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不爲什麽》 (第十五章 年十三)

1237Clicks 2011-06-03 Author: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第十五章 年十三

  上午十一點二十五分。

  詹千卉搭乘手扶梯從速鐵南港都終點站底層緩緩爬升上來,陰霾的天氣將整個車站的透明天花板遮蓋得沉暗,交錯其間的鋼骨結構更顯得森岑。抬頭望著厚捲層疊的烏雲,忽然一道刺眼的閃電就這樣從中劃過,將大廳照亮瞬間,然後悶雷隆隆襲捲由遠漸近。

  好苦悶的天氣。

  還以為到了南港都可以見到久違的陽光,沒想到寒流鋒面落落盤踞不走,從北到南全都是寒冷陰濕的天氣。雷打冬,十個牛欄九個空,詹千卉嘆了口氣,沒由來想起這句諺語,反正我都不養牛……。

  「大姐!」詹千卉才走出驗票口,迎面就接上詹千芷的揮手招呼。

  「呵,不是說好不用來接我了嗎?我自己坐計程車就可以了呀!」詹千卉微笑摸摸小妹的頭,雖然小妹也快要三十歲了。

  「今天下雨嘛!我住這裡這麼多年,就今年冬天下雨下最多,不知道算不算聖嬰現象?」詹千芷吐吐舌頭笑著,已經嫁為人婦還是不改輕盈飛揚個性。

  「妳來接我,那懿蕙在家裡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詹千卉好奇詢問。

  「有三姐在呀!三姐手這麼巧,哄小孩又有耐心,我在只會幫倒忙,還是出來跑跑腿,恭迎大姐光臨才能讓我發揮一點功用啦!」

  「妳喔……」詹千卉笑了。

  詹家幾個姐妹長大以後各奔東西,只有詹千卉留守北邑市老家,底下兩個妹妹婚後跟著丈夫的工作異動遠赴國外居住,農曆春節也未必可以抽出時間回來相聚,簡直就動如參與商。幸好排行第四的小妹只嫁到南港都而已,北南相距現有速鐵就更加便捷,小妹重感情喜歡熱鬧,今年難得有機會四姐妹約到三個,不論身體有多不舒服,詹千卉還是要和姐妹們共此燈燭光。

  「來,包包給我拿,我看妳走路怪怪的,好像還有點喘?」詹千芷一把搶過詹千卉的包包,牽著她的手慢慢並肩行走。

  「呃……這次來的量有點大,是比較痛一點……」詹千卉勉強笑了笑,裝作一臉輕鬆。

  「那剛好,下午一起去給黎醫師看一下吧?」詹千芷一臉熱切。

  「……看看吧,人多出門不方便,我這只是每個月的小事情,不用這麼麻煩,黎醫師那裡人這麼多,就別去多佔排隊的人頭了吧?」詹千卉不是太想進進出出,只好婉言稍作推辭。

  「不麻煩!懿蕙還要帶小美一起去呢!」

  「咦?小美才六個月,不怕她等很久不耐煩哭哭鬧鬧?」

  「哎喔,都說了嘛,有三姐在呀!三姐在外國還自己一個人顧三個小鬼頭咧,還不是也這樣挺過來了?要不是機票太貴,三姐也想把那三個小鬼抓來給黎醫師看看呢!」

  「那……我留下來看家?」

  「妳喔……」詹千芷知道大姐的心意,也不強迫了,只是學她的語氣回話逗得詹千卉笑出聲來。

  兩姐妹搭著計程車到弟弟詹含英的家裡,正好趕上午餐。詹含英甫放完年假就出差國外,幸好有和剛回國來的三姐詹千萋打上照面,這次出國落腳的飯店又和二姐詹千桑的住處同個行政區,假日還能抽空相聚,也算是略償天涯一方的離合。

  弟媳婦方懿蕙結婚後就辭職做家庭主婦,弟弟工作忙碌常不在家,方懿蕙生小孩後也就專心養育斷了復出工作的念頭,讓詹含英無後顧之憂專心拼搏工作。詹千芷藉著地利之便,很常到小弟弟家裡走動,尤其是從方懿蕙懷孕開始更是勤於上門照顧。

  詹含英大學開始就在南港都薰染,畢業後又被當地科學園區數一數二大公司延攬,索性就定居下來。雖然詹含英是備受寵愛的么子,不過從小到大學業工作都沒讓家人操過心,至於三不五時去給黎醫師氣功灌頂只能算是他的小小嗜好兼怪癖,也沒什麼好去計較批評了。

  倒是詹千芷一試成主顧,常常跟著詹含英一搭一唱吹噓黎醫師氣功有多神奇可治疑難雜症百病,只差沒能接駁斷肢人死復生了。再怎麼天花亂墜,姐弟兩人頂多也只是去舒筋活脈消除痠痛疲勞而已,真是難為了方懿蕙也陪著他們一起瘋。

  記得方懿蕙懷孕時詹千卉有陪著去過幾次,黎醫師按著肚子鐵口直斷是個男生,後來去醫院產檢超音波照了幾次越來越確定是女生,黎醫師竟然可以面不改色說此女英姿煥發日後成就必定更勝男兒身,簡直就是神棍等級,偏偏詹含英還樂不可支,詹千卉後來就在心裡把黎醫師貼上江湖術士的標籤只是不想在大家面前爭執辯論也由得他們自得其樂。

  吃完午餐詹千芷就拖著詹千萋還有方懿蕙母女一起出門去看黎醫師,詹千卉識相推託疲倦留在家中睡午覺,幾個女人帶著一個奶娃出門吱吱喳喳非常熱鬧。

  黎醫師的診所就在九十九層大樓附近,沒掛招牌隱在街道旁整排一般住戶裡面毫不起眼,即使經過要是沒有注意到騎樓天花板安裝了好幾個角度不同的攝影機,根本就不會懷疑這戶人家有什麼蹊蹺。

  詹千芷走到門口抬頭張望,聽見門鎖喀嚓輕啟,一個男人探出頭來對著詹千芷微笑,然後打開門讓一行人魚貫進入又鎖上,街道外又回復陰鬱的微雨午後蕭瑟淒涼安靜。

  門內卻是人滿為患,雖然不時有小聲交談,但是沒有人大聲喧嘩。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黏膩的檀香味,室內用木板隔了一間又一間,除了看診的小間用竹簾隔著,其餘全都是厚重的布幔遮掩。看診間旁的椅子都坐滿了人,可是看到方懿蕙抱著小孩子,還是努力地挪出一個空間給她坐下。

  方懿蕙艱難地擠進那個小空間,小美趴在胸前睡著沒被吵醒,方懿蕙對身旁讓座的人微笑道謝致意。等待的時間很漫長,黎醫師看診不照順序,偶爾穿梭布幔間往候診區瞥一眼,然後坐在看診間內用宏亮的聲音大喊候診區其中人名。

  大家都說黎醫師可以一眼看穿氣場強弱,沒有人爭先恐後,黎醫師點名的順序一定是按照最有需要的人依次排列不會有錯。室內沉悶的空氣加上檀香軟膩的薰嗅,方懿蕙莫名地眼皮重了起來,整個頭輕點幾乎就要打起瞌睡,猛然抬起頭望見牆上掛著的匾額,蒼勁的書法提著大醫國手四字,文法不通只是為了吹捧醫術還有拍馬和黎醫師的名字諧音而已吧!

  黎達壹究竟幾歲也沒人說得準,有人說他家學淵緣習得一身好醫術,也有人說他師承幾位老師傅融合氣功推拿針灸各家所長發揚光大,那些什麼證書還是牌照的世俗規範都只是拘泥於醫療糾紛的死規定而已,可以把病治好不需要用那幾張紙來證明,病治不好就算資歷獲得全世界認可鑲金戴銀死人也不會爬起來感激稱道。

  「劉竹娟!」黎達壹宏亮的聲音響起,一個短髮及肩素顏卻鳳眼明瞳的俏麗小女生應聲走進問診室。

  「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一點?」黎達壹黑髮濃密,中氣十足的音量雖然威嚴卻又透露著親切的關懷,臉龐略顯皺紋卻不見老氣。

  「有……」劉竹娟靦腆地應答。

  「有好幹嘛來找我?」黎達壹戲謔地開起玩笑,室外圍觀的人都笑了。

  劉竹娟臉都紅了。「我今天晚上就要跟團去表演了,想請黎醫師幫我的筋骨順一下……」

  「幾天?」

  「三天,五場。」

  「五場……很辛苦喔!那我打用力一點讓妳撐久一點,妳受得了嗎?」

  「嗯!黎醫師,我相信你。」

  黎達壹站起來走出看診間,劉竹娟低著頭跟在後面,黎達壹忽然翻過頭來對著方懿蕙大聲說話。「下一個,詹蓀美!」

  小美被突然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睡眼惺忪地哭叫幾聲,卻惹得旁觀的人笑得更大聲了,方懿蕙紅著臉哄小美,心裡卻又慶幸抱著小孩來果然不用等太久,一下就輪到了。

