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秘史(楚氏春秋(成人版)) (第三卷18-20)

4771Clicks 2022-08-18 Author: 渝西山人
【楚氏春秋秘史(楚氏春秋(成人版))】(第三卷18-20)

作者:渝西山人 2022/8/18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十八章 娘的手艺

  到了吴安然屋内,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坐在桌旁,楚铮见了不由得惊呼出声:「赫连前辈。」

  赫连雪站起身来,道:「圣门赫连雪见过公子。三年前承蒙公子手下留情,今日在此谢过。」

  楚铮还礼道:「赫连前辈客气了。提及三年前之事,小侄心中实是愧疚,家师曾为圣门血影宗宗主,说来小侄也算圣门弟子,可造化弄人,既身为赵国之臣,小侄不得已与赫连前辈兵戎相见,今日在此赔罪了。」说完,楚铮长揖到地。赫连雪孤身前来看似并无恶意,楚铮言语之间便也注意了许多,魔门也改称为圣门。

  赫连雪心里一阵抽搐,上前将楚铮扶起,长叹道:「这也怪不得楚公子,事关两国之争,你我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三人各自就坐,楚铮对吴安然道:「赫连前辈来我楚府必有要事,师父怎么不早些告诉徒儿。」

  赫连雪道:「这怪不得安然,在下也是刚刚才到。」

  楚铮心里惊疑不定,楚家戒备森严,这赫连雪是如何进来的,忍不住看了看吴安然。

  吴安然知他的意思,道:「你不必多心,是为师将他带进府的,圣门传承千年,总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络办法。」

  赫连雪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看似用青铜所制,形状如蝉,道:「就是此物了。」说完将之放在唇边吹了一下,登时传来一阵低沉之声。

  吴安然在一旁解释道:「此物圣门之中仅有数人拥有,听起来声音虽低且似风声,但在内力高深之人吹来,其音可远至数里,而且音调各不相同,方才为师在府内一听便知是赫连兄来了。」

  楚铮将那铜蝉接过来看了看,颇感兴趣地把玩了会儿,道:「师父是不是原先也有此物?」

  吴安然有些尴尬,道:「当然有了,只是当年为师被南齐武林中人追杀,此物已经不知下落。」

  楚铮一笑,将那铜蝉还给赫连雪,道:「赫连前辈,小侄虽说出身世家,但平日受家师影响,喜欢快人快语,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赫连雪道:「公子请说。」

  楚铮道:「那好。听说圣门欲大举犯赵,意图刺杀家父,赫连前辈,此事不知是否属实?」

  赫连雪一惊,自己方才对吴安然也只说了魔门来到了赵国,根本未曾提及刺杀楚名棠之事,此事在魔门中也仅门主和自己等少数几人知道。赫连雪不由得看向吴安然。

  吴安然点头道:「铮儿此言不假,数日前我们就已接到消息,我圣门要刺杀楚大人,安然正为此事为难呢,赫连兄来的正是时候。」

  赫连雪手心微汗,楚铮既然已知道此事,赵国想必已经早有准备,严阵以待了,还好自己先来了,如果与楚铮谈不妥,圣门是决计不进上京城。

  赫连雪咳嗽一声,道:「既然楚公子已知道此事,在下也无颜否认。不过这只是秦王之命,我圣门上下其实并无此意。」

  楚铮奇道:「圣门不是一直为秦王效命吗?」

  赫连雪长叹一声道:「圣门是受强势所迫,委曲求全而已。三年前在下便已对安然妹子谈及此事,楚公子不知道么?」

  楚铮点点头,道:「知道一些,但不尽详细。况且听闻圣门欲刺杀家父,小侄不得不防。既然赫连前辈这么说了,小侄放心许多,三年前之事也可不再重演,免得再伤和气。但此番赫连前辈来见小侄,不会仅为说明此事吧?」

  赫连雪道:「正是。楚公子方才也说过与我圣门渊源甚深,令尊太尉大人执掌赵国朝政,请公子看在这份渊源上,容我圣门迁徙赵国。」

  楚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们要迁徙到赵国来?」

  旁边吴安然也是一脸惊异。

  赫连雪道:「不错。我赫连雪可在此立誓,圣门绝无危害赵国和楚家之心,只因秦王对我圣门猜忌甚深,此次命我圣门东行赵国,颇有借刀杀人之意。但我圣门还有不少年轻弟子和家眷尚在秦国,秦王之命不得不从,刑门主于是想了这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楚铮道:「刑门主是如何说,小侄愿闻其详。」

  赫连雪便将刑无舫与众人商议之事与楚铮说了。楚铮听着听着脸色愈发古怪,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如此何必去找什么长公主啊,还牵扯来一个赵敏,害得自己头大如斗。

  魔门既有异心,剩下一个佛门根本不足为虑,佛魔二门世代为敌,刑无舫想必很乐意配合自己将他们全歼在赵国的。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改口也来不及了,大猎之后长公主若是刑无舫和凡尘两位天道高手一个也见不到,肯定疑心大起,到时自己怎么去解释。

  赫连雪见楚铮神色有异,问道:「楚公子怎么了?」

  楚铮摇了摇头,只好暂且把长公主之事抛到一边,理了理思路。赫连雪之言倒似不假,三年前梁上允之案后,楚铮对远在西秦的魔门大感兴趣,曾命鹰堂西秦分堂详细调查过,知道魔门当初是不得已才为秦王所用,如今心生异志也在情理之中。

  站在魔门的立场上想一想,刺杀父亲楚名棠无论事成事败,至少半数以上弟子要埋骨赵国,除非刑无舫对秦王死忠,想要用自己门下弟子的性命来换取荣华富贵。但天道高手又有几人在乎世间权势的,像赵茗曾贵为一国公主,如今也只是隐居深宫不问世事。

  楚铮深思良久才道:「赫连前辈,小侄只想问一句,圣门历来与中原武林水火不容,此番迁徙至赵国,能不与他人起冲突吗?」

  赫连雪想了想道:「我圣门仅可保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楚铮道:「这就让小侄为难了,圣门的名声赫连前辈也该知道,稍有不慎便会在赵国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势必惊动朝廷,小侄夹在当中可就难办了。」

  赫连雪肚中暗骂道:「小狐狸。」以他的江湖阅历怎么会看不出楚铮在借机要挟,不过魔门弟子半数要留在赵国,没有手握重权之人撑腰的确难以安生,他此番来找楚铮就是看中了他楚名棠之子的身份,于是说道:「这个赫连雪也知道,还望公子看在同是圣门一脉出手相助,日后公子若有需圣门效力之处,圣门自当鼎力相助。」

  楚铮腹中也骂道:「老狐狸。」赫连雪看似粗豪,但也难缠得很,只说自己若有相求魔门会鼎力相助,这里面来去可就大了,是否已尽其所能还不是他们魔门说了算?

  楚铮淡淡说道:「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两者均深为当权者所忌。大赵境内各门各派无不以当地官员之命是从,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圣门要想在我赵国境内安生,必须遵守我大赵国律法,要知无论哪朝哪代,除非官府已无力掌控大局,否则都不允许有游离在自己掌控之外的势力存在,圣门在西秦的遭遇便是此原因,赫连前辈你说是不是?」

  赫连雪看着楚铮,道:「那楚公子的意思应当如何?」

  楚铮显得有些为难:「此事事关重大,小侄无法做主,等禀报家父之后再作定夺。」

  赫连雪有些急了,楚名棠在赵国之地位相比秦王在秦国不遑多让,若让他知晓了,正如楚铮所说的,又怎能容忍圣门在赵国境内自由自在?要么招降要么派大军剿灭,这样一来圣门岂不是才离虎口又陷狼窝?

  赫连雪起身道:「在下是看在同为圣门一脉的份上才想请公子相助,公子既然如此推托,赫连雪就此告辞。圣门传承千年,还不至于为这点小难而断了香火。」

  吴安然觉得过意不去了,拉住赫连雪道:「赫连兄,有事好商量,先坐下再说。铮儿,圣门既有难,为师也无法袖手旁观,何况圣门又不欲与楚家为敌,看在师父的份上,多多担待一些吧。」

  赫连雪本就不想走,正好顺势又坐了下来。

  双方都已试探了一下对方底线,楚铮也见好就收,笑道:「师父误会徒儿了,我们楚家与圣门的渊源由来已久,绝非仅由徒儿而已,家父即便知道此事也不会为难圣门的。」

  这魔门既然送上门来了,楚铮当然不愿放过,干脆连楚家与魔门的关系也搬出来了。鹰堂毕竟属于整个楚家,虽说各分堂之主现已大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但私下里做什么事很难瞒过父亲,若魔门能为自己效力那是再好不过了。至于方才所说欲禀报楚名棠只是虚言恫吓而已。

  吴安然恍然,笑道:「为师还真忘了这茬事了。」

  赫连雪不解道:「安然妹子,这赵国楚家与我魔门有何关系了?」

  既然楚铮不想隐瞒,吴安然便道:「赫连兄有所不知,楚家先祖楚先行原名楚问天,乃是我血影宗第十二代宗主。」

  赫连雪对魔门掌故颇为熟悉,闻此言腾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楚铮笑道:「还不止,家母先祖镇远公原名王长松,在圣门曾任长老一职。」

  吴安然接口道:「赫连兄应知天魅门这数百年来扎根赵国,从未被赵国为难,便是因楚王两家皆出身于圣门之故。」

  赫连雪看着楚铮,顿时觉得这少年顺眼了许多,长叹道:「当年王长老与楚堂主突然失踪,乃是我魔门一大悬疑,在下曾听刑门主说过二位前辈乃自愿退出圣门,但去了何处谁也不知,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成了赵国的开国功臣。」

  楚铮却知道自己两位先祖是败在叶门祖师手下才不得不立誓为赵国效力的,但这种家门秘辛无需对赫连雪说,道:「赫连前辈,圣门之事小侄不会袖手旁观,但此事牵扯甚广,能不能安排小侄晋见刑门主详谈此事。」

  赫连雪点了点头,道:「也好,刑门主不日将抵上京城,公子既是我圣门先辈之后,刑门主也必会乐闻此事。」

  楚铮笑了笑,忽然又问道:「小侄听闻此行来我大赵的还有佛门凡尘掌教和座下九大弟子,这几人是否与圣门同行?」

  赫连雪道:「佛门与我圣门世代为仇,我等怎肯与之同行。不过据在下猜测,凡尘和尚近日也该到了。」

  赫连雪又笑道:「不知公子是否知晓,凡尘主要是为公子而来,刺杀令尊之事他似并不热衷。」

  楚铮苦笑,果然如此,口里却打着哈哈:「冤有头债有主,小侄这身武功是师父所受,那凡尘掌教来找小侄应先过了师父这一关。」

  吴安然瞪了自己徒弟一眼,她平日虽自负,但也知面对凡尘这种天道高手是绝无胜机。

  赫连雪呵呵大笑,道:「赫连雪告辞了。」

  楚铮站起身来,道:「此事就此说定,天也快亮了,麻烦师父替徒儿送送赫连先生。」

  赫连雪走后,楚铮干脆也不睡了,父母都向来习惯早起,赵敏今日要来之事还没禀报,苏巧彤想来就让她自个想办法了,自己管不到那么宽了,谁让她有事没事非要来凑什么热闹。

  楚铮在东院门外站了没多久,母亲身边的侍婢春梅便打开了院门,见楚铮站在门外,不由得吃了一惊,笑道:「五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还真是稀罕事啊。」她是看着楚铮长大的,言语间不像一般下人那样顾忌。

