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 (22-27)

1997Clicks 2021-05-23
【穆桂英平南】(22-27)

作者:zzsss12019/6/26发表于: SIS

(22) 言而无信

  「母帅!母帅!」杨金花大声呼唤着她那像死了一般的母亲。

  穆桂英感觉浑身乏力,疲惫至极,困意袭上眼皮,让她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她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叫声,勉强睁开眼来,无力道:「金花……」

  「母帅!你还好吗?你可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杨金花根本无法接受刚才穆桂英的所作所为,那似乎让她丢尽了脸面,心中不由有些愠怒。

  「我……」穆桂英对刚才的记忆仿佛一片空白,竭力地回想着。忽然,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抬起手看着沾满了自己淫液的手,终于意识到了不久前的失态。她根本不敢再去面对自己的女儿,只是垂着头,嗫嚅着道:「我……我不知道

  「哈哈!杨金花,你现在终于见识到你的母帅下贱淫荡的样子了吧!」侬智英大笑着说。

  「不!金花!我不是……」穆桂英极力地想要澄清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刚刚失态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狗贼!快放了我母亲!要不然,我跟你们拼了!」杨金花害怕穆桂英在敌人的淫威之下,不知道还会作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她只希望这噩梦般的事情赶紧结束,或许一觉醒来,她发现那个曾经令人尊敬的母帅,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武而严肃。

  侬智光转过身来,一眼见到了杨金花鼓起的亵衣,兽欲又起,嬉笑着说:「本王玩你母帅的时候,可真是欲仙欲死啊!想必她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杨金花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不放,又羞又怒,娇叱道:「狗贼,你若是再看,本姑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穆桂英却听出了侬智光话语中的色意,叫道:「你休得胡来!」

  侬智光忽然伸出手,将毫无招架之力的杨金花的亵衣一把撕去。杨金花如玉兔般的两个肉球,在胸前不停晃动,亮白地夺人眼目。

  「啊!」杨金花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胸口。但无奈双臂被牢牢地反剪着,任她如何挣扎,也只是纹丝不动。

  穆桂英见状,急叫道:「侬智光,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答应过不碰我的女儿的!」

  侬智光回首奸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你!只是让你为我口交而已!」

  「你!」穆桂英气得几乎吐血。本想用自己的尊严和身体,去换取女儿的清白,不料付出了所有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戏耍了!她顿时后悔起来,刚才自己为何要忍辱负重,为侬智光口交。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她就算死也不会松口的。

  几名机灵的僮兵见他们的将军要行事,赶紧将杨金花摁倒在地,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杨金花躺在地上,破口大骂:「狗贼!畜生!不要碰我!」

  侬智光像一条饿狼般地朝杨金花扑了上去,口角流涎道:「杨金花,你一个大家闺秀,如果本王当着你娘的面,把你强奸了,应该没什么脸做人了吧?」

  穆桂英见状,顿时如五雷轰顶,眼前天旋地转,仿佛乾坤崩塌一般。她哭喊着大叫:「你放开她!」

  侬智英道:「穆桂英,你现在只要好好观看便罢!」说着,一团恶臭的麻布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唔唔!唔唔!」穆桂英虽然嘴上说不出话,但眼神却如要杀人一般凶狠,冲着侬家兄妹二人嘶吼着。

  侬智光趴在杨金花的身上,残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见一阵阵清脆的裂帛声,一片片碎布被扔了出来。此时,他扒衣服已经不再像刚俘虏穆桂英那时斯里慢条。对于穆桂英这样的大元帅来说,他要让她充分感受每被脱去一层衣服的羞耻,而对于杨金花,他却是想尽快地占有她的身体。毕竟,这是一具更加年轻的女体,对他的诱惑也更大。

  不一会儿,杨金花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她颀长的身体,和她母亲一样雪白,却不失少女的粉嫩,可谓是白里透红。这具女体,比穆桂英更加矜持,更加娇羞,同样也更能激发起他的兽欲。穆桂英纵然容颜不老,但毕竟也是年过四旬,且生过几个孩子。但杨金花却像是一块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都等待着他去探寻,去挖掘。他奸淫穆桂英,更多的只是践踏她的身份,是一种充满了残暴的虐待心理。而对于杨金花,他却是想着要去占有,去探究。

