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成人版) (第二卷31-33)

246Clicks 2022-08-05 Author: 第3次注册
【楚氏春秋(成人版)】(第二卷31-33)

作者:第3次注册 2022/8/6发表于:SIS001

  第三十一章 走马上任

  如今楚府最冷清的就是西院了。楚天行搬到此处后,头几天还有不少人前来拜见,而且大都是来发牢骚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名棠在朝野的根基越来越稳,来西院的人渐渐稀少了,人们渐渐明白,原上京楚府真的已经没落了。

  楚天成刚靠近楚天行的房门,就闻到股浓浓的药味,不由得一皱眉,走上前去敲几下门。

  门打开了,出来是的楚天行身边的侍僮,见来人是楚天成,躬身道:「二爷。」

  楚天成点了点头,走进屋内,只见大哥楚天行正苦着老脸在吃药。见是二弟来了,楚天行如见救星,对两个小僮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小僮端着药碗,为难道:「可老爷你药还没喝完呢。」

  楚天行干笑着与那小僮商量:「过会儿再喝好不好,你看,老爷正有事呢。」

  那小僮看了看楚天成,颇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返身把门带上。

  楚天行松了口气,对楚天成道:「二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楚天成在楚天行床边坐下,问道:「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这几天好多了,」楚天行叹道,「原想退下来了,就可以好好养养身体了,没想到人老了,一闲下来什么毛病都来了。你看,整天对着这几个药罐子。前些日子还能到王烈那里钓钓鱼,现在只能留在府里受气。」

  楚天成道:「大哥,云棠和慎平这几个孩子又来烦你了?」

  楚天行哼了一声,道:「这几个小畜牲如今哪还有心来烦我,老夫卧病在床也不知来探望一下,整天在外边阴阳怪气,说老夫是自作自受。楚名棠听说老夫病了倒还来看望过几次,并请来太医为老夫诊治了,看来老夫这场病也没白得,把这些畜牲的面目全看透了。」

  楚天成听了沉默不语。楚天行见他似乎有心事,道:「二弟,你有话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的。」

  楚天成犹豫道:「大哥,当初你把宗主之位传给楚名棠是否太过草率了?」

  楚天行看着他,道:「继续说。」

  楚天成硬着头皮说道:「天成一直唯大哥命是从。当年大哥说楚家濒临危境,非楚名棠不可解决,小弟便全力支持。可楚名棠到了京城那么久,没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也看不出他有何手段,皇上根本未向我楚家动手,反倒是楚名棠的位置越坐越稳,大肆排挤原上京楚府中人,慎平等人至今闲赋在家。大哥你说,当初这步是否走错了?」

  楚天行叹了口气:「二弟,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楚天成点了点头。

  楚天行道:「那你倒说说大赵国建朝以来,何时曾有过楚王方三家联盟,令皇上无可奈何的?楚名棠入京时,皇上不敢妄动,是因为楚名棠身后还有王烈那老小子,王家在军方势力之大,赵国无人能出其左右。

  方令信为兄以前倒是小看他了,审时度势竟然如此之清,不去投靠皇上反而与名棠议和。如此一来朝中局势顿时明朗,只要楚名棠无反意,三大世家自此把持朝政。」

  「可这些除了楚名棠,我们楚家还有人能做到吗?王家还会相助楚家吗?如果换成名亭,方令信会与他议和吗?你觉得他没什么手段,是因你不是他的敌人。楚名棠稍有举措,便将楚家危机化于无形,虽说也有他妻子王秀荷之功,但楚名棠又岂是泛泛之辈?」楚天行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已是后悔不得的。你若再想对付楚名棠,连王方两家都未必容你。」

  楚天成急道:「可大哥你看看府中几个侄子、孙子,根本就无出头之日。昨日名佐也已被楚名棠之子免去执事之职,待罪侯审……」

  楚天行摆摆手道:「为兄知道名佐之父与你自幼要好,可惜他英年早逝,名佐由你抚养成人,对他颇为疼爱。可昨日之事,楚铮那小儿虽说蛮横了些,但处置名佐也是以堂规行事,步步占了个」理「字。怪只怪名佐平日骄横惯了,不知收敛。」

  楚天成一愣,道:「大哥也知道此事?」

  楚天行道:「你以为我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了?至于慎平等人,吏部的官员也曾给他们安排过几个职位,他们却嫌官职太小,哼,也不动动脑子,还以为是老夫在位之时啊,何况以他们的能力,那几个职位都高了。」

  「如今名亭在幽州干得不错,他经此大变,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不少,在太守的位置上也做了不少实事,」楚天行道,「上京楚家在京城待得太久了,你我几个晚辈中没一个成器的。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搬迁到幽州去吧,在那里扎根,免得在京城里不知天高地厚,迟早会惹出大事。」

  楚天成有些不甘,道:「那名佐呢,就这么让他们从鹰堂里踢出来了?」

  楚天行盯着他道:「至于名佐之事,你放心,有老夫在,楚名棠是不会让那楚铮做绝的。鹰堂既然决定交给他们了,也就不再在那里碍手碍脚。毕竟楚名棠才是如今楚家宗主,你原先那些属下虽曾忠心于你,但你如今已无法再给予他们什么了,这些人迟早会投向楚名棠。而那楚铮不声不响地就从你手中夺走鹰堂大半势力,手段之狠辣,比楚名棠不遑多让,你多相助他,他还会承你之情,若两相争斗,恐怕你会吃大亏。」

  楚天成哼了一声道:「难道我还斗不过一个小孩子?」

  楚天行了从枕下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楚天成,道:「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你看看这孩子今天都做了什么。」

  楚天成今日到鹰堂去看望楚名佐去了,对唐府一战毫不知情。他接过那张纸看着,脸上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还有这种事,他居然能救了皇上。」

  楚天行苦笑道:「敏公主似对他情真意切,搞不好那小子会成为三大世家史上第一位驸马。」

  楚天成道:「可皇上又怎肯同意,难道不怕楚名棠势力愈加做大吗?」

  楚天行笑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皇上在三大世家面前已无还手之力,将敏公主嫁于楚铮反而可用来离间三家关系。所以为兄劝你不要与楚铮相争,这少年是王烈最心爱的外孙,皇上也视之为奇货可居,他身后的背景不是你能对付的。」

  的确,正如楚名棠所担心的,楚铮在京城一夜之间名声大噪,原本默默无闻的楚家五公子风头一时无二。

  这股热潮使禁卫军十二营也显得躁动不安。原因无他,只因这位楚公子就快要来此上任了。

  这禁卫军十二营正是当日随楚慎安去唐府捉拿刺杀梁大人凶犯的那两千五百人。其中不少军士亲眼目睹了楚铮与李万山一战,回来后更是将这位皇上御口亲封的少年副将吹得神乎其神,说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楚副将与当朝敏公主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之事。一些军士离得远了些,眼神不大好,不过却更将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口沫横飞地向无福见此一幕的同僚们详细诉说其中细节。

  不过这股歪风邪气很快就被制止了,偏将军楚慎安严令营内不得谈论此事,违者三十军棍伺候。众人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再胡乱说话,毕竟那三十军棍是要人半条命的。

  这一日楚慎安一大早来到了军营之中,命众军士将营门附近清理得干干净净。楚慎安原来想站在门口等候,可想了想又转了回来。他毕竟是这营的主将,站在门口迎接下属上任也太做作了些。于是命几个军士到营门外转悠,一见楚铮便立马过来禀报。

  楚慎安心中有些忐忑,即使当初面对楚轩和楚原时都未有过这种感觉。大赵国的世家子弟向来都是文武并重,楚慎安也从小随人练习马上功夫,可楚铮那日与那赫连雪对上的一拳,仅激起的气浪就让他站立不稳,更不消说楚铮与李万山那场电光石火般的打斗了,楚慎安估摸就算十个自己也远不是楚铮的对手。何况这少年又身份尊崇,据父亲说楚太尉最疼爱的就是这幼子,朝中敏公主对他也颇有情意。这样一个人来到自己营中为下属,实在是福祸难料啊。

  一名禁卫军士跑来禀报,楚副将来了。

  楚慎安等了一会儿,见楚铮已进了营门,快步上前笑道:「五弟来了,为兄可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楚铮施礼道:「小弟见过堂兄。」

  「自家兄弟,这么多礼干嘛。」楚慎安将楚铮扶起,「怎么府里没人护送五弟。」

  楚铮苦笑道:「有,不过到营门外小弟就让他们回去了。」楚芳华四人尽职尽责,一定要跟随楚铮左右,楚芳馨更是异想天开,提出要女扮男装与楚铮一同进禁卫军,被楚铮狠狠痛骂了一顿。