  楚铮小声问道:「春梅姐,爹娘起来了吗?」

  春梅道:「进来吧。夫人见了你一定很开心的。」

  到了里面,只见父亲在院中踱步,母亲正为菊花浇水。见楚铮来了,王秀荷颇感意外,笑道:「铮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爹娘了?」

  王秀荷这几年也修练了天魅门的养颜之术,看起来风姿依旧,数年的时光似乎一点都没有带走什么痕迹,却留下了成熟贵妇的妩媚风情,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比起多年前,身材似乎更加丰满了些,原本就挺拔饱满的酥胸又增大了好几圈,两个硕大浑圆的乳球挺在胸前,胀鼓鼓沉甸甸的,平时倒也觉得不妨事,但做事时,这对硕大丰满的乳峰却颇有些累赘感,为她平添了一份幸福的烦恼。

  而楚名棠五旬刚过,就华发早生了,两人站在一起颇有老夫少妻之感,楚铮心下惭愧,好似已有多日没好好陪陪父母了,忙笑道:「几天没见娘亲了,没想到娘亲愈发年轻漂亮,都已赛过轻如了。您看这菊花在您面前都自形惭秽,低首下去了。」

  王秀荷听了不觉心喜,手中木勺却作势欲打:「没大没小,敢与娘胡乱说笑了。」

  楚名棠在一旁忍不住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王秀荷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对楚名棠说道:「夫君的意思是铮儿说错了,妾身已人老珠黄?」

  楚名棠这才发现此语不当,大大得罪了夫人,但在楚铮面前又拉不下脸,只好故作未闻。

  王秀荷拉着楚铮道:「别理你父亲,铮儿,今早就在院中用饭吧,娘为你做几样你儿时爱吃的小菜。」

  楚铮笑道:「好啊,很久没尝到娘的手艺了。」随后又看了一眼父亲,吱吱唔唔地说道:「孩儿有一事向父亲母亲禀报。」

  楚名棠没好气地说道:「讲吧,为父知道你定是有事而来。」

  楚铮心中有些发虚,想了想道:「孩儿前日曾禀报过西秦派遣高手欲趁皇上大猎之时兴风作浪,父亲可还记得?」

  楚名棠道:「为父不是将鹰堂全权交于你了吗,怎么人手还不够?那去找你外公,请他将狼堂中人借你一用。」

  王秀荷笑道:「不用,你外公不问世事已久,为娘去办就可以了,铮儿不必担心。」

  楚铮苦笑道:「多谢娘亲。不过孩儿得知西秦来人中有两位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大赵唯一能与之匹敌的只有宫内的长公主,孩儿一时糊涂,昨日进宫请她出手相助。」

  王秀荷道:「铮儿你做的没错啊,此事原本就关系皇上安危,请她出手是理所当然,怎么,难道你又得罪她了。」

  楚铮小声说道:「这倒没有。孩儿哪敢得罪她啊,长公主已答应此事,可她非要让敏公主住到我楚府,与孩儿一同处理此事。」

  楚名棠夫妇面面相觑,王秀荷更是眉头大皱:「你答应了?」

  楚铮苦着脸道:「孩儿不得不答应下来,并约好今日辰时到皇宫门口去接敏公主。」

  王秀荷微怒道:「看你干的好事。」

  楚名棠斥道:「还不是当初你惹出来的事,铮儿与轻如成亲之日若不是你让人通知了敏公主,怎会弄得今天这般不可收拾。」

  楚铮听得目瞪口呆,自己成婚那天所请的仅是军中同僚,并严加嘱咐众人不得走漏风声,却还是让赵敏知道了上门大打出手,楚铮对此一直百思不解,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老妈在从中使坏。

  王秀荷讪讪然,强辩道:「赵敏这丫头贵为公主,性子倔强,铮儿哪斗得过她?非日日受气不可。」

  楚名棠道:「糊涂!铮儿若安抚妻室之能也没有,为夫又怎会放心将偌大楚家交予他。」

  王秀荷被楚名棠连番训斥,脸上挂不住了,道:「你是当朝太尉,看来妾身已被安抚得很好了?」

  楚名棠父子相顾无言,均在暗自念叨「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良久,楚名棠咳嗽一声道:「铮儿,你去将敏公主接来,咳,见机行事吧。」

  楚铮应了声是,转身正欲离去,却听王秀荷喝道:「回来!」

  楚铮愕然回首,王秀荷板着个脸道:「坐下,用过早饭尝尝为娘的手艺再走。」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轮到楚名棠早朝当值,让春梅提起早点食盒随行就出府上朝去了。

  楚铮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此时一身粉红窄袖对襟襦衣的王秀荷腰上系着件蓝布围裙,皓白秀气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小刀,立在桌案前正娴熟地削下一片片鸭肉,翩然落在那张蓝花簇边的碟子中,丰韵的身体时刻透露出熟美妇人的优雅风韵,浑圆丰硕的肥臀,两片肉乎乎的臀瓣,把裙衫顶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中间深不见底的那条臀缝若隐若现的,从后面就可以看出王秀荷那鼓胀欲裂的大奶子,随着削肉动作,上下颤动着。

  楚铮感到裤裆内感觉一股无名的欲火袭来,揉了揉自己要勃起的金刚杵,咽了口唾沫,笑嘻嘻地从后面抱住王秀荷,用那金刚杵隔着裤子顶住王秀荷的那条臀沟,胡乱地在臀缝里上下顶撞摩擦。

  楚铮把手伸到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抓住那对大奶子,一边温柔的搓揉着那对大乳房,一面低声说道:「娘,我饿了?」

  王秀荷被楚铮突然袭击,惊得娇呼一声,转头媚眼如丝,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说道:「饿了么?马上就好。」

  突然同时下体传来的快感,那硕大的龟头隔着裤子顶在她的菊门上,俏脸通红,有些微微的娇喘,是媚眼瞟了楚铮一眼,轻轻说道:「小坏蛋,不要胡闹啦。」

  王秀荷刚要挣扎,一下子没站稳,向后倒在楚铮的怀里,楚铮干脆就这样抱着王秀荷,继续揉捏着她的饱满大奶子,而顶在丰臀上的肉棒一跳一耸的。

  王秀荷娇喘吁吁地转过头来说道:「乖,别闹了,被下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楚铮紧紧抱住王秀荷用力往上一顶,金刚杵结结实实地顶戳在王秀荷的腿间私处,在她耳边道:「娘,没人的,儿子这里饿了。」

  王秀荷反手隔裤抓住了楚铮那根直挺挺的大肉棒,并不停地上下滑动揉捏着,道:「铮儿,你又不老实了。」

  楚铮并不说话,只是如同揉面团一般各握着王秀荷一只柔软绵弹的豪乳逐渐地用力揉捏,把乳房在手中变出各种形状。

  母子俩各自默默揉捏手中之物一小会,楚铮就欲火炽燃,下体杵硬如铁了,他把王秀荷翻过身来,双手拿着衣襟用力一扯,「嘭」的一声,两只高耸诱人的大白兔脱离了束缚,在王秀荷的胸脯上一阵欢快的跳跃摆动。

  只见王秀荷那对乳房白嫩浑圆,丰满挺拔,既有少女般的坚挺,又有成熟妇人的肥硕,让人两只手都抓不过来,好似两座巍峨的雪山耸立于胸前,中间的一条深沟清晰可见,乳头葡萄般大小的红豆颤巍巍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令人有想立刻扑上去含弄的冲动。王秀荷的脸儿红红的,一双明媚的眼睛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楚铮魂魄轰地一声,视觉和触觉上的快感迅速在他的心湖中荡漾起层层涟漪,王秀荷看楚铮一脸呆样,心中暗自得意,楚铮见着眼前风景,双手片刻也没闲下来,又覆盖在了那对硕大诱人的乳峰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带给楚铮阵阵舒服快感,看着那诱人的大乳头,立刻用嘴巴含住了不停地吮吸品尝,舌尖不断地刺激那诱人的蓓蕾。

  王秀荷娇嫩的奶头受不住楚铮那一会粗鲁、一会温柔的吸吮抚弄,早已变得充血坚挺,王秀荷被吸吮得浑身火热,嘴里虽然还不住喊着不要,但已经夹杂着诱人的呻吟。

  此时王秀荷身体微微颤抖,双颊绯红、呼吸粗重,双手虽然还在不停的轻推着楚铮,但已经渐渐没了力道,只觉得浑身都被楚铮浓浓的男子气息所包裹,下身小穴处春水更是不住的涌出,却是已经情动不已了。

  楚铮此时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对于胸前的探索,一只手仍然把玩着那似乎永远也玩不厌的肥腻美乳,另一只手掌慢慢下移到王秀荷的丰臀上轻轻把玩着,只觉得入手如同极品的软玉,柔软腻滑又透出无比的弹性。

  将王秀荷的肥臀把玩片刻,便开始得寸进尺的顺着她那均匀修长的大腿向下摸,然后贪婪的将手深入王秀荷那薄薄的裙子中,都不用去除亵裤便直接抚摸到了王秀荷那饱满隆起的阴阜,花瓣的温热和泥泞传来,让他的鸡巴兴奋得几乎要破裤而出。

  王秀荷慢慢跪下,扒掉楚铮的裤子,将他硬得如铁的肉棒含在嘴里熟练的口交着。楚铮靠在厨门后边,赤裸着下体,挺着大鸡巴享受着娘亲的服务。

  看着王秀荷熟练的吞吐著自己的鸡巴,楚铮有些忍不住了,他试着双手按住娘亲的脑袋,在王秀荷小嘴里抽插耸动下体。

  王秀荷没有阻止,闭着眼配合著肉棒的出入,楚铮一手按住王秀荷的脑袋,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把她的小嘴当成小穴来抽插。一只手把热腾腾、软乎乎的大乳房直接攥在手里,肆意的抓捏搓揉,坚硬的大乳头也被无情的玩弄。

  王秀荷浑身一颤,幽怨的看了一眼楚铮,竟然闭上眼默许了儿子的动作。楚铮大喜,抓捏着她硕大的乳峰的手加大了力度,王秀荷闭着眼为自己的儿子口交并让他玩弄自己的大奶子。

  王秀荷忍受着粗大的肉棒在嘴中的肆虐,鼻息渐渐加重了,嘴中的香舌舔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吮吸大龟头的力量也加强了,鼻子发出「哼哼嗯嗯」的呻吟。

  她的乳头已经硬了,下面的小穴早就淫水泛滥,她多么渴望楚铮用他的这根大肉棒狠狠的操自己,她多希望楚铮忍不住……可是楚铮好像更喜欢她小嘴的服务。

  楚铮快速的摆动腰臀,粗大的肉棒持续着抽插着王秀荷的小嘴,口水四溅,眼泪鼻涕直流,硕大的龟头甚至插进了王秀荷的咽喉,王秀荷虽然难受但同时又感到格外的刺激,她的双手甚至没有去推搡男人的腰腿来减轻男人抽插的力量,男人结实的小腹撞红了她的鼻子。

