯百川挑动肉茎,狠砸花心,声色俱厉喝问到:“是谁不行?”
“是……啊……顶到花心……肏到奴婢心里了……唔!”珍珠只顾呻吟,一时迷离忘稍缓一步,肉屄又被猛速重创,压得她娇躯都被撞得不稳,这才咬牙回道:“是……子玉,啊!啊!啊!”
说出丈夫的名字,珍珠几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先河一开,再无顾虑。每每面对冯百川无耻问题,她抛却羞耻,无不顺应。
“既然他不行,你就让爷来肏!好不好?”
“好,只让爷肏!嗯……嗯……嗯……嗯……”珍珠只觉肉屄中越来越热,快感越来越甚,双腿不由自主缩了起来,十只脚趾蜷在一起,搭在冯百川屁股上,死死勾住。
“不止要爷来肏,还像以前一样,让你骚屄屁眼都插上一根鸡巴,肏死你这浪货,让你爽上天去!”冯百川咬牙切齿,在珍珠体内驰骋,逼她记起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骚浪淫女。
“不……要……”似美似苦难明娇吟中,二字分开,只怕珍珠自己也分不清她是想还是不想。
“就是要,浪货。你的水儿都流成河了,没见过你这么骚的女人。你给申子玉流过这么多水儿吗?”
“没,没啊!啊……啊……”珍珠扭动着娇躯,语不成声。腔道中的嫩肉开始抽动,那时至美一刻到临的先兆。她春葱手指攥在冯百川粗臂上,指甲都陷入了冯百川肉中。
冯百川早识珍珠玉体,知她已在高潮边缘,加紧耸动肉棒,几下狠插,立时叫珍珠控不住浪叫长吟:“好冯爷,你弄死奴婢了,真把奴婢肏死了呀……啊……”
小腹中暖意涌出,一股热流冲下,荡的花心大开,肉壁痉挛,阴精汩汩淋撒,全浇在冯百川龟首之上。冯百川体味片刻龟首暖意,也不管珍珠,软倒抽动,整个高壮身子趴在了珍珠娇小玲珑体上,肥臀疾耸,肉棒猛捣,将人妇肏干得欲死欲仙。
珍珠那至美高潮,接连而至。方停了片刻,娇躯抽动不久,又是一浪到来,几乎毫无间歇。直等得冯百川痛快在她身体中射了一泡浓精,才瘫软抽搐痉挛。
美目无力合起,香腮粉颈尽是余韵潮红,鼻翼颤颤,气息微弱,仿佛就要香消玉损。
由着身体缓了片刻,珍珠忽觉得口唇边上又有异物搔弄,微微将杏目睁开一道缝隙,正看见冯百川将巨大龟首喂到了她唇边。她才想起,还要为主子清理下身,檀口又开,将软垂男根纳入口中,悉心将上面阳精骚液吃了干净,才敢吐了出来。
放纵高潮之后,珍珠又是一阵悲哀,她终于还是背叛了丈夫,在成亲之后背着申子玉和别人在她和他的床上与另一个男人疯狂交欢。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向他索求,无耻的说出种种不堪之言,甚至辱及夫君。珍珠无法原谅自己。
曾经,她觉得自己很脏很烂,配不上丈夫,在嫁了申子玉之后,她立誓要做个好妻子,尽心周到服侍夫君。可是她没有想到,当诱惑来临,她如此禁不住挑逗,随意就和男人鬼混一处。
珍珠陷入了绝望之中,对人生绝望,对自己绝望。
任由冯百川抚乳摸臀,嘬咂香唇,假作温存片刻。珍珠只是强忍泪花,僵硬回应。直到冯百川说出此行真正目的,她才呆愣当场,原来这恶魔是要将她推入另一个恶魔怀中。
那是地狱最深一层,噩梦中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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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菲灵闺房之中,一对好闺中密友相谈许久,雷彤彤才离开,她去见了武顺。
在武顺面前,雷彤彤可不是刁蛮千金了,唯唯诺诺道:“顺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方才在季菲灵可是数说了她诸般不是,让她觉得此番前来,太过鲁莽,否则也不会给少庄主和她情郎添乱。
季菲灵可知这密友脾气,若不将她气焰压下,她回去找她爹和几个暴脾气哥哥一哭,只玉湖庄也敢打上门来。
好在雷彤彤最服季菲灵,连消带打,又是软语善诱,雷彤彤只觉得这错事倒有自己一大半责任。此时见了武顺,也是低眉顺眼,怯生生道错。
武顺见了没过门的媳妇,又疼又爱,哪会怪她。寻个被人地方,深情拥吻许久之后,雷彤彤道:“我先走回去了,这里待着终是别扭。等你闲了,过来看我。”
雷彤彤走了,她离去的方向并非玉山府家中,而是大山深处。这也是季菲灵所劝,她要雷彤彤面见其父,将今日之事委婉道出。如何说辞,自然也是季菲灵一字一句教授。
等季菲灵再见到祁俊时候,是在白雅房中。那一对情人虽然说得是庄中公务,却是紧紧相拥,见了季菲灵来,赶忙分开。祁俊讪笑道:“菲灵,我和雅儿正要去找你。”
季菲灵若无其事道:“我也是是来寻你,听丫鬟们说你过来这边了。不好意思,扰了你们了。雅儿妹子,不介意我借你夫君一用吧?”
白雅羞赧道:“菲灵姐姐又取笑我。”
闲话并不多讲,季菲灵直入主题:“俊哥,我要你这就去见雷震彪。向他告罪,给他承诺,今日之事并未了结,他日必然给他交代。”
季菲灵和白雅竟然再一次不谋而合。
祁俊正色点头:“我和雅儿说得也是此事,要登门安抚雷震彪。”白雅不通玉湖庄内幕,是以安排得不如季菲灵缜密。
季菲灵脸上露出笑容,赞赏目光投向白雅,“雅儿妹妹,有你在,俊哥大事必将能成。”又对祁俊道:“俊哥,你现在去见你娘,就说雷彤彤因冯小宝未受重责,伤心奔出玉湖庄,找她爹去了。你听闻雷震彪性格乖戾,怕他一怒之下兵发利剑堂,要去说和。还要带着我同去,夫人必然准你。”
祁俊皆不知季菲灵和雷彤彤说了什么,可是白雅却听出季菲灵仿佛是要祁俊蒙骗钟含真一般,不禁奇道:“菲灵姐姐,安抚家将,本是常理,如此费周章说动夫人?”白雅将话点给了季菲灵,盼着她能透些内幕。
季菲灵笑一笑道:“雅儿妹子,你实在太过精明了,幸好我们不是敌人。前番我说过,有些话,我还不便讲出,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白雅道:“菲灵姐姐自去安排就好,俊哥和我都信姐姐。”
祁俊见过钟含真,将境况讲了,钟含真果然允许,要他和季菲灵立时前往飞彪卫面见雷震彪安抚。等着祁俊再去寻季菲灵,却不见她了。问起白雅,白雅只说菲灵姐姐也去准备,少时就来。
等了有一阵子,才见季菲灵回来。两人身边不带一名护卫,就是双骑直入飞彪卫。到了飞彪卫大营,也是武开山离去之后,雷彤彤刚把事情经过向雷震彪讲明之时。
此时雷震彪正在气头,就听有人来禀,少庄主亲自登门,雷震彪不用想就知是为了雷彤彤一事前来。他微微一笑,吩咐道:“迎!”
请祁俊入内,本要让到主位,祁俊并不落座,向雷震彪深鞠一躬,诚恳道:“雷统领,祁俊有责,委屈令爱了。”无论和白雅在室中秘谈,还是一路上和季菲灵议论,二女皆是要让祁俊向雷震彪谢罪。
这般姿态可让雷震彪措手不及,赶忙相掺,“小女已经和我讲过经过了,知道少庄主也有难做之处。因小女之事据理力争,少庄主和夫人伤了和气,已让震彪汗颜。少庄主又何须一路奔波,到我这飞彪卫营中来。”
祁俊直起身来,也不落座,正色道:“祁俊前来,一来谢罪,二来也请雷统领放心,此事并未完结,随后祁俊自然会给雷统领和彤彤一个交代。”祁俊忽然间换了称呼,不讲雷彤彤是雷震彪令爱了。
雷震彪深沉道:“少庄主,你此话怎讲。”
祁俊道:“雷统领恐怕已经知晓,彤彤和武顺情投意合,有意结亲了吧?”
雷震彪道:“武长老已经提过亲了,刚回去不久,小女也点头同意。”
祁俊道:“想来雷统领也知道,武顺如同我手足兄弟一般,我弟妹受人欺负,我却不能为我兄弟出头。此外,菲灵也是我未过门妻子,她和彤彤情同姐妹,我亦是该为彤彤做主。冯小宝那厮,我决计不能放过了。”
祁俊一番话当然是出自真心,就这两节,他也不可能和冯小宝善罢甘休。不过此时向雷震彪道出,难免也有拉近关系之意。
雷震彪何等精明,一听就懂了其中玄机。他怎会为之所动,哈哈一笑道:“少庄主不必为此事烦心了,打也打过了,就此作罢了吧。”可是他没曾料到,祁俊摇了摇头道:“此事为私,于公,祁俊也不得不面前雷统领,寻得雷统领相助。”
“哦?少庄主有何事要震彪相助?”雷震彪眉头皱起,知道祁俊接下来才要进入正题。
祁俊果然开门见山道:“玉湖庄都知飞彪卫是雷家天下,任谁也插不进一根针来。但祁俊信任雷统领,而那冯百川,我却对他生疑,此人执掌庄中内卫,实是我心腹大患。我想请求雷统领,在必要之时助我将其剪除。”对于雷震彪这样的人,拐弯抹角反而令其生厌,不如坦诚相待,倒叫他不生疑心。
“哈哈哈哈……”雷震彪面色从凝结到诡笑只用了片刻,笑声让祁俊和季菲灵都有些心虚,猜不透这刚硬统领是何心思。
雷震彪笑过之后,盯住季菲灵道:“季堂主,此番少庄主登门,只怕是你献计吧?”说着话时,面色深沉,目光犀利季菲灵素知好友父亲老谋深算,也不推搪,施施然一笑道:“雷叔叔,您真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没错,就是侄女儿出得主意,在您面前,我们还敢耍什么花样?”一顶高帽子送上,也叫雷震彪缓和了神色。他挥一挥手道:“行啦,行啦,你也无需恭维我。菲灵,你为了你家夫君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我猜彤彤回来说得话,也是你教的吧?”
