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 (2.1-2.8)

4374Clicks 2019-02-01
第二卷(1 )鏖战朱茶关

横亘在穆桂英面前的是一座险关。听前方探子来报,这座关名叫“朱茶关”。

朱茶关倚山而建,高百余丈,两旁山壁有如刀削,直陡陡地插进云霄。宋兵瞭望着城头的旗帜,都非得仰着脖子。入关的道路只有一条,但是城头上堆满了滚木、垒石、灰瓶、炮子。要想强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次南唐造反,是当年在天门阵被穆桂英打死的辽国大国师颜容的师弟洪飞挑起的。洪飞为了给师兄报仇,躲进深山,苦练本领,终于学得一副好身手。学成之后,发誓一定要手刃穆桂英,杀尽杨家将,便下山投到了南唐寿州豪王李青的麾下。李青是前唐李氏的后人,人到中年,却依然壮心不已,早就有夺取大宋江山的意图。两人一拍即合,举起了反宋的旗帜。

已经三十四岁的穆桂英,自从丈夫杨宗保在三年前死于对西夏的战役中,早已对征战之事心灰意冷,一心在家守寡教子,为杨家唯一的独苗杨文广传授武艺。

但是那天,寇天官来到了天波杨府,对穆桂英说了一句“此次洪飞指名道姓地为你而来,扬言要将杨家斩尽杀绝,你不出征,还有谁能当此任”再加上被八贤王赵德芳极力保举,无奈之下,只好接下了南征的帅印。

出征那天,汴梁的上空乌云压城,阴风凄凄,彷如阴曹地府。出征的大军也仿佛被黑云压得抬不起头来,没人说话,甚至连战马也不嘶鸣,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战旗随风猎猎作响,穆桂英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了汴梁宏伟的城楼。谁知,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汴梁。

年仅十七岁的杨文广是南征大军的先锋官。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也是他第一次离开东京汴梁。外面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他不知道,阳春四月的江南,竟然这么美,和庄严肃穆的京城简直就是两片天地这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要是没有战争,一切宛如人间天堂。

这几年,大宋朝廷人才凋零。呼延家新丧,呼延明、呼延平这两员将才,都在山西守孝。当年掌天下兵权的杨家,如今已是香火不继。自从杨宗保在西夏战死,杨文广才十四岁,差点就绝后了。这次南征,穆桂英本不想将他带来。但朝中实在没有合适人选,再加上杨文广已快成年,本领也学得差不多了,该是让他上阵杀敌,报效朝廷的时候了。

朱茶关位于大宋和南唐地界接壤。要想进入南唐境内,这座险关是必经之途。

这也是征南以来的第一战,穆桂英心里很明白,这一战至关重要,首战告捷,必会士气大振,平定南唐便指日可待;首战失利,也会影响士气,对日后的战事诸多不利。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攻破这座关卡呢身经百战的穆桂英一时也找不到任何头绪。

杨文广来到她母亲身边。已过而立之年穆桂英,美貌依旧,她身材颀长健美,高挑匀称。身上穿着金丝锁子甲,脑后插着雉鸡翎,腰上系着百花锦带,脚踩凤头战靴,外面罩一件大红色斗篷,妩媚中带着几分英气。而已经十七岁的杨文广也长得身高马大,威武不凡,这要归功于他父亲和母亲的身高。若不是杨文广的脸上还略带稚气,别人一看还以为这是一对姐弟。

杨文广看着他的母亲,渴望从她口中得到进攻的指令。但穆桂英给他的回答却是沉默。

穆桂英手里握着地形图,仰着头注视着城头,脖子都仰望酸了,却还是一筹莫展。这真是一个恼人的问题,要是没有其他小路可走,攻破这座关卡的希望几乎为零。

忽然,关里响起了三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炮响过后,城门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队人马,在关下摆好了阵形。为首的是一员四十左右的大将,铜盔铜甲,骑着一匹黄骠马,手里掌着一柄云头刀。身后的掌旗手举着一面黄缎底,黑月光的大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他跑马来到阵前,对着宋军喝道:“呔

对面的宋军听着,叫你们的元帅出来。“

杨文广对穆桂英说:“母帅,让我去会会他。”

穆桂英不露声色,冷静得像是一座冰雕:“他指名要元帅出去,你还是在这里候着吧。”她双腿一夹胯下的胭脂马,如一阵风似的,跑到阵前,那员南唐大将拱手道:“我就是大宋征南大元帅穆桂英,对面的这位将军,请问你高姓大名”

南唐大将见她如此有礼,也拱了拱手:“原来你是浑天侯穆桂英啊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得以相见,一睹穆帅之风采,令小可眼界顿开。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琨字,乃朱茶关总兵。”

穆桂英道:“将军叫本帅出来,不知有何相告”

吴琨大笑着说:“在下听说穆帅已经兵临城下,特意来讨教讨教。”

穆桂英从得胜钩上取下绣鸾刀,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如此,那承让了。”

吴琨点点头。忽然举起手中大刀,大叫一声:“请了”就往穆桂英的头上砍来。穆桂英端坐在战马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依然冷得像是落了一层霜。

眼看着刀锋就要看到她的天灵盖上面了。就在大刀落下来的瞬间,穆桂英看准了时机,猛地用绣鸾刀往旁边一格,把吴琨的云头大刀格到了一边。

吴琨打马回来。这次他双手握住刀柄,将大刀对着穆桂英的腰肢横扫过来。

穆桂英不慌不忙,再次提起手中的绣鸾刀往上一挑。只听“当”的一声,吴琨手里的大刀差点就被她挑飞了。

就在两马相错的瞬间,吴琨稳住身形,后背往马屁股上一躺,双手向后面一抛。手中的大刀挽一个弧形,直向身后的穆桂英劈去。谁知穆桂英此时也转过身来。别看她出手比吴琨慢了一拍,就在吴琨的大刀快要劈到她时,绣鸾刀已经到了对方面前。吴琨吓得脖子一缩,当时就乱了刀法。又是“当”的一声,吴琨头上的铜盔被穆桂英打了下来。

吴琨奔到几丈开外,伸手摸了摸脑袋,发现还好端端地长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松了口气。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冷汗淋淋。他不敢继续打过去了。好厉害呀穆桂英的刀法根本就是神鬼莫测。才交手三个回合,自己的攻势都被对方轻松化解,还被打掉了头盔。而穆桂英跟自己交战,就像是戏耍孩童一样,根本没出杀招。要是对方认真起来,自己焉有命在还是识趣一点,让她一阵算了。便对穆桂英一拱手:“穆元帅,承让了在下自知绝非阁下的对手,只好收兵了。”

说完就打马跑了回去。身后的南唐兵让出一条小路,把他放进了城里。

穆桂英依然立马站在阵前。主将退进城去,士兵们还在城外摆着阵势,莫非还有其他敌将出战

这时,城里又响起了战鼓声。吴琨刚刚跑进去,紧接着又跑出一骑。穆桂英凝目细看,出战的也是一位女将,年龄十六七岁,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口,玉米花的银牙。掌着一柄红缨绣绒刀,下跨桃花马。

好端庄的一位少女穆桂英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喜欢,真有自己当年的影子。

这时,杨文广打马跑了上来,说:“母帅,你已经打过一阵了,这一阵就让给孩儿吧您就先下去歇会儿吧。”

穆桂英点点头,她打从心里也不愿和这位女将交战。年纪太小,比自己的女儿杨金花大不了多少,打赢了也胜之不武,倒是和文广年龄相仿,还不如让文广练练手脚吧。

女将在几丈远的地方站定,喊过话来:“喂,对方宋将,报上名来”

杨文广见她是个黄毛丫头,没把她放在眼里:“俺乃是大宋元帅穆桂英之子,南征军的先锋官杨文广。你是何人”

女将微微一笑,学着他的语气道:“俺乃是南唐朱茶关总兵吴琨之女,吴金定。”

杨文广被她调侃去了,有些动怒:“刚才被我娘打败的那个中年人是你爹”

“正是”

杨文广笑了:“我看你爹本领不咋的,你这个做女儿的就不要过来白白送死了。”

吴金定也笑:“哟,口气蛮大的嘛打败我爹的是穆元帅,又不是你,你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呀”

杨文广这下真怒了:“看样子你不服气嘛好,本先锋就陪你过几招”说着就是一枪刺了过去。

吴金定摆开绣绒刀,格开了杨文广的一枪。手上丝毫也不敢放松,紧接着还过去一刀。两个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就过了十几个回合。

穆桂英在后面看得真切,心中暗道:“看这女将的刀法,应该远在她父亲之上。文广的一身武艺,皆我所授。就算尚不如我,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但他竟战不下这员女将,她着实不是等闲之辈呀”

渐渐的,女将好像有些疲态。只见她虚晃一刀,拔马便往回跑。边跑边回头喊道:“姓杨的,我当你是绣花枕,稻草包,想不到你还真有些能耐。你厉害,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杨文广初战得胜,心里有些得意。刚才你非要和我打,现在打不过我就想跑

我怎么能让你跑掉呢我要是把你追上了,这座朱茶关就是我的了。想到这里,拍马追了上去。

穆桂英见杨文广追了上去,喊道:“文广,回来别追”不愧是沙场宿将,一眼就看穿了吴金定的诱敌之计。可是杨文广已经追了出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后面的喊话。穆桂英恐怕文广有失,急忙也打马跟了上去,但距离依旧太远,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吴金定在前面跑,心里暗暗发笑,真是个愣头青,还真追上来了,看你着不着我的道快到关下时,她将战马往左边一带,绕了一个半圈。

杨文广跟在后面,没注意她饶了半圈,只管自己照直着冲。忽然,“扑通”

一声,连人带马,掉进了陷马坑里面。

吴金定折了回来,在洞口笑道:“杨文广,这下谁厉害呀”

杨文广在下面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没空搭理她。

吴金定吩咐手下道:“把他捞上来绑了”那些南唐官兵来到洞口,放挠钩下去,把杨文广拉了上来。杨文广刚到洞口,几个官兵就将他按在地上,用绳子将他双手捆了起来。

吴金定一回头,只见穆桂英追了过来。吩咐士兵道:“弓箭手,把她射回去,别让她靠近了。”追过来的这个女人有着通天的本领,要是被她靠近了,谁也别想活命。吴金定心里很明白这个道理。

穆桂英刚刚走到近前,迎面而来的是漫天箭雨。她急忙把马赶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等到箭雨过去,她踩着满地如插秧的箭镞走了出来,发现吴金定已经收兵回到了关里。这时,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冲动:强攻朱茶关,夺回杨文广。

但是马上她又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强攻,只会给己方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根本是于事无补。

但是文广被俘的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忧心似火。不错,现在他是杨家唯一的独苗,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万一他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跟老太君和死去的宗保交代啊唉,文广啊,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才刚出来打仗,一点儿也不懂打仗的规矩,就轻功冒进。人家南唐对咱们杨家恨之入骨,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身后跑来一骑。马上的人四十来岁,留一撇小胡子,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他名叫陈豹,朱茶关总兵。当然是大宋方面朱茶关总兵。一开始,他镇守着朱茶关,后来南唐造反,突然进兵,夺去了他的关卡。他只身杀出重围,向朝廷求援。

后来穆桂英挂帅,由于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因此也随军当了向导。

陈豹说:“元帅,请勿担忧。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的。现在天色已晚,还是先扎下营寨,等明天再商议吧。”

穆桂英强压下心里的焦急,点头道:“陈总兵,你熟悉这里的地势,看看在哪里安营比较稳妥”

陈豹低头合计了一下:“此去不远,有座独脚山,山口地势开阔,可容纳几万人马。山里有条河从那里经过,汲水也方便。因此,末将以为,可在那里安营。”

穆桂英说:“好,那就去独脚山安营吧记住,安营的时候不要放炮”这安营放炮,是行军打仗的规矩。为的是给敌军送个信。这时天色已晚,不能交战,穆桂英就没叫放炮了。

五万宋军在独脚山下扎好了营寨。这次跟随穆桂英出征南唐的,除了她儿子杨文广外,还有八姐、九妹。她们见穆桂英孤身回营,就问起了战况。

穆桂英黑着眼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八姐九妹听了,也大吃一惊。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后悔流泪都是空悲切的事情,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穆桂英对两位姑妈说:“八姑九姑,侄媳身体有些不适,先回营休息去了。

劳烦你们吩咐陈豹,让他在晚上多添一分心,好好巡营。我在这儿扎营,虽然没有放炮,但恐怕关内也早已知道,要防备他们趁夜袭营。今天我们已经折了一阵了,不能再败了。“

八姐九妹见穆桂英的脸色的确不是很好看,就应声说:“谨遵元帅吩咐。桂英你今晚就安心休息吧,夜里巡营的事情,我们两个人也会留意的。”

穆桂英无力地点点头,起身回到自己的后帐去了。

她屏退左右,寝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解下佩剑,摘下头盔,卸去了一身甲胄。今天一整天都在跋山涉水,生死恶战。忽然感到疲惫异常。此时汗水已经浸透了征袍,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这时忽然一阵怪风吹了进来,春寒料峭,吹在穆桂英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身子,此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毕竟母子情深,哪有不思念的道理想到这里就悲切万分。她自从十七岁嫁给杨宗保以来,生有两子一女,次子杨文举刚一出生,就遗失在乱军之中。家中男丁只剩下杨文广一枝独苗。如今杨文广又身陷敌营,生死未卜。若是有什么万一,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虽然才三十四岁,但亲手埋葬了太多杨家的人,其中也包括她的丈夫。难道今天又要给自己的儿子送终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泉涌而出。

但她马上摇了摇头,她性格坚强,几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到她。这辈子只流过一次泪,那就是得到丈夫阵亡消息的时候。

思来想去,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迫得她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2 、二路元帅

穆桂英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她额头上烫得像个火炉,身子却止不住地发冷,不停地打着哆嗦。

这下把八姐九妹给急坏了。她们连忙请来郎中,为桂英看病。郎中说,穆桂英染的是卸甲风寒,一冷一热所致。再加上心里忧思过切,才导致病情加重。只要服几贴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但暂时不能鞍马劳顿。

果然,郎中的几贴药下去,穆桂英神志清醒了一些,但仍然感到浑身乏力,四肢上好像被绑了几块大石头似的沉重不堪。她挣扎着坐起身,见八姐九妹都守在床前。忽然想到军前还有许多事在等着她安排,不由忧心如焚。她对八姐九妹说:“快去请陈豹进来。”

