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 (1.8-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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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zsss12018年7月3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字数:5144

  文章已经完结了,后面会慢慢更新,想更快获得更新和讨论后续剧情的请私信我。

             8、断头前的盛宴

  阴湿的霉味刺激着穆桂英的鼻子,让她从深渊般的昏睡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灌了铅似的沉重的眼皮。眼前依旧是昏暗阴冷的天牢地穴,只是已经不在那个血腥的拷问室里了。她深吸了一口混浊的空气,三分魂魄又回到了体内,也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只是小腹如被重锤打击后般疼痛无比,腹内的五脏六腑像是完全被搅乱,挤压颠倒着,让她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她仰面躺在一张冰冷的铁桌上,在她眼前的是几张模糊的人脸在晃动。她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如昏迷之前无法动弹。这时,她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那些无耻卑鄙的狱卒又在她的身上做了些什么。

  她的上身被三条皮带紧紧地束缚着,每条皮带约有三指宽,一条穿过她的腋下,捆在她的双乳上方,一条紧紧地箍在她的肋上,捆在她的乳房下方,第三条则紧紧地捆在她的腰上。三条皮带横绑在她的身上,另一条同样粗细的皮带纵向穿过她双峰的乳沟,把穆桂英的两只豪乳挤压地向外凸出,同时也把这三条皮带串连起来。这条纵向的皮带一头往上,是一个铁箍,铁箍紧紧地把穆桂英的玉颈锁了起来,另一头往下,绕过她平坦的小腹,从她双腿中间穿过,和背后连接起来,一直绑到女将颈后的铁箍上。这条纵向的皮带经过特殊设计,在穆桂英的肚脐眼下方突然变窄,仅有不到一指宽,因此深深地勒进了她的阴户和股沟里。穆桂英的下体,像被塞进了异物一般,难受异常。

  在第三条捆在她腰间的皮带两侧,分别按着几个半圆形的小铁环。又是两条皮带串在铁环里,分别绑在穆桂英的两条大腿的根部。在铁环和大腿之间的皮带长度,仅有不到三寸的长度。因此迫使着穆桂英的双腿不得不弯曲着向两旁分开。

  她的双脚上,仍套着那双金丝镶边牛皮香油战靴,原本挺括干净的靴筒,沾满了精液和尿液,看上去肮脏无比,皱得像一张被揉过的纸,软趴趴的褪在脚踝上。

  刚才流进靴筒的精液和尿液,由于不透风的缘故,才被捂干了一半,现在感觉又黏又闷热,用脚趾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恶心。

  虽然已被无数次地凌辱,但看到自己被这样屈辱的姿势捆绑着,还是觉得面红耳赤,刚想挣扎,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固定在铁床两侧的镣铐里,她用力的拉扯了几下束缚着手腕的铁链,纹丝不动,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心灰意冷地放弃了反抗的企图。

  也许了昏迷了许久,穆桂英感觉自己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整个人仍是萎靡不振。她强打精神,睁大双眼,环顾四周,看到孙天庆和张天龙两人一左一右站立在铁床的两侧。在他们的身后,围着那些不久之前曾对她毫不留情的奸淫和虐待的狱卒。两个人精神不错,看来在她昏迷的时候,两人也趁机休息了一会。

  孙天庆首先发话:「穆桂英,你这一觉睡的可挺久的啊,可把兄弟们都急坏了。」

  穆桂英虚弱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天龙答道:「今天是正月十七,现在是午时三刻,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要送你上路了。」

  「哦……」穆桂英若有所思。原来,她已经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一夜,她自己都感觉不到,竟昏迷了这么久。张天龙说的没错,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了。顿时,无限的悲伤,疲惫纷纷涌上心头。这几天来,她的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天前,她还是天波府的少夫人,端庄娴雅,尊贵无比,正打算迎接元宵。

  可曾想,一场校场风波,把她卷入其中,让她沦为了阶下囚,成了人尽可夫的「便器」。对于她现在这样的处境来说,也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吧。

  没容她多想,孙天庆忽然拎起捆绑在她身上的皮带,用力往上一提。这样,皮带最细的那部分就更深地勒进了穆桂英的阴道和肛门里。坚韧的牛筋皮带勒得穆桂英的阴户朝两边赤裸裸地翻开,变得毫无遮掩和防卫。

  「呃……」穆桂英痛苦地呻吟起来。由于疼痛,她的身体不得不随着孙天庆用力的方向往上抬,只用后脑和臀部抵住坚硬的铁床。这样,她胸前的双乳就更显得突兀在外。其中,穆桂英的乳房不能算很大,但由于被特殊的捆绑,再加上被迫向上挺起身子,让她的双乳看起来像是两颗圆鼓鼓的肉球。

  张天龙也不失时机地开始玩弄起穆桂英的两个乳头。由于乳房被挤压,这时乳头摸起来硬邦邦的。但正是由于如此,才使穆桂英的乳头变得更加敏感。「哈哈!" 穆桂英,想不到,你的奶子玩起来也不错啊!」张天龙得意地笑着。

  「不……住手……」对于穆桂英来说,乳头的刺激远不及皮带勒进阴户和肛门的疼痛来得更难受。那粗细不及一指的皮带,虽然无法向肉棒那样深入到她的体内,但却强有力地压迫着她的阴蒂。而阴蒂,正是她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疼痛和快感一起折磨着她,让她最后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孙天庆突然一松手,穆桂英像得到解脱一样,紧绷的身体也随之瘫在铁床上。

  而张天龙依旧不停地玩弄着她的乳头,攥在手里不住揉搓。这时,没有了勒阴之苦的穆桂英,发现来自乳头的刺激同样令她难受。虽然是一阵阵快感,在落在心里,却是如刀子一样生生作疼。高贵的身份,温润的肉体,却被他们用来当作玩具般摆弄。这样的心里落差,简直让她犹坠地狱般的煎熬。

  这时,孙天庆也没闲着,开始拨开勒住穆桂英裆部的皮带,玩弄起她的阴部来。他伸出二指,轻轻挑逗着穆桂英已经红肿充血的阴蒂,捏,揉,搓,拧,十八般手艺一一让她尝试了一遍。

  在经历了这许多折磨之后,穆桂英的心理防线远不如刚开始那么坚韧。在双乳和阴部的双重作用下,竟产生了隐约的快感。这和之前的强暴完全不一样,之前是粗暴的,直接的,毫无情趣可言,是赤裸裸的身体折磨,而现在,是轻柔的,委婉的,像夫妻之前的挑逗,是每个女人都不可能遏制的。这种快感,竟超越了她心中满满的羞耻,逐渐被身体所接受。已经独守空房三年,空虚的身体在这时张开了血盆大口,要逐渐将她整个人都要吞噬。

  穆桂英的心「砰砰」直跳,这样的感觉不由让她面红耳赤,似乎只有夫妻同房的时候才会这样的啊。一想到夫妻同房,穆桂英马上又想起了自己已故的丈夫杨宗保。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了杨家,为了大宋,埋骨沙场,仅留下她一名遗孀和一对年幼的子女。作为他的妻子,不应有这样的反应。她必须作为未亡人,继承夫君的遗志,继续报效国家,为门楣争光,为杨家光宗耀祖。想到这里,穆桂英连忙咬紧牙关,摒弃心中的杂念,继续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

  但是,从私处传来的快感,还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最后的防线,有好几次几乎令她打算放弃。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境地,一方面,是自己欲望的深壑,空虚的感情;一方面,是家族的荣誉,自身的矜持。她难受地想要加紧双腿,把侵犯她身体的那只手挤出两腿中间。可是她的大腿,被皮带和腰部连在一起,只能保持这个屈膝分腿的姿势。唯一可让她活动的就是膝盖,可那完全无济于事,只能尽可能地让小腿并拢。可直到她的两条小腿都快要交叉在一起了,她的大腿还是难看地分开着,露出肥润的阴部,毫无遮掩。

  穆桂英急得快要哭了,再这样下去,她终有崩溃的那一刻。但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肆无忌惮地玩弄她的私处。

  侥幸的是,孙天庆像是玩累了,终于停了下来。这让穆桂英长出一口气,暗自庆幸终于没有出丑。孙天庆见无法征服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也有些兴致索然,暗自骂道:「他奶奶的,想不到这娘们耐心那么好。」

  张天龙这时也停了手,凑近孙天庆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孙天庆不由地喜上眉头。他点点头,转了身就出去了。趁着孙天庆短暂的离开,穆桂英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折磨等着她,但难得有这样的间隙可以休息,也便于调整她自己的心态和身体。她侧过头,忽然发现张天龙正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过了一会,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大喝:「快走!」紧接是一阵「丁零当啷」的镣铐碰撞声。「咣当」一声,牢门大开,从外面进来一群狱卒,押着一名满头白发,身负重枷的老妪。

  穆桂英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这名老妇人,突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像坠入无底深渊般不安。她惊讶地叫道:「太……太君……」

  听到叫声,佘太君抬起头,正看到浑身赤裸地被绑在铁床上的穆桂英,吃惊地叫了起来:「桂英,你怎么……」

  穆桂英想到自己一览无余的身体和屈辱的姿势,展现在自己的祖母面前,羞耻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失魂落魄地回应着:「太君,我……」本想解释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的原因,可话到嘴边,又羞于启齿。作为贞烈的杨家女将,本应在遭受凌辱前选择自尽。也许,已没有什么理由,可为她现在的处境辩解了。

  佘太君更是急火攻心,对这孙天庆和张天龙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污辱浑天侯!看我不禀明圣上,要了你们的狗命!」要不是有重枷在身,太君早就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孙、赵二人撕碎。

  孙天庆厚颜无耻地说:「哟!浑天侯?呵呵,早已被我们兄弟几个玩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孙媳妇的骚穴操起来可真爽啊,怕是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一听孙天庆道出了自己被强奸的事实,穆桂英更是心急如焚,忙喊道:「太君,不是这样的,我……」

  孙天庆回过头,看着穆桂英,说:「你是被我们强迫的嘛!哈哈!」

  听了这话,穆桂英更是又羞又怒,斥道:「休得胡言!」

  「胡言?」孙天庆说,「昨天我们兄弟几个轮流操你的骚屄和嘴的事实,难道你忘了?」

  他的话极其露骨,不仅道出了穆桂英被轮奸的事实,更提及了他们强迫她口交的真相,让穆桂英更是无地自容。

  孙天庆走到铁床边,像刚才那样开始轻柔地,仔细地玩弄起毫无反抗之力的浑天侯,一边玩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现在,我可不是在胡言乱语了哦。」

  「不!」穆桂英惊恐地尖叫着,想护住自己的裆部,可是她的双手被铁铐固定地死死的,纵使她用尽全力弯过手腕,可指尖仅能触及自己的大腿外侧,连遮挡羞处的目的都达不到。她的眼神里已不再有愤怒,更多的是哀求。她根本不敢转头看太君,因为她根本不敢想象,作为一家之主的太君,看到孙媳被别人这样污辱,会是什么感想。

  孙天庆似乎很享受穆桂英的这种表情,自从她下了天牢以来,无论他们怎么凌辱她,折磨她,都没有使她哪怕有一丁点的屈服。现在当着佘太君的面,穆桂英终于崩溃了。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在祖母的面前被别的男人玩弄和凌辱。

  孙天庆一手不停地玩弄穆桂英的下体,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裤子滑落,顿时他硕大的阳具又傲然站立在众人面前。看着如待宰羔羊般的女将穆桂英,孙天庆的内心猛然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征服感。他厚颜无耻地说:「穆桂英,如果我刚才说的是胡言乱语,那我现在就把那些胡言再演示一遍给你的奶奶看如何?」