  圍上布幔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約略可以聽見脫下大衣的窸窣聲響,過了好一會忽然響起清脆的肌膚拍打聲伴隨黎達壹的悶哼聲,拍打有急有緩,緩下來時則是劉竹娟的呻吟。起先還只是小聲哼唧,音調壓抑聽起來卻令人臉紅遐想,越後面越用力時劉竹娟按耐不住就開口叫出聲來,聲音有高有低,高的時候拔尖帶抖低的時候又悶吼軟鳴,有經性事的方懿蕙聽起來好像是做愛時的忘情抽插,心猿意馬渾身發熱股間沁潮,趕緊專注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終於結束,黎達壹走出布幔隔間走回看診間拿起茶杯輕啜一口熱茶,好一會劉竹娟才穿好衣服走出來坐在黎達壹面前。明明是推拿完就可以進行氣功灌頂,黎達壹卻要在看診間像是儀式般表演給各路看診的信徒。

  黎達壹手掌按在劉竹娟的額頭上,劉竹娟閉上眼睛,黎達壹悶哼一聲露出用力的表情全身輕顫,幾個呼吸後才慢慢喘口氣放下手。劉竹娟再睜開眼睛時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發亮起來像是脫胎換骨,旁觀的人忍不住輕聲歡呼喝采,還有人眼眶都紅潤泛濕感動到熱淚滿盈。

  劉竹娟恭敬遞出一只紅包後才離開,不等黎達壹呼喚,方懿蕙就乖乖抱著小美走進看診間。小美對著黎達壹愣愣地觀望,黎達壹微笑。「怎麼樣?感冒好多了嗎?」

  「全都好了。上次黎醫師通過鼻子貫過氣後,小美都不流鼻水也沒有再發燒咳嗽了,謝謝黎醫師!」方懿蕙抱著小美虛心道謝,站旁邊陪著的詹千芷也笑意拳拳。

  「有好幹嘛來找我?」黎達壹說完自己都笑場了。

  「小美最近晚上睡覺常常會驚醒睡不好,有帶她去收驚可是好像沒什麼效果,所以想看黎醫師有沒有好方法可以讓小美好一點?」

  「那媽媽妳呢?」

  「我?」方懿蕙愣了一下。「就……手和肩膀還是會痠痛……」

  「還有咧?」黎達壹好像可以看穿方懿蕙,繼續出言兌問。

  「……最近小美睡不好我也跟著睡不好,感覺壓力比較大,哺乳的奶量也變少了,奶一少我壓力就更大,然後好像惡性循環奶量就一直變少……」方懿蕙支支吾吾說出。

  「看到沒?」黎達壹轉向四周得意聳肩。「我連把脈都不用就知道這個媽媽的問題是什麼了!」

  黎達壹站起來領著方懿蕙走進另一個布幔隔間,指示方懿蕙將小美放在隔間內床上,然後脫掉小美全身的衣服,簇指輕輕撫揉小美的腹胸,小美被逗得哈哈笑。

  沒有拍打就只是很隨意地逗著小美好一會,才叫方懿蕙將小美的衣服穿上,然後手掌按在小美的額頭,黎達壹閉眼將氣灌入,手掌離開時小美笑得燦爛,咯咯聲連布幔外都聽得見,又引起一場小小的騷動。

  「今天晚上小美再驚醒妳明天來找我!」黎達壹自信地笑著,方懿蕙一直點頭道謝。

  黎達壹叫詹千芷進來幫忙抱住小美,然後輕拍方懿蕙的肩膀。方懿蕙脫掉大衣外套,又脫了裡面的高領毛衣,只剩下長袖厚棉蕾絲內衣和哺乳胸罩。黎達壹豪不避諱就伸手摸了方懿蕙的乳房,雖然哺乳胸罩沒有鋼圈,還是被黎達壹下令脫掉。

  方懿蕙隔著內衣脫掉哺乳胸罩,又紅著臉拿下貼在乳頭上的溢乳墊,雖然厚棉內衣不很透明,卻仍將乳房形狀托出鼓脹的球形,而翹著的乳頭更將內衣激凸撐起兩粒,隱約可見顏色。

  怕方懿蕙趴著擠壓要哺乳的乳房,黎達壹就讓她坐在床邊,然後側身站著開始拍打推拿。一開始就很用力,痛得方懿蕙差點叫出聲來,雖然有層內衣隔著,力道卻還是入肉鑽骨。可是一翻拍打下來方懿蕙卻慢慢覺得痠痛的肩膀和手臂漸漸回復活力,好像再抱個小美幾天幾夜都不成問題。

  瞇眼沉醉在拍打中,忽然黎達壹在身後伸手抓住方懿蕙的雙乳,出力使勁搓揉,羞得方懿蕙更不敢睜眼看面前的詹千芷還有小美是什麼表情。詹千芷是狂熱的信徒,一點也不覺得害羞或是不對勁,反而還熱烈地期待著黎醫師可以展現奇蹟,而小美只當是遊戲嘻嘻哈哈地看著媽媽。

  黎達壹的手技比起詹含英在床第間愛撫方懿蕙的乳房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每一下都挑動了方懿蕙的情慾敏感神經,搓揉按撫幾輪方懿蕙已經無法自抑地蜜穴濡濕滿溢汁液,乳頭更是激動地挺起像是要鑽破內衣。

  方懿蕙真的要咬緊嘴唇讓痛意維持最後的一點清明,才能控制自己不呻吟出聲,至於股間的泛濫就管不著了。忽然乳房強烈股脹澎湃,還來不及反應乳支奶液就激射而出,胸前內衣馬上就浸濕一片,接著小小隔間裡都是甜膩的奶腥味。

  「好了!」方懿蕙還在失神的迷亂裡面,肩膀被黎達壹用力地拍了一下甦醒回過神來。「這樣又可以繼續讓小美有奶喝啦!」

  黎達壹和抱著小美的詹千芷先走出隔間,方懿蕙還發了一會呆才將液乳墊貼回,可是濕糊的胸部怎樣都無法再將液乳墊緊緊貼牢,而且穿回毛衣胸口暖濕黏膩很不舒服。不過感受到激湧的漲奶澎湃,方懿蕙不在意這一點的影響,更將剛才像是獻祭般將乳房任人把玩的羞悿拋在腦後。

  穿好衣服走回看診間,被黎達壹氣功灌頂後,方懿蕙覺得整個人都活回來了,這幾天的疲勞和壓力一掃而空,雖然自己也解釋不出來氣功灌頂究竟是怎麼回事,更說不出那手掌上的溫度是否真的有灌注了什麼到自己身體裡面。但是這份活力不斷湧現卻是貨真價實的,方懿蕙連忙遞上一份厚厚的紅包,千金難買好健康。

  接下來不一會兒詹千芷也解決了腰痛的困擾,倒是詹千萋等了許久,也許面孔較陌生,黎達壹看不出她有什麼不適,先把好幾個比丘和比丘尼依序看完最後才注意到詹千萋。黎達壹虔誠向佛,所以凡是出家人皆不收任何費用,逢重大佛典慶會更是大方捐獻,信徒裡出家人幾乎過半。

  漫長等待期間方懿蕙已經用帶來的奶瓶餵過小美一次,等詹千萋看完診下午的時間就進尾聲,本來就陰霾的天氣現在更是提早落入晦暗像是傍晚,街邊路燈已經先感應明暗整排亮起。室內幾個相熟的比丘和比丘尼和詹家一行人是最後要離開的人,原先熱鬧的窄室現在人聲稀落,人一少空間似乎就變得大點寬些了。

  方懿蕙胸前的濡濕乳液已經由溫轉冷從濕漸乾,小美更是睡睡醒醒好幾次,待詹千萋穿好大衣幾個人向黎達壹致意道別,忽然守著門口的人從監視器螢幕看出不尋常,連忙轉頭望向黎達壹,黎達壹卻早就知曉,示意開門迎客。

  門一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陪著一個灰色斗篷罩著全身的人走進來。那個穿著灰色斗篷的人一入內就神態自若地卸下斗篷,一個戴著眼鏡素顏卻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尼姑慈心一笑,瞬間斗室生輝,明明是亮著白灼光燈的空間卻怎樣都遮蓋不了那柔和卻奪目難辨的霞蔚。

  詹家人和比丘尼們都忍不住發出低呼驚訝,卻是各自認出不同的臉譜。那個穿西裝的男子是有名的立法委員唐水清,問政犀利卻又深入民心,是南港都下屆市長選舉的熱門口袋人選;而雲興霞蔚的尼姑,卻是根紮洄瀾卻名動天下的慧心法師座下兩大弟子之一,素有慧心文膽或是小慧心稱號的明澄法師。

  明澄法師雖然常駐洄瀾縣幫忙分擔師父的內外文書行政工作,但是生自於南港都的她定期都會回鄉走動,許多南港都的比丘尼都很熟悉這位親如姐妹又愛鄉愛人的好法師。

  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偶像般的人物,即使是修身養性心若靜水的比丘尼們還是難掩興奮之情,雖然冷靜地恭敬點頭致意,目光卻滿滿溢著熱烈的眼神,尤其是那股奪目卻不刺眼的超凡氣質更非坐在會場裡遠望她演講那樣遙不可及難以觸摸和體驗。

  詹家人對政治冷感,雖然和唐水清擦肩而過卻沒有太多戀棧,卻是對那位燁然若活菩薩的女法師印象深刻,方懿蕙甚至汗顏如果自己素顏完全不施胭脂粉妝可否能散發這樣的靈動出塵氣質?不敢打擾他們於是對看門人點頭致意就離開,倒是看門人主動請那群還想親炙法師的比丘尼們出門,然後才把門鎖上熄掉前廳燈光。