不一会儿,八姐就带着陈豹来到穆桂英的寝帐。陈豹拜道:“元帅身体有恙,末将探望来迟,请元帅恕罪。”

穆桂英请他身下看座。对他说:“我桂英不才,出师不利,有负圣恩。陈总兵,依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暂时不能领兵打仗了。我们大军到此,也不能长期按兵不动。这样白白耗费粮草不说,还会被天子怪罪师久无功。我想写份奏章,请总兵马上回京,将军情奏明万岁,速派二路元帅前来,替我领兵攻打南唐。你们意下如何”

陈豹看了看八姐九妹,见她们没有异议,便说:“依此形势来看,也只好如此了。”

穆桂英点点头,对八姐九妹说:“二位姑妈,劳烦你们将笔墨纸砚给我递来。”

杨八姐转身去取来了文房四宝,杨九妹扶起穆桂英。穆桂英一纸公文写就,用锦缎将奏章包好,火漆封口。递给陈豹:“陈总兵,又要劳你去东京跑一趟了。”

陈豹接过奏章:“请元帅放心,末将速去速回。”

陈豹走了,穆桂英病了,杨文广被活捉了。一支五万人的南征大军,才刚踏上南唐的土地没几天,就濒临在崩溃的边缘。这似乎也在暗示着这支大军统帅层的多厄的命运。

军中事务只能暂时交由八姐九妹两人负责了。当然,除了她们,其他就再无人选了。自陈豹走后,穆桂英的病情好转得很缓慢,八姐九妹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要关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元帅的病情,前方的军情,二路大军的消息以及文广的下落,无一不是重中之重。

时间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忽然听到山外炮响连天。八姐急忙令探子前去打探。时间不多久,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八将军,朝廷的二路元帅到了。现在正在山外扎营。”

八姐九妹心里一阵欢喜,急忙把这个好消息通报给穆元帅。经过这几天的休养,穆桂英的身子也康复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蜡黄蜡黄的,眼窝子也深陷着。

她听取了八姐九妹的报告,却不想她们两个人那么欣喜,反而陷入了一阵沉默。

杨八姐问道:“桂英,二路元帅来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穆桂英开口了:“二路元帅的大军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不进来山口与我们会合,反而把大营安在山外这事你们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八姐九妹被她这么一点,也立马醒悟过来:“对呀,桂英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一点呢。”

穆桂英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停地咳了起来。九妹连忙上前帮她揉着后背。穆桂英咳了一会,终于挺了下来,对八姐道:“八姑姑,烦您亲自跑一趟看看,这二路元帅到底是什么人”

八姐领命出去打探了。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她满脸不悦地回来了:“桂英,打听明白了。你猜这二路元帅是什么人保证你想都想不到。”

穆桂英反问:“是高王爷,还是汝南王”

八姐说:“都不是。这次二路军,先锋官是二太保狄虎,狄玉兰、狄玉红押运粮队,双阳公主督军,元帅竟是大太保狄龙。”

穆桂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啊怎么会是他们”她愣了一会,接着问八姐:“那平西王狄青来了没有”

八姐说:“平西王狄青征西夏去了。所以这次朝中没有其他人了,只能派狄龙出朝了。”

穆桂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这南征不会那么太平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穆桂英和八姐九妹对狄家讳莫如深原因还要从南唐造反说起。豪王李青和妖道洪飞忽然进兵朱茶关,把总兵陈豹打了个措手不及。陈豹连夜进京求援。万岁得到战报,吃惊不小。当下就想在朝中拟定挂帅人选,出征西夏。这时,平西王狄青保举自己的儿子狄龙为元帅,次子狄虎为先锋。

然而由于狄龙狄虎在朝中的威望不够,遭到了相爷包拯的反对。同时天官寇准也提出,要在校场比武,能技压群雄者,方可挂帅。于是狄家没有法子,只好在校场设下擂台,挑战天下群雄。这个擂台设了三天,竟无人能赢得了狄龙。此时狄龙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第四天,狄龙在赴校场的途中,骑着马耀武扬威地路过杨府。被杨府的管家杨洪喝止。原来杨家有一块太祖皇帝御赐的“闹龙匾”,匾上书“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杨洪见狄龙过府,没有下马的意思,便死活也要把大太保从马上拉下来。狄龙根本没有将这个年迈的管家放在眼里,伸手便打了他。

杨洪受了委屈,去向老太君和穆桂英告状。但是老太君以大局为重,决定不作计较。这事传到了穆桂英的女儿,三小姐杨金花的耳朵里。杨金花虽然今年才十三岁,但她的性格与她母亲年轻时颇像,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怕老太君怪罪,所以和丫鬟杨排风一起,女扮男装,改名换姓地来到校场与狄龙比武。

别看杨金花年纪小,武艺可是受穆桂英的真传,一点也不含糊,竟然打败了狄龙。

但既然打败了狄龙,就要挂帅。杨金花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扔下帅印和杨排风跑了。平西王狄青也是以国事为重的人,见金花要跑,就派他的三子狄祥,四子狄昭前去阻拦。谁知狄祥狄昭恨杨金花夺了本应属于他家的帅印,竟在路上下了杀手。杨金花和杨排风无奈,只好打死了狄祥狄昭二人。事情已经闹大,杨金花不敢逗留,便跑进了府里。平西王听说两个儿子被杀,急忙带兵追赶,尾随着杨金花来到天波杨府。后来,这件事还是八贤王赵德芳亲自出面,在万岁爷面前求情给摆平了。并且保举穆桂英做了征南的大元帅。穆桂英经过着许多曲折,也不好拂八贤王的好意,只好接下了帅印。

这事尽管表面像是过去了,狄杨两家也在万岁面前握手言和。暗地里两家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尤其是双阳公主,两个儿子都死在杨家人的手里,她心里怎能不痛,怎能不恨但比双阳公主更恨的人还有,那就是大太保狄龙,眼看就要到手的帅印被夺去了不说,还搭上了两个弟弟的性命。此时他的恨意,不比洪飞要轻。他指着天发了誓,一定要找到机会,为两个弟弟报仇雪恨。

在穆桂英的奏章送达朝廷的同时,另一份加急文书也递到了仁宗皇帝手里。

原来,西夏见南唐造反,也趁势起兵攻打环庆一线。由于西夏素来害怕狄青,天子就加封狄青为征西大元帅,带了五万人马去了西夏。而南唐的二路元帅,自然落到了狄龙头上。要是没有杨金花大闹校场打败狄龙,这个征南元帅的头衔本就是狄龙的。这时除了他,还有其他合适人选吗再说还有双阳公主督军,肯定出不了差错。

狄龙在心里乐开了,哈哈,如今穆桂英身患重病,杨文广死活不知,我身为二路元帅,带兵到了前线,这军机大事还不是我说了算要是能找到机会,杀了穆桂英这母子二人为我两个弟弟报仇,那真是太好了。这个念头,从汴梁开始,一路上都没有断过。

来到独脚山,狄龙远远地就望见穆桂英的营盘了。但他没打算跟穆桂英合兵一处。所以就在山外找了另一块地安顿了下来。这会儿,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按照规矩,这二路元帅应该听首路元帅的命令,除非有圣旨下来说二路帅全权指挥全军。要把全军的指挥权夺过来,就必须把穆桂英手中的帅印先想办法去诳过来。

这天,穆桂英正靠在床头,看着八姐和九妹递上来的军务文件。忽然有守卫的军兵来报:“启禀元帅,八将军,九将军。狄元帅前来探营。”

穆桂英皱了皱眉头,说:“请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进来一个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面白无须,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他几步走到穆桂英的卧榻前,行礼道:“穆元帅在上,狄龙这厢有礼了。”

穆桂英咳了几声,命军士看座:“狄元帅不必多礼。本帅带病之身,恕不起身相迎了。”

这时军士搬来椅子,狄龙坐下。他偷瞧了一眼穆桂英,只见她面带憔悴,气色不佳,但依然难掩其风华绝代的姿色。想来,她果然病得不轻。问道:“元帅病情,现在可有好转”

穆桂英说:“已经轻了许多了。”

“在下这次挂帅出朝,穆元帅没有想到吧”

穆桂英强打精神笑了笑:“我早已想到。朝中现在除了你们狄家,已经无人能再领帅印了。”

狄龙尴尬的笑道:“穆元帅这话见笑了。你们杨家,金花小姐区区十三岁的小姑娘,便能在校场上胜我。我有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啊”

“小女少不更事,在校场上冒犯了阁下,还请勿怪。”

当然,我不怪她。但是她犯下的杀孽,我都会让你一个人来偿还的。“穆元帅哪里话如今狄杨两家重修旧好,还提这些不愉快的往事做什么”

穆桂英点头说:“狄元帅真是海涵。本帅的身体暂时不见痊愈,军中的事务,要多劳你费心了。”

哼干脆把你的帅印给我,我会好好费心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请穆元帅安心养病就是。对了,现在可有文广的消息”

“全无音信。”穆桂英说完,神色更加黯然了。

他要是死了才好,免得我亲自动手。这样一来,我只要对付你一个人就可以了。“文广他定不会有事,请穆元帅宽心。”

“唉,但愿如此。”

“既然在下来了,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把文广救出来的。”

“难得狄元帅如此重情重义,果然是忠良之后。”

“只是,在下这次出朝,只带了两万人马,攻城拔寨根本不够用。穆元帅你看,将你的帅印暂时借给我用,你的五万人马也暂时归我调遣。等贵体康复,在下再将帅印双手奉还,如何”

穆桂英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这小子不安好心,借着探病的名头,实际上是来要印的。我若是不肯,他必然要动怒。现在他要是动起武来,我怕在我这军中,没人可以挡得住他。怎么办对,先给他来个缓兵之计:“狄元帅,这统帅全军,非同儿戏。行军打仗,需要的是智勇双全。我是没见过你打仗,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我看这样吧,你若是打下了朱茶关,我就把帅印给你,这样我才放心,士兵们才能服你。”

狄龙“腾”地站起身来:“好,穆元帅,就依你说的办。我明天就去叩关,到时候我要是打下了朱茶关,你可别说又不给了。”

穆桂英憔悴的脸上忽然又变得冷若冰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狄龙听她说完,连告辞的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出去。八姐望着他的背影,嘀咕着骂道:“什么人呀一点礼貌都没有。”

九妹来到穆桂英身边,担忧地问:“穆元帅,要是真被他打下朱茶关了怎么办”

穆桂英闭上眼睛,神定气闲地说:“他打不下来。”

3 、进狄营

这几天,朱茶关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吴金定看上杨文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太大惊小怪的,毕竟两个人年纪相仿,而且郎才女貌。没有比这再登对的事情了。何况,当年吴琨是占山为王的强盗,被豪王李青收服,派他来镇守朱茶关。他心里明白,李青是个好战嗜杀,反复无常的人,本不愿帮助他,但是无奈李青势大,只要动个手指就能把他捏死。无奈之下,只好在南唐做了官。

这父女两人,早就有了弃暗投明的念头,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他们活捉了宋将杨文广,正好借他之口,献关投宋。如果能把吴金定再许配给他,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父女二人把杨文广绑到帅堂之上。吴金定亲自为他松了绑。

这下杨文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要杀便杀,别给小爷我玩什么花样。”

吴琨说:“这位小将,今天把你叫来,我有一事相商。”

“何事”

“我父女二人有心归宋,但恐怕穆元帅疑我是诈降之计,不肯收纳。因此想请小将军去宋营,向穆元帅说明缘由。我父女二女愿献关投降。”

杨文广一听,有这等好事要是让母帅知道,肯定开心死了。

吴琨又接着说:“小将军你看,我这女儿长得怎么样”

杨文广一看,吴金定卸去盔甲,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便说:“小姐人品端正,武艺又高,乃女中豪杰,人中龙凤。”

吴琨点头说:“那将小女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吴琨此话一出,把吴金定羞得满脸通红。杨文广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开关纳降之事,我还是可以去说说的。临阵收妻,乃是死罪。要是让我娘知道,非斩了我不可。”

吴琨说:“穆元帅乃是通情达理之人,必定不会怪罪于你。何况我们献关有功,你收妻有罪,这将功抵罪,不就是无功无罪了吗”

杨文广见吴金定貌美,也颇为动心。沉吟片刻,道:“这事我们现在说了不算,还得我娘同意。”

吴琨说:“好,那我就放你下关,你去和穆元帅说个明白,再回来和咱们通个信儿,怎么样”

杨文广反问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吴琨说:“这里有好事等着你,你舍得跑吗何况,听说你们杨家将素来言出必行。你身为杨家后人,想也不致辱没了祖辈的名声吧”

杨文广作揖道:“既然将军如此信任我,我自当遵守诺言,不令你们失望。”

吴琨令下人给杨文广备好了马,将盔甲武器还给他,和女儿一起亲自送他下了关。杨文广再三拜谢之后,骑着马绝尘而去。

杨文广随穆桂英的大军刚进入南唐境内,还没扎下营寨便和吴琨父女打了一仗,被擒到了关内。因此他并不知道穆桂英的营盘扎在什么地方。只是在牢里听南唐军兵交谈时说起过,宋军就扎在独脚山一代。他马不停蹄地就往独脚山方向赶去。还没进山,就看见山外扎着一座营盘,插的尽是宋军的旗帜。只道正是穆桂英的营地,便加上一鞭,往那营地跑去。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座营地却是狄龙的大营。

穆桂英的身体康复得很快,睡了一个晚上,起来感觉精神气爽,已经能上马阅兵了。但眼皮不停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阅完兵回来,刚刚在大帐里坐定,忽然有军兵来报:“元帅,总兵陈豹在帐外求见。”

“有请”

陈豹满身灰尘,看样子是策马疾驰过来的,下马的时候甚至连灰尘都来不及掸去就进来了。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连礼都没行,就大叫:“穆元帅,大事不好了”

穆桂英知道陈豹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如果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根本不会如此慌张。因此没有怪罪他的失礼,连忙问道:“陈总兵,出什么事了”