  营内一路上不时有人对着楚铮指指点点。楚慎安心中恼怒,已经告诫过他们几次了,这帮狗崽子真是无法无天,回头非好好收拾不可。

  楚铮倒脸色坦然,既然来了,就要有被参观的觉悟。前几天他在府里养伤,不知有多少官员借探视之名参观过他了,楚铮还第一次发现,大赵国三品以上大员竟有那么多。

  楚慎守边走边道:「五弟,为兄这禁卫十二营中以为兄为首,与你同为副将的还有四人,分别是李迟华、邓承武、黄飞和楚慎守……」

  楚铮一愣,道:「楚慎守?他也在这里?」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楚慎安也是一愣:「怎么,五弟你认识他?」

  楚铮笑道:「只见了一次。不过小弟的拳头倒与他比较熟悉,接触过好几次。」

  楚慎安恍然,笑道:「难怪前几日军务如此繁忙,他却告病在家,原来是给小弟教训过了。这人为兄也看他不甚入眼,不知天高地厚,老是与为兄几个作对。不过今日为兄下了死令,命他必须来营里。」

  楚铮道:「他会来吗?」

  楚慎安自信地一笑,道:「为兄怎么说也是这一营之长,楚慎守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至于敢违了军令。」

  两人进了屋内,里面众军官见楚慎安来了,齐刷刷肃然站立。楚铮暗想久闻禁卫军军纪不佳,如今看来也未必,虽然比南线大营和黑骑军差了些,但也有那么个样子,看来赵国对军队要求还是甚严。

  楚慎安走到案后坐下,众军官行礼道:「参见楚将军。」

  楚铮站在众军官右侧第二位,对面那位鼻青脸钟、满头是包,赫然就是那楚慎守。楚铮见他仍怒视着自己,不由得苦笑,这世上怎么总有这些不识时务之人,凭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整死一个小小的副将简直易如反掌,真不知他究竟依仗些什么。

  楚慎安向众军官扫了一眼,道:「今日召各位同僚来,所为何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楚铮副将军来我营报到。楚副将军为皇上御口亲封,此次又救驾有功,实是我等同僚楷模。如今来到我禁卫军十二营,是我十二营将士之荣。以后大家都是同僚,还要相互照应,和睦相处。」

  楚铮抱拳向众人示意。众军官不敢怠慢,纷纷还礼,楚慎守想了想,也勉强抱了抱拳。

  楚慎安等楚铮见过众人,道:「此次楚副将军前来比较匆忙,十二营尚未有空缺。本将军禀报过兵部,楚副将军暂任为本将军副手,协助本将军处理本营事务。以后本将军若有事不在营中,由楚副将军代行本将军之职。」

  兵部原本任命楚铮仅为一校尉,楚慎安早已安排妥当。没想到那天皇上突然封为副将,这十二营内四位副将已配全,着实让楚慎安有些为难,想来想去只好如此安排了。

  此事楚慎安已和楚铮商量过了,楚铮并无异议,他日常之事甚多,不可能整日待在禁卫军内,这般挂个虚职也好。

  几位副将听楚慎安此言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楚慎安是在讨好楚府。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像楚铮这种大家公子在军中提升极快,何况他又有救驾之功,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以后更是前途无量,自己只要与这少年处好关系就行了,日后恐怕还有需他照应之处。于是众军官纷纷领命。

  只有楚慎守冷哼一声,这少年原本只是个校尉,没想到转眼就爬到自己头上来了,心中着实有些不快。

  楚慎安颇为期待地看着楚慎守,很希望此人能跳出来闹事。他对这个堂兄弟不满由来已久,只是怕族人说他手足相残才未对他下手。如今有楚铮做挡箭牌,楚慎安很乐意狠狠地教训一个这个愣头青。

  没想到楚慎守平日虽冲动了些,今日却粗中有细,知道自己独力难支,脸色数变之下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

  楚慎安等了许久都没动静,不由得有些失望,道:「好吧,正事说完了。楚副将军初上任,今日本将军掏腰包,请大家到飘香阁,为楚副将军接风。」

  屋内顿时喝彩声如雷。

  楚铮有些为难,道:「楚将军,小弟年纪尚小,去青楼这种地方不大合适吧。若父亲知道此事,恐怕会责骂小弟。」

  众军官安静下来,眼前这副将军还未成年就带他去胡闹,楚太尉若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楚慎安笑道:「五弟放心。太尉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哪会关注这些小事。以前为兄和你两位兄长常去飘香阁,太尉大人从不知晓。五弟若不去,为兄倒无妨,可也不能扫了这么多兄弟的兴致啊。只要十二营的兄弟把牢自己的嘴,飘香阁里谁会知道你是太尉家公子。」

  楚铮知道,想在一个部门混得好,集体活动少不了。禁卫军中的军官大都是京城世家子弟,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得罪地好,况且楚铮记得方中诚也向他推荐过这飘香阁,心中颇有些向往。

  万花楼他是见识过了,不过那是天魅门的地盘,楚铮每次去都是谈正事的,连姑娘的小手都没碰过。飘香阁素来与万花楼齐名,又有这么多花丛老手带路,正好可以尝尝花酒的滋味。

  楚铮笑道:「那好,不过诸位需答应小弟一事,否则小弟是绝不会去了。」

  楚慎安道:「五弟请说。」

  楚铮笑道:「与诸位同僚初次见面,小弟初来乍到,年纪又是最小,这银子就由小弟来出,小弟才能安心些。」

  楚慎安本想拒绝,但一想对楚铮来说金钱根本算不了什么,何况他既然如此说了,显然也是个爽快之人,自己若顺他意,反而可让他尽兴。

  楚慎安高声说道:「好!五弟既然如此说了,弟兄们,你们若不能把楚副将军身上银子掏空了,就是不给他面子。」

  众军官轰然叫好。

  既然已决定去飘香阁,众军官纷纷去换便服。禁卫军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公然着军服逛青楼,否则给御史一状告到皇上那里谁都保不住。

  楚慎守向楚慎安告假,理由很充分,脸上的伤还没好。楚慎安也不为难他,毕竟有这样一张脸跟在身后是很没面子的。

  楚铮有些为难,他是身着军服来此报到的,根本没想到今日还另有活动。若再回府去取也太麻烦了些,到时楚芳华等人又要跟来可就糟了。还好这禁卫营中个子矮小的军官倒也有几个,楚慎安替他找来一件衣服,抱歉地说道:「五弟,这衣服料子差了些,恐怕不入你眼。」

  料子好坏楚铮倒并不在乎,可接过衣服,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楚铮忍不住皱眉,让楚慎安身边的亲兵打来几盆水,将那件衣服连泡了几遍后挂了起来。楚铮运功于掌夹住衣衫捋了两遍,那件衣服瞬时就干了,如被熨斗熨过一般又挺又直。

  楚铮换过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一丝异味也无。旁边楚慎安笑道:「五弟果然好功夫,只不过这般有些大才小用了吧。」

  楚铮笑道:「家师常教导小弟要学以致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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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初上青楼

  十二营众军官浩浩荡荡地杀向飘香阁。楚慎安一马当先走进大门,迎宾的老鸨迎了上来媚笑道:「是楚公子啊,怎么今儿有空……」

  那老鸨见楚慎安身后居然还跟了二十几人,顿时舌头打结,再也说不下去了。

  楚慎安是这飘香阁的常客,与这老鸨颇为相熟,笑道:「怎么了孙嬷嬷,我们十二营才来这点人,就把你们飘香阁给吓住了?还不准备个大雅间,把最好的姑娘叫来。」

  那老鸨口中发苦,涩然道:「楚公子说笑了,请跟奴家来。」

  楚慎安等人进了一个大雅间,二十余人坐下还显得绰绰有余。众人脱了军服,显得自在了许多,高声谈笑,楚慎安也不为忤,也与他们笑骂着。楚铮与他们毕竟还不熟,只是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楚慎安不想使楚铮觉得冷落,笑着说道:「五弟还未来过此地吧,小轩和小原以前可是常来此处的。」

  楚铮笑道:「我也曾听二位哥哥提起过。听说京城还有一个万花楼,也是颇有名气,不知与此处相比如何。」

  楚慎安想了想,道:「论姑娘的姿色,还是万花楼略胜一筹。不过万花楼的女子文静秀气,是朝中那帮文官的最爱,可我们这些禁卫军的大老粗们就最爱来飘香阁,这里的姑娘豪爽,也闹得起来,出来玩不就图个热闹嘛。」

  楚铮顺口说道:「是吗,小弟觉得万花楼也是不错的。」

  楚慎安哈哈一笑道:「五弟你去过万花楼?」

  楚铮自知说漏嘴,干笑道:「听说,只是听说。」

  楚慎安一拍楚铮肩膀,呵呵笑道:「好,小弟既然都这么说了,下次哥哥做东,就到万花楼去。」

  楚铮笑得有些尴尬,楚慎安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在替万花楼拉客一般。

  此时门被拉开,那老鸨领着一些姑娘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道:「楚公子,姑娘们到了。」

  楚慎安往她身后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冷哼道:「孙嬷嬷,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十二营吗?」