  「黎醫師,又要麻煩您了。」釋明澄雙手合十歉然微笑。

  「哪裡的話,法師您言重了。」黎達壹也合掌回禮。「法師最近身體都還好嗎?」

  「還好還好,只是忙起來的時候頭會暈,偶爾還會痛,另外肩膀和腰也會忽然不靈光,會有很累的感覺。」釋明澄毫不隱瞞一一清楚說出。

  「慧心法師要在年十五那天點燈祈福,想必法師您最近都忙不得閒吧?本來想讓您多休息慢慢就會恢復,不過現在緩不應急,也只好幫您針灸好先解除一些不舒服的症狀,當然最根本的做法還是要多休息好好調養身體才是長久之策啊!」

  「黎醫師教訓的是。」釋明澄點頭認錯,倒是讓旁邊的人都不好意思起來。「只是看師父撐著身子推廣佛法不遺餘力,我們身為弟子的只有更加賣力幫忙師父,那敢稍有歇息懶惰之行?要跟上師父的腳步,有將師父的佛心讓世人更能平易親近,我們也只有鞠躬盡瘁才能不負如來不負眾卿啊!」

  黎達壹和唐水清默然無語,只好微笑一起走進不對外開放的內堂。

  「法師,不瞞您說,我年紀大啦,最近眼睛視線開始糊了,手的勁兒也沒以前那麼準,我想就是這幾年,要讓兒子接手嘍!」黎達壹走到內堂,無奈地感嘆著。

  「喔,黎醫師的兒子畢業啦?」唐水清挑眉笑問。

  「早畢業啦!這幾年跟著一個大國手學針說是閉門弟子,我看這孩子的技術早就已經超過我不知道多少嘍!」

  「黎醫師您莫非還在顧忌前幾年……」唐水清還想說話,卻被黎達壹伸手阻斷。

  「那件事兒我已經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人老是事實,只怕法師會覺得我拿她當試驗,不然只要我兒子的師父肯放人,我的診所讓他來打理不但綽綽有餘,而且還可以掛上招牌揚眉吐氣,讓更多需要的人來就醫,那裡還要偷偷摸摸為善不欲人知?」黎達壹一吐鬱悶,心懷期望有所寄託。

  也不知道黎達壹只是抒發心情還是藉事有指,唐水清和釋明澄卻分別觸動了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寂然若有所思。

  「黎醫師別服老,我就是給您試驗又怎樣?」釋明澄率先打破沉默,爽朗地將自己身體託付出來。

  「法師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您不介意的話,往後讓我兒子來施針,說不定法師可以治本擺脫宿疾,而不是像我只是治標解急而已。」

  「喔,所以黎醫師的意思是令公子現在有在家裡?」唐水清好奇發問。

  「嗯,他師父放他回家過年,說是吃完元宵賞完花燈再回去也不遲,更不用跟人家擠班機排程趕路迢迢。」

  「那法師……」唐水清眼神熱切地望向釋明澄。

  「黎醫師有子青出於藍,我當然不能拒絕他的好意。」釋明澄笑得雲淡風輕態度卻穩如泰山,讓黎達壹不再扭捏心有罣礙。

  「雙全,來見客人。」黎達壹拿起桌上電話話筒打了室內分機,不一會內堂的另一邊門打開,一個長髮綁著馬尾的年輕人走入,五官輪廓依稀有黎達壹的影子,只是眼神略有稚氣的輕浮。

  黎雙全雙手插著外套口袋微微駝背,在場的唐水清和釋明澄雖然才屆不惑之年,卻也算是有身分地位的長輩,黎雙全連招呼都沒打,只是吊著眼睛打量眼前的人物,態度輕浮無禮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黎醫師有子雙全,想必是望子有法兩不負?」釋明澄淡笑提話。

  「兩個都有病。」黎雙全忽然語出驚人。「你們的病全都是休息就好的文明病,幹嘛要我浪費力氣扎針?」

  黎達壹臉都僵了,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卻又礙於客人面前不能失態暴怒。

  「有勞小黎醫師了。」釋明澄沒有波動心情,仍然是微笑而客氣地提出請求。

  「黎醫師你上次不是說有朋友帶了好茶葉給你,要請我品茶的嗎?」唐水清趕緊打圓場,拖著黎達壹到內堂旁的小廳坐下泡茶。

  釋明澄自己將內堂隔間布幔拉上。「小黎醫師麻煩您迴避一下,我要解衣。」

  「妳們學佛不是六大皆空?幹嘛在乎這副臭皮囊?」黎雙全不鳴則已,一鳴就態度驚人語出咄咄相逼。

  釋明澄少被這樣無禮對待,幾乎就要動怒,卻還是忍耐著壓抑下來,自己轉過身背對黎雙全脫衣服,第一次有著女性的矜持身體微微發抖,解衣一猶豫就更像是被脅迫威嚇那般無奈既忿又懼。轉念想到自己的年紀比起黎雙全大上不少,更何況又有求於人,也許這孩子只是個性古怪些,既然求醫就該將信任交給對方,只是這個念頭,釋明澄又將怒忿之氣撫平。

  黎雙全是去學醫又不是當和尚,從小就在自己家裡診所耳濡目染黎達壹打著密醫身分卻像神棍鐵口直斷下診行醫,憑著察顏觀色和三寸不爛之舌哄得病人開開心心,那些推拿不過是按摩的皮毛,針灸更是胡來亂扎。許多病人只是心病糾結影響身體,被黎達壹溫言鼓勵耐心治療,慢性病當然會隨著時間逐漸好轉。

  那些治不好的絕症,黎達壹更是花天亂墜要人發善心存善念迎向命運放空執罣,說也神奇竟然許多病人是面帶微笑離開人世。黎達壹的名氣簡直攀到頂點,口耳相傳之餘不只是小老百姓或是出家人來求醫,連政商名流都請託關係要秘密私自見上黎達壹一面。

  看著黎達壹從三腳貓的密醫變成懸壺濟世的神醫,黎雙全既是輕鄙又是羨慕。對黎達壹越來越市儈卻披著慈悲為懷的虛偽面具感到不屑,卻又羨慕那些金枝玉葉的名媛貴婦或是青春洋溢的妙齡少女靜然傻頭傻腦因為迷信而在黎達壹袒胸露背任他上下其手毫無抵抗扭捏甚至還要感激道謝。

  終於也輪到自己。

  曾經叛逆不想接手家業,只是人生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子承父業。既然是這樣,黎雙全連面具都懶得偽裝,憑著自己真才實料的中醫學歷證照和不出世的大國手親自傳藝,那裡還要躲躲藏藏像個龜孫子秘密行醫?自己不但要光明正大開業,更要明擺斂財還要別人痛哭流涕感謝自己!

  「趴下!」黎雙全近乎是命令的口氣說著。

  釋明澄忽然後悔,很想穿上衣服出去找黎達壹,只怪自己之前話說的這麼滿,現在自取其辱又能怪誰?雖然還穿著胸罩內褲,可是若非要針灸,這樣幾乎全裸的狀態早就已經犯了戒律,更何況尋常婦女難道也可以這樣在別人面前脫衣毫無顧忌?

  以往總是脫好衣服趴在床上再披著毛巾遮掩,黎達壹才會翻開布幔入內,現在不僅要被人盯著解衣,還粗魯地被喝斥上床趴著,釋明澄忽然可以明白那些賣身取財的女人們是懷著怎樣的心事度日過活。心裡百轉千折還是依言趴在床上,黎雙全轉身從旁取出針包,手指捏著細真的模樣卻隱然有股說不出的懾人架式。釋明澄不願再胡思亂想,閉眼埋頭趴進臂彎裡。

  忽然身上手指摸索,背脊才剛發涼胸前就一陣抽痛,胸罩已經被黎雙全解下硬扯開來。「放肆!」釋明澄終於忍不住出言怒斥,卻在開口的剎那背脊倏地刺痛,一分心針已經深插入內,喉頭忽然氣悶哽咽,連呼吸都有些勉強更遑論發出聲音。

  「阿姨,妳的BRA擋住穴道了。」黎雙全冷冷地說著。

  釋明澄還沒壓抑下怒氣,卻已經聞言心念飛轉,才一針就可以封住自己的聲音,這年輕人的確不簡單!黎雙全卻清楚看見釋明澄又生氣又佩服的矛盾表情,那模樣和剛才乍見的閑靜大異其趣忍不住失聲笑出。這一笑激得釋明澄臉紅耳赤,可是口不能言,只好又低頭趴下。黎雙全知道取得對方信任,更是笑得驕傲氣凌,只是笑聲裡飛快下了好幾針。

  原本惱怒黎雙全的恃才傲物,可是這一分心確實忽略了等待施針時的忐忑緊張和忽如其來的刺痛,而且才剛覺得微微的酸麻,整個上半身竟然感覺到筋脈裡湧起溫暖的放鬆,這下釋明澄真的不禁要暗暗道聲佩服了。

  才一會功夫,釋明澄的心情暴起暴落,不但錯怪了醫師,情緒上也犯了戒律,忍不住羞恥地反求諸己。可是黎雙全稀奇古怪的行徑還沒結束,站在釋明澄的身旁好整以暇地將她的內褲脫下,這下釋明澄真的有如五雷轟頂不知該如何是好,本能想要掙扎叫喊,才赫然驚覺身體四肢已經不能動彈,驚懼緊張之餘,全身發著抖沁出汗珠。

  黎雙全忍不住又笑出聲來。「光頭阿姨,妳的內衣內褲我只在我阿嬤的衣櫥看過,連我媽都不穿這麼土的款式了,我還想問妳是去哪邊可以買到這種復古貨咧!」乍望著那肉色全無花紋的內衣褲,黎雙全一點慾望都沒有,虧床上那個阿姨在那邊自己演了好幾輪的內心戲天人交戰咧!