“什么都瞒不过雷叔叔……”季菲灵吐吐舌头,耸耸肩,还是那顽皮少女模样。
雷震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少庄主所托,震彪便应下了,绝不会让少庄主失望。”
季菲灵和祁俊都没有想到,雷震彪如此痛快答应,他们备下许多说辞,可都还没用上呢。
祁俊立刻谢过雷震彪,季菲灵却不放心,又道:“雷叔叔,当时的场面,俊哥可真和夫人争起来了,方才俊哥说得那些话也都是真心。”
雷震彪道:“少庄主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雷震彪从来说一不二,既然答应少庄主,事情就一定会办,详情稍后再议。少庄主难得来我营中,少不得请少庄主阅一阅我飞彪卫威风。来人,聚齐人马,请少庄主过目。”
飞彪卫隐在山中,也是依托一处齐天盛旧部家眷村落,腾出一处空场单做教军场用。
两千飞骑排起阵列,声势浩大。一排排精兵悍将端坐马上,所持尽是长刀大戟。刀光寒,枪雪亮,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兵是精兵,马是战马。钉子一样立在校场,一片肃杀之气,间或只能偶闻马打响鼻。雷震彪练兵,果然不同凡响。
祁俊、季菲灵由雷震彪站在高台之上向下观望,就见雷家三个儿子发出号令,大队人马顷刻间就演出几个阵形,丝毫不乱。当真是训练有素,难得的铁骑劲旅。
祁俊心道:“能得雷震彪如此强悍实力相助,也还不怕冯百川了。”可他心里也在打鼓,雷震彪是不是真心实意。
阅过兵阵,几人走下高台,雷震彪忽然道:“少庄主,随我走走如何?”
祁俊欣然点头,季菲灵还想跟上,雷震彪却道:“菲灵,不如你去见见彤彤,你们姐妹可聊的可比我们这些汉子能聊得多吧。”雷振彪做得真绝,季菲灵的身份可不同凡响,既是一堂之主,又是女儿至交,更贵为庄主正妻。他随口打发,一点不留情面。
“也好,那菲灵就失陪了……”季菲灵心里并不踏实,她不知道雷震彪又有何目的,非要叫了祁俊单谈。可是雷震彪已经将她直言逐出,她只能讪笑告退。
信步在教军场上,看了会儿军马操练,雷震彪引着祁俊向小村庄一侧走去。
离着小村不远的地方,雷震彪止步远眺,此时正有几名孩童在村中玩耍。雷震彪指着那几名孩童道:“少庄主,你看到哪些孩子,心中可有感触?”
祁俊怅然道:“人生若都能如这般孩童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雷震彪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可震彪想问少庄主几个问题。”
祁俊道:“雷统领尽管讲来。”
雷震彪神色忽然一厉,郑重问道:“少庄主,震彪想问你,你可有东山再起,重振齐家盛威,再夺天下之心?”
祁俊毫不犹豫道:“雷统领,此事莫要再提,祁俊绝无此野心。当年战事已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祁俊不愿再看到那白骨累累、血流成河惨象。”
雷震彪又问道:“那你可有江湖称雄,武林为尊之心?”
祁俊看着雷震彪,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些虚名又有何用?”
雷震彪叹一口气,缓缓道:“少庄主说得不错……少庄主和菲灵的婚事,我还头回听闻,不过我可听说少庄主带回个美人来,若是醇酒妇人,安享富贵,平安一生,少庄主可愿?”
祁俊暗叹这般日子怎不是他心中所愿,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才回来几日就满是烦心之事。苦笑一下,道:“又有谁不愿求个安乐太平呢?”
雷震彪再度逼视祁俊,一字一句道:“那震彪请问少庄主,你要这些兵做什么?”
一句话不啻当头棒喝,问得祁俊哑口无言,他自落生以来,只记得严守家业,将这玉湖庄一脉牢牢控在手中,可从未想过把控这天大势力到底要做个什么。
雷震彪苦笑一下,又指向了那群玩耍孩童,“你看那群孩童,此时他们无忧无虑,可十年之后呢?顶着齐贼余孽的罪名,习文的不敢求取功名,练武的不能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少庄主,你在庄中锦衣玉食。他们呢?苟且偷安活在世上,不知何日就有大军压境,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换做了你,你愿意吗?”
祁俊漠然,他从来没有想过雷震彪这番话。
雷震彪又道:“少庄主,你也该为他们想想了。不错,我知道你父对我颇有成见,说我雷家拥兵自重,不服于他。今日我把话放到这里,我的兵,谁也不能动!不是我贪权,我实在不想再趟你祁家这滩浑水。我的兵,只保我这几处村落安宁。无论你是争雄还是称霸,恕我雷震彪不能奉陪!”
雷震彪越说越激昂,可却是肺腑之言,敢在少庄主面前讲出,自然已是无所畏惧。
祁俊由衷将这番话听了进去,向雷震彪一躬到地,恳然道:“雷统领,祁俊受教了。祁俊从未想到,不肯让外人插手,全为了一方百姓。”他想了一想,接着道:“今日之后飞彪卫只与玉湖庄为友,再无属从关系,玉湖庄从此不再过问飞彪卫内务。今日便作我祁俊未曾搅扰。”
雷震彪虎躯巨震,祁俊如此仁厚,实是他前所未料。雷震彪不叫季菲灵那鬼灵精丫头跟来,便是想要听听祁俊真言。可他绝不会想到祁俊如此坦荡磊落,呆愣片刻才晓得伸手搀扶,既然少庄主给他天大面子,他更要以诚相报:“少庄主,你曲解震彪心意了。震彪称个大,也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知你与先庄主不同,并无野心。你宅心仁厚、淡泊名利,不会再兴生灵涂炭之事,故此才对你讲出肺腑之言。你今日所托之事,震彪自当尽心竭力。冯百川心术不正,若是任他做大,只怕要将我辈带上歧途。少庄主不来,震彪也是站在少庄主一边。”
两人四手相扶,目光炯炯对视,俱是真诚恳切。祁俊怎会想到,当年父亲最不待见的雷震彪竟然只为不再叫玉湖庄一脉再入水火,而他父亲最信任的冯百川却是居心叵测。人心难测四字已经深深印入祁俊脑中。
祁俊道:“雷统领放心,祁俊绝不会重蹈覆辙。”
雷震彪道:“震彪此生还有一心愿,若是能除却贼名,能叫那些孩子们光明正大活在世间,震彪这飞彪卫要与不要,又有何用。震彪怎不和少庄主一般心思,过上太平日子。”沉默片刻,又语重心长道:“少庄主,听我一言,待此事过了,慢慢将这些兵将散了吧,放这些人自谋生路。否则终有一日会遭朝廷猜忌,那时大军压境,我们这几万人马便如螳臂当车。”
祁俊也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郑重道:“雷统领,今日得你忠言,此事必是祁俊心愿。”
“也罢!此事稍后再议,我先助少庄主除了冯百川再说。”雷震彪绝非婆妈之辈,话说清了,再复虎威,目光一寒道:“冯小宝这厮敢动我爱女,正好叫我给他点颜色看看……”话锋一转,又献一计,道:“据我所知,冯百川已经联络许多长老堂主,其心自然是要威逼你交权。至于手段,无外乎各家当家、长老表决。少庄主要想想,你身边的长老堂主还有几家可用?”
祁俊叹道:“恐怕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武长老,菲灵和雷统领你了。”
雷震彪道:“你要再算一家万马堂堂主皮忠勇,我属下战马都得自他处,私下也交往甚密,我能做他的主。此外,我还可透个消息给你,我听彤彤说,冯小宝是发到利剑堂圈起来了?你若这几日跑一趟利剑堂的牢里,只怕能看一出好戏了。”
这次飞彪卫之行,当真大有收获。只是天色见晚,山路难行,他和季菲灵不得已在飞彪卫留宿一宵。晚间时候,雷震彪自然大排筵宴,款待少庄主。
直到酒席宴后,祁俊才得机会与季菲灵私下交谈。好在雷震彪识得大体,并不多劝祁俊用酒,故此祁俊那时神志一点不乱,将与雷震彪相谈经过全盘托出。
季菲灵听了也是一阵唏嘘,道:“原来雷叔叔是这样心思。”
祁俊道:“雷震彪狂傲外表下实是一颗悲悯之心,你想他那四个儿子,取名竟是暗合渔樵耕读四字,他早就厌了这这种隐藏日子。他的话不错,散去兵将,才能让我们真正脱了贼名,过上太平日子。等事情了了再说吧,这事也急不得。”
季菲灵是知道冯百川心思的,同样是免去贼名,祁俊说得光明正大,冯百川却是包藏祸心。祁俊为的是一脉众人,不惜放弃家业,无私忘我。而冯百川为的却是一己之私,杀人越货。季菲灵有种将真相全盘托出的冲动,可是经过一番纠结,她忍住了。
此时倾吐出真相,祁俊会接受么?他会不会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旦她的计划泄露,她多年所费心血都将付诸东流。她不敢赌,她没有赌的资本。
夜宿飞彪卫大营,本是未婚夫妻静夜交谈,全无半点儿女私情,事情说过了,各自安歇。祁俊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还在念着他心爱的雅儿。
同样惦念娇妻爱侣的还有祁俊的两个好兄弟。
在玉湖庄中,武顺想起今日种种,依旧咬牙切齿。他可想自己宝贝儿媳妇这就被冯小宝那肥厮占了便宜,等得着机会还要再收拾他一顿,叫雷彤彤也知道,他这夫君不是白给的。可此时彤彤又在做什么呢?要是能抱着她美美睡上一晚就好了。
申子玉也在惦记着家里,那是他为人夫的责任。这是他离家的第二晚了,珍珠一个人会不会怕?他想,该在离开家前给她寻个小丫头陪着的。以申子玉现在的条件,雇个人并不吃力。可是一直以来,珍珠都反对,她更愿亲手伺候丈夫。
没了他,珍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珍珠没有在家,她在一处比地狱更加恐怖的魔窟。她被困在了贝九渊的家中。
当珍珠见到贝九渊的时候,她很平静,微笑着向他施礼问安。贝九渊并没有说话,他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命人将珍珠带下后,他就和冯百川离开了。
随后,珍珠见到了阿兰。
阿兰是个善心的女孩。姐妹被残暴虐杀后,阿兰不想再看到新来的姐妹惨死。
她留着泪水,告知了珍珠该如何侍奉老爷,也告知了珍珠不称老爷心意的下场。
珍珠什么都没有说,她早已经有了准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又或其他……她知道从此以后,悲惨的命运将时时伴随着她。在这个恶魔身边,她和子玉的生活将永无宁日。那时,一切都掩藏不住了,与其被子玉发现,不如早做了断。
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的却是一伸手指就能将她碾压的恶魔。