  孙嬷嬷连连摇头,谄笑道:「老奴哪敢有这个胆子。」

  旁边的副将邓承武一拍桌子,喝道:「那你们阁里的莉丫头、蕊儿和小箩呢,都上哪了?马上把她们几个叫来,不然大爷掀了你们这飘香阁。」

  孙嬷嬷苦着脸道:「楚公子,老奴实在难办啊,莉儿她们在陪客人哪……」

  楚慎安沉声道:「闭嘴!方才小邓的话你没听到吗,滚出去!」陪着楚铮第一次来这里就遭到冷遇,楚慎安心中着实恼火。

  黄飞一脚踢在身前桌案上,喝道:「滚!」那桌案连着茶水一同砸到孙嬷嬷身上,孙嬷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身后几个姑娘眼疾手快,忙将她扶住。

  一个姑娘平日里与黄飞较熟,娇声道:「黄将军,今日怎么就看不上奴家了……」

  黄飞怒道:「这没你说话的份,出去!」

  那姑娘吓得一激凌,不由得看了看孙嬷嬷。

  孙嬷嬷不敢再说话,扶着腰向门外走去。

  坐在楚铮下首的李迟华沉声道:「留下几个姑娘,收拾干净再走。」

  孙嬷嬷在几个姑娘搀的扶下走了出来,心中为难,她知道里面几人说的并非虚言,他们以前在这里不知打过多少次架了,也就这段日子好点,可今日又不知吃了什么了,火气这么旺。

  想了半天,孙嬷嬷走到一个雅间外,犹豫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

  一个人走了出来,见是孙嬷嬷,皱眉道:「什么事?」

  孙嬷嬷赔笑道:「老奴有事求见二公子。」

  里面一个声音传来:「陈林,让她进来吧。」

  孙嬷嬷战战兢兢地走到一个左搂右抱的贵公子旁边,俯身道:「二公子,禁卫军十二营的楚将军带人来闹事了。」

  旁边一人一拍桌案,怒道:「这帮人是不是又皮痒了,走,出去教训教训他们。」

  那贵公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十二营很久没在这闹过事了,孙嬷嬷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嬷嬷小心地回道:「回二公子话,阁里上好的姑娘基本全在此,楚将军一下子带来二十几人,对老奴带去的姑娘十分不满,就动手打了老奴。」

  那贵公子哈哈一笑,道:「这也难怪,你对他说了本公子在此吗?」

  孙嬷嬷道:「他们根本不给老奴开口的机会,就把老奴打出来了。」

  那贵公子奇道:「楚慎安平日里不是那种人啊,今日是怎么回事?走,大伙去看看,若那楚慎安真的蛮不讲理,再动手不迟。」

  这边几个姑娘将屋内收拾干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楚铮问道:「方才那几个姑娘不是这飘香阁里最好的?」

  楚慎安怒气未消,道:「正是,飘香阁里几个头牌一个也没来,也太小看我十二营了。」

  门口突然有一人道:「十二营如此威风,京城里又有何人胆敢小看。」

  一个贵公子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楚铮见了登时头一缩,有种想跑的冲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未来姐夫方中诚。

  方中诚也看到了楚铮,脸上笑容一僵,想退出去已来不及了,只好干笑道:「原来五公子也在啊。」

  楚铮也干巴巴地笑道:「方公子不也在吗,看来还是常客啊。」

  方中诚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对楚铮说过自己从不涉及此处,不由得脸一红。

  邓承武在一旁笑道:「五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飘香阁原本就是他们方家的产业,方公子时常坐镇于此的,禁卫八营的弟兄们都快成这里的护院了。」

  那个叫陈林的怒喝道:「邓承武,你放什么狗屁……」

  方中诚忙阻止陈林,若在往常,邓承武此言一出,双方非见血不可,可他如今顾忌楚铮,不想将此事闹大。楚欣这几日已经开始对他假以颜色,方中诚可不想将此事传到佳人耳里让他前功尽弃。

  方中诚旁边一个人年纪稍长,见方中诚对楚铮颇为顾忌,问道:「二公子,这位是?」

  方中诚灵光一闪,大声道:「怎么,你们都不认识?这位便是太尉大人家的五公子。」

  方中诚这边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楚铮,名人哪!

  楚铮悔得肠子都青了,没事跟着楚慎安来这干嘛。自己与赵敏的事还未平息,此事要是再传出去,天晓得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

  方中诚向身边众人道:「不过五公子来飘香阁你们几个切不可外传,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众人脸上都露出会意之色,若让敏公主知道自己的意中人来逛青楼,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得了之事。

  楚铮听方中诚如此一说,稍稍放了点心,无力地抱了抱拳,道:「小弟前几日卧病在床,烦劳方公子前来探望,小弟感激不尽。」

  方中诚心里清楚自己那日看望楚铮是假,借机找楚欣是真,向楚铮简单问候几句他就跑了。楚铮此言一来是谢自己为他保密,二来也是在威胁自己,不由笑道:「五公子来飘香阁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这未免太见外了吧。」

  楚铮道:「今日小弟到慎安堂兄麾下报到,十二营的同僚在此为小弟接风,因此未想烦劳方公子。」

  方中诚恍然:「原来如此,五公子也到禁卫军了,可喜可贺。来人,把那些姑娘叫来,今日由本公子……」

  楚铮一摆手:「且慢,方公子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今日是我们十二营之事,方公子若有心,另寻时间安排不迟。」

  方中诚笑道:「那好,不过既然五公子到了军中,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五公子和慎安兄不介意我们八营的弟兄也在此敬几杯吧。」

  楚铮与楚慎平对望一眼,楚铮笑道:「欢迎之至。」

  双方各自就坐,飘香阁的众多姑娘也走了进来。方中诚皱了皱眉,向楚铮告罪一声,走到孙嬷嬷身边吩咐了几句。

  孙嬷嬷脸露惊讶之色,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孙嬷嬷领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进来,方中诚笑道:「五公子,这位姑娘名叫紫儿,还从未见过任何客人,就让她到你身边服侍吧,不过此女尚小,规矩懂得不多,还请五公子见谅。」

  楚铮脸色微红,道:「小弟就不用了吧,还是给别的弟兄吧。」

  楚慎安暗赞方中诚心细,笑道:「不错,此女我都尚未见过,看来还是个处子之身。五弟,方兄可从来没有对人如此大方过,你就受了吧。对了方兄,飘香阁里珍品看来不少啊,什么时候给兄弟我找一个?」

  方中诚淡淡一笑,道:「只要今天十二营的弟兄喝赢了我们八营的,此事就好说。」

  楚慎安哼了一声,道:「君子一言?」

  方中信道:「快马一鞭!」

  楚铮在一旁道:「方公子,小弟可也算十二营的哦。」

  方中诚一愣,笑道:「那当然,今日原本就为五公子接风,我们大伙可每人都要敬你的,就不知五公子过会儿喝的是什么?」

  楚铮微微一笑:「诸位兄弟喝什么,小弟自然也喝什么。」

  方中诚看着楚铮,突然喝道:「好,五公子既然这么爽快,方某也绝不小气。来人,把地窖中的那一十八坛御酒全都搬来,今日不醉无归。」

  众人一听,全都叫好。这御酒除非皇上赏赐,否则只有在宫廷举办盛宴时才有可能喝到,在座的年纪大都年纪甚轻,除了少数人外,很少有人能参加这种盛宴,如今听方中诚一拿就是十八坛,全都兴奋无比。

  飘香阁的下人们手脚挺快,不一会儿就将十八坛搬御酒搬了上来。敲掉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酒香顿时溢出,几个坐得近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方中诚等每人酒满上后,举杯道:「来,诸位兄弟,按军中规矩,第一杯,敬禁卫军!」

  众人轰然道:「敬禁卫军!」举杯饮尽,不少人咂巴咂巴嘴,叹道:「好酒!」

  方中诚再度举杯,道:「第二杯,敬五公子,五公子今日来我禁卫军,禁卫军又多一名英雄好汉,干!」

  「敬五公子!」

  「这第三杯,」方中诚笑道,「为我禁卫八营和十二营的弟兄而喝,以住我们两营架打得不少,方某也不指望喝了这顿酒双方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过今日诸位只可酒桌上争高下。赞同者,干!」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道:「干!」

  方中诚喝完把杯一扬,道:「三杯已过,诸位自便!」

  那名唤紫儿的少女为楚铮倒上酒,伏在楚铮怀中说道:「妾身还从未听方公子曾对人这般敬重,公子想来也是非常人。」

  楚铮这个躯体这辈子还未沾过酒,只不过他知一入官场便少不了与酒打交道,方才方中诚语中隐带挑战之意,楚铮干脆就应承下来。此刻三杯黄汤下肚,楚铮只觉酒意上涌,嘿嘿笑道:「若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说。」

  紫儿不解道:「公子何出此言?」

  楚铮打了个酒嗝,道:「你这话若被别人听了,可是大大得罪那方公子,而且你也不必套话,我的来历是不会说与你听的。」

  紫儿微感失望,她独自一人几年来在飘香阁接受各般训练,原本还有三月才可出师。今日孙嬷嬷急匆匆地将她带了出来,一句话都未说就把她推到这少年身旁,这是飘香阁从未有过之事。