  可是回頭看到釋明澄趴著的裸體背面,竟然為她的好身材嚇了一跳。本來看釋明澄穿著寬鬆素衣又有點年紀了,想必衣服下的肉體大概也是皮鬆肉垮,沒想到現在一覽無遺,才發現釋明澄的肌膚白皙勝雪,而且莫名包覆著微微的柔光有如美玉又相若象牙。窄肩細腰豐臀腴腿,個子不特別拔高但是身體各部位比例卻很均勻,尤其雙腿渾圓修長幾乎像是模特兒。

  黎雙全沒由來地勃起了。

  身體已經完全赤裸卻是暖烘烘懶洋洋地,釋明澄應該要很緊張很憤怒,可是意識卻越來越鬆弛,好像泡在溫泉水裡面舒服到想要打瞌睡。黎雙全側頭想了想,從針包夾層裡面摸出一個小紙包,翻開摺疊一團粉末攤在紙面上。

  將粉末放在釋明澄面前,捏了一根針不看穴道隨意往腋下刺去,這下劇烈刺痛嚇得釋明澄全身繃直幾欲拱起,黎雙全已經壓住釋明澄的光頭抵著下顎,釋明澄張不開嘴只能猛力深呼吸,將粉末吸得滿臉都是。

  黎雙全再下幾針,將釋明澄體內的血液加速流通,釋明澄猛然天旋地轉高興到想要大聲吼叫卻又難過到想要痛哭流涕,所有謹言慎行的枷鎖和無時不刻遵守不敢輕犯的戒律一下子全都空了。沒有什麼可以綁住釋明澄,釋明澄覺得好像騰雲駕霧又好像深潛入海,這樣瘋狂放肆的自由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最後一針最難。

  黎雙全甚至要摸索著穴道一再確認,捏著針屏氣凝神,然後心無旁騖地下針入勁。釋明澄眼前一黑,意識忽然分崩離析卻又混亂地重組結合,睜開演好像看得見所有鮮豔美麗的色彩卻有全部都虛幻而不真實。明明是趴著在針灸,為什麼現在可以跑跳飛游?

  釋明澄睜著眼睛卻看不見黎雙全。黎雙全從大國手學到的是翻遍所有醫典也找不到的針灸醫術,因為那是大國手歷經數十年經驗看盡生死然後大破大立走出的奇經詭道。黎雙全甚至叫不出師父教的每一個穴道叫什麼名稱,因為大國手已經懶得取名,只能讓黎雙全強記反覆實驗學習。

  黎達壹本來對針灸就只是三腳貓功夫,見過黎雙全施針卻說不出名堂心裡也犯過猜疑,可是行騙江湖多年,黎達壹卻清楚知道,黎雙全的針灸絕對已屆出神入化。

  說謊的人對分辨事實是最明白的。

  只是黎達壹不知道黎雙全除了針灸小有旁門左道之成,連詭詐之心也跟著驕傲貪婪而膨脹巨大。黎達壹只是在檀香裡摻了些迷幻藥,室內的奉茶也攪和了點興奮劑,黎雙全可是直接用上高純度的毒品,直接將自己的醫術渲染成天仙下凡般神奇,而且更要求者欲罷不能。

  尼姑還真是沒幹過。

  黎雙全脫下褲子,肉棒已經勃起漲大爆出青筋,把釋明澄攔腰抬起下身將雙腿扳開曲跪,陰唇連著會陰道肛門菊瓣全都一覽無遺。釋明澄的陰毛非常濃密,像是有生命般從陰阜爬行延伸到肛門,每根陰毛都烏黑晶亮捲曲展翹;黎雙全盤纏用盡又還沒等到黎達壹的生活費匯來時,也曾為了洩慾找過年老色衰的便宜妓女,再怎麼不修邊幅可也沒有釋明澄的肉體這麼充滿原始性徵啊!

  不過黝黑的陰毛和雪白的肌膚正好把陰唇內的嫩肉襯出莓果般鮮豔紅色,連肛門摺瓣都泛著玫瑰粉潤,黎雙全跨上床將肉棒頂著釋明澄的陰唇用力往前挺,卻在乾澀的洞口磨贈不得其門而入。

  轉頭看見床旁矮桌放著推拿用的潤滑乳液,一把拿過像是將醬汁擠在熱狗那麼豪邁地擠滿自己的肉棒,更將瓶口對準釋明澄的陰道狂按擠壓。有了誇張的潤滑後,肉棒一挺而入,可是龜頭才剛塞入卻又被擋下。黎雙全本來有些暴躁想要發怒,卻突然有個念頭。

  這個光頭阿姨還是處女?

  幹一個三四十歲的熟尼姑處女,這種戰績以後說出去可是威風到不得了啊!黎雙全抓緊釋明澄的屁股臀肉,咬牙將肉棒用力貫入,莖身幾乎可以感覺到血膜剝離的扯裂,把肉棒深挺到底,被肉壁緊緊地包覆縮夾,若非黎雙全已經幫自己插上一針可以持久不射,這下的刺激大概就要繳械。

  玩遍許多金錢交易的性伴侶,不知道是先入為主的想法又或是真的有職業病,總覺得那些穴雖然又濕又騷,但就是少了點……自然的緊度。尤其開始抽插時對手老練的技巧腰馬合一也搞不清楚那些騷水呻吟哪些算真哪些是假,可是釋明澄的反應就是千真萬確的臨場表現。

  從來沒有經歷過性事的身體一下接納不了肉棒,陰道裡乾枯只有人工潤滑堪供肉棒橫衝直撞,肉壁更是如臨大敵緊緊縮住不給輕易放行。黎雙全卻開心到差點要給自己插上幾針才能不狂笑地太囂張,簇指成爪將釋明澄的臀肉緊緊掐深入內,自己扭腰擺臀用力抽插。要不是怕釋明澄喊叫出聲驚動黎達壹和唐水清,黎雙全真想聽聽尼姑呻吟浪叫是什麼模樣。

  「黎醫師,日海法師那兒還望您牽成,多多幫忙。」唐水清輕呷一口茶,微笑進言。

  「我只是略盡棉薄之力想幫法師將佛法推廣普及,對於法師只有仰之彌高,可沒想過要親近打擾到法師的修行。更何況,委員年初一不是才去過了佛剎山祈運,還和法師談上一會天表明心跡?」

  坐落南港都的佛剎山是南部佛教重地,日海法師更是德高望重,儼然引領各家門派。日海法師一向與歷任市長交好,立法委員唐水清更是一早就努力爭取獲得他的青睞。

  「呵,黎醫師一直都是法師的座上貴賓,如果醫師有什麼心事吐露,想必法師也會有所領會。如果可以得到醫師您的背書,我想法師一定更加可以了解我對他也是同樣地仰之彌高啊!」唐水清優雅啜茶。

  「委員莫要強求,何不一切隨緣?」

  「黎醫師難道還沒從之前的陰影走出來?我可以跟醫師保證,如果讓我打理南港都政,醫師這裡不會再有衛生局的窮追猛打。」

  黎達壹臉上一揪,被戳到痛處。幾年前黎達壹被檢舉無照行醫,衛生局協同警察入內調查採證,將黎達壹整得狼狽難堪不已,除了被罰款之外,官司一打也是耗時耗財又沒有好結果。

  若非熱情信徒擁護,黎達壹要東山再起也是心懷惴惴。裝了監視器又讓人在門口控管,診所內更只敢推拿灌氣,要再拿針或是開藥只怕請天王律師來也救不了自己這個無照密醫。花上鉅款讓兒子去讀書考照拜師學藝,為的就是日後可以光明正大開門營業,莫要像自己老鼠般不見天日。

  可是兒子爭氣與否尚是未定之數,雖然醫術乍看有模有樣,可是脾氣古怪桀鶩難馴,也不知道真有沒辦法可以接下自己的衣缽?