  「不要!」穆桂英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不要在我祖母面前……」

  「大胆孙天庆!你若是再敢动一下老身的孙媳,老身这就和你拼命!」佘太君气得脸色发青,身体簌簌发抖,几乎就要冲上扇孙天庆几个耳刮子。无奈当年纵横北汉,被人尊称为「令婆」的太君佘赛花,如今已是年逾古稀,今非昔比,重枷之身怎敌得过几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很快就被死死得控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媳穆桂英被一群下流无耻的男人尽情玩弄蹂躏。

  孙天庆的阳具很快就插进了穆桂英的阴道里,并在里面缓缓滑动,一边得意地说:「穆桂英,在你奶奶面前被别的男人侵犯,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不……」带着哭腔的穆桂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缓缓溢了出来。

  此时,她心如刀绞。她根本就想象不到,这些畜生不如的人,居然当着她最尊敬的老太君的面,如此凌辱她。这不仅是给她,也是给杨家的声誉抹上了一层阴影。

  「哈哈哈哈!」孙天庆继续抽插着穆桂英的小穴,放肆地大笑起来。对他来说,肉体的快感已是其次,主要是把不可一世的穆桂英彻底打垮了,那种强烈的征服欲,让他忘乎所以。

  穆桂英的下额紧扣着自己凸现的锁骨,根本不敢睁开眼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在她的耳边,隐约可以听到太君呼唤着她的名字,可她根本不敢答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天波府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她感觉自己对不起太君,对不起丈夫杨宗保,更对不起整个杨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天庆终于射了出来。他还是毫不客气地一滴不剩地全部把精液射进了穆桂英的体内。他刚刚下阵,张天龙又紧接着脱裤上阵,对着穆桂英就是一通猛操。孙、赵二人轮流上阵,断断续续地每人又把穆桂英强奸了三四次,这才轮到了那些狱卒。

  孙天庆一如既往,还是不住鼓舞着那些饥渴的狱卒:「今天可是这娘们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她就要被送去刑场挨刀子了。你们还不抓紧时机,多干她几次!」

  听了他的话,狱卒们更是如狼似虎,十几个人马不停蹄,你方唱罢我登场,对准穆桂英的小穴毫不留情地猛插。直插得穆桂英下体麻木,生不如死。这是她行刑前的最后一晚,没有丰盛的断头饭,也没有亲人的依依惜别,只有无止境的轮奸。

作者:zzsss12018年8月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字数:5526


              9、行刑之日

  没有天日,没有时辰,也是那只是一瞬间,也是已是一天一夜。狱卒们终于也操累了,这几天,他们肆无忌惮地在高贵的穆桂英的肉体上尽情发泄,也算是过足了瘾。不堪忍受他们虐待的穆桂英,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整天人都在恍惚,仿佛眼前的世界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噩梦而已。噩梦的尽头,是将要面对强大的死神。

  如今,死神已经悄悄逼近了穆桂英。这个可怜的女人,在遭受了无尽的折磨和凌辱之后,终究还是不得不走向死亡。在这之前,没有赦免令,也没有探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和年迈的祖母,在狂乱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神的拥抱。

  卯时,对于士兵来说,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因为行伍之中,都是在卯时点兵,所以被称为「点卯」。而对于死囚来说,是步向死亡的第一步。从这个时刻开始,他们将准备被押送刑场,等待午时三刻的追魂炮声。

  张天龙对孙天庆说:「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这时,几名狱卒打来一盆清水,「哗啦」一下子,全部泼到穆桂英赤裸的胴体上。已经三魂丢了二魂的穆桂英,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发现有几名狱卒,拿着鬃毛刷子,在她周身上上下下地洗刷着。坚硬的鬃毛不停地在她身上划过,带给她丝丝疼痛,让她忍不住呲牙咧嘴,低声地呻吟起来。

  孙天庆俯视着仰面朝天躺在铁床上的穆桂英,伸手拍拍她的脸庞,幸灾乐祸地说:「穆桂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虽然你极不配合,但好歹也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爽了一番。就让他们把你洗刷干净,送你上路吧。」

  「哦……今天是正月十八了?」穆桂英独自呢喃道。她缓缓转过头,看到了佘太君。这时,她反而得到了一种解脱,终于敢赤身裸体地面对自己的祖母了。

  「桂英,你受苦了……」佘太君早已泣不成声。

  「休得多言!」张天龙厉声呵斥。令人把佘太君押解下去,去做赴刑的准备。

  狱卒把穆桂英的浑身上上下下都洗刷了一遍,把残留在她身上和粘结在头发的浓厚的精液渍都清洗干净。他们又脱下穆桂英的靴子。穆桂英的双脚捂在厚重的灌满了尿液和精液的牛皮靴里,已经有些水肿发白,散发着一股异味。狱卒洗净了女将的双脚和靴子,又把湿漉漉的靴子重新穿回穆桂英的脚上。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穆桂英任由他们摆弄了一阵子,狱卒们终于把她从铁床的禁锢里解脱出来。现在的穆桂英,哪有什么力气反抗,双腿一丝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跪倒在地上。狱卒除去了她身上的皮带束缚,把她的双手向后反剪,用一副小枷锁铐住。

  一名年长的狱卒,不忍看着一代名将穆桂英就这样空着肚子上路,连忙捧来一碗热粥,亲自喂给她吃,道:「穆元帅,这几天多有得罪,主子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啊!小老头的罪过,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来赎罪了。你还是吃点东西,吃饱了好上路。」

  穆桂英双目无神,机械地张嘴接着对方喂过来的米粥。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进食,咸涩的精液味早已充斥了她的口腔,能吃到这样的热粥,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小老头看着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女将,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默默地继续给她喂食。

  一碗热粥下肚,穆桂英终于有了些精神。这时,张天龙过来,一把将穆桂英提了起来,在她后面一推,骂骂咧咧地喝道:「快走,别误了时辰!」

  穆桂英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没跌倒。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转身对张天龙说:「衣服……给我件衣服,我不能这样子上路。」

  「哈哈!」张天龙仰天一笑,「穆桂英,我告诉你,你就是这样子上路!难道你不知道,大宋的律法,死囚行刑之前,都要游示京师吗?」

  「什么?这怎么可以?」穆桂英抗议着,「我绝不能这样子出去!」不穿衣服裸示京师,这比被强奸还要令她难以接受。在汴梁城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浑天侯穆桂英,她的大名早已远播四海之外,如果让天下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岂不一世的英名都要毁于一旦,恐怕死后也会被世人所耻笑的。

  张天龙上上下下打量着裸体的穆桂英,看的穆桂英浑身不在乎,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夹紧双腿,尽量把自己的私处隐藏在结实的大腿里面。张天龙「噗哧」

  一笑,讥诮地说:「呵!你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怕被人看见吗?」

  「不!」穆桂英摇着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不行!不能这样!」

  「你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被人看见你的裸体吗?」张天龙讽刺道。

  这时,几名狱卒上前要来拉穆桂英。穆桂英躲闪着,往后不停地退去,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的时候,这才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如果这时她的双手是自由的,早已抱住了监牢的铁栅门,打死也不肯出去了。

  狱卒们还是捉住了赤裸的女将军,用力把她推向门口。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们!」穆桂英疯狂地摇着头,用脚尖踮在地上,企图阻止对方的暴行。可她纵使拼尽了全身力气,还是身不由己地被推了出去。

  从牢门出去,路过那间夺去了穆桂英贞节的拷问室,走过甬道,爬上台阶,原本也就百来步路,可对于穆桂英来说,却像是几百年那么漫长,仿佛这就是她生命尽头的最后一程。

  打开天牢巨大的铁门,久违的阳光投射进阴暗的地下室,把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切丑陋的东西,都曝光在光天白日之下。阳光很刺眼,刺得穆桂英几乎睁不开眼睛,对于她来说,一切光明,早已被心底的黑暗吞没了。

  孙天庆带着全副武装的羽林军早已恭候在天牢门口了。那些羽林军不知道发生在地底的暴行,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具赤裸的女体,目光都齐刷刷地向穆桂英投来。

  穆桂英似乎忘了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禁锢,忍不住想用手去遮挡自己的羞处,可是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挣脱手上的束缚。只能赤裸裸地任由别人窥视她身体的一切隐私部位。

  「穆桂英,你终于肯出来了。你的太君我已经派人先行押赴刑场了,这里就等你了。」孙天庆铁面无私地说。

  「走!」后面的狱卒一声吆喝,在穆桂英的后背狠狠推了一把。可是穆桂英怎么也不肯再迈开腿走半步了。

  「哟!腿夹得那么紧干吗?害怕被人看见吗?」孙天庆阴阳怪气地说。

  「别,别这样好吗?给我件衣服穿吧,我会永生永世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穆桂英对孙天庆哀求着说。她根本想不到,自己竟会对强暴她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与其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到街上任人观赏,还不如忍辱负重说些软话。

  或许,这是她避免更大羞辱的唯一办法了。

  「哼!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跟我谈什么大恩大德!」孙天庆毫不留情。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到穆桂英身败名裂。他忽然话锋一转,阴兮兮地说,「不过,我倒是准备了一份为你送行的薄礼,还望穆侯你能笑纳。」

  穆桂英不知道他还想要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在忍受更大的耻辱了。

  她的双腿,已经夹得有些发酸,可这对于她来说,是唯一还能遮羞的办法了。

  孙天庆拿出一根铁棍,约有两尺长。铁棍的两端,连着两条锁链,锁链仅有一指长短,另一头上却各连着一个铁铐。他看看铁棍,又看看穆桂英,突然笑了起来:「穆桂英,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他对部下道:「来,去替穆侯戴上。」

  两名羽林军卫士上来,分别捉住穆桂英的一只脚,用力把她的双腿分开,然后把铁棍两端的铁铐铐在穆桂英的两个脚踝上。

  穆桂英的双脚就这样被固定在了那根铁棍的两端,铁棍坚实无法弯曲,使得她的双腿也根本无法并拢。所以她只能分开双腿,整个身体「人」字形地站立了。

  数十名羽林军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穆桂英被迫分开的两腿之间了。

  从他们站立的角度望过去,能清晰地看到穆桂英双腿间向两旁翻开的红肿的阴唇。

  这让穆桂英羞愧地几欲寻死,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让她浑身上下如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

  孙天庆眯着眼,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从来没见过威风八面的穆桂英这副样子,羞涩,扭捏,如一名刚刚出闺的少女,根本无法和她平日里英武果决的形象联系起来。「看来,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脱了衣服,就都不是不可征服的。」

  他的心里默默念道。但是这样,似乎还不足以满足他的兽性和猎奇,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支假阳具。这支假阳具被精雕细琢而成,与成人的阳具一般大小,表面有一粒粒的凸起颗粒,仿佛长满了天花一样令人望而生畏。他走到穆桂英的面前蹲下,一手拨开穆桂英尽力向中间挤拢的大腿,一手轻易地把那支假阳具塞进了她的阴道里面。

  穆桂英的下体顿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饱胀感,这让她愈发羞愧,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仿佛一边被强奸,一边被那么多人同时观赏着。

  就这样,穆桂英赤身裸体地分开双腿,让人足足欣赏了一刻钟的时间。尽管孙天庆还没看够穆桂英受辱的样子,但时辰已到,不敢再耽搁了。听到宫里的线人报告说,今天御驾也会亲临刑场,观看佘太君和穆桂英的行刑。如果误了时辰,说不定他就要为天波府的这两个寡妇陪葬了。