  楚铮闭着眼,忘情的耸动下体,把王秀荷的小嘴当成她的肉穴,狂轰乱炸,双手用力按住她的头,整根鸡巴都完全插入她小嘴的最深处。

  随着楚铮的怒喝,王秀荷就感到顶在嗓子里的龟头更加膨胀,嘴中的肉棒更硬更大,快要把嘴给撑破了一般,一股股黏稠滚烫的液体有力的射入她的嘴中,准确的说是咽喉中,直接射入她的胃里,随着龟头从咽喉退出,多余的精液立刻灌满她的口腔。

  楚铮粗喘着,看着王秀荷,艰难的把自己的精液吞下,擦了一把鼻涕眼泪,温顺的把渐软的肉棒舔的干干净净。而他的大手还在王秀荷的衣襟里揉捏着她的乳房。

  王秀荷的乳头被楚铮粗糙的手指一阵捏搓,一股热流冲出下体,不禁一声呻吟,螓首靠在儿子的腹部,而儿子半硬的肉棒贴在她的脸上。楚铮缓缓扭动屁股让大龟头在王秀荷脸上蹭弄,王秀荷并没阻止,还不时的伸出舌头去舔热乎乎的棒体。

  王秀荷的淫穴这时一片淫水泛滥,所谓「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中年成熟女子的淫欲一旦被全部激发,那种对男人的索求简直就是令人难以招架。

  好在楚铮的肉棒本钱雄厚,刚刚变软的肉棒,渐渐又硬了,楚铮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王秀荷,拥入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嘴,他等不了了,他现在就想要她。

  王秀荷没有阻止楚铮的亲吻,而是张开小嘴,迎接儿子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腔,立刻与自己的娇舌纠缠在一起,相互吮吸着彼此的口舌。

  楚铮的双手在王秀荷的身上摸索着,她的小嘴被干了,现在他要干她的肉穴,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没有阻止楚铮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王秀荷羞涩的趴伏在案桌上,屁股向后撅着。

  从后看去,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雪白肥腻的大香臀,圆滚滚,肉乎乎,白嫩嫩,软绵绵,好似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令人垂涎三尺,深邃的臀沟间嫩菊悄悄绽放,从那顺滑的菊纹和紧闭的菊门来看,此处定是无人造访。

  倒三角的阴毛茂盛浓黑充满了无限魅惑,小穴鲜嫩的阴唇像花蕊绽放似的左右分开,中间一道深深的隙缝紧紧的闭着,美艳极了。

  大肥臀感受到了凉意,裤子被扒下,堆在脚踝上。儿子的大手在滑嫩的肉臀上大力的抓捏揉搓,用力分开丰满的臀瓣,肛门和小穴完全暴露在儿子的面前,王秀荷感到万分羞涩和期待,一股淫水竟然流了出来。

  楚铮的舌头在王秀荷湿滑的阴唇上舔着,热气腾腾的小穴就在眼前,他贪婪的舔着看着,手指灵巧的玩弄着。

  手指的插入,王秀荷不禁一声销魂的呻吟,轻轻扭动着屁股,闭着眼享受着儿子的玩弄。

  手指快速出入着王秀荷的小穴,带出一股股的淫水,舌头灵巧熟练的舔弄着她的阴蒂,王秀荷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发出一声浪叫,浑身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了。

  楚铮很有成就感的站起身,擦了擦口边的淫水,淫笑着扶着自己坚硬无比的肉棒,将硕大的龟头顶在王秀荷的穴口,轻轻滑动:「娘,想不想要我的大鸡巴?」

  王秀荷娇羞的扭动着身体:「想...嗯...我要...快给我.嗯嗯..」

  楚铮得意的笑着:「那儿子就不客气了。」说着腰部用力,就要插入。

  突然,王秀荷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不能在这里,等会春梅就回来了。」话音未落,一把就拉住他的手,向后院走去,由于走的太急,楚铮差点摔倒,踉踉跄跄的被王秀荷拽着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王秀荷把楚铮推进屋,转身关好门。

  楚铮还没醒过味来:「娘,你这是……呜呜」

  话未说完,柔软的唇瓣就堵住了他的嘴,惊讶的同时,滑嫩的香舌已经探入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吮吸起来。

  王秀荷急促的鼻息,喉间发出低沉的呻吟,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饥渴的吻着小男人的嘴唇,吮吸着他的舌头。小手更是一只勾搂着楚铮的脖子,一只手探到他的胯下,不停地搓揉着他的肉棒。

  王秀荷哼了一声,边吻着楚铮的嘴唇边含混的说:「哦...好大..嗯...好硬哦...」

  没有男人能抵抗女人如此的主动,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王秀荷。楚铮疯了般搂住王秀荷的身体,热烈的回吻着她,双手不客气的在王秀荷身体上到处游走,抚摸揉捏。

  楚铮的双手捧着王秀荷的大屁股,用力的揉弄着,王秀荷挺翘丰满的臀肉,被他像揉面一样的搓揉着。王秀荷娇喘着呻吟着,两只玉手,快速的解开楚铮的裤腰带,一把脱下他里外裤,儿子硕大的鸡巴立刻展露出来,硬梆梆的挺直好似那棒槌一样又粗又大,大大的龟头好似一个大鹅蛋黑中透亮。

  王秀荷低吟一声:「好大,好热,好硬。」双目放光,感受着儿子对自己屁股的蹂躏,玉手饥渴的撸动着儿子的肉棒。

  王秀荷惊讶的发现她脑海里竟然会出现「鸡巴」这么淫秽的字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下流了?不管了,下流就下流吧,淫荡就淫荡吧。我现在就是要儿子的大鸡巴操我。

  楚铮的大手已经伸进王秀荷的裤子里,抓捏着滑腻的臀肉,手指顺着她的臀缝在她菊花上温柔的抠弄,惹得王秀荷扭动屁股:「啊..不要..脏..嗯.」

  越说不让弄,楚铮偏用力往里一戳,王秀荷瞬间浑身绷紧一声惊呼:「啊...不要..疼..」

  感受王秀荷屁眼的紧凑,知道这里还没被开发,楚铮心中得意:「嘿嘿嘿,娘屁眼的第一次,归我啦。」盘算着何时能操她屁眼。

  王秀荷不知道楚铮的想法,就觉得排便的地方被儿子如此猥亵,真是又羞又紧张,手里握着肉棒不禁用力的撸动了几下,闭着眼靠在楚铮的肩颈上,不敢睁眼。

  楚铮知道现在不是采娘屁眼的好时候,心里想着,手指放过王秀荷的屁眼,一路来到她的肉穴。

  湿漉漉滑腻腻的小穴,说明娘早就春情泛滥,渴望被满足。楚铮兴奋的用手指拨弄王秀荷的阴唇,缓缓的插入肉穴内,再缓缓的拔出,然后抚弄肉穴四周。

  王秀荷张着小嘴,急促的呼吸,不时的发出呻吟,小手持续缓缓的撸动儿子的肉棒,一只手搂着儿子的腰。她感到下体暖呼呼的麻麻的酥酥的,舒服的不行,可小穴里面更加空虚难受,好想被填满。

  王秀荷扭动着身体,饥渴难耐:「铮儿..啊啊.我想要..」

  楚铮托着王秀荷的屁股,一下子抱起来,转身让她趴在桌子上,一把扒下她的裤子。

  雪白的肥臀立刻就袒露在他的面前,就像个成熟的水蜜桃,楚铮坚硬的鸡巴又硬了几分,也没功夫再去调情,楚铮站在王秀荷的身后:「娘,把屁股撅起来。」

  楚铮边说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撅屁股,但是被这么赤裸裸的命令,王秀荷却感到万分羞涩但又无法拒绝,双臂撑起身体,腰弯起使得屁股向后慢慢撅起。

  楚铮看着王秀荷肥美白嫩的大屁股,缓缓撅起,就像一朵雪莲开花般,两瓣淡褐色的花唇肥腻诱人,仿佛蚌壳一般噏动着,微微张开一条细缝,露出那汁水充盈、淫光渍渍的菊花以及诱人的小穴。

  楚铮贪婪的盯着美丽的大屁股,一只手像抚摸奇世臻品一般,温柔的在王秀荷屁股上来回抚摸揉捏,一手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王秀荷娇羞的感受儿子的大手在屁股上肆意摸索,羞涩道:「铮儿,别摸了,快来吧……」

  楚铮淫笑道:「娘,你让铮儿干什么啊?来什么啊?」

  王秀荷又羞又气:「铮儿..哎..讨厌..啊..」原来楚铮的手指再次插入王秀荷的小穴,缓缓地抽插搅动,惹得王秀荷浪叫呻吟,扭动着大屁股。

  听着王秀荷的淫声浪语,楚铮不在忍耐,缓缓靠上去,伸出脚碰了碰王秀荷的小腿,王秀荷识趣的把双条大腿叉的更开了一些。楚铮拍了拍她白嫩肥沃的肉臀:「娘,铮儿来了。」

  说着,把大龟头抵在早就淫水泛滥的小穴口,腰部用力一挺。

  「啊.」一声悠扬的呻吟浪叫,充满了欢愉、满足和兴奋,终于又被自己的儿子插入了,王秀荷刺激得差点达到了高潮。楚铮巨大的肉棒将王秀荷的小穴撑的满满的,直达她身体最深处,两个人谁也没动,都在享受这一插入的充实满胀感。

  楚铮看着眼前光着屁股撅在面前王秀荷,自己的鸡巴完全插入她的身体,那种阴道的禁锢感,真是没治了,根本不像生过五个孩子的肉逼,就像刚刚破处的少女。

  楚铮的小腹紧紧贴在王秀荷的大屁股上,依然用力的向里面顶着,仿佛要插穿她的身体一样,王秀荷仰起头,张着嘴,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身体会不自觉的痉挛般的颤抖。

  楚铮享受王秀荷紧凑的阴道紧箍,褶皱的内壁,仿佛有生命般,轻缓的抖动,就像在给插在里面的鸡巴做按摩,非常舒服。他缓缓抽动肉棒,并没有大力的抽插,只是挑逗性的蠕动:「娘,你的逼真棒。你想要什么啊?铮儿不太明白?」

  「啊..可恶..铮儿,别折磨我了..哦.快.动啊..受不了了..」饥渴的王秀荷扭动着屁股,想要自己套弄体内的肉棒,可楚铮用力将肉棒顶在最深处,小腹顶住她的肉臀,双手把住她的蛮腰,根本动不了。

  急的王秀荷扭动身体:「啊.动啊.我要啊..好难受.啊啊..」就像好吃的就在嘴边,你已经品到它的味道了,但就是吃不到、咬不到,那种焦急、渴望,快让她疯掉了。

  楚铮的大手在王秀荷娇嫩细腻的背部肌肤上游走抚摸,淫笑道:「娘不告诉铮儿要什么,铮儿不知道该干什么啊?」

  特意把「干」字说的重一些,王秀荷听到这个字,心中一颤,体内的情欲更加炙热,小嘴娇喘着热气,发出难耐的呻吟:「啊..哈..坏铮儿.啊啊...好难受...哦...啊..」

  王秀荷终于抵抗不住情欲的折磨:「讨厌..啊..羞死人了...我要你干我.啊..铮儿.快干我...」不顾羞耻的说出如此淫荡的话,王秀荷满脸通红,她的那一点点自尊彻底被抛弃了。