陈豹说:“少令公在狄营里,马上要被狄龙斩首了,你快去救救他吧”他指的少令公就是杨文广。

穆桂英闻言一惊:“文广怎么会在狄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豹吞了几口口水,镇定了一下,把事情从头说来:“少令公在朱茶关内,说服了吴琨父女投降。吴琨怕您心中怀疑,故先让少令公出关,和您讲清缘由,并且约好时间,开关投降。谁知少令公不知道您的营盘扎在这里,误闯了狄龙的大营。狄龙污蔑他私通南唐,是前来诈营的,这会儿要把他枭首示众呢。”

旁边的八姐一听,怒道:“这个该死的狄龙,尽和我们作对”她转身对穆桂英道:“桂英,你想办法救救文广吧”

穆桂英俊俏的脸又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八姐九妹见她没有说话,也赶紧闭了嘴,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只见她“腾”地从白虎交椅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九姑,你与我一起去狄营索要文广。八姑,你在这里留守,保管帅印。”

陈豹一听,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穆元帅,那狄龙视你们杨家的人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你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穆桂英冷笑着说:“哼,我就不信,我堂堂的浑天侯,朝廷一品命官,御封的征南大元帅,他区区一个二路元帅敢拿我怎么样”

八姐九姑也一起劝穆桂英:“对呀,陈总兵说的没错。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穆桂英叹了口气,说:“文广已经命在旦夕之间,还容得下我们慢慢地想出法子去解救他吗唯今之计,只有亲赴狄营,或许还能救下文广的一条性命。”

八姐九妹想了想,穆桂英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现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只能跟着她去涉一次险。九妹对八姐说:“姐姐,你就在这里等候消息吧,我和桂英去去就回。”

八姐神色忧伤,嘱咐道:“桂英,九妹,你们多加小心。”

穆桂英和九妹杨延瑛备好战马,也没带随从,只身前往狄龙的营地。幸亏两军扎驻的地方距离不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扎在山外的狄营。两人远远地就看见辕门外几个人刀斧手在那里来来去去地忙碌着,中间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正等着挨刀。穆桂英看清了那个被绑的人,正是自己日夜牵挂的儿子杨文广,还没等战马驰近,就大喝一声:“住手”那些刀斧手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只见来人金甲红袍,英姿煞爽,除了穆桂英有这样的气势,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杨文广在危机关头也听见了喊声,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母亲。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娘,救我”

穆桂英没有理他,对那些军士说:“你们先不要杀人,等我去见了你们元帅,再作定夺。”这些刀斧手都是狄龙的人,按照道理,穆桂英可以命令狄龙,但没有直接命令他们的权力。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注意了些分寸。

既然是大元帅说出来的话,那些刀斧手自然也不敢违抗,纷纷点头称是。

穆桂英没有再多作停留,打马来到营外,翻身下马。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踉跄了一下。旁边的九妹急忙将她扶住。穆桂英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刚刚一阵奔波忙碌,几乎又要再次将她累垮了。九妹关切地问:“没事吧”

穆桂英摆摆手,强撑起疲惫的身体:“不碍事的。”

她们对守卫的军兵道:“劳烦军士禀报狄元帅,就说我穆桂英求见。”

军兵不敢怠慢,来到狄龙的大帐,把穆桂英求见的事跟狄龙说了一遍。

狄龙正沉浸在复仇的快感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愣住了。本来,他想把杨文广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杀了。到时候再把尸体处理掉,谁也查不到他的头上来。最多算是个失踪。现在可好,前脚刚刚把杨文广拖出去,后脚穆桂英就来了,这事也怎么办才好呀

二太保狄虎这时正在他身边,看到哥哥一脸难色,连忙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哥,那娘们来得正好。听说她们只来了两个人,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母子两个一起灭了。”

狄龙若有所思地把他弟弟的话前后想了一遍。他说得没错,这对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个好机会呢反正是在我的营中,上下都是我的人,花点钱打点一下,封住他们的嘴,到时也把穆桂英弄个失踪不就行了想到这里,像下了决心似的一拍帅案,面上露出了杀机。

穆桂英来到帐内,对狄龙行礼道:“二路元帅,穆桂英有礼了。”

狄龙见穆桂英的脸色虽然比昨天好了许多,但依旧很苍白。便问:“穆元帅不在自己帐内养病,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呀”

这时军兵搬来两条椅子,穆桂英和八姐座下后说:“我听说文广从朱茶关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他。谁知我刚到了辕门,就看见他被绑在外面要斩首,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狄龙哈哈一笑:“哦,是这样的。杨文广被南唐活捉,穆元帅你是亲眼看到的没错吧这会儿他无缘无故地被放了回来,说南唐守将吴琨要献关投降。我就觉得奇怪了,既然吴琨有心投降,为什么不直接打开关门,放我们进去呢所以,这不明摆了吗杨文广已经投降了南唐,他这次回来,除了诈营,还能是什么

穆元帅,如果这事换作是你,恐怕也得斩他吧“

穆桂英接了下去:“嗯,狄元帅说的没错。可是杨文广在朱茶关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我都不知道。万一他要是说的是实情,错杀文广事小,耽误军机事大。我看不如这样,明天你与我一同去叩关,把吴琨叫出来当面对质。他要是没有投降之意,杨文广不用你杀,我也会斩了他。若是吴琨真有投降之心,那岂不是错杀好人了吗”

狄龙站起身来,说:“穆元帅,军中无戏言。杨文广勾结南唐谋反,已成事实。你就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来人,将杨文广开刀问斩。”

穆桂英一听,他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了。气得她也站起身来:“狄龙,你别忘了,我才是大元帅。你二路元帅的一切指令,都要我同意了才能作数。”

狄龙见她来硬的,心里顿时一缩。但马上一想,这里是自己的营帐,谅她有通天的本领也翻不了天。于是把心一横,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了:“穆桂英,在我帐里,你还敢跟我横我告诉你,除非你交出你的帅印,我就放过杨文广。如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穆桂英阴沉着脸,怒视着他:“我是皇上亲笔御封的征南大元帅。没有圣旨,我怎么能把帅印交给你”

狄龙放大声音吼道:“你不交是吧来人,把她也给我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狄龙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了。一方面是对穆桂英的畏惧,一方面是横下决心,一条道走到黑了。所以他不得不用吼出来的声音来给自己壮胆。

狄龙的这话一出,杨九妹立刻拔剑在手,娇喝道:“看你们哪个敢动”

穆桂英逼视着狄龙:“你要绑我可以,但请你告诉我,我身犯何罪”

狄龙倒退了几步:“杨文广投降南唐,你必是同谋”

这时埋伏在帐外的狄虎带了几十刀斧手进来。“哗啦”一下子就把整个大帐给挤满了。他们把穆桂英和九妹围在中间,纷纷亮出了兵器。狄虎拿着一把鬼头大刀,喝道:“穆桂英,你插翅难飞了。”

穆桂英环视了一下形势,大帐里面是几十号人,外面还层层叠叠地不知道有多少人。依靠自己和九妹两个人,要想从这里杀出去实在有点困难。更何况,就算真的杀到外面,也救不了文广的命啊她伸手扶住了九妹握剑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冷笑一声:“绑吧”

九妹一看,知道多作抵抗也没什么用,就把宝剑往地上一丢。

几名军兵抖开绳子,把穆桂英和九妹两个人双臂往后背一扭,紧紧地捆了起来。

狄龙见穆桂英已经被绑了起来,胆子又大了起来:“把她们押到后帐去”

穆桂英倒退一步,怒视着狄龙:“狄龙,你我两家虽然有仇,但既然一同来到前敌,就应该协力杀敌。你不思攻城拔寨,反而在这里官报私仇”

狄龙“哈哈”一笑:“对,我现在就是官报私仇,我要为我两个死去的弟弟报仇”

“好这一次,你要是杀不了我,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

“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很痛快的押下去”

一班军兵把穆桂英和九妹两人推推搡搡地押了下去。这时,有名军兵上前问道:“狄元帅,那杨文广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狄虎一听,一挥手,说:“杀了”

狄龙赶紧阻止:“别杀”他又对狄虎说:“二弟,我们现在虽然擒住了穆桂英,但她手里还有一枚帅印啊我们没有她那颗帅印,就不能调动她手里的五万大军。我看,不如把杨文广留下。以他的性命为要挟,逼迫穆桂英交出帅印。

然后再把他们母子二人一同杀了也不迟啊“

狄虎说:“全听哥哥的吩咐。”

4 、亵渎

柔软的金丝锁子甲可以抵挡刀枪利刃的穿刺,却无法减轻绳索捆绑带来的痛苦。坚韧的牛筋绳子一道一道地勒在穆桂英身上,使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可恶的狄龙,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们”一旁的九妹愤愤地骂道。

穆桂英一如以往,但凡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总保持着沉默。她认为愤怒是毫无必要的,多余的情绪会影响她的思维,还会被人看穿她心中所想。只有沉默才能让她冷静思考,让敌人捉摸不透。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看清了关押她们帐内的情况。这是一个低矮狭小的帐篷,像是囤积粮草的地方。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整个帐内充斥着一股干稻草的清香。她和九妹两个人被丢在稻草堆里,整个人都深深地陷在里面。帐外火光摇晃,无数手执长矛的影子在来来往往地穿梭。

看来守卫森严,要想挣脱绳子逃跑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来救她们呢

穆桂英来时怕出意外,故意把八姐留在营里保管帅印。但是八姐对这里发生的巨变一无所知,就算她知道了,带兵来救,她能是狄龙狄虎的对手吗

此时天色已暗,临近二更时分。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穆桂英和九妹抬头一看,只见狄虎带着十几个军兵走了进来。二太保狄虎和他哥哥一样,长得健壮如牛,看上去甚至比他哥哥还要威武一点。只是狄龙长得面白清秀,而狄虎却是黑脸粗犷,好像黑白双煞,天龙地虎,因此也有人称这兄弟两人为“龙虎兄弟”。

狄虎来到穆桂英面前,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女元帅,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用穿着牛皮靴的脚尖踢了踢穆桂英的身体。

穆桂英大声呵斥道:“狄虎,你给我放尊重点。怎么说我也是御封的大元帅,你区区一个二路先锋官,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狄虎哈哈一笑:“穆桂英,你已经身为阶下之囚了,还敢在这里叫嚣等下二爷我给你点厉害尝尝。”他回头对身后的军兵使了个眼色:“把这两个女人给我带出来。”

穆桂英和杨九妹虽然长得比一般女子高大些,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并不太重,被那些军兵上前一把将二人提起,推推搡搡地押出了后帐。他们押着两名女将出了宋军扎驻的营地,又走了没几步,前面有一座临时搭建的大院。大院里稀稀拉拉地建着几座简易的木房子。这是狄家将的私人住所。因龙虎兄弟一生下来就住在深宅大院,在帐篷里住得有些不习惯,所以每次行军,只要条件允许,狄龙便会在营地附近建一座屋子以供其居住。

他们把穆桂英和杨九妹押进大院。穆桂英抬头一看,院子中间的空地上,竖着两根木桩。每根木桩足有一人多高,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腰还要粗一些。狄龙就坐在院子的一头,在他前面放着一顶桌案,案上放着几支皮鞭、竹片。在他身后,还立着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这些汉子身穿锦袍,腰是挂着配刀。一看也知道这些人不是等闲之辈,定是狄家的家将或是狄龙的副将。

狄虎对他哥哥一抱拳:“大哥,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从下午开始,狄龙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这几个月来他日夜念叨着的仇人穆桂英终于被他亲手捉起来了,而且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他点点头:“把她们给我绑到木桩上去”

几个军兵把穆桂英推到木桩前,让她面朝着木桩。几个人怕她反抗,一起用力,推着她的双肩,将她的上身和木桩紧紧地贴在一起。两名军兵用刀割开了女元帅手上的绳子,分别抓住她的一条手臂,让她双手合抱着木桩,然后在另一边将她的两个手腕捆在一起。他们又分别抓住穆桂英两条修长的小腿,也将它们分别绕过木桩,在那一边用绳子将两个脚踝也绑在一起。这时穆桂英的身体紧贴着木桩,四肢张开熊抱着这根巨大的木头。两个脚掌已经离地,只有脚的外缘侧站在地,勉强支撑着身体,站也站不稳。军兵们怕她滑下来,又用绳子在她腰上和木桩之间紧缠了几道,把她整个身体完全固定在木桩上。

军兵们又如法炮制,把九妹也同样捆在木桩上。

狄龙拿起鞭子,在手上缠了一圈。离开座位走到穆桂英面前,洋洋得意地笑道:“穆桂英,你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啊”

穆桂英对自己被捆绑的姿势实在不舒服极了,她将两个手腕来回翻了几遍,企图将手上的绳子扭断。但捆绑她们的绳子都是牛筋制成,就算两匹马来拉也不一定能拉地断。她尝试了几遍,发现只是徒劳后,便只能选择了放弃。她回过头,怒视着二路元帅,正气凛然地说:“狄龙,我穆桂英今天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狄龙摇摇头:“不不不穆元帅,你我两家虽然仇深似海,但好歹也是同朝为臣十几年了。只要你肯交出你手中的帅印,将五万御林军全部归我指挥,我就放了你们母子,而且,我们两家之间的过节一笔勾销。等我打下南唐,功劳也分你一半。”

穆桂英冷笑道:“哼没有皇命,休想让我交出帅印”

狄龙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咂着嘴说:“穆元帅,我劝你还是识相点的好。

免受皮肉之苦。“

穆桂英把头扭到一边,说:“本帅已经说了,生死由命,你看着办吧”

狄龙见她如此强硬,心里不禁一股怒火升腾起来。他后退几步,抖了抖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说:“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本太保就成全你。”他右手一扬,掌中的皮鞭如毒蛇吐信一般,猛地暴长一丈有余。皮鞭的末梢在空中呼啸着,打着一个卷,往穆桂英的身上招呼过去。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击打声。皮鞭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穆桂英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吓得身体一颤,险些叫出声来。她想不到狄龙竟真的敢动手,惊怒喝道:“狄龙,你好大胆子,竟敢……”她的话才刚说了一半,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打过来。这一下,比刚才下手还要重几分。尖锐的皮鞭扫过,竟把穆桂英的征裙抽出一道口子来。穆桂英只觉得鞭子好像抽进肉里去了,疼痛难忍。她赶紧咬死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紧接着又是第三下,第四下……狄龙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飞舞在半空的鞭影像一阵乌黑的浓雾,紧紧笼罩在穆桂英的周围。狄龙下手一鞭比一鞭重,足足打了六七鞭,才停下手来。