她可以死,但她绝不甘心独自承受一切。
【罪红尘】第一卷玉湖惊澜(第21章夜色凄迷)2019/01/11发表于:会所/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12523
季菲灵没有告知祁俊真相。因为她不敢赌,她怕祁俊一时冲动,作出不智之举。
可有人敢赌,因为他有赌的资本。
昨日玉山府之行,可叫冯百川收获颇丰,老鬼贝九渊果然守信,见到了珍珠就把五大长老之中的张伯亨与俞坚引荐给他,一番口舌之后,重利相诱,终于说动二老点头。
随后,冯百川又见了一名长老,那就是贝九渊说过不能收买的霍忠。在霍忠书房内,他与霍忠有过这样一番交谈。
「百川,既然你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就不需要我再出面了吧。」霍忠得知冯百川来意后,十分不快。
冯百川道:「霍老,您的份量可是贝九渊都比不得的。百川和贝九渊只是利益关系,真正让百川心服口服的,还是您老啊。其实不止是百川,您在大家面前说话的份量,比谁都要重。」
「哦?算上我们五个老家伙,一共十四个能说话的,盖家老大和你又要算在外。蛟龙卫上官鸿远远在外,来不来还是一回事,就算来了也定然不见得表态。如今你弄妥了七个,怎么还要找我?我可早答应你,缄口不言,两不相帮的。」
「可是齐家人信您啊。百川想着,您的话少庄主还是要听的。」冯百川极力恭维霍忠。
霍忠冷冷一笑道:「百川,你也不用和我打哑谜了。少庄主信我,还能比的上信他娘么?」
冯百川哈哈一笑道:「霍老,那些风言风语也值得入您的耳?不过……」顿了一顿,才慢悠悠地道:「倒是您老,忠心侍主,可把二夫人都伺候得妥妥帖帖……」说着脸上又露了嘲讽笑色:「不如我将这玄武卫统领让了您老来做,也给您行个方便。」
「你敢再说一遍!」霍忠倏然站起,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冯百川生吞活剥。
冯百川一脸漠然,淡淡道:「您老德高望重,可不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霍忠颓然坐倒,花白胡须乱颤,许久不能平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凄然道:「好,冯百川,我算你够毒!」
霍忠作为长老,也是玉湖庄常客,有一日不知怎地就和朱小曼睡到了一处。朱小曼不但不嫌弃他老迈,反而尽心伺候。此后他每次入庄,都要被那朱小曼痴缠勾引。他本欲与朱小曼断了,可一见到她本人,立刻就被勾引的神魂颠倒。于是终于东窗事发,被冯百川和利剑堂韩追、昆吾堂杜宽一伙堵在床上。
当时霍忠羞愤欲绝,可冯百川一干人却许下诺言,绝不外泄。此后冯百川果然从未提过此事。霍忠念及恩情,冯百川几次有求,都提拉他一把。但今日这最为难一事,他本不愿掺和,却被冯百川旧事重提,他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了。
冯百川又恢复谦卑模样,恳然道:「既然如此,我便和霍长老计议一番。」
至此,五大长老中有其四为冯百川所用,冯百川心情怎不大畅。即便得知孽子冯小宝又闯下大祸也不能让他焦心。那雷家的飞彪卫,他根本不做幻想,和雷震彪翻脸只是时日问题。韩追也不会真正伤了儿子,放到他那里关些时日也好,省得再给他惹出麻烦。他已经对冯小宝完全失望,尤其是听了季菲灵的话,若是再有一子,冯小宝那废物儿子,就随他去吧。
这多年来,他一直围在钟含真身旁打转,可把子嗣一事都淡漠了。眼见多年处心积虑谋划就要成功,他又憧憬起风光无限的未来了。
倒是祁俊登门拜访雷震彪让他心生警惕,但想到季菲灵还在,他又安心了,那是绝对可信的自己人。有她在,祁俊闹不出花样。
祁俊那碍眼物不在庄上了,他在这本就是他的天下的玉湖山庄中更加无须忌惮,今夜是否又能畅快一回呢?可惜,最让他动心的宝贝儿菲灵也离开了,这一夜要把谁招来呢?
冯百川笑了,邪恶地笑了。他有了人选。
钟含真房中,冯百川又是废了一番心思,软硬兼施都不得钟含真点头。于是他只好用出了最后的手段——威胁。
「含真,你不要忘了,当年的事情若是被你儿子知道了。不要说你们做不得母子,就是性命,只怕你也保不住吧?」冯百川阴恻恻道。
钟含真最怕冯百川提及往事,她面色瞬时变得苍白,颤声道:「冯百川,当初我错信了你。我什么都应了你,就连这点颜面你也不给祁家留吗?你不要忘了当年祁正可是真把你当作兄弟。」
「那是他蠢!」冯百川自认他已将一切控在手中,再不需要钟含真这傀儡夫人当作盾牌了。他在无需给这女子留下一点情面,「祁正不也信错了你么。他错了就该死!」
钟含真面色僵住了,一步错,百步错,无论当初丈夫对他如何,只要她不跨出那一步,她如今还是个体面的庄主夫人。即便丈夫不爱她,她还有儿子。可是现在,她只能被冯百川摆布,任其胡作非为。但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乞求冯百川大发慈悲,她柔声道:「百川,你要宝图,你要控制山庄,我都答应你,尽心为你去布置。就这件事,别再为难我了,好么?」高高在上的端庄美妇在奸夫面前唯唯诺诺。
钟含真低头了,冯百川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他不再强硬,搂住了钟含真发颤的香肩,「含真,你要晓事,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我也可以退上一步,只要齐天盛藏宝到手,我马上就离开玉湖庄。那时你和祁俊还是亲母子,他两个老婆照样对他忠贞不二,谁也不知,谁也不晓。你看如何?」
「真的?」钟含真忽然又看见了一丝光明,她迫切地看着冯百川,想要得到他再次证实。
冯百川道:「当然是真,与其留在此处担惊受怕,不如在寻出路做个快活富家翁。」
钟含真迷茫道:「可你,为何非要白雅呢?」
冯百川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一本正经道:「含真,你糊涂啊。祁俊和白雅如此亲近,菲灵如何能与祁俊贴心。若不能收服此女,也可以此作挟,要她不要坏事。这妮子可不简单,精明的紧呐。她若从中作梗,你想我的事情何时能成?难道你就不愿我早些将权柄放手么?」
钟含真沉默了,她内心在剧烈的挣扎。冯百川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她终于可以脱离冯百川的控制,终于可以不再受他胁迫,终于可以让儿子重新掌权。而代价,不过是再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利,令智昏!
钟含真口风松动了,「可是,你又有何把握?」
冯百川胸有成竹道:「你看季菲灵,当初不也不愿,现在又是如何?」将季菲灵收在胯下,乃是冯百川最得意之作。他何尝不是利令智昏,在取得绝对的优势后,他飘飘然了,不计后果的要做出更加疯狂恶行。但他也终将为他的疯狂付出代价。
冯百川为了坚定钟含真的信心,又在她耳边继续鼓动,「含真,你也要想想,我在庄中多停一天,你暴露的可能就多上一分。帮我收了白雅,事半功倍,我就能早得手一天,你也早解脱一天。今天他不在,正是大好时机。错过今日,不知又要等到何时了,你自己选吧。」
钟含真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寒,咬牙道:「好,最后一次帮你。但你要记得今天的话。」她终于点头了。
冯百川招来了家中使唤丫头,吩咐道:「去把二夫人和思莹姑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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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只穿过一次朱小曼赠给她那身华贵服饰。名也好,利也罢,对于这个饱受复仇痛苦折磨,却能放手释怀的绝色佳人全都不重要了。从仇恨阴霾中走出,白雅更懂得享受那一份恬静,能伴在心爱的人身旁,她已经知足。她唯一的底线,就是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祁俊。
可这玉湖庄中,隐藏着太多的危机,她不得不小心应对,一个大意可能就让她的俊哥哥深陷泥潭。好在有那个灵巧的女孩季菲灵相助,白雅相信她不会看错,季菲灵对祁俊绝对真心,只不过她有许多隐情并未托出。那是什么呢?俊哥哥和她一起去了飞彪卫大营,这一晚,季菲灵会不会对俊哥哥再透露写什么?她们二人的关系又是否可以再进一步。
白雅看得出来,季菲灵真诚相助祁俊之外,并不十分愿嫁给他,一切只是敷衍。可是白雅却有些喜欢这个能帮助俊哥哥的聪慧女孩,她很希望能和季菲灵成为姐妹。
正当白雅为这些纷繁琐事忧心的时候,夫人的贴身婢女胭脂来了。见到白雅,胭脂深施一礼,道:「白姑娘,夫人请您过去用宴。」
祁俊娘亲又来请她用宴?白雅有些疑惑,自从那晚和接风宴后,她和钟含真少有交集。祁俊娘亲并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这个身上颇多疑点的女人。此时偏巧俊哥哥不在家里的时候来请她,白雅相信此中定有缘由。未来的婆婆有请,白雅是没理由不去的。她略作梳妆,就随着胭脂去了宴厅。
宴厅中已然落座的三个女子分别是夫人钟含真,二娘朱小曼,还有钟含真亲传弟子邱思莹。白雅款步上前,落落大方地向着几个女子各施以礼。
钟含真微笑着让白雅让入座,朱小曼热情招呼,邱思莹和白雅算作平辈,亲身相迎,亲热地将她拉到了身边。
女人之间的宴席也有酒,酒过了三巡,钟含真也该进入正题了:「雅儿,以后我可就这么叫你了。我看你和俊儿这般亲近,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白雅入玉湖庄几日,祁俊有事没事便和她腻在一起,旁人怎么看不出来,他二人关系亲密无间。
白雅不瞒也不认,轻点螓首,道:「谢夫人惦记雅儿。」
钟含真道:「今儿个在座的也没外人,趁着菲灵没在,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你和俊儿的亲事。」
白雅这才晓得钟含真将她唤来的目的,听她刚才那话,把她当作一家人,应当不是又要变卦。于是白雅道:「夫人做主就好,白雅都听夫人。」