  楚铮惊喜的双目放光:「操你哪里?」

  王秀荷的起来:「操我小穴...啊啊...操我骚逼..啊啊..」

  楚铮兴奋的大叫一声:「铮儿得令!哈哈哈哈」当下奋力的摆动腰肢,开始有力而快速的抽插起来,其实他早就快忍不住了,也就是他阅女无数,要不早就一泻千里了。一时间屋里肉体碰撞声和王秀荷淫荡的叫声响彻云霄。

  楚铮盯着自己的肉棒快速有力的出入着王秀荷的肉穴,一边耸动屁股抽插王秀荷的小穴,一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王秀荷承受着儿子在身后的撞击,享受着强壮的肉棒抽插阴道带来的快感,配合著他脱掉所有的衣服,一尊白玉雕琢般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

  「铮儿好棒..好爽..用力..哦..铮儿你好厉害..啊.啊啊啊..大鸡巴好厉害..」放下尊严的王秀荷,完全释放了自己淫荡的一面,扭动着身体,迎合著儿子,希望他能带给自己更多的快乐。

  大手在王秀荷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抚摸,探到前面抓捏她丰满坚挺的大乳房,拨弄掐揉她粉嫩的乳头,惹得王秀荷浪叫连连:「啊.啊.别掐.啊.好爽.」 乳尖传来的微微疼痛,让她感觉过电一样的酥麻。

  楚铮有节奏的抽插着王秀荷的小穴,大手抓捏着她的丰乳,感受着柔软与弹性。

  楚铮的小腹有力的撞击着王秀荷丰满的屁股,肉棒出入小穴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和肌肤撞击的「啪啪」声,还有王秀荷的浪叫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

  楚铮的技巧和体能都很强,很快王秀荷被送到了性爱的巅峰,看着赤裸着身体撅着屁股趴在自己面前的王秀荷,一声声的浪叫,浑身痉挛般的抽搐和抖动,肉棒感受到淫水的冲击,楚铮知道,王秀荷高潮了。

  高潮过后的王秀荷,瘫软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受控制的间歇性抖动,香汗打湿的头发,贴服在脸颊上,娇喘吁吁,积攒了多日的性欲终于得到了释放,她露出满足的微笑。

  楚铮在王秀荷泄身时就没在抽插,趴伏在王秀荷赤裸的身体上,揉捏着她的乳房,亲吻着她光滑白皙的后背,舌头在柔嫩的肌肤上舔舐,然后一路亲吻到她的脖颈儿,然后顺着脸颊,在王秀荷的配合下,吻上了她的嘴唇,娇喘吁吁的小嘴极为性感,惹得楚铮疯狂的亲吻舔弄,王秀荷好像没了意识,任由他的索取。

  楚铮轻声道:「娘,我们去床上吧。」

  王秀荷柔弱的道:「嗯。」就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

  楚铮大喜,抓住王秀荷的胳膊肘,向后一拉,王秀荷整个上半身几乎直了起来,但由于楚铮的肉棒还插在她的身体深处,无法完全直起。

  王秀荷不太明白楚铮的意思,无力的呻吟着:「铮儿,你想干嘛.嗯嗯.」

  楚铮笑道:「就这样走。」

  王秀荷娇羞道:「铮儿,你好讨厌。」说着,慢慢的迈开小步子向睡床走去。王秀荷面色潮红,小嘴微张,眼神迷离,眼中散发著欲望的火焰,说不出的魅惑迷人,光洁的皮肤身看上去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可见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只见王秀荷赤裸着身体,身后紧贴着赤裸的儿子,十八岁的少年从后面抱着四十四岁的熟妇,顶着丰满雪白的大屁股边走边操,王秀荷呻吟着,发沓髻散,走走停停。

  楚铮托着王秀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床走去,大力勇猛的耸顶,操得她乳峰甩动,两腿颤栗……

  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一个成熟端庄的熟妇,少年的下体贴在妇人赤裸挺翘的大屁股上边操边走,途中楚铮特意地加重了大肉棒在阴道里抽插的力道,惹来王秀荷阵阵娇喘:「哦……坏蛋……啊……啊你……哦……真的好深啊……」

  每走两步,楚铮就会用力抽插几下,这段路并不远,王秀荷累的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楚铮顺势再狠狠的往里夯了下去,大龟头顶到了子宫深处,软软的一团,感觉像有一张小嘴在静静的吸吮着龟头,爽的楚铮浑身打了个颤。王秀荷没料到一下子被捅到了花芯,失态的全身抖了起来,大腿颤抖得厉害,鼻息粗重的呼进呼出,脸上又像痛苦又像快乐,死死的抓住床单。

  趴在王秀荷背上好一会,楚铮才抽出沾满淫水的肉棒爬上了床,晃动着显得更加狰狞巨大,充满了杀气的大鸡巴,爱抚着王秀荷一身嫩肉:「娘,你真够嫩的,跟轻如嫩差不多了。真不错!」

  王秀荷娇羞的道:「你讨厌,不许这么说。」

  楚铮嘿嘿嘿笑着:「你还挺维护她,来,给我舔舔鸡巴,等会儿接着操你。」

  听了这么淫秽的话,王秀荷又羞又气,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很温顺的握住满是淫水的肉棒,伸出舌头,把它舔舐干净,然后一口含入口中,熟练的口交起来。

  让王秀荷用嘴伺候了许久,楚铮才让王秀荷躺好,然后跪在她双腿中间,王秀荷熟练的张开两条大白长腿,露出泥泞的下体。王秀荷的阴毛很长,多又浓密,从小腹下方一直延伸至肛门周围,黑压压的一个倒三角。她的性器外观酷似水蜜桃,两边隆起,中间凹陷成沟;沟内两片阴唇,左右分飞,不大不小,色呈浅褐。

  掰开阴唇向内探索,阴道入口很宽,毕竟生了五个孩儿的,肉棒很容易进入,但其内部却紧窄狭小,形状就像是田螺。一旦肉棒侵入,她的阴道立刻就会自然收缩,将肉棒紧紧包住,使人乐不可支。一般行家俗称的荷包型阴户,大概指的就是这种类型。

  楚铮用手玩弄了一会儿她的阴唇,熟门熟路的抬起一条丰腴嫩白的大腿,才扶着大鸡巴对准湿润的阴户,轻轻一送,只听噗嗤一声,龟头就准确的及时到位,巨大的肉棒再次插入王秀荷的体内。

  王秀荷「啊」的一声,嘴张的好大,瞧她那嘴形似乎要说一个「好」字,不过或许是太舒服了,她只像形而不发声,因为哼哼唧唧已说明了一切。楚铮趴下紧搂着王秀荷,王秀荷激情的应答,并将丁香软舌度了过来;楚铮贪婪的吸吮王秀荷香软的舌头,细细品尝着滋味。

  楚铮虽然岁数不大,但身体强壮,尤其他的肉棒,天赋秉异,而这根巨大的肉棒此时正插在王秀荷的小穴里,疯狂的耸动,干的女人嗷嗷直叫。

  已经有快一个时辰了,王秀荷泄身了近三次,而楚铮竟然还未出精,原来楚铮多年练习《龙象伏魔功》,所以练就了一身锁精的功夫,使得他射精的时间可以延长。这下可把王秀荷操了个丢盔卸甲,完全臣服在自己儿子的身下。

  「娘,铮儿伺候的还行不?」楚铮亲吻着王秀荷的嘴唇。

  王秀荷主动的伸出舌头,与儿子的舌头纠缠,呢喃道:「好棒.铮儿..你太厉害了...娘要被你干死了..哦哦..」

  楚铮淫笑道:「那娘喜欢被我干吗?」

  「喜欢,啊啊...娘太喜欢了..我要你干我.啊啊啊..」王秀荷淫荡的扭动身体。

  楚铮笑道:「只要娘愿意,儿子天天操你,好不好?」

  王秀荷浪叫:「啊啊..好....我愿意..啊啊啊..太美了..啊啊啊..又来了...」双腿用力夹住儿子的腰,屁股用力向上抬,再次达到了高潮。

  楚铮满意的捏着王秀荷的乳房:「娘你可真骚啊。」说完,更加卖力的操弄起来。

  少年强健的屁股极速耸动着,带动着肉棒抽插着王秀荷的小穴。王秀荷已经迷失在情欲的汪洋中,从没如此舒服、如此快乐,她爹王老侯爷,楚名棠都不算什么了,她就要他,这个小男人,她的儿子,她要他干她,他干的她好爽。

  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有些在她爹和楚名棠那里体验过,更多的是她没有经历过的,楚铮耐心的指导,王秀荷悟性极高,很快都轻车熟路了。

  最后楚铮让她趴跪在床上,从后面猛烈的抽插着她的肉穴,一连数十下,楚铮大力的捏弄王秀荷的双乳,狠狠的干着。王秀荷舒爽的频频扭摆肥臀配合儿子的抽插,拼命的抬高肥臀以便小穴与肉棒结合的更加密切。

  王秀荷浑身一阵颤抖,头部向后仰,娇叫一声,小穴猛然收缩咬住了楚铮的龟头,一股湿热的淫水直泄而出,烫的楚铮龟头阵阵透心的酥麻直逼丹田。

  就在这刹那,楚铮感到阴道深处一拨又一波的爱液喷薄而出,狠狠的冲刷着他正在全速冲刺的龟头上。他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疯狂抽插,顿时大量热乎乎的精液狂喷而出注满了王秀荷的子宫,直爽的王秀荷全身悸挛。发出短促的满足的呻吟声。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贴在一块,都没了力气起来,只有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铮急促喘息着,这一夜,他干了三个女人,耗费了太多体力。

  王秀荷也累的不行,白皙嫩滑的肌肤上,香汗淋漓,小嘴微张急促的呼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

  楚铮满足将女人白嫩的身体揽入怀里,嗅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温度,享受着她的肉体,大手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抚摸。

  突然,楚铮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王秀荷「扑哧」笑出声来:「娘的手艺你没尝到,娘倒被你吃了。」

  楚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着王秀荷的乳房:「娘,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能不饿吗?」

  王秀荷被他揉的舒服的发出呻吟,一看屋外,天已大亮了,原来这一炮,竟然干了一个多时辰。

  「竟然被铮儿操了这么久,难怪下体感觉都麻木了,但是…真的好爽啊。」王秀荷娇羞的想着。

  春梅提着食盒回到东院,看见楚铮正据案大嚼,心道,夫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五公子食量也惊人啊,这早饭就吃了快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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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一举两得

  楚铮站在太平宫空旷的大殿上,低眉顺目活像个乖宝宝。

  一个柳眉樱口、贵气熟媚的女人端坐于书案后,仔细翻看着犹散着墨香的几份卷宗,身后挂着一块大大的白绢,上面印的山川流水清晰可见,正是赵茗从赵王书房密室中所拓下的赵秦两国交界之处的地图。

  赵茗突然哼了一声,楚铮忙把视线从那如峰傲立的双乳上移开,低眉垂手道:「请长公主指教。」

  「本宫没什么可指教你的,」赵茗冷冷说道,「能利用地形地物进行交插迂回,分割包抄,这八千赵军对一万秦兵,用你之法已是胜券在握,看来你确已得到王老侯爷真传。」

  赵铮道:「长公主过奖了,小臣从未真正领军,方才只是纸上谈兵,是作不得数的。」

  赵茗道:「你虽未曾在沙场征战过,但方才所写的已将各方面考虑得极为周全,实在难得。你无需过谦。」

  楚铮诺诺称是,心里却感窝囊之极。赵茗借口自己侄女尚在整理行装,对楚铮进行全方位考核,问完诸子百家又考如何治理地方,从一县一府乃至一郡,方才又问及领兵之道,就算是考侄女婿也不用这么较真吧。

