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詭情之欲望都市 (23)

21716Clicks 2017-04-10 Author: 終 作者:楚生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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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詭情之欲望都市(23)作者:楚生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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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詭情之欲望都市

作者:楚生狂歌207年4月10日發表於SIS001


   二十三 王鐵生之死

  澄江。城南臨河酒吧二樓面向護城河的辦公室內,一個穿著藍色T恤的女孩趴在深紅色的桌子上,看著窗外雨霧交織的河面。女孩的雙臂撐著桌面,麥色的肌膚看上去充滿了健康的活力。胸部低壓,腰胯後抬,飽滿的臀丘高高聳起。和其他裸露的麥色肌膚不同,女孩的臀丘白皙圓潤,肌膚看上去極為細嫩。一條黑灰色的牛仔短褲松垮垮地落在地板上,兩條修長的大腿用力踩著地板,微微勾出肌肉的線條,給人的整體感覺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

  徐源一手扶著女孩的細腰,粗大的肉棒不時深深插入女孩的陰道深處。徐源一邊衝擊著女孩陰道深處的花心軟肉,一邊用手拍打著女孩雪白的臀丘問道:「小妖精,我還是個愣頭青嗎?」言語間頗有幾分得意。

  女孩搖著雪白的臀丘說道:「你不是愣頭青,你是大色狼。」

  「還嘴硬,肏死你個小妖精!」徐源說著雙手緊緊扣住女孩的臀丘,挺動的屁股如加足了馬力的發動機,胯部撞擊著女孩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響來。過了幾分鐘,女孩便無力的趴在了紅桌上,嘴裡不時發出淫浪的呻吟。徐源將女孩翻了個身,讓女孩仰面躺在紅桌上,半個屁股露出桌面,將肉棒再次插進女孩濕滑的陰道裡。女孩全身僵直,胯部向上挺起來,主動迎合著徐源的抽插。她的小騷穴裡滾燙粘滑的淫液越來越多,溢滿了整個陰道,潤滑著徐源粗硬的肉棒,燙得徐源的龜頭越來越大,每一次抽出都會帶出一股熱粘的淫水,每一次插入都擠得女孩的淫水四射,浸濕了兩人性器交合的胯部。

  徐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抽插得越來越深,似乎要把他的整個下體全部塞進女孩的陰道裡。女孩已經完全沉浸在性交激發出來的高亢欲望之中,雙臂緊緊摟著徐源弓起的腰背,堅挺的雙乳緊貼在徐源的胸膛上。徐源被女孩光滑的玉體廝磨得吼叫起來,把女孩的屁股抱得更緊,抽插得更深也更加有力。隨著徐源的一陣猛烈衝殺,只見女孩穿著白色運動鞋的雙腳高高翹起,在空中不斷晃動。隨著那對光滑的玉腿架在徐源肩膀上收緊顫抖,女孩又一次被徐源送上了極樂的顛峰。

  女孩名叫胡齊月,是曾經的澄江大佬胡彪的獨女,她跟徐源的交往算是不打不相識。為了給父親報仇,胡齊月提早結束學業從英國回到了澄江。年後,胡齊月以實習白領的身份到徐源的酒吧打工,說是為了跟老外交流學習英語。有一次胡齊月被老外騷擾,正好被徐源碰上,對自己員工一向護短的徐源教訓了老外一頓,還跟胡齊月交上了朋友。徐源對勤奮好學的胡齊月很有好感,只是當時胡齊月用的是假名,徐源沒有懷疑她的身份。胡齊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吊起了徐源的胃口。

  沒多久,徐源碰上了一件讓他感到哭笑不得的事情。徐源的父親徐福生跟售樓處一個名叫小紅的售樓女孩傳出了緋聞。本來,一個「積極向上」的女員工和老闆發生點曖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被徐源和徐母知道就不怎麼正常了。徐源找到那個女孩,對那女孩警告一番,讓她適可而止。誰知那女孩卻一心想抱上徐家的大腿,她不知道徐福生只是房產公司名義上的董事長,實際上都是徐源在作主,以為她只要傍上徐福生就可以做闊太太了,還對徐源嗤之以鼻,說她年輕漂亮,董事長很快就會和家裡的黃臉婆離婚娶她的,到時候她就是徐源的後媽了,氣得徐源差點吐血。照理說,售樓女孩都是精明角色,應該能分清楚事情的利害關係,這新來的女孩怎麼就看不出他老爸只是個擺設呢?徐源對這個女孩產生了警惕之心,派人暗中跟著那個女孩,看那個女孩究竟想搞什麼鬼。

  有一天晚上十一點多鐘,胡齊月在酒吧打工回家,徐源便送她回去。胡齊月住在市中心的一個老小區裡,那裡地段很好,但房子很舊了。之前徐源已經送過一次,但他只是送到胡同口,胡齊月沒讓他送進去,那天晚上讓徐源送進去,徐源自然很樂意。當時還是三月底,夜晚的澄江還有絲絲涼意,徐源下了車讓陳烈在車上等,他跟著胡齊月進了小胡同。沒想到胡齊月竟然把徐源帶到了原本胡彪開的,之後一直荒廢的王朝娛樂城。

  原來那個小紅是胡齊月花錢收買的,目的就是通過她破壞徐福生的家庭的行為和徐源發生為人所知的衝突。然後胡齊月再把徐源騙到荒廢的王朝娛樂城,殺了小紅嫁禍給徐源。有了動機,有了人證物證,再加上澄江市委書記王鐵生的配合,定徐源的罪就很容易了。當時胡齊月還諷刺徐源,什麼青年梟雄,不過是個好色的愣頭青,一騙就上鉤了!幸好緊要關頭,一著盯著小紅的人碰到了坐在車裡等徐源的陳烈,陳烈發現不對勁,找到了正準備殺人栽髒的胡齊月等人,救出了徐源。這時候王朝娛樂城外停下了幾輛巡邏的警車,有員警打開鐵門沖了進去,雙方人馬便逃進了娛樂城後面雜亂的小胡同裡。那個小紅撿了條命,知道自己卷進了江湖仇殺,被員警救出來後連夜離開了澄江。

  在小胡同裡,徐源等人為了躲避員警,翻進了一個老小區的圍牆,沒想到胡齊月也躲在裡面,真可謂冤家路窄。徐源毫不客氣抱住了胡齊月,捂住了胡齊月的嘴巴在對方身上摸了個痛快。胡齊月怕麻煩,也不敢掙扎亂叫。徐源問胡齊月這一切是不是王鐵生的主意,是不是王鐵生告訴她,他是害死胡彪的兇手。

  胡齊月反問徐源,難道不是他為了她父親手裡的產業和地盤害死她父親的嗎?徐源罵她是個傻丫頭。她父親犯的是什麼罪?進了監獄就出不來的人還要他去害?徐源又說王鐵生才是最可能害死胡彪的人,他怕胡彪受審會招出他來。又把王鐵生這個栽髒嫁禍的陰謀分析了下,說她騙他來王朝娛樂城,也許王鐵生也在騙她來這裡呢,殺了小紅可以嫁禍給他,殺了她同樣可以嫁禍給他。本來,徐源只是想離間胡齊月和王鐵生,沒想到胡齊月回去仔細思考後,覺得徐源所說的可能性非常大,徐源害死她父親的消息是王鐵生說的,根本沒有證據,也沒有動機,相反,王鐵生卻是疑點重重。胡齊月又暗中聯繫了徐源,表示願意跟徐源合作,搞掉王鐵生。胡齊月不是處女,對性的態度不算隨便,但也不保守,和徐源交往幾次後便被徐源勾搭上了。

  徐源拉下了套子扔在了垃圾桶裡,光著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抱著半裸的胡齊月坐到他腿上說道:「齊月,什麼時候讓我射在你裡面啊,老穿著雨衣不舒服。」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這麼爛的人,誰知道你有病沒病啊。」胡齊月穿上胸罩,又將上衣拉好,光著屁股和徐源相對而坐。「徐源,再過半個月王朝娛樂城要重新開業了,我媽過幾天就回澄江,你說我媽手上真的有我爸留著的證據?」