钟含真道:「既然如此,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你也知道你和祁俊回来之前,我就给他定了门亲。但你既然和俊儿相好,我也不能为难你们。依着我的意思,就让俊儿把你们两个都娶了。你愿意吗?」
谈及婚事,又要白雅表态,她还是有些羞赧,颔着首道:「夫人安排就好。」
钟含真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也就直说了。家嘛,总得有家的样子。按照定亲日子,菲灵早你许多。她又比你年长些许,过了门总要有个长幼。我看就让菲灵为长,你为幼吧。至于妻不妻,妾不妾的,我不管你们。听俊儿的意思,你们姐妹自己商议吧。雅儿,你懂我的意思么?」
白雅不假思索道:「白雅明白夫人意思,夫人放心,白雅懂得分寸。」
原来祁俊娘亲是为了这事,这番话无外乎是提点白雅,不要仗着祁俊爱她,就不把季菲灵放在眼里,更要白雅以季菲灵为尊。此时叫她来,原来不是躲着俊哥哥,而是避开菲灵姐姐,私底下为义女撑腰来了。
钟含真的话,让白雅放松了警惕。其实就算没有这番话,白雅也不会想到,一个母亲会对自己儿子的女人作出如此卑劣行径。
钟含真的话说完了,酒宴又是一派和气。几个女人也推杯换盏,相互劝起酒来。那钟含真大反常态,频频举杯,招呼大家多多用酒。
一杯又一杯醇香美酒灌下,化作一道火线流入肚腹,烧得白雅浑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可过不得片刻,那股暖流却汇到了一处,直往小腹钻去。
白雅素来精明,但酒力上来,头脑也昏沉了,心道:「这该死的春情媚法,好来不来,非得这时候发作,今夜没有俊哥哥在,可要难熬了。」她并不会想到,此番饮酒并未向以往在广寒宫中和师傅对饮一般放量,并不能让她醉到不能思考。更想不到,这几日来,虽然是在祁俊家中,可也时常交欢,那春情媚引发的情欲早被祁俊过人本事打压下去。
实在太巧,冯百川来了。
冯百川一入宴厅就又为白雅惊世容颜折到。一袭素雅长裙,掩不住俏佳人绝代风化,脂粉未施,更显出天生丽质。白雅的气质是无可比拟的,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典雅的风范。宴厅中其他三女亦是姿色不俗,有的端庄,有的甜美,有的艳丽,各具风情,可在白雅面前却都黯淡了下来。
冯百川看得怦然心动,他几乎就要硬了起来。他不敢盯住白雅不放,火辣目光在白雅身上略一停顿,就转头面向钟含真,长篇大论说了许多祁俊接位之日的安防事宜。
奇怪的时,钟含真见到冯百川并未责备今日他孽子犯错,冯百川也丝毫没有因为冯小宝被刑罚关押露出愁容。这些异常,都没被白雅发现,她还在和越来越重的情欲抗争着。
冯百川滔滔不绝讲着,禀报完了忽的又提起祁俊婚事。听着意思,钟含真已经做主,大婚之日就定在接位之后十日。迎娶季菲灵,自然是要从季府娘家接出。可是钟含真却道:「雅儿这边可麻烦了,她附近也没个亲眷,只住在庄里。该如何迎亲?」
冯百川道:「这个,安防一事恐怕就无需计较了。礼仪嘛,还是夫人做主就好,这不是百川份内之职了。」
钟含真略一思量,道:「这样,咱们这就到白雅住处看看,到时在做布置。大家散了吧,今日也有酒了。」
这算甚大事,非要这般心急?白雅却是只盼着酒宴快散,她可躲回房中,更不及细思。
可偏偏钟含真非要叫个冯百川一同前往,夫人说得明白:「百川,你心细,跟我一起去看看,有个什么不周的,也好让帮我想着些。」
酒宴散了,三人去了白雅独居小院,由里到外左看看右看看,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钟含真就又领着冯百川离了小院。
白雅可算松一口气,急急就除了外衣,蹬上了床榻。
此时白雅一张绝美俏脸已是娇红似火,明亮双眸也是雾气蒙蒙,她四体娇柔无力,全身用酸软如棉。血管中彷如万千虫爬蚁叮,痒入心扉,搅得她心神不宁,绮念丛生。
都已是这般不堪,白雅怎能发现,闺房之中一处阴暗角落,多了一封火漆封了的书信。
白雅暗恨自己不该贪杯,此时俊哥哥不在,如何解得了这如火如荼情欲之惑。
体中欲火熊熊炽燃,烧得她口干舌燥,身子火烫。跳下床去,连饮几杯冷水也无济于事。稍一犹豫就将一身衣物除尽,蜷缩着身体躲入床角,用尽了了全身体力精力和魅惑情欲对抗。
冰肌雪肤染起一片晕红。一对美乳蓬勃胀大,两点红梅翘挺坚硬。不知是酒力发作,还是有邪物作祟。总之,这绝不是春情媚发作迹象。春情媚能使女子更加思春贪欢,可是那也只是让女子的需求更大,不经挑逗身体不会如此不堪。
但此时,白雅已经无暇思索更多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一只素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饱满高耸的玉峰,轻轻捏住一颗蓓蕾,缓缓地捏弄。另一只纤手,竖起春葱玉指,探到香胯幽谷揉搓稚嫩樱豆。
两只柔荑各慰一处,由轻到重,自缓入急,挑弄敏感娇躯。抚在幽谷揉摸小豆的手被爱露打湿,捏着乳尖的手也变成了抓揉,把一团乳肉握在手中挤压。
这般自渎毫不奏效,白雅又将手掌覆在两片湿腻腻蜜唇上,飞快大力地揉搓。将两片粉白嫩唇揉的充血殷红时,索性也将手指插了进去。那般隔靴搔痒的滋味只让白雅更觉煎熬,她好想好想,让俊哥哥粗壮有力的大东西,穿入她的身体,填满她的空虚,让她飞起,让她死去。
而她现在,只能用自己纤柔细嫩的手指聊以自慰。虽然不能真个销魂,也能暂缓如火如荼撩过火烫胴体的情欲。随着自渎快感的加剧,白雅热辣辣的鼻息,终于化作了一声声春吟,她忍不住了,她快要到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窗外忽然传来了冯百川高亢焦急的叫喊声:「白姑娘,我有一封秘信落在你处,快帮我寻来。」
白雅心中一惊,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可叫她又羞又急。神志一阵恍惚,冯百川已经到了闺房门口。紧迫拍门声响起,冯百川喊个不停:「白雅姑娘,快来开门,急煞我也。」
白雅脑中昏沉,只听得门外之人急切,潜意识中就受了影响,迷迷糊糊只顾得披了一件外衣就去开门。她可忘了,这是一见她面就放出淫邪目光的奸人,也是季菲灵点名道姓要加以提防小心的恶徒。
她就这般走去,打开了门。
冯百川果然是一脸焦色,提着一盏风灯,只告一声罪就闯入闺房,俯身细细搜寻。不多时,果然在墙角寻到了那封书信。冯百川这才长吁一口气,对白雅道:「可真急死我了,幸亏找到了,否则我这统领也别做了。」
双目望向白雅,只见她两道黛眉下水亮明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面色酡红,娇挺琼鼻两扇鼻翼轻颤,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半开着。说不出的风流,道不尽的妩媚。那朵清丽高洁的水莲花,此时又彷如一朵娇艳欲滴任人采摘的红牡丹。
白雅身披一件轻薄长裙,裙带并未系上,双手合在腰间将衣襟拉得严丝合缝。虽然不显一分雪肤,可薄裙紧紧裹在身上,胸前一对玉峰裂衣欲出,娇臀也是将优美曲线显出。
再往下看,白雅长裙并不及地,纤细脚踝圆润光洁,芊芊玉足雪白小巧,十只玲珑有致的脚趾紧紧并着,鲜红丹蔻流出诱人异彩。
冯百川阳物一下子就硬了,这世间尤物真是风情万种,醒时气质如兰,高贵典雅,美艳不可方物。如今中了他催情迷药,竟然是这般千娇百媚,妖艳动人。
白雅能得此异态,自然是遭人陷害。冯百川找钟含真直白要奸淫白雅,将她说动就找来朱小曼和邱思莹做下了这个局,一面叫白雅放松警惕,一面又灌下加了料的酒液。这种催情迷药,无色无味,不但能叫女子春情勃发,还能叫人心神放松,陷入恍惚之境。等到第二天醒来,大致经过往往记得不差,但细节又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冯百川便是利用这般邪药,想要白雅在春情勃发之时主动投怀送抱,事后他就可借着白雅主动,将通奸过错全赖在白雅头上,若是白雅疑心有药,又可说她酒后放浪。之后再借与白雅有私,进一步将她牢牢把控。可这迷药也有几处缺憾,就是发作甚慢,且药效不久。冯百川在门外一直等候,就等着白雅春啼,他才借着寻物入门,然后为所欲为。可今日他也奇怪,为何白雅这么快就被药力所惑。他那里知道,白雅体质特异,最近不起情欲折磨。不过这也不是冯百川所需要想的,只要白雅着了道,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寻到了东西,他可就要进行下一步了。
白雅身子娇柔慵懒,站立都不稳了,身子倚着门框,就盼着冯百川寻到东西赶快离开。冯百川才说了一句话,就又奇道:「白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病了吧?我来扶你上床歇息。」说着,就走上前去,拉住了白雅的手。
「不……」白雅再被情欲所惑,也不会轻易让人近身,她还在顽强的抵抗着。可是亏她一身武功,如今却半分力气都使不上了。纤细的皓腕被冯百川拉开,掩着衣襟的藕臂也抬起了。裙袍松散敞开,一身羊脂玉般的雪肤香肌尽露在外。
冯百川呼吸一窒,他呆住了。空荡荡的长裙下,是白雅能倾倒众生的无暇玉体,两颗雪乳浑圆,因着情欲喷发,胀鼓鼓耸起,上面一对乳粒也被她揉搓的犹如红宝石般又红又挺。从肚子到小腹,光华平坦,不见一丝赘肉,风流脐下淡淡缨绒难以遮盖溪谷前端细缝,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紧紧夹着,将大片的桃源春光掩住。
嫩滑的大腿上还有一丝水痕,那时白雅自慰时候,不慎抹上的一滴爱露。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冯百川惊叹于白雅完美的胴体。
白雅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愣住了,可此时她竟然没有一丝想拉进衣襟掩住春光的念头。冯百川充斥色欲的目光射在她身上,让她更加渴求一个真正男人的慰藉。哪怕,他是爱郎的仇敌……
正因这是爱郎的仇敌,白雅堪堪忍住了立刻投怀送抱,合体交欢的冲动。这时她最后的坚持了,除此之外,她无能为力。她甚至并不介意,让她的敌人肆无忌惮地欣赏她立过誓言只给爱郎一个男人赏玩的身体。
「来啊,奸淫我吧,我要一个男人,一个能让我尽情发泄欲望的男人……快来肏我啊。」一个邪恶的声音在白雅耳旁响起。蛊惑着白雅抛弃她的誓言,背叛她的爱人。
冯百川在等,等白雅扑进他的怀中,往往女子发情到这般地步,不需要他动手,就要主动投怀送抱了。可是今日白雅却仍能坚持,难道药效还没发挥到极致么?