  「啪!」

  赵茗将卷宗合上,看着楚铮沉思不语。抛开这少年身份不谈,赵茗对他真是满意之极,文韬武略无不是上上之选,大赵国这般才华的年轻子弟恐怕仅此一人了,看来自己以前对他还是看轻了,以为只是一介勇夫,也难怪赵敏会对他情根深种。

  可他为何偏偏是楚家子弟呢。

  赵茗淡淡说道:「行文作诗本宫就不问了,这方面才华再高,在这乱世中对我大赵也无大用。」

  楚铮刚松一口气,笑颜方展,赵茗后一句话又让他寒毛根根竖起:「本宫现在考较一下你的武功,看看你三年来有多大长进。」

  楚铮忙道:「小臣武功低微,怎能与长公主动手?」

  赵茗哂道:「你武功若也算是低微,敏儿岂不是要再闭关十年?她与你切磋多次,可曾胜过你一次?」说完,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身形已盈盈飘起,越过书案缓缓落在楚铮面前:「动手吧。」

  楚铮干笑道:「这个武学之道还是日后再请教吧。家父家母已准备好午饭,等着敏公主和小臣回去。对了,长公主之名家父也是仰慕已久,要不一同前往?」

  不想此话正戳中赵茗心头痛处。赵茗看着楚铮柳眉一竖,不由得目露杀机:「你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过于奸滑,这正是本宫最不放心的地方。以你之才,用得正则为一国擎天柱,若不然危害之大更甚于曹阿瞒。接招吧!」

  赵茗两指一并成指剑之势刺向楚铮咽喉,内息凝聚成形,竟发出兵刃破空之声。

  楚铮见赵茗手下毫不留情,不由得暗暗心惊,捉摸不透赵茗是否真欲取自己性命,当下不敢怠慢侧身闪过,右拳一记「潜龙出渊」,在空中划了个半弧直击赵茗下颔,这拳劲力六分出四分收,攻守兼备。他以前与赵敏也曾多次切磋,对叶门借力打力的功夫十分忌惮,轻易不敢全力而出。

  赵茗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仅从这一拳她便已看出楚铮内力几乎已臻化境,所欠缺的只是火候而已。

  赵茗斜跨一步,楚铮这拳便落到空处。赵茗微微一笑,伸手欲抓向楚铮肩部,不料楚铮手腕一抖化拳为掌,在空中幻出三道掌影,正是魔门幻天掌中的「龙门三叠浪」,赵茗手指连弹化解了其中两掌,第三掌竟逼得她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赵茗忍不住喝道:「好!武林少年豪杰从此以你居首。」说完一掌劈出,掌势轻逸与沉凝并重,已不将此战视为儿戏。

  楚铮起初仍打着边打边跑的主意,但叶门的「如影随形」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身法,赵茗在此功上已浸淫数十年,早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楚铮从赵敏处得来的经验根本不管用,几次拼死想往大殿门口跑去,赵茗总能先他一步拦住去路,反而因自己分神肩膀处被她指尖拂过,只觉得痛彻骨髓。

  因在内宫中,赵茗穿得乃是女装,轻薄贴身,山峦丘壑,美不胜收。她举手投足之际,衣裙轻飘,罗带飞舞,双臂挥动,拳掌翻飞,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虚实变化繁复。

  赵茗使出,更显出潇洒,飘逸出尘之姿,但楚铮抱元归一,心境一片空明,见招拆招,也不用繁杂的幻天掌,只将龙象五式翻来覆去地使用,牢牢护住全身。

  转眼数十招便已过去,赵茗虽占尽上风,但却始终无法制服楚铮,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杀招呢?

  突然间,大殿之门「砰」地被打开,赵庆状若疯虎般闯了进来,大叫道:「姑姑,媚娘人呢,你把媚娘怎么样了?」

  这三年来武媚娘每晚用「媚惑天下」将赵庆迷得稀里糊涂,只当自己与佳人夜夜春宵,但武媚娘也生怕他看出破绽,每日清晨很早就起身到储君宫外散步,赵庆也已习以为常。可今日他用完早饭仍不见武媚娘回来,觉得有些不对了,问附近的几个宫女也都说不知,但神色间却有些慌张。

  赵庆心中起疑,便将这几个宫女抓起来带回宫中严加拷问,几个宫女受不住刑招了,说是看到一个中年人与武媚娘说了几句话便出手将她带走了,赵庆一听便知道在这宫中除了自己姑姑没有别人会如此对待武媚娘,就急忙赶到太平宫。

  赵茗闻声顺势住手,楚铮顿觉如释重负,喘了几口粗气,就这一盏茶工夫他已是汗流浃背。楚铮感激地看了赵庆一眼,生平第一次觉得他还是长得蛮顺眼的。

  赵庆冲到赵茗面前三尺处,见她冷冷地盯着自己,顿时不敢再往前,口中嗫嚅道:「姑姑,媚娘是否在您处?」

  赵茗上下打量了赵庆一番,见他发髻散乱满头是汗脸色通红,不由得目露厌恶之色,道:「看看你,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态,哪里还像个一国储君?」

  赵庆不敢答话,只好低头盯着地面。

  赵茗放缓了语气:「不错,是本宫今晨将她抓来了。你放心,她还活着。」

  赵庆小声说道:「媚娘这几年在宫中安分守己,未曾得罪姑姑,姑姑为何将她关起来?」

  赵茗道:「你可知近日西秦魔门欲在你父皇大猎之时兴风作浪,这武媚娘本就是魔门中人,姑姑怎么放心将她留在你身边。姑姑也是为你好。」

  楚铮站在一旁神色木然,他早已得到消息,武媚娘开始变得似对储君有情了,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楚铮将魔门之事向赵茗禀报,一来想请赵茗出手相助,二来便是想借她之手对付武媚娘,武媚娘这种女子绝不能再让她留在宫中了。

  赵庆听了有些不服,道:「媚娘是不是魔门中人侄儿不管,侄儿只知道媚娘对侄儿是真心的,她还说过等侄儿忙完父皇大猎之事,她便为侄儿生个孩子,似她这般心思,又怎么会害侄儿呢。」

  楚铮狠狠地瞪了赵庆一眼,突然间又觉得他有些獐头鼠目了。

  赵茗气极而笑:「本宫看你是被她的媚功迷昏了头,是非都不分了。当年本宫便对你说过,这女子乃魔门中人,进宫定是不怀好心,你偏偏不听,还以死来要挟本宫。本宫当时是一时心软放过了她,如今魔门乃我朝大敌,本宫不会再徇私情。」

  赵庆仍在苦苦哀求道:「姑姑,今日侄儿求你了,就把媚娘还给侄儿吧。」

  赵茗冷然道:「决计不行。」

  赵庆嘴角抽搐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嘶声道:「姑姑今日如果不放媚娘,侄儿就死在你面前。」

  「皇兄!」从大殿后传来一声惊呼,只见赵敏从里面跑了出来。楚铮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丫头已经在那蹲看多时了。

  赵茗冷笑道:「好啊,又来这套。既然你已被那女子迷得连家国都不要了,还不如死了干净。」

  赵敏跑到赵庆面前,道:「皇兄,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跟姑姑说。」

  赵庆红着眼,吼道:「什么家国,我全不要了。就算以后登上皇位又如何?像父皇这般样子又有何意义!」说着,赵庆指向楚铮:「朝中大权还不是掌握在你们楚家之手,这皇上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以后必定不得好死!」

  楚铮肃然说道:「殿下言重了,人生自古谁无死,至于怎么死就不用那么讲究了。」

  赵庆顿时给气得半死,总算他还记得自己不是楚铮的对手,强忍着没有冲去将他千刀万剐,转过身面对赵茗道:「姑姑,媚娘到底放是不放?」

  赵茗摇头道:「不放。你真若想死尽管刺下去好了,你昌平皇叔家也不是无男丁,赵应这孩子比你强多了。」

  赵敏没想到姑姑不但不阻拦,反而说出这般绝情话来,拉着赵茗衣袖急道:「姑姑……」赵庆虽与她关系不佳,但毕竟是她唯一的兄长,赵敏忍不住替他向赵茗求情。

  赵庆脸若死灰,眼中突然闪过疯狂之色,大吼一声高举匕首,作势欲刺。

  赵敏一声惊叫,正想冲上前去将匕首夺下,却觉手腕被赵茗牢牢拉住动弹不得。赵茗脸露讥诮之色,冷冷地看着赵庆。

  赵庆举在空中的那只手不住颤抖着,比划了几次终究没有自尽的勇气,「铛」的一声将匕首扔到地上,转身狂吼着奔出大殿。

  赵敏正想追出去,只听赵茗说道:「不必了,他既然在此处无胆自尽,出去了也不会有事的。」

  赵敏带着哭腔埋怨道:「姑姑,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皇兄?」

  赵茗正欲开口,却见楚铮紧盯着她缩在衣袖中的右手,不觉一笑:「你倒是看出来了。他若真刺了下去,本宫倒还赞他有几分血性。」说完屈指一弹,一颗珍珠从袖口飞出没地而入。

  赵敏这才知姑姑早有防备,顿时放下心来。

  楚铮却倒吸了口凉气,走到那珍珠入地之处仔细看着。这大殿的地面上铺的全是青石板,珍珠又是易碎之物,赵茗仅以指力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着实骇人听闻。

  赵茗在一旁说道:「不必看了,你的功力尚未到这地步,是无法领悟其中奥妙的,这其实是功力与技巧相结合而成,日后你就知道了。」

  楚铮有心讨教,但自知赵茗绝不会教自己的,只好作罢。

  赵茗忽然冷冷道:「楚铮,今日我朝储君的丑态已让你看在眼里,记住不可外传,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

  楚铮垂手道:「小臣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赵茗点点头,长叹道:「家门不幸竟出此无能之辈。楚铮,日后你面对这样一个君主,该如何处之?」

  楚铮举手虚礼,大声说道:「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茗两姑侄面面相觑,楚铮这话说得慷慨激昂,豪气干云,一副铁胆忠臣的模样,可她二人对这小子了解也算颇深,鬼才会相信他。

  赵茗摇头道:「算了吧,这八字有史以来说得最口不对心的恐怕就属你了,难道你不觉愧对诸葛相国吗?」

  楚铮暗自嘀咕,既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又何必再问,口中却仍在说道:「诸葛相国高风亮节,一心为国,小臣自然十分钦佩的。」

  赵茗懒得拆穿他,沉吟半响忽然脸色一变,道:「楚铮,武媚娘乃魔门中人,你们楚家似与魔门关系也不浅,而且你的授业师父魔秀士吴安然原本是血影宗之主,血影宗则是魔门六大分支之一,本宫说得没错吧?」

  楚铮神色不变,道:「回长公主,我楚家先祖出自魔门一事,小臣也是从长公主口中才知晓,家父对此事也知之不深,何况这已都是百多年的事了,长公主您也说过,家祖先行公乃自愿退出魔门,又怎会还与魔门藕断丝连,否则绝不会瞒过叶门的法眼。」