  「你爸這樣的人做事情肯定會留足了後路,你和你媽在國外,讓你們保管最安全,你不知道,那肯定是在你媽手裡。你回來給你爸報仇,王鐵生便把矛頭指向我,你有沒有想過王鐵生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現在可代表著不少人的利益,就用那種栽贓嫁禍的計策,王鐵生未必能搞死我。假的就是假的,王鐵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我想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利用我除掉你。王鐵生怕的不是你,也不是你媽,而是怕你一心想為你父親報仇,把他逼上絕路,到時候他不得不下手除掉你,這樣就真得罪了你媽,這才是他害怕的事情。所以他就想利用我跟你爸的恩怨,把你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如果那天晚上我一衝動真把你殺了,那就真中了他的計了。」

  胡齊月聽了有些迷糊,問徐源為什麼這樣說。徐源又道:「你父親賺的錢,有一部分是王鐵生的,王鐵生並沒有直接拿下這筆錢,而是轉到國外,讓你媽幫忙投資管理,這些年來,這筆錢肯定不是小數目,王鐵生為什麼這麼相信你媽?」

  「徐源,我都不知道這些,你這麼會知道的?還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媽跟王鐵生有特別關係嗎?」

  「我有我的消息管道。至於你媽跟王鐵生的關係,我是猜的。認識你爸的人都說你爸一個大老粗,找的老婆和情人卻都是知識份子。你媽雖然只是個大專生,但對她那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算是挺高的文化了。而且我還聽說你媽骨子裡是喜歡文雅的女人,跟你爸結婚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一時衝動,後來你去英國留學,你媽就跟著去了英國,之後很少回國,可見她跟你爸的感情並不深厚。」

  「你這麼一說,細想起來還真是這樣。那王鐵生呢?你消息靈通,有沒有聽說過他和我媽的風言風語?」

  「這個真沒有,我只是猜測,要不然王鐵生怎麼會讓你媽打理這麼一大筆錢?他就不怕你媽在國外把這筆錢吞了嗎?可見王鐵生和你媽還有其他關係。你媽骨子裡崇拜知識,喜歡有文化的人,而王鐵生回澄江之前是海城一所著名大學的講師,年輕時候肯定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你媽喜歡上他也很正常。」

  胡齊月看著徐源,對方說的話讓她不得不懷疑她母親和王鐵生之間的關係。要不然老謀深算的王鐵生為什麼那麼信任她的母親呢?要是她媽媽跟王鐵生真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她會不會是王鐵生的私生女啊?

  「齊月,你看著我幹什麼,想再來一次嗎?」徐源雙手撫摸著胡齊月的臀丘,手指滑向女孩的屁股溝裡。

  「誰要跟你來了,想得美。王鐵生是什麼時候回澄江的?」

  「二十二年前,確切的說是二十一年前的年初。你問這個幹什麼?懷疑你是王鐵生的私生女嗎?肯定不可能,從時間上來說對不上,王鐵生回澄江不到半年你就出生了。」

  「要是我媽跟王鐵生真有關係,要從她手上拿我爸留下來的證據豈不是更難了?再說證據一事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要是沒有證據怎麼辦?」胡齊月站了起來,從地板上拿起她的牛仔短褲和內褲套在身上。

  「事在人為嘛,總會有辦法的。就算沒有證據,只要逼得你媽跟王鐵生翻臉,讓你媽把她給王鐵生打理錢的事情抖到國內網站上,或者直接私吞了這筆錢,王鐵生也會急得跳牆。」看著胡齊月穿上短褲,徐源知道梅開二度的戲沒了,也穿上了褲子。胡齊月打開了窗戶,潮濕的空氣帶著雨水的味道飄進房間。胡齊月依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雨珠,心裡還在想她母親和王鐵生之間的關係。如果徐源的推測是真的,她母親知道她父親是被王鐵生害死的,會為她父親報仇嗎?

  過了片刻,胡齊月準備離開酒吧,離開之前問徐源,王朝娛樂城重新開業,他會不會去送禮。徐源說當然會了,雖然澄江人都知道他跟胡彪不和,但開業道喜的禮物他會送上的,要不然別人會說他連個女孩都容不下。

  「徐源,我是為了配合你搞掉王鐵生才找理由留在國內的,如果我們拿到了足夠扳倒王鐵生的證據,我就會回英國,到時候你要把王朝娛樂城吃下來,我投了多少錢你就要給我多少錢,帳目我都保管著,你別想賺我的錢,我也不想賺你的錢。」

  「行,這個沒問題。王朝娛樂城的位置還是很好的,要不是那是你爸發家的地方,你爸的案子影響又太大,我早就吃下那地方了。現在風頭也過去了,如果王鐵生倒了,你要出手我一定接下,我還可以多給你一成的價格。」

  八月底,位於市中心的王朝娛樂城更名為月亮灣娛樂會所後盛大開業。作為女主人的胡齊月和她母親李夏芳成了開業典禮上最忙碌的兩個人。李夏芳是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美婦,一襲紅色的蕾絲薄紗晚禮裙勾勒出美婦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將李夏芳襯托成開業典禮上最耀眼的女主角,就連年輕的胡齊月都比不上。胡齊月一直注視著母親,母親已經四十四歲了,身材和模樣都保持得很好,在英國多年竟然沒交男朋友,真是件怪事。

  以前和胡彪有些關係的商人也都去捧場,開業典禮好不熱鬧。徐源也登門祝賀,還送了個特大號「一帆風順」的木雕。胡齊月看到徐源,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冷冷看著徐源。李夏芳見女兒表情,便猜到眼前的儀錶堂堂的年輕人便是眼下澄江炙手可熱的後起之秀,年紀輕輕就取代她丈夫胡彪的徐源。果然是一表人材,可惜同行是冤家。

  徐源沒在慶典上呆多久,送上禮物後和幾個認識的朋友寒暄了幾句就藉口有事離開了。等徐源走了,胡齊月問李夏芳:「媽,這東西怎麼辦?」

  李夏芳看著一帆風順的木雕說道:「人家都送來了,就找個地方放起來吧,免得別人說我們女人心眼小。」

  原來的王朝有三座樓,是集賓館、餐飲、娛樂為一體的大雜燴,現在開業的只是娛樂業務。原本的賓館還空著。在賓館三樓整理出了兩個房間便是胡齊月和李夏芳現在的住處。九月的某個下午,李夏芳說要出去會個老朋友,胡齊月問要不要開車送她,李夏芳說就在城裡,她打車很方便的。等李夏芳離開了娛樂城,胡齊月立刻也叫了輛計程車跟了上去。胡齊月耳朵裡塞著耳機,聽見李夏芳在前面車裡打電話,要她馬上就到市政府大樓了。胡齊月立刻打電話給徐源,讓徐源去市政府大樓附近,她在那裡等他。

  市政府大樓位於是澄江市區東部,曾經是澄江東部的地標建築。胡齊月怕被母親發現,到了靠近市政府大樓廣場的路口就下了車,這時候李夏芳也下了車,朝著市政府大樓去了。拉開了距離後,胡齊月收不到信號,聽不到李夏芳身邊的動靜。這時候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停到了胡齊月的身邊,胡齊月見開車的是徐源,立刻開門上了車。

  「你來的可真快,我媽進了市政府大樓,信號好像不太好,聽不太清楚。」胡齊月將一個耳機塞到了徐源的耳朵裡。市政府前面是個花園,兩邊是停車場,都有人看守,徐源只得把車開到了旁邊的公園裡,拉著胡齊月鑽進了樹林。大樓後面是很高的圍牆,圍牆外面是一而僻靜的樹林,因為沒人打掃,多年落葉堆積腐爛後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但這裡離市政府大樓的直線距離很近。可以隱隱聽到李夏芳走路的腳步聲。

  「徐源,你說我媽這個時候來見王鐵生會有什麼事情?」

  「我哪知道,你不是說你媽回澄江有大半個月了,一直沒見她跟王鐵生聯繫,你猜會不會跑到王鐵生辦公室跟王鐵生幽會來了?」徐源和胡齊月一起聽著耳機,這時候李夏芳已經停下一腳步,在跟人交談。