穆桂英艰难地忍受着,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却没发出一点呻吟的声音。作为一名统帅,穆桂英早已练就在人前人后保持处变不惊的能力,这些皮肉上的疼痛,根本无法令她屈服。

狄龙收起鞭子,重新走近这个被他捆绑了的大元帅。只见穆桂英脸色铁青,一张俏脸上早已躺满了汗珠。他毫不为之所动,语言中听不出丝毫的起伏:“怎么样,穆元帅,这滋味够受的吧”

穆桂英忍痛咬着牙,这时觉得面部的肌肉都有点僵硬了。她以仇恨的目光盯着狄龙,怒道:“狄龙,你最好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今天的耻辱,我定会十倍奉还给你”

狄龙冷笑一声,嘶吼道:“你要是不交出帅印,就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穆桂英也以嘲讽的笑声回报给他:“你别痴心妄想了。帅印,我是死也不会给你的。本帅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狄龙又是一阵火起,干脆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暴怒道:“你这贱人,骨头硬是吧好来人呐,给我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了。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穆桂英一听这话,心里不由一阵惊慌。什么他们要扒自己的衣服在白天束手就缚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免不了受些侮辱。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狄龙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光衣服羞辱自己。那些皮肉上的疼痛,对她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要赤身裸体地被人羞辱,对已经在天波杨府接受了十几年的伦理道德熏陶的穆桂英来说,在心理上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呵斥道:“狄龙,你敢”

狄龙凶狠地反喝:“你看我敢不敢小的们,给我上”

穆桂英看到三五个军兵向她围了过来,顿时心乱如麻。她猛地挣扎起来,手上脚上都加了十二分的劲,企图从捆绑中挣脱出来。她身体紧贴着木桩,挣扎起来像一只巨大的壁虎似的不停扭动。尽管如此,所有的努力除了在手腕和脚腕上的皮肤留下了些许擦伤外,其他仍然只是徒劳。穆桂英身陷险境,绝望地盯着那些围过来的军兵,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显得凶狠一点,但依然掩饰不住声音的发颤:“大胆,你们……我可是皇上御封的征南大元帅,看你们谁敢动我”

那些军兵真的被唬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

狄龙见那些军兵畏缩不敢向前,更是暴跳如雷:“怕什么你们这群窝囊废

现在是在我的营里,一切都要听我的。何况她身犯重罪,已是将死之人,就算皇上知道了,这事也由本太保扛着还不给我上“

那些军兵再无顾忌,开始剥起了女元帅的衣服。此时穆桂英的四肢紧紧缠抱住木桩,将自己衣衫的门襟死死地隐藏在身体和木桩之间,不让军兵有可趁之机。

本来,穆桂英被绑成这样的姿势,要想扒光她的衣服谈何容易如此一来,更是难上加难。光是她上身的那件金丝锁子甲,多少神兵利器都无法穿透,军兵们拉拉扯扯了好几次,试了好几种方法,依然完好无损地穿在女将的身上。

狄虎实在看不下去了,从牛皮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对着那些士兵大声骂道:“饭桶,闪开,让我来”他几步走到穆桂英的身后,将女元帅的素白色百花战裙往上一撩,露出下面百鸟朝凤锦丝裤,系在膝盖上的白银凤鸾护膝和长及膝盖的薄底凤头战靴。他将穆桂英的战裙卷了起来,塞进女元帅的腰带里面。然后拿着匕首,对着穆桂英的屁股中间轻轻一划拉。只听“嘶啦”一声,一条价值不菲的百鸟朝凤锦丝战裤被匕首从中间划开。狄虎将匕首插了回去,腾出手来抓住破裂裤子的两边,双手猛一发力。又是“哗啦”一声,穆桂英的裤子被撕成两半,同时裤腰也被扒了下来。分成两半的锦丝布条再也无法紧裹穆桂英性感的屁股了,无力地从她大腿两侧垂了下来。

百鸟朝凤锦丝裤里面,是一条银缎制成的牡丹怒放亵裤。亵裤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包裹着穆桂英丰满的屁股,勾勒出她性感迷人的曲线。狄虎依然不肯罢休,他抓住穆桂英亵裤的裤口,用力一撕。又是一声清脆的裂帛声,亵裤从女将盆骨旁边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狄虎将它用力一扯,把已经变成布块状的亵裤从女将身上扯了下来。

此时的穆桂英,下身全无遮挡,露出了整个浑圆丰腴的屁股和半截性感结实的大腿。她的屁股有那种少妇特有的脂肪堆积的饱满,坚挺地往上翘起,丝毫没有赘肉感。两条大腿看上去微微有些粗壮,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尽是一块块结实,线条优美的肌肉,这像她本人的性格一样,虽然失去了少许柔弱的女人味,但更增添了另一番英武健美的风韵。

穆桂英心里已经方寸大乱,再也无法保持平素的冷静了。“不不不”

她内心不停地叫着,“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这种事情在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我也不允许它发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狄龙狄虎扒下裤子,当众羞辱。这对她一个堂堂的大元帅来说,简直是件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杨九妹看在眼里,惊怒异常。她虽然是穆桂英的姑妈,但两个人年龄相差并不多,九妹只比穆桂英大了不到两岁。两个人更是抛弃了辈份的偏见,如闺中密友一般亲密无间。况且自从穆桂英嫁入杨家,虽然辈份较小,但武艺却是所有杨门女将都不能及的。她的功绩更是超越了所有杨家的男女,宛如一个女战神的形象。除了太君之外,杨门上下无不对她尊敬有加。九妹对她除了闺蜜这层关系外,更是把她当作心目中的偶像来膜拜,仿佛她就是庙里的金身菩萨,光芒万丈。看到狄龙狄虎如此侮辱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九妹仿佛感同身受,顿时气得大骂龙虎兄弟:“你们这两个畜生,竟敢如此对待我们家桂英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狄虎正把从穆桂英身上扯下来的贴身内裤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听到九妹的骂声,神情烦躁地对他哥哥说:“大哥,这娘们也闲得犯贱了,我也去把她的裤子扒了。”得到狄龙赞同的眼色后,狄虎又拔出匕首,向九妹走去。

“混蛋,你给我住手”穆桂英忽然声色俱厉地喝道,“杀你们两个弟弟的是我女儿,与她没有关系,你们都冲着我来好了,不要动她。”

“是吗”狄虎说,“她也是杨金花的九姑奶奶,你和她都是一家人,你们谁都跑不了。”说着话的当下,已经来到九妹的身后。他二话不说,直接用匕首割断了披在九妹身后的素白战裙,顺便将她的腰带也一起给割断了。九妹的银丝鱼水锦裤就滑了下来。狄虎已经有了之前的经验,很快也把她的亵裤撕破扯了下来。杨九妹白花花的屁股也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和穆桂英不同,她的屁股娇小玲珑,娇俏可爱。大腿也像少女般笔直修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惹人怜爱的女人气息。

两个白花花乱晃的屁股展现在狄龙面前,狄龙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直了。他有些恍惚地走到被绑的女元帅后面,伸出两只章鱼般的手掌,往穆桂英的两个肉丘上面抓了上去。

狄龙的手掌粗糙,常年的持刀握剑,使他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这是一个沙场武将特有的手掌。粗硬的手掌贴在穆桂英细腻嫩滑的肌肤上,使女元帅感到一阵疼痛。她本能地向一旁挪了挪屁股,以躲开狄龙的侵犯。狄龙顺势也将手掌跟着她的屁股移去。穆桂英难以忍受如此屈辱,再次将屁股挪向一边。如此来回反复挪了几遍,加上穆桂英被绑在柱子上怪异的姿势,像极了一名扭着屁股跳舞的舞女。引来了旁边众人的一阵哄笑。

顿时,巨大的愤怒湮没了穆桂英的羞耻感,她对着狄龙破口大骂:“混蛋,你要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我可是堂堂的征南大元帅,你区区一个二路元帅,竟敢对我如此轻薄”

狄龙疯狂地大笑起来:“征南大元帅哈哈,哪有光着屁股的大元帅的呀

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像是春楼里的妓女“

听到狄龙竟把自己和下贱的妓女相比,穆桂英更是怒不可遏,如狂潮般的愤怒和羞耻顿时铺天盖地般袭来,使她变得有些竭斯底里:“狄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此仇不报,我穆桂英誓不为人”

看到穆桂英几乎失去了理智,狄龙更是有恃无恐。原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帷幄中决胜千里的穆桂英,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也似乎跟着穆桂英一起失去了理智,低沉地吼道:“贱人,势到如今,你还逞什么威风你要杀了我,是吧好不过在那之前,让本太保先尝尝你的肉味”

穆桂英不明白他说的“尝尝肉味”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要把她蒸杀了吧然后再饮她的血,吃她的肉。想到要死,穆桂英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每次出征沙场,面对的都是数倍于自己的强敌,她从来都是做战死沙场的打算。死在佞臣之手,就像当年在金沙滩的杨七郎一样,也不愧为一种归宿。

狄龙摸也摸够了,打也打够了。停下手,对左右道:“把这娘们给我从木桩上放下来。”

狄龙的那些身穿锦袍的家臣上前,拔出佩刀,割断了绑在穆桂英脚上的绳子。

穆桂英的双脚由于长时间的用脚掌外缘站立,小腿和脚踝已经酸痛不堪。绳子刚刚解开的霎那,她几乎要瘫了下去。幸亏腰上还缠着几道绳索,她借着绳索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自己的双腿收了回来,重新用脚掌心着地站立。

狄氏家臣又割断了她手上的绳子,还没等穆桂英反抗,他们迅速就将她的双臂扭到背后捆绑起来。

解开缠在女元帅腰上的绳子,穆桂英终于脱离了那根粗大的木桩。由于她的裤子还留在膝盖处,行走不方便,那些家臣几乎是把她拖到狄龙面前的。

穆桂英终于正面朝向狄龙。她衣衫凌乱,白缎制成的百花战裙仍然被撩起,胡乱地塞进腰带里。银白的战裤一直被褪到大腿下面,中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身体。

只见她平坦的小腹半遮半掩,线条分明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中间看不到一丝缝隙。耻骨微微隆起,与紧闭的大腿形成一个三角。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私处光洁如婴儿的皮肤,上面一根阴毛也没有。

狄龙一见,顿时兴致倍增。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们的穆大元帅竟是一只活脱脱的白虎精呀”他的话语一出,顿时引来了周围的家臣和士兵们的一阵哄笑。他们纷纷手指着穆桂英的私处,猥琐地笑了起来:“哈哈,狄元帅说得没错,穆元帅的嫩屄上面真的一根毛都没有”

坊间传闻,女子阴毛阙如者,不仅淫荡放纵,还妨祖克夫。所以当狄龙和那些家臣士兵看到穆桂英这幅样子,是既好奇,又惊讶,他们无法想象,赫赫大名的浑天侯,竟是一个阴部光秃秃的白虎精。其实穆桂英为人并非如传闻说的那样,相反,她刚正不阿,忠贞不屈,是巾帼的楷模和典范。可这个生理缺陷,却一直是她内心深处最引以为耻的梗秸,尤其是在丈夫战死沙场后,使她感到更内疚,更不安,仿佛丈夫的死,都是因她阴部无毛所害。听到一群人对自己的私处指手画脚,说着下流污辱的话,穆桂英羞辱难当。她低着头,双腿夹得更紧了。她看着自己勾勒着凤凰图纹的靴尖,俏脸涨得通红,头一下也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周围的人望着她那色迷迷的充满欲望的眼神。在心里,她祈祷着,脚下赶紧裂开一条大缝,让她可以躲下去遮羞。

狄龙不依不休,继续羞辱着他的上司:“怪不得杨宗保死得这么早,原来是被你克死的呀”他不失时机地抓住任何能羞辱穆桂英的机会,再次在她脆弱的尊严上来了狠狠一击,使她仿佛与生俱来的荣誉和尊严顿时变得支离破碎。“看来,你还真是个不祥的女人。你走到哪里,哪里都是血肉横飞,连自己的丈夫也不放过。”

狄龙昂首挺胸地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颚,完完全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目空一切地说:“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要是现在跪下向我求饶,交出你手中的帅印,本太保不光担保你们两个人和杨文广毫发无伤的回到汴梁,而且还能保证今后我们狄家再不与你们杨家为难。”

穆桂英看到他这一副丑陋的嘴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她愤怒地将一口唾沫吐到狄龙脸上,骂道:“做梦想从我手里拿到帅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纵然虎落平阳,穆桂英还是不能背叛她做人的底线,做出苟且偷生的事来。

狄龙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伸手抹掉了沾在他脸上的唾沫,沉声骂道:“不识好歹的贱人来人,把她带到我的房里去,今天我要好好治治她”

四五名家臣将穆桂英押了下去。空地上只剩下杨九妹一个俘虏了。狄虎凑近他的大哥,眼睛瞧着九妹,低声问道:“哥,你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狄龙看了一眼同样半裸的九妹,淡淡地说了句:“她就交给你处理了。”

5 、强奸

尽管这是间临时搭建起来的屋子,密封性却很好。身处其中,仿佛进了一间密室,甚至连外面军士嘈杂的喊叫声都听不见了。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东面放着一张书案,西面放着一张大床,中间由一道屏风把屋子隔成两半。书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床上铺着锦缎棉盖。

穆桂英的裤子还是挂在膝盖边,她被押着步履蹒跚地进了这间屋子。狄龙紧紧跟在她们一行人后面,因此押解她的人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尽管穆桂英双手被反剪着,但就在那些家臣把她丢在床上的瞬间,她还是拼命的挣扎起来。那些体格健壮的家臣在她的反抗中,几乎使场面失去了控制。但不管穆桂英挣扎的怎么激烈,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而且双手被捆绑,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最主要的是,她大病初愈,体力不如往常,最终还是被几个男人死死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两个家臣压住穆桂英的上身,使她无法再行反抗。另外两名则抓住女元帅的双脚往两边分开。他们拿出绳子,把穆桂英的双脚一左一右分别绑在床尾的两根木栏上。他们接着又解开捆在穆桂英手腕上的绳子,将她的双臂也同样分开,一左一右绑在床头的木栏上面。待捆绑稳固后,四名家臣退到一边等候狄龙的指令。