白雅在等,那是敌人,她需要一个借口,她是被强行侮辱的,不是她自愿的。她渴望被强奸,被冯百川压在身下蹂躏。哪怕她从此以后再也配不上她的俊哥哥。
僵持中,第一个忍不住的还是冯百川,他太想采摘这朵娇艳的鲜花了。他心中甚至有了醋意,为何白雅和季菲灵两个绝色美人儿都要便宜祁俊这无能之辈。他配得上么?那日朱小曼透说她看不出白雅是否是处子之身。可是通过这几日观察,白雅和祁俊关系亲密,他也能才出一二,白雅必然是早就被祁俊开垦过了。
他心里几分失落,几分踏实。失落是因他再也得不到白雅红丸,安心则是因若对一个少妇下手,可比处女简单多了。事后无需太多安抚,只用威胁恐吓就能将她控在手中。因此他确定已然掌握大局后,就迫不及待的对白雅下手了。
握着白雅皓腕的手臂轻轻一带,就将白雅拥入怀中,大嘴张开吻向了白雅樱唇。
「不要……」白雅娇声惊呼,可这一开口,正好让冯百川趁虚而入,一条长舌伸了过来。
催情药物作祟下,白雅情欲高涨,迷失了自我。她酥软的身躯偎进了冯百川宽大的怀抱,垫着肥肥地肚腩,白雅仰起头,和仇敌热吻在一起。
修长乌黑的睫毛颤抖着,微微闭起星眸,白雅极度享受来自爱郎之外的湿热亲吻。那一条肥厚长舌,舔过白雅朱润香唇,挑入白雅樱唇之中,无微不至的扫过贝齿、牙床,轻轻一送,就顺利进入了白雅温热湿润的檀口深处,白雅热情的迎合这冯百川的舌头,不惜奉上自己的香舌与他痴缠勾挑。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嘬咂舌尖,彼此津液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冯百川想要的当然不止白雅的香甜蜜吻,他要得到这个绝色佳人的全部。可是此时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怀中一具火烫的、散发着诱人气息、情欲已经完全被勾起的完美胴体。他想要含住她的美乳,想要揉搓她的香臀,更想把玩她最神秘的幽谷美肉。
冯百川的手攀上了白雅的肩头,随意一推,披在白雅身上大敞的裙袍就滑了下去,白雅没有抗拒,两条藕臂摊开,任凭裙袍坠地。
白雅赤裸了,冯百川顺着圆润香肩一路抚下,贪婪的探索白雅每一寸细滑光润的肌肤,漫过腰背,抓住了肥美紧致高耸的丰臀。光洁臀肉细腻如丝,结识紧绷,深邃沟壑紧紧夹住未曾开垦过的菊门。冯百川体味这指间白雅细滑嫩肉的手感,一点点将手指移向了两片臀瓣中央,手指顺着股沟划着线,几乎就要扫到白雅娇不可触的菊门细嫩肉。此时他正想着:「也不知祁俊那厮肏过这妮子屁眼没有,想来那蠢货也不懂这些情调。留个后洞给老子开采也是不错……」转念又想道:「这才头回,可不能太过冒失,将来无论如何要得了白雅处女屁眼。」冯百川已将白雅视作他盘中之餐,任他玩弄股掌之间。
转过神来,不再幻想未来,只一心一意与白雅热吻。他当真惊讶外表高洁清丽的女子,吻技竟然如此高超,竟然与朱小曼那欢场老手不遑多让。一条灵巧舌头,与他逗弄得难解难分,只这唇舌纠缠就已让他销魂蚀骨了。
何况白雅火热的娇躯还在他怀中不断扭动摩擦,胸前高耸的美乳顶得他心驰神往。迫不及待地就撕开了上衣,露出赤裸胸膛与白雅肉肉相贴,肥厚胸脯挨紧白雅丰乳,相互厮磨,他已经能感受到白雅翘挺乳尖的硬度。心中更加得意,如此骚浪,只怕插了进去就要让她美上天了。
白雅果真浪到极处了,冯百川入她闺房的时候,她正在自渎小潮边缘,不上不下弄得更是心痒难耐。轻易被冯百川看光了身子,她也不在意,一心只想寻个壮男交合止渴。随后更是全心投入与冯百川亲密热吻之中,那时她已经不在乎是在谁的怀抱之中,只要是个男人,只要能用男根插入她溪水潺潺的湿腻花径,她就可以不顾一切。
美乳挨蹭真实肉体的感觉更让白雅膨胀了,乳尖酸酸痒痒的,酥麻电流一阵阵掠过火热胴体,可让她连最后的力气也没了。藕臂不由得勾住了冯百川的脖颈,身子几乎是吊在他身上,由他恣意亲吻,只是那亲吻滋味已经让白雅迷失在情欲之中,她本能地给了敌人最大的享受。
冯百川这奸徒玩弄女子无数,看得出来白雅痴迷情欲已是极深,骤然放开了白雅香唇,将她远推一臂,扶住她肩头,淫淫笑道:「白姑娘,想不到你如此放浪,祁俊不在,你还要主动勾上我来。」他在暗示白雅,是她送上门来,可不是被动受奸。
白雅神志迷惑,此时只有色欲冲头,哪管冯百川出言羞辱,颤着甜腻嗓音道:「冯统领,是雅儿要你,给我好不好?」
冯百川得逞,心花怒放,一把将白雅横抱起来,在她腮边一吻,嘿嘿笑道:「给你给你,当然给你,让我到床上肏你好不好?」
白雅藕臂再度勾上了冯百川的脖子,杏眼含春,媚声媚气道:「快些,人家等不及了。」
冯百川哈哈一笑,并不挪动身形。抱着白雅赤裸娇躯,低头吻上了白雅高挺乳房,含住蓓蕾放肆吮吸,舌尖撩拨的硬如石子的乳珠愈加勃大,乳晕上一圈细小乳粒也被他大舌搔得坚硬立起。
白雅一身无一处不是敏感,尤其几处要害,一旦起兴,被男人触碰了更加要命。冯百川这般吸吮可叫她再难坚持,情不自禁地娇呼浪啼:「别,啊……轻些,人家奶子……喔……要,被你……被你吸爆了……」
白雅娇声呻吟固然诱人,可冯百川却更贪恋那对美乳,那还顾得及回应。这般古怪姿势不得他放开把玩吮吸,一面「哧溜溜」亲着娇小奶头,一面走向了床榻。
到了床边,把白雅丢在床上,猴急一样扑了上去。冯百川双手各握一只弹力十足的嫩白挺翘丰乳,左右逢源,来来回回将美乳放入口中吮吸品咂。不一时,两只白嫩乳房就布满了冯百川口水,在灯火照耀下,晶莹的雪乳香肌闪出晶亮光彩。
白雅早耐不住冯百川热情挑逗,娇躯扭动更剧。口中咿呀娇喘呻吟,和与俊哥哥在一起那些话儿,全都送给了情郎的仇敌:「坏人,玩人家奶子,要人家爽死了,嗯,舔吧,舔吧,都送你吃了……坏蛋,你真会玩……好舒服,再来……」
冯百川听得大乐,忍不住仰起头来,道:「我的雅儿小宝贝,一会儿我的大鸡巴肏进你小骚屄里,保准让你更爽更美。」
白雅被淫药折磨的意乱情迷,听到这些话,更欲让身体迎进男人阳物。不禁痴痴呢喃:「快来,人家不行了。」
冯百川一时痴迷白雅这尤物的绝美丰乳,连还有个更加销魂小肉洞等着他开采都忘了。这时响起,才猛然惊醒,该是要肏干这外表高贵,内心闷骚的迷人宝贝了。
冯百川立起身来,跪坐在白雅身前,竖起白雅一条修长美腿,那神秘幽谷现了出来。冯百川又迷惑了,淡淡芳草间,白雅私处只是因充血肿大,红彤彤煞是诱人,两片肥厚肉唇紧紧闭合着,宛如处女一般,就是他最宠爱的季菲灵私处也没有这般好看。
从方才白雅肆无忌惮春吟中判断,白雅应该已经被祁俊破了身子。此时一见冯百川不禁怀疑,这白雅到底是不是处女。若是处女固然是好,可是这般把她开了苞说不定会有麻烦。他不得不开口问道:「雅儿小宝贝,你被人肏过没有,我看你这小屄,怎么像没被开过苞的。难道你还是处女之身?」冯百川固然犹豫,可也禁不住白雅美穴诱惑,身不由己的将大手伸了过去,爱不释手摩挲湿滑花瓣。
冯百川不怕惊醒白雅,他对他的淫药信心十足。只要药效不过,任你三贞九烈的节妇,还是原封未动的处女,也要被这淫药降服。
白雅亦是如此,她比寻常女子体质更加不堪,春情媚和淫药双重重负下,她还能有个坚贞之心。冯百川问她什么她也要答了。挺着小腹,一面将香胯往冯百川高高耸起的裤裆送,一面带着哭腔答道:「不是,肏我……快些。」白雅真的已经忍不住了。
岂止是他,冯百川也等不及想要放出肉棒,在白雅完美身体上大逞淫威了。他将白雅两腿全分了开来,就见略微张开的美穴中水如泉涌,一股一股冒出,流得股间到处都是,床榻都被浸湿了大片。
冯百川深吸一口气,将裤子褪到了腿上。白雅望见冯百川一根粗长大物,虽然不及她心爱俊哥哥那般威猛,也不如俊哥哥那般喜人好看,可是也算是一条巨物,青筋暴起,狰狞可怖。心中只想着,这条鸡巴肏进屄里来,可也能让她解了渴。
香臀抬了抬,双腿盘到了冯百川腰间,小腹耸涌,美胯阴阜都碰到了冯百川肉棒,就等着这恶人将她身体穿透。
冯百川却并不着急了,他还要再给白雅最后一击,让她求着他进入她的身体:「雅儿姑娘,你可是少庄主的女人,我要这就肏了你,你可别到少庄主那里去哭。」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句话,只为了打退白雅最后羞耻之心。
但这一句话,真让白雅犹豫了,她身受淫药和春情媚两中引发淫欲手段所惑,已是不能自已的去寻求欢乐。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却是爱祁俊至深至切,一想到背叛祁俊,发自本能地抵触。
可身体的状况,已经容不得她再做抗拒,想要说出一个「不」字来,比登天还难。
她保持着沉默,不言声了,双目委屈哀怨的看着志得意满的冯百川,送出乞求期盼的目光。扭动着娇躯,不断用阴阜摩擦冯百川的硬挺粗长的肉棒,放出的也是求欢的信号。
冯百川可知白雅心思,她不求,他也不去肏干白雅,只是撤了撤身子,将浑圆硕大龟首放在白雅胯间,微颤的男根一下下点在白雅湿腻的肉唇外面,给白雅施以更大压力。
他色笑着道:「雅儿姑娘,你不求我放进去,我可不敢肏你,否则到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哼……嗯……」白雅娇喘,火热的肉棒若即若离点在幽谷外面,烫得她心也酥了,小穴一抽一抽的涌出更多蜜液。可是她仍不肯开口,又挪挪香臀,往冯百川肉棒上蹭。
冯百川比谁都心急,肉棒点在白雅蜜唇上,那种柔软也让他心酥体软。龟首都沾上白雅蜜露了,可他仍要坚持。肉棒缩了缩,仍旧轻点白雅蜜唇,搔动她心里痒处,让她更加渴求,却不让她能得半点摩擦乐趣。又更进一步道:「你求我放进去,又有何关系,你也不是没开过苞,明日等祁俊回来,你不还是他的女人,你我一夕风流,神不知鬼不觉的。」
「嗯……」白雅情迷意乱春心荡漾,再度纠结片刻,终于被冯百川的花言巧语打动,微微点点螓首,就要开口求他了。
就听这时,寂静的玉湖庄山庄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祁俊!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给我出来!老子要打死了你!」叫骂之人不是武顺是谁。
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顺子,你冷静些了!」这是申子玉,他在是高声喝止,虽然不比武顺声高,可听得也真真切切,两个人竟然已经是在院外。
「他奶奶的!这混蛋不替兄弟出头,老子跟他没完!白雅,祁俊是不是在你这里!」武顺不依不饶,已是在踢踹冯百川进入后紧锁住的院门。
冯百川立时心惊,他此番偷香窃玉,还不能叫祁俊知晓,否则全盘计划可就付诸东流了。心中暗道:「武顺这混人,怎么这时候来了。」又骂他玄武卫手下笨蛋,内宅被人闯了进来也拦不下。
冯百川虽然贪恋眼前美色,可阴谋更不能被人察觉,一时进退两难。走了,他唬不住白雅,万一暴露出去,也是麻烦。而那莽夫武顺,他也知晓,混起来天王老子也不认,白雅的闺房他也敢闯。想来是这混厮不知祁俊离开,在祁俊房中找不见人,就到这里来搅闹。