  「這麼可能啊,現在是上班時間。」胡齊月不相信她母親會在上班時間跑到王鐵生辦公室裡去跟王鐵生幽會,仔細聽著母親跟王鐵生見面會說些什麼。

  王鐵生辦公室內,秘書將李夏芳引進王鐵生的辦公室後便退了出去,關門之前狠狠盯了眼李夏芳那豐滿的屁股。因為纖腰豐臀,穿著修身旗袍裙的李夏芳的身體曲線異常勾人眼球,三十來歲的秘書知道李夏芳是胡虎的妻子,看著李夏芳的背影心想,這美婦人夠味,說不定又是來挨老闆肏的。

  解決了華勝危機的王鐵生這幾天心情有所好轉,看到一身祥雲花紋旗袍裙的李夏芳眼前頓時一亮,站起來繞過寬大的辦公室迎向了李夏芳,樂呵呵地說道:「小芳,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李夏芳一臉嫵媚笑道:「這麼多年,生哥也依舊意起風發。」

  「老嘍,比不得當年了。」王鐵生摟著李夏芳坐到了寬大的會客沙發上,嘴巴迫不及待地貼到了李夏芳的紅唇上,一邊吻還一邊說道:「小芳,你都回來大半個月了,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齊月還在澄江呢,我不想讓齊月知道我們的事情,我知道我算不上是個好妻子,但我希望我在齊月心裡是個好母親。」

  在李夏芳說話的時候,王鐵生的一隻大手緊摟著美婦人的纖腰,另一隻手隔著薄薄的旗袍裙撫摸著美婦人兩條渾圓的大腿。

  「小芳,我明白你的心情,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每天都在想著你,盼著你來找我呢。」

  「生哥,我也想你,但你現在是市委書記了,我也不敢隨便來找你,這些天我憋得很難受。」

  王鐵生的大手壓在李夏芳的大腿上,手指在絲滑的綢緞上輕輕滑動,一陣陣瘙癢的感覺侵襲著李夏芳的神經,當美婦人的身體不由自主顫動起來。「小芳,你的身子還是這麼敏感,還是這麼柔軟,永遠都這麼芳香迷人。」王鐵生見李夏芳身子發顫,卷起美婦人絲滑的裙擺,抱起李夏芳坐到他身上。

  王鐵生那火熱的肉棒已經高高翹起,隔著褲子摩擦著李夏芳的下體。李夏芳雙手落到王鐵生的腰間,抓著王鐵生的腰帶問道:「生哥,要我解開你的皮帶嗎?」

  「嗯。小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偷情是在什麼地方嗎?」王鐵生一手摟著李夏芳的纖腰,一手隔著柔滑的旗袍用力揉著美婦人飽滿的玉乳。

  「當然記得,我們第一次偷情就是在生哥的辦公室裡。那時候我還在飫媽媽呢,被生哥壓在辦公桌上,媽媽也擠出來了。那時候生哥力氣可大了,辦公桌都被生哥弄得吱吱作響。」李夏芳解開了王鐵生的皮帶,將王鐵生的肉棒從內褲裡扒出來,回想起兩人初次偷情的情景,李夏芳更覺得身體一片火熱,不斷用她的玉胯摩擦著王鐵生的肉棒,好像王鐵生的肉棒能隔著內褲插進她的小騷穴一樣。

  王鐵生被李夏芳摸著肉棒,感覺自己要噴出火來了,用手撥開了李夏芳的內褲,將龜頭頂到了美婦人的陰唇間。李夏芳順勢坐下,肥軟的陰唇頓時包裹住了王鐵生的龜頭,隨著李夏芳的身子落下,美婦人的陰道將王鐵生的肉棒都吃了進去。「生哥,肏我。」李夏芳呢喃著,抱著王鐵生的身子使勁搖晃起來。

  「小芳,我又想吃你的媽媽了。」王鐵生也想起他和李夏芳第一次偷情時的場景,李夏芳發漲的乳房裡全是奶水,噴在桌子上一股奶腥味,他像小孩一樣喝了個飽。

  光影婆娑的小樹林裡,胡齊月一臉通紅。她以為她母親還找王鐵生是談有關她父親的事情呢,沒想到母親就是來找王鐵生偷情的,沒說幾句話,兩人就搞在了一起。不要臉!對方是她的母親,胡齊月不好意思罵出聲來,只能在心裡偷偷罵著。更讓胡齊月感到尷尬的是,她剛才還跟徐源說她母親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來找王鐵生偷情,轉眼就被打臉了,而且這時候她還和徐源一起在聽她母親和王鐵生偷情發出的淫浪聲。聽母親跟王鐵生說話,母親還在給她餵奶的時候就跟王鐵生偷情了,如此算來已經有二十年了。想到王鐵生曾經吃過屬於她的母親的奶水,胡齊月臉上又感覺火辣辣的。

  就在這時候,一隻大手摸到了胡齊月的小腹處,胡齊月抬頭瞪了徐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幹嘛!」胡齊月穿著黑色的緊身T恤和紅色的格子短裙,這時候飽滿的胸部因為生氣而起伏著,徐源微微低頭就能看見胡齊月那白嫩誘人的乳溝。徐源用力將胡齊月勾到了身邊,對著胡齊月的乳溝呼著熱氣說道:「齊月,你的奶子真漂亮。」

  「大色狼,你真討厭!」徐源也戴著耳機在聽,聽到母親和王鐵生苟合,摸她小腹肯定是想和她性交了。胡齊月聽著耳機裡傳來的母親的呻吟聲,全身都覺得難受,被徐源摸著小腹,好似有東西要從她肚子裡噴出來。

  女人對男人說討厭的時候多半是跟男人調情,尤其是嘴裡說著討厭,身體還往男人身上靠的時候。徐源見胡齊月不反對,更是大喜,這一次兩人是聽了李夏芳和王鐵生偷情而來了性趣,身上沒帶套子,一定要無套內射在胡齊月的小騷穴裡。徐源越想越爽,胡彪啊胡彪,你到死也想不到,你女兒也有被我內射的一天吧?

  徐源的魔手伸入胡齊月的短裙,隔著窄小的內褲撫弄著女孩柔嫩的陰戶。沒幾下,胡齊月的陰戶裡愛液橫流,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滴淌。好刺激……太刺激了!受不了啦!胡齊月第一次在野外跟男人偷情,感覺既緊張又刺激。當徐源拉著她的小手摸到他肉棒上的時候,胡齊月根本不敢看徐源的下體,一手扶著樹幹,抬頭張望著顯得昏暗的樹林,生怕有人突然出現在樹林裡。

  胡齊月感覺自己就像第一次手淫一樣緊張,那時她剛在英國上高中,有一次偷窺到李夏芳用假雞巴自慰,在李夏芳的影響下才有了第一次手淫。第一次手淫就跟現在一樣緊張,並沒感受到特別愉悅的高潮,希望這一次跟徐源野外偷情能像和徐源前幾次性交一樣愉悅,甚至更有刺激感。胡齊月在英國交了個男朋友,對方家世很好,兩人關係也還好。現在和徐源偷情,胡齊月感覺有些對不住男友,努力把徐源想像成她的男朋友。胡齊月的男友的肉棒沒有徐源這麼粗大堅硬,也沒有徐源這麼持久有力,所以胡齊月跟徐源偷情的時候心裡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想體會跟徐源性交帶給她的快感,一方面她又會因此而自責。

  胡齊月想像著男友的肉棒像徐源一樣粗大,一樣有力,將她頂在樹幹上,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將粗大堅硬的肉棒插進她的小騷穴,將她的身體狠狠刺穿!胡齊月閉起了眼睛,陶醉在亦真亦幻的淫戲之中。徐源不知道胡齊月在想什麼,他只知道胡齊月翹起的飽滿而性感的小屁股充滿了彈性,誘或著他想像騎馬那樣肏弄對方的小騷穴。「啪!啪!」徐源一邊肏著胡齊月的小騷穴,一邊用力拍打著女孩的臀丘。