  紫儿心中感到奇怪,慢慢发觉方公子居然也对这少年颇为忌讳,更觉讶异,她天性聪慧,在飘香阁也已多年,隐约知道方公子是何许人物,没想到他也有要顾忌之人。

  紫儿顿时有些心动,暗想若是能攀上这少年今生便可无忧,再不济也胜过在飘香阁天天笑面迎客。没想到这少年这么精明,她刚出言试探,他便已看穿了她的用意。

  紫儿并不死心,正想再开口,众人已围了过来向楚铮敬酒。楚铮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七八杯,顿时醉态可掬。楚慎安一看不妙,忙领着三位副将上来挡酒。十二营的军官见主将来了,纷纷散开不再敬酒,可禁卫八营的却不干,这些大都是方家弟子,楚方两家争斗多年,他们对楚家并无好感,楚铮这几天在京中又风头极盛,隐然已压过了方中诚等众多世家子弟。

  禁卫八营中人并未见当日情形,总觉得是有人在夸大其词,楚铮与敏公主之间的事倒也罢了,可对传言中这少年如何勇猛感到难以置信。今日虽不能试探楚铮武功,但如果让他当场出丑,八营的人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楚慎安等人挡在八营众军官面前,双方之间推推攘攘,火气越来越重,忽听身后楚铮说道:「既然八营的兄弟如此看得起我楚铮,我楚铮一一接下就是。堂兄,你暂且让开。」

  楚慎安回头,只见楚铮虽仍满面通红,但双目清澈,已无半分醉意。

  楚铮在来飘香阁的路上便知今日难免要喝酒,突然想起前世在书中描述过借内功逼酒一说,记得自己也曾经就此问过吴安然,吴安然答她当年行走江湖就曾做过此事。

  楚铮一路上就在暗中琢磨,倒也悟出了几种运功之法。可不料理论与实践之间差距较大,几杯下肚后楚铮就头晕忽忽的连内息方向都把握不准了。幸亏楚慎安等人为他挡了片刻,楚铮才运转内力将酒从左手心逼出。

  楚铮又试了几遍,觉得已经熟练了,便请楚慎安让开,从一旁取过一个大海碗,说道:「诸位,这样一个个喝太麻烦,这样吧,八营的弟兄有几位,小弟就让紫儿姑娘往这杯中倒几杯。」说完数了下面前人数,道:「紫儿姑娘,倒一十三杯。」

  紫儿应了一声,往碗中倒了十三杯,倒完后那碗中酒都要溢出来了,楚铮端起笑道:「刚刚好,真是酒不欺人,诸位,干!」

  八营众军官正要举杯,方中诚在一旁怒喝道:「没脸的东西,全部给我换大碗,一滴都不可少。」说完,方中诚自己也倒上满满一碗,走上前来道:「五公子,我八营弟兄齐敬你一碗!」

  楚铮看着方中诚,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笑道:「方公子果然爽快,干!」

  楚慎安见楚铮喝完没事,放下心来,不让八营专美于前,领着十二营众军官也齐敬楚铮一碗。

  几碗下肚,八营和十二营的人看对方都顺眼了许多,开始称兄道弟了。场内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楚铮踱着方步,右手拿着大碗,一旁紫儿捧着酒坛,跟众人一个个喝过去。刚开始还只是禁卫八营中人,后来楚铮喝得兴起,连楚慎安等人都一一敬了。紫儿连着倒了好几坛酒,只累得娇喘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包括飘香阁的姑娘们,屋内站立的人越来越少,紫儿挂在楚铮臂上,腻声说道:「公子,你真厉害哦。」方才有几人与楚铮喝酒,非要让她也一起喝,紫儿也不推辞,举杯就喝,算起来也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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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铮虽然仗着龙象伏魔功将酒大部逼出,但总有一些残留于体内,而且喝了这么多碗酒,就有些内急,便让紫儿带她去厕所,醉意朦胧间他靠在紫儿身上前行到茅厕。

  两人贴着极近,紫儿的体香悠悠传来,让楚铮心神俱醉,忍不住亲了紫儿一下。紫儿娇羞地轻推楚铮一把,手上却是没使丝毫力气,接着身体一软,就靠在楚铮怀里,一双美目秋波流转看着他。

  楚铮只觉怀中温香软玉,一团软绵绵的胸脯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鼻中传来阵阵甜香,紫儿吐气如兰,酥胸半露,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外面,他顿时觉得血气上涌,整个头都靠在了紫儿高耸的胸部上,一阵诱人的体香传进他的鼻中,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抱住紫儿,将头深埋在紫儿的胸中不住的磨蹭。

  飘香阁的茅厕装潢十分精致,地上甚至铺设有一张地毯,净手台前还配有两盏宫灯,净桶里放有香草,空气中没有臭味,楚铮刚走到净桶前,紫儿马上就跪蹲在地毯上,伸出玉手想帮他解开腰带。

  楚铮一怔,这飘香阁的服务很高级呀。

  紫儿此刻是跪蹲下身子,楚铮低头见到紫儿深邃的乳沟,肉棍一下子硬了起来,将裤子高高顶起,紫儿觉察到他的变化,面色顿时变得绯红,芳心乱跳,玉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暗叹了一口气,玉手触及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它的硬度,紫儿扯开楚铮的裤带,然后双手用力向下一拉,将楚铮的裤子褪到膝盖,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肉棍就跳了出来。那肉棍颇为狰狞,又红又粗,棍身布满了青筋,在空气中一抖一抖,似乎在向紫儿示威。

  紫儿见了顿时气血上涌,心跳加速,仿佛连呼吸禁不住有些急促,她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连忙调整呼吸,伸出玉手,轻轻的扶住眼前的这根凶器,紫儿平复一下心绪,将肉棍对准净桶。

  楚铮不去看那张娇俏小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闸放水……哗哗……痛快……他这泡尿又久又长,两人都没说话,就在这撞击的水花声中享受凝固的时间。

  紫儿见水流由强转弱,渐渐断流,知道楚铮尿完了,就用两根手指圈夹着肉棒前端的包皮向后撸拉,完全露出整个龟头后连抖几下,甩出最后几滴尿液。

  楚铮抚摸着紫儿的秀发,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螓首压到肉棍边上。肉棍腥臊的气味扑鼻而来,紫儿羞耻难忍,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紫儿她忍住内心的躁动,平复一下心绪,开始小心握住楚铮的肉棍缓缓的套弄起来,楚铮阴毛旺盛,肉棍粗大无比,紫儿的小手也只能抓住肉棍的三分之一,那灼热的感觉顺着手心直接传到了紫儿的内心深处,让她娇躯颤抖,一股暖流从下体涌了出来,她禁不住夹紧玉腿。

  楚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紫儿缓缓的套弄让他很是受用。

  楚铮的臀部随着紫儿的套弄不时的挺耸起伏,一双大手伸向她的胸部……

  「啊……不要……」紫儿张口惊呼,一对玉乳隔衣落入了楚铮的魔爪之中,楚铮只觉紫儿的胸部挺拔高耸,心中兴奋,就开始大力揉搓起来。

  「嗯……」胸部被侵袭,紫儿浑身燥热难忍,忍不住哼了出来。

  「啊……用力点……」楚铮舒服的叫了出来。

  紫儿闻言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洁白的玉手和红黑的肉棍相得益彰,在油灯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淫靡。随着手指于肉棍的接触,紫儿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楚铮说道:「紫儿,光是用手可是很难让本公子射精的哦。不如用别的办法试试看?」

  紫儿闻言心中一颤,胸口犹如一团火在燃烧,她羞涩万分,嘴上却是不服输:「公子别得意,让你看看本姑娘的手段。」

  说着,左手握住楚铮的肉棍不放,右手拂上楚铮的卵袋,还时不时用手指绕着楚铮的阴毛打圈,上下夹攻。

  这一下到是出乎楚铮的意料,卵袋本就是男子最敏感的地方,此刻被紫儿的小手抚摸着,还时不时用手指夹住揉捏着,楚铮舒服的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直接射了出来。他忙调整呼吸,闭紧精关,以免自己过早的丢盔卸甲。

  紫儿察觉到楚铮的反应,知道这会让他非常舒服,不禁心中得意,这些招式平时没白学,今日就用到了,紫儿用手托着楚铮的两颗卵子,放在手中把玩,觉得颇为有趣,心中竟期盼着楚铮不要太早射精,好让自己多玩一会。

  楚铮的两个卵子被紫儿如此玩弄,犹如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浮浮沉沉,他的肉棍变得更加粗大,龟头也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他的呼吸也忽轻忽重起来。

  紫儿见他迟迟不射精,心中也变得焦躁万分,手上不由的加快速度,随着紫儿的套弄,楚铮的龟头吐出大量的粘液,弄湿了她的手,这种咸湿粘糊的感觉让紫儿心中悸动,欲火渐渐攀升,娇躯变得燥热难忍,如此肉贴肉的接触男子的下体,身体自然会出现羞人的反应。