不得已间,冯百川厉声对白雅恐吓道:「今日是你酒后失德,可不怪我,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晓。你明不明白?」
「嗯……明白。你走!」
白雅神志迷失,既有药力、春情媚作祟,还有酒劲推波助澜。武顺暴喝,震喝得白雅神志稍复。正是偷情时刻紧要关头,却被人搅断,白雅怎不惊惧,酒劲也吓退了大半。
若是冯百川不走,她只怕也要高声呼救了。冯百川既然提出要有,她便应了下来。
冯百川不敢多停,提起裤子,急奔出房,纵起身形,飞身上房,隐入夜色之中。他走得太急,就连那封火漆密信都忘在了白雅房中。这时候,武顺已经破门入了院中,冲到白雅卧房窗前,依旧高声叫道:「白雅!祁俊那混蛋在不在这里?」
申子玉随在武顺身后,他道:「白姑娘,你可安好,没事吧?顺子酒醉,来找俊少,若他不在,你有何事尽管想我兄弟二人说明。」
白雅猛晃发沉头脑,两双美目仍不能全回昔日清澈神采。可她因是被迷半途遭了惊吓,也有几分智在,想想过往经过,必是着了道了,几乎失身。心中怨悔,又是羞怒。更怕那冯百川再度返回。她强压愠怒,极力保持平静,用尽全身力气,对外面吼道:「子玉,我求你一事,今夜就守在我房外。」
门外申子玉坚定答道:「好!顺子,我们在这里等,等俊少回来!」
申子玉和武顺等不到祁俊归来了。留在院中,等候一阵,就听院外响起嘈杂脚步声。钟含真面色铁青,带着大批侍卫来了。
她一进院就怒斥二人,「你们两个,到这里也敢来闹?」钟含真面色虽暗,声音虽高。可也掩不住她颤抖微颤的身躯,两片朱唇在停口之后也是不住颤抖,不知是怒是怕。
武顺看见夫人,总算消停了,他歪着头道:「夫人,俊少没罚冯小宝三刀六洞,我想不通。我和彤彤都在一起了,我爹也去提亲了,怎么就不算我老婆了。我来找俊少说理。找不见他,我就来这里了。」
钟含真真是很造化弄人,她以为冯百川的计划毫无破绽,谁想到却横空杀出个莽汉武顺来,惊走冯百川。如此一来,若是叫白雅生了疑心,怀疑到她头上来,对儿子讲了,她可再无容身之地。
压住内心惊恐,也不再理会武顺和申子玉了。转头走向白雅房门,她甚至不敢进入白雅闺房,不敢面对白雅其人,只在门外问道:「雅儿,你还好吗?」钟含真掌管玉湖庄已久,经过风浪,见过世面,可这时她已经吓得再也不能镇定自若,问起白雅话来都带着颤音。
「夫人,我没事。」白雅在房中平静答道。
此时白雅已经恢复心智,冯百川的淫药起了效用,却半途被惊恐中断。白雅对往事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在滴血,替祁俊滴血。世间竟然有这样的母亲,用这种下作手段,联合外人暗害儿子的女人。她还配为人母么?她还配为人么?
而申子玉武顺的突然出现,白雅相信绝对不是巧合,从申子玉话中可以听出,他们是来救她的。菲灵姐姐和祁俊都不在家,是谁通知了他们二人?
这座深宅,藏着太多秘密了,太可怕了。
【罪红尘】第一卷玉湖惊澜(第22章血案迷踪)作者:二狼神2019/01/14发表于:第一会所/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9858
夜无声,人无眠,空有泪。
钟含真睡不着了,将申子玉和武顺看押起来后,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置二人。审问一番,申子玉和武顺异口同声咬死认定,武顺因不忿轻饶冯小宝,吃醉了酒来找祁俊讨公道。因为祁俊不再房中,才到了白雅处寻找。
至于申子玉,不过是来劝阻的。
申子玉除了擅入内宅再无过错。武顺此时双重身份,既是长老之子,又是飞彪卫女婿,谁也不敢动他。
照着冯百川的意思,大刑伺候,将二人废于刑下。他势必不能买通武开山、雷震彪二人,又有儿子轻薄雷彤彤一事,和二人翻脸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钟含真却不愿再多生是非了,她不惜与冯百川翻脸。强硬阻止玄武卫对申子玉、武顺用刑。
两人争执,钟含真丝毫不占上风,她只得将冯百川拉到无人之处,心平气和道:「冯百川,你来和我说这二人坏你好事时,你也叮嘱过白雅不要声张,何不看看明日形势,在做定夺。」
冯百川终于被打动,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愿和雷武两家翻脸。他决定对申子玉、武顺用刑,其实已是做了最坏打算。杀这二人不但是向雷武宣战,也将祁俊得罪到底。那时他只有动用武力,将祁俊掳走,严刑拷问宝图下落,成与不成则由天定。至于玉湖庄人马,也难调动全部,和朝廷谈判的筹码就少了许多。
但看有一线希望,他也要试上一试。多年经营,不能毁于一旦,他亦是赌不起了。
钟含真当然是由衷之言,她也是只求白雅羞于向祁俊开口,将这事瞒下。同是女人,她相信没有人会愿在丈夫面前说她允许男人入房和她赤裸拥吻调情。
她敢下这个赌注。
可是她不了解白雅,更不了解她和祁俊之间的感情,更不了解二人从亲密到拒绝,再由拒绝到热恋的过程。
白雅从背叛爱郎、失去贞洁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可她心中并无庆幸,只有悔恨。她的身体被人碰过了,她觉得她已经不干净了,她恨自己的体质敏感,恨自己的意志不坚定。
她不以恶徒淫药的强劲猛烈为借口,只归咎于自己。她想过就此离开,也想将一切隐瞒。可是从内心深处,她一点不愿欺瞒她的爱人。
从在白雅允诺祁俊求亲那一天起,她就发下誓言,只要有一天,隐藏在身体中那颗情欲邪种发芽了,她就会向爱郎坦白一切。然后将这一切后果承担下来,远远的离开祁俊,不叫她因自己的过失而背负痛苦。
她在等待,等着爱郎回归。然后告诉他,这黑暗山庄中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加倍小心,他有一个已经可能为了情人已经泯灭人性的娘亲。
烛火灭了,白雅坐在黑暗之中,两行清泪染湿衣襟。
玉湖庄中,申子玉能救白雅。玉山府内,谁又能救得他的娇妻珍珠?
贝九渊回到家中之后,握着冯百川送来的锦盒犹豫了很久。早上已经用过一颗了,这时还可以再服么?上了年纪的人,更加珍爱身体。总做那事儿,恐怕对身体不好。
可是,对于那个女孩,他又实在垂涎三尺。
不吃药,摸摸她总是可以的吧……贝九渊打定主意,将锦盒收藏好,命人唤来了珍珠。
「你叫什么名字?」贝九渊很温和地问道。
「奴叫珍珠……」珍珠怯生生地站在贝九渊面前,垂着头,玩弄着衣角。
贝九渊笑笑:「你都是妇人了,怎么还这么怕羞。」
珍珠笑笑:「见了老爷,人家想起那次了……」
贝九渊脸沉了下来,不悦道:「你还记恨着?」
珍珠摇了摇头,扭捏道:「不记恨,奴家怎么会记恨老爷。」
「那为何提起那次?」贝九渊声音冰冷冷的。
珍珠羞答答道:「那次是有些疼,可是那次之后,再没有人能给奴家那种感觉……奴家一直念着老爷呢?」
贝九渊眼睛又亮了起来,奇道:「你说什么感觉?」
珍珠茫然道:「奴家说不上,奴家不懂怎么说,就是那种好像要死了,又突然活了,反正……反正很奇怪,很……妙……」
贝九渊又展开笑容,叹道:「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女孩子,脱了吧,今晚陪我睡睡,你愿意吗?」
珍珠呼吸一顿,她没有想到,老人很直接,要她脱去衣衫伺候。略一犹豫,珍珠解开了衣扣,这是今天第二次在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的心中却已是波澜不惊。
衣衫除尽,小心叠放整齐,放在一旁。在老人贪婪地注视下,珍珠走到了他身边,怯生生问道:「老爷您可要宽衣?」
谁都会喜欢这种善解人意的姑娘,贝九渊也不例外。微笑着让珍珠为他脱下衣服,露出一身褶皱松垮皮肤。对于那死气沉沉地阳物,珍珠并没有多看一眼。在给老人脱衣的时候,也不闪不避,随意让他揉搓美乳。
赤裸相对后,贝九渊把老手插入了珍珠的腿间,摩挲着她娇嫩的花瓣,温言道:「既然你喜欢,我会让你再有那种感觉的。」
珍珠唯唯诺诺道:「谢谢老爷。」
贝九渊温声道:「不过今夜不行了,就是想抱抱你。你很乖巧,很合我的心意。」
珍珠再次道谢。
拥着珍珠温软的身体,两人赤条条的钻进了被中。
瘦小枯干的老者拥住了珍珠丰腴的身躯。抚摸着珍珠的脸颊亲了个嘴,他吻得不激烈。可也把舌头伸进了珍珠的口中,珍珠却热情地回应他,嘬咂他的老舌。
老人很珍惜他的体力,很快就放开了珍珠,他开始爱抚珍珠的身体了。握住乳房的手力量很大,把珍珠都弄疼了,可是珍珠仍然保持着笑容。
贝九渊去啃咬她的胸乳的时候,她也没有躲闪,任凭老人牙齿在她吹弹得破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贝九渊摸到了珍珠的幽谷,这次还好,没有拉拽毛发,可是他用四根手指一次插入了珍珠干涩的花径。
珍珠很疼,但是她叫得声音很媚,很甜。
美好的少妇肉体和下贱的呻吟骚叫唤醒了老人沉睡的欲望,却唤不起他死气沉沉的阳具。老人胸中的欲火无处发泄,他只能把欲火化作暴戾,任其宣泄。
珍珠已经记不清挨了多少个耳光,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痕迹和斑驳牙印。她的下体又被撕裂了,流出汩汩鲜血。
贝九渊肆无忌惮地在少妇身上发泄着他无法发泄的欲火。
直到他累了,昏沉沉地睡去。
珍珠的眼睛一直未曾闭合,她也没有哭泣。她心中只有悲哀,或许这就是她欺骗爱人的报应吧。
但是,这报应绝不该由她一个人承受。
至少,还要有身边的恶魔。
珍珠开始动作了,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正要下床,贝九渊突然开口了:「珍珠,你去哪里?」
珍珠的心悬到了喉间,她以为老人睡了,她以为她可以动手了。可是这种一辈子都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亡命之徒,从来不会缺少警觉,身边细微的声响都会让他惊动,他怎么会发现不了枕边之人有所动作。
珍珠稍一平定狂跳的心,故作镇定答道:「老爷,您把奴婢的小骚屄弄得湿了,奴婢带了帕子,擦擦,省得弄脏了您的床。」
老人没有抬眼,他对珍珠的回答很满意。这个淫骚的小妇人,果然喜欢这种游戏,也许只有她才能满足他的欲望。以后对待她可要好一些,至少不能折磨地太狠了。
冯百川对他说得那些话,他也曾顾忌过,毕竟这是少庄主身边人的女人,即便他贵为五大长老之首,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可是一见珍珠,他便将那些忠告抛到九霄云外了,反正这个女人的丈夫不在家中,就让她从此消失好了。他不会实现对冯百川的承诺,三天之后就放珍珠回家。他要永远的拥有珍珠,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禁脔。直到死去那一天,他也会带着珍珠一起离开。
贝九渊,会如愿以偿的!