  「啊!」胡齊月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發出高吭而淫浪的叫喊。現在我是在跟男友之外的男人在性交!哦,這傢伙的雞巴真大,龜頭也大,插著我的小騷穴又酥又麻。哦,又忍不住了!又要出來了!遠處公路大貨車發出的刺耳的鳴笛聲讓胡齊月又一陣緊張,陰道深處又泄出一汩火熱的淫水。

  王鐵生辦公室裡。原本坐在王鐵生身上的李夏芳已經躺在了沙發上,端莊的旗袍裙也解開了口子,露出裡麵肥嫩的乳房,在王鐵生的抽插下顫動著,像雨點落在水面蕩起了陣陣漣漪。李夏芳的絲襪美腿高高抬起,架在王鐵生的肩頭,王鐵生一手抱著美婦人絲滑的美腿,一邊肏著對方濕滑的小騷穴。

  「小芳,你的小屄兒還這麼多水,裹著我的雞巴真滑,太爽了。小芳,你還記得你說過我們肏屄感覺最爽的一次是什麼時候嗎?」

  「當然記得了,那時候我還在華勝當倉管員,你是廠長,說是要檢查倉庫,拉著我到包裝用的紙箱堆裡肏屄,弄出來的水把紙箱都打濕了。」

  「是啊,一轉眼有二十年了吧,你屄裡的水還跟那時候一樣多,肏起來真舒服,比周紅霞那老賤貨好多了。」

  「生哥,跟我在一起不許你再提她。」

  「好好,不提她,小芳,在我心裡你才是我老婆。」王鐵生狠抱著李夏芳的大腿又是一陣猛肏. 李夏芳雖然不再年輕,王鐵生更不是當初的王鐵生了,在李夏芳身上一番衝刺後,王鐵生喘著粗氣趴在了李夏芳的身上。

  半分鐘後,緩過勁來的王鐵生坐在了沙發上,一雙大手還撫摸著李夏芳的乳房,頗為感慨地說道:「一晃眼二十多年就過去了,想當初我也是個滿腔抱負的熱血青年,現在都快成糟老頭了。」

  「生哥,要是我早些遇上你,你會娶我嗎?」李夏芳扭頭看著王鐵生,雖然對方已經發福,但在李夏芳心裡,王鐵生還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如果我剛到澄江碰到你的時候你還沒結婚,我肯定會娶你。但我們現在會有怎麼樣的生活就不得而知了。你也知道,要不是周家,我再有才華也只能在華勝幹個技術員,混好點現在就是個工程師罷了。這就是社會的現實,我們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就必須放棄某些東西。小芳,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知音。有時候我很想甩了周紅霞那賤人,去英國跟你一起生活。」

  「生哥,你還在想以前的事情嗎?」

  「不想是不可能的,但想也沒有用。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真是太天真太沖動了。如果我沒及時抽身,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小芳,這次你會在國內呆多久?」

  「我還沒決定。我就齊月一個女兒,她現在一心想找徐源報仇,我怕她吃虧。」

  「徐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齊月現在也是一時氣盛,就像年輕時的我們,時間一長就會放棄的,你別擔心。你可以跟齊月多說說胡彪的事情,胡彪的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的野心太大了,犯下那樣的大罪是誰也救不了他的。」

  「生哥,我知道。我會多勸齊月的。」

  「小芳,你在英國沒遇到合適的男人嗎?」

  「沒有,生哥,你知道我不喜歡那些毛絨絨的外國人,一個個體味太重了。這些年我除了陪齊月,其他時間都在跟人學投資理財,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前省長的女兒,我們的錢大部分都交給她打理的,前陣子也回江東了,打算要在國內投資一個生產智慧型機器人的高科技企業。可惜澄江是個小地方,要不然我倒想把她介紹到澄江來。」

  小樹林裡,胡齊月靠在樹幹上,徐源托著胡齊月的一條大腿,兩人的下體還緊緊結合在一起,抽動帶出的淫水將卡在胡齊月胯間的內褲都打濕了。那邊李夏芳完事後沒在王鐵生的辦公室裡長時間停留,徐源和胡齊月也聽不到什麼重要信息了,一門心思交歡起來。胡齊月也完全放開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擔驚受怕,雙手摟著徐源的脖子,一邊交歡一邊親吻著。突然間,胡齊月想到徐源沒戴套子的事情,推著徐源說道:「大色狼,你沒戴套套,不能射在裡面。」

  徐源裝作沒聽見,抱著胡齊月一陣狂插。「啊……輕點兒……你壞死了……」胡齊月被徐源頂得浪叫起來,拍打著徐源的肩膀卻又無可奈何。徐源聽著胡齊月的浪叫呻吟,將胡齊月的雙腿都抱了起來。胡齊月放聲大叫,雙手死死抱著徐源的脖子喊道:「快……快放我下來……痛啊……」

  胡齊月並不是下體被徐源頂得痛,而是後背磨在樹幹上感覺火辣辣的。徐源抱著她隔空而立,輕輕拋動著胡齊月的身體,爽得胡齊月緊摟住了徐源的脖子胡亂親吻起來。

  「齊月,這樣是不是很爽?」徐源抱著胡齊月突然停了下來。胡齊月正是興致高昂的時候,徐源突然停下,讓她心頭感覺空蕩蕩的。

  「好人兒,快動動,別停下來。」

  「我這樣抱著你像不像你爸爸?叫我爸爸我就肏你。」

  「壞蛋,我爸爸早就死了,你想做死鬼?好人兒……快肏我……」

  徐源想到胡彪早就死於非命,討了個沒趣,又對胡齊月說道:「那就叫我哥哥吧,叫我哥哥,哥哥就肏你這個小騷貨。」

  「大色狼……好哥哥,你動動嘛……」胡齊月被徐源頂著花心,那股酥麻的感覺隱藏在她陰道深處,讓她感覺無比的難受,自己抱著徐源的脖子扭動起屁股來。只是她掛在徐源身上,扭動的力量有限,不能讓她達到興奮的高潮。

  「好妹子,哥哥來了。」徐源抱著胡齊月,看到旁邊有一根低矮的樹枝,讓胡齊月抓著那根樹枝。樹枝有彈性,又能借力,兩人交歡起來頗有一番情趣。胡齊月也爽翻天了,不再追究徐源有沒有戴套的問題,夾著徐源的腰胯扭起屁股。

  有了樹枝借力,胡齊月的身體可以高高聳起,兩個飽滿的乳房在徐源眼前晃動著。徐源一手托著胡齊月的屁股,一手在女孩身上游走撫摸著。在胡齊月的呻吟中,徐源將頭埋在她的雙乳間,張開大嘴含住女孩嬌嫩的乳頭,輕輕地吮吸著女孩的玉乳。

  胡齊月被徐源弄得淫浪不絕,陰道裡淫水湍湍,幽深緊致的花房夾著男人粗大的龜頭一陣吮吸。湧出的熱流激蕩的在男人火熱的龜頭上,燙得徐源渾身顫抖,強烈的快感直沖上頭頂。徐源死死抱住了胡齊月的身體,屁股一陣快速聳動,頓時精關大開,和胡齊月一起到達了快樂的頂峰。

  「徐源,你說王鐵生跟我媽到底有沒有感情?他剛才跟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也是男人,你會對一個二十年前的情人產生愛情嗎?」兩人在樹林裡休息,胡齊月突然問徐源。

  「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呢?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不好說。王鐵生在澄江做了多年的土皇帝,肯定玩過不少女人了,還跟你媽保持著情人關係,確實讓人感覺意外。要麼他和你媽的感情真的很深,要麼就是討好你媽,畢竟你媽在英國幫他打理投資呢,這可是王鐵生預留的後路。」

  在樹林裡又呆了十來分鐘,徐源和胡齊月回到麵包車上,徐源跟著胡齊月進了車廂,胡齊月回頭問徐源不去開車,到車廂來幹什麼。徐源嘿嘿笑著推著胡齊月的屁股上車,坐在後面座位上抱住了胡齊月柔軟的腰肢。胡齊月白了徐源一眼,半推半就坐到了徐源腿上。兩人在小樹林的時候都是徐源主動,這一次胡齊月要佔據主動權。