  紫儿见楚铮还不射精,玉手放开肉棍,将手伸向腰带,用力一拉,衣裳顿时顺着自己的香肩滑落,紫儿满面通红,银牙紧咬,又用力扯下了肚兜,顿时一对活色生香的大奶子跳了出来,满室都飘荡着香甜的女人味道。

  楚铮突然感觉紫儿的玉手离开的自己的肉棍,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泛起一阵失落感,他本是闭着眼睛,此刻睁开眼睛一看,只觉眼前被一团白花花的肉体占据,紫儿丰腴坚挺的乳房就这样矗立在自己面前。

  那乳房洁白无瑕,又丰硕坚挺,既有少女的坚挺也有少妇的硕大,楚铮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将这么一对完美的乳房长在这么美丽的少女身上,楚铮看的是血脉贲张,胯下肉棍更是涨大了半分。

  紫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荡意,双手托住乳房,往楚铮的肉棍上凑去。

  「噢……」楚铮无语仰天,肉棍被柔软的乳房紧紧包裹着,犹如陷入到温暖的流沙之中一般,让他腰部变得酸软无力,他双手按在紫儿头上,头部忍不住向后仰倒,胯下随即抬起,屁股随着紫儿乳房的搓弄不住的挺动。

  紫儿娇喘吁吁,额头渗出几滴香汗,滚烫的肉棍紧贴着自己的乳房,龟头溢出的淫液让她的胸部变的湿滑无比,随着乳房的摆动,不时发出滋滋的水声。楚铮持续不断的挺动,下腹不停的撞击着紫儿柔软的乳房,紫儿被撞的胸口摇晃,泛起一阵阵浪花,同时胯下的水也越流越多,让她不能自已。

  紫儿从未做过如此猥亵的勾当,楚铮的肉棍又粗又长,自己的乳房竟不能完全的包裹住他,随着楚铮不停的挺动,灼热的龟头冲破紫儿乳房的包围,不时的击打着紫儿光洁的下巴,留下一滩又一滩的粘液。紫儿张开嘴巴,深深喘息着,一边用力挤压着自己丰满的大奶子,一般娇喘道:「舒服吗,公子…啊!」

  楚铮屁股用力向上抬起,喘着粗气说道:「这………实在是……太舒服了……」

  紫儿闻言娇羞万分,楚铮的阳物在自己的胸口乱冲乱撞,这种雄性刺激的快感也让自己欲罢不能,欲火不断的燃烧,灼烧着自己敏感的神经,仿佛要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吞没。她强忍住自己悸动的心情,双手用力挤压双乳,仿佛要将楚铮的肉棍淹没挤爆一般。

  紫儿低下头,一股腥臊的味道混合著自己的奶香,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复杂气味扑鼻而来,让她恶心欲呕。但是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多想,张开樱唇,就将楚铮的龟头吞了下去。

  楚铮的龟头粗大,紫儿也只能含住肉棍的前段,这就已经让紫儿的小嘴高高鼓起,楚铮只觉得肉棍被一个软湿温热的东西包裹着,知道那是紫儿的小嘴,不禁激动万分,龟头被紧紧吸住,紫儿灵活的舌头不停的舔舐着楚铮的龟头,甚至还用舌头拨开包皮,在肉冠沟里乱窜。

  楚铮屁股挺动,让肉棍能够更加深入一点,他的龟头早已经变得异常敏感,肉棍仿佛就快要在紫儿嘴里爆炸开来一般,他张大了嘴巴,缩紧小腹,拼命的耸动。

  紫儿香汗淋漓,小嘴含住楚铮的肉棍,拼命的摆动头部,楚铮的肉棍在紫儿的嘴里进进出出,这种吞吐的快感让她头脑一片空白。

  紫儿嘴里的吞吐变得更加疯狂,突然,楚铮按住她的头部疯狂地抖动数下,一声低吼,阳精喷射而出,肉棒深深顶入紫儿紧狭的喉道深处,巨大的龟头紧紧顶在娇嫩喉道口,将一股浓浓滚滚的精液直射入 紫儿喉咙深处,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白色的浓浆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紫儿兴奋地在「咕噜咕噜」声中,吞咽下楚铮射出的阳精。

  楚铮和紫儿回到雅间,将她扶到一边坐下,正准备离去,只听紫儿喃喃说道:「公子,你以后还来吗?」

  楚铮一怔,回头看去,却见她已经睡着了。楚铮一笑,拎起酒坛向那几个还能站立的人走去。

  八营的陈林是最后一个倒下的,趴在地上抓住楚铮裤脚含糊说道:「别……别的不说,五公……子海量,在下……服了。」说完头一垂,再也不动了。

  楚铮一手拿碗,一手拎着酒坛,这时见众人都差不多了,心情一松,踉踉跄跄走到方中诚身前,坐下笑道:「你服了没有。」

  方中诚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服,我们方家绝不输于你楚家。」

  楚铮往他头上拍了一下,道:「别什么事都扯到你我两家身上,对了,跟你说件事。」

  「什么?」

  楚铮勉强抬起手臂,指着紫儿说道:「这丫头不错,别让飘香阁里人欺负她。」

  方中诚一拍楚铮大腿,道:「你……放心,我让飘香阁从此把她供着,以后她只服侍你一人,绝不让敏公主知道。」

  楚铮晃晃悠悠地走进踏青园,转身对身后的管事张得利说道:「跟你说了……没事你……还跟着,回去吧。」

  张得利应了声是。方才他在门中见楚铮醉醺醺的心里不放心,一直将他送到这里。

  楚铮走进屋内,却见王秀荷与柳轻如在聊着家常。

  见楚铮回来,王秀荷讶然道:「铮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楚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仍穿着那校尉的便服,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强笑道:「孩儿小小年纪,穿着军服在城里走才显眼了些,就向人借了套衣服穿。」

  王秀荷狐疑地走到楚铮身边,闻了闻,顿时勃然变色,一只手拧向楚铮耳朵:「好啊,小小年纪居然跟人出去喝酒,你不得了了?」

  楚铮下意识一偏头闪开,若平日给娘亲拧就拧了,可现在柳轻如还在旁边,自己可丢不起这人。

  王秀荷一怔,愈加生气。楚铮见势不妙,忙道:「是堂兄楚慎安和禁卫十二营的军官们非要孩儿去的,孩儿也是没办法,毕竟以后都是同僚,不好驳他们面子。」

  王秀荷哼了一声,她最生气的倒不是楚铮身上的酒味,而是一股腻人的脂粉味,很显然楚铮是到什么地方去喝酒了,不过她也不想让柳轻如知晓此事,只是骂道:「好个楚慎安,也不是个好东西。还不快去把衣服给换了,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楚铮如遇大赦,慌忙回屋换上自己的衣物,亲自打了盆水将那校尉的衣服泡了起来,死无对证。

  简单梳洗了一下,楚铮回到客厅内。王秀荷看着他,忽然叹道:「为娘真是不懂,铮儿,你还小,为何非要走入官场呢?」

  楚铮干笑道:「这是父亲的意思,孩儿岂敢违背。」

  王秀荷瞪了他一眼:「若你真不愿,你父亲也不会强迫于你。恐怕还是你自己乐意的吧,小小年纪就踏入官场这污秽之地,整天尔虞我诈,为娘看你是愈发变得奸滑了。」

  楚铮沉默半晌,道:「这是孩儿必经之路,楚家子弟又有几个能免得了。」

  王秀荷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啊,说什么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连你这小孩也是如此。就像你父亲到了京城后,忙得连家都难得回,难怪古有女子会叹道,悔叫夫婿觅封侯。」

  楚铮无语。

  「算了,为娘也不管了,」王秀荷摇了摇头,「只望你不要将官场那一套用于家人身上就好。」

  楚铮觉得王秀荷今日颇为异常,心中奇怪,口中不得不应道:「孩儿谨遵娘亲教诲。」

  王秀荷道:「不过你以后也检点一些,不要跟着禁卫军那帮小子胡闹。你与敏公主之事尚未了结,不要再授人于话柄。」

  柳轻如闻言脸色一黯,忙起身为王秀荷倒茶做掩饰。楚铮与赵敏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她在此深院之中也早已知晓了。

  王秀荷却注意到了,叹道:「轻如,你也不要想不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毕竟是南齐人,铮儿日后总要娶一正妻过门的。」

  柳轻如强笑道:「夫人,小女子流落到赵国,能得到夫人和公子厚爱已是万幸,哪还会有其他心思。」

  王秀荷看着柳轻如,说道:「若是抛开家世,轻如,你倒是我最中意的媳妇,知书达礼,人又贤惠,而且又能干。可楚家毕竟是赵国世家之首,世家子弟的婚事连我们这些做爹娘的有时都无法决定。轻如,你出身南齐范家,这些你应该是知道的。」