珍珠再回床上时,手中果然拿着一块锦帕,就坐在床头,两腿大大地分开,露出红肿渗着鲜血的私处。
可是她并没有去擦拭下体,而是将手中裹成一团的锦帕刺向了身边的恶魔。
微微地刺痛,让贝九渊恼怒了,这个女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不小心了,他不能容忍着这种无礼。他要调教这个女人,让她以后更加精心仔细。贝九渊皮包骨的手臂撑起床榻,想要坐起,可是刚一用力,一股蚀骨剧痛已经袭边全身。
饱经风浪的老恶魔忽然觉察出了不对。他浑浊的老眼猛然放出精光,颤声道:「你,手上……」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他的声音开始沙哑,那不是老迈的缘故,而是他全身的血流正在缓缓凝固,叫他无力发声。
他惊惧,恐慌,但是冷汗都无法滴落。
剧痛伴随着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难当。他动不了,发不出声。只能生生的忍受从无间歇,侵入骨髓的疼痛蔓延全身。贝九渊杀过很多人,他也无数次想象过他的结局。被斩杀,死于流矢。那至少落个痛快,他从没有想过,他的死是如此痛苦。而且是在他享过多年安定,最不愿死去的晚年,死于非命,死于毒杀。
这个甜美柔顺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凶猛的剧毒?她到底是什么人?
珍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出身卑微,寄人篱下,听人差遣,仰人鼻息,任人摆布,悲苦的半生甚至不如下贱的妓女。
可她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夫君,一个不寻常的夫君。
当冯百川要带她走的时候,珍珠已经起了杀心,整好妆容,她随着冯百川离了房门。还没离开小院,珍珠借口要再带几件衣物,又重回房中。
珍珠走向了衣柜,打开柜门,那里面有她和丈夫两个人的衣物。珍珠拿起了丈夫的衣物,放在脸上嗅了又嗅。心中暗悔:「干嘛要洗得那么干净,哪怕留下一丝他的气味也好。」痴迷地深嗅着丈夫的衣物,许久不能放下。直到冯百川不耐烦催促,珍珠才将丈夫衣物小心翼翼收藏好。草草收拾两件自己的衣衫,又暗中摸了一块绢帕抱在手上。
珍珠开启了家中唯一的秘密,藏在柜中的一个暗格。那里面有一副精致的鹿皮手套、几枚黑黝黝的钢针和一些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暗器。
子玉对她没有秘密。他说过,这些暗器绝不能用手触摸,否则就会死。用手触摸都会死亡,如果刺在人的身上呢?
珍珠选择了最易隐藏的钢针,包在绢帕中随身藏好。
珍珠眷恋地看了又看这座留下过无限美好回忆,度过了她人生中最甜蜜时光的小家,不放过一个角落。一步三回头,珍珠离开了家,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珍珠不愿回到地狱,宁愿化作一团灰烬也在不要回到那种饱受折磨,备受摧残的日子。
一路上,她本想对冯百川下手,可她没有高深的武功,她必须一击得手。初次杀人的恐惧,对于冯百川的畏惧,让她更不能寻到机会。
到了贝九渊身旁,这个垂死的恶魔再一次折磨了她,她的心已经坚若磐石。
于是,她出手了,对毫无警惕的贝九渊出手了。
她成功了,贝九渊中了丈夫私藏毒针的剧毒。
可也许是那毒针存得太久,毒性发作缓慢,让这恶魔既难出声,又不得挣扎,饱受痛苦折磨。
贝九渊连扑腾的力量都没有,血流在缓缓凝结,他终于死了。
受尽体内剧毒折磨而死。
恶魔有了他该有的下场。
而珍珠呢,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好想好想再看一眼她心爱的子玉,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珍珠重新穿好落下的衣衫,将纷乱秀发规整。恢复温柔娇小少妇模样,她将空洞的双眼抬起,望向了高高的屋顶……
生离和死别之间不知哪个更加令人心痛。
当祁俊再度看到白雅的时候,他心爱的佳人,还枯坐在窗前,杏眼红肿,面容憔悴。
「雅儿,你怎么了?」祁俊与季菲灵是来和白雅说此次飞彪卫之行的天大好消息的。可是祁俊一看到白雅哀容,便知一定有事发生,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切。
季菲灵看到白雅模样,也是一惊,真怕昨夜出了大事。
白雅见到祁俊之后,反而没有泪水了,她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道:「俊哥哥,菲灵姐姐,你们回来了?」
不顾祁俊追问,白雅只要他心平气和坐定,甚至不避讳季菲灵,平静地道出昨夜种种。
祁俊听后,面色大变,横眉立目,咬牙切齿。一张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可是他没有妄动,他凝视白雅哀伤双眸道:「雅儿,你放心,我早说过,无论你如何,我都一生一世不会负你。我恨得,只是欺负你的人,凡是伤害你的,我都不会放过。」
白雅当然相信祁俊之言,她甚至从不曾怀疑,自己万一被人玷污过后,祁俊仍旧会爱她如斯。可是不能释怀的却是她自己。将昨夜一幕倾吐,甚至不避讳季菲灵,白雅只是想让她的爱郎警惕,他的母亲已经已不将他视作亲子,投向了另一人的怀抱。
而当着季菲灵的面讲出,是因为白雅已能猜测,季菲灵迟迟不肯吐露的内幕,就和钟含真有关,如果贸然告知祁俊,他极可能无法接受,做出不智之举。
季菲灵不能说得话,白雅无需忌讳。因为白雅更了解祁俊,他心地善良不假,可是他从来不会糊涂,白雅有信心在当祁俊受到这个巨大的打击时,可以挺住,可以冷静的应对。
但面对祁俊依旧不改的真爱,始终不变的挚情,白雅犹豫了。她已经认定了自己不洁,不敢再去接受这份真情。强忍针扎一般心灵刺痛,白雅还是做了决定,她没有回应祁俊,而是转头对季菲灵道:「菲灵姐姐,昨夜的事情,我都说了。妹妹只怕以后不能再伴在俊哥哥身旁了,我求你,以后照顾好他,好吗?」
白雅伤怀,一直没有注意到季菲灵面色越来越沉,灵动美目变得黯淡,泪光直在明眸中打转,纤弱的娇躯微微颤抖,两排贝齿不住打战。
这时白雅面向了她,才发觉异常,不由惊诧道:「菲灵姐姐,你怎么了?」
季菲灵幽幽道:「雅儿妹子,你不过和那恶人有过身体接触,就觉得已是不洁,可我呢?」季菲灵倔强抹一把已经迸出的眼角泪花。修长脖颈执拗梗着,寒声道:「今日既然已经说破,我就把实情道出吧。祁俊,你给我听好,我要说的,可比雅儿更难能让你接受,可是……这是真相!」
祁俊和白雅二人俱是面无表情,心中已有准备,季菲灵将要诉说的真相,只怕要让祁俊心碎。
「我的贞操,早就被冯百川坏了。钟含真不但知道,而且是她一手促成。可她还要将我许配给你,你可见过这样的娘亲?」从季菲灵冰冷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和钟含真装出的亲热,不过是逢场作戏,在她心中已是将这女人恨入骨髓。
面对季菲灵的逼问,祁俊漠然,他相信季菲灵所言非虚。可是他又该如何回应,季菲灵说得,是他的母亲。
季菲灵也不需要祁俊的回答,她继续道:「我们早就定下计策了,等你接位之日,便要选出两名新任长老,一个就是冯百川,另一个是猛虎营盖家老大盖世豪,到那时由钟含真提出,诸位长老堂主表决。照着规矩,半数过了,他二人就是新任长老。可这两名长老不同寻常,你接位之后,无论事大事小都要交这二人过目同意。盖世豪远在深山统兵,实则架空,真正大权全落在冯百川手中。」
「我本想在你接位之日后,再将部分真相告知,让你先看看你娘真面目,为了情夫可以不顾儿子,谋夺你祁家家业……若等我全盘托出,则是在我和你新婚之夜,那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这被冯百川玩弄过无数次的残破身体……他们叫我装作处女,骗你信任和你恩爱。这就是你娘,你的亲娘!」季菲灵越说越恨,几要将银牙咬碎,脸色从苍白变得血红,眼中迸出噬人怒火。
祁俊的面色铁青,呆愣愣看着地面,缓缓吐出三字:「为什么?」
「为什么?」季菲灵冷笑了一声,凌厉的目光暗淡了,胸口却因愤怒久久不能平定。许久,将怒恨之心堪堪压下,才接着道:「祁俊,我从来没恨过你和你们祁家。此事全是钟含真和冯百川所为,甚至牵扯到你父亲过身之事。」
祁俊猛然抬头,双目血红,低吼道:「你说什么?」
「俊哥哥!」见了祁俊动容,白雅赶忙到他身边安抚,柔声道:「你听菲灵姐姐说,不可焦躁。」
祁俊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菲灵,你说吧。」
季菲灵反而平静下来,理理思绪,娓娓道:「朱小曼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此人不但会武,而且擅长用药。雅儿妹妹,你昨晚中的迷药,就是她的,当年我失身给冯百川也是中了这种药。后来我假作顺服,骗了冯百川信任,才得了许多内幕。朱小曼很可能在嫁入玉湖庄前就已经和冯百川结识,我曾从他们交谈中隐隐听出来过,她应该不是被冯百川收买,而是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约定。可这女人从不讲她的过往,我也探不出话来。钟含真选这女人给先庄主做妾,此中定有阴谋。你莫忘了,就是这女人入门之后,先庄主不久就遭了毒手。可那时,先庄主武功已是不弱,又有玄武卫在旁策应,怎么会轻易被贼人重伤呢?我猜测,朱小曼很可能对先庄主用了药,叫他打斗之时功力不继,而玄武卫那时就已经被冯百川所控,面对贼匪置之不理,这才让贼人能重伤先庄主。」