  一声炮响,那些羽林军把穆桂英团团围了起来。为了生怕天波府的人前来劫囚,他特意多安排了一些卫士。虽然穆桂英很不情愿,但还是被连推带拉地押出了天牢。只要她一迈动双腿,假阳具上凸起的颗粒就不停地摩擦这她的阴道内壁,让她的下体时而疼痛不已,时而快感连连。但是在那么人面前,穆桂英也不好表现出自己淫荡的一面,只能咬紧了牙关,默默忍受着,只祈求午时三刻快点到来,让她可以结束这一切非人的耻辱。

  队伍行出天牢,从天牢到法场,约有数里路。「天哪!」穆桂英在心里暗暗惊叫。从天牢门口望出去,京城街道两旁,挤满了翘首观望的京城百姓。那阵势,简直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这比她想象中的人还要多。她甚至不知道,汴梁城中的百姓居然有如此之多。

  走在穆桂英身边的孙天庆轻声对她说:「穆桂英,为了看你行刑,整个京师今天都罢市了。」早在穆桂英还在天牢内受辱的时候,他已派人出去四处传播消息,说今天皇上要把穆桂英处以裸刑。穆桂英不仅武功盖世,战功赫赫,她的美貌也早已是人尽皆知。城里的百姓听到消息,从寅时起,就开始聚拢在天牢到法场的必经之地,只为一睹浑天侯穆桂英的香肌玉体。

  穆桂英心如明镜,当然也洞察了孙天庆下流的把戏,在心里忍不住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在这数万人中间,她根本不敢抬头,她摄人的目光早已失去了光彩,不敢和哪怕最低贱的妓女对视。她感觉这许多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她羞愧地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去。

  「咣啷」一声开道锣响,反而把整个京城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街道两旁挤满了人海,楼上的居民也打开窗前来观看裸体的女将军,甚至在屋顶上都爬满了人。

  「快看,快看!穆桂英来了!」人群中有人在大声叫唤。

  人群纷纷往行进的队伍中间挤去,百姓的布衣人海,几乎要把那一队衣着光鲜的御林军湮没了。「看!快来看呐!天波府的少夫人,浑天侯穆桂英被扒光了衣服呢!」人群如海浪一般涌着,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穆桂英在人群中低着头闭着眼,紧咬着嘴唇,极力忍受着这奇耻大辱。她知道这所有人,都是来看她耻辱的下场的。在三年前,她远征西夏归来,那时候整个京师的百姓夹道欢迎,她骑着高头大马,可以看出每个人对她发自内心的敬佩。

  可如今,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那个胜利者了,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还是被扒得精光的女人。

  道路上有人洒了铁钉和碎石子,都是那些市井无赖干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在乎穆桂英是否曾为了大宋出生入死数百回,只在乎能看到这些被剥光的死囚扭捏的姿态和痛苦的表情,在她们赴死的路上增添一些障碍和阻扰,尤其是像穆桂英那样身份高贵的人,平日里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更别说看到裸体了。所以他们更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幸亏在赴刑前,狱卒们仍给穆桂英穿上了她脚上那双始终没有被脱掉的牛皮香油战靴。这双靴子是孙天庆故意留在穆桂英身上的,本来是为了享受看女体裸身穿靴的美感,但这件穆桂英浑身上下唯一的衣物,却给她纤细的双脚提供了有效的保护。厚重的战靴本来就是为战争而设计的,能抵挡刀箭的穿刺,那些细碎铁钉石子更不在话下了。

  「大名鼎鼎的穆桂英果然被扒光了呢!快来看她光屁股的样子啊!」人群仍在不停地起哄。幸亏穆桂英的四周有数十名御林军卫士组成的人墙保护,要不然更是寸步难行。但还是有些胆大的无赖,从御林军两人之间的间隙里伸过手去,趁机摸一把穆桂英美妙的肉体,从而沾沾自喜,像是赚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每当有下流的手掌袭来的时候,穆桂英都惊慌地躲避着。但是只要她一动,插在她胯间的假阳具就和她的下体摩擦地愈发剧烈,传递给她一阵强烈的快感刺激。这让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扭捏,那么不堪。

  「不,你们别这样,让我过去吧……」穆桂英一边躲避着突如其来的袭击,一边向四周的民众哀求。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身上能有一件可以遮羞的衣物啊。如果有个人给她递上一件衣服,只要他提出的任何条件她都可以答应,哪怕用自己的肉体去伺候对方。

  「大家看穆桂英的骚屄,居然一根毛也没有!怪不得杨宗保年纪那么轻就死了,果然是白虎克夫啊。不对,她的屄里好像插着什么东西!」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发现了深埋在穆桂英阴道里的那支假阳具,大声叫嚷起来。

  「对对,我也看到了!那是什么?应该是支男人的鸡巴吧!哈哈!孙大人想得果然周到,在死前,还要让她爽最后一回啊!」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上去狠狠插她几回了。」看着穆桂英屈辱的样子,勾起了那些市井无赖心里无尽的欲火,终于有人说出了他们真实的想法和共同的心声。

  「说得太对了。我也想去操她几遍呢。听说她在战场上的功夫不错,不知道在床上的功夫又会怎样呢?」

  「别猜了。依我看啊,她床上的功夫肯定不错。都说白虎欲火旺盛,绝对错不了!」……

  无数的污言秽语从四面八方向穆桂英包围过来,传到她的耳中,变成了振聋发聩的巨响。每一句对她侮辱的话,都像是一把尖刀一刀刀地凌迟在她的心头。

  她根本想不到,居然有那么多人渴望看见她这幅不堪的模样。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的丰功伟绩,都敌不过现在的赤身裸体。

作者:zzsss12018年8月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字数:5465

              10、龙虎兄弟

  汴梁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如果张择端早生几十年,恐怕在他笔下的是现在这幅场景,而非《清明上河图》了。人群几乎阻塞了羽林军队伍的行进,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浑天侯穆桂英赤裸的丰采。穆桂英几乎羞愧得不能自持,原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结果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根本不堪一击,甚至经不起这些市井小民的言语侮辱。

  如果可以彻底干净地死掉,这对穆桂英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可是谁曾想,死之前,竟然还要遭受意料之外的屈辱。

  拥挤的人群像海潮涨落般来回涌动,左右两边互不相让。忽然人群莫名地骚动起来,像是正在战斗的军队遭到了来自背后的突袭一般。人群竟然自觉地迅速向两旁退去,从人海中让出一条小径。

  从人群中间走来一队彪形大汉,开路的是一名面带刀疤,凶神恶煞的大块头,他挥舞着两个沙包一样的拳头,对着左右人群,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完才恶狠狠地放话说:「臭痞子,不要命了吗?没看见大太保、二太保来了?

  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熙熙攘攘的人群,哪禁得起他的毒打,更不敢冒犯这对来头不小的人马,挨了打的人都不敢作声,只能识趣地朝两旁让开去。有了这厮开路,后面的「大人物」当然走得悠闲自在,如履云端。疤面大汉闯过人群,对守卫在赴刑队伍两侧的羽林军也毫不客气,用手从羽林军卫士中间拨开一条道,硬是闯到道路中间,把孙天庆的队伍拦了下来:「站住!大太保在此,孙天庆还不速来拜见!」

  所谓的大人物,当然是平西王狄青的长子和次子,官拜太保之衔,号称「龙虎兄弟」的狄龙、狄虎二人。狄青共育有四子二女,除了狄龙、狄虎二子较有能耐外,还有狄祥、狄昭和狄玉兰、狄玉红两对子女。而狄祥和狄昭正是在校场外为了拦截杨金花和杨排风去路而丧命的两人。

  在天牢里作威作福的禁军统领孙天庆,见到了狄龙狄虎兄弟,自然也不敢无理,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说:「下官孙天庆,见过两位太保大人!」

  大太保狄龙三十来岁的年纪,人高马大,穿着一身短打衣服,走起路来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他低头看了看孙天庆,问道:「孙大人,这又是要把哪个犯人押到刑场去啊?」

  孙天庆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太保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押解的正是前些日子大闹法场,冲撞圣驾的罪犯浑天侯穆桂英。今日便是她的死期,时候已经不早了,望大人开恩,给下官让过一条去路,待行刑结束,下官一定再来登门拜访两位太保大人。」

  狄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径直望羽林军的队伍中间走去。

  这下急坏了孙天庆,他知道狄龙是个生性好色之徒,如让他见了穆桂英裸体的那副模样,必定有一番为难。如误了行刑的时辰,怕是他脑袋不保。他连忙追了几步,叫道:「太保……」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狄龙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把含在嘴里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狄家的长公子胡作非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甚至当年太祖皇帝赐给杨家的闹龙匾和下马牌坊都敢砸,更别说拦截去法场的队伍了。

  狄龙狄虎二兄弟穿过刀枪林立的羽林队伍,一眼就望到了狼狈不堪的穆桂英。

  穆桂英赤身裸体,双腿微屈,下体的阴户里夹着一支木头物什,畏缩地站立在瑟瑟寒风中。一看到穆桂英的这幅模样,狄龙的眼中顿时放出异常的明光来,心头竟蠢蠢欲动起来。但在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他站在穆桂英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名落难的女将来。

  被狄龙这样盯着看,穆桂英仿佛浑身上下有虫子在咬啮一样难受。为了躲避他的目光,连忙将身体微微侧了过去。狄龙讥讽地笑着:「穆桂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穆桂英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狄龙,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要拦我的去路?」对于她现在的境地来说,只求速死。被狄龙无故拦截,无异于让她再多受一份磨难。

  「哦?是吗?」狄龙突然一变脸,提高语气反问道,「我狄家可和你们杨家有着血海深仇呢!难道你忘了我三弟狄祥和四弟狄昭是怎么死的了吗?」

  听到这话,穆桂英忽然心头一紧,这都是自己的女儿无知犯下的罪孽啊!现在却害了年迈的太君要在法场受死,自己也被人凌辱至此,失了贞节。但这一切,对于爱女心切的穆桂英来说,都是值得的,只要能保全自己的女儿,无论受多大的苦,哪怕是死,她也愿意。因此,她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女儿杀害狄祥、狄昭的事实,如果承认了,那么她的苦就都白受了,而且作为凶手的杨金花,也难逃王法的追究和狄家的复仇,难免也落个曝尸法场的后果。她定了定神,说:「狄祥、狄昭之死,乃是宋朝卿所为,与我杨家有何干系?」

  狄龙说:「我父王和一干士兵,都亲眼所见宋朝卿逃进了天波府后门,岂能有假?现在你死到临头,还不把杀人的凶手给我交出来?」

  穆桂英说:「我确不认识叫什么宋朝卿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来此为难我一介妇人作甚?」

  狄龙忽然甩手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响亮地拍在穆桂英的脸上,直打得穆桂英晕头转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多亏了站在她身后的羽林军卫士赶紧扶住了她。狄龙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那么嘴硬,今天你若是不把宋朝卿交出来,老子就有你好看的。」

  狄虎笑嘻嘻地说:「大哥,就让我来教训教训她吧。」还没等狄龙应允,狄虎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拔夹在穆桂英股间的一支假阳具。

  穆桂英的眼前正直冒金星,嘴角有股咸咸的味道涌出,茫然间见有人向自己的私密处伸过手来,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慌乱地躲避着。

  那名疤脸大汉不失时机地赶紧上前,抢步到穆桂英的身后,从后面推住穆桂英,不让她继续往后退。

  狄虎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穆桂英的双腿之间,把一直插在肉穴里的那支假阳具拔了出来。不知是由于穆桂英走路长期摩擦着木棒的原因,还是女将的小穴里本来就湿润,只见那支假阳具上竟覆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稠液。狄虎把这支假阳具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片刻,竟拿到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几下,忽然又嘻嘻笑道:「穆桂英,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啊!一根木头居然也能把你插得流出这许多淫水来。」