  徐源卷起了胡齊月的緊身T恤,撫摸著胡齊月的乳房。一邊摸一邊問胡齊月舒不舒服。胡齊月一手扶著徐源的肩膀,一手撫摸著她自己的陰蒂和徐源的肉棒,聽見徐源問她便輕輕點了點頭。

  「齊月,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挺有緣的嗎?反正你還沒有男朋友,要不將就一下做我女朋友吧?」

  「徐源,你不會以為跟我做過幾次,我就要做你的女人吧?你都有未婚妻了,難道你還想左擁右抱,三妻四妾?你告訴我你交過多少女朋友,等我交了這麼多男朋友再考慮做你的女朋友,你覺得怎麼樣?」胡齊月說完咯咯直笑。

  「妖精,肏死你個小蕩婦……」

  「徐源,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爸留著他和王鐵生犯罪的證據?」

  「你爸是混黑的,王鐵生是官,你爸怕王鐵生在緊要關頭拋棄他,當然會留著王鐵生的把柄。」

  「我媽也很少回國,你說我媽會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我想要麼你媽親自藏的,要麼就是你爸把東西藏在了一個秘密地方,這個地方只有你媽知道。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只要你配合的好,你媽肯定會拿出那東西來。到了你媽這個年紀也不太可能完全信任一個人,只要我們演得像,你媽會覺得王鐵生表面對她好是不想她將胡彪掌握的有關他的罪證公諸於眾。」

  十月,長假後的一天晚上。李夏芳正準備睡覺,一個黑影摸進了她的房間。迷迷糊糊的李夏芳感覺有人進了房間,下意識喊了聲誰。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許叫喊,你要敢喊就一刀宰了你。」

  「叭嗒!」黑影打開了床頭昏暗的檯燈,只見黑影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臉上也蒙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李夏芳。躺在床上的李夏芳穿著絲質的吊帶睡裙,豐滿的乳房此刻大半暴露在空氣中,隨著美婦人緊張的心情劇烈起伏著。

  李夏芳見黑衣人的目光不時落在她的胸口,緊張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些,只要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一切就好辦了。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李夏芳輕聲問黑衣人。

  黑衣人輕撫著李夏芳的胸部和脖子,緩緩說道:「胡夫人保養的真好,要是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

  李夏芳聽到黑衣人提到「死」字,頓時慌張起來,連忙說道:「小兄弟,你想要什麼?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我。」

  「胡夫人別緊張,我只想要胡彪留給你的證據,只要你把證據交給我,我馬上就會離開。」

  「證據?什麼證據?」

  「胡夫人,你別裝糊塗了,知道證據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人。你別忘了,胡彪死之前還有個情婦呢。」

  「是趙梅告訴你的?」李夏芳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告訴黑衣人,確實有這份證據嗎?「你……你是什麼人?」

  「胡夫人,我只是跟姓王的有仇,你只要給我那份東西,我就會馬上消失在你面前,要不然,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女兒都會受到一些傷害。胡夫人,你可想好了。」黑衣人拿著匕首在李夏芳面前不停晃動著,還不時將匕首貼在李夏芳的臉蛋上。

  「那東西不在我身上,要不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取。」李夏芳聽蒙面人是沖著王鐵生去的,便想拖延時間,找機會通知王鐵生,既然是沖著王鐵生去的,王鐵生肯定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胡夫人,你當我是傻子嗎?快說,東西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取到?」黑衣人將匕首壓在了李夏芳的脖子上。

  「啪!」李夏芳的話還沒說出口,一聲沉悶的槍聲在黑衣人背後響起,一股鮮血從黑衣人肩頭噴出,帶著腥味的鮮血噴在了李夏芳的臉上。黑衣人還沒斷氣,揮動著匕首向身後的胡齊月刺去,胡齊月又連開兩槍,黑衣人又連中兩槍,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迷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李夏芳雖是胡彪的妻子,但從沒參與過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時候看到一個黑衣人倒在她面前,李夏芳都嚇傻了。雖說黑衣人之前還拿著匕首逼她交出東西,但兩三秒時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她面前,一時間讓她根本無法接受。幾秒鐘後,李夏芳才回過神來,看著女兒手裡拿著一把袖珍手槍,緊張地問道:「齊月,你……你怎麼會有槍?」

  「是一個朋友送給我防身的。剛才我聽到媽媽房間裡有聲音,就拿了槍過來。媽媽,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徐源派來的。齊月,我們殺人了,該怎麼辦?」李夏芳知道澄江有膽子做這件事,又跟王鐵生關係不好的,只有徐源。雖說李夏芳這些年在國外長了不少見識,但碰上殺人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媽,你別擔心,我叫人來把處理就行了。」胡齊月還怕蒙面男人沒死,彎下腰用套著消音器的槍管勾下了黑衣人臉上的黑絲巾,頓時一臉驚駭道:「不可能,怎麼會是他,不可能。」

  李夏芳見女兒一臉驚駭,連忙問道:「齊月,難道你認識他?」

  「我只知道他叫大毛,我回來對付徐源的時候,王伯伯派人幫我,這傢伙就是其中一個小頭頭。媽媽,他來找你要什麼?我剛才聽見他問你要東西。」

  李夏芳聽胡齊月這麼說也愣住了,難道說王鐵生不再相信她了,怕她把這些證據抖出去,所以找人冒充對頭到她這裡來索要證據,之前王鐵生對她的溫柔纏綿都只是為了迷惑她?想到這裡,李夏芳惱怒起來,這些年,她一直為王鐵生洗錢理財,從不貪王鐵生的一分錢,沒想到王鐵生竟然不信任她了。要是我被這家夥脅迫交出了證據,王鐵生會不會除掉我?李夏芳覺得這些年她都被王鐵生耍了。人是會變的,王鐵生當了這麼多年的澄江土皇帝,他的心也許早就變了,只有她還傻傻地愛著王鐵生。

  「媽,你倒是說話啊,這傢伙在找什麼東西?是不是爸爸留下的?」

  「是你爸留下的他和王鐵生勾結的證據,我以為這傢伙是徐源派來的,沒想到會是王鐵生派來的。」

  「王鐵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媽媽,難道爸爸是被王鐵生害死的?」

  「我也不確定,不是王鐵生就是他的小舅子周大江。周大江已經死了,王鐵生這麼急著毀滅證據,應該是王鐵生幹的,肯定是他怕你知道真相後把這些證據抖出去。」

  「王鐵生,你欺人太甚!媽媽,證據在哪裡,我們把這些證據公諸於眾,叫王鐵生給爸爸陪葬。」

  「我們怎麼做?這裡是澄江,一切都在王鐵生的掌握之下。現在這傢伙死在這裡,王鐵生很快就會知道的,要是我們有什麼異樣舉動,說不定他會先下手為強。」

  「媽媽,子軒的姑夫是省長,要不我們拿了證據去陵江。」

  「證據在別處,明天白天才能拿到。我們先把這傢伙處理了,晚上再住到別的地方去,明天拿了證據去陵江,晚了這裡說不定會被王鐵生監視起來。」

  「嗯,還是媽媽想得周到。娛樂城裡肯定有王鐵生的人,我叫兩個我自己招的新人來處理這傢伙,媽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啊,媽媽,你受傷了。」胡齊月看著李夏芳的肩膀,剛才黑衣人轉身的時候,匕首劃破了李夏芳的肩頭。李夏芳只覺得肩頭有些刺痛,聽女兒這麼說才知道她的肩頭受傷了。

  「沒事的,只是破了點皮。齊月,你叫人來把這個人弄走,我去處理一下,換了衣服趕快離開這裡。」

  片刻工夫,兩個大漢帶著一個灰色大口袋進了房間,將大毛的屍體裝進口袋搬走。李夏芳和胡齊月也整理好了東西,趁著夜色離開了月亮灣娛樂城。胡齊月問李夏芳去什麼地方,李夏芳說東西在金港,立刻趕去金港。