狄龙挥挥手,令家臣们退下。那些家臣对狄龙行了个礼后,鱼贯退出了房间,顺手还把房门给带上了。

此时的穆桂英,在床上被绑成一个“大”字型。两腿中间的私密处终于完全暴露在狄龙面前。她整个阴部,果然不长寸毛,犹如刚刚降生的婴儿一般鲜嫩光洁。由于双腿被迫分开的缘故,两片肥厚粉嫩的阴唇再也无法保持紧闭,微微向两边张开。露出隐藏在里面粉红色的阴蒂和两片有些暗红的小阴唇。没有阴毛的遮掩,一切部位看得都是如此清晰。甚至还能看到阴道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嫩红的淫肉。狭窄的阴道里面,幽深而又神秘,充满着令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穆桂英两条大腿发力,企图挣脱捆绑她的绳子,把双腿重新夹紧,但脚上的绳子捆得十分结实,不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目的。她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想办法离开狄龙的卧室。她一名堂堂的三军统帅,若是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别的男人的卧室里,今后声名何在但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后,她彻底绝望了。她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不仅被人绑在柱子上打,脱了裤子任人观看,还被绑在床上,连遮羞的权力也丧失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何尝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若是寻常女子这幅样子摆在狄龙面前,狄龙还有自持的能力。但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可是穆桂英啊,虽然狄龙和她血海深仇,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这种魅力不仅来自她的外貌,更来自她的身份。就在此时,这种魅力已经变成了狄龙复仇的对象。他不仅要蹂躏她的肉体,更要蹂躏她的身份,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元帅从令人仰望的云端扯下来,踩在自己的脚下。只有这样,狄龙才能感到一种比杀人更令他激动的快感,这是一种比斩草除根更彻底的复仇方式。

狄龙开始动手给自己脱衣服。他脱得很快,没几下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身为狄家将的后人,他有一副健壮的身躯,浑身上下布满了疙瘩块的肌肉,尤其是他胯下的那根巨大的阳具,一直是令他最感自豪的部位。那家伙长度将近一尺,乌黑发亮,足有穆桂英的手腕那么粗,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时,穆桂英终于确信了狄龙刚才说的“尝尝肉味”是什么意思。就在狄龙刚才下令将她带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隐约有些想到了,但在心里,却一直在避开承认这个残酷事实。现在,毫无疑问的,狄龙是想要强奸她,糟蹋她的肉体,摧残她的灵魂。

穆桂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在战场上,她是个强者,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尸积成山。但是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完全颠倒,手脚被禁锢,身体最隐秘、最脆弱的部位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对方面前。强奸,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词语。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凭着自己的身手,有朝一日竟也会面临着被人强奸的困境。但是同时,她也深刻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被人强奸,她的一世英名从此就要付诸东流,今后还会被世人所不齿。她在天波府将无颜面对那些三姑六婶的长辈,在朝堂上也将成为别人的笑柄,甚至在自己的子女面前都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狄龙,你,你想要干什么”尽管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更平静些,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时候,听起来还是显得那么惊慌失措。

狄龙爬上床,赤裸的身体在穆桂英张开的大腿中间跪了下来,用他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女元帅大腿内侧的肌肤,声音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穆大元帅,你是个聪明人,该不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吧”

穆桂英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过来人,对男女之间的事当然不会陌生。但是被别的男人如此亵渎,还是让她感到无限的羞耻和恐惧。她此时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已经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抗议,只能用辱骂的脏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你,你,禽兽”

狄龙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了。平时高高在上的穆桂英被如此屈辱地捆绑在自己面前,任由他玩弄和摆布,他只要行使他作为男人的本能,就能彻底毁掉眼前的这个高贵的女人。他已经有些狂乱,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占有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狄龙胯下的阳具显得更加高昂,像一门巨大的龙炮,仰天长啸他缓缓地俯下身去,“炮口”已经对准了穆桂英狭小紧密的洞口。

当狄龙犹如拳头般大小的龟头顶到穆桂英的花瓣上时,穆桂英的恐惧和羞耻感更加强烈了。她手脚并用,拼命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缩,只恨自己的双腿不够长,不能逃得更远。她一边躲避被羞辱的命运,一边惊慌地大叫:“滚开你给我住手不能这样,不能……别过来,快住手”

穆桂英终于无处可逃。狄龙强壮的双手像一把巨大的钳子,抱住穆桂英纤细的柳腰,让她不能动弹。同时他将自己的龟头挤开女元帅肥嘟嘟的两瓣阴唇,顶到了她的阴道口。

看来难逃被污辱的命运了穆桂英心里已经很明白,但生来性格倔强的她还不肯就此服输,仍抱着一丝希望大喊着:“狄龙哦不,狄元帅,别乱来,不要插进去你,你不能这么做……”虽然穆桂英很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但为了使自己免受屈辱,还是退了一步,希望自己改口叫他狄元帅,能让他心里开心一些,从而使自己免遭凌辱。

此时的狄龙已经无所谓元帅不元帅了,就算对方真的是个如死神般会给男人带来晦气的女人,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他大喝一声,猛地一挺虎腰,把自己粗长的阳具送进了穆桂英紧致干燥的阴道里面。

穆桂英惨叫一声,双拳猛地握紧,两腿蹬得笔直,精致的臻首向上抬起,眼睛瞪着屋顶,尖俏的下颚和修长的脖子形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仿佛垂死挣扎般的凄惨和壮烈。她感到下体一阵疼痛,一件巨大的物什已经满满地塞在她的阴户里了。同时心脏“砰”地跳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大声呐喊起来:“被强奸了我被强奸了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被人强奸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狄龙扭动腰肢,把自己的肉棒不停地在穆桂英的体内抽送起来。虽然穆桂英的阴道里面很干燥,让他的阴茎有些生涩的疼痛,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不把这个女人制服,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了。而且,又怎么对得起已经死去的两个弟弟他一边抽送,一边在穆桂英的耳边急促地低语:“穆桂英,自从你的死鬼丈夫杨宗保三年前死在西夏后,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安慰了吧”

穆桂英努力地把自己的脸转到一边,痛苦和羞耻让她无地自容,几乎失去所有理智。从她紧闭的牙缝里,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你……禽兽……放开我……”

看到不可一世的穆元帅这幅表情,狄龙变得愈发兴奋和疯狂,肉棒更卖力地在穆桂英的阴道里抽动起来。狄龙抽插了十几下后,穆桂英终于接受了现实。从下体传来一阵阵疼痛感,是那么真实,像一把刀子一次又一次的扎进她的心里。

对哦,做梦的时候又怎么能感受疼痛呢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并非是因为绝望,而是需要重新冷静下来,试着找回往日那种临危不乱的镇定,尽管此时已失去了贞洁。她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因为兴奋和愉快而变得更加丑陋的脸,恨不得立刻就一刀杀了他。

过了一会儿,穆桂英感到在她体内抽插的那根肉棒变得愈发膨胀和火热。顿时,另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马上警醒了她……狄龙肉棒抽插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喉咙深处不住地发生如野兽嘶吼般低沉的声音。

不能让他射在自己的体内这是现在穆桂英心里唯一的念头。她很明白,如果这可怕的不幸真的发生,那将意味着什么如果,她这个杨家的媳妇怀上了狄家的种,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耻辱,更是给整个天波府蒙羞。一女不事二夫,到时,她真的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杨家上下和她九泉之下的丈夫。妨祖克夫,难道那些坊间的传闻都是真的她不仅使自己的丈夫死于非命,还要害得杨家的列祖列宗都烙上羞耻的痕迹

穆桂英想要挣扎,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挣扎。但可悲的是,在绳索和狄龙双手钳制的双重作用下,像她这样的女强人也只能无能为力。此时此刻,她感觉全身都是麻木僵硬的,除了下体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剧痛,整个身体没有丝毫感觉。

因为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现在,她唯一还自由的部位就是嘴。情急之下,她只能慌乱地喊道:“狄龙,你给我停下来快从我里面出来你不能这样,快停下来……不行,你不能射在我里面我命令你,快给我住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狄龙长啸一声,虎腰猛挺。他的龟头一直顶到了穆桂英花蕊深处。

穆桂英只感觉到疼痛异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她阴道深处迸发开来,不停地冲击着她脆弱的肉体……穆桂英的脑袋顿时“轰”

地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瞬间崩塌。顿时,她发出一声惨叫,万念俱灰……狄龙的骨架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去一样,顿时软软地瘫倒在穆桂英的身上,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双手撑着床面,吃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将他已经疲软的肉棒抽出穆桂英的淫穴。

穆桂英的双眼呆滞、无光,定定地望着屋子上面的横梁,声音也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像梦呓似的说:“你这个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

狄龙坐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她骂他的话,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说:“他妈的,里面这么干害得老子痛得要死,还不如在燕春阁搞个妓女来得舒坦”

燕春阁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不少朝中的官员经常光顾那里。狄龙由于自小家教甚严,又不敢到处沾花惹草。每遇情急,只能也偷偷跑去那里消遣。

一来二去,他也成了那里的老主顾,并且与那里的老板燕娘打得一片火热。

燕娘调教女人很有一手,但凡被卖到那里的少女,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江洋大盗,都被她制得服服帖帖,惟命是从。狄龙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一些。燕娘对那些特别难驯服的女人,往往是两个办法。一个是严刑拷打,一个是灌春药。

燕娘经常送些西域特制的春药和东瀛特产的迷药给他,那些来自异域的药物,总是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强劲药效。狄龙此次出征,还带了一些出来。他灵光一闪,马上又来了精神,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屏风那边的书案旁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果真让他找出几贴药剂来。那些装在小小瓷瓶里的粉末,即使瓶口塞着软木,也散发出阵阵使人晕眩的香味来。

书案的右手边放着一盏茶杯,这是早上狄龙在这里批阅文书时侍卫送进来的,这时已经凉了。狄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春药倒了一些在杯子里,用笔杆搅和了一下。那些香味沁人的粉末迅速溶解在茶水里。

狄龙端着茶杯回到床边,穆桂英依然魂不守舍地躺在那里,那种尺度大开的姿势,让她最隐私的部位完全暴露。被蹂躏后的阴唇有些红肿,看了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狄龙把她的脸别了过来,钳子般的大手掐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小口,把杯里的药剂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

穆桂英被他掐得下颚疼痛,拼命地晃着脑袋,企图摆脱他的控制。冰凉的药水灌进喉咙,她还来不及抵制,就被呛得咳了出来。药水被呛了出来,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被灌了进去。穆桂英咳了好一会儿,终于调顺了呼吸。她满脸羞耻和愤怒,嘴巴还淌着流出来的药水,斥道:“混蛋,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狄龙见穆桂英已经喝下一部分,松了口气,狞笑着说:“这是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穆桂英知道,她喝下去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象不出还有更糟的情况了,反正事已至此,就把头又别到一边,再也不想看到狄龙那扭曲丑恶的嘴脸了。

狄龙又重新爬到床上,来到穆桂英分开的两腿中间。他抬起穆桂英的一条腿,在她的膝弯后面摸索了一阵子,就把她带在膝盖上的白银护膝给卸了下来。接着,他又把另一条腿上的护膝也给卸了。

穆桂英刚才由于戴着护膝,裤子被撕裂的布条就挂在膝边。现在没了护膝,狄龙双手一分,穆桂英的裤筒子又是一声清脆的裂帛声,一直被撕到了小腿处。

狄龙接着把穆桂英的裤脚从她的靴筒里提了出来,又撕了一次。穆桂英的裤子终于完全变成了布条。

狄龙把穆桂英已经破烂不堪的裤子从她身上全部扒了下来。现在穆桂英的下身已经完全赤裸,只有脚上还穿着牛皮制成的金丝凤头靴。

狄龙把一缕一缕撕下来的布条丢在地上,又往穆桂英的上身爬去。刚才穆桂英被脸贴着木桩捆绑,几个士兵都没能把她的铠甲脱下来。现在她已经仰面朝天,衣襟就在眼前。狄龙毫不手软,把穆桂英铠甲系在胸前的系带全部解开了。铠甲下面,穆桂英穿着一件百兽谱银丝战袍。这件战袍是当年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后,仁宗皇帝为了嘉奖她的功绩而赏赐给她的。后来每逢战阵,穆桂英都是穿着它出阵。这件战袍虽然珍贵,但也抵不住狄龙的蛮横撕扯。不一会儿,衣服的前襟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狄龙把穆桂英柔软的战袍往两边一分,露出了女元帅贴肉穿着的红色的金丝牡丹衫。

当狄龙再次撕开穆桂英的衣服时,一对如玉兔般灵动的乳房顿时跳了出来,充满生气和诱惑地在狄龙的眼前晃动。穆桂英的乳房并不是很大,但她的上身和双腿一样,尽是线条分明的肌肉,使她的乳房看起来比其他女人更加坚挺。她的两个乳头少女似的呈粉红色,像樱桃般鲜嫩诱人。

穆桂英的胴体已经几乎全裸,既有成熟少妇的妩媚性感,又不失青涩少女的青春健美。这样的身体,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当然,狄龙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下体的肉棒早已再次坚挺如炬,他已经做好准备,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好玩弄。

6 、彻夜奸淫

穆桂英渐渐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奇热无比,有种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的感觉。虽然此时的她已经几乎全裸。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此刻都好像突然充满了活力,莫名其妙的兴奋无比。更可怕的是,她感到下身一阵阵紧张的收缩,几乎要缩到阴道壁能互相摩擦,才能减轻体内囤积的空虚感。但是阴道内的每一个毛细血孔却在不停放大,给她带来一阵难受的酸胀感。这种令人羞涩的酸胀,穆桂英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自己在分泌……淫水。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厌恶。

而且,这是在别的男人的面前,我应该感到羞耻才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羞耻了,反而觉得好兴奋“穆桂英狂乱地想着,面对自己身体不寻常的反应,她已经心乱如麻。看到狄龙一脸奸邪的笑容,穆桂英顿时恍然大悟,她大声斥骂道:”狄龙,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竟敢给我下春药“

狄龙“嘻嘻”一笑:“穆元帅,你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对

本帅已经给你下了春药。想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空留这么好的一副躯体在人间,实在有些暴殄天物。本帅看不下去了,就使了些手段,替你解解空虚寂寞。