  赵茗哼了一声,道:「那你师父吴安然呢?」

  楚铮道:「血影宗多年前就已被南齐武林所灭,家师当年是隐瞒身份落难至楚府,恰逢小臣幼年时生了场大病,幸得师父所救,并传授了一些魔门功夫。而且小臣只学了些招式,与魔门并无关系。长公主您刚刚也试过了小臣武功,不知在长公主看来小臣的武功是魔门的多一些,还是其他武功多一些?」

  赵茗点头道:「不错,你的内功博大精深,绝非魔门那些邪派功夫所能比拟,莫非你还另有师承?」

  楚铮说道:「小臣儿时偶得一本内功修习之法,府内家将中也有几人粗通武功,觉得此心法对强身健体颇有益处,便将它传授给小臣,不料小臣练了之后进境极快,师父也觉得修炼此功远胜他血影宗心法,小臣便一直练至今日。」

  赵敏听了连连摇头,赵茗更是冷笑出声:「你若要编也编得合理些,似你这般说法,这世间高手将多如牛毛了。」

  楚铮一笑道:「小臣也知此事甚奇,但事实如此。小臣可将此心法背于长公主殿下听。」

  赵茗道:「也好,你且背来。」

  楚铮将龙象伏魔功的心法一一背诵出来,赵茗原本不屑的神情渐渐变得惊讶起来。不一会儿楚铮便已背诵完毕,赵茗冥思良久,忽道:「楚铮,你伸过手来。」

  楚铮依言将手伸过,赵茗二指搭在他脉门处微微运气查看楚铮内息,忽然长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脉相通之人。你所修的内功注重打牢内基,进境极为缓慢,常人想要练至高深境界非要下几十年的苦功不可,但却最适合你这样的怪人修炼。」

  赵敏也知天生任督二脉相通是怎么回事,羡慕无比,口中说道:「原来如此,这小子天生好命,难怪侄女不及他。」

  楚铮忽然起身道:「小臣有一事需禀报长公主。」

  赵茗一愣,道:「何事?」

  楚铮道:「小臣近年来才得知,小臣所修炼的这门内功心法乃西域佛门镇教神功龙象伏魔功。」

  赵茗微惊,想了想说道:「不错,此功极重心性修炼,正好符合佛门的教义。你此时说来,是怕本宫与佛门中人交手后会误会你?」

  楚铮道:「正是。只因此功易练难精,佛门并未将此视为机密不可为人知,因此流传到西秦各大寺院的不在少数,小臣所练的那本书册可能就是从西秦传来。」

  赵茗缓缓说道:「嗯,你练武的遭遇之奇也算世间罕有了。」

  楚铮俯首道:「小臣所言句句属实,琪郡主与小臣同在平原城长大,长公主若有不信尽可询问于她。如今大敌当前,理当同仇敌忾,小臣实不愿因任何原因造成误会。」

  赵茗点了点头,心中疑虑消去许多,道:「你心中所忧甚是,放心吧,本宫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楚铮心中暗喜,忙道:「多谢长公主。」心中长松一口气,总算把这些隐患暂时消除了。

  赵茗对赵敏说道:「你随行衣物都已整理好了吧,随楚铮去吧,平里不要再耍小性子。」

  赵敏脸一红,小声应道:「是。」

  楚铮笑着偷偷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事已成定局,何必再惹她不快。

  赵敏故作未见,转身向内走去。

  赵敏正想回去拿衣物,赵茗忽道:「且慢。」

  赵茗沉吟半响,对赵敏说道:「你皇兄受武媚娘媚惑已深,这女子已不可再留在世上,否则日后必成大患。你走之前先到后院去,点了这女子的死穴吧。」

  楚铮心中一惊,这老姑婆怎么这么毒辣?他只想让武媚娘吃些苦头,并没有想要她死,何况此女日后还有用处。

  赵敏虽对武媚娘并无太多好感,但要她去杀她却有些于心不忍,而且赵茗又当着楚铮面说这番话,说不定他会以为自己是个多狠毒的人呢。

  赵敏不由得有些赌气地说道:「姑姑,这等血腥之事敏儿不愿去,姑姑自己动手吧。」

  赵茗见侄女眼光不时瞟向楚铮,顿时明白过来,暗笑自己糊涂,但又有些为难道:「姑姑是何等身份,怎能对这后辈下手。看守武媚娘的那几个侍女又功力低微,武媚娘的媚功之强百年罕有,即便封住穴道她们也无力下手,这该如何是好呢?」

  赵茗看了一眼楚铮,忽道:「楚铮,你愿不愿为本宫分忧?」

  楚铮吓了一跳:「我?」

  赵敏不知怎的不愿楚铮去见武媚娘,忙道:「让他去作甚,一个鲁男子见到这等狐媚女子,不晕了头才怪。」

  赵茗笑道:「敏儿你有所不知,他的内力精纯浑厚,武媚娘就算功力尽在也未必能迷得了他。」

  赵敏嘴一撇:「那可未必。」

  楚铮觉得有些委曲,低头剥弄着指甲,瞟了一眼赵敏,扭捏说道:「公主怎么这么看不起小臣呢?」

  赵敏见他故作小女儿状,不由得扑哧一笑,随即想起此人可恨之处,重新板起了脸,不料楚铮又一飞眼抛来,赵敏再也忍不住了,连声笑了起来,陡然瞥见楚铮眼中狡谲的笑意,顿时明白再度被他捉弄,羞恼之下上前一拳打去:「让你再装。」

  楚铮一偏头闪过,口中笑道:「小臣知罪。」

  赵敏见他脸上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无,不依不饶追打着,楚铮会乘赵茗不注意,故意在赵敏饱满的胸脯上抓摸一把,那种入手温软的感觉很让人心动,大殿上响彻着这两个小儿女的嬉笑声。

  赵茗看着这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忽然长叹一声,自己已有多少时间没这么舒心地笑过了?几月,还是几年?其中滋味有谁能知。敏儿可千万别再走自己这条老路了。

  楚铮的确胆大包天,居然闪到了赵茗身后借此来躲避赵敏,赵敏对姑姑还是有些敬畏的,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赵茗含笑道:「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楚铮,武媚娘由你去处置,如何?」

  楚铮见这番插科打诨果然让赵茗不再那么冷漠,乘机道:「长公主,有句话小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茗道:「说吧。」

  楚铮小心斟酌着用词:「武媚娘既然是魔门中人,当然不可再让她留在储君身边,但现在就将她杀了,臣认为不妥。」

  赵茗嗯了一声:「有何不妥?」

  楚铮道:「那佛魔二门不日将抵上京城,大敌当前,臣认为不宜在此刻再生事端,方才储君这副模样您也看到了,此时将武媚娘杀了,储君定会伤心欲绝,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还是等皇上大猎之后,再处置武媚娘不迟。」

  赵敏也道:「姑姑,楚……他说的有理,皇兄看似心智紊乱,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此事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赵茗想了想,苦笑道:「也罢,你们说得也有理,暂且先放过她吧。」

  楚铮松了口气,忽听赵茗又道:「楚铮,你到宫门外候着,本宫有几句话要与敏儿说。」

  怎么接个公主这么麻烦?楚铮腹中抱怨着,脸上可不敢表露丝毫,施了一礼走出太平宫。

  这一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赵敏才缓缓地从宫内走了出来,眉宇间却似带着几分忧郁。

  楚铮迎上前道:「公主,宫外马车已准备妥当,是否起程?」

  赵敏静静地看了他半天,似要将这眼前男子彻底看透一般,忽然间欲言又止,只是轻叹一声说道:「起程吧。」

  楚铮应声「是」,心中却在奇怪赵茗到底与她说了什么,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变得这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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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及时行乐

  苏巧彤带着小月走在上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漫不经心地逛着。

  小月倒是很开心,她隐约知道小姐已不准备再回西秦,自然也没有了性命之忧,活泼的天性显露无遗,不时还与路边的小商贩讨价还价起来。

  可她终究还是有尽兴的时候,小月忽然问道:「小姐,你出门时不是说要去楚公子府上么?」

  苏巧彤意兴阑珊:「不去了。」

  去了又如何?恐怕只会惹人厌吧。苏巧彤这一路走来,越走胆气越弱,自己到楚府去做什么呢,向柳轻如和那公主殿下显示自己的存在?柳轻如或许会以礼相待,公主可就说不定了,而且楚铮夹在中间可就要受气了,难免会对自己心生不满,虽说两人渊源极深,他不会说什么,但这又何苦呢。那晚楚铮说出真相后,自己便已知道,这一世已离不开这男子了,她再也不愿重回西秦,去面对那十几年如一日的孤独。

  但楚铮真的喜欢自己吗?苏巧彤不由得摇了摇头,两人相处时间还没多久,其中有段时日还相互勾心斗角,楚铮现在还只将自己当知己看待,当然也有喜欢的成分,但未必就比得上柳轻如。

  苏巧彤忽然感到有些悲哀,这是一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女子的地位微不足道,三妻四妾在这世界是理所当然之事,楚铮虽说与自己一样来自未来,但可看出他几乎已被同化了,此人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既显出他的不同凡响却又毫不张扬,不愧是前世就混迹官场的,深得其中三味,若不是他主动挑明,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也来自未来。但他似对三妻四妾并不排斥,从刚成年便已娶柳轻如为妾就可看出他是乐在其中的。

  苏巧彤想到此不由得咬了咬牙,随即又有些无奈。也许这是男人通病吧,后世稍微经济富裕些的男人包二奶三奶的也不稀奇,何况是在这个时代,又拥有如此地位的楚铮了。但这时代又讲究门当户对,以楚家在朝中的地位,楚铮娶何人为正妻连他自己也做不了主,但他费尽苦心为自己保留了成奉之侄女的身份,已经很难为他了,自己又何必再为他添乱呢,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巧彤苦笑一声,对小月说道:「小月,我们回去吧。」小月应了一声,跟着苏巧彤向成府走去。

  突然间两个头戴斗笠的灰衣人拦住了苏巧彤主仆的去路,苏巧彤心中微惊,却丝毫不惧,这周围,楚铮的下属不下十人,对付几个登徒子绰绰有余。

  为首那人白须白髯,含笑道:「咸阳城一别,苏居士风采依旧,老衲实是欣慰。」

  苏巧彤听到「咸阳城」三字娇躯一震,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不由得低声惊呼道:「凡尘大师!」

  凡尘微笑道:「苏居士果然还记得老衲。」

  苏巧彤看看凡尘身后那人,依稀记得他是凡尘的几位弟子之一。凡尘说道:「这是老衲的二弟子迦罗。迦罗,来见过苏居士,苏居士对佛法的领悟远在你之上,你可要请她多多指教。」

  苏巧彤说道:「大师谬赞了。」她对佛法哪曾精通,不过前世所看的影视中涉及佛教方面的也不少,苏巧彤倒也记得一些,而且此时的佛教教义比较简单,禅宗等众多分支尚未涌现,苏巧彤只是将那首著名的佛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照本宣科地背了,就已让凡尘击节赞叹,再谈了一些坐禅时「风动」与「心动」的问题,凡尘更是茅塞顿开,若不是苏巧彤乃是个女子,他定要将衣钵传于她了。

