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成人版

214Clicks 2022-07-26
【楚氏春秋(成人版)】(第一卷1-4)

作者:第3次注册2022/7/26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简介:龙噬天下,风起云涌。中原大地已平和百年,然北赵楚氏崛起,西秦幼主扶正,南齐东吴连横,北胡蛮人骚动……乱世英豪,谁与争锋?
  前言:

  《楚氏春秋》是一本早期结合武侠的架空历史仙草级作品。文字典雅,情节合度,张弛有法,场面极其宏大,权谋深刻阴险复杂,然而突然有一天断更了…因为作者是个公务员,他升官了…升、官、了…。原文全书六卷十五章,153万字。

  作者的创作构思与写作功底,都保证了这一本居于传统历史武侠小说与网络架空穿越的神作在水准之上,吸引读者的同时隐晦而不出戏地表达一些自己的思想观点,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脍炙人口,即使断更仍能使部分人念念不忘地呼吁续写,甚至留下了巨额赏金实在是令人仰慕不已。

  背景是架空历史,穿越的阿斗一统三国后,却因削弱世家的想法而被诸葛亮等担心利益受损的手下联手背叛,继而天下分崩离析,世家门阀林立。主角飞机失事穿越到三国一统之后再度分裂的赵国门阀楚氏,身为幼子却手腕了得,在与皇室、其他门阀、敌国的斗争中计谋频出,心狠手辣,有枭雄之姿。此书大气磅礴,奈何难有后续。

  作者是体制内的人,所以对小说内朝堂的明争暗斗的描写非常到位;小说里无论主角配角,性格鲜明,个个出彩,甚至连龙套都可以在短短篇幅里针对本身定位刻画的入木三分;感情线很丰富,无论是父母,师徒,战友,还是红颜知己,各有丰富的情感纠葛,很有感染力。

  原文作者虽有些想法,但里面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或不敢描写出来,尤其是那些真正的关于皇宫,门阀,江湖,世家的男女性欲和情欲的描述,小生不才,秃笔一支将原著中点到即止的,隐晦的,可能发生的戏肉拾缺补遗加料端出,博同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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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北赵楚氏

  几场绵绵的细雨之后,初春的阳光照耀在平原郡的大地上。

  平原郡是北赵南部最大一郡,对南齐隔江相望。赵国三大军营之一南线大营就在郡境内,照理来说十余万大军驻扎于此,南线大营统领论官阶更是略高于平原郡太守,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士们根本不会将地方官员放在眼里。

  可自从现任太守楚名棠就任以来,两者之间一直相安无事,时间久了,连百姓们也渐渐了解其中内情。原来楚太守乃是当朝国舅,他的岳父又是兵部尚书王老侯爷,而南线大营杜统领本是王老侯爷一手提拔的爱将,副统领王明远更是太守大人的妻弟。有了这几层关系,郡内地方官员的腰板自然硬气许多。

  畅春园四周均是平原郡达官贵人的府邸。官员们平时是不到畅春园来的,这里毕竟是皇家的产业,但他们的子女们却没那么多顾虑,时常偷偷溜进来玩耍。

  此时正是初春季节,十几个孩童正在畅春园内草坪上嬉笑玩耍,好不热闹。

  「看,楚家两位公子来了。」一个少年突然叫道。

  只见不远处两个少年从畅春园偏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还抱着个小孩。这两少年哥哥叫楚轩,今年十五岁,弟弟名叫楚原,今年十二岁,是平原郡太守楚名棠的儿子。

  那小孩则是楚名棠的五子楚铮,年方七岁,长得粉雕玉琢,聪明乖巧,楚老夫人常赞他是汇集了楚家数代的灵气。一岁能言,四岁便能诗,府中之人无不喜欢,都将他当宝贝疙瘩。楚名棠对这幼子更是疼爱无比,全然不似当年对楚轩和楚原那般古板严厉,着实让哥俩又羡又妒。

  楚轩与楚原年纪相差不大,趣味相投,整天厮混在一起。今天一时兴起,将楚铮偷偷带出来与这群朋友玩。两人平时虽对父亲偏爱幼弟有些不满,但对楚铮倒也宝贝的很,此次将他带出来,颇有将这可爱弟弟在玩伴面前炫耀一番的意思。

  不出所料,众孩童一见楚铮,无不喜欢,这个捏捏楚铮的小脸,那个拉拉他的小手。

  闹了一会儿,楚轩楚原注意到一旁还站着的两人,便分开众孩童,向两人施礼道:「参见小王爷、琪郡主。」

  这两人正是当朝昌平王的一对子女赵应、赵琪。昌平王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兄弟,按北赵惯例,皇帝的兄弟不可呆在京城,以免结交权臣意图不轨。因此昌平王与兄长关系虽好,但仍不得不来到平原郡。

  赵应哼了一声,看了看跟在楚家兄弟身后的众人,说道:「两位好威风啊。」

  楚轩比较老成,并不出声。楚原可是嚣张惯了的人物,两眼一翻:「小王爷过奖了,那是托家父的福。」

  赵应脸色一变。原来北赵从建国初起,为了避免前朝蕃王林立、皇权旁落的情形出现,特制定律法,外封的皇室宗亲不得插手地方政务。因此昌平王虽贵为亲王,手中却无半分实权。

  而楚名棠本是朝中吏部侍郎外放,任平原郡太守多年,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在郡内一手遮天,俨然是一方诸侯。 楚家乃是朝中三大世家之首,楚名棠又是圣上最宠爱的琳贵妃的亲哥哥,其夫人楚王氏则是当朝靖北侯王烈王侯爷的长女,楚王两家门生遍布天下,郡内百官无不惟楚名棠马首是瞻。水涨船高,连带着楚轩与楚原在众官宦子弟之间也是一呼百应,风光无限。

  赵应心高气傲,哪受得了这般气,怨毒地盯了楚原一眼,对赵琪说道:「我们走。」

  赵琪心感歉然,冲楚轩笑了笑,跟着赵应走了。

  楚轩摇了摇头,这小王爷的心胸也太狭隘了。楚原却毫不在意,反正他平日看赵应也不顺眼。

  只听楚原口沫横飞,向身边孩童大吹特吹自己从府中听来的一些京城轶事,把这帮平原郡的土包子唬得一楞一楞的,平原大营刘参将家的小刘胖子更是两眼发直,嘴巴张得老大。楚原得意之余不免有点疑惑,难道自己口才真是如此好?

  不想小刘胖子抬手指着楚原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看,你看……」

  楚原与楚轩转头看去,只见楚铮晃晃悠悠的在园中的高高的假山上爬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楚原大叫一声:

  「小五,小心!」

  也不知是手一滑还是被楚原那声大吼给吓的,楚铮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楚轩和楚原吓得魂都没了,呆呆地站着动也不动。还小刘胖子他们反应快,一群人七手八脚把楚铮从假山下抱出来,只见楚铮双目紧闭,额上的一个伤口狰狞恐怖,鲜血直流。

  楚轩突然清醒过来,从小刘胖子手中夺过楚铮,猛踢了楚原一脚:「还不快回去。」楚原如梦初醒,也不与众孩童打招呼,抱着小楚铮飞似的向楚府跑去。

  留下小刘胖子一群人面面相觑,也没人提议,轰的一声全散了。

  楚府门房张得利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抬头望了望天,咂了咂嘴,只觉得心满意足。

  一阵踢门声把张得利从美梦中惊醒,开门一看。

  「少爷!?」

  楚轩急忙说道:「张得利,快去请郎中,快!」

  「请郎中?」张得利低头一看楚轩怀中所抱之人,猛地嚎叫起来:「五哥儿?五哥儿怎么了?」

  楚原一把揪住张得利,往门外一推,一脚蹿过去,吼道:「快去,请城里最好的郎中来。」说完,跟着楚轩往内府去了。

  张得利被蹿得差点摔个跟头,踉踉跄跄向慈恩堂药铺跑去,浑然不知自己屁股上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正来回的扭动着,心中只是不停地想:完了,五哥儿若有什么事,楚府非翻天不可。

  楚府已经翻天了。

  只见一三十如许的貌美妇人闯入庭中,秀发挽梳,瑶鼻凤眼,肤白得欺霜赛雪,一身鹅黄色曲裾深衣,只是丰腴修长的大腿绷紧,胸前两团丰腴压出一道白嫩沟壑,葱绿抹胸紧紧裹着的双峰呼之欲出,一双眼睛如同秋水一般,水汪汪的,带着几丝调皮狡黠之色,透着一股雍容贵气,正是楚府当家主母楚妇人-王秀荷。

  王秀荷十八岁嫁给楚名棠,十余年间,梅花间竹,生下三男二女,将楚府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受众人敬爱。

  王秀荷一见到楚铮那满是血的小脸,只唤了一声:「我的儿啊……」便身子一软,差点晕了过去。

  旁边楚名棠的母亲楚老夫人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声咳嗽。几个丫环忙不迭抚胸捶背,老夫人半晌才喘着气说道:「快,快叫你们老爷回来。」

  府内老管家高士英躬身道:「老奴已让李诚去了。」

  老夫人点点头,又咳了数声道:「郎中呢,郎中请了没有?」

  楚轩和楚原从祖母和母亲进来后,两人便缩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见到母亲晕了也不敢过去看,楚原更是拼命往后躲,恨不得人都挤进墙壁里去。

  楚老夫人浑浊的双眼盯着他俩,直让两兄弟全身发毛。

  「小五儿怎么摔伤的,你们两个,」楚老夫人缓缓地说道,突然脸露厉色,一顿龙头拐杖,喝道:「说!」

  兄弟俩被吓得一激凌,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招了。

  ※ ※ ※

  平原城太守府衙内,楚名棠一手执笔,心中斟酌着眼前这奏折的用辞。

  他任平原太守已经五年了,如果此次再不能调到朝中任职,那么在这平原郡太守这一职终老已是万幸之事。退是无路可退的,自己为官多年,得罪的人着实不少,单任太守这几年,也铲除了郡内数家豪门,没有了权势,那些人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可这奏折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可怎么才能让皇上明白自己既安心平原太守这一职但又希望能回朝中效力,稍轻稍过都可能误事。

  「老爷。」

  楚名棠抬头看了看,是自己的家人李诚,随口道:「什么事?」

  「小人也不甚明了,只听说是五哥儿出事了,从高处摔了下来。」

  「啪」楚名棠随手将笔扔在写了一半奏折上,脸色铁青走出去,什么个人仕途家族恩怨他此刻已全然不放在心上,楚名棠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小儿子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太守大人着文官服在平原城内策马飞奔,着实引起了轰动。一时间城内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太守大人奉密旨上京,又有的说流寇作乱了,最离谱的说北方蛮族快打到平原城下了。

  太守府内。

  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须发花白的老郎中:「蔡先生,我孙儿怎么样了?」

  蔡先生叫蔡珏,是慈恩药铺的主事,也是平原城乃至平原郡内最负盛名的郎中。

  蔡珏捻着胡须,正要回答,只听门口一阵骚动。

  「老爷回来了。」

  「大人回来了。」

  蔡珏忙站了起来,冲楚名棠施了个礼。

  楚名棠平稳了下情绪,道:「蔡先生,我孩儿伤势如何?」

  蔡珏肃手答道:「外伤老朽已经处理妥当。所幸小少爷身上所穿衣物也较厚实,身上也没什么损伤,只是……」

  楚名棠回头问道:「只是什么?」

  蔡珏沉吟半晌,才说道:「大人,小少爷此番从高处摔下是伤于头部,大人也该知道,人的头部受了震荡后具体有何病症,还是要等小少爷醒后才能再做诊断。」

  一旁的楚老夫人说道:「名棠,能否修书一封到京里,奏请皇上派两个御医过来。」

  蔡珏向楚老夫人施了一礼道:「老夫人,北上京城请御医,数月尚不能到,何况,」蔡珏脸上露出一丝傲气,「那些御医也未必比老朽高明。」

  楚名棠不语,知道他所说是实。蔡珏原本也是大内御医,只因涉及一桩宫庭要案,内宫有些人不容蔡珏活于世上。幸亏深受皇上宠爱的琳贵妃念其医术高明,不忍其受害,于是托自己的兄长楚令棠将他带到了平原郡。

  「那我孩儿何时能醒?」楚名棠问道。

  「老朽会每隔三个时辰给小少爷做一次针灸。」蔡珏答非所问。

  楚名棠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了,即便是蔡珏这位神医也不能确定。

  「那就有劳蔡先生了。可否请蔡先生这些时日先住在府上,以便为小儿医治?」楚名棠说道。

  「老朽遵命。」

  待蔡珏出了屋,楚名棠看着王秀荷,强抑着怒气道:「夫人,小五怎么受伤的?」

  王秀荷也不敢隐瞒,将楚轩与楚原如何带楚铮出去如何受伤了。楚名棠越听越怒,他原本就觉得奇怪,楚铮在府内时刻有人照顾,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原来是楚轩与楚原搞的鬼。

  楚名棠一愣,森然说道:「李诚,家法伺候。」

  楚名棠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家将,楚老夫人与王秀荷等府中女眷也随后来到。楚轩和楚原连忙伏下身去道:「父亲。」楚原更是语音微颤,显得悔恨无比。