  第二天一大早,李夏芳帶著胡齊月去了金港市里的一家銀行。從銀行的保管箱裡拿出了胡彪留下的一個盒子,裡面有一本記錄著胡彪為王鐵生所做事情的日記本和一本記錄著跟王鐵生金錢往來的帳目本。

  將盒子放進了胡齊月的藍色拎包裡,母女倆便準備離開銀行,剛走出銀行,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母女倆面前。李夏芳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張大了嘴巴也說不出話來,胡齊月則將藍色拎包交給了男子。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被胡齊月開槍「打死」的蒙面人。

  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明明看到這傢伙被女兒開槍打死了,血都濺到了她的臉上,怎麼又活生生站在了前眼呢?「齊月,你為什麼要騙媽媽?」李夏芳知道被女兒騙了,惱火地看著胡齊月。

  胡齊月看著李夏芳道:「媽媽,你是不是早知道爸爸是被王鐵生謀殺的?」

  「齊月,你聽我說,當時的情況,你王伯伯是逼不得已的。」

  「媽媽,你跟王鐵生勾搭在一起也是逼不得已嗎?」

  「齊月,你怎麼會知道?」李夏芳又愣住了,她知道女兒不再相信她了。胡齊月沒有回答李夏芳的問話,跟著黑衣男子上了黑色小汽車。看著女兒和黑衣男子上車,李夏芳才回過神來,立刻打電話給王鐵生。對李夏芳來說,胡彪之死是無法挽回的,她沒必要為了胡彪再失去心愛的情人。

  從金港到陵江,必定要經過澄江,只是高速公路上面就十來分鐘的事情。王鐵生接到李夏芳的電話後大吃一驚。他知道,如果不把那輛黑色小汽車截住,他的一切就全完了。只是那黑色小汽車在澄江段的時間極短,好在李夏芳提供了汽車車牌,澄江警方通過監控發現了那輛汽車,只是等澄江警方發現那輛車的時候,那輛車已經快駛出澄江地界了。王鐵生又不能請求外市的警方幫忙攔截胡齊月,只得派澄江員警和他自己的人去追趕胡齊月乘坐的黑色汽車。

  三十八九歲的小五面色幽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狠。事實上,小五就是個狠人。當王鐵生和胡彪合作幾年後,王鐵生大概瞭解了胡彪的性格,膽子大,但為人有些狂妄,這樣的人容易出事。王鐵生和周大江便又另找了個人幫他們處理一些見不得的人事情,這個人便是小五。小五和胡彪一樣膽大心狠,但他比胡彪低調。除了和他接觸過的,澄江也沒多少人知道小五這個人。

  華勝之前在城西開發過一些房產項目,拆遷的時候和釘子戶鬧了矛盾,小五的一個手下打死人,被澄江警方通緝。當然,澄江員警也就是做做樣子,這人其實一直都在澄江。後來又有拆遷達不成協議的事情發生,小五帶著一大幫人堵在了人家家裡。

只是這一次,對方家底豐厚,在家裡裝了監控,小五一眾人的行為都被拍了下來,連那個逃犯也在其中。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小五這些混黑的人根本不知道還有人家裡裝監控的,知道一眾人被拍下後,小五也慌了,他清楚這種事情要是爆光了沒好果子吃,服了個軟,和那戶人家達成了協定,將監控視頻要了回來。

徐源聽說這件事後,知道那戶人家肯定留了後手,花錢把視頻買了下來。

  王鐵生知道員警的辦事效率,通知員警監控胡齊月乘坐的黑色小車後,他立刻通知小五帶人上高速去堵那輛黑色小汽車。王鐵生怎麼也想不到,徐源為了對付他,早就預先安排好了抓捕小五的行動。小五是指證王鐵生的關鍵證人,徐源安排胡齊月坐車離開的時候故意讓李夏芳看見,通過李夏芳把這個資訊告訴王鐵生。王鐵生為了挽會敗局,必然會派小五去追胡齊月。

  小五得到資訊後,開車去追趕那輛黑色小汽車,在小五後面還跟著兩輛警車,胡齊月坐在車裡既緊張又興奮。她不知道開車的黑衣男子是什麼人,能不能躲過王鐵生的追捕。黑衣男子看著後視鏡,知道後面有車在追他,但他並不驚慌,始終和後面追趕他的車子保持著百多米的距離,讓小子覺得能追上他,但又不讓小五追上。

  從澄江到陵江就開了一個多小時,黑色小汽車進入陵江地界後就下了高速,並沒有去陵江城裡。小五見黑色小汽車下高速,立刻跟了上去。黑色小車在陵江郊區寬闊的馬路上開了十來分鐘後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小五見狀大喜,這種小路對方開不快,又不能快速轉彎,容易追趕。果然,駛進小路不到一公里,那黑色小車速度就慢了下來,小五踩大油門追上去,沒想到對方小車駛進了一個卡口,小五都沒看清是什麼卡口,一邊的紅色擋車杆落下。小五急踩刹車,但還是將掛著「停車檢查」的擋車杆撞飛了。

  這時候胡齊月坐的車也停了下來,開車的黑衣男子下車看著小五的汽車。小五意識到中計了,想要倒車離開,只見車子兩邊已經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位軍官讓車裡的人抱頭下車。小五看到窗外的軍官和士兵,知道他已經惹上大麻煩了,更讓小五感到崩潰的是,有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搭錯了神經,竟然想掏出手槍跟士兵對抗,被士兵用槍管頂到了腦袋上,嚇得尿褲子了。

  跟在小五後面的兩輛警車一開始也沒搞清楚狀況,等兩邊冒出許多士兵才知道他們已經闖入了軍管區。這裡是軍管區的一個小門,平時就走走後勤車輛,也沒有社會車輛進入,所以沒有什麼高大上的標誌。兩輛警車知道麻煩大了,也想倒車離開,沒想到後面的路已經被堵上了。

  胡齊月也下了車,看到追捕她的員警等人都被士兵控制,知道王鐵生完蛋了,心裡特別興奮。徐源沒有騙她,他身後果然有人支持。

  到了吃飯還沒有等到小五的消息,打小五電話也打不通,王鐵生知道出大事了。對方不但掌握了胡彪留下的證據,還將小五抓去了。坐立不安的王鐵生連吃飯的心思也沒有,跟秘書說他身體不舒服,下午要回家休息,有重要的事情就打他電話。偏偏這時候顧瑞香來找他,向他彙報電視臺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問王鐵生有沒有特別的指示。

王鐵生不知道顧瑞香是來看他反應的,跟顧瑞香敷衍了幾句就把顧瑞香打發走了。顧瑞香走到外間,問秘書王鐵生怎麼了。秘書知道顧瑞香是老闆的枕邊人,便告訴顧瑞香王鐵生身體不舒服,下午要回去休息。

  王鐵生離開市政府大樓,立刻叫周紅霞回家。周紅霞聽王鐵生說話焦急,不敢怠慢,急急趕回了別墅。王鐵生看著發福又顯得庸俗的周紅霞,心情更是糟糕。要不是周紅霞知道很多機密,王鐵生怕留著周紅霞會讓他暗中控制華勝的事情爆光出來,他根本不想帶周紅霞離開。

  「鐵生,出什麼事情了?」周紅霞見王鐵生精神頹廢,心也不安起來,不過她沒想到這次是王鐵生有了大麻煩,還以為周大江之死引起的華勝危機還沒有完全解決。

  「紅霞,不要問了,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國。」

  周紅霞一聽,臉色煞白,顫聲問道:「鐵生……是不是上面要辦你了?」

  「快了,這次逃不了了。胡彪留下的東西被人抖出去了。我讓小五和員警去追,現在這些人也聯繫不上了,估計都被控制起來了。」

  「那小瑜怎麼辦?她還在陵江上學呢。」

  「小瑜沒關係的,她只是個局外人。只要我沒被抓住,會有人幫著照顧她的。」王鐵生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一個利益團體,只要他沒被抓住,其他人為了讓他在國外安心養老,會幫著照顧他女兒的。要是他也被抓了,那才是一切都完了。