  柳轻如默然,她也知道世家子弟原本就是如此,若范家不为南齐皇帝所诛,她恐怕早已许给不知哪位官宦子弟了。

  王秀荷看了一眼楚铮,对柳轻如道:「轻如,我家铮儿纵有诸般不是,但有一样还是好的。他对身边女子都十分怜惜,虽说以后难免会惹一些风流债,可纵然是那敏公主进了门,他也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楚铮呵呵一笑,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王秀荷一想到那赵敏就觉得牙疼,一个姑娘家没事干练什么武功,性子又骄纵,偏偏又是公主之尊,以后到了楚府,叫自己怎么管束啊。

  王秀荷忍不住瞪了楚铮一眼,全是他惹的祸。楚铮与赵敏的事传出后,京城再也没有一家人家敢上门提亲了,毕竟谁也不敢无故与皇上作对。长此下去,这赵敏可就不得不娶进门了。

  王秀荷越想越心烦,干脆不再理此事,对楚铮道:「你大哥和三哥后日就要回京城了,随行的还有你祖母和宁家小姐。」

  楚铮喜道:「祖母也来京城,她老人家身体康复了?」楚轩要在京城成婚的事他是早就知道的,楚府一个月前就已开始着手准备了。

  王秀荷笑道:「不错。这几日你跟营里告个假,帮着府里准备你大哥婚事。」

  楚铮最怕麻烦,推辞道:「孩儿能帮上什么忙,让府里下人去办好了。」

  王秀荷道:「此事还非你不可。你大哥这婚事为娘与你父亲商量过了,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府中都要送请柬。你父亲当然不可能亲自登门,让下人去又过于失礼,如今你已有官职在身,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楚铮叫苦连天:「娘,您这不是将孩儿送上门给那些官员观赏吗?」

  柳轻如听楚铮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让你惹出这些事端,自作自受。」 王秀荷忍住笑道,「为娘过会让张管事将需请的官员名册给你,记着要按着顺序,官职由高至低,切不可乱了。」

  楚铮垂头丧气地说道:「孩儿遵命,明日一早孩儿就去方相国府。」楚铮心底琢磨着见到方中诚时怎么狠敲一笔,今日离开飘香阁时楚铮前去结账,花费着实不小,特别是那十八坛御酒更是难以估价,楚铮只好将身上的现银全部丢于那孙嬷嬷。

  王秀荷却道:「先不去相国府,明日一早你先到宫里去一趟,将你姑姑接来。她在皇宫里孤单单的,这次轩儿大婚,她这做姑姑的也可借操办之名在府里住几天。」

  楚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王秀荷微怒道:「你这孩子,让你去接你姑姑都不情愿?」

  楚铮苦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孩儿每次去皇宫都没好事,一次是与储君相争,另一次给那老公主打得一月起不了床,是不是孩儿命中与皇宫相克啊。」

  王秀荷笑骂道:「你哪来这么乌七八糟的心思,如今不同往日,你救驾有功,又与敏公主交情甚好,宫里没什么人胆敢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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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三度进宫

  第二天一早,楚铮无奈地起身三进宫,来接他的依然是楚琳身边的太监孙得山。

  相较前两次,孙得山对楚铮更是恭敬,他明白这少年是朝中近期风云人物,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言语中讨好意味甚浓。

  楚铮知道这些宫里的宦官大都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家中实在过不下去了才送孩子入宫。大赵国又对宦官管控甚严,大多数太监俸禄也不过只能维持温饱而已,孙得山这些近身太监还好些,但也没什么实权,对家中根本照料不到。楚铮有心拢络,随口问了孙得山的籍贯和家中状况,并许诺日后将他家人接到京城居住。孙得山听了顿时感激涕零。

  走进楚琳的凤鸣宫,楚铮不由得一愣,只见赵敏笑靥如花,倚在楚琳身边,两人不知在谈些什么,神态颇为亲密。

  见楚铮进屋,赵敏脸露喜色,走上前来嗔道:「怎么这么久方到,我和琳姨等了好久了。」那天赵王一番话让赵敏心花怒放,以为父亲基本同意她与楚铮之事,她天性烂漫,见了楚铮都不用「本宫」二字了。

  楚铮见姑姑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和赵敏,猜到必是她通知赵敏自己今日要来。楚铮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冷脸相迎,笑道:「府里有事耽搁了,出来晚了些。」

  赵敏有些不信,道:「你整日很忙吗,你们府里那多么下人,让他们去就是了。」

  楚铮懒得理她,一撇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转身见过楚琳,将来意说了。

  楚琳与楚老夫人已有好几年不见,一听说母亲也要来,甚为欢喜道:「本宫这就去面见皇上。你们两个也有好几天不见了吧,先坐下聊聊。铮儿,等姑姑回来后与你一起回府。」说完,楚琳向赵敏眨了眨眼。

  楚琳走后,宫内顿时寂静下来。楚铮咳嗽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赵敏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楚铮心里不明白,道:「你看我做甚?」

  赵敏过来拉住他衣袖,道:「咱们先到太平宫去。」

  楚铮愕然,道:「去你宫里干嘛,姑姑说过让你我在这里等的。」

  赵敏有些扭捏,脸红红地道:「叫你去你就去嘛。」

  楚铮觉得此语暧昧,心里一乱,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她想……不可能吧,怎么说赵敏也是公主之身,怎会做出那种事,就算她真想那样,自己一定会……那该怎么办好呢?

  楚铮强自镇定,正色道:「公主,请先把话说明白,要我去太平宫做甚?」

  赵敏犹豫了下,道:「我姑姑想见你。」

  楚铮顿感如冷水浇头,满心绮念登时化为乌有,吓得一激凌,道:「你姑姑找我做甚?」

  赵敏拉着他往门外走去,一边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楚铮苦笑着跟着赵敏到了太平宫。

  上次与赵敏来太平宫时,楚铮根本就未进去看,与赵敏在屋外较量一番后就被赵茗打了晕天黑地。此次走了进来,楚铮才发现这太平宫占地极广,比姑姑的凤鸣宫大了好几倍,不由得暗暗惊异。

  赵敏领着楚铮走进一间房屋。这与其说屋,倒不如说是一个大殿,从大门至堂上竟有数十丈距离。赵茗就站在那堂上,负手背对着楚铮。

  赵敏上前去,轻声道:「姑姑,他来了。」

  赵茗嗯了一声,转过身走了过来来。楚铮不由得一呆,赵茗并未像往常那样脸带面具,竟以女子真面目示他。

  从外表上,赵茗仅不过二十五六岁,完全不像赵敏的姑姑,倒似她姐姐一般。

  她此时虽身仍着男装,但却仍风姿傲然,头盘云髻,杏核眼儿明亮凌厉,不时闪过一道寒光,眉黛如画,既细又长,如同柳叶,眉宇间英气勃勃,让人不敢凝视,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上,眉如远山,肤如羊脂白玉,无半点瑕疵,秀挺的瑶鼻高而且直,樱桃小嘴不抹而赤,红润的双唇丰盈诱人,下巴柔美之中带着一丝刚毅。

  身高七尺有余,肩膀圆润结实,肩胛处隐隐凸起,藏着千钧之力,双臂修长,但又不似寻常妇人那般纤细瘦弱,上臂丰满而线条分明,前臂圆润而笔直,将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健壮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从正面看去,赵茗最显眼的部位定是那浑圆饱满高耸入云的酥胸,即便她身着着宽松高领的男士素袍,也无法遮掩住那两座高耸挺拔的乳峰,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虽然赵茗的酥胸浑圆丰腴,但却毫无垂坠之感,反而微微上翘,行走之间乳峰也随着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惊人的弹性与分量!

  顺着高耸的胸脯往下看,便是那平滑紧致的小腹,宽松的素袍上搭着一条玄色缎带,正巧横过小腹,既显示出小腹的紧实平坦,又恰到好处地将纤细苗条的柳腰展现出来,

  过了苗条纤细的柳腰,赵茗身体的曲线忽地扩张开来,将素袍下摆像伞面一样向四周均匀撑开,肥硕的巨臀结实挺翘,圆如满月,在袍子上撑出一道夸张而优美的弧线。

  由于袍子长及脚踝,所以赵茗的双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依靠高挑的身材和移步时摇曳的裙摆以及坚实沉稳的步伐,去揣测臆想那双美腿是何等的修长笔直,何等的圆润丰盈,何等的匀称结实!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赵茗高挑丰满的身材都如同一幅妙笔生花的画作,但即便画师的画功再精妙,也无法将赵茗身上那英武干练与妩媚柔美完美结合的成熟风韵和魅力完全展示出来!