  「所以唐委員推介釋明澄來,莫非是想完食都裡佛教徒大餅?」

  南港都雖然以佛剎山為信佛大宗,但是在一片男性佛圖內卻有一批女性崢嶸頭角,釋慧心有著高學歷的光環更從和日海法師齊名的寶舟法師手中親傳的衣缽走出另一條道路,雖然後來在洄瀾縣落地生根,但是溫柔女風卻堅韌地吹送到各縣市每個角落,聲勢後來居上和日海法師各領風騷。

  唐水清除了動輒上山禮佛請益日海法師,這幾年更暗裡牽上明澄法師這條線,若是可以結合兩派信徒支持,只要再爭取到黨內提名,來年的選情至少可以掌握相當程度鐵票。

  「哪裡,明澄法師也算是港都的女兒,她近年來接手慧心法師的過半要務,這麼多重責壓得她心力交瘁,西醫只會開刀吞藥,真要治療調養身體,還是要黎醫師才本事哪!」

  黎達壹低聲沉吟,心裡有了計較。「那我祝唐委員高票當選!」黎達壹笑得曖昧舉杯。

  唐水清笑著碰杯,茶水微微濺出杯外,灑上桌面點滴。

  黎雙全拔出肉棒,釋明澄的陰道也落紅點滴。可是黎雙全還沒過癮,只是想見證初血的嫣紅,順著暖濕鹹膩再將肉棒捅入抽插。釋明澄被針灸地全身筋脈舒暢,除了陰阜肌肉縮緊其餘都是放鬆的狀態,這下肉棒再次進入,陰道裡已經開始泌出體液去適應這個外來客。

  陰道裡越來越濕,連黎雙全都感覺到了,動作起來更是激昂快速,肉棒開始不再只是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進退間隨著肉壁時緩時急的濡濕夾覆律動,陰道漸漸變成甜膩暖滑的蜜穴。

  快感交襲越來越強烈,黎雙全飛快拔去釋明澄的針,將她翻過身來正面壓上繼續抽插。扛起釋明澄的雙腿架在肩上,黎雙全更反手穿過釋明澄腋下扣在她的肩膀,肉棒一捅入手上就出力將釋明澄整個人彎摺抱擠,花心更是被頂撞滿懷。

  怕釋明澄叫出聲,黎雙全抓了一塊毛巾塞進她嘴裡,低頭猛幹,更發現釋明澄被夾擠在腿間的雙乳滿滿暴漲溢出,乳肉白裡漲紅,乳暈更是充血濃艷像是冬梅怒放,張嘴咬嚙激凸乳頭,釋明澄激動到痙攣抽搐。

  釋明澄睜開眼睛,但是眼神渙散對不準焦距,滿臉漲紅狐媚,用力到連光溜溜的頭皮都是玫瑰粉紅,整顆頭像是剛出爐的壽桃白裡透紅還熱騰騰散著蒸氣,意外地誘人可口。釋明澄只覺得雲深不知處,強勁氣流從下體一直灌進來,整個人像鳥那樣飛呀飄地,雖然全身都被罡風颳地疼痛,可是卻又爽快想要不斷飛昇到更高的地方。

  穿過雲頂,會否看得見佛?

  「我佛妳就是真的!」黎雙全鼓盡全力將肉棒狂頂猛搗,每下都將要拔出時又狠狠插進更深的地方,釋明澄有沒有快感高潮不知道,可是全身激抖瘋癲地將自己纏綑起來,更讓征服的性慾湧起無法無天的狂暴蹂躪。

  激動好一會,釋明澄兩眼忽然翻白,整個人虛脫般垂軟,黎雙全知道她應該是高潮乍褪,可是自己的肉棒仍然硬挺難射,於是捏起一根針,往釋明澄的會陰扎下。

  這一扎讓原本飄降海面上被輕浪柔波撫弄稍作休憩的釋明澄又一飛沖天,蜜穴裡的肉壁激動地夾緊黎雙全的肉棒,淫水狂湧而出填滿每一個空隙,整個穴腔更是失速疾抖,黎雙全不用猛力抽插肉棒就被套弄到極樂昇天。

  從雲海裡鑽出,一道強光射入眼際,恍惚的視線裡面好像有個模糊的輪廓。「阿彌陀佛。」釋明澄激動地流下眼淚,輕聲念誦。

  「蘇明慧,妳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我和蘇明慧坐在階梯旁吃著冰棒,天氣好熱,身體黏黏的好不舒服。蘇明慧瞄了一眼過來,哼地一聲表情很不屑。

  「妳才白活了咧,整天遊手好閒,翹課逃學還交這麼多男朋友,好好的有書不讀,我都不知道妳來念港女是要幹嘛!妳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還考不進我們學校,妳好不容易佔了這個位置,反而不好好珍惜,妳才真的莫名其妙白活了咧!」蘇明慧忍不住生氣叼叼念念起來。

  我看冰棒都融化了流到她的手指,一把搶過冰棒把剩下的吃完,蘇明慧嚇得一愣一愣。趁著蘇明慧發呆時,我把她的手指也抓過來含在嘴裡,把剛才黏在上面的糖水漬痕舔掉,混著她的手汗甜甜鹹鹹。蘇明慧大叫一聲,把手抽開,氣鼓鼓地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塵。

  「去啊,去練妳的儀隊,蘇隊長!」我嘿嘿笑著,蘇明慧更是氣得滿臉通紅,轉身走回操場把休息的儀隊隊員集合起來繼續練習。

  明慧,妳真的是閃耀的星,就算我沒受傷,妳總有一天還是會擠下我當上儀隊隊長。妳這麼耀眼,當然要用我的反差來襯托,而且妳以後還會更貪心在更高的地方發出更亮的光芒,妳會不斷失去很多妳本來可以享受的事情,妳不可能有機會享受變壞和墮落的樂趣。

  只是明慧,妳這樣不會覺得白活了嗎?人生這麼辛苦幹嘛?妳做不到的,就讓我來吧!

  操場上的女孩們整齊劃一喊著口號,禮槍飛舞間被陽光映得閃亮,只有蘇明慧最刺眼。我轉身走進樹蔭遮著陰影離開,側門口阿國倚在重型機車旁抽煙,看到我來很裝模作樣地把沒抽完的半截彈飛,用手順了一下頭髮,露齒笑得燦爛。

  「去哪?」阿國發動引擎,轟隆隆很大聲。

  我爬上後座環腰抱住阿國把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背膀,他的心跳沉悶卻雄渾有力,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心跳聲?「幹死我。」

  阿國聽到笑出聲來,吹了一聲口哨,油門一路催到底,人車呼嘯急奔而出。也不管疾風怎樣扯亂我們的頭髮,反正躺在床上有誰在乎髮型?在阿國租的小小房間裡面,電風扇無力地吹轉,有時阿國在上面汗水一直滴在我身上臉上眼睛裡面,有時候我坐在阿國身上死命搖擺甩著頭髮,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水飛濺更是無差別滴染床上桌上地上。

  我喜歡讓汗水流到眼睛裡面,然後癢癢刺刺再流出眼淚,那時候看到的東西全部都糊糊的,很美很朦朧,像阿國射在我裡面的精液一樣。

  後來跟阿國分手以後還是有碰過面,叫他載我回家也是嘻嘻笑笑沒有什麼脾氣。

  「最近好嗎?」阿國在我家巷口停下,路燈把他的俊俏臉龐照的輪廓分明,只是笑起來太稚嫩,看起來有點傻氣。

  「還不錯啊!」

  「現在男朋友……還不錯吧?」

  「不錯啦。開跑車,跑很快,幸好沒有射很快,不然老娘我一定馬上翻臉跟他分手!」

  阿國聽到笑了。「好險捏!我最近都沒做,一定會插進去馬上射出來,如果是妳不把我踢下床才怪咧!」

  「靠……你最近怎樣?吃素囉?要不要我幫你消一下火?」

  「不用啦!」阿國忽然露出很靦腆的笑容,那是我沒看過的表情。「我有喜歡的人了捏!」

  「還沒幹過喔?」

  「人家是好女生,我不想嚇到她啦!」

  「幹,你是說我是爛貨就對了喔?」

  「不是啦不是啦!」阿國漲紅臉搖手否認,那種直率不會講話的窘樣我倒是熟悉的很。

  「哪裡認識的良家婦女呀?」我賊賊地笑著問阿國。

  「港中港女聯合舞會,我跟朋友借學生證偷偷混進去的。」

  「哈哈,拜託,你要去叫我帶就可以了啊!」

  「……我們不是切了嗎?」

  「好啦好啦,可是港中港女都是一群死讀書的人,那種舞會大概只會跳土風舞玩玩而已吧?」

  「對啊!不然就只跳華爾滋,悶死了啦!好不容易等到一首吉魯巴,全場只有我在跳耶!害我跳完就躲到外面抽煙去了!」

  「哈哈,你以為每個念港女的女生都跟我一樣好上喔?那後來咧?」

  「有個女生大概是班聯會工作人員吧,很無聊躲在側門的角落猛摔玻璃杯……」

  「啊?這麼嗆?我看她神經可能有點問題……」

  「呵,可是她跟妳一樣,很喜歡車子飆很快很快!」

  「嘿嘿,你們都去哪裡約會啊?」

  「唔……她每次都說往南走,我也不知道……」

  「哈,她真的有點怪怪的耶!叫什麼名字?搞不好我認識!」

  「蘇明慧。」

  「咦?」

  阿國後來終究沒有跟蘇明慧修成正果,想也知道。蘇明慧那個人是空的。阿國跟她條件差這麼多,有交集已經是奇蹟了,要談感情?下輩子吧!我知道阿國也是這樣想,不然他就不會走得這麼早這麼突然。