说道这里,季菲灵顿了一顿,又做戚容:「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包括我爹的死,我也难查真相。但我爹身体素来强健,又懂保养,三江堂名下医馆药铺的大夫都说他能有百岁之龄。可也是那段时日,你娘频频要他入庄宴饮,不及一季,我爹他就一病不起,请遍名医也无济于事。你说,此事可疑不可疑?」
祁俊长叹一声,若有所思,不做评论。
「我爹过身不久,钟含真就将我认作义女,那时我还觉得她是好人,总来庄中小住。可不久之后,我就中了那淫药,在钟含真的床上,被冯百川侮辱了。事情过了,钟含真要我不要声张,还说是我的过失,吃醉了酒勾引冯百川。我就算再愚笨,也能察觉不对了。从那时我就开始怀疑钟含真和冯百川了,曲意迎合下,他们信了我,扶我坐上三江堂主的位子,告知我他们的计划,可并不是全部。直到那日我们从玉山府回来,我才骗得冯百川讲出实情。」
季菲灵又停了,目光阴森逼视祁俊,咬牙切齿道:「你可知我是怎么套出的话吗?」
「你讲吧,我听着。」在知道杀父仇人背后的真凶可能是他心爱的母亲之后,再大的打击对祁俊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他麻木了。
「当着你这个未来夫君的面,我勾引他,你娘把你打发走了,我们就去房里交欢。三个人,有我,有你娘。他说我们是婆媳,我就叫婆婆给他听,当着你娘的面,在他面前羞辱你,给你带绿帽子。你娘,你的亲娘一句话都不说!和我一起伺候他!让他爽!让他美!这就是你娘!」季菲灵声音也高了,甜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菲灵姐姐!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俊哥哥的错。」白雅本来拉着祁俊的手,见了季菲灵几近疯狂,又到了她身旁,拥过季菲灵刀削香肩,柔声抚慰。
季菲灵再也支撑不住,伏在白雅怀中啜泣不止。白雅轻抚着季菲灵后背,安抚于她。许久之后,季菲灵才抬起婆娑泪眼,幽幽道:「我不是怪祁家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他,他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祁俊依旧无语。他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不是终结。
季菲灵又稳稳心神,道:「我也不说什么了。告诉你吧,那晚说冯百川说他预谋很久了,从你爷爷临终那日就开始谋划。」
接着,季菲灵将那日冯百川对他吐露的实情一一道出,随后又把在钟含真默许下,冯百川在内宅之中的种种淫行揭露。讲完之后,季菲灵再不言语。不但是她,祁俊、白雅同样悄无声息。房间之中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祁俊先开口了,出乎两个女儿家的意料,祁俊并未叹息,也不曾悲戚,他忽然道:「为了一份烂图,竟然搞出这么多事来。菲灵、雅儿,你们都是我最相信的人,今天我就告诉你们这图是什么?」
「俊哥哥不可!」
「你不必如此!」
两女同时警告祁俊严守山庄秘密,可祁俊却不听劝,扫视一下两女,道:「我爷爷说得没错,那是一份宝图,也是他在十位高人相助后才完成的……不过,那里面没有宝藏,也没有功法,那是十位绘图高人记录下的天下险要地势、山川河流走向、关隘城池位置。是一份极为详尽地行军地图,若无夺天下的心思,那就是一张废卷。」
白雅听了这话,并不十分惊讶,她受害不深,只是因为爱郎祁俊而愤慨。
倒是季菲灵身子几乎软倒,这些年忍辱负重探寻真相,原来是被一份全无用处的地图害得家破人亡,遭人侮辱。
祁俊站了起来,走到相拥地二女身旁,厚实沉稳的大手伸了出去,各扶住两女肩头。叹息道:「我们如今已经是同仇敌忾,无论我爹还有季伯伯是不是冯百川所害,这人我都要杀。菲灵,我娘的事情,我会给你交代,你信我好么?」
季菲灵叹息一声,从白雅怀中脱出,看了看祁俊,道:「我虽然能查得内情,可是人单势孤,决计斗不过那恶贼,也只有靠少庄主……」话音未落,季菲灵忽然盈盈跪倒,地道:「少庄主,菲灵求您还一个公道。」
「菲灵,你这是作甚?」情急之下,祁俊也跪倒相掺,双手揽住季菲灵纤细藕臂,正色道:「此事并非祁俊一人之事,于你于我,于我玉湖庄一脉都休戚相关,关乎生死存亡。若无你相助,我祁俊只怕早也死了。」
白雅将两人双双拉起,道:「俊哥哥,菲灵姐姐,此时还不是说这些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冯百川。」
惊闻真相,白雅辞去之心也淡了,她可关心爱郎如同自己生命,任谁也不许伤他毫发。倒是季菲灵心细如发,忽然对白雅道:「雅儿妹妹,所以你不该走,更不该把你俊哥哥托付给我。事情了了,我自然会离去。」
祁俊道:「都不要走,我要你们帮我。」沉吟一下,又道:「论心思,我比你们差得太远,你们不帮我,没有人了。」
悲剧真相就此结束,可是三人并未离房,又耽搁许久才从房中走出。白雅一脸忧色,奔了外宅。
祁俊和季菲灵手牵着手,一起去见钟含真。
「娘,怎么回事啊?还把子玉和顺子关起来了?」祁俊在钟含真面前撇着嘴,为难道:「我和菲灵刚把那个雷震彪糊弄好了,这就把他女婿逮了,那不又完了?」
季菲灵也叽叽喳喳叫道:「可不是,雷震彪可真难对付。」
钟含真毫不在意雷震彪如何,反问道:「听说你们可回来有些时候了?去哪儿了?」早有人禀过,少庄主一回来就带着季菲灵去了白姑娘那里。钟含真迫切想要知道白雅说了什么没有。
祁俊支吾道:「我……我们去雅儿那儿了……」
「去干什么了?」钟含真急急追问。祁俊这样子实在古怪,叫她不能不生疑心。
祁俊挠着头道:「也没什么……」看一眼季菲灵,又呵呵笑道:「到时候和您说吧,先把那俩小子放出来,我跟他们说。」
钟含真一头雾水,想要再问,又做贼心虚怕露出马脚。心情混乱,只能顺了祁俊心意,「去,放了他们,把他们撵走。整日介惹是生非。」
「哦!」祁俊忙不迭跑了出去,季菲灵却慢了他一步。待他跑出了房,才凑近钟含真,神秘兮兮道:「干妈,昨晚我和俊哥……」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若是平日,钟含真必然会意,可此时心乱如麻,全听不懂季菲灵意思,只顾问道:「你们去白雅那儿都说什么了?」
季菲灵道:「还不就是那事儿,昨天和你儿子睡啦!弄人家半宿……这不一早回来,去和白雅说了,以后我大她小,她也点头认了,还说您昨天和她说过了。」
原来是这些儿女情长小事,钟含真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儿子还是和这个小淫妇在一起了,心中有些吃味。可她更关心季菲灵被发现不是处女之身没有,于是问道:「他看出来了么?」
季菲灵骄傲道:「怎么可能,我装得可像了,还用簪子扎破了手,他一点都不怀疑。」说着扬起手来飞快一晃,果然在指尖能见一点隐隐红色。
钟含真又要叮嘱几句,季菲灵抢先道:「干妈,不说了,我找俊哥哥去了。」说完彷如一只小蝴蝶一样飘出了房门,追着祁俊去了。
轻快脚步很快出了内宅大门,就见白雅远远走了过来,季菲灵招一招手,「雅儿妹妹,你怎么在这边,我们一起去找俊哥哥好不好?」
季菲灵当然知道白雅去干什么了。三人定下对策,还是先稳住冯百川和钟含真。各自装着若无其事,祁俊季菲灵去见钟含真,而白雅则是刚从冯百川那里出来。
那封留在她房中的火漆秘信成了白雅去见冯百川的借口,将书信奉还,白雅羞赧道:「此事以后你莫要再提。」说完就快步离去。这也让冯百川放了心,他不怕白雅将此事泄露了。
得了钟含真命令,将申子玉武顺二人放出,祁俊大声申斥武顺,武顺梗着脖子顶了几句,也就服软。
五个人来到背静无人之处,这才进了正题。
申子玉道:「俊少,昨夜有人暗投书信,上面写明『素雅阁白雅有难速救』,我和顺子这才赶去。因不明不明真伪,故此才叫顺子装作醉酒闹事。白姑娘,昨夜有何事发生,你要我二人守夜?」
季菲灵早听说过申子玉暗器手法精妙,那日飞针化解一场流血冲突,也是他的功劳。而此时又看他心思缜密,懂得审时度势,利用一切有利形式,不但救了白雅,且将此行目的掩盖的天衣无缝。季菲灵不禁想到,祁俊有此强援,诛除冯百川可又有几分把握。
白雅也是觉得申子玉智勇双全,既谢他及时相助,也为俊哥哥有这样一个好兄弟而感到高兴。那般羞人之事自然不便对他二人讲明,含混过后,祁俊问道:「何人投书你可知晓?」
申子玉摇头:「并不知晓。」祁俊再问那书信现在何方,武顺嘴一撇道:「子玉出馊主意,让我给吃了。」申子玉果然行事谨慎,留下书函极易将暗中相助之人暴露。可是他这般小心,也断了探寻何人暗中相助的线索。
此事难明,也让几人心中忐忑。季菲灵思量一番,心中已是明了,淡然道:「此事不用理会,我知道是谁做得了,不过还需求证。俊哥,先跟他们说正事吧。」
吃了这颗定心丸,祁俊吩咐下情:「子玉,顺子。我可告诉你们二人,我这就要对付冯百川。但此时还不能打草惊蛇,昨夜之事后,我必要向他示好,你们二人先回去待命。跟武老伯讲明,他的人我这就要用,让他有个准备。子玉,你不用回昆吾堂,带着珍珠住进五运斋。」
二人离去,祁俊才又去见钟含真。告诉他娘,那两个生事的小子已经被他打发走了。钟含真听了有几分欣慰,儿子还是听她话的。这二人搅了冯百川好事,让他暴跳如雷。如此打发去了,对他也是交代。否则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是非来。
钟含真心事重重,可没发现她听话的儿子脸上陪着笑,眼中含着冷漠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