  半個多小時後,王鐵生和周紅霞各拎著一個大箱子上了車。王鐵生戴上深色的太陽鏡,又戴了帽子,就算認識他的人,不仔細看也不看不出他是王鐵生。周紅霞開著車不敢走大路,沿著銀杏山南的一條小路往海城機場趕。也許是太緊張了,周紅霞沒注意,撞到路邊突然起動的一輛麵包車上。從麵包車上下來彪型大漢,將王鐵生和周紅霞從車上拖了下來。

  王鐵生一看對方架勢,以為是來抓他的便衣,習慣了作威作福的他想到後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嚇得腿都軟了。周紅霞以為遇上了敲詐的地痞流氓,露出了她的潑婦本質,想要大叫大喊,被一個男人用繩子勒住嘴巴捆了起來。王鐵生和周紅霞推著上了麵包車,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瑞香,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王書記,你這身打扮是準備去哪兒啊,瑞香可以送你。」

  「顧瑞香,你這個臭婊子,你敢出賣我?」王鐵生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被他當作玩物的顧瑞香會在緊要關頭出賣他。

  顧瑞香本想叫人掌王鐵生兩個大嘴巴子,看到王鐵生憤怒而絕望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歎了口氣說道:「王書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也知道我一個小女子能奈你何,我和你一樣,在別人眼裡都只是小角色罷了。」

  聽了顧瑞香的話,王鐵生也安靜下來。是啊,他在澄江是土皇帝,可在別人眼裡,他還是不起眼的小角色。「這一切是誰安排的,徐源嗎?」

  「徐源?你覺得徐源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我明白了,是徐源新找的靠山吧,怪不得近一年來,徐源做什麼都順風順水。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我?把我交給紀委嗎?」

  「王書記,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帶到這裡來。」說話間,麵包車沿著新建的公路一路北行,很快就到了瑞達公司。顧瑞香和徐源的兩個心腹押著王鐵生和周紅霞去了地下室。

  徐源打開了胡彪的日記本,日記本上記錄著他和王鐵生勾結所做的違法亂紀的事情。胡齊月坐車去陵江是為了迷惑王鐵生,同時也是為了誘捕王鐵生的爪牙。胡彪留下的證據在胡齊月坐的車脫離了李夏芳的視線後就交給了接手的人,轉到了徐源手裡。

  日記本上記錄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王鐵生和胡彪搭上關係的事情。那時候王鐵生還是華勝的廠長,王鐵生為了除掉一個叫陳國忠的對頭,叫胡彪開車撞死了陳國忠。

  陳國忠?陳國忠?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呢?徐源閉上眼睛思索著他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姓陳……陳琳去世的父親不就是陳國忠,而且也是出車禍死的。難道就這個陳國忠,他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蓄意的謀殺?徐源立刻帶著日記去拜訪陳琳,把日記給陳琳看。陳琳看了日記,默默地流下淚來。她的父親居然是被王鐵生害死的,而她竟然被殺父仇人霸佔了十餘年。

  「阿源,你說憑這些證據能定王鐵生的死罪嗎?」陳琳還不知道王鐵生此刻已經落在了徐源手裡。

  「琳姐,你別哭了。王鐵生下午就準備潛逃了,被我抓了回來,現在關在瑞達公司。就在我們以前幽會的那座大樓下面。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去審判他,讓他一無所有。」

  陳琳抱著徐源的肩頭,王鐵生終於倒了,終於可以洗刷她這麼多年所受的屈辱了,她要讓王鐵生在絕望中死去,為她和她父親報仇!

  瑞達公司的地下室裡,王鐵生和周紅霞無奈地坐在一張簡陋的硬板床上,好像他們已經被關在了監獄裡。「鐵生,徐源會怎麼對我們?」周紅霞知道王鐵生和徐源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如今落在徐源手裡,她怕徐源會將她和王鐵生一起殺了。王鐵生也沒底,表面上看來,他和妻子已經畏罪潛逃,就算徐源真把他們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還以為他們已經逃到國外去了。

  聽到走廊裡有腳步聲,王鐵生和周紅霞都站起來,緊張地看著門口。通過透明的小窗戶,他們可以看到徐源和陳琳站在門外。王鐵生知道陳琳跟徐源關係很好,沒想到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到了如此緊密的程度。

  如王鐵生預料的一樣,陳琳走到他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王鐵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陳琳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扭曲的俏臉看起來有些可怕,便是徐源也沒見過陳琳這般表情。

  王鐵生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結果了,狂笑道:「陳琳,你現在得意了,哈哈,以前還不是被我肏爛的臭婊子。」

  徐源見王鐵生又提到陳琳悲傷的過去,一腳狠狠踹在了王鐵生的肚子上,痛的王鐵生在地上打起滾來。「琳姐,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他踹死,免得他胡言亂語汙了你的耳朵。」周紅霞聽見徐源說要踹死王鐵生,立刻上前抱住了王鐵生,雖然她心裡也害怕,可眼下王鐵生是她唯一的依靠,要是王鐵生被徐源打死了,她也會被殺人滅口。

  「姓王的,你很得意嗎?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最後都會變成一場空。你轉到國外的錢都交給了李夏芳打理,這筆錢以後都歸胡齊月了。聽李夏芳說,她為你打理的錢,有一部分已經轉到你的私人帳戶裡了,那個帳戶的密碼是什麼?」根據徐源和胡齊月的協議,李夏芳還在打理的錢歸胡齊月了,而王鐵生私人帳戶上的錢則歸徐源所有。

  「徐源,你別癡心妄想了,就算那筆錢死在帳戶裡,我也不會把密碼告訴你的。」

  「是嗎?王鐵生,你女兒王瑜模樣長得還不錯,現在在陵戲上學,一直想當大明星呢。我想到了一個讓你女兒出名的好辦法。你兒子回來後,安排你兒子肏你女兒的小騷屄,拍下來放到網上,你說你女兒會不會一夜成名?說不定到時候連你兒子也能出名呢。」

  一邊的陳琳聽到徐源說出這樣惡毒的方法,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雖然她想報復王鐵生,想讓王鐵生死無葬身之地,可她也沒想過用這種惡毒的方法。太變態,太下流了。

  周紅霞聽到徐源這麼說,嚇得她跪著爬到了陳琳的跟前,抓著陳琳的大腿說道:「陳琳,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明軒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聽周紅霞說王鐵生的兒子王明軒是陳琳同父異母的弟弟,徐源和陳琳都驚呆了,只有王鐵生臉色鐵青地看著三人,想來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周紅霞見陳琳和徐源還有懷疑,便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年輕時的周紅霞是個風流嬌娃,她弟弟周大江都結婚生子了,周紅霞還沒有正式的男朋友。在那個時代的小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風流的周紅霞已經愛上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便是早有家室的陳國忠。陳國忠答應離婚娶周紅霞,但那個時候離婚是件大事情,陳國忠一直舉棋不定,偏偏這個時候周紅霞懷孕了,又碰上剛到華勝,才華橫溢的王鐵生,便嫁給了王鐵生。而王鐵生為了得到周家的支援,認識周紅霞沒多長時間就跟周紅霞結了婚。結婚後,王鐵生才知道他已經喜當爹了,只是迫于周家的壓力,他一直忍著。周紅霞知道王鐵生不喜歡王明軒,學了李夏芳的做法,早早把兒子送到英國去留學了。

  「所以你就叫胡彪開車撞死我爸,偽裝成意外?」陳琳聽周紅霞說了她父親的事情,明白王鐵生為何要殺死她父親了。

  周紅霞聽陳琳說陳國忠是被胡彪開車故意撞死的,扭頭對王鐵生說道:「真是你叫胡彪撞死的?我不是告訴你,我跟國忠已經沒有來往你,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不是我想殺他,是他自己作死。陳琳,你以為你爸是好人嗎?呸!他一直想娶這個老賤貨,想做周家的女婿。他在做總公司自監察主任的時候老找我的麻煩,想搞掉我,逼得我叫胡彪撞死他。他死了還要我給他養兒子,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後來你到了財政局,給了我報復他的機會。哈哈!陳琳,每次肏你的騷屄我就感覺到特興奮。我想我肏你的次數肯定你爸肏這老賤貨的次數多。哈哈!」