  頭七那天是大學聯考前幾天,我去上香時才知道原來阿國的朋友這麼少,平常稱兄道弟的現在沒有一個出現。蘇明慧當然沒來。

  「欸,妳看,我有車了!」蘇明慧放榜後騎著一輛嶄新的輕型摩托車來找我。

  「喔。」

  「要去哪裡?我載妳!」蘇明慧很興奮。

  「往南走?」

  蘇明慧笑容僵了。

  「慈恩寶塔,阿國住在那裡。」

  「什麼阿國?」

  「……蘇明慧,幹妳娘!」

  蘇明慧愣了一下,整個人忽然爆發。「妳憑什麼罵我?妳很清高嗎?妳有哪點比我了不起?阿國是妳的誰?妳在跟跑車小開爽的時候難道有想過阿國?妳這麼賤憑什麼指責我!我告訴妳,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阿國!」

  我沒有說話。蘇明慧,妳真的是……白活了妳。

  沒有想過兩年以後會在婦產科遇見蘇明慧。

  「產檢?」我笑著問她,蘇明慧原本尷尬的臉鬆了下來。

  「哪有,最近壓力大,月經不太順,想來看醫生。」蘇明慧笑著坐在我的身旁,短衫牛仔褲很大學生的模樣。「妳呢?」

  「墮胎。」

  都不知道蘇明慧在那邊哭什麼,好像要墮胎的是她不是我。說好要來看我,結果等我可以活蹦亂跳吃冰游泳做愛蘇明慧還是不見蹤影。很久沒和她聚聚聊聊,想說暑假還沒結束,去她家找她出來玩,沒想到會聽見她精神崩潰割腕的消息。聽說喜歡的學長愛上了一個愛玩成績卻不好的學妹,一直拿第一不服輸不接受失敗和拒絕的蘇明慧被學長牽著學妹的手當面告知,回家就想不開割腕了。住院期間精神太不穩定,我沒能見上她一面。

  那年我和先生帶著兒子去洄瀾縣玩,先生說想去慧心法師的蓮華堂禮佛,我們在那兒吃午齋時,遇見了蘇明慧。

  「欸……明慧?」

  「叫我明澄就可以了。」

  「……都還好吧?」

  「都還好呢。」

  蘇明慧陪著我們一起吃飯,沒能聊上什麼,她教兒子念了幾句無量義經,兒子倒頗高興地跟著念誦,素齋沒吃上幾口也就算了,慢點再買漢堡薯條給他解饞吧!

  「明慧,以前罵過妳,對不起。」我忽然想起高中畢業時的情景,已經好久好久可是那時的對話啦情緒啊還有溫度什麼的不知道為什麼卻還記得好清楚好清楚。

  「沒事。」蘇明慧微笑。「我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我還要謝謝妳。」

  「謝我什麼?」

  「謝謝妳幫我過了那麼精彩的人生,有些事我真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去做過,其實我以前好羨慕妳。」

  「……往南走?」

  「我常常都有幫妳祈福。」

  「也幫阿國祈福吧,明慧。」

  「……我現在叫釋明澄。」釋明澄雙手合十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蘇明慧,妳這輩子真的是白活了。

  我沒有白活,我見到佛了。

  強光慢慢柔和下來,佛的慈悲佛的念力全都豐沛地充滿身體澎湃激盪,那個模糊的輪廓越來越清楚,佛無定相,現在卻幻化成長髮馬尾的男子,距離好近好近。

  黎雙全不知道為什麼釋明澄幹著幹著竟然瞇起眼睛好像在笑,可是不斷緊縮激抖濡震的蜜穴讓黎雙全開發出新的做愛針灸秘方,不如以後開業時增加這項服務,給那些閨房空虛卻又渴望撫慰的貴婦們插上一針,最好再加點藥,保證可以讓她們爽歪歪。不過劑量可要控制,不然傻成這個光頭阿姨的德性可就麻煩了。

  拔針後黎雙全終於將精液一股腦噴射在釋明澄的蜜穴裡面,量太大勁太急,黎雙全甚至感覺到整個肉棒有點痛,可是這種射到乾乾淨淨一滴不剩的感覺實在很好。等到肉棒緩和些許之後,黎雙全才緩緩拔出肉棒,上面黏糊一團濕熱膩滑,低頭望向釋明澄開著大口喘氣的蜜穴,陰毛更是被滿溢出來的體液沾濕黏貼皺捲紛亂,紅白濃漿被不斷推擠流出。

  黎雙全掏出釋明澄口中的毛巾,往她的下體胡亂擦拭,釋明澄還沒從高潮裡回神過來,只是瞇著眼睛皺眉張口深呼吸,臉頰紅靨滾燙像是要滴出水來泛著潮紅嬌媚無比。再將釋明澄轉身趴著重新下針,釋明澄不一會又緩下激動的呼吸身體慢慢回復平順起伏律動,閉眼沉沉睡去。

  再醒來後,釋明澄全身都暖洋洋地,雖然仍是裸體披著毛巾,可是疲勞卻都消除,而且精神意外地亢奮,平時睡眠只要有夢醒來都會更加累倦,現在這些毛病不但沒有出現,而且夢見佛光真是好兆頭。

  下床起身穿衣才發現毛巾染紅一片,莫非月事提早到臨?可是這次小腹一點也不疼痛,心情也不浮躁,沒想到那個小黎醫師真的有一套。穿好內外衣褲後把毛巾收進自己的背袋裡,翻開布幔走出隔間。

  「法師您醒來啦?」唐水清對著筆電敲打鍵盤,聽見聲響才回過頭來。

  「欸。」釋明澄看了牆上時鐘。

  晚上八點十分。

  「我睡這麼久啦?」釋明澄有點愕然。

  「小黎醫師說您身子操勞,睡久點多少也有些幫助。」唐水清笑著解釋。「法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送妳回去了吧!」

  「還沒跟黎醫師謝謝呢!」釋明澄有點不好意思。

  「黎醫師現在在看晚診,就別打擾他了吧!大家都這麼熟了,下次來再好好謝黎醫師囉!」唐水清關上電腦,帶著釋明澄從內堂後門離開。

  診所後面是一塊泥土空地,地權由鄰近住戶共同擁有,由於使用意見不一所以要轉賣也紛擾許久,有的住戶堆放雜物有的則任其荒蕪,角落一小方略經整理的平地則停放有開車的住戶自己私家車輛。

  唐水清的助理送他們到診所後就停在黎達壹的車位,看診時間有時長有時短,為了維持私交隱密性唐水清會先打發助理先行下班,等看診結束後再由唐水清自己開車離去。

  這幾天下過雨地面泥濘,唐水清和釋明澄繞著較乾的畸零地塊迂迴而行,雖然九十九層大樓貴為地標,但是臨港而建周遭商業發展始終落後市區一大截,診所後面一入夜就像荒地,上空大樓燈光斜斜照下更顯偏僻寂寥,很難想像街前街後景象落差如斯巨大。

  兩人小心翼翼踮著腳尖踏步,忽然旁邊發出聲響,轉頭張望一瞬間被罩上布袋,眼前一黑想要尖叫,倏地腰際被激烈電擊,痛麻間猛然失去意識昏厥。再張開眼時,已經被五花大綁嘴上貼著膠帶,昏暗的斗室裡面只有一盞暈黃的燈泡懸吊在天花板。

  「幹……不是說闊太太和包養的小白臉嗎?怎麼會變成尼姑和大叔?」刺蝟頭少年皺眉抱怨著。

  「呃,可是阿全給的情報是這樣沒錯啊!診所是他家開的,裡面的客人他不清楚誰清楚?」金髮少年抓著頭嘟嚷。

  「媽的,被他晃點了啦!」紅髮少年生氣地說著。「我就說不應該先給他那批貨!」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不相信堵不到他!」刺蝟頭咬牙切齒。

  「可是聽說他剛剛才走了耶……」金髮喏喏說著。「好像是晚上的飛機,機票比較便宜……」

  「……」刺蝟頭連髒話都罵不出來了。

  「那怎麼辦?給你哥知道我們綁錯人,他一定會把我們揍死的啦!」紅髮滿臉愁容。

  「不會啦,有事情我扛!」刺蝟頭拍胸脯保證。

  「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金髮和紅髮對望,完全覺得這種保證一點也不牢靠。

  本來想勒索闊太太和小白臉賺點零用錢擋擋開銷,這下貨給了黎雙全人卻白綁,這種鳥事給哥哥瘋狗知道,搞不好連自己都會被揍死。刺蝟頭雖然說的豪氣干雲,其實心裡也沒底,想來想去,也只能認栽放人。

  「把那個大叔拖出去打一打,然後隨便找個地方放生……」唐水清從剛才就一直激動地鬼吼鬼叫,雖然嘴上貼著膠帶還是很吵,刺蝟頭隨便下了個指令打發他走。

  「那尼姑咧?」金髮問。

  「笨,當然是……」刺蝟頭本來想扁人就算了,跟著大叔放生一了百了,可是心念一轉又生出一個荒誕的主意。「淫輝今天晚上不是開派對嗎?只要帶妹去酒隨便喝藥隨便喀?」

  「哪裡去找妹?」紅髮不懂地問。

  「幹,你們給我去弄頂假髮還有隨便什麼衣服,一定要有裙子和絲襪喔,我們帶這個尼姑去見識見識!」刺蝟頭嘿嘿笑著。

  金髮和紅髮雖然覺得很瘋,卻也跟著笑了,那種女人隨便幹的派對他們都只有聽過卻沒參加過,現在刺蝟頭要帶他們去見識,再蠢的主意也務求要使命必達。

  舞廳裡燈光亂閃,舞曲震耳欲聾,舞台上的女生全身脫到精光在熱舞,底下的舞池也多半是裸男裸女緊黏身體隨著音樂扭動,至於看不見的角落和包廂已經塞滿交合洩慾的肉體。

  金髮曾學過美髮美容,除了把釋明澄黏上一頂大波浪假髮之外,還幫她畫了濃艷的妝,紅髮則是弄到白襯衫和黑窄裙,加上黑色網襪還有高跟鞋,在明暗交錯閃爍的燈光下,釋明澄就像一個下了班來跑趴的OL。