  他的话一出,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哄笑。当着那么多京城父老百姓的面,狄虎竟如此侮辱一直被顶礼膜拜的女将,穆桂英一时间羞愧地无地自容,她破口大骂道:「闭嘴,你这个畜生!」

  看到自己不可一世的仇人受着如此的奇耻大辱,狄龙原本悲伤烦躁的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他走到狄虎身边,把他手里的那支假阳具拿过来,也仔细瞧了瞧,说:「这支木头干巴巴的,插在里面一定很难受吧?本大爷今天就行行好,给你添点佐料。」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拔掉堵在瓶口的红布塞子,顿时一股沁人的芬香弥漫开来,这股香味销魂蚀骨,闻了令人昏昏欲睡。

  两旁的群众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小瓶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只见狄龙微微倾斜瓶口,从瓶中缓缓流出一股浓厚的稠状液体,把它均匀地涂抹在那支假阳具上。然后又把假阳具交还给他的弟弟。

  狄虎接在手中,把那支假阳具在穆桂英的面前晃了几下,像是握着一把宝剑似的耀武扬威:「这可是京城燕春阁最好的春药了,用在妓女身上百试百灵,不知道今天用在穆大元帅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效果呢?」他一边说,一边把假阳具的龟头指向浑天侯穆桂英的胸部,向她傲然挺立的两个乳头上戳过去。龟头上同样涂抹着厚厚的春药,狄龙转动手腕,让假阳具不停地在穆桂英的乳头上来回旋转。这样,就能把涂抹在龟头上的春药也同样均匀地涂抹在女将的乳房上。

  穆桂英想不到对方竟然用对待妓女的药物用在自己的身上,顿时羞辱交加,不禁地扭动着身体躲避不停在自己身上捣乱的假阳具,嘴里不住大骂:「滚开!

  混蛋!」

  疤面大汉双手连忙搂住穆桂英的屁股,让她的身体不能动弹。这样,狄虎就轻而易举地把那只涂满了春药,散发着诡异芳香的假阳具重新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穆桂英感到下体又是一阵充满快感的保胀,不禁抽了口气。在抽气的时候,竟大意地忽略了喉咙的节制,「啊」的一声,轻轻地叫了出来。

  狄虎笑眯眯地说:「怎么样?穆元帅,你这就忍不住了啊?后面还有你好受的呢!哈哈!」

  「混……混蛋,畜生……」被捆绑,被蹂躏,被当众玩弄的羞辱,让穆桂英痛不欲生,可这种被蹂躏的羞辱感,竟然变成了情欲的催化剂。她的下体竟感觉有些奇痒难忍。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就算和自己的丈夫杨宗保同房的时候,矜持的穆桂英也不可能会有如此令她难以自控的局面。虽然她明白,这是春药在她体内起了作用。但难道她也要像那些青楼里的妓女一样,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显露出自己淫荡下贱的一面吗?

  穆桂英想夹紧双腿,不为别的,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光了,只为能让自己的阴道内壁可以尽可能地摩擦假阳具,以缓解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的欲火。「不……好难受……怎么会这样……」虽然在表面上不能露出自己失态的一面,但在心底不停却忍不住地开始淫浪。然而,春药在她体内的作用,如同泄洪的水,一发不可收拾,如烈火燎原般迅速占领了她的全身,极度的饥渴感让穆桂英忍不住扭动起身体,像一名青楼里为了取悦客人的舞女一般,水蛇似的的腰肢左右上下挪动。尽管如此,但阴道摩擦假阳具的左右还是很有限,前所未有的欲望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吞没了。

  「哟!看样子我们的穆大元帅是饥渴得不行啊,还是我来安慰安慰你吧。」

  狄虎不怀好意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穆桂英胸前两个巨大的肉丘。

  「不……滚……滚开……」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也厌恶地想要抗拒,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当狄虎的双手触及她敏感的乳头时,穆桂英浑身如触电般地颤抖起来。

  「看,穆桂英发浪的样子,真的好骚啊!」人群里有人在喊,接着许多人都跟着这个生意一起附和。不一会儿,人群又是群声鼎沸,有人在嘲笑,有人在辱骂,无数不堪入耳的话瞬间又把这名赤裸的女将军包围起来,那些原本互不相识的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话题。

  「哈哈哈!」狄虎得意地大笑起来,「穆桂英,你看,有那么多人都想操你呢。依我看,你不如转行到燕春阁去当妓女算了,说不定比你现在做一个领兵的将军更吃香呢!」

  「你,你……无耻……」穆桂英一边竭力抑制着体内的欲火,一边轻声斥骂着。

  「我无耻?」狄虎丝毫没有动怒,「不知道是谁这样一丝不挂地在这么多面前发骚更无耻呢?」

  显然,穆桂英坚强的意志还在和顽固的春药作着斗争,两者居然不分上下地僵持着。狄虎要进一步加紧攻势,以求一鼓作气,彻底攻垮穆桂英的心理防线。

  他一只手不停玩捏着女将军的乳头,另一只手向下滑去,那里是浑天侯最隐秘的禁区,虽已被人涉及,但依然显得如此神秘和诱人。狄虎捏住露在穆桂英阴道外的那一截假阳具,轻轻地抽插起来。

  「不……不要……」可怜毫无反抗之力的穆桂英,木棒的抽插令她顿时快感阵阵,不能自持。在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她的双腿都乏力了,站在初春的寒风中簌簌发抖,双膝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为了避免被凌辱的痛苦,她不停地向后躲避着身体。在她身后的疤面大汉猛地向前一推,穆桂英一个趔趄,迎面栽倒在狄虎的怀里。同时由于疤面大汉的这一推猝不及防,紧握在狄虎手里的假阳具竟一下子捅到了穆桂英的阴道深处,前端几乎插进了子宫。这一下,把穆桂英插得又痛又爽,嘴里禁不住「哎」的一声娇吟起来。

  狄虎怀抱软香温玉,乐得「呵呵」直笑,他放开原本握着穆桂英胸口肉丘的手,转而搂住她结实纤细的腰肢,令她愈发无法动弹。另一手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假阳具在穆桂英微张的肉穴里不停进进出出。周围站得稍近的人,都能听到木棒抽动在小穴内「吱叽吱叽」的水声,引起了一片唏嘘。

  下体不间断的快感令穆桂英浑身失控,在狄虎的怀里疯狂地扭动起来,看不出是在迎合还是抗拒。这使得狄虎愈发开心,这个样子,像是搂着燕春阁的妓女。

  穆桂英的大腿拼命地向内夹紧,从大腿根部到膝盖,形成了一个较小角度,而被固定的脚踝到膝盖这段,两条小腿成一个较大的角度。可能是用力过猛的缘故,铁铐磨掉了穆桂英靴子表面的黄色香油,磨花了靴筒上的凤鸾双娇图案,露出绣花下黑色的牛皮。

  突然,穆桂英双脚踮地,两腿绷直,身体更是直扑狄虎,几乎把狄虎扑倒在地。狄虎连忙松了手,向后倒退了几乎,才站稳身体。穆桂英的身体失去了倚靠,双膝跪倒在地。她佝偻着身子,胡乱地扭着腰肢。不一会儿,只听得她「啊」的一声娇呼,上身骤然挺直。不少眼尖的群众看到她的私处有不少浓白的阴精流了出来,顺着露在她体外的假阳具一直流落到地上。

  浓液尚未滴尽,穆桂英轻轻地长出一口气,像是卸掉了负累在身上的千斤重担,身体如失去了骨骼的支撑,软软地斜倒下去,侧卧在人满为患的长街地面上。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高潮,或许是许久没有房事的缘故,抑或是被折磨地流尽了身体最后一丝力气,这一次高潮过后,令她手脚乏软,终于瘫倒在地。

  「哈哈哈!」狄虎放肆地大笑起来,「穆桂英,看不出你还真是个骚屄啊,在那么多人面前居然高潮了,是不是很爽啊?」

  穆桂英侧卧在地,把脸转向地面,做出了如此丢人的事,她再也没有脸面对任何人了。这三天来,她遭受的折磨是非人可以想象的,她作为一名大将军,大元帅,统领百万禁军,身居浑天侯之爵,却被如此玩弄和凌辱,这种事是破天荒的,也是前所未见的。这对她的身心,都是一种巨大的摧残,让她感觉自己从此以后将不再是完整。

  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似乎有泪水快要溢出来了,但是她最后的一丝尊严告诉她,不能流泪,如果流泪了,就代表自己屈服了。所以,她只能她泪水往肚子咽,可是咽下去的都是苦的。

作者:zzsss12018年8月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11刑场

狄龙跨步上前,一脚踩在穆桂英的背上,把穆桂英踩得肋骨生生作痛,透不过气,不禁低声呻吟起来。这个一直被无数荣誉环绕着的女人,凌驾在百万众生之上的巾帼英雄,今天终于被自己踩在脚下了,这让狄龙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自豪感。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飞升了,飞越到天际之上,俯瞰着江山,甚至连天子都要抬头仰望他了。

狄虎则伸手在动弹不得的穆桂英胯间拔出那支假阳具,颗粒凸起的表面上,黏满了白色的蜜液,说不清这是涂抹上去的春药,还是穆桂英分泌出来的淫液。

他又把手探进穆桂英的淫穴里,发现里面更是洪涛泛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他对狄龙道:“大哥,这贱人高氵朝了,小穴里潮得很,不如你我兄弟当街把她操了吧,这可比你砸闹龙匾威风多了。”

狄龙点点头:“说得有理。”当街玩弄女将穆桂英,这不仅可以为自己的两个兄弟报仇,更能将整个天波府抹黑,确实比砸闹龙匾有意思。他放开不停地在地上挣扎扭动的浑天侯,令人把穆桂英整个身体翻过来,让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又让疤脸大汉和另一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按住穆桂英的两个肩膀,不让她乱动。

然后自己走到穆桂英的身前,自上而下俯视着这名鼎鼎有名的巾帼大将军。

这时的穆桂英,浑身沾满了泥土,地上灰黑的尘土几乎把她整个雪白的娇体都要掩盖起来了,活脱脱地像个滚过泥巴的要饭乞丐。狄龙毫不在意,身手拎起铐着穆桂英双脚的那根铁棍,连带着女将的双腿也一起被拎了起来,直到把穆桂英的双腿和身体几乎折叠起来。

双脚举过头顶的穆桂英,胯下的私处被毫不留情地完全裸露出来,纤毫毕露。

这时,一名侍卫递过一个酒壶,狄龙的另一只手接过酒壶,用嘴咬开壶盖,把壶中的烈酒全部倾洒在穆桂英的阴部上。烈酒荡涤了黏在女将私处的尘埃,使她红肿柔嫩的淫肉愈发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哦……”人群发着唏嘘,不顾羽林军的阻拦,纷纷凑近前来观看穆桂英的隐密处。

“快赶紧操了这个贱货”人群里又有人开始起哄,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穆桂英被强奸的场面了。

穆桂英怎么也想不到,狄龙居然要当街侵占她。巨大的羞耻又涌上心头,让她又惊慌又害怕。“不要……不要这样……”濒临崩溃的女将虚弱地哀求着对方,她自己身败名裂事小,天波府的荣誉事大。如果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真的无脸去面对杨家泉下的列祖列宗了。

狄龙把酒壶扔到一边,开始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裤子。

“畜生,还不住手”忽然,一声暴喝如晴天霹雳,震慑了狄龙。吓得狄龙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人群的目光也同时从穆桂英的私处上移开,纷纷向后望去。只见一名身高八尺,须发灰白,身披衮龙黄金甲的中年武将推开人群,走进羽林军的圈子里。