谁让你刚才这么不识风情,竟一点水也不出来“

“你……你”穆桂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狄龙走到床后,解开了穆桂英右脚上面的绳子。穆桂英的右脚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马上又被狄龙牢牢地抓在手里。狄龙把穆桂英的右脚往床头使劲扳过去,然后又用绳子把她的右脚和右手绑在一起。狄龙又把她的左脚解放,并扳到床头和她的左手绑在一起。

这时的穆桂英姿势大变。右手和右脚一起,被绑在床头右边的木栏上,左手和左脚被绑在床头左边的木栏上。她的腰部卷曲起来,臀部向上抬起,阴户大开,甚至连褐色的肛门也完全裸露出来,比刚才的姿势更加不堪。

穆桂英羞辱万分,大叫起来:“放开我,不要这样”

狄龙重新爬上床,在穆桂英的屁股前面又跪了下来。他双手扶在女元帅结实的大腿根部,用手指掰开穆桂英的两瓣阴唇。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欣赏穆桂英的私处。虽然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四岁了,并且生过三个孩子,但在她身上,几乎找不出她生育后的痕迹。无论是她的阴部和身材,像是一个少女的身体,但却多了几分少女没有的成熟的女人味。“果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侯爷,居然保养地这么好。”他欣喜若狂地说。

被人如此近距离窥阴,穆桂英更觉耻辱。被人盯着看的私处,好像火烧火燎般的难受。

这会,狄龙并不着急,他俯下头,伸出舌头,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女元帅的阴户。他的舌头,竟深入穆桂英的阴道内,轻轻地搅拌了一下。一股咸咸的味道,略带骚味,马上刺激着他的味蕾。“哈燕春阁的春药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出水了。”狄龙狂喜地说。

狄龙的舌尖触碰着穆桂英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的胯部马上一阵情不自禁的颤抖。“不不要”穆桂英绝望而羞耻地大叫起来。对于自己流出淫水这一事实,穆桂英更是觉得丢人。

狄龙的食指伸进穆桂英的淫穴探了探。这里温润、潮湿,比刚才干燥生涩的样子已经大为改观。

狄龙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手指插进去的一刹那,穆桂英一脸满足轻松,好像一下子释放了身体里的所有压力。而他手指离开的瞬间,穆桂英又是一脸失望。

但是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要紧牙关,再也不让自己的任何表情再泄露出她身体的秘密来。

狄龙忽然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对着穆桂英的阴户又是亲又是舔,像是一条疯狗对着一块可口的骨头狂啃一气。穆桂英浑身颤抖不止,已经久违的男女欢娱的快感顿时袭遍全身。自从她的丈夫杨宗保死后,穆桂英一直守寡至今,已经三年没有尝过男欢女爱的乐趣了。不知不觉地,她竟努力抬起屁股,随着狄龙的舌尖在她体内翻动的频率,配合地蠕动起来。偏偏她又是一个受伦理管教甚严的女人,尽管如此,嘴里仍然不肯发出一声浪叫。相反地,依然对着狄龙大声斥骂。

狄龙也是长期混迹于春楼的人,自然明白女人的心理。他不管不顾,仍狂吻不止。

在手脚受缚,姿势屈辱,又加上春药的作用下,穆桂英别无选择,终于放弃了抵抗。实际上,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在这个狂乱的夜晚,她所坚持的一切,都已经崩塌变成一片废墟。她的心理防线,就像当年的天门阵,一瞬间分崩离析。

当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感向她袭来的时候,她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缴械投降。

很多时候,就连像她这样的女强人,也不得不做出无奈的选择,就像她在皇帝的圣旨下,不得不挂帅出征;就像她听说儿子被抓,明知孤身进狄营实属不智,但还是不得不来一样。

“啊……嗯……”穆桂英终于叫出声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也很短暂,但已足够让人听得清楚了。与此同时,狄龙也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女人的胴体在疯狂地抖动着,大腿、小腿、腰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坚硬如铁,那一绺绺肌肉的线条,显得更加优美,凹凸有致。

那些燕春阁的妓女,是绝不会有如此健康,充满活力的躯体的。不管是眼前所见的,还是狄龙嘴唇所感受到的,都与他之前接触过的女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些感觉,都在无时不刻地在提醒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正是大名鼎鼎,天下独一无二的大元帅,浑天侯穆桂英。想到这些,狄龙就兴奋异常。他从来也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动力十足。

“住手快停下来本帅……不行了”穆桂英大声喊叫,在尽情地释放了体内的欲望之后,她忽然发现即使悬崖勒马都已经来不及了,羞耻的快感已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身体已不是由她自己说了算,就像一条处于悬崖边缘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随着巨大的瀑布一泄千里。忽然,一阵猛烈的快感从她两腿间最敏感的部位开始,如飓风般席卷全身,只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就笼罩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啊唔……”穆桂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张口就叫了出来。那如海浪般一潮接着一潮的快感,带给她难以言喻的紧张的欢愉感,让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似乎只有喊叫,才能借此缓解由此带来的压力。

狄龙忽然尝到了一股浓烈的咸骚味。这是从穆桂英的肉穴里涌出来的液体,正好流进正在埋头亲吻穆桂英私处的狄龙的嘴里。狄龙像是品尝美味一般,张大嘴巴,将那股浓稠的蜜液全部吃了进去,一滴也没漏出来。他的嘴吮吸着穆桂英的淫肉,发出“吱吧吱吧”的声音。

高潮持续了片刻,穆桂英的身体突然如散架一般,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厚厚的床褥上。她从来也没有感到如此疲惫过。此时她好像身上压了几千斤的担子忽然被卸下,顿感无比轻松,却全身乏力。

狄龙咂着嘴仰起身来,一脸的得意,就像是一个征服者。他轻蔑地看着姿势奇怪扭曲的女元帅,讥诮地说:“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很喜欢被人舔你的下面啊”

高潮朝过后,理智又重新回到了穆桂英的脑中。她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既羞耻,又痛苦。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都是春药在起作用吗在狄龙面前作出如此丢人的事情,让她再也装不出往日那种高傲冷艳的样子了。在这个无耻的男人面前,她竟感到自己是如此低贱,如此卑微。

狄龙见穆桂英这幅模样,顿时又心中大痒。还有什么,能比征服穆桂英更能让他兴奋的这已不仅仅只是复仇的快感,更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自豪感。他的手指掰开穆桂英已经发肿发红的阴唇,捏住她坚挺肿胀的阴蒂细细把玩起来。他像捏汤圆一样,把穆桂英的阴蒂来回不停地揉搓。

刚刚接受过高氵朝洗礼的穆桂英,四肢瘫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但狄龙的手指一碰到她的敏感处,胴体顿时又变得僵硬起来。狄龙的每一次揉搓,都带给她足以令她颤栗的快感。穆桂英竭力想要抑制身体的变化,但偏偏效果适得其反。

狄龙看得真切,穆桂英阴部的淫肉变得更加湿润肿大。在幽暗的烛光下,这名裸体的女元帅卸下了一身逼人耀眼的锋芒,换了一身淫邪的幽光。他把手指再次插入她的肉穴深处试探,那里面不知何时,早已变得泛滥。狄龙再也忍不住了,身下的肉棒再次无比坚挺,简直比刚才还要巨大。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再次强奸穆桂英。

狄龙的身体紧贴着穆桂英往上蹭去,使两人的胯部处于同一高度。他的双手分别握住穆桂英被牛皮靴筒紧裹的小腿,用力往两旁一分。穆桂英双腿分开的角度就更大了,她的阴户也因此张得更开了。狄龙低吼一声,将自己的身体往下一沉,龟头对准女元帅的私处,狠狠捅了进去。他强壮的身体压在穆桂英像虾米一样佝偻的肉体上,把她上下两截身体压得几乎折叠起来。穆桂英整个身体被折叠地压在一个男人和床板之间,腰部无比酸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折断。

这一次,由于穆桂英的阴道内积满了淫水,起到了很好的润滑效果。狄龙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地一下就捅到穆桂英的花蕊深处。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穆桂英的身体再次猛烈地颤抖起来。她现在的姿势,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无比暴露的阴部。狄龙粗长得异于常人的肉棒夹在她肥厚的淫肉中间,虽然已经捅到了最深处,几乎就要捅破她的子宫了,但还是有差不多一拳的长度露在外面。她既羞耻又害怕,几乎无法想象,狄龙如此巨大的阳具是如何插进自己体内的。她明显感到自己私处的皮肉有被撑开的扩张感。

狄龙的肉棒不停地抽插起来。穆桂英的阴唇也因此被带动着不停来回翻动。

女元帅闭上眼睛,她实在无法接受私处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蹂躏的模样。

狄龙的肉棒摩擦着穆桂英的阴道内壁。穆桂英感到自己的阴道无比滚烫。她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不好的念头,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起反应了。渐渐地,她又发现自己的阴道在不停收缩,不知不觉地挤压着对方的肉棒。“这怎么可能这是我对丈夫做的事,怎么在别人面前也会这样”她像背读经书一样,反复提醒自己不应对别的男人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但是狄龙好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在她体内不知疲倦地抽动。无论穆桂英多么努力克制,但她的意志始终在一点一点地被削弱,直到再次崩溃。

忽然,一阵巨浪似的的快感猛然袭来,把穆桂英吞没其中。穆桂英再也无法招架,尽管她还是在不住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但身体却和她的理智背道而驰。她感到胸闷气短,简直快要窒息了。“你住手呀……我,我受不了了”被春药蒙蔽了理智的穆桂英再也没有矜持地自称“本帅”,放开喉咙大声喊了出来。

狄龙却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反而更加快了他的抽插频率。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绝境,理智和欲望在体内反复拉锯着。没过多久,显然理智越来越处于下风,但她仍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恐一不留神,又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是一个艰难的历程,身体和心理的痛苦不言而喻。只见她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穿着靴子的脚尖,额头上的青筋简直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狄龙一边抽插不停,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疯狂乱吼:“来啊来啊你这个贱人”

“啊……”穆桂英大叫一声。在排山倒海的快感面前,她终于放弃了抵抗。

既然必输无疑,自己的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尽管她感觉万分耻辱,但还是如此安慰自己。但因为她的放弃,身体也立刻给予她应得的报偿。顿时,她就像飞升一样,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瞬间飘到了天上。她紧张的身体,无法遏止地颤抖起来,承受着高氵朝带给她的一波又一波的轻松欢愉。

狄龙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四周温软的嫩肉紧紧夹了起来,动弹不得。他随后也大叫一声,精关失守。他还来不及把自己的肉棒从女元帅体内抽出来,就忍不住狂射起来。

穆桂英感到自己体内的热浪对涌,简直是一片混乱。

片刻之后,穆桂英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床褥上。而狄龙也同时重重地摔在她的身上。

一个晚上两次被狄龙在体内射精,穆桂英绝望地想道,自己一定会因此怀孕的。这让她的大脑也渐渐变得和身体一样极度混乱,她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在这似真似幻的场景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从来都想象不到,也无法想象的。

狄龙满头大汗,吃力地直起身来。他从穆桂英体内拔出自己的肉棒。奇怪的是,刚刚才射完精的他,阳具仍处于半坚挺状态。他右手扶着自己的阳具,把龟头往穆桂英的大腿上来回蹭了几下。把残留在那上面的精液全部擦在女元帅的腿上。当他的阳具一触碰到女元帅结实的大腿,竟又一次奇迹般的膨胀起来。狄龙看着自己乌黑的家伙,嘻嘻笑着说:“穆元帅,看来我的宝贝还不肯罢休啊”

穆桂英疲惫而惊恐地看着他粗壮的阳具,颤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狄龙再次把自己的身体往穆桂英身上凑了过去,说:“还能怎么样再来一次呗”

穆桂英绝望地惨叫道:“不你要来几次才肯罢休”

狄龙欣赏着穆桂英慌乱的表情,不徐不缓地说:“等本帅玩够你了,就罢休了。”他重新摆正姿势,像新婚的男人一样,身下不知疲倦的肉棒再一次朝穆桂英的小穴深处插去……黎明,是夜晚的结束,白天的序章。而穆桂英的悲惨遭遇却远没结束。相反,这只是她噩梦的序章。

已经整整一个晚上,狄龙都不曾休息过。他反复地奸淫着这个女人。穆桂英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强奸了多少次。八次九次还是十次更或者已经超过了十次。当黎明的曙光照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狄龙还在机械地对身下的女人做着抽插运动。

穆桂英脸色煞白,两眼无神,嘴唇干裂。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狄龙肆意蹂躏着自己的肉体。在这个夜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强迫迎来了几次高氵朝。

反正比狄龙强奸自己的次数还要多。随着她的意志渐渐崩溃,高氵朝的间隔也越来越短。到了最后,高氵朝变成了惯性,有的时候还一个紧接着一个。

事实上,狄龙喂给她的春药,始终在她体内作祟。再加上她大病初愈,对药物的抵抗力本来就弱。这才迫使她的身体违背自己的意志一次又一次的迎来高氵朝。

而且,她的身体还在连续不停地高氵朝,即使她已脱水乏力,也无力阻止。可能直到她被奸淫而死,也会依然高氵朝不止。

等到穆桂英渐渐明白了这点以后,对如此强劲的药效不禁毛骨悚然。怪不得凡是入了燕春阁的女人,无不成为了淫娃荡妇。“如果,如果自己一直被迫服用这种春药,是不是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想到这里,穆桂英不寒而栗。

7 、无望的救星

门外一阵嘈杂声。一大群人在争执不下,双方态度似乎都不是很好。接着像是动起了手,“乒乒乓乓”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后,是几声沉闷的人体倒地声。

紧接着,房门被“哗啦”一声砸烂了。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七手八脚地冲了进来。

狄龙和穆桂英同时惊讶地转头看去。但屋子中间被隔着一层屏风,看不到从门口进来的是何许人。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屏风被一把开山大刀从中间劈成两半,轰然倒地。屏风后面站着四名身着鱼鳞甲,手持大刀的汉子。带头的那个人一撇八字胡,四十来岁。穆桂英对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原朱茶关总兵陈豹

陈豹和身后的几名将士像是被眼前的情节惊呆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自己屈辱的姿态,挣扎了一下,想要为自己遮羞。但就在过去的一整个晚上,她都幻想着达到这个目的,结果总是徒劳。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狄龙看上去怒火万丈,咆哮着叫道:“大胆陈豹,你手持凶器,擅闯本帅卧室,意欲何为”