  楚名棠不理他们:「楚大,楚二,木杖伺候,每人先打二十杖。」

  随着楚名棠一声令下,前厅响彻着兄弟两人的惨叫声。

  执刑的楚大和楚二其实也相当为难,假打吧,老爷在气头肯定不答应,真打吧,以后在府中日子就难过了,夫人和底下正在哀嚎的两位少爷绝不会放过自己。两人不约而同的采取了相同的方法,前三下真打,后面的举重若轻,尽量不碰到两位少爷的小屁屁。

  但楚名棠是何等人物,何况楚大楚二作假的功夫比太守衙门的差役差得太远,没多久就看出其中的猫腻,怒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楚大楚二一惊,手中的木杖不由重重地砸了下去,底下兄弟二人惨叫声立刻又高了八分。

  老夫人站起来走上前去,举起拐杖往楚轩和楚原身上一人打了一杖,骂道:「两个不成器的小东西。」

  随后向楚名棠说道:「好了,名棠。孩子还小,打太重受不了。」

  楚名棠此时气也消了不少,看到两个儿子臀部皮开肉绽,也觉得有点不忍,便不再作声。

  老夫人向王秀荷说道:「你带这两个孩子上药去吧,我去看看小五。」

  王秀荷应了一声,赶紧吩咐丫环找人抬两位少爷。

  楚轩和楚原挣扎着说道:「谢谢父亲教诲。」随后便趴着不动了。今天苦头算是吃足了,前面的不说,最后老夫人来劝阻时那两拐杖,也是打得实实在在的。

  楚老夫人坐在床头,看着楚铮的小脸,默默的念叨着:「小五啊,奶奶已经帮你教训了那两个哥哥,你可要快点醒来啊。」

  「啊!」夜深了的楚府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一间偏房里,两张床榻上各趴着一个光屁股的少年。

  楚原脸色惨白,冲着一旁的小姑娘苦苦哀求道:「二姐,二祖宗,你上药时能不能象春盈姐一般轻一点。」

  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正是楚府二小姐-楚欣,今年十三岁,平时最是温柔,也最疼楚铮。

  刚才给老三楚原屁股上药,发现老三屁股高高供起,仔细一看,这小子的小鸡鸡居然在变大了,豆蔻少女最是敏感,再看楚轩趴在那里也不自然,气得楚欣给老三屁股来一下狠的。

  楚欣怒道:「你还有脸叫疼,你看你们把五弟害成什么样了。」

  楚原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嘀咕道:「罚也罚了,还要我们怎样。」

  「五弟直到还没醒呢,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楚原我饶不了你。」

  一旁的楚轩沉声问道:「二妹,五弟怎么样了,蔡先生怎么说。」

  楚欣说道:「蔡先生什么都没说,但我听蔡先生的小僮说,五弟是头部受伤导致昏迷,如果十天之内醒不了,那就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屋里顿时沉寂下来。

  两天之后,楚铮终于醒来了。

  楚府上下如同心头卸下块大石,楚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王秀荷更是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楚铮爱吃的东西,楚名棠也不再阴沉着脸,总算露出了几分笑意。

  但事情却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如意。

  这次楚铮醒来后谁也不理,总是一个人发呆,喂他他就吃,不喂也不闹,试了各种办法,就是没反应,吓得王秀荷又把蔡珏请到府内。

  楚名棠从书房匆匆赶来时,蔡珏正仔细地为楚铮把脉,还是没发现有异常。

  蔡珏喝了口茶,闭目沉思。

  良久,楚名棠实在忍不住了:「蔡先生,您看……」

  蔡珏睁开眼,慎重说道:「楚大人,老朽无能,对五少爷的病确是没有什么把握。」

  王秀荷在一旁急道:「蔡先生,您当年被尊称为」大内医神「……」

  蔡珏摆了摆手:「夫人,医学一道,博大精深,学无止境,老朽从医四十载,也只能说是略有心得,从不敢妄称一个」神「字。小少爷若是伤在别处,老朽不是夸口,都有几分把握,但伤在头部……」蔡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据医书所载其症状千奇百怪,有的稍作休息便可安然无事,可有的部分躯体就此瘫痪,还有的受伤后全然丧失记忆成了疯子呆子,还有的受伤后醒来性情大变,变若两人……」

  王秀荷身子一震,忍不住流下泪来。

  蔡珏凝思想了想,站起身来向楚名棠抱拳说道:「大人,现在只有一法,用小少爷熟悉的,喜欢的东西刺激他,或有奇效,只要有反应,就是好事。病急是急不来的,容老朽回去慢慢再想办法。」

  「熟悉的,喜欢的东西刺激他?」夫妻俩对视一眼。

  一声令下,楚府又翻天了,楚铮以前喜欢的各色吃食,各种玩具,哥哥姐姐的各种宝贝收藏全堆在楚铮面前,楚铮没反应。

  门房张得利趴在地上学狗叫,李诚妆小丑玩戏法,连高总管都来打了一趟猴拳,楚铮还是没反应。

  折腾一天,楚铮也困了,回到房中,王秀荷轻轻关上门,看着床上酣睡的楚铮,嘴角不由浮起慈爱。转身坐到妆台前,对镜取下珠花钗环,解散发髻,秀发如瀑布般直垂腰下,玉手拿起梳篦,轻梳理起来。

  轻绾懒髻的王秀荷走到屏风前,褪去衣衫罗裙纨绔,只余贴身的肚兜亵裤,回身坐到床沿边,俯看熟睡中的楚铮,帮他盖好被子,放下罗账,蜡烛也不吹灭,轻轻地在一旁躺下。

  王秀荷毕竟心有所系,没多久便醒了,睁开眼发现楚铮已经将被子蹬了大半,仿佛梦到了可怕的事物,情绪有些激动,两只小手用力握紧,胸口急促呼吸着,面色痛苦地说着听不懂的胡话。

  王秀荷心中一痛,将柔软的身子贴近他,轻声道:「别怕……」王秀荷爱怜地将楚铮拥在怀里,丰满的胸乳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也怪,楚铮一趴在王秀荷身上就没说胡话了,还把头往乳沟里拱了拱,双只小手无意识地伸进王秀荷高耸的胸部,抓扯着她的胸衣。其实平时楚铮总是粘着王秀荷要她抱,晚上都要摸着她的奶才肯睡。

  跳跃的烛火旁,美妇与少男相拥交叠而眠,亲密无间。

  「这也算熟悉的,喜欢的东西?」王秀荷暗自思量。

  突然,王秀荷面露古怪之色,她感到有一硬物顶戳在她的腿间私处,正疑惑间,又被顶了几下,这几下顶得又准又着力,王秀荷淬不及防的「哎呀」一声,花瓣口已被顶裂开插了数下,好在有亵裤布料阻隔才不至于深入内港!

  王秀荷连忙坐起,楚铮睡觉只穿了个福字肚兜,腿间粉粉的小鸡鸡已变得约手指长短,蜡烛粗细,硬戳戳地翘起,一个圆头粉通通的。

  「这就是刺激后的反应?」 王秀荷讶然。

  怀里的楚铮没有醒,只是小屁股还在往空中顶动,又开始面色狰狞地说着听不懂的胡话。

  吓得王秀荷立马抱起楚铮躺下,楚铮一埋首她的怀中,就对着她丰满的胸脯又蹭又啃,小蜡烛又开始戳她的花心。

  「这反应也?」 王秀荷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亵裤脱去好方便儿子插入。

  怀里的楚铮又耸顶了几下,王秀荷还在犹豫,突然楚铮闭着眼抬起头,两只小手把她的腰抱紧,下体重重一挺,小蜡烛竟然从亵裤旁滑过戳进花瓣口,又准又狠,小屄里已有插入的感觉,「铮儿!不要… 痛!」王秀荷不由一声轻叫。

  楚铮没有醒来,只是紧趴在王秀荷身上,小蜡烛继续在王秀荷腿间又顶又耸,上面啃咬着她的乳房,小蜡烛又狠狠地顶在了花瓣口,这次是隔着亵裤顶入的,虽然不很粗,但是很硬,顶得王秀荷穴口生疼。

  「小冤家,冤孽啊……」 王秀荷叹口气,把将烛火吹灭,屋内顿时一遍漆黑,再曲腿将湿漉漉的亵裤褪下蹬掉,张开两条大白长腿,再把楚铮抱入怀中.......

  天已大亮。

  王秀荷撩开罗帐,两条白嫩修长的裸腿移至床沿,玲珑的玉足趿进绣鞋里,起身下了床。如云的乌发有些凌乱,她双手拢至脑后摇了摇,蓝色的肚兜歪挂在雪白的胸脯,漏出一个白嫩丰挺的大奶子,上面全是牙印,她把奶子塞回肚兜,然后理正肚兜系紧细带,拿起一件柔软的白色里衣穿上,里衣的下摆遮住了前面腹下黑黝黝的阴毛。她又拿起一条白色的亵裤,把修长的腴腿套进去,亵裤柔软贴身,长腴腿和大翘臀的曲线一览无余。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楚铮,王秀荷不由微微一笑,袅袅婷婷走至外间来,玉手推开窗户、打开房门。

  不一会儿,几个婢女送来热水、巾帕。王秀荷洗漱完毕,婢女们已摆好香喷喷的早饭。早饭很丰盛——珍珠白玉粥,两碟开胃小菜,一碟烤得金黄的酥饼,一盘水晶蟹肉饺,一盘玲珑莲蓉包。

  王秀荷在妆台前盘好发髻,插上玉簪珠花,又是那个熟美秀丽,精明干练的楚府当家主母王秀荷了。

  「不要吵醒铮儿!」王秀荷再到床边看了一眼酣睡的楚铮后转身离去。

  王秀荷走后,楚铮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第二章 魔门秀士

  吴安然站在平原城的大街上,捏了捏自己瘪瘪的钱袋,不由苦笑了一声,里面连吃饭的钱都不够,难道自己这个魔门血影宗的宗主要沦落到做贼的地步?

  吴安然乃是魔门血影宗的当代宗主,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十几年,因外貌俊秀,心狠手辣,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

  这一个多月来,吴安然基本上都在逃亡中渡过,千辛万苦才来到大赵的平原郡。她倒不担心那些南齐的白道侠士会追杀到这里来,那些恨不得把名字刻在自己脑门上来表示自己是在追杀大魔头吴安然的大侠们,没几个会愿意化妆通过这层层边关哨卡。何况这里不是南齐,北赵的官府是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自己肚子的的问题。

  「嗯,回味豆花店,这名取的不错。」吴安然看着不远处的一块招牌,自言自语道,不由暗嘲道自己也只能吃得起豆花了。

  豆花味道还真不错。吴安然边吃着豆花边想,这平原城应该可以呆一段时间,这附近又没什么名门大派,在大赵也没几人认得自己,正好可以养一下伤,林老头的那一记铁砂掌可够狠的。

  这几天张得利日子很不好过。小少爷自从醒后象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总是痴痴的,也不说话。小少爷的病不好,老爷的心情当然更不好,府中的下人们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老爷可就惨了,没见府里两位少爷都让老爷打得个把月才都未必下得了床吗。

  不过张得利心怀歉疚,便走到小红旁边,小声说道:「小红,府里的情形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等这事一过我肯定会娶你入门。」

  小红给了张得利一个白眼,说道:「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偷偷瞟了老板娘一眼,小红低声说道:「别理我妈,她老急着想把我早点嫁出去。你要在太守府内要好好做事,争取早日能当个管事,我嫁过来也风光。」

  张得利连连点头称是。

  小红又问道:「小少爷的病怎么样了?」

  张得利皱眉说道:「还是不行,小少爷醒后没说过一句话,听说除了夫人,谁也不能近他身。老太太已经派人往京里送信,准备从宫里请两位御医过来,也不知管不管用。」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安然内力深厚,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动。

  江湖中人整天没事打打杀杀,大都略通点医术,血影宗作为魔门的一个重要分支,源远流长,疗伤之道自成一派,吴安然做为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更是经常自我疗伤,而且邪术会的不少,如「回春手」,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延长三日寿命,但过了三天后就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可到那时她吴安然早就拿了诊金拍拍屁股走路了,总胜过作贼吧。

  吴安然起身长笑,向张得利说道:「这位兄弟,府上可是有人身体不适?在下倒可以一试。」

  张得利看了看眼前这位有几分落泊的中年文士,有些怀疑:「你?」

  吴安然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仅有的两枚铜钱,用食指抵住竖在桌上,微一运气,铜钱便无声无息地没入桌面。

  小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张得利脚肚也有些发软,他当了几年楚府门房,见识和胆气也都长了不少,颤声说道:「这只是武功,并不说明你能治病。」

  吴安然有些惊讶,这小家丁还有点见识。

  「善杀人者必善医,」吴安然满脸傲气,「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还没遇到在下医不好的伤。」

  张得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老爷不一定愿意见你。」

  吴安然大言不惭:「你只管带我去,见不见我那要看你家老爷是否识人之能了。」

  张得利想了半天,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带着吴安然到了楚府。他先向管事李诚禀报了此事,李诚也不敢作主,只好请来府内老总管高士英对吴安然仔细盘问了一番,这才来到内管请示楚名棠。

  楚名棠最近消瘦了不少,幼子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城里的大小官员还偏来凑热闹,一听说太守大人的小公子受伤了,纷纷带着厚礼前来表示愿为太守大人分忧,一时间楚府门前门庭若市,楚名棠一怒之下下令谁也不见,连昌平王也吃了个闭门羹。