  陳琳呆呆地看著王鐵生說不出話來,在她心目中高大慈祥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她被王鐵生強姦淩辱也全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徐源也沒想到王鐵生和陳琳的父親以及周紅霞還有這樣複雜的過去。他見陳琳被王鐵生刺激得眼神發呆,又在王鐵生肚子上踩了兩腳。「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做了綠毛龜。既然你兒子是琳姐的弟弟,那就不讓他出名了。你要不說出密碼,我就把你女兒賣到島國去拍小電影,這樣她也會出名。到時候再讓她去做雞,肯定有很多人喜歡去嫖她。」

  周紅霞輕輕推著王鐵生說道:「鐵生,王瑜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你就告訴他密碼吧。」

  「滾!你個老賤貨!」王鐵生暴怒著將周紅霞推開了,扭頭瞪著徐源,僵持了片刻,王鐵生還是說出了密碼。「徐源,密碼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是敢對王瑜下黑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陳琳失魂落魄地跟著徐源離開了地下室,外面已經一片漆黑了。「阿源,沒想到我爸會是那樣一個人。」來之前一心想給父親報仇的陳琳此刻一片迷茫,她心裡高大無比的父親居然曾經想拋棄她和母親,這讓陳琳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琳姐,你別聽王鐵生瞎說,他只是為他的罪惡行徑找藉口罷了。在我心裡,琳姐永遠都是最完美的女人。」夜風中,徐源緊緊抱著陳琳,在美女主任的臉上親吻著。

  地下室裡,王鐵生和周紅霞都沉默著不說話,周紅霞也想不到,王鐵生心裡會這般怨恨她。當然,周紅霞更擔心的是徐源會怎麼處置她和王鐵生。安靜的地下室又傳來腳步聲,周紅霞緊張地看著鐵門。門開了,徐源站在門外,對著她喊道:「你,出來。」周紅霞看了眼王鐵生,緩緩走到了門口,被徐源拉了出去。

  將周紅霞關到另一個房間後,徐源又回到了關押王鐵生的房間。也許屋子裡只有兩個男人了,王鐵生意識到徐源還有話要跟他說,或者要秘密弄死他。「徐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說吧,你想怎麼處理我?」

  徐源沒有說話,沉默地注視著王鐵生,良久之後才緩緩問道:「懷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鐵生突然聽徐源提到懷雲,臉色劇變,驚顫著問道:「懷雲……是誰?」

  「王鐵生,你這戲演得可不好。二十二年前,你在海城大學當講師,還是團委副書記,突然回到澄江老家,到華勝當了個技術員,你在逃避什麼呢?我想懷雲那個時候是你的學生吧?你是做了逃兵還是當了叛徒?」

  「我沒有當逃兵,也沒有當叛徒,是他們被狂熱沖昏了頭腦……徐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懷雲?」王鐵生不可思議地盯著徐源,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徐源怎麼會知道懷雲的存在,還知道他和懷雲的關係。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懷雲在哪裡。如果你不說的話,之前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想到唯一的女兒,王鐵生被徐源氣得直哆嗦,「徐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會這麼卑鄙。」

  「彼此而已。王鐵生,你以前也不常用陳森去威脅陳琳嗎?我只是跟你學罷了。」

  「我只知道她現在叫西蘭,在英國,至於在英國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徐源,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別去為難王瑜,她什麼都不知道。」

  「王鐵生,實話告訴你,已經有人看上你女兒了,準備把她捧成大明星。當然了,前提是你女兒要聽話。」

  「是你背後的人嗎?」

  「是的,只要你女兒聽話,他會善待你女兒的。你可以讓你老婆多勸勸你女兒,讓你女兒做個乖巧的小女人,別不聽話後遭罪受。」

  「你要放我們出去?」

  「當然,難道你們還想在這裡住一輩子?你老婆出去了可能沒事,你就不好說了。小五已經被抓了,胡彪留下的證據也交了上去,你能有什麼結局自己清楚。人死賬消也是政府的一個辦事原則。」

  徐源走後,王鐵生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女兒被權貴看上了,要捧她做大明星,對於想當明星的女兒來說不知是福是禍。他自己呢?王鐵生深知自己做過的事情,離開這個地下室,很快就會被關進監獄,就算不被槍斃,餘生也將在牢裡度過。人死賬消?人死賬消?

  第二天天剛亮,王鐵生和周紅霞就被徐源帶出了地下室。王鐵生開著那輛被撞壞了右前燈的小車,載著周紅霞離開了瑞達公司。車子行駛到鳳凰山下,王鐵生停下車,對著周紅霞說道:「下車。」

  周紅霞懦懦地看著王鐵生,過了好幾秒鐘才輕聲說道:「鐵生……」

  「下車!」王鐵生瞪著周紅霞怒吼起來,嚇得周紅霞立刻下了車。王鐵生看著車外帶給他富貴,也讓他丟盡臉面的女人,心頭五味雜陳。片刻之後,才用輕緩的語氣對周紅霞說道:「紅霞,跟小瑜說,當她聽那個人的話。」

  周紅霞聽得莫名其妙,問王鐵生聽誰的話。

  「有人看中了小瑜,要捧小瑜當明星,你讓小瑜聽那人話就行了。」

  「噢。鐵生,你要去哪裡?」王鐵生沒有回答周紅霞,踩著油門走了,留下周紅霞一個站在清晨的馬路邊看著遠去的汽車。

  當天早晨,西山臨江公園發生一個墜崖事故。

於這次墜崖事故,澄江市公安局在當日午間就做出了簡短回應。當日早晨七點三十二分,澄江市公安局接到群眾報警,稱有一名男子在臨江公園一處二十多米高的懸崖上墜落。110、120 迅速將傷者送至澄江人民醫院搶救,至九點五十分,傷者經搶救無效死亡。經初步調查,死者王鐵生,男,系澄江市委書記,因患有抑鬱症而跳崖自殺,詳細情況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隨後,澄江市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司官方微博「澄江發佈」也發出同樣資訊。

  當天晚上,吳京市政府開會討論了王鐵生自殺的事情,提到有一份海城某家醫院的診斷書,上面寫明王鐵生患有「嚴重抑鬱症」。王鐵生跳崖後,在其家中發現了兩份遺書。在一份王鐵生留給家人的遺書中,王鐵生說他患抑鬱症嚴重,為了能夠讓家人平靜安寧地生活,他選擇離開。該書信落款為王鐵生,時間為跳崖前一天。

  王鐵生跳崖事件發佈後,前去臨江公園的遊客越來越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群人聚集在王鐵生墜落的地點。一些遊客拿出網路上最開始流傳的那一張現場墜亡照片,對比著談論起這件事。事實上,之後幾天,王鐵生的死亡成為了澄江市民談論的焦點,對於王鐵生死亡的原因,也有更多的揣測。但吳京市政府對王鐵生作出了肯定的評價,澄清了網路和澄江人民對王鐵生死亡的猜測。

  第二天,吳京市政府內部通知將於次日上午在澄江市殯儀館內舉行王鐵生遺體的告別儀式。通知很低調,沒有發訃告,葬禮也低調進行。因為吳京方面對王鐵生作出了正面評價,吳京方面有好幾個和王鐵生同級的官員出席了王鐵生的葬禮,澄江方面則整個領導班子都來了,並給王鐵生送了花圈,花圈上以「同志」相稱。陳琳面無表情地看著王鐵生的遺體,這個之前她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的男人死了,她卻沒有特別高興的心情。

  ●◆●◆■●◆■★◆●■●★◆●★●■★●◆●◆●●■●★◆●★    《D男復仇計》是一部獨立的中篇,跟《淫龍出穴》和《欲望都市》沒有任何關係。《欲望都市》到這裡也告一段落,從澄江開始,到澄江結束。也算是交待了王鐵生和陳琳之間的人物恩怨關係。謝謝大家支持!

《欲望都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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