  臉上戴著化妝舞會的眼罩,實際上早就被電暈然後由金髮紅髮攙扶進場好像喝醉踉蹌模樣。幾個人靠上來觀看新鮮貨色,金髮紅髮樂得把釋明澄轉手交出去,然後猴急脫掉上衣混進舞池,刺蝟頭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裡逍遙。

  釋明澄被帶到一個包廂,裡頭一個青年才剛從一個傻笑的裸女身上拔出肉棒,青年把裸女踢下床在地上翻滾幾圈,裸女還在傻笑。

  「媽的,喀藥喀成這樣,我是在幹活屍嗎?」青年發脾氣怒吼。

  「輝哥,我們這邊有OL,要不要試試看?」帶著釋明澄的人殷勤笑問。

  淫輝打量著釋明澄,雖然濃妝艷抹可是氣質有點不一樣。「先把她弄醒啦!我今天是要爽,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

  旁邊小弟立刻將泡著啤酒的冰捅提過來一股腦從釋明澄頭上淋下,釋明澄被冰水澆淋立刻清醒,而濕透的襯衫更把沒穿內衣的乳房和激凸的乳頭凸顯出來。

  「這……這裡是哪裡?你們……要幹什麼?」釋明澄睜開眼看到被一群裸著身體的男人包圍著,即使再怎樣六大皆空,這下也慌亂到不知所措。

  「幹什麼?當然是幹妳呀!不然是要幹妳娘嗎?」淫輝放肆地狂笑著,身邊的小弟也都跟著哄聲大笑。

  「你……你別過來!」釋明澄從停車場那兒就一直被電擊昏昏醒醒,那些被綁架的片段記憶還發生得太匆促而像是惡夢,難得現在終於清醒,眼前卻是一個裸體的青年對自己說著淫邪不堪的下流字彙,如果這是另一場惡夢的情節,那麼冰水的凍冷徹骨又未免太過真實了。

  「我不過來……怎麼幹妳?」淫輝邊說邊走近釋明澄,捏著她的下巴不懷好意調笑。

  釋明澄驚駭到眼淚都流出來,想要掙扎但是兩手被淫輝的小弟緊緊架住,淫輝近距離在眼前鼻間調戲自己,酒精和煙草燃燒後的氣味濃薰嗆鼻,更要命的是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腥騷味邪惡地想要對自己探索。釋明澄別無他法只能挺頭前撞,淫輝卻毫不閃躲也伸頭硬抵,一下子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反而是釋明澄痛到哀聲叫喊。

  「我看妳年紀也不小了,跑來這種地方還不就妳爽我爽大家爽,裝什麼矜持害羞什麼勁兒啊?現在連十幾歲的小女生都在比百人斬千人斬的,我看姐姐妳也不是處女,大家開開心心爽今天晚上不是很好嗎?」淫輝貼著臉看到釋明澄眼角的細紋也不以為意,很多熟女浪起來還比年輕小女生更媚更騷哩!

  「拜託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我真的是……」釋明澄不是婚後出家,若非身子經常痠痛難熬也不會求助於推拿針灸,這樣程度的肌膚接觸雖然也曾讓釋明澄滿懷罪惡,但是轉念想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時,又忍不住說服了自己醫者仁心不應該拘泥於這些皮相。只是現在兵臨城下,眼前的男子不只輕慢自己的肌膚,更打算進入身體,怎麼可能身心空無?

  「……處女……」釋明澄艱難而小聲地說出口。

  「妳說什麼?太小聲了我聽不到啊!」淫輝扯著喉嚨大吼。

  「我是處女!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釋明澄痛哭失聲。

  「處女?」淫輝大聲覆誦,其他小弟更是跟著重複起鬨此起彼落,釋明澄羞辱難當,腦袋一片混亂,想要念經這時卻一句也想不起來。

  淫輝扛起釋明澄的雙腿猛然用力扳開,窄裙被瞬間撐張縫線一下繃裂扯破邊口,裙布被強行撐褪到腿跟腰際,網襪包覆著的陰阜僅有格線交錯,陰毛恣意地鑽出伸展。「我操,不穿內褲的處女喔?」淫輝怕其他人看不清楚,用很誇張的音調宣傳。

  「是不是處女……」淫輝伸舌舔了釋明澄臉頰,手指更順勢緊勾網襪縫隙然後用力扯破撕爛,將肉棒湊近陰唇磨蹭。「我淫輝幹過才算數!」

  挺起肉棒轟然搗入,釋明澄尖叫但是聲音立刻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淹沒。蜜穴裡的花徑泥濘膠膩,淫輝的肉棒並沒有碰到想像中的薄膜阻礙,強悍的蠻力一下子就鑽開黏壁,龜頭重頂花心。

  釋明澄沒有想像過做愛是這個樣子的,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激烈地抽搐,淫輝不斷地暴猛抽插,釋明澄才真的明白了這就是性交,而且是很不堪的強姦。

  該叫嗎?可是全都已經來不及了。

  釋明澄張開嘴卻沒有真的放聲嘶吼,下體的創痛衝擊卻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酥麻電癢,快感像是火燃延燒冰冷的上半身,燈光亂閃像是飛舞狂風裡的花瓣無蹤無常,身不由己。

  「怎樣,現在很流行裝處女嗎?」淫輝心想這個熟女之前鬼哭神號的模樣搞不好真的是陳年禮藏,現在幹起來也不過就是比較緊的老屄而已,那剛才是在那邊假什麼?「處女?我處妳媽雞巴爛!」

  淫輝心裡有氣,再不憐香惜玉,扭腰瘋狂猛頂,幾乎要把釋明澄幹到暈死過去。可是釋明澄心裡更驚駭,怎麼可能自己不是處女?學生時帶頂多只有和異性牽過手而已,親吻更是在作夢才有出現過的情節,這樣怎麼可能算得上性經驗?

  「輝哥,搞不好這個騷貨是說另外一個洞處女……」旁邊的小弟擠眉弄眼鼓吹。

  「嘿嘿,那就是要拱我來試給你們看囉?」淫輝本來就熱衷於當眾逞淫,聽到不怒反笑。

  淫輝拔出肉棒,釋明澄本來該要喘一口氣,可是下體卻莫名地感覺到說不出的空虛和心癢難熬的渴求。還弄不清楚之際,淫輝已經繞到自己身後,又扛起自己的雙腿扳開,只是這次是往後彎折,剛給黎雙全整好的筋骨又喀哩爆響,冷不防在大便的肛門才感覺到涼風颼颼就有什麼東西塞進來,然後蠻橫地強行挺入。

  釋明澄只覺得肛門被撐破,終於吶喊痛嚎,可是淫輝感受到肛門裡因為緊張而急速收縮的肉壁還有激動痙攣的顫抖,反而比起沒有什麼技巧和配合度的蜜穴抽插更有快感,這才像活生生有反應的身體嘛!

  「欸,哪個上來幫忙把這個婊子夾成三明治!」淫輝性起吆喝著。

  手下小弟躍躍欲試,一個比較大膽的走上前挺起在旁觀看已經勃起的肉棒,扶著釋明澄的腰插進咧著口的蜜穴。才剛前探幾許,就被淫輝的力道猛推過來,連龜頭都好像隱隱約約感覺到淫輝的搗頂,心裡反而有點膽怯。

  「怕啥洨!給我用力幹!」淫輝看出他的怯懦,忍不住怒斥。

  小弟聞言壯起膽子前頂,換淫輝感受到猛力,這下才像是對決的樂趣,又挺腰頂回去。小弟抓到抽插韻律,和淫輝一前一後施力猛幹,竟然幹出了合擊的快感,更像是雙人競技般汗流浹被卻又精力無窮想要贏過對方。

  只有釋明澄虛脫無力地讓兩人在自己下體前後貫捅,如果下體是一個缽,那麼這樣用力搗磨,裡面的嫩肉不是早就稀巴爛了嗎?可是為什麼越這樣破壞,身體卻反而越激亢?蜜穴裡的濕潤連自己都不能忽略,淫水簡直像是尿失禁氾濫,稍有縫隙就會溢流出去,而肛門裡的衝擊雖然裂痛可是那霸道而強猛的進出卻有粗曠的解放快感,像是排洩的正逆輪迴反覆。

  其餘觀戰的小弟只好扯開襯衫胸襟捏乳過癮,釋明澄已經不知道滿臉的濕滑熱流是汗水還是淚水,反正吵雜的電子舞曲早就震到自己耳鳴,那麼現在軟弱的呻吟哀嚎也不會有人在乎吧?釋明澄淚涕交錯,汗珠更是前僕後繼從每個毛細孔洶湧彈出,整個人若顛若狂。