  「嗯,那吴先生是个江湖人吗?」听了李诚的禀报,楚名棠沉吟了会儿道,「高总管怎么说?」

  李诚俯首说道:「高老总管说此人确是江湖上一流高手,虽一时看不出他出自何门,但以他这等武功,应不至于做出欺诈钱财这类屑小之事。」

  楚名棠点头道:「也罢,本官就去见上一见,但愿此人能治好铮儿之伤。」

  却不知吴安然心中此时正后悔莫及,这平原郡太守是什么人哪,怎么府中的高手如此众多,难道赵国的武林同道都已改行做看家护院了?仅这坐在对面的这位老管家气神内敛含而不露,一身功力就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门口站着的几个家将亦是渊停岳峙,显然也是江湖上不多见的好手,若是自己治不好那小少爷的病,恐怕比面对南齐白道高手的围攻也差不了多少。

  「吴先生请坐。」楚名棠向吴安然示意道,「请用茶。」

  楚名棠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口音,吴先生是南朝齐国人氏?」眼前这人来历不明,他不得不小心。

  吴安然答道:「正是,不过在下行走江湖,早已习惯了四海为家。」

  楚名棠喝了口茶,道:「那南朝的」医林圣手「白如民白老先生先生可熟悉?」

  「白先生高居庙堂之上,在下又岂敢高攀。」吴安然含糊答道。

  楚名棠却会错了意,原来白如民虽然医术高明,但生性贪婪,又好色如命。他还以为吴安然为人清高,不屑与之交往,便又问道:「先生行医就诊,怎么也没一个药箱?」

  吴安然不动声色,反问道:「行医救人原本不是吴某本分,吴某只是听贵府下人谈及令公子病情,一时起了好奇之心而已,况且先前那些郎中想必都带着药箱和药僮,可曾治好令公子的病?」

  楚名棠一时语塞。

  吴安然咳了一声,这太守大人可不比那姓张的呆呼呼的家人,再问下去非露馅不可,于是说道:「听府上下人说,贵府五少爷是从高处摔下,导致醒后性情大变?」

  楚名棠也是关心则乱,答道:「正是,小儿自从醒后,变得行为孤僻,沉默寡言……」

  吴安然打断道:「那好,可否先让在下见一下五少爷,也好确诊病情?」

  楚名棠见他如此热情,心中疑虑不由也消减了几分,犹豫了片刻道:「来人,去告诉夫人,带铮儿到偏厅来。」

  王秀荷带着楚铮来到偏厅,柔声劝说他躺到床上,吴安然装模作样地把着脉。

  整整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吴安然才站起身来,对楚名棠拱手道:「大人,如果信任在下的话,可否先请带众人出去。」

  楚名棠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吴安然脸一板,道:「这是在下行医的规矩。」

  楚名棠知道不少高人都有些怪僻,看来眼前这吴先生也是属这一类的,迟疑了一下,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吴安然冲高老总管抱拳道:「高总管,在下师门规矩有些古怪,尚请见谅。」

  高老总管笑道:「老夫也曾是江湖中人,当然明白吴先生的难处。不过请吴先生放心为我家公子疗伤,附近有府内众多家将把守,决不让外人靠近这偏厅半步,。」

  吴安然知道这高总管言外之意也是在警告自己,若这床上的小孩有何闪失,自己也别想走出这楚府了,淡然一笑道:「那就多谢高总管了。」

  看着吴安然的背影,王秀荷心中有点怀疑,向丈夫说道:「夫君,此人衣衫褴褛,会不会是个骗子?」

  楚名棠心中却也有几分不安,但口头上仍安慰夫人道:「夫人请宽心,我看此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得当,应该有些本事的。」

  吴安然来到床前,只见楚铮一双乌溜溜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突然并指如电,连点楚铮哑穴、昏穴、麻穴,嘿嘿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遇上我了。」左掌贴于楚铮天灵,右手三指抵住楚铮左手掌心,正是血影宗的绝技「大搜魂手」。

  「大搜魂手」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门刑讯逼供手段,是将内息逼入对方奇经八脉内,但若使用得当,诊断病情确比郎中把脉要有效得多,只不过其痛楚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吴安然的真气在楚铮体内转了三周天,没感觉到异常之处,昏睡着的楚铮也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痛苦之色。

  「奇怪。」吴安然苦思不解,对这孩童有了些兴趣,便长吸一口气,将真气提至七成。她心性狠毒,浑然没有将楚铮的小命放在心上,反正治不好也是无法平安出楚府,这小孩死了也最多大打一场逃离平原郡罢了。

  渐渐地吴安然脸上惊异之色愈来愈浓,自己七成功力的「大搜魂手」就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受得了,这小孩早该痛醒了。可她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对方体内飞速流转,没遇到任何阻塞。

  「不可能,不可能的。」吴安然喃喃说道,「难道是……」一咬牙,将功力升到十成……

  良久,吴安然缓缓收回双手,看着这孩童呆了半晌,长叹道:「原来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脉相通之人。」

  任何一个习武者,想成为宗师级或更上一层的天道级高手,苦修内力打通任督二脉是必经之路。然而打通任督又谈何容易,这世上宗师级的高手不过数十人,天道高手在武林中更是传说中的存在。吴安然自己也才晋级宗师级没多久,便已经把南齐白道闹得天翻地覆。

  而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在武林中只是故老相传,至少数百年内没出现过。吴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铮,不觉有点羡慕,这小子只要在自己点拨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三十年,轻易便可达到宗师境界,要知道,这一步绝大多数武林人苦练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这小孩她是要定了。

  况且吴安然隐约觉得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问题,可能只是惊吓过度,何况就算他是疯傻之人,血影宗多一个这样的宗师级打手也是很不错的。

  如今看来还是先在这楚府住一阵子好了,吴安然盘算着,当前最紧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等自己痊愈后如果这小孩病情仍不好转,那就想办法干脆把他掳走,找个荒山野地再慢慢调教他。

  打定了主意,吴安然顺手解了楚铮的穴道,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经有点颇不耐烦,见吴安然眉宇间略带喜色,赶紧问道:

  吴先生,小儿的病可有眉目?「

  吴安然神色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医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证令公子完好如初。「反正骗了,就骗到底吧。

  楚府众人一听,都喜形于色。

  楚名棠却将信将疑,问道:」先生准备如何医治小儿?「

  吴安然心一沉,知道刚刚那话说得有些过了,眼前这楚太守可是个精明人决不可小视。她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屋内桌上那药碗中的药可是给令公子服的?「

  楚名棠答道:」正是。「

  吴安然边打腹稿边说道:」从令公子的脉象来看,沉稳平和,显然已有名医前来诊过。在下尝了一点碗内的药渣,觉得那药方奇正互补,辅补两全,十分的高明。「

  一旁王秀荷接口道:」不错,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开,蔡先生曾是我朝宫中的御医,久负盛名。「

  吴安然吓了一跳,没想到开那药方的人来头那么大,幸亏刚刚没骂前几个郎中是庸医,不然非惹人怀疑不可。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原来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只注重了内在的调理,要知道令公子这病需内外结合,才能收到奇效。

  楚名棠不禁问道:「敢问吴先生,要如何内外结合?」

  「恕在下不便奉告,」吴安然故作神秘,「不过刚刚在下已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会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传了一些休身养性的功夫,应该能使令公子逐渐清醒。」

  楚名棠心中虽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问,拱手道:「如此就好。唔,时辰也不早了,前厅已准备好了酒菜,先请先生去用饭吧。」

  吴安然大喜,正想口中客气两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却不给他面子,「咕噜」响了一声。

  楚府众人无不掩嘴而笑,只有楚名棠面色如常,道:「请。」

  吴安然俊脸一红,拱手道:「多谢了。」

  王秀荷看着吴安然的背影,忽然冷声说道:「高总管。」

  「老奴在!」高士英垂手道。

  「此人武功如何?」

  「应不在老奴之下。」

  「似这等人物在南齐应是屈指可数,速以飞鸽传书命人调查他的来历。」王秀荷森然道,「另,你与你门下几弟子要对此人严加监视,如果小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遵命!」

  楚名棠是北赵著名的才子,学识渊博,而吴安然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也是魔门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楚名棠在学识略胜一筹,但吴安然闯荡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独到见解也让楚名棠赞叹不已。这顿饭宾主相言甚欢。

  吴安然满脸通红冲着楚名棠说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楚名棠也是酒意上涌,卷着舌头说道:「一切全拜托先生了。」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楚铮天生异禀,恐怕楚府此时已经在办丧事了。

  吴安然吃饱喝足,看着面前的楚铮,越看越是欢喜。

  吴安然蹲下来,拍了拍楚铮的小肩膀,笑着说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学功夫?」

  楚铮看着他,涩然说道:「功夫?」

  吴安然一愣,不是说这孩子醒后从不说话吗。不过她也不太在意,这样反而容易沟通了。

  「什么功夫。」楚铮又问道。

  「功夫就是,」吴安然觉得对着小孩子有些难以说清楚,「就是练好了,可以杀……欺负人的。」她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柔过,居然还自称「伯伯」。

  见楚铮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吴安然干脆站起来,体内真气运转,说道:

  「看好了。」

  吴安然伸手向桌上的茶壶一虚抓,一股茶水从壶嘴激射而出,茶水碧绿清透,在空中煞是好看。茶水快到胸前时,吴安然两掌虚抱,茶水顿时在两掌中间凝成球形,滴溜溜的乱转。稍过片刻,吴安然突然左掌虚托,右手两指一并,电光石火间点向水球,水球应指而散,形成道水流,如一条绿龙,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舞动,时而翱翔在九霄之上,时而盘旋于深海之中。

  吴安然看了看楚铮,只见他半张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儿,显然是看呆了。

  吴安然心中得意,忽然眉头一皱,脸上突然抹过一缕潮红,两指朝楚铮一挥,那条绿龙向他直射而去,几乎要碰到楚铮鼻尖时,「啵」地一声轻响,顿时散成一片水雾。

  吴安然微笑负手站立着,潇洒无比。其实她是有苦说不出,为了吸引这未来的徒弟上勾他真拼了老命了。那道水流射向楚铮是她实在控制不住了,最后一下用「幻天掌」掌力将水流震散,更是让他旧伤复发。

  不过所幸没出什么丑。吴安然矜持道:「这种功夫,你要不要学?」

  楚铮兴奋地说道:「愿意。」

  吴安然点了点头道:「那好,明天开始我教你筑基的一些心法。」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没走几步,吴安然一口血忍不住就喷了出来。

  ※ ※ ※

  自从吴安然来后,楚铮病情似稳定了许多。午后他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王秀荷为他煎药去了,几个丫环知道他除了夫人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只好都离他远远的看着他。

  「喵。」

  楚铮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小猫在不远处望着他。

  楚铮冲它招了招手。

  那猫似乎也认得他是小主人,走到楚铮旁边躺下了。

  楚铮抚摸着它,说道「我记得你是她养的,在那小孩的记忆里,你叫雪玉吧。」

  「很奇怪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怎么来到这里。我在那世界是一个政府的副市长,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那天去美国考察。」

  「飞机起飞了,一切都很正常,我便睡着了。突然一阵强烈震动把我惊醒了,我向舱外望去,明显地可以看到飞机在不停地下降。一个女乘务员就在我对面坐着,看得出她也十分恐惧,她觉察到我在看她,连忙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还冲我笑了笑,只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我马上明白了,我可能在劫难逃了。开始给妻子发短信。不一会儿,飞机堕在海面,我也被震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这躯体里了。我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看我,跟我笑,说着我从未听过的一种语言,但我偏偏还听得懂!」

  「前天晚上,我突然梦见了我妻子,我喊她,她不说话,可离我越来越远,我很愤怒,我追上她,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干她,狠狠地干她.....」

  楚铮怔怔地望着天空,低头轻轻说道:「我一个寒颤后醒来,发现却是趴在.......」

  「你的小主人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雪玉,那晚我射在你女主人体内的时候,他完全苏醒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喜悦、解脱,还有对他母亲的眷恋之情,他的力量突然变强大起来,控制着这个躯体,静静的躺在他母亲的怀中直至睡去。」

  楚铮突然觉得心灵深处突然颤动了一下,不由笑了:「你果然能感觉得到,我能帮你什么吗?」

  过了很久,楚铮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前我已经不复存在,以后这世上只有小楚铮。放心吧,我替你过完精彩的一生。」楚铮俯身抱起雪玉,点了下它的鼻子:「今天我跟你说了许多,你可要保守好秘密喔。」

  「小五,应该吃药了。」王秀荷已煎好药,端着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

  望着眼前这个熟媚妇人低胸领口里那两颗团雪白高耸挤成的深沟,楚铮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日醒后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故而闭嘴装傻,但生活还要继续,老话不是说「当不能反抗强奸时,那就享受吧!」|

  心结既然解开,楚铮眼中突然露出顽皮之色,苦着脸说道:「娘,小五儿肚子饿,不吃药。」

  王秀荷下意识的说道:「乖,先吃药……」

  「啪」

  王秀荷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

  楚铮心中大叫一声:耶,可以不用吃药了。

  王秀荷俯下身子,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娘没听错吧,小五儿,你刚刚说话了?」

  楚铮看着王秀荷,一字一字地说道:「娘,小五儿饿了。」

  王秀荷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将楚铮紧紧地搂在怀里:「小五,你终于又说话了,你知道娘这些天多为你担心啊。」