陈豹威严地喝道:“狄龙,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囚禁穆元帅,对她行不轨之事你真是无法无天,我陈豹这就要拿你归案。”他身后的三名武士几步就跨到狄龙面前,伸手就要捉他。

狄龙原是汴梁城内擂台的擂主,打遍天下豪杰,无人能出其右。若是没有杨金花出现,这征南大元帅的帅印还非他莫属。单凭这几个武士狄龙还真不放在眼里。他飞身从床上跃起,一脚就把当头的一名武士踹倒在地上。第二名武士见他反抗,也不再对他客气,摆开手中的朴刀向他劈过来。狄龙欺身向前,左手扣住了武士持刀的手腕,右手化掌为刀,猛切对方的颈背。武士应声倒地。第三名武士挽出一朵刀花,也立即逼了上来。狄龙腾挪闪避,对方还没看清他的身形,也被他一掌击到后脑,倒了下去。

陈豹见武士不济,亲自上阵。他使一把开山大刀,份量不轻,但此时在小屋内运转不便。情急之下,趁狄龙身形未稳,觑一个空档,抬腿就踹了过去。陈豹身居总兵之位,身手自然也不弱。狄龙空手对白刃,以一敌四,也有些应接不暇,被陈豹一脚踢到了后腰。狄龙向前扑倒,正好摔在床上。陈豹挥动大刀,紧接着一刀下来。但由于床上被绑着穆桂英,陈豹怕误伤了她,因此有些投鼠忌器,出手慢了一些。狄龙也不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难以取胜,忙一缩身,从他身下钻了出去。他飞奔到门口,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胡乱扯了一块窗帘下来,披在身上就跑。

陈豹追到门口,见狄龙已经跑远,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了,又提刀回到穆桂英面前。这会,他近距离观看穆桂英的惨状,更是不堪入目。只见她的下体一片狼藉,阴部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两片由于充血变成紫红色的阴唇难看地向两边翻开,阴户也被狄龙巨大的阳具撑开成为一个大大的黑色口子,在她的两腿间像是一条深邃的隧道,直通她身体的深处。她的大腿上沾满了浓厚的精液。小腹上,乳白色的液体更是在她的肚脐眼里汇聚出一片水洼。在她的肉穴里,还在不停地缓缓流出一股白色的细流,说不清是她的淫液还是狄龙的精液满溢而出,顺着她的两腿中间的凹陷处,流过股沟,糊住了褐色的肛门,一点一滴地往下流淌,在她身下的床单上,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穆桂英明白自己有多么得不堪,羞愧而又尴尬,将头别向旁边,不敢和陈豹对视,焦急地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本帅解开绳子”

陈豹回过神来,取出匕首,替穆桂英割开了手脚上的绳子。

时刻保持那种姿势整整一晚,再加上被连续凌辱十余次。甫一松开绳子,穆桂英只觉得腰酸背痛,四肢没有丝毫感觉。她的身体软软地躺在床上,半天也不想起来。

陈豹从地上捡起狄龙的衣物,替穆桂英盖在身上,说:“穆元帅,末将来迟,请恕罪”

穆桂英有气无力地说:“陈将军,别再拘于这些礼节了。快扶本帅起来。狄龙那厮跑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带大队人马过来。我们没时间说这些了。”

陈豹应了一声,把穆桂英从床上搀了起来。在陈豹面前,穆桂英碍于面子,不方便擦拭自己私处的污秽。因此也顾不了这么多,把狄龙的衣服胡乱地就往身上套。她的内衣虽然已被狄龙撕破,但外面的锁子甲依然完好,只是被解开了系带。她随手系了几根带子,把敞开的锁子甲重新在胸前闭合。又捡起几件轻软的衣服,把自己的羞处裹好。然后把一直卷起系在腰上的战裙放了下来,终于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

陈豹帮穆桂英整理好衣服,提起开山大刀横在胸前,伸出头往门外望了望。

发现没什么异样,赶紧召唤穆桂英跟上。

穆桂英的手脚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外。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的穿着狄氏家臣的衣服,有的则是宋军的号衣。穆桂英见门外无人接应,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两个人落单而逃,万一被狄龙的人马追到,必定寡不敌众,又要被擒。庆幸的是,没有其他人能再看到自己的这副丑态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陈将军,你为何不多带些人手过来”

陈豹长叹一声:“穆元帅,不瞒你说。之前南唐兵困朱茶关,末将带八百勇士杀出重围,上京报信。一路上被南唐的人马追杀,损伤近半。随后圣上派元帅您出征,末将的残兵都和元帅随军。不想元帅您身染重病,派末将上京求援。末将图个方便,只带了十余名亲信便上京了。这次末将随二路元帅而来,军中别无他人,只有这十几名亲信可供末将差遣。”

一边说这话,两人已经出了院子。院子外的拴马柱上,有十几匹战马。这些马想是和陈豹一同前来的亲信所骑。现在这些骑马的人,大多已经丧命在狄家的院子里了。

陈豹见穆桂英步履蹒跚,问道:“穆元帅,你能骑马吗”

穆桂英点点头,说:“本帅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两人各挑了一匹战马后,翻身而上。陈豹带头冲了出去。穆桂英徘徊了一阵,想到九妹和杨文广还在狄龙手里,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但又想想,纵使自己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不如先想办法逃回自己的营地,整顿大军重新杀来,定要报自己这番耻辱。

两人一路上畅行无阻。陈豹已经在他来的路上,把这里的守卫全部杀光了。

他们两个人无法直闯狄龙的大营,因此只好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一路上,穆桂英渐渐从夜晚的狂乱中恢复过来,她问陈豹:“陈将军,你为何会来此救本帅”

陈豹说:“穆元帅,末将昨日到您的大营通风报信后,又回到这里。但末将始终只看到您和九将军进去,没看到你们出来。末将知道狄龙对你们杨家心怀怨恨,怕你出什么万一。今日天还没亮,末将就去了牢里,发现杨文广依然被关在那里。就明白你们已经出事。末将怕狄龙对你们下毒手,来不及再去报信,就带上自己的亲兵杀了进来。结果谁知,狄龙那畜生竟对您做出这等事情”

穆桂英想到自己昨晚所受的凌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狄龙碎尸万段。她沉默了一会,对陈豹说:“陈将军,此事你失策了。你若派一亲信去我大营报信,让八姐带兵接应,定能保全万一。你如此贸然来救,实在危险。本帅性命事小,连累将军,就不好了。”

陈豹说:“穆元帅身系大宋社稷的安危,末将来不及多想,就带兵杀来了。”

穆桂英叹道:“多谢将军惦记。只是能否从狄龙的虎口逃脱,要看天意了。

但本帅此番若能逃出生天,必定在万岁面前为你美言保举,加官进爵。“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后面一片人喊马嘶。他们回头一看,从他们来的路上,烟尘滚滚。穆桂英摸约估算了一下,有个数十人正朝这边赶来。估计狄龙已经调出人马,追了上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清晨的微风迎面扑来,拂在脸上,清爽凉快。

这对刚刚获得自由的穆桂英来说,有着说不出的惬意。如果没有昨晚的遭遇,她一定会停下马来,好好享受一番江南早春的气息。

忽然,跑在前面的陈豹马失前蹄,“轰”地一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事出突然,穆桂英还来不及拉缰,也跟着扑了上去。两个人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摔得眼冒金星。

两旁的树林里突然发出一声呐喊,杀出数十人,把两人围了起来。为首的大将黑脸黑甲,手持一对钢鞭。他大声喝道:“陈豹,穆桂英看你们往哪里跑

狄虎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穆桂英仰起头,狄虎正跨着高头大马,拦在他们面前。她挣扎着刚想站起来,已经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了地上。陈豹这一跤摔得也不轻,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失去了兵刃的他,自然也敌不过那些有备而来的士兵。还没等他反抗,也立即被制服了。

这时,后面的追兵也赶到了。为首的大将正是狄龙。狄虎对他拱手道:“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早就料到这两个家伙会打从此路经过。小弟在此设下绊马索,还没等到一袋烟的工夫,他们果真来了。”

狄龙带马走到两个俘虏面前,冷冷地说:“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狄虎指着两人问:“大哥,怎么处置他们”

狄龙大声说:“先带回去现在正好,他们谋反的证据确凿。穆桂英投靠南唐的事实败露,便指使陈豹,手持利刃,进我卧室,意欲行刺。现已被本帅拿下。

我就这样上书朝廷,看朝廷怎么发落在朝廷发落的旨意未下之前,我暂领大元帅一职,这些叛逆也暂时由我们看管。“

狄虎拍手道:“好主意。大哥的脑子转得就是快。现在咱们羁押穆桂英不仅没罪,还有功。哈哈”

穆桂英怒视着狄龙,骂道:“狄龙,你这个无耻的禽兽,休要血口喷人”

狄龙铁面无私地说:“有什么话,你留到牢里去说吧带走”

一行人押起陈豹、穆桂英,返回大营。

穆桂英重新被押到那个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她和陈豹两人被几名侍卫押着跪在狄龙面前。经过昨晚和今天上午连续折腾,本来就身体虚弱的穆桂英,此时感到头昏眼花,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明媚的阳光照在院子,处处显得春意盎然。但在她的眼里,似乎一切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

狄龙也同样面带倦色,眼皮沉重,但脸上却洋溢着异样的笑容。他对穆桂英说:“怎么样穆元帅,你考虑好没有你是把帅印交出来呢,还是继续受苦

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谋反之人,只要我一本告到皇帝那里去,你准落不到好下场。但是,你只要把帅印给我,我马上就可以放你们母子几个人离开。关于你们行刺一事,既然我也没受什么伤,本帅都可以既往不咎。“

陈豹扭过头,对穆桂英大声喊道:“不行穆元帅,你不能把帅印交给这个乱臣贼子”

狄虎一脚踢了过去。坚硬的牛皮靴尖踢在陈豹的肚子上,痛得他直不起腰来。

狄虎恶狠狠地骂道:“住嘴你小小一个总兵,还轮不到你说话”

穆桂英歉疚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陈豹,对狄龙厉声道:“你别再做白日梦了。

帅印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就算把我们全部杀光,我也不会给你“

狄龙忽然阴下了脸,冷冷地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吃的苦头还不够。来人,把她给我吊起来”

押着穆桂英的几名侍卫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拖到一棵大树下,将她的双腿弯曲折叠起来,在脚腕处和反剪的手臂绑在一起,然后将她四马倒躜蹄地吊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

狄龙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锁子甲的系带,用力一扯。甲胄的门襟马上又被他扯开了。今早由于情况紧急,穆桂英只是胡乱地系了几根系带。现在狄龙撕扯起来,简直毫不费力。他又把女元帅缠在腰间的衣物一下子全部扯了下来。穆桂英刚刚缠上去的遮羞布,还不到两个时辰,又被无情地夺走了。

穆桂英又恢复了早上陈豹看见她的时候的那副模样了。早上走得匆忙,来不及擦拭私处的污秽,现在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干涸了,凝结成一块块淡黄色的异物。

狄龙对她轻蔑地骂道:“贱人,你就是喜欢现在这幅样子,是吗”

穆桂英有了昨天的经历,此时袒露身体,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深受打击了。她盯着狄龙,说:“八姐要是知道我被你囚禁在这里,她一定会带兵过来,踏平你的大营,杀了你为我报仇的”

狄龙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指望你那个八姑姑来救你啊实话告诉你吧,她已经来过了,现在又走了。而且,她不会再来了。”

穆桂英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

狄龙“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今天清早,就凭你们两个人,能跑出这么远吗”他顿了一顿,又说:“早上我刚从屋子里跑出去,本来马上就要去调兵遣将追赶你们。谁知有蓝旗官来报说,杨八姐在辕门求见。我只好穿了衣服,去那里见她。但我又怕你们跑远了追不上,心想你们肯定不敢穿营而过,定会绕开大营,往小道上走。所以就派了狄虎先去那里拦截你们。”

穆桂英大声质疑:“八姐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不管不顾”

狄龙继续说:“她当然不知道你在这里。她带了许多御林军过来。我也不敢惹她,只好对她说,你从昨天下午就已经离开了我的大营,并且还把杨文广一起带走了。至于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去,我说这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正值两军交战,你们几个人单枪匹马地在官道上走来走去,定是被南唐的哨子探到了。他们带队伏击了你们,不是已经抛尸荒野,就是已经被捉进朱茶关去了。”

原来,从昨天穆桂英离开大营,杨八姐就坐立不安。一夜未眠,等到清晨还不见回来,知道肯定出事了。就点了一千人马,来狄营打探。结果被狄龙一番话语唬弄,但又找不到证据,只好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穆桂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昨天晚上,她已经濒临绝望。自从陈豹的出现,仿佛又带给她一丝希望。现在这条希望已经破灭了,连她一直倚赖的另一条希望也同时幻灭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绝望的呢杨八姐不会来救她了,陈豹也和她一样被沦为了阶下囚。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救自己呢

难道自己要一直被羁押在狄营,任凭狄氏兄弟凌辱玩弄,直到……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或许将是永远。

狄龙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穆桂英,你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别再抱什么幻想了。你若是还不肯交出帅印,我可是有的是法子对付你。等我玩腻了,就把你卖到燕春阁去。那里的燕娘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适应那里的生活。而且,我还相信,京城的那些王公大臣,会很愿意试试曾经的兵马大元帅的肉体是什么滋味。”

穆桂英一口唾沫吐在狄龙的脸上,骂道:“卑鄙,无耻,下流”

8 、三代同堂

狄龙已经对穆桂英失去了耐性。在他心里,穆桂英就是个顽固不化、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管他怎么威胁利诱,好言相劝还是恶言相向,始终都无法让她乖乖地交出帅印。他真的恨不得亲自带兵过去,把她的营盘踏平,取来帅印。可是自己手里才两万人马,和她的五万大军去较劲,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过回过头来再想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穆桂英在自己手里,杨八姐没有天子委任,空有帅印也无法行使元帅的权力。而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二路元帅,没有一路元帅,他就是这个军中的老大。

狄虎大踏步地走近院子,对狄龙说:“大哥,我把杨九妹也带来了。”