羽林军的士兵见了他,无不恭敬有加,丝毫不敢阻拦他。这名中年武将,像是天兵神将,怒气冲天,几步走到龙虎兄弟前,身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

狄龙狄虎挨了打,丝毫不敢作声,只是低着头,小声嗫嚅道:“父王,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大宋平西王狄青。狄青怒视着两人,骂道:“孽子,你们两个来此作甚”

狄龙和狄虎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狄龙开了口:“回父王。我兄弟二人听闻今日是穆桂英的死期,特来羞辱于她,好为我死去的两位弟弟报仇。”

“荒唐冤有头,债有主,杀死狄祥狄昭的宋朝卿,年龄不到二十,这可是本王亲眼所见,岂是浑天侯所为你等不去追查凶手,反而在此羞辱国家的忠良,真是荒唐再说,圣上已下旨处斩,你等居然拦在半路捣乱你等孽子,难道嫌我狄家闯下的祸还不够大吗”

“是是”狄龙狄虎连声应诺,带着手下落荒而走。

狄青怒气未消,抬头看到赤裸躺在地上的穆桂英,不由大吃一惊。“这……这是何人所为”他一边说,一边赶紧上前把穆桂英搀了起来。狄青见穆桂英的脚踝上仍加着镣铐,怒视孙天庆道:“还不快来打开”

孙天庆不敢有违,连忙拿过钥匙,替穆桂英开了镣铐,松了绑,去除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

狄青脱下自己身上的绣金边麒麟罩袍,替穆桂英披上,连声赔罪道:“犬子无知,冒犯了穆侯,都是小王教子无方,回去小王自当绑缚儿子,送到天波府请罪。”

穆桂英手脚获得了自由,连忙裹紧了狄青的罩袍,把自己的身体都隐藏在袍中。在心里,对狄青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感激的是他及时搭救,惭愧的是自己女儿杀死狄家二子的事实。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赤身裸体地在曾经的同僚面前出丑,这让她感到尤为尴尬和不堪。她定了定神,说:“多谢王爷搭救,如非王爷及时感到,桂英必遭天大的羞辱,不知如何下得场来。”

狄青说:“穆侯,今日是你的刑期,还是赶紧上路吧,小王这就不送了。”

穆桂英谢过平西王,被押解着继续上路。临行前,狄青嘱咐孙天庆道:“在此一路护送到法场,好生对待,如被本王得知,你等继续羞辱穆侯,本王拿你是问。”

孙天庆连连称是,辞别了狄王爷。接下来一路,由于有了狄青的吩咐,孙天庆也不敢造次,因此也没怎么为难穆桂英了。而穆桂英终于有了一件可以遮羞的衣物,紧紧攥在手心里,把自己的玉体裹紧,阻挡着众人无孔不入的目光。

法场周围,也同样聚集着无数围观的百姓,将整个法场围得水泄不通。守卫在法场的羽林军将士,得到消息说穆桂英已经被押到,连忙强行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让押送的队伍可以从中间通过。

本次行刑,为了防止像上次闹法场这样的事情发生,刑部已经向兵部抽调了许多人马,拱卫法场。监斩官也换成了兵部的人,负责本次处刑的是号称大宋金牌无敌将军的赵天保,而负责法场秩序的也是兵部大将,号称银枪将的李天虎。

天子圣驾在观刑台上观看。

孙天庆和兵部的人不熟,草草办理了犯人的移交后,算是交了差事了。几名兵部的校尉把穆桂英押上了法场,看到佘太君已经被绑在那里了。

看到穆桂英虽是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样子,但好歹有些衣物遮着羞处,佘太君心里也稍稍有了些安慰。一老一少两个将死的女人,相顾无言,唯有数不尽的苦水往肚子里咽。

粗暴的禁军在后面推搡着女将,穆桂英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蹒跚走着,她深知待会儿行刑的时候,身上的这件唯一遮挡了羞处的靠氅又会被无情的剥去,让她袒露身体接受凌迟之行。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总是一死,死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与其扭捏着赤裸身体让人看笑话,还不如袒露胸襟欣然受死。

或许那样,还会为她赢得生命中最后的尊严。想到这里,她索性昂起头,一脸正气地向为她准备的那根刑桩走去。

穆桂英走到刑桩前,仔细打量了这根差不多和她身体一样高的木桩。木桩的顶端有一个铁环,是固定犯人的头发用的。再往下,按着足足有十来根皮带,是用来固定犯人身体的。穆桂英抬起头,轻轻长叹了一声,想不到,她一辈子戎马生涯,战无不胜,到头来居然要丧命在刑场上了。她在木桩前站立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过身,让禁军士兵固定自己的身体。

谁知那几个禁军突然又在她背后猛推了一把。穆桂英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往前跌了出去。有个禁军眼疾手快,忽然把手一操,撩住了穆桂英身后迎风起舞的靠氅。

穆桂英“哎哟”一声跌在地上,回过头再看,裹在她身上的那件靠氅已被禁军抢在手里,她的身体又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了。穆桂英下意识地连忙用双手遮挡住自己的胸口和私处。

那些禁军把捏在手里的靠氅往旁边一丢,靠氅迎着风,飘荡到了刑场外,引起人群争相抢夺。“这可是裹过穆桂英裸体的靠氅啊,让我问问上面是不是还留着她的骚味”禁军们把穆桂英围在中间,这个曾经需要他们毕恭毕敬的女人,现在就倒在他们的足下,任凭他们羞辱。他们粗犷地大笑起来。

忽然“当”的一声锣响,监斩官无敌金牌大将军赵天保身披重甲,被无数禁军簇拥着,大步走近刑场,来到监斩台前坐下。随后踏入法场的是白面银甲将军李天虎,他没有侍立在赵天保将军的后面,而是亲自站到法场前,镇住全场。禁军也手持长矛,面朝外,围了三层人网,把整个行刑现场武装得如铁桶一般严实。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嗓音划过,人群顿时静了下来,纷纷向北面高筑的观刑台屈膝下跪。

天子如众星捧月移驾到观刑台上,在龙案前坐下,道:“平身”

众将兵和百姓齐齐谢过皇帝,站起平身。赵天保启奏道:“万岁,刑犯佘赛花和穆桂英已经下了法场,只待时刻一到,即可行刑。”

皇帝徐徐道:“准。”

赵天保点点头,对李天虎道:“李将军,验明刑犯正身。”

李天虎先走到佘太君面前看了一眼,又走到倒在地上的穆桂英跟前,抬起脚,用靴尖勾起穆桂英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

穆桂英无法反抗,只是愤愤地把头别向了一边。

李天虎回报道:“末将已查验,刑犯确是天波府的佘赛花和浑天侯穆桂英无疑。”

“好”赵天保说,“按大宋律法,死犯行刑前要示众天下。圣上仁慈,念在佘赛花年事已高,免去其示众受辱之罪。浑天侯穆桂英正值壮年,不可避免。

李将军,立即执行。“

穆桂英一听,在死前,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仍要继续凌辱她,不由急上心头:“赵天保你……”话没说完,她的脖子上已经被戴上了一个铁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锁链。李天虎一手握着锁链,使劲一扯,其力无穷,把穆桂英的身体在地上拖行了四五尺。

穆桂英感觉下颚被项圈勒得生生作痛,不敢过分抗拒,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爬行了两三步。她发现自己手脚并用地爬行,实在与狗无异,急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被牵着走总比被牵着爬行要来得不那么难堪。

但是她刚刚站起来,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挨了禁军头目一脚。她向前一个趔趄,重新跌倒在地。那个踢她的禁军嘴里骂骂咧咧:“老实点,谁让你站起来了”

穆桂英恨恨地盯了他一眼,挣扎着想重新站起来。突然脖子又感到一阵被紧勒的剧痛,身体也不由地被向前拖去。为了减轻脖子被拉扯的剧痛,她又手脚并用地在地上胡乱撑了几下,样子像极了一条被打折了腿的狗。她的这副样子,引起了百姓的一阵唏嘘。鼎鼎大名的浑天侯,现在竟沦落到像狗一样被人在地上拖行。虽然他们都迫切地想要看到穆桂英受辱的场景,但是这个曾经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元帅被施以如此暴行,他们还是感到有些于心不忍。

力大无穷的李天虎拖着穆桂英继续绕着法场前进。穆桂英用双手扳住脖子上的项圈,这样可以减缓项圈勒紧脖子的疼痛。但是这样她的双手就不能支撑地面来辅助身体的前行,她只能胡乱地蹬着两条修长的腿,迎合着自己被拖行的方向前行。

这时,一名禁军赶上前来,对着穆桂英的小腹,狠狠地踩了一脚。

穆桂英“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肚子,身体痛苦地卷曲起来,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她的淫穴里,一股白色的精液流了出来,这是昨晚被狱卒们轮奸后留在她体内的精液,也是她在黑狱里被侵犯被凌辱的见证。

另一名禁军也上来,对着穆桂英两腿间也来了狠狠一脚。禁军坚硬的靴尖撞击着穆桂英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让穆桂英感到下体一阵仿佛被撕裂的剧痛。她的身体痛苦地痉挛起来,双手又迅速捂住自己的下体,从她的指缝里,缓缓地流出被鲜血染成了粉红色的精液。

铁石心肠的李天虎并没有因此减缓拖行的速度,反而越走越快。被栓在锁链另一端的穆桂英,不停地遭受着禁军的殴打,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她圣洁的身体,沾染了灰尘,她坚强的意志,也濒临于崩溃。

作者:zzsss12018年8月5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12 葫芦开花

终于,穆桂英被拖着走完了一圈。李天虎把锁链扔在地上,穆桂英已经奄奄一息。

被绑在刑场中央的佘太君,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孙媳被扒光示众,拖行殴打着,不禁老泪纵横。她再也没有办法观看这场暴行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耳边传来的,依然是穆桂英的号天惨叫,让她的一片片碎落,落在地上,化成苦涩的泪水。

禁军替穆桂英解开了脖子上的项圈,提来一桶凉水,对着她泼了上去。

穆桂英打了个哆嗦,幽幽地醒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两个禁军大汉一左一右架起她,把她连拖带拽地往前带去。穆桂英心想:“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但是禁军依然没有把她推向刑桩。从他们迎面推来了一辆小车。小车有四个轮子,推行起来四平八稳。车子上按着一把铁制的躺椅。躺椅靠背平坦,两边有扶手,看上去像是乘凉的藤椅。唯一和躺椅不同的地方是,踩脚的地方向两边分开,且向上翘起,高度甚至超过了靠背。

禁军们把穆桂英按到躺椅上,用皮带把她的脖子和身体紧固在靠背上,把她的双臂也同时紧固在两侧的扶手上。最后把她的双腿也紧固在高高翘起的踩脚上。

穆桂英整个人仰面卧在躺椅里,像一个朝天大元宝。这个姿势,让她分开的双腿间的私处又完全暴露出来。

穆桂英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她求死的欲望,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一名侍卫举着一个托盘送到李天虎的手里,托盘上放着一个青铜打造成的奇怪东西。这东西长约一尺,呈不规则的圆柱体,底部较大,颈部稍细,头上还装有一个把手。咋一看,像是一个又细又长的大梨子,又像是一个形状古怪的葫芦。

由于是青铜打造,表面上雕刻着令人望而生畏的不知名的鬼怪,浑身散发着青黝黝的光,似乎隐藏着不可预知的杀伤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把不知名的暗器。

李天虎拿起这把“暗器”,递到穆桂英的面前,向她炫耀着说:“穆桂英,这可是末将和赵大人亲自为你设计的,想不想尝尝她的厉害”