  头脸又被紧紧的埋进胸脯,楚铮又感受着王秀荷那浑圆饱满的硕大乳房压塌后的惊人弹力,小腹紧密的贴着王秀荷贲起的阴阜,幽浓的熟女体香刺激得楚铮的小蜡烛又立了起来。

  王秀荷俏脸一红,轻推楚铮的双肩,看了眼他顶起的小帐篷,欲言又止。

  楚铮伪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摇着王秀荷的手,天真地问道:「娘,不知为何我一闻到娘你的香味,这个小鸡鸡就会变硬了?是不是我的小鸡鸡病了啊?「 」

  楚铮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做出这样的动作,还会撒娇,而且做得如此自然?难道自己不但融合了小楚铮的记忆,连他的性情也一并继承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躯体原本就是一个小孩,如果以原来心态太过成熟,而且过于与众不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不如就当是再过一遍童年好了。反正原来的自己只剩一个灵魂,躯体恐怕早已灰飞烟灭,肯定已经回不去了,就把那些当成一场梦吧。

  」儿子,你的鸡鸡没有病!「王秀荷连忙蹲下来,爱怜地揉了揉儿子胯下的帐篷,笑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了这个大东西以后,有了媳妇,一定听你的话!「

  」有了这个大东西以后怎么让媳妇听话?「天真的楚铮问到底。

  「嗯,嗯,这个,你大了就明白了。」王秀荷吱吱呜呜的解释不清。

  这就是楚铮的目的,一句话就掩盖了自己的囧态,甩锅出去。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秀荷突然心中一动:」小五,我们去看你父亲好不好?「

  楚名棠此时正在书房处理着府衙送过来的公文,连着这么多天没去府衙,公文已经积了高高一堆了;吴安然则坐在一旁翻看着楚名棠搜集来的孤本古典文集,看到精彩处,不时击节赞叹。

  楚名棠心里还想着昨日宫里的琳贵妃差人送来一封家书,暗示近期朝庭将有较大的人事变动,要自己多上奏折,让皇上注意到自己。不要过分指望在京城的楚家能帮多大的忙。

  楚名棠哑然失笑,别人都认为自己是楚家子弟,可自己什么时候指望过楚家,楚家又什么时候帮过自己。

  楚名棠则出生于楚家一个远房旁支,而且与京城楚家的大公子当年还颇有一些恩怨。

  楚名棠能任平原郡太守,真正出力为之的是他妹妹琳贵妃和夫人王氏的娘家,也就是朝中另一世家大族王家。可在朝中大臣们看来,楚名棠身后有着楚王两家的背景,在后宫又有琳贵妃为之撑腰,而他本人又精明强干,手段老辣,因此竭力阻止楚名棠入朝。

  楚名棠深知前面仕途艰难,楚家未必愿意帮自己,王家历来人丁单薄,其势力并不在朝堂之上,自己当这太守王家已是竭尽所能了,妹妹琳贵妃毕竟身处后宫,不能干政是朝廷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王秀荷领着楚铮走了进来,见过了楚名棠。王秀荷眼中露出狡黠之色,与楚铮相视一笑。楚铮大声说道:」小五儿见过父亲。「

  楚名棠一口茶」卟「地喷出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楚名棠走了过来,猛的抱起楚铮,在书房内转着圈,放声大笑,直叫:」好,好。「

  楚名棠将楚铮放下来,向正在一旁发呆的吴安然拱手说道:」多谢吴先生,多谢吴先生!先生医术果然高明,真是……手到病除。「

  吴安然木然还礼道:」好说,好说。「

  其实在场最惊讶的反而是吴安然,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疑惑:难道」大搜魂手「还真能治得了病?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楚铮以后会不会是一个宗师级傻瓜,而且现在看来楚名棠对自己十分感激,也很信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楚铮收入自己门下。

  吴安然拿主了主意,便故作忧虑对楚名棠说道:」大人,小公子恢复了神智,显然昨日在下治疗收到了效果,可在下还是担心小公子的病情会不会反复啊。「

  王秀荷夫妇一惊,觉得他说得有理,王秀荷急道:」那该如何?「

  」记得昨日曾说过,在下有一些祖传修身养性的功夫,对公子的病情应该很有效,不过,「吴安然面露难色,」家有祖训,功夫不得外于传外人,除非……「

  楚名棠连忙说道:」先生请讲。「

  吴安然说道:」除非小公子如果拜在下为师,在下当然可以精心传授。「

  楚名棠放下心来,说道:」吴先生才识过人,小儿能拜吴先生为师,那是小儿的福气,等过几天找个良辰吉日,再举行拜师大礼。「

  吴安然心中暗喜,道:」令郎根骨奇佳,聪明才智亦是上乘,吴某能得此佳徒,也是一大幸事。「

  王秀荷带着楚铮回到内院,哄着他先睡了,随后命人将高总管叫来,问道:」高总管,去南齐的人可曾打探出那吴先生的来历?「这高总管是王秀荷娘家靖北侯府中人,当年楚名棠离京到平原郡任职,靖北侯王烈深知官场凶险,担心女儿女婿的安全,便派高总管和几位高手随之南下。

  」回大小姐的话,「高总管躬身道:」还未曾确认。不过以此人武功再加上齐国传回的讯息,如果不出老奴所料,这吴先生应该就是魔门血影宗的当代宗主魔秀士,疑似女身。「

  」女人?「王秀荷愣了下,脸上露出丝古怪的笑意,喃喃自语道,」真没看出来……「

  高总管斟酌了一番又道:」大小姐,魔门乃邪魔歪道,为天下武林之公敌,老奴觉得老爷叫小少爷拜那人为师颇为不妥……「

  王秀荷想了会儿说道:」血影宗的,没事,呵何,这你不必管了,按老爷的吩咐去办吧。毕竟铮儿的病是他治好的,以后还多有麻烦他之处,不过也要小心些,以防此人另有居心。「

  」请大小姐放心,有老奴和几位弟子在,这魔秀士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高总管迟疑了下,」那……吴先生的来历要不要禀报姑爷?「

  」暂且别告诉老爷,「王秀荷说道,」过些日子我会与他说的。「

  楚老夫人也知道了楚铮已康复,特派人来请吴安然向他表示谢意。

  王秀荷也来到楚老夫人处,仔细打量吴安然,这吴先生没戴人皮面具,脸色微黄应是涂的染色,剑眉黑直,但和那对杏眼不很配呀,吴先生身材颇高,肩宽手长,想来一身功夫都在手上,但这胸前也未免太厚了,看来定是裹了几层布带掩盖某物。吴先生腿长臀紧,虽然喝酒举止都是男人做派,但行退之间却有几分女性柔媚,细看便可看出。王秀荷暗自好笑,也不点破。

  吴安然此时心情大好,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以前除了血影宗和魔门的弟子,江湖中人见了她不是挥拳就打就是转身就跑,哪象刚刚从书房走来,一路楚府中人对她倍加尊敬,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偶尔做做好事也不错。「

  」这儿是老身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吴神医笑纳。「楚老夫人说完首示意身旁丫环将礼品端了过去。吴安然假意推辞了几下,笑呵呵的收下了。她以前身为一堂之主,花钱向来大方,前些日子穷怕了,深知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楚老夫人又问了一些诊病的细节,吴安然推出一套早准备好说辞,将自己如何判断楚铮病情,如何结合祖传心得,推陈出新,针对楚铮特的病情创出全新推拿手法,刺激脑部穴位等一一道来。

  众人听了,皆表叹服,无不庆幸楚铮有幸遇到这样一个神医。

  楚铮坐在楚老夫人怀中,却是越听越怀疑,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神智恢复「的,看着吴安然大包大揽,全说成了她的功劳,不由越看吴安然越象一个骗子。

  吴安然不知自己的未来弟子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仍在那恬不知耻谦虚的微微笑着,因楚峥只有七岁,吴安然只有住在内院教导。

  楚名棠觉得一男子住在内院有些不妥,王秀荷只好将吴安然的女儿身告之,楚名棠也仔细观察一翻后笑而不语离开。

  吴安然很快名声大噪,楚府几乎每人都知道来了个吴神医将小少爷的病治好了,名人效应十分明显,不时有人偷偷跑来看看吴神医是何许人也。吴安然相貌清秀,颇几分儒雅之气,从外表看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级人物。

  不久又传出连太守大人都称赞吴神医的学问,要让小少爷拜他为师,吴安然在众人心目中又不免又高了几分,府中几个年长一些的丫环甚至对她频送秋波。

  平原郡的众官员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再次来到楚府表示祝贺。

  吴安然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她这才明白了世上为何有那么多人想当官,以前血影宗上下数百人,为了维持生计不惜当杀手、去劫镖,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而眼前楚府一次收的礼,就已抵血影宗几年之用,吴安然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在江湖拼死打杀是否真的有意义。

  还没考虑清楚自己前半段人生的意义所在,吴安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大麻烦。不少官员晓得了她是医治楚家小少爷的吴神医,晋见完楚大人后也纷纷来拜见吴安然,有的甚至表示仰慕吴神医的医术,想请她为家人治病。

  吴安然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每个病人再来一记」大搜魂手「不成,急中生智,连忙向楚名棠说道,自己是南齐人氏,何况还要收楚铮为徒,不可过多露面,以免有人借此对楚名棠不利。楚名棠想想也有理,自己身为平原郡守,的确不便与南朝人来往过密,便将吴安然安置到一个清静的别院,闲杂人不得随意打扰。

  张得利将吴安然带到府上可以说立了大功,王秀荷知道后,对张得利十分赏识,张大门房如愿以偿,不负小红所望,成为了张大管事。

  第三章 上京风云

  北赵 首府上京。

  皇宫御书内,赵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看左首堆积如山尚未批阅的奏折,疲倦的叹了口气。

  琳贵妃给赵王盛了碗稀粥,赵王吃了几口,突然问道:「贵妃,你觉得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琳贵妃一惊,手一颤,勺中的汤羹差点泼出来,忙道:「皇上英明神武……」

  赵王笑了笑道:「贵妃你不用惊慌,朕只是一时感慨而已,你也不用学着那些朝臣对朕歌功讼德。历来皇帝这个位置是最容易做也是最难做的,说容易,当个昏君自然是极为容易,但想当个好皇帝却是最难的。朕有自知之明,朕能觉察出朝中弊病何在,但想要解决却有心无力,不能算得是个有作为的好皇帝。」

  赵王叹道:「朕这皇位是本朝来得最轻松的,先帝生平只有两子,而昌平王又从不与朕争。所以朕自小立誓做一个一统天下贤明君王,等坐到了这位置上,才知道谈何容易,仅朝庭内外各种琐事就已让朕焦头烂额。三更入睡,五更上朝,朕何曾有过空闲日子。朕有时真羡慕昌平王,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琳贵妃觉得此事犯忌,不敢接口,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赵王忽然问道:「名棠在平原郡还好吧?」

  琳贵妃一惊:「皇上……」

  「朕知道你与名棠常有书信来往,」赵王叹了口气,「这两年他与朕渐渐疏远了,莫非是在怪朕至今不把他调入朝中来?」

  琳贵妃忙离坐跪下:「皇上明鉴,家兄绝不敢有此意。」

  赵王将她扶了起来:「朕也相信名棠不会是这种人。或许终究因君臣有别,加上他又在千里之外任职,日子久了总有些生分了。还有北疆的郭怀,每次传来的奏折都些官话套话,再也没有了当年在京城中我等三人秉烛夜谈指点江山的感觉了。对了,你们三人还是同乡吧?」

  琳贵妃应道:「是,我们是同一村落的。」

  赵王呵呵一笑,回忆道:「那时朕刚登基,那一年科举的文武状元就是楚名棠和郭怀,朕看了一下,两人居然还是同乡,不由对他们大感好奇,于是就与曹总管偷偷溜出了宫,在一个小酒馆中找到了他们,便上去与他们攀谈。名棠与郭怀也都是豪爽之人,谈文论道,果然是两个难得一遇的奇才,只是那酒馆的劣酒实在让朕难以下咽,只好让曹总管快马从宫中取来一坛贡酒。」

  琳贵妃也笑了,这事楚名棠曾与她说过。

  赵王继续说道:「那郭怀尝了尝了贡酒,便抱在怀中再不肯放,名棠大急,与郭怀扭打起来,朕只好答应送他们一人一坛,两人这才作罢。说起来这二人酒量比朕差远了,没多久名棠就已酒意上涌,开始指点朝政,说了几句,竟然开始骂起朕来,说朕是个昏君,荒淫无耻,直把朕骂得莫名其妙,如坐针毡。问了下郭怀,才知道他有个妹妹叫楚琳,未满十六便给选秀官员强行选送进了宫里,朕记下了你的名字,回到皇宫就命人将你找来。」

  琳贵妃楚琳怎会不记得此事,当年她在所选秀女中并不出色,原本以为一生就此在宫里终老,没想到皇帝居然突然要见她,问了几句后便将她封为嫔妃,直到哥哥进宫来见她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王突然止住言语,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一股愧疚之情由然而生。论才能,她并不逊于她哥哥,多年来在政事上帮他颇多,论性情,楚琳也极为贤惠,由于她比较受宠幸,宫中众妃包括皇后无不妒忌异常,常常联合起来对付她,但她始终没在自己面前说过任何怨言。她没有任何子女,多年前一次小产后,便再也未曾受孕。赵王一直怀疑那次小产是宫内某人所为,不然那蔡太医也不会为她诊断后就不知所终,可此事始终查无实据。赵王时常在想,如果琳妃能生个皇子,朝中文有楚名棠,武有郭怀,大赵何愁不能走向中兴。

  想想那皇后所生的太子,赵王摇了摇头,似乎定下了决心,突然起身说道:「爱妃,你跟朕来。」

  楚琳不明所以,跟着赵王进了御书房的内室。赵王在墙上一个凸出之处按了三下,一阵轧轧声后,一扇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楚琳随着赵王往下走了数十级台阶才到了地底的密室,这间密室之大远远出乎她的预料,高有七八丈,长达数十丈,四周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二人执笔在墙上描绘着什么。

  听到有人走进来,那白衣人转过身子。楚琳打量着他,此人年纪约四十余岁,相貌平凡,神情略显呆滞,可一双眼睛却英气逼人,几乎让人不可直视。

  赵王似乎对此人在此并不意外,只是说了句:「你也在。」 回首简单地向楚琳说道:「爱妃,这位是叶先生。」

  那白衣人看了赵王一眼欲言又止,向琳贵妃拱拱手道:「参见琳贵妃。」

  楚琳还了一礼,心中诧异,不知这叶先生是何许人物,在皇上面前居然也不施礼。

  这边赵王指了指墙壁道:「贵妃你来看。」

  楚琳向墙上看去,突然惊呼了一声。

  天哪,那是什么啊。只见整个墙上刻着一副庞大的地图,足有数十丈方圆,山川河流无不历历在目。楚琳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家乡熊耳山,不仅附近的官道标绘的清清楚楚,连山间小径也用灰色线条勾勒出来,楚琳从小生长在那里,这些小径有的就连当地人都未必知道,可这张图上竟无一遗漏!