  凡尘看了看道:「寇施主可安好?怎么没跟苏居士一起?」

  苏巧彤脸上流露出悲伤之色,道:「大娘她仙逝了。」

  凡尘震惊道:「什么?」

  苏巧彤道:「前几天禁卫军来成府告之,说在城东发现大娘遗体,据称是被剪径贼人所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女子都懒得争辩了,只是恳求去见大娘最后一面,但这个简单的请求都未曾得到允许,想必大娘是被赵国高手围攻而亡。大师还是快些离去吧,小女子身份已经暴露,这四周极有可能有赵国密探窥视我们。」

  凡尘淡淡地说道:「老衲一具臭皮囊又有何惧,临行前秦王曾叮嘱老衲要将居士带回大秦。苏居士,这赵国之事先且放下,这就与老衲出城去吧。」

  苏巧彤娇躯微震,轻轻问道:「皇上当真如此说的?」

  凡尘点头道:「正是。原本在此之前,老衲想见一下寇大娘所说的一个名叫楚铮的少年,据说他所习的武功居然是我佛门的」龙象伏魔功「,而且以弱冠之年便已将此功练至第五层,即便在我佛门中亦是史无前例之事。但苏居士既然已身陷险境,老衲还是先将居士送出城吧。」

  苏巧彤低头不语,良久才苦笑道:「恐怕我们尚未到城门口便已被赵军重重围困,大师武功超绝,但小女子主仆丝毫不谙武功,只会拖累大师师徒。小女子死不足惜,可大师乃西域佛门一教之尊,又是皇上左膀右臂,还请大师以大局为重,不要再管小女子了。」

  凡尘正待再开口,苏巧彤忽又道:「大师快走,已有可疑人注意到此地。」

  凡尘师徒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劲装汉子脸露狐疑之色向这边缓缓走来,苏巧彤轻声道:「大师保重,小女子就此别过。」说完,便转身离开。

  那几人见苏巧彤走了,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苏巧彤而去。

  迦罗看着苏巧彤的背影,叹道:「好个刚烈女子。」

  凡尘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为师觉得未必,苏居士恐怕已起异心,不准备再回大秦了,而且寇大娘之死甚可能与她有关。」

  迦罗愕然道:「这怎么可能?」

  凡尘道:「方才她言及寇施主之死虽神色哀伤,但眼神始终不敢与老衲对视,且体内气血运行快速,那番话语其中定是有假。方才那些人若真是为监视苏居士而来,你我贸然上前与之攀谈他们必会怀疑你我师徒,可他们却并未来盘查,反而紧随苏居士而去,倒似在暗中保护她一般,岂不怪哉?」

  迦罗回想了一下道:「师父言之有理。可听说苏居士深得皇上宠爱,应不至于背叛大秦吧?」

  凡尘道:「是否如此,你我暗中跟踪她便知。若她真已投靠赵国,定会将遇见老衲之事密报于赵人。」

  苏巧彤并不知凡尘已对她生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通知楚铮,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快些告诉他吧,凡尘是为他而来,且武功之高当世只有寥寥数人可与之并肩,楚铮若无防备可就危险了。但看看天色已过午时,楚铮应该接了赵敏回府了,苏巧彤与小月穿过一条街后停下脚步,转身叫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小女子有事请几位相助。」

  身后那几人一愣,没想到苏巧彤会主动找上他们。几人迟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向苏巧彤行礼道:「苏姑娘找小人何事?」

  苏巧彤还礼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恭身道:「小人陆鸣,奉公子之命暗中护卫苏姑娘。」这陆鸣便是当年太平府陆家两兄弟中的弟弟,楚铮将他兄弟陆锋安插在宫中,陆鸣也从张伯昌的青堂中脱离了出来。楚铮请吴安然训练鹰堂年轻弟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鸣,陆鸣倒也是悟性颇高之人,又十分勤奋,在那青年弟子中独占鳌头,仅次于早些时候就投入吴安然门下的欧阳枝敏,如今也足以独挡一面。

  苏巧彤正待开口,忽然警觉自己既然是成奉之的侄女,又如何认识这西域佛门的掌教,还不能将此事通过他们禀报楚铮,否则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个大大的破绽,于是道:「陆先生,你去禀报楚公子,就说小女子有急事找他。」

  陆鸣听了有些为难,道:「回禀苏姑娘,公子如今尚在宫中,不知何时会回府。」

  苏巧彤一怔:「他还在宫里?」

  「正是。」

  苏巧彤想了想,不知凡尘是否知道楚铮相貌,万一两人在街头碰见楚铮可就危险了,急忙道:「那好,陆先生请带小女子到楚公子回府的必经之路,小女子在那等候。」

  陆鸣俯首道:「小人遵命。」楚铮去宫内接赵敏之事甚是机密,陆鸣根本不知此事,浑然不知将一大麻烦领给了楚铮。

  凡尘师徒站在一隐蔽之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距离过远听不清苏巧彤与那人说了些什么,但她方才所言不实已是毋庸置疑。迦罗怒道:「这苏居士原来是个心如蛇蝎、忘恩负义的女子,师父,徒儿去替我大秦除去此女子。」

  凡尘喟然道:「迦罗,你是个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动不动仍喊打喊杀的。苏居士是否与寇大娘之死有关只是为师猜测之辞,事实究竟如何你我师徒根本不知晓。

  至于她背叛大秦更是与我佛门中人无关,我佛眼中众生平等,何曾有过什么秦赵之分。何况秦赵齐吴四国百多年前原本一家,都乃昔日大汉子民,四家皇室皆为一己私利才各自建国,这些年来连年征战,多少户人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眼看秦赵两国战事又将再起,孰胜孰负意义深远,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胜者便有可能一统天下。不过我佛门就不要参与其中了,常人多造杀戮还有违天和,何况我佛门中人。」

  迦罗不解道:「可我佛门毕竟地处大秦之境,师父不是也在为秦王效力吗?」

  凡尘摇了摇头:「当年秦王应允为师在大秦境内宣扬佛门教义,并承诺他日秦国一统天下,定将我佛教推广到中原,正因如此为师才为秦王做些许世俗之事,何来为他效力一说。此番秦王还让为师协助刺杀赵国太尉楚名棠,我佛门中人岂能沾惹这般血腥之事。既然苏居士已不愿再回大秦,老衲只消见了那名叫楚铮的少年,便起程归秦。」

  迦罗奇道:「师父不带他回灵山寺吗?」

  凡尘道:「佛渡有缘人。若此少年尘缘未了,铁了心不愿随老衲西去,又何必强求。龙象伏魔功乃我佛门降龙伏魔的大神通,他若是真如寇施主所说的已将此功练成了第五层,必是有佛祖暗中庇佑,佛祖定有深意,又何需老衲插手。」

  凡尘看了一眼远方的苏巧彤,道:「苏居士想必已将你我师徒行踪告诉了赵人,走吧,迦罗,找僻静之处将此套衣物换下。呵呵,想不到我凡尘数十载一心向佛,如今竟做起了乔装易容之事。」

  苏巧彤随着陆鸣走了没多久,迎面正巧碰上刚从皇宫出来满腹郁闷的楚铮。

  楚铮胯下的火云驹遍体通红,高大神骏,走在大街上特别显眼,苏巧彤见他正走向自己方才遇见凡尘的那条街道,心中着急,不由得脱口叫道:「楚铮!」

  楚铮偏过头来,一见竟是苏巧彤,脸上表情瞬时变得极为精彩。

  天哪,她这要干吗?

  苏巧彤见楚铮见了自己,一张苦瓜脸更是苦到了极致,不由得心中好笑,他还真以为自己醋意大发拦街大闹了?见楚铮身后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想必那赵国公主便在里面,苏巧彤也觉得刚才直呼他名讳确是孟浪了,便对身旁陆鸣道:「麻烦陆先生请你家公子到这边说话,小女子确有要事与他说。」

  陆鸣应了声「是」,走上前去与楚铮小声说了几句,楚铮看了看苏巧彤,迷惑之色一闪而过,翻身下马走到这边,道:「苏姑娘找在下何事?」

  苏巧彤看了一眼陆鸣,陆鸣带着那几人识趣地走开。

  苏巧彤拉了拉楚铮衣襟,离身后小月也远了些,小声说道:「我刚刚碰见佛门掌教凡尘了。」

  楚铮吃了一惊,道:「真的,他现在何处?」

  苏巧彤道:「不知道,刚才就是在前面那条街上碰到他的,可能仍在附近。楚铮,他专程为你而来,你可要小心些,还是绕道走吧。」

  楚铮见她满脸关切之意,心中感激,小声说道:「知道了,多谢。」

  苏巧彤轻笑道:「不必客气,其实我倒挺希望凡尘把你抓去,让你当一辈子和尚,彻底断了你的桃花运。」

  楚铮有些尴尬,苦笑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你的存在,否则……」

  苏巧彤阻止道:「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里不是谈论此事的地方,你还是先去安抚那位公主吧。」

  楚铮微松了口气,道:「那我让陆鸣几个先送你回去吧,明日我到成府来看你。」

  苏巧彤心里颇不是滋味,这话怎么听都像言情剧中风流男子对情人所说的。

  苏巧彤脸上忽泛奇异之色,看着楚铮身后道:「我倒是想回去,不过看样子是避不开了。」

  楚铮蓦然回首,只见赵敏不知何时已走下马车,正向此地走来。

  方才楚铮与陆鸣二人说话声音虽轻,但赵敏毕竟出自叶门,也是武林年轻一辈中一等一的高手,况且先前苏巧彤那声「楚铮」是真真切切切地传到了她耳中的。

  京城中竟有女子直呼楚铮之名,赵敏倒也颇感好奇,凝神细听之下才知是成府的苏巧彤苏姑娘,心中不由得一沉,耳边又想起了临行前姑姑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来:

  「敏儿,此番让你住到楚府,其中意思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姑姑是想成全你与楚铮。你的脾气和性子与姑姑当年很是相似,但比姑姑幸运的是你有了你真心喜欢的人,楚铮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他不像别的世家子弟那般处处留情。

  敏儿,你贵为我大赵公主,无论楚家如何飞扬跋扈,只要你入了楚家门,你必是楚铮正室,当初为何要为他娶妾之事怄气,你父皇还有那么多嫔妃呢,难道你想独占他?除非这楚铮是个懦弱无能之人,但真是这样,你又怎会喜欢上此人?