  「啊啊!放开我!畜生!」杨金花还是自打娘胎出来,第一次将裸体展现在男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顿时羞耻无比,开口大骂起来。

  侬智光将杨金花的衣服都扒光之后,才从她身上起来。

  在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原本捆绑在杨金花身上的绳索也多少有些脱落,再加上她胡乱的挣扎,一不注意,竟让杨金花挣脱了束缚。她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几名僮兵,下意识地夺路而逃。

  侬智光和侬智英见杨金花要逃,却不动声色,反而相视而笑。桂州城,已是他们的天下,杨金花这个身无寸缕的少女,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杨金花猛地拉开门,一脚跨出门坎,竟惊叫起来。原来,门外整整齐齐地列着数百名士兵。像杨金花这样尚未婚配的女子,一下子将自己的裸体出现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岂能不紧张?不惊慌?她像是触到了电网一般,身体猛地又退了回来,急忙将门重新掩上。

  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早已候在屋里的僮兵又全都扑了上来,将杨金花重新扑倒在地,死死地将她按住。

  这下,杨金花终于明白自己今日难逃被强暴的命运,禁不住哭了起来。

  侬智光令一名僮兵拿来一根比成人的拇指还要粗的铁棍,约有三四尺长,铁棍的两端各有一个铁铐。他们将杨金花的双腿分开,两个脚踝分别锁进铁棍两端的铁铐之中。

  「啊!啊!」杨金花的双腿无法并拢,一想到自己的私处被无情地暴露出来,羞愧地几乎发疯,失声大叫起来。

  杨金花的阴部像是一枚尚未成熟的桃子,是粉嫩的红色。即便是这样一个张开双腿的姿势,小穴依然没有暴露出来,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肉缝。她的阴毛如同婴儿的初发一般,柔软而光顺,将那条肉缝藏地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感。

  侬智光已是按捺不住,刚刚提上的裤子,又重新褪了下来。他指着自己高昂的肉棒,对杨金花道:「你的母帅可是被我这根宝贝插得欲仙欲死,现在也让你尝尝它的滋味如何?」

  杨金花一见到他乌黑而巨大的肉棒,早已吓破了胆,朝着她的母帅哭喊道:「娘!快救我!救救女儿!」

  在杨金花的心目中一直如神灵一般百求百应的母亲,这一次却自身难保。她现在的姿势,比杨金花还要难堪百倍,又怎么能来救她呢?

  穆桂英依然在刑具上「呜呜」地嘶吼着,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她双目望着侬智光兄妹不住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她感觉自己太对不起金花了,都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才会被敌人俘虏,而杨金花也是为了来救自己,才身遭不测。而最令人恐惧的是,侬智光已是占有了自己的肉体,如果此时再和金花……那么她和金花到底是母女,还是姊妹?

  侬智光可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这样的不伦关系,让他更加兴奋。他把杨金花翻了过来,让她面朝下躺在地上,然后抱起她的屁股,让杨金花的屁股往后撅起,露出小穴。他巨大的龟头依然顶住了那条肉缝。

  「不!求求你!不要!」杨金花一边哭,一边哀求。如果让自己的哥哥杨文广和天波府里的其它人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侬智光的肉棒缓缓地往前推进,终于挤开了杨金花那道如紧抿的嘴唇般的肉缝,巨大的龟头已经捅进了小穴。

  「啊啊!救命!」杨金花感到下体一阵前所未有的撕裂般剧痛,不禁尖叫起来。

  「啊……」侬智光长叹一声,道,「好紧的小穴,该是还没有被其它男人碰过吧?」

  杨金花果然还是个处女,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当她见到侬智光如此巨大的阳具时,更是吓得三魂六魄都没有了。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此巨大的物什,如果插进自己的体内,那将是何等苦痛!