  赵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楚铮瞬间给出评价:愤世嫉俗的漂亮老处女。

  但世间向来以强者为尊,楚铮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下官参见长公主。」楚铮如今既有官职在身,便按宫里的规矩行礼,何况如果依江湖规矩的话,楚铮就该说晚辈血影宗门人楚铮拜见前辈,那不是皮痒吗。

  赵茗淡淡道:「还是唤我叶先生吧,这长公主一称我已数十年未用了。」

  楚铮识趣地应道:「是。」

  赵茗道:「让你来这个地方你觉得很奇怪吧?」

  楚铮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太平宫根本不像是一个公主的居所,特别是这间屋子,他进来后就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赵茗轻轻一拍身前的石栏,道:「这里原是后汉太宗刘禅的早朝之处。」

  楚铮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那怎么会由敏公主居住于此?」

  赵茗道:「当年太祖定都于此,有一道士说后汉传承不到百年,乃是因此间缺少龙脉之气,太祖听信此人所言,便又新建了朝堂大殿。从此这太平宫便为我叶门所有。」

  楚铮恍然。

  赵茗走下堂来,道:「想当年,太宗麾下贤臣如云、名将如星。这边应站着群臣之首、千古名相诸葛相国,这里所立着的应是开国五虎将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马孟起、黄汉升……」

  赵茗边走边指,说了近百个名字竟丝毫不差。楚铮心中暗暗佩服,他一直对刘禅能一统天下迷惑不解,因此对这一时代史书看得最多,论熟知程度还在赵茗之上,可怎么也找不出其中答案,无论正史野史对刘禅都大加颂扬,说他自幼聪明、胸怀大志,没有丝毫阿斗的影子。

  楚铮也曾想过,刘禅是否也和他一样,是来自另一时间的人,可纵观史书刘禅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没有超出时代的言论,只是达成了一统天下的伟业。与大多数开国君王一样,他为政清明,体恤民情,算得上是个好皇帝,仅此而已。

  楚铮正在出神,赵茗突然停下,返身盯着他道:「此地曾有过如此众多英杰,楚铮,你日后想站在什么位置?」

  楚铮一惊,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楚家有不贰之心?不由得强笑道:「长公主,小臣只是个碌碌无为之人,哪能与这些先贤相提并论?」

  赵茗哼了一声,道:「你若也算碌碌无为,世上又有几个杰出之士。小小年纪就已是鹰堂之主,一身武功竟能与魔教长老抗衡,似你这等人物,我还是平生仅见。」楚铮虽未依她言唤她叶先生,可赵茗此时也不想计较。

  楚铮捉摸不透她究竟何意,干脆直言道:「能得长公主盛赞,小臣荣幸之至。不过小臣愚笨,长公主方才之意还请明示。」

  赵茗看着他道:「前些日子你救了我皇兄,让我甚感意外。那些刺客是魔门中人,而你则是血影宗传人,血影宗乃魔门六堂之一,你却出手击杀魔门长老」风行万里「李万山,这是何故?」

  楚铮正气凛然:「小臣所练的虽是魔门武功,但仍为大赵子民,那西域魔门投效秦王,刺杀我赵国重臣,古语:天、地、君、亲、师,小臣自当以护卫我大赵为重。」

  赵茗问道:「那教你武功的吴先生想必就是南齐的」魔秀士「吴安然了,他身为血影宗之主,难道就对你所为之事置之不理?」

  楚铮道:「家师虽为血影宗之主,但多年前便已效忠我楚家。此次得知刺杀梁大人的是西域魔门中人,家师的确处于两难之地,小臣体谅家师,特请家父恩准家师不参与此事。」

  赵茗森然道:「可我怎么听说,当时突然出现一蒙面人,出手救走了魔门的赫连雪?」

  楚铮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婆娘从何得知此事?

  赵茗见楚铮犹豫不决,猛然喝道:「说!是否你师父所为?」

  楚铮一狠心,道:「此事是否家师所为,小臣尚不得而知,但小臣已决心不再追查此事。」

  赵茗疑道:「这是为何?」

  楚铮道:「她毕竟是小臣授业之师,为徒者不应乱疑师。何况魔门此次东来共二十九人,若家师真心向魔门,大可事先报信,家父领兵围剿唐府必然无功而返。倘若此事万一真是家师所为,小臣也甘愿为家师担下此事,以报师门之恩。」

  赵茗不由得点了点头,叶门当年也只是江湖中的一个门派,对尊师重道看得极重,楚铮此言倒也合她心意,说道:「如此做也有你的道理,毕竟他是你师父。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此事不再与你计较。」

  楚铮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汗流浃背,方才七分谎言三分真,还好赌对了。

  赵茗沉吟道:「方才我与你说的那些贤臣名将,都是助后汉太宗一统天下的功臣。如今天下四分,与当年三国鼎立颇为相似。只是东吴羸弱、南齐衰败,我大赵真正的强敌只有西秦。西秦王郑炯当年为一统朝纲,大肆诛杀世家大臣,反而使西秦元气大伤,而我大赵则正与之相反,皇权势微,朝政为你们三大世家把持。」

  楚铮不由得苦笑道:「长公主,这话有些过了吧。」

  赵茗看了他一眼,道:「事实就是如此,你们三大世家不过是互相牵制,谁都不敢有篡位之心而已。」

  楚铮大声咳嗽,这女人也是长公主啊,怎么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隐晦,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赵茗又道:「凡事有弊有利,这数十年来,三大世家人才辈出,我大赵国力也日渐强盛,已超越西秦。若不是君臣相争,恐怕早已对西秦用兵。如今三大世家成联盟之势,皇兄年已老迈,无力再奈何你们楚王方三家。

  但我可断言,若无外患,三大世家联盟必不会长久,到头来仍会争斗不休。楚铮,你们楚家为三大世家之首,令尊楚名棠乃治国安邦的奇才,而你又是楚家下一辈的个中翘楚,我想让你转告楚名棠,西秦王郑炯雄才大略,若任凭他整治西秦,恢复元气,大赵必难得安生。

  只有及时对西秦用兵,迫使西秦穷兵黩武,也许十年后我大赵便可有机会一统天下,使此地再现后汉太宗时的盛况,你楚铮那时必可在此间占一席之地。」

  楚铮这才明白赵茗的用意,暗想这女子倒也是个厉害人物,懂得将国内矛盾转化到国外去。可那西秦又岂是善与之辈,一旦两国开战三大世家不知会有多少精英会埋骨沙场,如此对她赵家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她说的也有理,西秦和赵国总会有一战,晚战还不如早战,父亲楚名棠似乎也有此意。

  既然赵茗将话说得如此明白,楚铮指了指那高堂之上,笑道:「那要看上面那位能否容下我们楚家了。」

  赵茗知他指的是赵庆,道:「你们不用操心此事,此事由我来掌控,他翻不到哪去。」虽说叶门曾有祖训不得干预朝政,可赵家已到了危及存亡之际,赵茗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楚铮呵呵笑道:「如此甚好。」

  不过楚铮却有些不明白,道:「小臣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子,长公主为何不找家父亲自谈?」

  赵茗一窒,道:「你既是鹰堂堂主,楚名棠想必是要将你培养成楚家下代宗主,先由你转告吧。」她实在不想再见楚名棠,若与楚名棠商议此事,如果戴着面具定不能取信于他。

  可若示他于真面目,那段往事虽已过去那么多年,可她内力深厚,驻颜有术,容貌并未有太大改变,楚名棠一眼便可将她认出,到那时天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楚铮失笑道:「小臣上还有两位兄长,楚家宗主怎么由我来当?」

  赵茗盯着楚铮道:「除你父亲外,历代楚家宗主都由鹰堂堂主接任。楚名棠若无此意,怎会将你两个哥哥调出京城,他们二人也是才智之士,难道就当不得这鹰堂堂主吗?」

  楚铮甫听此言顿时一惊,父亲废长立幼做得这么明显,连皇室都知道了。

  赵茗道:「楚铮,今日就到此,你先回去吧。此事除了告诉你父亲知晓外,不可再说于任何人听。否则,我这侄女再怎么伤心,我也是顾不得了。」

  赵敏拉住她衣袖,不满地叫了声:「姑姑。」

  赵茗话虽如此说,但料想楚铮也不知那种不知轻重之人,否则楚名棠也不会对这儿子如此器重了。

  楚铮应了声「是」,转身向外走去。

  赵敏想跟他一同出去,却被赵茗一把拉住,道:「你先留下,姑姑还有事。」

  赵茗原本还想与楚铮谈谈他与赵敏的事,可见他精神恍惚,显然楚名棠并未与他提起立他为下任宗主一事。赵茗不由得暗想,难道楚名棠还有他意?若真是如此,赵敏的婚事要暂且缓一下了。如今赵家处于危难之中,这侄女的婚事是个极大的筹码,可不能随意就这么定了。

  父亲如此做,大哥会甘心吗?楚铮与楚轩、楚原二人兄弟感情一直很好,他实在不想因此破坏彼此之间的关系。

  楚铮叹了口气,暗想只有回去再向父亲询问吧。

  宫内的小径上洒满飘落的黄叶,此时已是深秋的季节了。

  楚铮走在通向凤鸣宫的路上,忽然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走得如此之仓促,莫非急着与有情人相会?」

  楚铮一惊,向四下看去。那声音分明是用内功迫入他耳内的,而且功力颇为深厚。

  一个在不远处清扫落叶的宫女转过身,缓缓向楚铮走来。这女子乍眼看上去并不出众,眼睛比赵敏小了些,鼻子不如柳轻如来得细挺,一张嘴也似乎大了点,只有肤色还算差强人意,可这几样组合在一张脸上,竟有一种销魂蚀骨的媚意。