  日后楚铮的妾室可能还不止一人,最近不就听说他与吏部成侍郎的侄女走得很近吗,成奉之原本忠于你父皇,如今看来也已有异心,你若再不放下你那公主架子,凭成侍郎侄女的身份楚家也勉强可立她为楚铮正室,到时你可就悔之晚矣,难道也要和姑姑一样在这太平宫孤老终身?」

  「如今我赵家皇权势弱,姑姑武功再高,但不通政务又有何用,治理天下还是要靠朝中这班大臣。姑姑想让你嫁入楚家也有私心,想当年汉武帝也有和亲匈奴之时,你皇兄是个不成器之徒,难以指望得上他,他那侧妃杨秋儿日后若是生下皇子,姑姑定要亲自调教,并助他登上皇位。

  但姑姑寿命终究有限,以后还是要靠你的,楚铮以后极可能是楚家下代家主,希望你能以楚家主母身份借助楚家势力辅佐你皇侄,逐步将朝中大权重归皇室。敏儿啊,你身负之责任重道远,赵家以后可要靠你了。这段时日你要重新博取楚铮的好感,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小心眼,上位者需有容人之量,楚铮府中那姓柳的侍妾,还有成侍郎的侄女,虽不用刻意屈尊结交,但也不可随意得罪。」

  赵敏想到此处,喃喃说道:「似这般曲意逢迎,即便嫁于他,又有何开心可言?」但又想想姑姑所说的为了大赵,赵敏叹了口气,走下马车,径直向楚苏二人处走来。

  楚铮见赵敏已到了身后,反倒豁出去了,干笑道:「公主,这位是吏部成侍郎夫人的侄女苏巧彤姑娘。苏姑娘,快来见过公主。」

  「民女苏巧彤见过公主。」

  赵敏搀住苏巧彤道:「苏姑娘文采名满京城,本宫亦是久闻了。」

  有楚铮在一旁,苏巧彤一听「文采」二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面对当朝公主,苏巧彤不得不谦逊了几句,说完只觉耳根发热,偷偷看了一眼楚铮,只见他嘴角微翘,两眼向天,定是又在心里暗笑自己了。

  赵敏问道:「苏姑娘在此地拦下楚将军,所为何事啊?」赵敏毕竟出身皇家,而且听了赵茗之言心态渐平,这番话稳稳说来,竟有股摄人之势。

  苏巧彤一窒,楚铮忙接口道:「公主,苏姑娘想必是不知下官迎公主到我楚府,见了下官贸然出言相叫,冲撞了公主,不知者不罪,还请公主勿怪罪于她。」

  赵敏半信半疑,按照以往的经验,楚铮这般不假思索地说出口的话可信性要大打折扣,但也知在楚铮口中问不出什么来,道:「既然是这般,本宫当然不会怪罪。楚将军,走吧。」

  楚铮应了声「是」,向苏巧彤歉然一笑。苏巧彤心头苦涩,故作未见转过头去。

  赵敏登上马车,回首看了看苏巧彤,只见她脸上神情落漠,赵敏竟忽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突然叫道:「苏姑娘。」

  苏巧彤一惊,走过来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敏微微一笑:「苏姑娘,当日在成大人府未能与姑娘详谈,请上车说话。」

  苏巧彤犹豫道:「公主要去楚府,小女子上来有些不大方便吧。」

  赵敏瞟了一眼楚铮,笑道:「那有何干,一同去便是了,就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苏巧彤登时愕然,看了看楚铮忽嫣然一笑:「公主美意,小女子岂敢不受?」

  楚铮愣愣地看着二女挽手走入车内,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子,小婢是否能跟随小姐?」小月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

  楚铮如梦初醒,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楚铮去宫中接赵敏,踏青园内柳轻如却忙碌开了。昨天得知赵敏要来已是深夜,一切准备事宜都需今日来做,来的毕竟是当朝公主,马虎不得的。

  柳轻如指使着紫娟和翠苓将在外晒着的崭新的被褥拿回屋内,并将之细细铺好。柳轻如口中叮嘱道:「方才我说的你们二人记好了吗,今日来的是当朝的敏公主,你们平时言行举止要倍加检点,不可有半点差错。」

  翠苓笑道:「夫人,这话您都已念叨十几遍了,小婢记性再不好也都记下了。不过这公主也真是的,好好的宫里不住非要住到这儿来。」

  紫娟却有些担忧:「夫人,您说这次敏公主为何要住到少爷这踏青园来?」

  柳轻如叹了口气,道:「她并未提及要住咱们这踏青园,是我向公子提议让她住进来的。」

  见两个丫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柳轻如道:「敏公主这次到楚府,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何苦要让公子为难,何况若不是当初因我之故,说不定敏公主都已嫁入楚府了。」

  那晚楚铮与赵敏大打出手,紫娟和翠苓也躲在门后全见了,听了柳轻如之言,不由得默默点头。翠苓忽然笑道:「那敏公主可真凶啊,不过公子也着实了得,居然敢将当朝公主扔到墙外去,小婢当时看了半天都合不拢嘴。」

  柳轻如斥道:「此事还说他作甚,快些将此地收拾好了。」

  忽听一人在门外唤道:「轻如,轻如在吗?」

  柳轻如一听是王秀荷的声音,忙走出了屋子向王秀荷行礼道:「轻如见过婆婆。」

  王秀荷道:「不必多礼,你们这儿都准备好了?」

  柳轻如道:「大致已准备妥当,就等敏公主和公子回来了。」

  王秀荷看了看天色,抱怨道:「铮儿怎么还不回来,都已去了大半天了,午饭都白准备了,这敏公主架子也忒大了。」

  柳轻如不敢接这口,只是笑道:「婆婆不必心急,公子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王秀荷看了看柳轻如叹道:「轻如,你若是我赵人那有多好,楚家也非一定要讲什么门当户对,就让铮儿立你为正室,省得什么公主来烦心。」

  柳轻如心知王秀荷说的乃是气话,自己即便是赵人,没有个显赫的出身又如何能进楚家为正室,只好微笑不语。

  王秀荷的侍婢春梅跑了进来,道:「来了来了,公子回来了。」

  王秀荷懒懒地说道:「还是咱家老爷行事方便,这会儿又借政务繁忙不知跑哪去了。我们女人家一天到晚只能待在这院里了。轻如,随为娘去接我大赵公主光临寒舍。」赵敏此次前来只以叶门弟子身份,不想让多人知道,王秀荷也就不用走到大门迎接了。

  翠苓听王秀荷说的有趣,不由得嘻的一笑,柳轻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翠苓吐了吐舌头,低头跟在柳轻如身后再不敢出声。

  赵敏所坐马车直接行到踏青园门外,王秀荷满脸笑容走出院门,却听身旁柳轻如啊了一声,低呼道:「她怎么也来了?」

  王秀荷不解其意,顺着柳轻如的眼光看去,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人自然是赵敏了,另一女子身着淡紫色衣衫,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采芒照耀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高悬的鼻梁衬着匀称而细巧的鼻子,鹅蛋脸上浮泛着盈盈笑意,气度风姿绝不在赵敏之下。

  王秀荷不由得赞道:「好标致的女子,轻如,你认识她?」

  柳轻如苦笑道:「她便是吏部成侍郎的侄女苏姑娘。」

  王秀荷恍然道:「原来是她,不错,铮儿的眼光不错。」

  柳轻如暗自摇头,若是婆婆知道自己儿子要将一个西秦奸细娶入门,那时不知是何想法。

  楚铮与苏巧彤两人的「绯闻」柳轻如起初是不信的,毕竟楚铮亲口对她说过苏巧彤乃秦国奸细,以为楚铮只是与那女子逢场作戏罢了,没想到最后竟假戏成真,柳轻如实在不明白其中道理。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楚铮,但楚铮却只是含糊其辞,柳轻如又问了他身边的欧阳枝敏,欧阳枝敏并不隐瞒,将他所知之事一一说了,柳轻如越听越是心惊,她并不是个善妒之人,但楚铮为苏巧彤承担的风险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柳轻如不得不担心楚铮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柳轻如这几年来协助楚铮打理鹰堂,大部分事务都须经她之手。她将这一个月有关苏巧彤的卷宗尽数调来查看,又发现一奇怪之事,楚铮对与这女子的有关批文起初甚为简练决断,大都是些「严加监视」和「若有异常,当即立断,不必报呈」。

  到后来不但换了一批人手,批文也变成了「随她意吧,护她安全便可」,甚至有句「今天天气不错,呵呵,诸位在集市上各取所需,回头由总堂支付」,真让柳轻如哭笑不得。是什么原因让楚铮转变得这么快,柳轻如越想越糊涂。

  身后的紫娟轻轻推了一下柳轻如,柳轻如这才发现王秀荷已见过赵敏,赶紧上前裣衽道:「轻如参见公主。」

  赵敏还是第一次见到柳轻如,仔细打量之下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哪像个早已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子,且容貌犹在自己之上,更有一股自己所无的轻熟气质,难怪楚铮对她这般迷恋。

  「柳姐姐请起,」赵敏道,「小妹此番并非以大赵公主身份而来,姐姐无需多礼。」

  这「姐姐」二字一出口,众人相顾愕然。赵敏身为大赵公主,地位尊崇,这姐姐可不是随便叫的,柳轻如是楚铮侍妾,赵敏称她为姐姐等于已表示她愿意下嫁楚铮,且已承认柳轻如的身份。

  王秀荷嗔怪地看了楚铮一眼,楚铮也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苏巧彤在西秦时与之往来的亦都是高官重臣,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赵敏的意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脸上强装轻松,走来笑着施礼道:「巧彤见过柳姐姐。当日清风酒楼一别,小妹对姐姐甚是挂念,今日幸得公主相邀前来拜见。」

  王秀荷奇道:「轻如,你与苏姑娘原本认识?」

  柳轻如晕红了脸,自己那天与楚倩偷偷出去并未告诉过别人,如今婆婆问了不得不答,将几女在清风酒楼以文会友之事说了。

  王秀荷对柳轻如的才华向来欣赏,而楚倩更是她几个子女中文采最出色的,王秀荷常常以她为傲,一听两人均自认不及苏巧彤,顿时大为惊讶,将赵敏迎进踏青园后,忙命紫娟去叫楚倩过来,她要亲眼见识一下。

  楚倩不一会儿就来了,见苏巧彤果然在此,大为开心,她也已听说了苏巧彤与楚铮之事,对苏巧彤这般女子竟然会喜欢上自己那不喜文墨的弟弟颇感不解,若不是赵敏就在一旁,她非好好追问一番不可。

  楚铮见满屋莺莺燕燕,不由得长叹一声,以后这踏青园不如改名为红楼园,自己做贾宝玉得了。

  赵敏自幼跟随赵茗习武,赵茗对这些文人之道并不喜欢,赵敏对此自然也不精通,不免觉得尴尬。楚铮看在眼里,暗怨母亲做得实在过分,便悄悄走了过来,自言自语道:「苦啊。」

  赵敏白了一眼。楚铮凑过来小声道:「公主,此地非适合你我之处,不如咱们到外边去吧。」

  赵敏脸一红,哼了一声:「到外面作甚?」

  楚铮朝那堆人一努嘴,道:「她们在作诗行文,与其留在此,不如发挥你我所长,到外面来个以武会友如何?」

  赵敏低头笑骂道:「尽出馊主意。」

  楚铮叫屈道:「怎么是馊主意呢。长公主不也说了,这种吟风弄月有何用处?如今大敌当前,像你我一身好本领,正可大展宏图,」如影随形「与我的」龙象伏魔「联袂而出,天下谁能掠其锋,便是那魔门门主和佛门掌教也要退避三舍。」

  赵敏听楚铮自吹自擂,忍不住笑道:「这二人武功不在姑姑之下,你看你被姑姑打得何等狼狈,加上本……加上我又有何用。」

  楚铮轻声怪叫:「好啊,今日在宫里原来你一直在旁边偷看来着,看我被你姑姑欺负。」

  赵敏扑哧一笑:「姑姑早就想要考较你武功,我只是听到交手声后才跑出来,正好见到你四处乱蹿的模样。」

  楚铮佯怒道:「你我出去,看看本少爷能不能把你打得四下逃蹿。」

  赵敏知他武功在自己之上,也不生气。楚铮早已摸准赵敏脾气,直将她逗得花枝乱颤,原先的一丝冷落感已踪影全无,觉得只要这少年陪在自己身边,她便已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段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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