穆桂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当然也不可能认识,但她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李天虎得意地笑笑:“想不到,见多识广的穆侯也有不认识的东西啊”他拍了拍他手中的宝贝,继续说:“这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经过我和赵大人重新设计改造。它在西域被称为铁梨子,现在我给他改了个名,叫铁葫芦。哈哈”

穆桂英依稀记起她的师傅黎山圣母对她讲过,波斯国有种对付女犯的刑具,叫做铁梨开花。这种刑具专门破坏女犯的下体,但凡女犯吃上这种刑具,即使不死,也会落得半身不遂。但由于行刑过于淫秽,梨山圣母也没有多讲,穆桂英也不屑耳闻。所以她只听其名,不见其物。想不到今日居然被她亲眼见到,更可怕的是,还要用到她的身上。

李天虎看到穆桂英面露惧色,愈发得意。他握住铁葫芦的把手,轻轻摇动。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铁葫芦的底部,竟像开花一般,分成四瓣裂开,向四面撑了开来。

穆桂英这才看清了铁葫芦里面的构造。原来,铁葫芦的把手连接着内部的一根主轴,主轴上连着四根撑子,撑子和四瓣“花瓣”连在一起。所以,只要推动把手,主轴就会向内挤压四根撑子,撑开铁葫芦的四瓣铁花瓣。其原理和构造,和雨伞撑收并无差别。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了铁葫芦的可怕和残忍。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李天虎把铁葫芦收回原状,用沉重的底部对准穆桂英毫无反抗能力的淫穴轻轻插了进去。由于铁葫芦的表面上雕满了花纹和图案,摩擦在穆桂英的柔嫩的阴道内壁,隐隐作痛。

铁葫芦的底部足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粗大,塞进穆桂英狭窄的阴道,空间已经显得捉襟见肘。穆桂英感到自己的下体被塞得满满的,几乎快要爆裂了。她痛苦地呻吟起来。

等到整个铁葫芦的底部完全没入穆桂英的肉穴里,穆桂英的小腹凸起了圆鼓鼓的一颗肉球隐约可见。李天虎让铁葫芦在穆桂英的体内轻轻转动了几下,突出表面的图雕摩擦着穆桂英的阴道,让她疼痛难忍,不觉惊呼:“啊不……住手……”

李天虎果然住了手,他站起来,对拥挤的人群大声问道:“各位父老乡亲,想不想看到浑天侯的小穴开花啊”

许多心存良善的百姓,见到穆桂英被残忍地拖行殴打,已经产生了恻隐之心,纷纷沉默不语。但仍有不少地痞流氓,幸灾乐祸,打着口哨,应声呐喊着:“想

快撕烂了穆桂英的骚屄“

“好”李天虎握住铁葫芦的把手,轻轻摇动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快住手”穆桂英疯狂地大叫起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个冰冷的青铜器具在逐渐变大,她的小腹也明显地鼓胀起来。本来已经快要被撑裂的下体,这时更是剧痛难忍,好像有两只大手,在撕扯着她的阴部。

穆桂英拼命地抬起头,不顾束缚着她脖子的皮带勒得她要命的窒息感,目光正好看到那个正在慢慢变大的铁葫芦。她忽然对此感到无比担忧,因此她的下体,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破,撕成血淋淋的两片。“住手……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快看快看穆桂英的骚屄居然可以撑到那么大”人群中又有人在吆喝。

“不不……不……疼死了……住手啊……”由于疼痛,穆桂英的声音逐渐变得窒息起来。

“嘿嘿”李天虎淫笑着,“不知道穆侯的淫穴可以撑到多大才坏呢”他不失时机地用言语侮辱着伟大的巾帼英雄,如果不是在法场上,他早就脱下裤子狠狠地操了穆桂英。

“不要再转了……不要再转了……已经很大了……呜呜……再下去就要坏了……”

穆桂英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似乎在哀求似的说。尽管难逃一死,可她也不想死得如此难看。

“要坏了吗嘻嘻,还没开花,怎么会坏呢”李天虎下流地说。

“不要开花……呜呜……不要开花……住手啊……真的要坏了……”穆桂英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自尊,顺着对方下流的话回应着。

“反正都要死了,坏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不能坏……”穆桂英疼得几乎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李天虎仔细地看看那个被铁葫芦撑得巨大的肉洞,被撑开的淫肉,已经绷得很紧,几乎到了极限,涨成了紫红色,皮肤表面光滑,没有一丝丝皱褶,甚至在“花瓣”的着力处,已经开始渗出了一丝血丝。这时的铁葫芦,已经撑开过了一半,虽然还没全部打开,却已让穆桂英苦不堪言。那个肉洞,已经被撑大到几乎可以钻进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脑袋了。从远远的看,穆桂英赤裸的双腿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肉洞。

“李……李将军,住手啊……如有来生,桂英一定会报答您大恩大德的……”

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服软过的穆桂英,居然在李天虎面前开始求饶。当然,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不可置信。所幸的是,她的声音很轻,轻到李天虎也没有完全听明白。

李天虎把手轻而易举地探入了穆桂英腿间的那个巨大肉洞里,粗糙的手玩弄着她阴道里面的嫩肉。“哈哈,穆侯,想不到你生过三个孩子,居然连一点生产的痕迹都没有啊。”

穆桂英再也顾不得别人对他的言语羞辱。当然,还有什么羞辱能及得上私处被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洞呢她只是一味地哀求着对方住手。

这时一个禁军跑过来,对着李天虎耳边说了几句。他无奈地点点头。原来,是赵天保派人传来的口信,嘱咐李天虎不要太过火了,毕竟皇帝在台上看着。

李天虎拿来一个铁环,铁环足有大海碗的碗口那么大。他把铁环嵌入穆桂英下体张开的大口中,然后拔出了铁葫芦。

虽然拔出了铁葫芦,但穆桂英的下体仍被铁环撑开着,虽然不会像铁葫芦那样越变越大,但阴部仍有时刻被撕裂的危险。而且,没有了铁葫芦“花瓣”的遮挡,穆桂英阴道内部的嫩肉,愈发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李天虎的示意下,几名禁军推动载着穆桂英的四轮车,推向法场边缘,把穆桂英的裸体和敞开的阴部向天下百姓展示。

穆桂英的下体渐渐适应了这种张力,阴部的皮肉也有所拉伸,感觉已经没有像刚才那般疼痛难忍了。可是由于铁环禁锢的原因,她还是感到下体很不舒服,尤其当她又要以这种姿势和情形去面对京城百姓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幸亏我今天就要死了……要不然……我带着这么大的……肉洞,以后怎么活下去啊……”穆桂英心里暗暗念道。

“哇真大呀”围观的群众无不惊叹。

“大这个词他们是用来形容我的小穴的吗”穆桂英心想。在她的认识中,男人只会把这个词形容在妓女的私处。

“看我的”一个地痞盲流拿着个鸡蛋,向穆桂英的下体投射过去。阴差阳错地,那枚鸡蛋,居然滚入了穆桂英巨大的肉穴里面,一直滚落到深处。

旁边的禁军见了,无奈地笑笑,伸进手去又把那枚鸡蛋捡了出来。

“不……你们别扔了……”穆桂英几乎哭出来了。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的私处,竟然可以把鸡蛋抛进去又拣出来。本以为在天牢的日子已经够难熬了,想不到行刑前的几个时辰,更像是永不超生的地狱。

那个盲流的举动,竟激发了群众的猎奇心,他们拿起手边的东西,鸡蛋、萝卜、橘子……纷纷抛向穆桂英的肉穴,有的手上没有现成的东西,居然拾起地上的石头来扔。

穆桂英的下体被撑得很大,不少眼力好的居然都抛中了。不一会儿,穆桂英的肉穴里面,竟然塞满了东西。

一看场面要失控,第一排禁军连忙向前推进了几步,把穆桂英隔离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穆桂英的肉穴,像一个菜篮子,被满满当当地盛满了。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沉重,几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压坏了。她哀求身边的禁军道:“大哥,求你帮我把东西都拾出来吧……”

禁军笑着说:“哟,你可是浑天侯,俺小小禁卫军,怎敢在你身体里拿东西啊”

“求你了……”穆桂英带着哭腔说,“天波府只要还没有死绝,他们会报答你的……”

“好要我在那里拿东西”

“在……在我的……”穆桂英突然顿住,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私处,难道像那些侵犯她的人一样,称其为淫穴、骚屄这个词要想在她的口里吐出来,还是有些万难的。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我的小穴里。”

旁边的禁军大笑起来,围过来帮穆桂英从她的肉穴里一样一样拣出东西来。

四轮车绕着法场转了一圈,回到法场中央。佘太君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几乎不成人形的穆桂英哭道:“桂英,都是老身害你遭了这些罪啊……”

穆桂英心里有些欣慰,原以为佘太君会责怪她的失贞。她几乎无颜面对佘太君:“太君……是桂英让杨家蒙羞了……您责怪我吧……”

“少废话”不容分说,禁军把穆桂英从车上解了下来,用清水胡乱冲洗了一遍她的身体。押着她走向她最后的归宿刑柱。

铁环依旧嵌在穆桂英的下体里,因此她走起路来不得不向两边分开双腿,样子像一只坡脚的鸭子。

禁军把穆桂英固定在刑柱上。这时,午时三刻已到,法场上响起了三声追魂炮响。据说,一日之计,这个时辰的阳气最盛,在此时处死犯人,犯人的魂魄就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禁军在穆桂英的身上覆了一张鱼眼网,两个人在后面拉紧。穆桂英通体的肌肤,从鱼眼里挤了出来。她感到浑身有种压迫感,透过渔网,她最后看了一眼太君,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所有的暴行都已经结束,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轻轻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l3、杨文广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杨金花就被一阵纷杂的马蹄声惊醒。她从床上起来,披了件衣服,提着长枪,去瞧个究竟。

整个天波府如临大敌,各位太太夫人,家将兵丁,个个顶盔带甲,手握兵器,和门外的羽林军将士对峙着。天波府走了佘太君和穆桂英之后,似乎失去了主心骨,像一群乌合之众,吵吵嚷嚷着要和外面的羽林军一决生死。

杨金花找到杨排风,问:“排风,这是怎么回事”

杨排风一拍大腿:“哎哟,大小姐,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当然记得,今天是正月十八,老太君和我母亲行刑的日子啊”说着,她就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对啊,府里的太太夫人们,都吵嚷着要去法场为太君和夫人送最后一程,谁知羽林军硬是堵着门,不让出去。”

“为什么啊”杨金花勃然大怒。“难道我去看母亲最后一眼都不行了吗”

“难道你忘了上次天波府的太太夫人劫法场的事情了吗夫人还因此冲撞了圣驾,获了死罪。现在皇上不放心咱们,怎么还会让我们去法场啊生怕我们再闹起来啊”

“那,那怎么办啊”杨金花急得跳脚。

杨排风沉思了片刻,说:“我知道天波府后门有个狗洞,我去乔装打扮一下。

趁着羽林军的注意力都在前门,我从那个狗洞钻出去,去金华门法场那里打探个究竟。“

“那我随你一起去吧”

“不成”杨排风拒绝道,“你是府中的大小姐,你要是不见了,府中还不乱了套我是区区一名丫鬟,我不见了谁也找不着。你就安心在府里候着消息吧。”

“不,上次太祖母说上殿面圣,让我们在家里候消息,结果一去不回;母亲说去法场就祖母,也是一去不回。现在我也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杨金花担忧地说。

“小姐,您放心。我这一去,一不是和皇帝打交道,二不是去劫法场,就是去探个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