  楚铮缓缓吸了口气,道:「武媚娘?」

  武媚娘掩嘴轻笑道:「原来公子还记得媚娘啊,奴家还以为公子有了公主,早就把奴家给忘了呢。想不到公子竟是当朝三大世家之首楚家的小公子,难怪连天魅门都要对公子低头。」

  武媚娘身上的那身宫女服显然是新制的,看起来并不很合身,不过纵然如此依旧遮盖不住她曼妙的身材,这掩嘴一笑更是媚态万千,楚铮不得不承认,单论诱惑力而言,此女绝对举世无双。

  楚铮暗吸口气,道:「你怎知晓此事?」

  武媚娘脸露哀怨之色,道:「方才公子与公主从此地牵手而过,亲热无比,真是羡煞奴家了。先前奴家还不知那女子是谁,听管事太监说了才知是公主,唉,奴家再无指望了。」

  楚铮一皱眉,道:「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耍弄你那」媚惑众生「。你是何时进宫的,怎么本公子不知此事?」

  武媚娘道:「就是昨日,那张老头没禀报公子?」

  楚铮这才想起昨夜楚芳华送来过几份文书,当时府内事情较忙,而这几份文书也并无加急字样,自己竟忘了看了。

  武媚娘仍是一副可怜样,道:「公子,你是否对媚娘有所不满?」

  楚铮道:「此话怎讲。本公子何时对你不满了?」

  武媚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与媚娘一同进宫共二十二人,有三人直接被封为嫔妃,另十几人也安排得好好的,只有媚娘和其余四人一早起来就被逼着来此扫落叶。」

  楚铮淡淡道:「怎么,你也想当嫔妃?本公子将你送入宫,要你做什么张老先生没对你说吗?」若成了皇上的嫔妃,以后怎么留在赵庆身边?不过也难说,楚铮记忆中的那个武媚娘,不就先后侍奉李世民父子吗。

  武媚娘摇了摇手中扫把,道:「那也不该让媚娘做这种事吧,听那些人说入宫前她们家人就已经上下打点好了。唉,媚娘自幼孤苦伶仃,公子又对奴家视若弃履,媚娘只有认命了。」

  楚铮笑道:「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武媚娘掩耳跺足道:「不听不听,公子狡辩之词,媚娘不想听。」

  楚铮住口不再往下背,心中也有几分歉然,自己对这女子始终存有戒心,那张伯昌未得授意,自然也不敢擅自在宫里为武媚娘上下打通关节。

  楚铮看着武媚娘,突然道:「如果觉得在宫中不开心,跟我说一声,我就现在可以带你出去。」赵茗既然决心控制储君赵庆,武媚娘留在宫中已经并无必要,况且以赵茗的眼力,武媚娘这身媚功恐怕难逃她法眼,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武媚娘也收起了嬉笑之态,摇头道:「不劳公子费心了,既然来了,媚娘也就在此安心住下去了。」

  楚铮并不死心,道:「一入宫门深入海。这宫廷内险恶犹胜于江湖,你为何非要执意留在此地?」

  武媚娘道:「媚娘孤身一人,留在哪里不是一样?宫廷虽险恶,媚娘自信仍有自保之力。当年与媚娘一同入天魅门的有四十余人,三年后只剩下区区四个而已。公子难道还以为天魅门是些善良之辈吗?」

  楚铮默然,魔门中人崇尚天欲,从不在乎他人死活,楚铮在吴安然熏陶下对此也并不觉得怎么不对。可要是对着一群天真的孩子下手,楚铮绝不能容忍,此事倘真如此,那徐景清真是罪不可赦。

  楚铮突然道:「你与我出宫去吧,当初与你约定之事至此作废。出去后本公子扶持你成为天魅门之主。」

  武媚娘撇嘴道:「除非公子愿意媚娘侍奉左右,媚娘这就随公子离去。」

  楚铮心一动,看了看武媚娘,不觉又打消了这念头。武媚娘虽在别人眼中千娇百媚,可毕竟是后天功法所致,楚铮在龙象伏魔功护体之下,并没有太大影响,他还是比较喜欢柳轻如这种天生丽质的女子。

  何况这武媚娘根本让人捉摸不透,此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她身负上古媚功,又决非是个甘于寂寞之人,带到楚府非把府中搅得翻天不可,除了少数几人外,恐怕都将为她所迷。即使父亲楚名棠心志坚定,但楚铮敢打赌他绝对抵制不了武媚娘的「媚惑众生」。

  楚铮不由得暗想:也许这种心法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幸亏其中大有缺陷,天魅门无心让之露于世人面前,否则历史上多出几个妲己,史书根本就不会如此写了。

  「那就随你意吧,」楚铮说道,「可如果你非要留在宫中,有一事我需告诫你,这宫里有位绝顶高手,你若接近储君必会被她察觉,若让她知你是魔门中人,她绝不会放过你。」

  武媚娘有些不信,以为楚铮故意在吓她,笑道:「媚娘这」媚惑众生「还只在吴先生和公子面前吃过亏,那人比起吴先生如何?」

  楚铮沉声道:「即使我们师徒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而且那人是个女子,你的」媚惑众生「在她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

  武媚娘一惊,强笑道:「宫中既然有如此高手,公子还将奴家送入宫做甚?」

  楚铮不想跟她解释太多,只是道:「如今不同往日,那人日后时常会在储君身边。你还是放下此念,与我出宫去吧。」说完,楚铮伸手拉向她衣袖。

  武媚娘突然身形一闪,连退几步,说道:「公子且慢,听奴家一言。奴家既然到了此地,就没想过再出去。我武媚娘一生受尽欺凌,又遭人所骗练了这绝命武功,今后时日不想再受控于任何人之手。」

  楚铮脸色一变,冷笑道:「你要留在宫中,应该不是仅为此原因吧。」

  武媚娘道:「公子心思缜密,媚娘的用意瞒不过公子。不错,我武媚娘已二十有二,」媚惑众生「心法已修至前人最高境界,恐怕已时日无多,这一生媚娘被人欺负狠了,就想尝试一下成为一国之后的滋味。公子所说的那位绝代高手真也罢,假也罢,媚娘一无所惧。」

  楚铮目露杀机,道:「你说得如此直白,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武媚娘将心意说出,好像轻松了许多,道:「此乃媚娘的心愿,公子若是不准,媚娘这条命是公子所救,公子若想取回去请自便。」

  楚铮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犹如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将这女子送入宫中实在是大错特错。前世看书时那些主角回到过去都是算无遗策,可自己怎么就时常吃瘪,辛苦安排下的棋子到头来不仅无用,还成了自己的大麻烦。

  「你还真不负了武媚娘这名字。」 楚铮从怀中掏出当日武媚娘送于他的玉佩, 「你还记得此物吗?」

  武媚娘偏过脸去,说道:「当然记得,奴家还记得当日曾说过若日后媚娘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子之事,公子可将此玉佩击碎后交于媚娘,媚娘便自尽于碎玉前。」

  楚铮手中微微用力,盯着武媚娘道:「此言还当真吗?」

  武媚娘手抚酥胸,决然道:「玉一碎,媚娘自当自断心脉。」

  楚铮看着她,只见武媚娘脸色苍白,神情倔强,再不带一丝「媚惑众生」的意味,楚铮反而心一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此生从未杀过一人,何况眼前又是个女子,而且此女子也是苦命之人,已命不长久。反正有赵茗在,这武媚娘再厉害也不能掀起多大风浪。而且那边另几个宫女已经注意到这里,不时地往这边看着,若武媚娘突然自尽于此,楚铮有七八张嘴都说不清。

  楚铮将玉佩置于掌中,淡淡说道:「既然你心已决,我也不勉强。你是何等人物,小小一块玉佩又怎么约束你。这块玉佩就还于你吧,你我从此不再有瓜葛,不过武媚娘你可要记好了,想当皇后可以,但需安分守己些,否则就算你成了女皇,我楚铮也能取你性命。」

  「女皇?」武媚娘眼放异彩,「的确又胜皇后一等。」

  楚铮手捂额头,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想当女皇,下辈子吧。」楚铮摇了摇头,将玉佩抛给武媚娘,转身离去。

  武媚娘望着楚铮的背影,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她轻抚着手中玉佩,喃喃道:「明明对你说了,只要你愿意收留媚娘,媚娘便会跟你去的。可你偏偏不回答,看来在你心中,是根本就是看不起媚娘的。你是世家公子,媚娘只是个江湖女子,当然入不得你眼了。也许是你年纪小,根本不懂女人家的心思?」

  武媚娘将玉佩贴于脸颊上,感受着楚铮的气味,突然扑哧一笑:「若你真再大那么几岁,你要不要媚娘,媚娘都缠定你了。」

  「不过你既然未将此佩捏碎,看来对媚娘还是有几分在意的。若你方才真它捏碎,媚娘的心也会跟之而碎,世上再无一人可值得牵挂。」武媚娘突然语气又转苍凉,「也不知媚娘能不能看到你真正长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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