  赵王在一旁解释着:「琳妃你看,这绿色表示着山川,这条是黄河,这里是……」

  楚琳直看得如痴如醉,忽回头问道:「皇上,这图是?」

  赵王笑道:「贵妃应该知道我等所住的皇宫原是后汉王朝所建。这间密室是我朝太祖驱逐北方蛮族恢复上京后偶然发现的,图中所绘精确无比,这是我朝最大的一个秘密,」他指了指一旁的叶先生,「叶先生师门世代守护此图,并游历天下,不时根据各处实地变化修改此图。」

  叶先生叹道:「这些年来,我走的地方愈多,愈感到这图的精确,真不知道前朝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制成了这图。」

  楚琳向叶先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楚琳在此替大赵国多谢叶先生了。」

  叶先生也回礼道:「久闻琳贵妃贤德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王指着地图说道:「贵妃你看,当今天下,四分而治,北赵南齐,东吴西秦,以我大赵国形势最为严峻,四面受敌。南边与南齐和东吴隔江相望,西境与西秦国剑拔弩张,北疆和胡蛮已交战多年,牵制着我朝一半精锐之师。但其中仍以秦国威胁最大,秦人素来民风剽悍,朝中猛将如云,再看我朝兵力布防,南有楚名棠,水军操练得法,将南齐东吴压制得多年未曾动弹,北有郭怀,与胡蛮屡战屡胜,若不是西秦牵制,早已出塞追击,惟有西线统领方令明是相国方令信的族弟,才智平庸,若不是西秦宫庭多次剧变,无暇东征,我朝早已岌岌可危。」

  赵王对楚琳说道:「朕早已知道你想将楚名棠调入京来,但南线还是少不了他,你替朕传话给他,朕封他为平原太守兼南线大营统领,给他三年时间,给朕培养出几个能独挡一面的水军将领,朕便让他回京为相。另外朕明日准备调郭怀为兵部尚书。」

  赵王怜惜的说道:「琳妃,朕知道你在后宫吃了不少苦,日后万一朕有个三长两短,后宫那位必然不会放过你,有楚名棠和郭怀在朝中,朕便放心多了。」

  楚琳流泪拜道:「多谢皇上。」

  ※ ※ ※

  第二天早朝,赵王看着殿下众臣,说道:「众卿家,吏部张尚书前日病逝,兵部王老侯爷年事已高准备辞去尚书一职,这两部不可一日无人哪。」

  相国方令信早已想让族弟方令明任兵部尚书一职,听赵王提起,快步上前道:「臣举荐……」

  赵王摆了摆手道:「相国不用着急,朕已定下人选,相信相国所荐之人会与朕所定是一样的。」

  「传旨,封平原群太守楚名棠任吏部尚书,北疆大营统领郭怀为兵部尚书,两人火速赴京上任。」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喧哗。

  北赵太祖平定北方后,对先朝的官制进行了大幅度改革,将之前的太傅和三公改为「三相」,即相国、太尉、司徒,取消尚书台,将之按职能一分为六,即兵、吏、民、刑、礼、工六部,各部主官为尚书,下设四侍郎、二十四令吏,其余官职变动不大。地方官职取消州,改设郡、府、县,中、小郡则只设郡、县。军队主要设北疆、西线、南线三大营,几乎聚集了赵国八成兵力,最高长官为统领,下辖两副统领、前后左右四将军、十数名偏将、校尉、都尉,各郡驻军亦设大营,最高职为参将,按各地所处分属于三大营管辖。

  而在朝中,「三相」除相国为百官之首外,太尉、司徒虽名为分管六部,却无多少实权,而真正处理事务的是各部尚书,权力极大。历年来各部尚书宁在尚书位上退隐,也不愿为太尉、司徒。楚名棠和郭怀都未到四十岁,在朝中资历不深,听皇上下此旨意,殿下顿时一片喧哗,有四五位大臣同时出列反对。

  方令信看了眼站在对面的刑部尚书楚名亭,默默地退了下去。皇上居然没有与他和吏部商议就徒然下此旨意,看来他是心意已决。再说无论资历还是才能,楚名棠和郭怀几无可挑剔,完全胜任这两职,如果想反对只能从歪理着手,可堂堂相国岂可自堕身份,只能寄期望于其他大臣了。

  刑部尚书楚名亭冷眼看着,不久前琳贵妃曾托人跟他说过,想请皇上将她哥哥楚名棠调任到朝中来,希望楚氏家族能从中斡旋,他轻笑了声说了句一朝两尚书难免惹人非议,便婉拒了。

  楚名亭对这一对楚氏兄妹总觉得说不出的讨厌。当年他倾慕靖北侯王烈的长女,不料王大小姐居然喜欢并嫁给了楚名棠这个乡野匹夫,着实让他怒不可遏;而楚琳一个村女竟深得赵王的宠爱,而且对皇上影响如此之大,当庭下旨要调楚名棠入京,更让楚名亭愤愤不平。

  赵王见这么多人反对,拍案怒道:「楚名棠任平原太守已快两任,深得郡内百姓爱戴,何来资历不高、能力不足一说?郭怀在北疆大破胡蛮十万大军,斩杀胡蛮单于,裂土封王都够了,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尚书?」

  楚名亭忽出列拱手道:「皇上,北疆大营郭统领功高盖世,战绩彪炳,王老侯爷引退,理应由他接掌兵部尚书一职。可平原郡楚太守臣以为暂不宜回京,这几年南齐鄂亲王执掌军政大权,励精图治,扩军造船,对我大赵颇有不轨之意,而南线大营杜统领亦已老迈,楚太守留任平原郡正可协助其积极备战,以防不测。」

  几名楚系的大臣随即出声附合。工部侍郎方令白冷笑一声,出列道:「启奏皇上,楚大人忧心南齐固然值得称道,可我大赵真正心腹大患乃西秦。方统领驻守西线已有十余年,力拒秦军于国门之外,劳苦功高理应给予重用。而郭统领去年与胡蛮一战,将匈奴一族几尽数歼灭,自此北疆至少可保十年安宁,如此大功不可不赏,可北疆大营也是元气大伤,郭统领岂可轻易离任?况且从西线抽调至北疆的五万精兵已死伤殆尽,臣以为不如将郭统领派遣至西线大营,集北疆西线统领于一身,尽快为其补足新兵,加紧操练,以备迎战西秦虎狼之师才是。」

  楚名亭讥道:「方大人真是好心思啊,放着功勋卓著之人不用,却任命一碌碌无为之辈,倘若真是如此,岂不叫天下人齿冷?」

  「你……」

  两派官员争相攻讦,吵成一团。赵王大怒,一拍桌案:「住口。」

  「身为朝廷重臣,竟如市井之徒不知轻重,成何体统!」赵王沉声道,「来人,拟旨:任命郭怀为兵部尚书,北疆大营统领一职由原副统领孟德起接任。」

  「另,」赵王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南线大营杜卫统领前日上奏,自陈年老体弱欲辞去统领一职,朕已准奏。众卿既是均认为平原郡太守楚名棠不宜为吏部尚书一职,那就由他兼任南线大营统领,即日上任。」

  不等阶下众臣有何反应,赵王站起身来:「朕意已决,不得上奏。退朝!」就这么转身走了。

  大臣们从未看到皇上象今天这般强硬,不由面面相觑。

  方令白走到兄长方令信身边,轻声道:「大哥,你说这事……」

  方令信微微摇头:「回府再慢慢商议吧。」

  楚名亭站在那里呆了半天,没想到争来争去竟是这种结果,忍不住偷偷向方令信看去。

  方令信似有所觉,转首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嘲讽之色。

  回到宫内,赵王笑着对琳贵妃说道:「爱妃有三年未曾探过亲了吧,朕准你去平原郡省亲。」

  ※ ※ ※

  楚名亭坐在马车内,想着今天早朝上的事,恨恨不已。

  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将楚名棠封为南线大营统领。这样一来,楚名棠不仅掌握着平原郡,还控制着赵国南线大营十万骁骑军、八万水军,管辖长江沿岸三郡千余里的防务。南线大营统领的级别要比郡太守要高一级,虽说一个主政,一个主军,两者并不隶属,但一旦有战事,楚名棠便可轻易控制南部三郡,就算平时无战事,另外两郡的太守可都是镇北侯王烈的门生,对王家忠心耿耿,楚名棠以王家大女婿的身份,那两郡的太守肯定对他俯首听命。

  「王家,王家。」

  楚名亭闭着眼睛默默念叨着,这是他心头最大的痛,当年他倾慕王家大小姐,在楚王两家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两家的长辈甚至已默许,但一切都在那乡野匹夫中了状元后改变了,王家小姐喜欢上了楚名棠,镇北侯王烈那老匹夫不知出于何故居然也同意了。

  如果是自己娶了王大小姐,楚名亭一拳狠狠地砸在车壁上,相国那位子怎会轮到方令信头上。

  车夫被车内巨响吓一跳,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楚名亭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定了定神,说道:「没事,回府吧。」

  楚府位于上京城西,是城西最大的一个府第,朱红门上斑驳的痕迹似乎表示着楚府的百年历程,只有太祖亲笔题写的「逍遥侯府」的横匾依旧灿灿如新。

  楚名亭走进府里,一旁的仆人走上前来禀报,老太爷回来了,在书房等他。

  楚名亭一惊,父亲前些日子回乡祭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向书房走去。

  楚天放,楚家当代的宗主,正坐在书房中看著书。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退隐多年,可依然精神抖擞看不出什么老态。

  楚名亭走了进来,向楚天放施了一礼:「父亲,您何时回京的,怎么不事先通知孩儿一声?」

  楚天放并没有理他,依然独自看书。

  楚名亭感到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父亲副模样,这表示着对自己很是不满。

  楚天放突然说道:「今天早朝很热闹啊。」

  楚名亭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父亲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朝中耳目还是不少,消息相当灵通,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父亲。皇上想调郭怀、楚名棠回朝中,但群臣激愤,纷纷上奏反对,最后只将郭怀调回朝中任兵部尚书,楚名棠任平原郡太守兼南线大营统领。」

  楚天放淡淡地「哦」了一声,又问道:「听说前些日子宫里的琳贵妃身边的李副总管找过你?」

  楚名亭一愣,应道:「是。」心中却一沉,暗想,这事老爷子怎么也知道了。

  「所为何事啊?」

  「琳贵妃想让孩儿从中出力,将楚名棠调回朝中。」

  「那你是如何应对的?」

  「孩儿想以楚名棠以太守一职回调朝中,只有新空缺的两个尚书位适合于他,想必琳贵妃也是此意,不过孩儿已是刑部尚书,朝中还无先例同族之人皆任尚书,便以此理回绝了她。」

  「糊涂!」

  楚天放将书一扔。虽然先前已猜到知道楚名亭肯定没有答应,否则他在朝中有何动向绝对瞒不过他,但没料到楚名亭竟回绝地如此直接。

  楚天放气得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指着楚名亭骂道:「为父知道你一向骄横,行事飞扬跋扈,但他们两兄妹现在是何等人物,岂容你如此怠慢。你不想从中出力,但虚委以蛇,口上答应下来又如何,难道非要得罪他们不可?」

  楚名亭满面通红,楚天放自从退隐之后,甚少管事,没想到今天居然为此事如此震怒,心中十分不满,答道:「得罪又怎么了,难道我们楚家还怕了他们不成。」

  楚天放气极而笑,道:「不成器的东西,你以为你身为刑部尚书不得了了,只不过是为父退隐,皇上为了安慰楚家,才由你主持刑部。但你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碰到什么大案都要奏请皇上处理,自身又不正,有何人对你敬畏。在朝中还不安份,所谓官场不树无谓之敌,这么多年官你白当了?何况名棠兄妹不是旁人,他们也姓楚,也是楚家族人。」