杨排风快步赶回闺房,换了一身粗布麻衣,乔装成一名乡下夫人。她偷偷溜到后门,弯下身,顾盼左右,趁巡逻的羽林军不注意,一溜烟地爬了出去。一路上,她遮遮掩掩,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令她奇怪的是,今天道路上竟挤满了人群。好在没人注意到她这个村妇打扮的人。她低着头,快步疾走,一心只想快点感到金华门。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向道路中间涌去,个个都是翘首企盼。她也被人群挤到了街中央。也不敢找人询问,正在疑惑间,忽然有人大喊道:“来了来了”

杨排风也好奇地跟着人群望去,只见前方过来一队人马,金锣开道,后面押送着一个浑身赤裸,脸色憔悴的妇人。夫人的双脚,被固定在一根铁棍的两端,走起路来异常吃力。

杨排风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夫人”迎面被押解过来的正是落入牢狱三天的穆桂英,她被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游行示众,不少地痞无赖对她纷纷上下其手。

杨排风恨不得上前去宰了那几个可恶的流氓,可是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暂且忍下了。

一路上,她忍气吞声,目睹了穆桂英被百姓凌辱,被龙虎兄弟玩弄,以及在法场上被虐待的情景,一路跟到金华门,才急忙赶了回来向杨金花报告。

杨金花正在府中愁闷不已,终于等到杨排风回转,问道:“排风,太祖母和我母亲现在情况如何”

杨排风摇头不语,只是不停叹息。

杨金花急了,不停催促她。杨排风这才支吾着说:“我看到夫人被……被……押赴刑场,样子惨不忍睹。”

“什么”身后一声暴喝,惊得杨排风和杨金花回头张望。站在他们身后的,正是穆桂英的儿子杨文广。原来,这几天杨文广一直躲在地下室,由老管家杨洪每天送吃送喝,对外面府里发生的事情概不知情。这天,因府里剧变,杨洪也顾不得送饭了,饿着了文广。文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杨洪来送饭。心里犯了寻思,莫不是老管家忘记了于是他偷偷地溜出地下室,想去厨房寻些吃的。谁知府里安静地很,四下见不到一个人影,便到处寻了起来。来到府门前,听得一片杂乱,便轻手轻脚地凑过来,想探个究竟。正好听到了杨排风和杨金花的对话,当下怒不可遏,大吼一声。

杨金花和杨排风吃惊地回过头来,道:“大哥,你怎么从地窖里跑出来了呀

快躲起来,别让人瞧见了。“

杨文广不依不饶,逼问杨排风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排风左右为难,拿眼瞅着杨金花。却见杨金花一个劲地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杨文广顿时火气,对妹妹喝道:“金花,你先到房里逮着去”

杨金花也来了性子,对杨文广道:“我就不现在虽然太祖母和母亲都不在,府里也由不得你做主”

杨文广一把捉住杨排风,道:“排风,你快告诉我,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母亲被押赴刑场,这到底是谁干的”

杨排风无奈,只能将狄龙路过天波府,殴打老管家杨洪,砸毁闹龙匾和下马牌坊,她和金花二人气不过,就女扮男装,化名宋朝卿,去到校场和狄龙争夺帅印,结果打死狄祥、狄昭二人,平西王欲追究凶手,带兵闯杨府,太君不明就里,上殿辩驳,冲犯圣上,被下令捆缚法场,穆桂英为救太君,带兵大闹法场被拘等事,一一向杨文广说了一遍。

杨文广听罢大怒,指天大骂道:“好你个昏君,我太祖母和母亲一生为国征战,竟落得被如此下场,真气煞我也”他对杨排风道:“排风,快去取我战驹、宝枪来”

杨金花惊道:“大哥,你这是要作甚”

杨文广道:“我也要去法场闹他一闹,救出太祖母和母亲。”

杨金花急忙阻拦道:“不可如今到处内外层层重兵把守,你别说是法场了,就算是杨府的门,怕你也不一定能出得了。”

杨文广道:“我长枪在手,看谁能奈我何”

杨排风无奈,只得为他取了长枪和战马。杨文广披挂上马,大喝一声:“诸位夫人、奶奶,赶紧闪开,文广要去法场救母”

诸位夫人和太太见是文广,不由都大吃一惊。柴郡主叫道:“哎呀,你这个冤家,怎么跑出来了呀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杨文广跃马出了府门,也不管身后那些杨家寡妇百般呼叫,只管一个人朝着法场而去。

杨金花对杨排风道:“糟了,此事被我哥知道,定将事情闹大了。如果天子知道了我哥尚在人世,怕是饶不了我们杨家。这该如何是好”

杨排风道:“为今之计,只有你我再扮成宋朝卿,去往法场,将帅印还给皇帝,说不定能保无事。”

事不宜迟,两人也赶紧穿起了男装,重新扮成宋朝卿的模样,换了两乘战马,也朝着法场而去。

再说杨文广,单人单骑,疾驰法场而去。他胯下一匹良驹,日行千里,脚力自然远超杨金花二人。他率先到了法场,见法场周围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层百姓,便大声叫道:“百姓都给我闪开,杨文广在此”

百姓怕被他的马撞倒,纷纷让开了一条小路,让他过去。杨文广进了法场,只见前头奔来一人。他定睛细看,正是狄龙。原来狄龙在半道上拦住了穆桂英,将她凌辱一番,幸被平西王阻止。他胸中身怀对穆桂英的仇恨,非要见到她死才肯甘休,因此避开了他的父亲,尾随这行刑的队伍到了法场。就在刽子手快要对穆桂英行刑的时候,忽然杀出一人,自称杨文广,便打马上前,要去会会他。

狄龙对杨文广道:“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又怎会死而复生”

杨文广对他没什么好气,本想狠揍他一番,为杨家出气,但现在救母心切,他也顾不得狄龙,便道:“大太保,你给我让开。狄、杨两家的仇恨,改日我再慢慢和你清算,今日我要先去救我母亲。”

狄龙道:“杨文广,你难道想和你母亲一样,要劫法场吗”

杨文广不愿和他多话,便道:“正是”

狄龙道:“既如此,本太保就不能放你进去了。”说完,立马横刀站在杨文广马前。

杨文广救母心切,见他不让自己过去,急上心头。一打缰绳,朝着狄龙冲了过去。狄龙想不到杨文广竟如此大胆,真敢往里面冲。当下也不客气,举刀朝着他砍了过来。

杨文广浑然不惧,举枪相迎。二人战在一处。文广的武艺远在其妹杨金花之上,而杨金花的武艺又在狄龙之上,因此杨文广战狄龙,如老叟戏顽童一般,围着他直转。

狄龙见杨文广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朝他刺来,应接不暇,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了汗珠。心中暗忖道:“杨家的人,怎的个个如此厉害若我想报两位弟弟之仇,凭我的武艺,怕今生没有什么机会了。”

杨文广趁着他分心,觑了个空子,用枪绞住了狄龙的大刀,右脚出镫,朝着他的肋下,猛地踢出一脚。

狄龙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从马上滚了下去。见他落马,杨文广举起手中的长枪,想要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住手”忽闻法场上一声威严的喝令。杨文广听到这声喝令,回过头,见是自己的祖母所出,便听话地停了手。

狄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摔得满身尘土的他,早已颜面大跌。原本手捧征南帅印的他,先后被一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和杨文广击败,令他颜面无存,净惹旁人嘲笑。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杨文广道:“你杨文广,你给我记着,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狄龙的手里,定让你生不如死”放完狠话,便上马愤然离去。

这时,杨文广见到了她母亲穆桂英的模样,浑身赤裸,私处秽液横生,样子果然惨不忍睹。他心下无比悲伤,下马跑到穆桂英面前,跪下道:“母亲,孩儿来救你了”

穆桂英正闭眼准备受死,忽闻有人叫自己母亲,不禁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文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的话刚问完,就马上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丑态,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儿子面前,不由又羞臊地低下了头。

杨文广也低着头,不敢把目光往他母亲的身上扫,低声道:“母亲,孩儿今日饿得慌,出来找吃的,见府里无人,四下找寻。从金花处得知太祖母和母亲被押赴刑场的消息,便赶来救人。”

穆桂英仰天长叹一声,本以为自己受尽屈辱,能保得杨府一家。想不到杨文广一出现,不仅她要身首异处,还得陪上儿子和整个杨府的百余条性命。

佘太君也气得直发抖,道:“你这个冤家,出来作甚”

此事早已被赵天保和李天虎看在眼里。两人大怒,由他们监斩的法场上,竟也有人长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劫法场。二人一声令下,让禁军把杨文广捉拿起来。

三五十个禁军一起朝着杨文广猛扑过去。谁知杨文广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从地上拾起枪,要和他们打斗。

“你个冤家,还不赶紧给我住手难道你真想造反不成么”老太君气急,骂道。

杨文广不敢有违,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还没等禁军把杨文广捆绑完毕,忽闻法场外围有人发出一声叫:“住手

宋朝卿在此,快放了杨家的人。大丈夫行得光明磊落,此事和他们全无干系“

众人回头,见人群中杀进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别人不认得,但老太君和杨文广一看,就马上认出了这真是杨金花。太君对穆桂英问道:“怎的杀死狄家二子的宋朝卿,就是杨金花所扮”

穆桂英道:“太君,此事孙媳早已知情,只是为了替他掩瞒杀人的罪过,才没有说出来。”

太君叹一声,道:“唉……果是我杨家人所为,怪不得平西王要带兵闯杨府了。”此时,她心中早已明了所有事,但为时已晚。刑场之上,杀气腾腾,似要将他们杨家全部杀尽才能甘休。

作者:zzsss12018年8月6日首发于第一会所字数:5004

             14、穆桂英挂帅

  「哐当」一声,杨金花将那枚巨大的帅印丢在地上,道:「小人取了帅印,想不到给杨家招致了杀身之祸。这枚帅印小人不要也罢,现在还给你们了。小人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但赵天保和李天虎又怎容他就此离去,他们早已从其他地方调来了禁军,把杨金花围得水泄不通。杨金花把长枪拿在手里,朝杨排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在重围中冲突出去。

  杨排风会意,此时也上了马,准备和禁卫军决一死战。

  就在杨金花刚要动手的时候,不料衣袖被一人死死地抓住了。只听那个人说道:「宋朝卿,是本官为你作的保。如今你犯下弥天大祸,至少也要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个交代方能放你回去。」

  杨金花回头一看。只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包拯别看他如今年岁渐高,但手上还是很有劲道的,拽着杨金花一动也不让她动。

  杨金花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力气自然比不过包拯。但是她又不敢用擒拿手反制他,因为她自小听母亲提起,包相爷是一个正直可敬的人,对杨府有恩。所以她即使被包拯拽着,也不敢妄动。

  包拯怒道:「挂帅征南之事,岂容儿戏?你既已夺取了帅印,现在又将其送回,却是何故?」

  一旁的穆桂英见此情景,心直往下沉,暗道:「糟了。杨金花看样子是走不脱了。」可是她急在心里,嘴上又不敢明说。她也知道包相爷铁面无私,即使她说出来,也不见得会让杨金花逃脱杀人之罪。

  杨金花挣了几下,还是无法从包拯手里挣脱出来。于是把心一横,道:「包相爷,小人实在不能挂帅!」

  包拯道:「这又是为何?」

  只见杨金花低下头,把头盔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落在两肩之上。再看她的脸,眉清目秀,宛然一副女儿模样。包拯惊道:「你,你是女的?」

  杨金花低下头,轻声道:「正是。」

  包拯又问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杨金花道:「小女乃是六郎延昭之孙,浑天侯穆桂英之女,杨金花是也。」