  不知道哪個人的手亂抓,就這樣把已經開始鬆滑的假髮一把扯下,光滑圓亮的光頭就這樣展現開來,強如淫輝身經百戰,乍見身前的浪女突然變成光頭還是嚇了一大跳,肉棒把持不住就射了出去。面前的小弟更是親眼目睹這個濃妝艷抹的大姐忽然變成光頭尼姑,那又痛又爽的矛盾表情把頭頂光皮扭曲折皺顯得突兀,不但嚇到立刻射精,而且還軟萎滑出。

  「幹!這個尼姑是誰帶進來的啊!」淫輝只覺得晦氣,忍不住破口大罵,旁邊小弟不敢承認只好左右張望裝作不知。

  「幹妳娘老雞掰,現在當尼姑是過太爽,還要COSPLAY來跑趴混夜店找一夜情喔?」淫輝一面忿忿不平開飆,一面卻又心有不甘,轉頭環顧四周忽然指著其中一個小弟。「你你你,把手上的念珠給我!」

  「輝哥,這個是天珠……」小弟走上前把天珠手環遞給淫輝吶吶解釋。

  「管他什麼珠!」淫輝一把搶過,蹲下身就把天珠塞進釋明澄的肛門,一個又一個的堅硬圓珠擠壓進來,即使方才已經被肉棒開發,這時也還是劇痛,而且顆粒磨擦觸感比起肉棒直進直出卻有著不同的挑逗心搔。

  淫輝接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扳開釋明澄的嘴就整瓶猛灌,辛辣的液體把釋明澄的喉嚨燒嗆地咳嗽嘔吐,淫輝不理會釋明澄的反應捏著她的嘴不斷灌酒。「給我找肉來!」

  旁邊小弟跑出包廂不一會又進來。「輝哥,這個……可以嗎?」

  淫輝看到小弟手上的紅燒蹄膀,心裡還狐疑怎麼自己開的夜店供餐還有這種玩意兒嗎?可是這正好是淫輝要的東西,抓起一塊油花四溢的肥肉就猛塞進釋明澄嘴裡。「怎麼樣啊?酒肉穿腸過,佛陀是不是留在妳心中了啊?」

  釋明澄被灌酒塞肉,整個人噁心到嘔吐,可是嘴被淫輝堵著只能含淚硬吞,今晚的罪行只怕是打進地獄也無法贖清的了。

  「今天晚上的DJ是誰?叫他給我搞個佛經舞曲大帝國!」淫輝狂笑著。

  旁邊小弟面面相覷,這樣不怕把客人嚇跑嗎?可是淫輝是老闆,得罪了老闆只怕被嚇跑的就要是自己了,有人硬著頭皮跑去交待。沒想到DJ早已喀藥飄然亢奮,聽到老闆的吩咐反而忘情地覺得是個背道離經的挑戰,轉身翻著唱片還真的找出一張心經佛誦。

  「各位在場的猛男,對準你面前的馬子,跟我一起大聲說……」DJ暗數節奏將心經唱片接上搭配淫靡舞曲。

  「我佛妳!我佛妳老母,我佛妳雞掰!」

  現場情緒亢奮跟著狂吼,已經緊貼著身體的男女更是馬上就幹了起來,有些甚至一面幹一面還可以配合舞曲節奏搖擺,整個舞池酒池肉林配上心經唱誦簡直詭異絕倫。

  「哈哈哈!怎麼樣,妳們每天念經,有沒有聽過佛經也可以這樣念?我就讓妳現在即時修行,搞不好可以立地成佛啦,哈哈哈!」淫輝把包廂裡的一個喇叭拆下來放載釋明澄的耳邊,震撼搖滾的聲響根本就把釋明澄轟到幾乎半聾,佛音穿腦揭諦揭諦波羅揭諦般若波羅密多在釋明澄腦袋裡狂奔卻找不到出口,一遍兩遍三遍越來越多遍的心經就要把釋明澄的光頭撐裂爆炸。

  淫輝望著釋明澄開口流著白漿的蜜穴,卻想破頭也找不到可以塞進去的東西了。忽然一根木棍橫在眼前,上面用楷書端正提著南無阿彌陀佛。「幹,這個好,謝啦!」

  淫輝接過木棒就要捅進釋明澄的蜜穴裡面,手裡卻瞬間劇痛,下一刻木棍被踢飛離手,然後一只黑亮的硬底皮鞋重重踩在手背上,痛的淫輝嘶吼嚎叫。

  「幹,連我們警棍也不認識?」一個帶著銀邊細框眼鏡的男子踩著淫輝扭動鞋跟,淫輝的手掌馬上就皮開肉綻。男子穿著名牌西裝卻藏不住張牙舞爪的戾氣,臉上淡笑卻冷酷地沒有溫度,倒是身旁一個老警察跑去把自己的寶貝警棍撿回來,想到差點就被這個年輕長官惡搞塞進屄裡,那多大逆不道啊!不過長官更不能違逆,幸好警棍有刻佛有保佑,要退休了還是別計較太多。

  淫輝全身痛到冒著冷汗,艱難地抬起頭。

  「警察臨檢。」

  警……察……?得救了!釋明澄掙扎著爬起身,看到包廂裡都是穿著制服的警察,一直處於害怕而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情緒一下子潰堤忍不住淚流滿面。可是低頭看到自己半裸而狼狽不堪的模樣,又馬上羞辱地縮起身子,想到自己的身分和當下的場合,即使是受害者此時此刻要怎麼說得清這許多曲折離奇?

  男子走過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釋明澄身上,低頭湊在釋明澄耳邊用氣音說話。「法師,沒事了,跟我來。」

  釋明澄不明白這個男子為什麼會認識自己,看似臨檢實際上卻是來搭救自己,他可以解釋今晚的種種荒唐不可思議嗎?「唐立委也沒事了。」男子像是看穿釋明澄的心思,邊扶著釋明澄站起身邊扼要說明。

  低頭不敢張望,釋明澄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每踏出一步,下體就又痛又癢難以邁開步伐,而且每動一下塞在肛門裡的天珠就一顆又一顆地鑽出來。忽然小腹咕嚕腸道快速蠕動,再也忍不住攪痛便意就將天珠一股腦屙出,天珠掉在地上喀答有聲。

  這下釋明澄更是羞恥到希望自己可以隱形無色無相,可是室內已經開始瀰漫著淡淡的屎氣糞味,雖然每個警察都裝作沒事,可是看到鑑識人員皺著眉頭準備進行採證,還是有人忍不住吃吃竊笑起來。

  好不容易走出夜店門口,忽然閃光片片,然後是一群人蜂擁而上。循線而來的記者爭相想要搶到第一手報導,釋明澄被閃光刺到視線一片空白,整個人呆滯錯愕害怕而傻站在當場忘了要走。

  「師父,我該怎麼辦?」蘇明慧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面的繃帶仍然緊緊纏著,床邊的點滴也不知道把什麼藥水注入自己的身體,一點一滴地漏著,讓人心好煩。

  床邊一個尼姑坐在椅上,眼睛細細瞇著,笑容慈祥平易親近卻充滿洞視人間的大智慧。午後的陽光燦爛,整個病房安安靜靜,好像時間和空間都停滯不動了。蘇明慧心裡糾結難解,卻不知為何對著來醫院走訪慰化的尼姑兜出自己打不開的心事結索。

  尼姑看穿蘇明慧的爭勝之心未熄,可是被自己的心魔逼到鑽牛角尖走不出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妳能明白嗎?

  「靜寂清澄,志玄虛漠,守之不動,億百千劫。」

  蘇明慧忽如棒喝,抬起頭來,尼姑身影融在陽光裡面,依稀似佛。

  釋明澄愣愣地站著,閃光燈把黑夜打亮,可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師父,我該怎麼辦?」釋明澄喃喃發問。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二章 年初十)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三章 年十一)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四章 年十二)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五章 年十三)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六章 年十四)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六章 年十四)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四章 年十二)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三章 年十一)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二章 年初十)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转生异世界获得绿之加护,等等这是什麽意思?(1-10) 色鬼2
转生异世界获得绿之加护,等等这是什麽意思?(11-19) 色鬼2
十男九色,十女九骚(1.1-3) xin196
十男九色,十女九骚(4.1) xin196
十男九色,十女九骚(3.1-3) xin196
十男九色,十女九骚(2.1-4) xin196
瘟城母子 之 母親最適合當飛機杯的3個理由(10 下) 肖鈴子
在崇洋学院中当学生,会是一个怎麽样的体验?李依婷之诺篇(6)
在崇洋学院中当学生,会是一个怎麽样的体验?罗伯特之心篇(5)
我的一家不可能这麽乱吧(1-4) hangyuanfly
我的一家不可能这麽乱吧(5-8 全文完) hangyuanfly
又是一个良家之镇长夫人爲我堕胎两次(完) thgzh
又是一个良家之镇长夫人爲我堕胎两次(完) thgzh
爲了爱(53) abcabc0520
爲了爱(51-52) abcabc0520
爲了爱(49-50) abcabc0520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十八個不爲什麽》(第十六章 年十四) - 作者:荔枝[都市淫色]
十八个不为什么(第十七章:年十五)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1)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2)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3)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4)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5)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6)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7)
《亚特兰提斯战记》(14) 狼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