  楚名亭心中怒极,站起来道:「对,他们也姓楚,不是外人,但我是你儿子,你不帮我,反而去偏帮外人。」

  楚天放一愣道:「我何时帮过外人。」

  楚名亭心一横,将多年怨气全部发了出来:「当年王秀荷要嫁给楚名棠,我外放青州任知府,鞭长莫及,但你为何不帮我。楚王两家虽说不和,但当年只要你出面,王烈那老匹夫也不敢轻易驳你面子。而你不但不帮我,还作为楚名棠在京家长主持大婚,写了一副什么」天作之合「赠于他二人,你难道不知道楚名棠这乡野匹夫横刀夺了你儿子的所爱吗,你这不是帮外人,那是什么?」

  楚天放沉吟半晌,冷静了下来,说道:「为父一直只以为你是因楚名棠出身贫贱而看不起他,原来你还对这事记恨至今。可当年你与王家小姐既没有媒妁之言,人又不在上京,你要我如何做起。」

  楚名亭道:「你只需出面将此事拖一拖,待我从青州赶回与王家小姐见上一面,定能使她改变主意。」

  楚天放真给他气乐了,道:「与王家小姐见上一面就能叫她改主意?你真是自视太高,当年王烈那老小子开始还真有点看不上楚名棠,要不是她女儿以死相逼,他怎会答应此婚事。」

  楚名亭恨恨的说:「那楚名棠肯定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才使秀荷不得以而为之。」

  楚天放摇了摇头,楚名亭偏执到如此地步,根本无法劝说。

  他负手而立,突然淡淡的地道:「你当年的心思为父怎会不知道,但你怎知为父没去找过王烈?」

  楚名亭惊道:「找过,但我怎么不知。」

  楚天放讥笑道:「你何曾问过?」

  楚名亭急道:「那王烈是如何说?」

  楚天放悠悠地说道:「其实真正迫使让王烈同意这门婚事的并不只是王家小姐,还另有其人。」

  「谁?」

  楚天放往上指了指:「当今皇上。」

  楚名亭一时惊呆了,皇上?当时楚名棠只不过是个状元而已,怎么可能让皇上为他力压镇北侯?

  楚天放道:「当年楚名棠、郭怀分别高中文武状元,皇上就多次微服出宫,与他们私交甚密,

  后来楚名棠不知如何与王家小姐相识,王家小姐唯恐王烈不许,所以特请皇上为他俩作的主。」

  楚名亭喃喃地说道:「这些事我怎么从不知道。」

  楚天放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不看看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也不想想,郭怀和楚名棠短短十几年,一个即将是兵部尚书,一个是把持南线军政大权,整个一镇南王,楚名棠还可以说是王家的女婿,郭怀呢,没有丝毫背景,如今也已是朝庭重臣,如果没有皇上的扶持,他怎么可能到这一步。当今皇上虽不是英明之主,但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早就对朝庭一干大臣相当不满,只不过三大世家把持朝政多年,根基深厚,门生遍布天下,不然皇上也不会到今日才把郭怀调至朝中。」

  「这么说来,楚名棠乃是皇上的嫡系了?」楚名亭若有所悟,咬牙道,「既是如此,父亲,此人绝不可留,定要想法子将他除去。」

  楚天放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楚名亭被盯得心里直发慌,嚅嚅道:「父亲,您怎么了……」

  楚天放摆了摆手,断然道:「亭儿,以前是为父容着你,可日后我们上京楚府不可再与名棠兄妹为难,若有必要,楚氏宗族的大小事情也报禀他二人知晓。」

  「什么?」

  楚名亭顿时跳了起来,「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宗族的执事了,凭什么?」

  楚天放一拍桌子:「凭什么,就凭这对兄妹现如今的地位。」

  楚名亭怒火攻心:「不管凭什么,要我跟楚名棠这匹夫低头,这绝不可能。」说完,摔门而出。

  楚天放看着远去的儿子,眼神逐渐变得漠然,为了楚府的将来,不得已的话,这个儿子就要放弃了。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从内室里走出一红光满面的老者。如果楚名亭仍在此地定会惊骇之极,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父亲的死敌、楚名棠的岳父、当朝兵部尚书靖北侯王烈。

  「怎么样?该死心吧。」王烈大摇大摆往楚天放的椅上一坐,「早就与你说过,老夫命薄膝下无子,可你那两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还不如老夫呢。嘿嘿,狂妄自大,而且眼神也不大好使,当年秀荷一见到这小子躲都来不及,可这小子居然认为这是女儿家害羞之状,总在老夫耳边聒噪,若不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早把他大卸八块了。你这么多年费尽苦心栽培他,也不见何长进,这等孽子没有也罢。」

  楚天放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闻言反讥道:「算了吧,你家那几个丫头除了秀荷外,别的也不过耳耳。再说了,女儿终究是别家的人,嫁了出去便与你王家再无关系。」

  王烈最大的忌讳就是老来无子,这几年连朝中大臣无论哪家儿子成婚他都从不到场,免得触景伤情。不过今日他不想与楚天放争执,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毕竟自己命中无子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不与你吵,这些年来你我在外人面前还吵得不够么。皇上即位多年,羽翼渐丰,看来他是想收回朝中大权了。你我老了,虽说余威犹在,但毕竟你已退隐多年,老夫的兵部尚书也要交给郭怀了。郭怀这小子对皇上忠心不二,他接这尚书位子不是件好事,可他的军功之盛本朝无人可及,与西秦薛方仲并称当世两大名将,此事基本已成定局了。如果朝中只靠你这宝贝儿子,恐怕不用几年楚王两家就要任人宰割了。」

  「你方才不是听到了么?」楚天放平静了下来,「老夫已决定名棠为楚氏一族六大执事之一,琳儿身处后宫外出不便,因此虽不挂职其名,但拥有同等之权。」

  王烈不屑道:「名棠如今兼南线大营统领和平原郡太守于一身,何等的风光。这小小的楚家执事他还未必放在眼里。」

  「区区执事一职确实委屈名棠了。」 楚天放忽狡黠一笑,「若是老夫甘愿让楚家宗主之位呢?」

  王烈腾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外人都道楚王两家乃是世敌,可其中真相只有两家历代宗主才清楚。」楚天放淡淡说道,「何况老夫在你面前可曾有过虚言?」

  王烈仍有些怀疑:「你真能放得下么?」

  楚天放无奈的说道:「历朝各大世家望族鼎盛时再怎么风光,一旦没落能够东山再起的百里无一,如今皇上对三大世家步步紧逼,而我楚家更是首当其冲。若老夫两个孽子有名棠一半才干,老夫又怎么会采取如此下策。何况你们王家宗主之位肯定是要传于你那几个侄儿的,唯有名棠才能让他们几人心服,嘿嘿,楚王楚王,世人提起本朝世家都是先楚后王,楚家若不能压你王家一头,老夫百年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行公?」

  「你……」王烈几欲破口大骂,可想想还是正事要紧,强忍住心头火气哼了声道:「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先别想得太美了,这些年你们楚家是如何对待名棠的?他恐怕早已心寒了。」

  楚天放呵呵一笑:「名棠此人胸怀大志,绝不会仅满足于称霸一方。皇上志在收回朝中大权,他对名棠再怎么器重也不可能给予他楚家宗主这等权势,这点名棠肯定心知肚明。何况他毕竟姓楚,那郭怀在沙场上纵横无敌,但在这朝堂之上与方令信相比亦是远远不如,可此次只调郭怀回朝而不调名棠,已足以证明皇上仍有顾忌之心。」

  「再说了,有你这位岳父大人在,加上秀荷侄女从中游说,定不会让名棠投向皇上那边吧?」

  「老狐狸!」王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切原来你早已算计好了,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跑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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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到哪儿?」楚琳揭开窗帘,向随行的太监问道:

  小太监恭敬地回答道:「贵妃娘娘,快到平原城外了。」

  楚琳点点了头,放下帘子,心情有些激动。常言道近乡情怯,平原城虽不是她的家乡,但那里有自己的母亲、大哥,自从大哥离开京城外放,已经五年不见了。

  这次出京探亲,楚琳很低调。除了例行向皇后辞行,她并没有跟宫里其他人说,就是想说又能与谁说,那些嫔妃们哪个不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她一个霸占了皇上,就连皇后也对她极为忌恨。

  每次见皇后,她都都暗中紧握双拳,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礼之事。这么多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一想到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楚琳就泪湿襟衫,心痛得发抖。就是这个女人,用一碗桂花羹害死了自己尚在腹中的儿子,还差点让自己也死于非命。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平原城下,以楚名棠为首的平原郡众官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城门口并未耽搁多少时间,楚琳一行人直接往楚府去,一进门,以楚老夫人领着楚府内眷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楚琳赶紧向前几步,将楚老夫人扶了起来。人未起,泪已落,楚老夫人抚着楚琳的脸,颤声道:「琳儿,苦了你啦。」

  楚琳没有回答,伏在楚老夫人胸口放声大哭,似乎想将这些年所受冤曲统统发泄出来。一旁的王秀荷也默默地陪着落泪。

  良久,楚琳止住抽噎,向众人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到了内府屋内各自坐下,王秀荷招呼几个孩子:「快来拜见贵妃娘娘。」

  楚琳看了看几个孩子,笑道:「让姑姑猜一下,这是老大楚轩,你是楚原,这两女娃儿是楚欣、楚倩,这个……是楚铮吧。」

  楚琳向楚铮招了招手,楚铮走了过去,楚琳端详着他,眼眶突然一红,流下泪来。

  楚铮莫名其妙,不知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为何说哭就哭起来。

  楚琳的哭很柔,让她本就秀美绝伦的脸庞更增美艳,虽然年近三十,但是她的肌肤却如小姑娘一样雪白娇嫩,但是比之小姑娘,却是多了成熟妩媚,那是青涩的少女无法比拟的风韵。

  楚琳虽然身形丰盈,蜂腰肥臀,但是任何男人站在他面前,却在心里会产生一种保护的意识,因为楚琳那看起来柔弱的眼神,似乎总是带着某种淡淡的忧伤。

  楚老夫人等人心里都清楚,楚琳这是又想起她的孩子了。当年王秀荷与楚琳几乎是同时怀孕,楚琳是头胎,妊娠反应十分严重,王秀荷生过几个孩子,有些经验,时常入宫照顾她。后因楚名棠到平原郡任职,王秀荷也随着夫君一起来这里,而楚琳在宫中却遭人下毒,人虽活了下来,但终究未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王秀荷在一旁劝道:「娘娘别伤心了,你可以把小五当成自己的孩子啊。」

  楚琳拭了拭泪道:「我没事,嫂子不必担心。」又笑着对楚铮道:「上次你母亲带你回京城时你还牙牙学语,现在快成一个大孩子。」

  楚老夫人却叹道:「琳儿你不知道,这孩子不久前刚生一场大病,至今还没痊愈。」

  楚琳忙问怎么回事,楚老夫人将楚铮如何受伤又如何医治的事了,楚琳也后怕不已,叫随从宫女取了一些财物让楚名棠给那位吴神医送去,以示赏赐。

  第四章 一指见血

  此时吴安然借口采药正在平原城东的一座山上转着圈。吴安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居然在这里混出一个「吴神医」来,如果这事南齐的武林人士听到了,恐怕个个要笑掉大牙。不过有失必有得,不然自己怎么会找到一个象楚铮这样天生任督二脉相通的奇才。

  可一想到楚铮,吴安然头更疼了,自己至今仍未想出拿什么来教楚铮。倒不是说「幻天掌」、「大搜魂手」是些差劲的武功,相反这些都是武林中一流的功夫,但没有一流的内功,再精妙的招式也不过只是花拳绣脚。吴安然头疼就头疼在内功心法上,魔门被视为邪门歪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求进度、不讲基础是魔门武功最大的弊端,很容易走火入魔,若是寻常弟子也就算了,魔门原本讲究的就是优胜劣汰。但楚铮就不同了,万一这个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也练得走火入魔了,她吴安然难道去找魔门始祖算帐?