  「哦……」包拯如有所悟,道,「难怪你的武艺如此高强,竟是穆侯之女。」

  狄龙听了二人的对话,疾步走上前来,对包拯道:「包相爷,现在她既已承认自己为杨家之后,请您速速下令,将她和穆桂英一起问斩,还我二位弟弟一个公道!」

  「这……」包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这时,宋仁宗令人传旨下来,道:「皇上请杨金花上台,有话要问。」

  杨金花随来人上了看台,跪在宋仁宗面前,道:「小女杨金花,见过吾皇万岁。」

  宋仁宗道:「你就是宋朝卿,也是杨金花?」

  杨金花点头称是。

  宋仁宗又问道:「你在校场之上,杀死狄祥、狄昭二人,可知罪?」

  杨金花磕头道:「小女知罪。只是此事系小女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概无瓜葛。

  请万岁爷放过我的母亲和曾祖奶奶,小女愿引颈受戮。」

  宋仁宗见她长得容貌娇美,颇似其母,心中有些欢喜,嘴上却道:「狄王爷乃是皇亲,又是国之功臣,你杀死他两个儿子,岂是你一人之死就可抵消得了的?」

  杨金花道:「此事确与我母亲、奶奶无干,请万岁明鉴。」

  宋仁宗又将平西王狄青召来跟前,问道:「爱卿,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决断?」

  杨金花一听,暗道:「不好。我杀了狄青两个儿子,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定会在万岁面前谗言,将我满门诛尽。我死倒是没什么,却连累了全家老少……」

  不料狄青下跪奏道:「万岁,既是杨家小姐所为,此事老臣不好多言,还是请包相爷、寇天官决断为好。」

  「哦?」宋仁宗本想为狄青报仇,不料狄青口出此言,确实令他颇为意外。

  这天下谁不知道,包拯和寇准与杨家交好,定会为杨家说话。

  狄青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得知狄龙砸了杨家的闹龙匾和下马牌坊,已是死罪。要知道,那可是太宗皇帝赐给杨家的,无异于大宋之国法。狄龙所为,即使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如果要追究起来,恐怕连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其次,他深知如今南唐作乱,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尚未出征就诛杀国家功臣,势必会引起人心不安,对征战不利。因此于公于私,他只好请包拯和寇准决断。而狄青深知这两人必定会帮着杨家说话,息事宁人。

  宋仁宗没有办法,只好又让人把包拯和寇准召到了跟前,道:「依二位之见,该如何处置穆桂英和杨金花等人?」

  寇准低头沉思了一番,道:「该杀!」

  这一会,宋仁宗和狄青都大为诧异,原本和杨家同出共入的寇天官,现在竟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不料包拯也接着道:「大宋自立国以来,一直都是一命偿一命,现在杀了杨金花和杨排风,正好抵了狄祥、狄昭两条性命。」

  见两人这么说,宋仁宗只好下令道:「来人,把杨金花和杨排风给我绑起来!」

  几名禁卫军上前,把杨金花和杨排风捆了个结实。

  包拯见禁卫军把杨金花二人绑好,又接着道:「陛下,那狄龙砸毁闹龙匾一事,又该如何处置?」

  宋仁宗见他逼问,不好明里向着狄青,只好再问狄青:「狄龙是爱卿之子,依爱卿之见又该如何?」

  狄青战战兢兢地磕头道:「理当处死。」

  「那这么一来,朕的股肱之臣,岂不都让你们杀完了么?那征南该何人挂帅?」

  宋仁宗这时才发觉自己中了包拯和寇准的计,不由大怒道。

  狄青、包拯、寇准三个人都沉默下来,把决断的权力又还给了宋仁宗。

  场面陷入了僵局,连宋仁宗一时之间也无法决断。忽然,有人高喊道:「八王爷驾到!」

  所谓的八王爷,正是八贤王赵德芳。他是太祖皇帝的嫡子,当年太祖赵匡胤驾崩的时候,并未设立储君。而当时赵德芳年幼,恐其继位后,重蹈五代交替的覆辙,因此由太祖之弟太宗赵光义即位。虽然赵光义当了皇帝,但是无法让天下人心服。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先嫡后长的继承顺序,只有先帝无子的情况下,才进入兄终弟及的继承顺序。而赵匡胤是有子嗣的,赵光义在一定程度上,是需要还政给赵德芳的,但是赵光义并没有,只是将赵德芳封为了八贤王。尽管如此,赵德芳在朝廷之上,威望还是极高的。

  没有人可以在皇帝在场的情况下,高喊「驾到」,只有赵德芳可以。前些日子,赵德芳出狩南郊,一去就是好几天,对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今日刚刚回京,就听说杨家老少被押往刑场,因此还来不及回宫,就径直往法场而来。

  宋仁宗见了八贤王,也要离座相迎。八贤王在皇帝身边落座,问道:「陛下今日将佘老太君和穆侯绑缚法场,却是为了何故?」

  宋仁宗把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八贤王说了一遍。八贤王听完,说道:「那陛下如何处置此事?」

  宋仁宗摇头道:「朕也是头疼,两边都是朕之所爱,取舍不得。」

  八贤王道:「既取舍不得,不如息事宁人。」

  宋仁宗又摇头,道:「恐难以服众。」

  八贤王想了想,道:「杀人,砸匾,都是死罪。但是现在国难当头,南唐随时可能北上,威胁东京汴梁。如果陛下杀了他们,那又谁肯为国效力呢?依老臣愚见,不如让狄杨两家握手言和,将功补过如何?」

  「将功补过?」宋仁宗点点头,道,「还是皇叔高见。」

  八贤王道:「校场之上,是哪家夺了帅印?」

  宋仁宗如实相告:「自然是杨家了。」

  八贤王道:「那请陛下把穆桂英传唤上前如何?」

  穆桂英很快被召了上来。此时她的身上,虽然穿起了衣服,但仍旧显得有些凌乱。私处受过刑罚,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她见了宋仁宗和八贤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刚刚赤身裸体地被游街示众,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羞于见人。

  宋仁宗问道:「穆桂英,你女儿杀死狄家儿子,你又冲撞圣驾,你可知罪?」

  穆桂英还是低着头,像是断了颈骨一样,道:「臣知罪。」

  宋仁宗道:「朕决定赦免你死罪,让你将功补过如何?」

  穆桂英接道:「臣一妇人之身,又受此大辱,岂敢领兵?还是请陛下另择人才为好。」

  宋仁宗知道穆桂英平白无故地被关入天牢,受折磨拷打,遭奸污凌辱,心中有气,不愿挂帅。便指向杨金花道:「既然你不愿将功赎罪,朕便只好公事公办,将你女儿收监了。」

  穆桂英一愣。虽然她极不情愿再为皇家效力,但一听要把女儿收监,心不由就凉了起来。想起自己在天牢里面的遭遇,她可不愿意杨金花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楚。

  宋仁宗接着道:「汝儿杨文广有欺君之罪。罪不容诛。如你不答应挂帅征南,朕便让你一对儿女,全部身首异处。」

  穆桂英知道,这分明是皇帝在拿她的儿女要挟于她。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回禀皇上,让臣挂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臣身受凌辱,心头之恨难消,势必要诛杀李天虎、赵天保、张天龙和孙天庆四人,方消心头之恨。」

  宋仁宗顾视八贤王,只见八贤王点了点头,便道:「好!朕便依你。来人,将李天虎、赵天保、张天龙、孙天庆四人押上来见朕。」

  禁卫军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上来报曰:「启奏万岁。李赵张孙四人,见穆侯要挂帅,已遁出京城而去。据各路关卡守将回报称,四人结伴,直往南唐而去。」

  八贤王道:「这四人定知自己滥用私刑,得罪了穆元帅,不敢久留,畏罪潜逃了。」他又对穆桂英道,「这四人与你有深仇大恨,如今逃往南唐,如今你唯有亲征南唐,方可手刃仇人。」

  穆桂英听了八贤王的话,也是不无道理,便道:「如蒙万岁爷垂青,臣自当不遗余力,剿灭南唐叛逆。不过这四人,当由臣自行处置。」

  宋仁宗道:「那是自然。如果你可以旗开得胜,再现当年天门阵的威风,莫说是那四人,就算李青、洪飞等人,也任由你处置。」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穆桂英也不得不磕首谢恩。

  宋仁宗便下旨道:「传朕旨意,着令浑天侯穆桂英,即日起挂征南帅印,敕封为征南大元帅,点兵马十万,下南唐征伐豪王李青。」

  众皆下跪领旨。

  宋仁宗又对狄青道:「汝子狄龙,砸坏了太宗皇帝的闹龙匾。朕亦不追究,只是你狄杨两家,从今往后,不可再有事端。你狄家也是国之功臣,自当辅佐穆元帅征南大事。如再生事端,朕自当定斩不饶。」

  狄青也磕首道:「谢吾皇隆恩。」

  宋仁宗这才松了口气。原本一桩十分棘手的事情,经八贤王一指点,就迎刃而解。穆桂英是一个比男人还要刚烈的人,她受到那样的奇耻大辱,竟然还肯挂帅征南,不得不让他意外。

  这时,几名禁卫军把帅印捧了上来,交给寇准。寇准又将它转呈给宋仁宗。

  宋仁宗亲自步下台阶,将穆桂英扶了起来,道:「征南之事,关乎家国兴亡。朕便将它托付给你了,望你可以不负朕之所托,早日戡平南唐,诛灭李青、洪飞。」

              尾声十里长亭

  号角铮鸣,十万大军从汴梁城的东门而出,绕城三里,直奔南唐而去。

  穆桂英身披重甲,跨在高头大马上,回头凝望着汴梁的城墙。不知何故,对这次出征,她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好像这一去,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天空中的乌云低沉,把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八贤王和寇天官都到了十里长亭相送。

  穆桂英下马端酒,道:「承蒙王爷和天官相送。桂英此去,自当尽心竭力,戮力沙场。」

  寇准道:「穆元帅之忠忱,自当为天波府再添荣光。想必宗保在九泉之下,能有你这样媳妇,亦当瞑目矣。」

  说到自己的丈夫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由黯然:「如宗保有知,不应就此殉节的。」

  忽然,一阵怪风吹来。只听「咔嚓」一声,三军的大纛竟被怪风吹折了。

  八贤王和寇天官不由地变了脸色。他们当然知道,军中折了大纛,自然是不祥之兆。可是他们有按下话语不表,深恐让穆桂英忧心。

  穆桂英也有些变色,但是为了不让两位大人担心,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她敷衍地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二位大人请回。待桂英班师回朝,再也拜见二位。」

  八贤王和寇天官就此别过,他们的心里总有些怪异,总觉得这次离别,竟像是永诀。

  穆桂英凝望这巍峨的汴京城墙,转过头,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因为她竟也有了永诀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这想法从何而起,但她使劲地把这念头藏到了心底的最深处,她知道,战场之上,不容有半点迟疑。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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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为止,第一卷就已全部更新完毕,休息几天继续更新第二卷。因为今天一更无肉,所以在结尾会放上几张图,平复一下大家内心的真气,顺便预告下卷内容:

  穆桂英奉旨出征,挥师南唐。朱茶关前首战失利,爱子文广被女将吴金定所擒。穆桂英急火攻心,风寒侵体,不能理事,向朝廷发文请求援军。此时喜讯传来,朱茶关守将欲献关归降,并为杨文广与吴金定立下婚约。祸福相依,杨文广在回营途中被二路元帅当做叛将拿下,定期处斩。穆桂英虽然病体未愈,也只得与杨九妹一同前往,去会一会这位所谓援军主将。众人能否转危为安,请期待第二卷——朱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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