穆桂英一听九妹来了,连忙回过头去看。昨天是狄虎带走了九妹,不知道狄虎会对她做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是同样的遭遇呢她要是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会不会耻笑于我她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可是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两名壮实的大汉把杨九妹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进来。穆桂英一看九妹的样子,简直吓了一跳。她的样子,比自己的处境还要不堪。只见她已经被扒得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大腿根部布满了一块一块触目惊心的乌青。私处的阴毛凌乱,被某些稠状液体黏成一块。她的阴唇和阴蒂肿得厉害,不知为何,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没错,像血一样的颜色,鲜艳而残酷。更可怕的是,她的阴户周围,布满了一块块已经凝结的血渍。她整个人软软的,像死了一样,奄奄一息。

穆桂英看到九妹的这幅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她对狄虎怒喝:“畜生,你对她做了什么”

狄虎笑起来的声音好像打雷:“哈哈,只是用夹棍夹了几下她的贱屄,谁知道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不过这也是她活该,谁让她火气那么大。我就给了她一点颜色瞧瞧。”他赶紧凑到狄龙耳边,得意洋洋地说:“大哥,这货还是处的

想不到吧三十五六岁了还是个处的。“

狄龙惊讶地抬起眼睛望着他。

杨九妹终身未嫁,本想留一个清白之身入土。谁知她的处子之身竟在这里被破了。

穆桂英愤怒而悲伤,对狄氏兄弟骂道:“你们都是禽兽,不是人”

狄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看来,我是对你太过仁慈了,才让你还有骂人的力气。我应该向我二弟学习学习,也给你点颜色瞧瞧。”他对身边的侍卫丢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把穆桂英从树上放下来。

穆桂英被放在了地上。狄龙吩咐那些侍卫道:“把她也给我脱光了。”

侍卫们把穆桂英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但又怕她挣脱,不好控制。所以三四个人一起按住了她的腿,另外两个人按住了她的脖子。一名侍卫上来,抓住穆桂英的两只袖子,使劲往上一扯。轻软的锁子甲袖子立即就离开了穆桂英的手臂。穿在锁子甲下面的,都是些锦缎衣物。即使不用脱,撕也能把它撕得粉碎了。

脱光了穆桂英的上衣,她光洁如雪的玉背就全展露出来了。她背部的肌肉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明显,相反,还明显地有着凸出的蝴蝶骨,在背部中间形成一道浅沟。她的皮肤好像煮熟的鸡蛋的蛋白,光滑而无暇,仿佛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一般。

侍卫们又分别抓住她的两条腿,把她脚上的靴袜也剥了下来。穆桂英的脚,虽然不是三寸金莲,却纤细修长,美感十足。脚背上骨骼突出,脚掌的弧线缓和而优雅。十个脚趾并拢,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脚踝精致骨感,彷如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穆桂英终于被剥得一丝不挂。那些侍卫又要把她重新吊起来。他们拿来两根大铁钉,每根铁钉都有两个手指那么粗。铁钉尾部装着一只铁铐。他们来到刚才吊起穆桂英的大树下,把两根铁钉分开一步多的距离,用榔头砸进坚硬的泥沙碎石地里,只露出那只铁铐在外面。

侍卫们把穆桂英仍旧押到大树下,把她的双腿分开,脚踝分别锁进两个已经被固定在地上的铁铐里。他们又用牛皮绳子把穆桂英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高高地吊在树枝上。

穆桂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双臂高举,露出了深深凹陷的腋窝。双脚着地,被铐在地上的铁铐里。双腿分开很大的角度,无法并拢。她整个身体被拉成一个巨大而细长的“人”字型。绫罗褪尽的穆桂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小鸡,在寒意未尽的春天冰凉的微风中簌簌发抖。

狄龙招了招手。狄虎跑过去低下脑袋。狄龙在狄虎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狄虎点点头,重新直起身子,脸上露出邪恶阴冷的笑容。他转身走出了院子。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回来了。一进院子,他就对着穆桂英大声喊:“穆元帅,你看谁来了”

穆桂英一直低着脑袋,为自己现在的姿势感到无比耻辱,简直不敢抬头面对任何人。听见喊声,她抬起头来。狄龙的身后,有七八名全副武装的护卫。护卫押着一个穿着铠甲,面目俊秀的美少年。穆桂英看见这个少年,不由地惊叫了一声:“啊”

少年正是之前被狄龙扣押的穆桂英的儿子,先锋官杨文广。这时,他也看见了穆桂英,脸上顿时出现无比震惊的表情:“娘你这是怎么了”

赤身裸体地出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穆桂英的心里顿时一片混乱。羞耻,惊慌,不安……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狼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这……”她只觉得不管现在说什么,除了给自己增加更多的耻辱外,没有其他用处。

杨文广又恼又怒,转头对狄龙呵斥道:“狄龙,你对我母帅做了什么”

狄龙一听,哈哈大笑。他前俯后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小子,你先别急。你母帅威震寰宇,谁敢把她怎么样啊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地在你面前,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浑身上下一根毫毛都没少吗哈哈我只是看她可怜,年纪还不大,就当了寡妇。自从你那短命的父亲死后,她应该没碰过其他男人吗如此尤物,就这么孤独老去,岂不可惜我不过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安慰了一下她寂寞空虚的肉体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起她坚挺结实的乳房。

穆桂英更觉得丢人,扭动着性感美妙的胴体,躲避着狄龙的猥亵,口中大骂道:“你……下流”

杨文广看到母亲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如此羞辱,心里也说不出是何滋味。难过愤怒还是羞耻好像都不是,又好像一应俱全。他简直不敢相信,平日威风八面,高高在上的母亲,今日竟被人扒掉衣服,光着屁股吊起来凌辱。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无法和心目中高大光辉的母亲联系在一起。这反差实在太大了,大得令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瞪圆了双目,大声吼道:“狄龙,你给我住手”

狄龙不仅没有住手,反而变本加厉,双手滑过穆桂英的小腹,伸到了她的两腿中间。

穆桂英羞辱万分,双腿拼命地企图加紧,身体疯狂地扭动着挣扎起来,想要逃避这可怕的耻辱。但铁铐已经把她的双脚铐得死死的,令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任由狄龙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狄龙的双手抚摸着穆桂英温热柔嫩的阴部,对杨文广说:“小子,想必你还是个处男吧是不是从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要不你先见识见识你娘的吧我告诉你,你娘可是这个世上一流的女人。论武艺韬略,自不必说,论样貌,恐怕天下也没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她。你做了她的儿子这么多年,不见识一下,实在可惜了。”

他的右手绕到穆桂英的身后,用手掌推住她的后腰,使她的胯部尽量往前突出,把私处最大限度地暴露出来。左手则伸出两个手指,撑开穆桂英那两片刚刚褪去红肿的阴唇,将她湿润嫩红的阴户翻露出来。

穆桂英简直耻辱得想去一死了之。无论她怎么抵抗,都无法逃避这狼狈的命运。她一会儿对狄龙用哀求的声音大喊:“啊不要,别这样……住手”一会儿又绝望地对她儿子乞求道:“文广,别看呜……转过头去,不要看,不要看”

杨文广真想转过头去,不忍看到她母亲如此屈辱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很不听使唤,总是情不自禁地往穆桂英的两腿中间瞥去。其实,这也难怪。一来,他处子之身未破,对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和幻想;二来,穆桂英的阴部实在太过诱人,粉嫩粉嫩的,虽年过三旬,却依旧宛如少女,充满了诱惑。想叫人不看都难。杨文广仅仅瞥了几眼,目光就像钉子一样,牢牢地盯在那里不放,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穆桂英更是无地自容。她感到杨文广的目光就像被聚焦的阳光一样,灼得她阴部火辣滚烫。

狄虎对眼前的这个场景感到无比兴奋。他拍着手,简直快要跳起来了:“哈哈,穆桂英,你儿子就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的,让他看看又何妨”

那么一瞬间,杨文广的确如临仙境一般,对眼见的一切沉醉着迷。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母亲在被别人玩弄羞辱,自己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他大叫一声:“放开我娘”忽然伸出腿,猛地一脚往后踹去,正好踢中了押着他的一名卫兵的小腿。那名卫兵吃痛,惨叫一声,往后摔去。杨文广侧过身子,对押着他的另一名卫兵又是一脚蹬去。卫兵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也被他蹬翻在地。

杨文广的突然发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但他终究是被绳子反剪着双臂的,即使身手再好,也无法施展。等卫兵们反应过来后,马上又控制了局面,他们很快就把脱缰的杨文广围在了中间。狄虎趁他转身的霎那,猛地飞起一脚,踢中杨文广的膝弯。杨文广“哎哟”一声,跪了下去。那些卫兵一拥而上,很快又制住了杨文广。他们把杨文广按跪在地,无法起身。杨文广抬起头,这时他目光的高度正好和穆桂英胯部的高度齐平,对穆桂英打开的花蕊看得更清晰了。

院子外忽然有闪进两个人。这两个人不穿铠甲,一身普通村姑的装扮。脸上很白,扑着廉价的胭脂。这是狄营里的两个军妓,长得倒不是很漂亮,但很有女人味。她们一左一右来到杨文广的身边,蹲下身往他身上靠了过去。双手很不老实地往杨文广的胯下摸去。

杨文广大惊,呵斥道:“你们这是干嘛”

两名军妓手握着杨文广的裆部,奶声奶气地说:“哟,杨将军,你下面都硬成这样了,很大哦”

杨文广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大声斥骂:“胡说”

穆桂英也看到了军妓手里握住的肉棍,虽然隔着一层裤子,但从那形状来看,就明白她们并非胡说。当然,她也明白文广变成的这样的原因。这令她无比的恐惧和羞辱。尽管她一直否认自己的这一想法,但却又找不到其他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杨文广已经是个快要成年的男人了,他已具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功能,对女人产生幻想本来是无可厚非。但谁知道,他现在竟对他母亲产生了幻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穆桂英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这时,狄龙听到一声轻弱的呻吟。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躺在后面的九妹发出来的。她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时好像醒过来了。狄虎也听到了她的呻吟,大步走过去,把杨九妹像皮球一样踢了出来。

九妹软趴趴地跌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杨文广这时也看到了更为狼狈不堪的杨九妹,惊讶之情不溢言表。他吃惊地叫道:“九姑奶奶”

狄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好了,杨家的祖孙三代都到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九妹已经渐渐苏醒过来,听到狄虎说话的声音,她勉强支起头,对他愤怒而虚弱地骂道:“畜生,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弄不死你九奶奶,你就不算男子汉”

狄虎阴阴地笑了一声:“哼口气还这么硬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吃的苦头还不够”

杨九妹看起来更加愤怒了:“我们杨家的女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会狄虎看起来倒是没有发怒的迹象,他像是承认了她的说法一般点了点头。

他慢慢走到九妹面前蹲下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虎齿钳子。他残酷地笑着:“是吗但是,我恐怕你经受不起这些下三滥手段。”说着,他忽然伸出手,手中的钳子猛地夹住了九妹的乳头。

杨九妹忽然惨叫起来。本来已经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娇美的面容也因痛苦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扭曲。尽管她手脚被绑,还是拼死乱蹬。

使得她整个身体都在地上打着转。

穆桂英简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她分明看到九妹的圆润饱满的乳头已经被狄虎的钳子夹成了扁平状。但她已经自顾不暇,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对付其他事情。

杨文广和陈豹同时发出了怒吼:“住手”

狄虎果真住手了。就在他松手的一刹那,九妹的惨叫又变成了凄惨的呻吟。

狄虎玩弄着手里的钳子,笑呵呵地说:“怎么样只要你向爷认个错,爷就放了你这一马。”

杨九妹好像还没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气来。她用低得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骂道:“你……不得好死……”

狄虎冷笑一声,手里的钳子忽然又像闪电般递出。这一次,他夹住了杨九妹的阴蒂。

九妹发出了比刚才更惨烈的呼叫声,连听的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和刚才不同的是,九妹这次没有挣扎,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要是没有那鬼哭神嚎的惨叫,别人还以为她又昏过去了。这不是她没力气挣扎了,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敢再动。那钳子夹在她的敏感部位,本来就已经无比疼痛。若是她再继续挣扎,会更加拉扯她的皮肉,这无疑带给她的痛苦将是加倍的。

看着九妹痛苦的表情,狄虎的脸上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要不是狄龙出声阻止了他,可能他还会继续虐待九妹。

狄龙对他说:“二弟,赶紧住手别把这娘们给弄死了。”

狄虎反驳说:“哥我们擒拿了这两个女人,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只有杀了她们,方能保我们无虞。她们早死晚死,还不一样都是个死你该不会还想放了她们吧”

狄龙笑着摇摇头,说:“我自然不会放了她们。但我也不会让她们这么容易就去死。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留着她们的性命,待我平定南唐后,把她们带回东京……”

狄虎喊道:“哥,你疯了”

狄龙摇摇头:“不,我没疯。我要把她们带回东京,卖到烟花巷的燕春阁里去。哈哈,你想啊,到时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天波府的九妹和儿媳妇在燕春阁当妓女,那该是件多轰动的新闻啊这是不是比杀了她们更大快人心呢”

狄虎说:“好是好,但你不怕皇上和八贤王知道后,拿我们是问”

狄龙自信满满地笑道:“别怕,燕春阁可是有当今庞太师做后台的,而且那里的老板娘燕娘,也是很有一手的人,她会替我们管教好她们的。就算包大人亲自来查,到时候也保证他们查无实据。”

穆桂英听到他们的谈话,顿时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下去,从头到脚彻底冰凉。“什么他们要把我们卖到燕春阁难道我和九姑的下半辈子只能在那里度过难道我要从一个堂堂的兵马大元帅沦落成为一个妓女难道我的后半生注定要去伺候那些肮脏龌龊的男人……”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难道”了。尽管她不愿承认自己身陷绝境的事实,但还是明白,这不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狄龙笑眯眯地转头看着穆桂英,似乎猜透她内心的恐惧。他调侃着说:“而且,我们的穆大元帅很有做那行的潜质……”他说着就把手指插到穆桂英的肉穴里面去了。

穆桂英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狄龙的手指再一次蹂躏她的阴部。

这一次,她的忍受限度真的到达极限。如果说,昨天夜里,狄龙再怎么玩弄自己,都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她心理没有那么多的负担,最多只是和自己的伦理道德在作战。而今天,不仅众目睽睽,还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着实让她情何以堪

她不知道今后自己在杨文广的眼里会变成怎样,也许真的如妓女般下贱……狄龙的手指飞快地在穆桂英的肉洞里抽插,时隐时现。

穆桂英的身体虽然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她已经感觉到一行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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