  再说了,太守府内还有高老总管这样的人物在,吴安然不得不谨慎行事。魔门在武林中虽说是个极为隐秘的存在,可当世宗师级高手最多不过数十人,这位高老总管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肯定是其中一位,楚铮如果修炼魔门心法肯定瞒不过他。

  吴安然沉思良久,突然想起一事。

  两年前,吴安然在官道上碰到几个南齐的白道高手,其中一人是昔日她手下的漏网之鱼,双方也用不讲什么场面话,动手就打。吴安然那时刚突破宗师境界,把几个人打得狼狈不堪。不料路旁一个僧人突然跳进战圈,那僧人竟是她生平罕见的高手,招式虽不花哨,但一身内力浑厚无比,再加上那几个白道高手在一旁冷不丁来几下子,吴安然自忖决无胜算,只好转身就跑。

  可吴安然女人心眼,想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便暗中跟着那僧人,趁他在路边一小酒馆中用斋时,吴安然扮成卖酒女接近他身边,运足功力在那僧人后心上印了一记幻天掌。那僧人虽然身受重伤,但仍勇猛无比,吴安然仍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将他击毙。事后吴安然检查了那僧人的行李,无意中找到一本用梵文所书的秘籍。魔门总堂就是在西域,懂得梵文的人不少,吴安然请人翻译成中文,此书竟是西域佛教镇教神功「龙象伏魔功」。

  吴安然大喜过望,立即闭关研究,可不久便失望的出关。此书虽然不假,但却只是一套适合男人修练的内功心法,而且与魔门武功格格不入,吴安然只好无奈地放弃了。不过这本秘籍虽然对她毫无用处,可毕竟一件是珍贵之物,因此吴安然仍一直将它贴身收藏。

  魔门中人向来只讲利害,对门户之见却并不是很重视。吴安然仔细研究了「龙象伏魔功」,知道这类正道心法入门并不复杂,练到高深之处也没多少凶险,最注重的修练者的毅力,并无其它捷径,但对楚铮这个怪胎来说,练武者最大的障碍任督二脉已通,练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只不过吴安然对「龙象伏魔功」这名字越看越不舒服,回到楚府后大笔一涂,把封面改成了「龙象魔功」。

  吴安然在山上吸食了两天的日月精华,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决定重回俗世。

  回到自己的小别院,吴安然见桌上堆着一些财帛,一问张得利才知是贵妃娘娘如赐,不由苦笑了下,这些天来收到的东西可真不少,早知道当年学医算了。

  吴安然吩咐张得利去将楚铮找来,她要开始尽一个师父的义务了。

  「从今天起,为师开始传授你武功。」

  「练武者,应以练气为本,所以师父要先教你练气。」

  吴安然掏出那《龙象魔功》,道貌岸然地说道:「这是师父祖传的武功……」

  楚铮眨巴着眼看了看,疑惑道:「 龙象魔功?师父的武功为何带个魔字?」

  吴安然手一抖,那本书差点掉在地上:「你认得这几字?」

  楚铮故作天真状道:「当然了,我认识很多字的。」

  吴安然暗骂自己糊涂,眼前这小孩虽小,但出身书香门第,怎会不识字。早知道把书名改为「龙象神功」就好了。

  她生怕楚铮告诉楚令棠,必竟魔门名声太臭,在哪国都是受打击对象,连忙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是的,你看这里,是师父小时候比较顽皮,用笔将中间一个字涂了,这本秘籍叫龙象伏魔功。」

  楚铮喔了一声,调侃道:「师父看来从小对魔很感兴趣啊。」

  吴安然怒道:「胡说,这龙象……伏魔功博大精深,岂是你这小儿所能明白,此功共分九层,每练通一层就如同增一龙一象之力,第一层功夫比较浅易,纵然是资智一般之人,三四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困难一倍,需时七八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你若是没毅力,也就不要学了。」

  吴安然说的倒也不是假话,此番话语也是从西域佛教中传出的。当年她得到这本秘籍时,曾向西域魔门打听过佛教的镇教神功,得知佛教中人对此神功也不讳言,因为此功练来相当不易,若非是大智慧、大毅力之人不可有所成,想练到第五层以上,非得苦修四十余年不可。能够静心闭门苦修四十年佛门功夫,什么样的大魔头都成得道高僧了。

  楚铮忙说道:「不要啊,我要学的。」心中暗想这师父人品不咋滴,可武功是实实在在的。

  书中说这《龙象伏魔功》在第一次练功时,需要解开衣物,赤身来修炼效果最好,其原因便是在修炼的过程当中会产生出大量热气,而衣物的阻碍则容易导致走火入魔。

  「师父,这就要脱去衣衫了,是么?」虽说楚铮后世灵魂自小便没怎么受过礼仪之缚,但自幼的教导也令他对赤裸裸有些许犹豫。

  吴安然暗叫糟糕,忘了这件事了,但楚铮一个七龄童也没啥大问题,当即说道:「铮儿,只是第一次练要脱,认真按照心法运转内力吧!」

  楚铮只好脱光衣物,默背口决,此方功法却是异常神奇,楚铮在逐渐运气入定之后,随着身上一股股热气不断蒸腾而出,在吴安然惊讶的眼中,楚铮身下那话儿也渐渐膨胀了起来,一条小肉虫向天而立,变成了蜡烛粗细,前面的小龟头粉红红的,还未完全露出,煞是可爱。

  吴安然虽云英未嫁,但行走江湖多年,啥事没见过,淫贼都杀过数人,但七龄童能勃起接近成人大小的阳具,还真没见过。

  「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吴安然按下心中疑惑,握住楚铮脉门探查,只觉脉象平稳有力,第一层的入门气感已成。「任督二脉已通者练起来果然是事半功倍啊。」吴安然暗自感叹。

  「师父,不知为何,我运气时下身那话儿总觉得在膨胀变大,不知是否会对练功造 成影响?」出于对自身下体那异样感受的不安,楚铮收功后连忙问道。

  「无妨,第一次练功的正常现象,《龙象伏魔功》嘛,龙精虎猛……你小小年纪,本钱就这么大了,长大了还得了?不知娶几房妻妾才够啊!」吴安然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还调侃楚铮几句。

  楚铮满脸哧红,可胯下那话儿却是始终挺立着,开始在原先的状态下变得更加坚实硕大起来,龟头也穿出包皮变成粉红色了。

  「师父,怎么办?」楚铮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怎么办?当然是冰火相融了。」吴安然不慌不忙伸出修长五指运起《幻天掌中的玄冰指法》将楚铮胯下那话儿攥在手中。「呲」楚铮那火烫的棒儿一遇吴安然冰凉的手指,冰火两重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你将丹田之气逼出体外,吐纳三次,止了运功,下次就不会这样了。」吴安然一边指点楚铮,一边要求楚铮每日一早必须到自己居处练武。

  楚铮依言收功穿上衣物,向吴安然告辞,回到内院,因为王秀荷与楚琳要去前院和楚名棠接待京中来人,因此王秀荷便命二姐楚欣给楚铮洗浴。

  以前楚铮洗浴都是丫环婆子帮忙,楚铮出事后就是王秀荷一手打理。

  今日接待京中楚家来人,就指派二姐楚欣。

  *********

  让楚欣给他洗浴这事,楚铮是不情愿的,但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由得一阵苦笑,忽然来到这个时代,他从最初的茫然渐渐平静地接受自己是个孩童的事实。

  楚铮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二姐楚欣,再次一阵感叹,楚家之女,果然个个国色天香,即使面前的楚欣姐姐才十三岁,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她穿着一套素色的居家裙,她那乌黑的头发笔直地垂直腰际,水眸中带着一丝古灵精怪的神情,小巧的琼鼻下,粉红的樱桃小嘴煞是诱人,胸前已经开始鼓起来,初具规模,裙摆下露出粉嫩的玉腿,脚上穿着一双木拖鞋,十个脚趾头如同珍珠般玲珑。

  「五弟,你的病好了?」就在楚铮走神之际,一个温柔似水的少女笑语嫣然地问道。

  楚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二姐,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楚欣低下头,在楚铮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宠溺道:「五弟,我帮你洗澡吧!」

  楚铮感受着二姐香唇的柔软,摸了摸被亲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姐,还是我自己洗吧!」虽然这具身体才七岁,但有些成人的心理,面对这个飘亮姐姐,有些不好意思。

  「你呀!」楚欣用白嫩的纤纤玉指在楚铮细小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头,微笑道:「人小鬼大,我是你的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呢!」看着粉嫩可爱的弟弟,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一向懵懵懂懂的小弟弟,经过这一场伤痛,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懂得了害羞,也知道不好意思。

  楚铮怕引起二姐地怀疑,冰雪聪明的她难免不会看出什么,连忙点点头,不好意思道:「二姐,好吧!」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方便的沐浴条件,对于太守府来说,却丝毫不受影响,内院内建有独立的浴室。二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安置着一个一米来高的实木浴桶,大浴桶就是躺下三个成人也不成问题,热水是下人烧好倒入的。

  噗通一声,楚铮自个脱光衣物连忙跳进水桶里,激起热气腾腾的浪花,笑道:「二姐,来帮我擦擦背。」

  楚欣待楚铮入桶后,却开始讲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楚铮看到楚欣的动作,心里一颤,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疑惑道:「二姐,你干什么?」

  楚欣将她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哗啦一声,挤入水桶中,搂着楚铮,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到姐姐进来穿得这么少啊,姐姐冷,也要泡澡。」说着,撩起热水,温柔地用毛巾在楚铮的背上轻轻擦拭着,当她将毛巾擦到他的双腿之间时,楚铮不好意思地用一双小手捂着双腿之间,面对这样一个姐姐,他总有些拘谨。

  「傻弟弟,你长大了!」楚欣轻轻一叹,脸颊上荡漾着醉人的红晕,却还是坚持地将弟弟的双手拨开,还伸出玉手在他的小鸡鸡上点了一下,调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呢!」

  被温软的滑腻玉手摸了自己的小鸡鸡,楚铮心理一颤,心里酥酥的,下面的小鸡鸡居然胀了胀翘了起来。

  看到楚铮的小鸡鸡翘起变大了,楚欣脸颊绯红,缩回玉手,娇嗔道:「那你自己洗一下,要洗干净哟!」

  楚铮在楚欣羞涩低头之际,突然邪魅一笑,来到这个异世界,女人全是征服的对象,又何必再拘谨呢!

  他抬起头,将小嘴轻轻凑过去,如同小恶魔一般在她粉嫩小嘴上啄了一下,天真无邪道:「二姐,不要生气啦,要摸,弟弟给你摸就是!」

  楚欣甩了甩被沾湿的头发,开始仔细打量着楚铮翘起的小鸡鸡,突然道:「五弟,你的小鸡鸡能变多大?」

  「额……」楚铮看着面前的好奇少女,额头好似被冷汗浸满了,奇怪道:「二姐,你说什么啊?」这个奇奇怪怪的二姐。

  楚欣好似有些羞涩,开口道:「我在书中看到,男人的小鸡鸡会变很大的,什么粗如儿臂呀,长约七寸啊。」其实楚欣是那天替楚轩楚原屁股上药看见他们的鸡鸡变大后,起了好奇心找了些闺阁禁书来看。

  楚铮古怪地看着眼前的楚欣,那好奇的求知模样,让他产生强烈的邪恶念头,「嘿嘿」一笑,道:「二姐,男人的鸡鸡只有收到刺激才会变大的哦!」

  楚欣脸色一红,难道是经过书中记载的那些羞人事情才会让男人的东西变大?她看着楚铮,有些奇怪地羞涩道:「五弟,你怎么知道?」

  「娘跟我说的!」楚铮忍不住伸手,抓在楚欣胸前的小白兔上,滑腻的温软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用力地揉搓起来。

  「五弟,好舒服……」楚欣在楚铮的揉搓下,感到身心一片酥软,血液好似加速一般,浑身燥热,酥乳在热血充斥下,硬挺傲立,下体更是瘙痒起来,不安地搂紧楚铮的身体。

  楚铮搂抱着楚欣姐姐,看到她的娇躯如此敏感,他喜不自盛地开口含着楚欣姐姐粉嫩的乳头,舔舐允吸,舌尖围着乳头打转,胯下的小鸡鸡在这种刺激下,缓缓膨胀。

  「坏弟弟,不要啦!」楚欣抱着楚铮的小脑袋,忍不住气喘吁吁起来,一双白嫩玉腿不安地磨蹭着他的身体,脑海中禁不住浮想联翩:这就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滋味吗?可是,五弟还没有将他的小东西插进我的身体,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她喘息一声,一把将楚铮抱在桶沿上,娇蛮地命令道:「五弟,不要动!」

  「干什么呀?」楚铮奇怪地看着二姐,她该不是想玩弄自己的小鸡鸡吧?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楚欣将弟弟楚铮的一双小腿打开,「不许撒尿!」楚欣瞪了楚铮一眼,居然低下头去,白嫩俏脸埋在他的胯下,张开樱桃小嘴,含着他的小鸡鸡,粉嫩的小舌头分外生涩地在小鸡鸡上打着转。

  「好舒服!好舒服!」楚铮舒爽地闭上眼,温热的感觉从小鸡鸡上面传到心里,令他全身有些燥热。

  楚欣「呸」地一下,吐出只是大了一圈的「小蜡烛」,哗啦一声,从水桶里站起来,坐在桶沿上,将楚铮放入水中,娇蛮道:「刚才看你这么爽,你也给姐姐舔一下!」

  楚铮听到楚欣的话,呼吸一窒,待看着眼前的神秘桃园,鼻血也差点流出来。只见楚欣坐在桶沿上,一双雪白粉嫩的纤柔玉腿朝着两边分开,露出毛发稀疏的私处,乌黑卷曲的阴毛寥寥数十根,凌散地分布在鼓起的阴皋和大阴唇上,湿漉漉地紧紧贴着白嫩私处,中间那道紧密的粉红肉缝,好似流出晶莹的液体,和清水混杂在一起,散发著淡淡的骚味和清香。这就是楚欣的小骚逼吗?太美了,那只能容纳一根小指头的处子小肉洞水嫩可爱,该是多么紧啊!

  「五弟,你快点,看看舔得是不是很舒服!」楚铮小身躯一颤,这个姐姐太邪恶、太急色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弟弟吗?虽然内心有些抗拒,楚铮还是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她双腿间卷曲的小黑毛,手指抠弄的那道水嫩的肉缝……

  「哦,好五弟,乖五弟,好美。」楚欣水嫩的肉缝一被弟弟楚铮触碰,竟然浑身打个冷战,那里莫名的瘙痒起来,肉缝嫩肉被弟弟的小手指头捏住两片薄薄的粉红肉唇,轻轻搓弄。

  楚铮瞪着圆圆的黑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二姐的少女嫩屄穴孔,心里多少有点郁闷,期待着《龙象伏魔功》第四层早日大成,家里的美少女美妇人,外面的深闺怨妇,自己就有资本可以爽了。

  「五弟,你想什么呢?用心点,快给二姐揉揉,二姐痒死了」楚欣娇嗔弟弟的不用心,敲了敲弟弟的小脑袋。

  「你个浪货骚货,看我怎么收拾你」楚铮内心咒骂,心中邪恶陡升,忽然看到少女姐姐楚欣那微微张开的狭长肉缝顶端被粉色的肉皮包裹的小阴蒂,此时已经悄悄的露出了头,勃起的肉球儿如同玛瑙般晶莹剔透,楚铮玩心顿起,知道那是女孩儿最敏感所在,所以,快速的伸出食指,先沿着楚欣的处女肉缝划拉着抠了一遭,然后转移到那小肉球球上,指肚轻轻按压,入手滑溜无比。

  「啊」楚欣浑身如遭雷击,那里被五弟轻轻触碰,竟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舒服,弟弟,对,就是那儿,姐姐好舒服,你快快揉,真是个乖五弟。」眼神逐渐迷蒙起来。

  楚铮找到好玩的去处,又看姐姐舒爽的摸样,就暗自得意,食指更加勤快的晃动揉搓小肉球,让那肉球膨胀充血的更加晶莹剔透,鲜翠欲滴。

  「哦哦啊啊」楚欣被搔到真正的痒处,感觉自己要在弟弟的手指下融化,飞升了,强烈的快感使的嫩屄眼儿深处分泌出更多清澈的泉水,从泉眼儿冒出,挤出两片嫩肉的包围圈,淫靡的流过粉嫩臀沟,淋湿了粉色菊花蕾。

  「哦……哦……好宝贝弟弟……你真棒!……姐姐……喜欢你。」楚欣忽然冒出一句情话,粉面早已通红,被情火烧的本来雪白的俏脸如熟透的苹果,要多娇美有多娇美。

  「啊!」楚欣高声呻吟,楚铮使出弹指神功,一轮几分钟的在肉球上撩拨,揉搓,挤压,摩擦,楚欣着未经人事的少女终于顶不住着绝美的快感刺激,美屄深处收缩着,娇躯痉挛着,粉腿快速的张合著,屁股用力一缩,屄肉腔体深处的淫水穿过处女穴口,有力的「嗤嗤嗤嗤」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都射在了楚铮的赤裸身躯上。

  楚欣笔直粉嫩的双腿缓缓落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楚铮,心慌慌的说道:「对不起啊,五弟,二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尿出来了,可是,可是刚才二姐真的好舒服,二姐尿到你身上了,马上给你洗。」

  楚欣羞红着脸,虽然弟弟很小,什么也不懂,但是一个美少女竟然在高潮下尿了出来,还是感觉很羞人答答。

  「没事,我喜欢姐姐,二姐的尿不脏,我都想喝进肚里。」楚铮讨好楚欣姐姐,楚欣越羞涩他是越喜欢青春娇媚的小女人特质。

  「那二姐待会尿进你嘴里,可要喝掉啊,嘻嘻。」楚欣欢喜的看着楚铮,这小家伙,竟然想喝姐姐的尿水,那多脏啊,可是他说的话自己听者很是受用,干脆就再给他尿一回,刚才揉的真是舒服,有点欲罢不能的味道。

  「好啊,姐姐,我还想要,我要吃你的屄屄。」楚铮装作撒娇,确实还想好好用舌头舔舔楚欣香甜的处女小屄。

  「姐姐也很想五弟的舌头给舔舔,姐姐的小屄又痒了,弟弟快来!」楚欣现在春情勃发,内心隐藏的欲望暴发,如果真能让弟弟用舌头舔舔自己那儿,到底是什么销魂滋味呀,好期待。

  楚欣说着马上坐在木桶边沿,粉腿又大大张开,露出刚才喷潮的嫩屄美缝,羞涩的用双手捏住两片粉嫩的薄肉唇瓣,如水双眸满眼的春色,红晕的娇颜透着期盼,用娇憨甜腻的女声求道:「好弟弟,姐姐已等不及了,你要用心啊。」

  楚铮心跳如鼓,早就想舔舔亲姐姐的嫩嫩的美屄肉缝了,现在姐姐有请,岂敢怠慢。

  楚铮于是蹲在大张的两腿间,小手扯住楚欣胯下两片粉嫩的大肉唇,轻轻向两边掰开,瞬间楚欣水嫩滑腻的紧窄小肉缝就堂出现在他的眼里,楚铮瞪大眼睛仔细欣赏二姐的处女美穴,肉缝里露出红嫩的细腻肉肉,里面水光涟漪,再往里竟然有一个细细的黄豆大小的圆孔,这就是二姐的处女膜了,楚铮好奇的想去捅捅,楚欣赶忙按住弟弟的小手,娇声嗔道:「让你给姐姐舔舔那里,你不要用手乱动,坏了姐姐的贞节以后怎么嫁人?」

  「嫁不出去,等我长大后娶你不就是了。」楚铮翻着白眼,扫兴的对姐姐说。

  「想得美,小屁孩一个,谁要嫁你,姐姐以后要找一个英俊的相公。」楚欣憧憬的说道。

  「哼!」楚铮愤愤然,陡然伸出舌头对着楚欣散发著淡淡处女体香的肉缝处舔了过去……

  楚欣被弟弟舔舐吮吸的哼哼唧唧,恨不得弟弟的真个小脑袋都塞进自己空虚难耐的蜜穴里,楚铮虽然年纪小,但是功夫不低,不一会,就把楚欣侍候到了高潮,果然楚欣没有失言,一股股高潮后的甜美花蜜通通射进了楚铮的口腔里,呛得楚铮差点背过去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愤愤的瞪着楚欣红红的娇颜,忍不住回味二姐那里流出的花蜜,果然是甜的,还有少女的清香。

  楚欣尿到了弟弟的嘴里,心里惶惶的,马上嘱咐弟弟千万不要告诉父母,否则她死定了,楚铮乖乖的点点头,他才不会说呢,如果大人们知道了,以后就不好玩了。

  「二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爱姐姐,弟弟还要用手指让姐姐舒服」楚铮急忙表白,怕吓坏二姐,于是,手指凑近二姐因高潮而不断收缩张合的嫩缝,开始为姐姐第N次服务,楚欣的高潮还没滑落,马上就被楚铮挑起。

  楚铮大力的抽插手指,还不时的有力抠挖嫩肉,楚欣嫩屄一张一合的迎接楚铮的快速抽插,楚欣被插的爽快,又开始欢叫起来,手指强有力的摩擦着少女未经光顾的屄缝嫩肉,淫水顺着大腿向下流淌。

  楚欣嘴里欢叫:「弟弟,好舒服,姐姐要升天了,快,大力,大力...」楚欣张着双腿迎接弟弟的抽插,总是感觉弟弟的手指太短,进不了自己的痒处,迷醉之下,呻吟着要求楚铮再深入些,于是楚铮并起两指,狠命一捅。

  「啊,痛!」乐极生悲,楚欣脸色一片煞白。

  楚铮觉察到手指刺破了一道薄膜,心底一惊,连忙向下看去,只见一道血丝从那紧密的花道里渗透出来,沿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入水中,弥漫成一团红色的水雾。

  楚欣浑身欲火如同潮水般散去,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打一下,眼珠儿都在清澈的水眸里打转:「五弟,你要痛死姐姐啊?」

  楚铮揉了揉被打红的肩膀,无辜地看着楚欣,道:「二姐,是你自己要我扣的!」

  「呜呜——你还说,我都出血了!」楚欣坐在桶沿上,眼中闪着泪花,打开双腿,一双玉手掰开下面的花瓣,盯着那被鲜红血珠儿溢满的粉嫩肉缝。

  细小的肉缝煞是可爱,在血珠儿和花露的滋润下,水嫩晶莹,黑色的卷毛搭在周围,显得格外淫靡。

  「二姐的处女膜被我的手指弄破了?」楚铮惊愕的同时,有些兴奋。

  他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那粉嫩的肉唇,装作害怕道:「二姐,你是不是很痛?」

  楚欣展开手掌,捂住洞口,不让楚铮的小手手指扣进去,嗔怪道:「痛死了,不让你摸了!」

  眼前的肉穴是如此迷人可爱,柔软的黑色卷毛仿佛小草般,带着淡淡清香,晶莹的血珠儿粘在其上,夹杂着丝丝腥骚,让楚铮靠近嘴唇,轻轻在那血迹斑斑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道:「二姐,我给你吹吹!」

  花道里的痛楚渐渐淡去,楚欣紧蹙的眉头平展开来,被弟弟的小嘴亲著最为敏感的地方,仿佛有一阵电流,席卷而来,不由自主地轻「哦」了一声,按住他的小脑袋,道:「再给二姐吹下,轻点!」

  楚铮掰开那迷人的肉洞,轻轻朝里面吹着热气,嗅着里面的香骚味,再也忍不住,伸出细小的舌头,搜刮起来,舌尖拨开唇瓣,将晶莹的花露和血珠儿含入口中,发出啧啧地吸允声。

  「哦哦……嗯嗯……不要,五弟……好麻啊……」那灵巧的小舌头带着楚欣一阵酥麻快感,每舔一下,便仿佛电击一次,按着楚铮的小脑袋,再次抖动粉胯,恨不得将弟弟的小脑袋塞入阴道中,充斥着自己……

  楚铮的小舌头如灵活多变的小蛇,楚欣的粉嫩屄缝有种特别的处女清香,粉红屄缝嫩肉被楚铮含在嘴里狂嘬乱舔。

  刺激快感直冲上脑,楚欣脸蛋儿红的如同火烧,大腿张的更开了,楚铮的舌头努力的往深处探去,由于短小,也只能在屄缝浅处活动,就这样,对于初尝性爱的楚欣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

  「哦,坏弟弟,舒服啊……舔姐姐的肉球球……快。」楚欣双目迷离,巨大的电流冲击全身,使她都迷糊了。

  啪啪啪——浴室门上传来一阵阵敲击声,打断了正在享受激情的两人。

  楚欣神智一清,推开楚铮的脑袋,慌忙道:「五弟,你不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刚才什么事啊?」楚铮明知故问道。

  看着这个粉嫩可爱却什么也不懂的小弟弟,楚欣现在是爱死了,脸色依然有些晕红,压着甜美的声音,轻声道:「就是刚才,你舔二姐的……下面,不准对别人说,包括娘,知道不?」她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出于好奇才引诱7岁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再怎么清纯如水,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乱做的,就怕什么也不懂的弟弟,出去乱说。

  楚铮坏坏一笑,睁着清澈的眼睛,道:「二姐,我们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好不好?」

  楚欣感觉弟弟楚铮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奸诈,清澈的眼神里更透着一丝狡黠,心里有些不安。

  浴室门再次响起,传来王秀荷的娇怒呵斥声:「死丫头,你帮你五弟洗好没有?」

  「啊——娘,就好了!」楚欣娇躯一颤,来不及细想,赶紧将楚铮浑身的水珠儿擦了擦,然后打开了浴室的木门。在家里,她最怕的,不是严厉的父亲,而是美艳的母亲,因为母亲对五弟楚铮最为宠爱。

  王秀荷推开门,看着依然浑身赤裸的楚欣和楚铮,生气地对着楚欣呵斥道:「死丫头,外面这么冷的天,还不快把你五弟洗起来!」

  「娘,这不就好了吗?」楚欣嘟了嘟樱桃小嘴,被外面冲进来的一股寒气冻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关上门,扭着雪白的翘屁股去拿衣服。

  王秀荷走到楚铮的身边,拿起毛巾,为他擦着还没有干透的水珠儿,宠溺道:「铮儿,冷不冷?」

  楚铮摇摇头,挽着王秀荷的玉颈,在她滑腻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不冷。」将头靠在王秀荷的柔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乘机朝着楚欣眨眨眼。

  「哎呀,铮儿,你别吓娘了,你嘴里怎么有血?」王秀荷伸出玉手,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脸蛋,这才注意到在他的嘴角含着一点血丝。

  楚铮摸了一下嘴角,果然有一丝血迹,偷偷看了楚欣一眼,嘻嘻一笑,摇着头,道:「娘,我没事的。」

  王秀荷怒视着楚欣,生气地捏起楚欣的耳朵,呵斥道:「死丫头,你弟弟的嘴角怎么有血?」

  「我、我哪里知道?!」楚欣脸色通红,心里砰砰直跳,惊慌地低下头,不断乞求着弟弟不要说出去。

  楚铮拉着王秀荷的玉手,撒娇道:「娘,我没事,是我不小心咬了下嘴皮。」

  「铮儿,痛不痛,娘给你吹吹!」王秀荷这才松开楚欣的耳朵,蹲下来搂抱着楚铮,让他张开小口,查看着里面的口壁。

  吸着王秀荷嘴里吹出的温热软香,看着与自己相隔不过数厘米的娇媚容颜,尤其是那水汪汪的柔媚眼神,饱含怜爱情意,刺激得楚铮内心砰砰直跳,再也忍不住,一仰头,吻住那性感的柔唇。

  王秀荷微微一错愕,也「啵」地一下,在儿子的小嘴上重重啄了一下,颇为高兴道:「我的儿,真乖,来,娘帮你穿衣。」

  楚铮不敢表现得太过分,浅尝辄止一下,乖巧地点点头,他已经开始喜欢上这种当小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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