  侬智光的肉棒还在持续推进,让杨金花的小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扩张时的疼痛。她已经不能自己,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不停地抽搐。

  突然,侬智光的肉棒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肉膜所阻挡,一时间竟无法再继续深入。但侬智光却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他明白这是杨金花的处女之征。他猛地向前一发力,巨大的肉棒像一架令人生畏的攻城锤一般,顿时突入了杨金花小穴的最深处。

  「哎哟!妈呀!好痛啊!」杨金花的身体如癫狂一般跳动起来,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

  「唔……」穆桂英的眼中也充满了绝望了,身体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无力地又瘫了下去。她看到从杨金花的小穴里,流出点点落英,滴在地上,变成一片殷红。

  「哈哈!果然是雏儿啊!」侬智光兴奋地像是着了魔一般,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呜呜……呜呜……」痛楚和羞耻一起折磨着可怜的少女,让她忍不住心中的凄惨,失声痛哭起来。

  当侬智光的肉棒直入杨金花小穴的深处后,就变得一马平川了。他开始朝着杨金花的小穴迅猛地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带给杨金花无尽的痛苦。

  也许是杨金花想要亲手制止这凄惨的人间悲剧,她的双手不停地向后推着侬智光的身体。不料侬智光却将她的双臂一捉,使她无法动弹和反抗。

  「呜呜……母帅……救我……快让他们停下来……女儿我好痛啊……」杨金花只能再次向她根本指望不上的母亲求助。

  看到这里,穆桂英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她知道此时女儿的痛苦,一定是自己的百倍。但她只能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带给她荫庇和保护,陷入了身为人母却失责的痛苦里面。

  「杨金花,你倒是和你母帅说说,本王的宝贝是不是很大!哈哈!你母帅可是爱得不得了呢!」侬智光厚颜无耻地说着。他尖锐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像是来自地狱的招魂曲。

  杨金花连稍微动一下身体,都感觉下体如针刺一般疼痛。两个膝盖跪在地上,和坚硬粗糙的石板摩擦着,将她柔嫩的皮肤磨出了血。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刺痛,没有一处是安逸的,心中更是如千刀万剐一般,真想就此一死了之。

  侬智光用力地朝着杨金花一下一下猛烈地冲击着,两人的肉体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更是让杨金花痛苦地无地自容。现在她终于可以体会刚才母亲为什么要她闭眼的原因了,又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在亲人面前遭受这样的羞辱?泪水从她的眼眶里喷涌而出,落在地上,裹起许多尘土,将她的一张俏脸污染成一片灰白的黑色。

  随着侬智光的不停抽插,杨金花却意外地发现体内的疼痛逐渐减轻,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痛得撕心裂肺。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血液正在凝固,还是沾染了侬智光肉棒上的赃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恶心极了,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

  穆桂英见到侬智光正在不停地加快抽插的速度,知道他已经临近高潮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射出来。她焦急地「呜呜」叫了起来,满眼祈求地望望侬智英。

  侬智英当然明白穆桂英的意思,道:「穆元帅,如果让你和你的女儿同时怀上我三哥的孩子,不知道会怎样?哈哈!生下来的孩子是姊妹呢,还是姨甥?」

  穆桂英不能说话,只能望着她不住摇头,祈望她能阻止侬智光的暴行。但是侬智英却只当看不见。

  这一边,侬智光一声虎啸,猛地将胯部一挺,肉棒直插杨金花的花蕊深处,一股浓烈而腥臭的精液喷薄而出,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杨金花饱受蹂躏的躯体。

  「啊!痛!」杨金花不明白侬智光为何会越来越兴奋,只到咸腥的精液刺激到她刚刚破裂的处女膜时,忽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地再次惨叫。

  侬智光一连射了好几次,才缓缓地退了出来。他已经将精液全部射在杨金花的体内,一滴也没漏出来。

  杨金花暗自庆幸,这噩梦般的痛苦终于结束了,只是这残留的耻辱和余痛,却久久地挥之不去。她不像穆桂英那样,已经通晓人事,因此也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自己的身体无端遭受敌人的欺凌,让她感到羞辱和愤怒。

  侬智光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忽然门外有蓝旗官隔着门扇禀报道:「启禀将军,邕州来了圣旨,正在前厅候着将军,请将军快快前去接旨!」

  侬智光和侬智英兄妹二人吃惊地对望一眼,满脸疑惑。侬智英道:「怕是前些日子宋军兵临城下,我们向邕州告援。现在邕州来了圣旨,指导我们行事!」

  侬智光觉得她说得在理,便点头道:「既如此,快去接旨!」

(23) 从邕州而来的圣旨

  当石鉴带着五名武士到了桂州城外的时候,已过午后。他对武士们道:「桂州守备森严,你们一身宋军号衣,想入城内,比登天还难。不如换上百姓衣裳再入城计较!」

  五名武士皆下马换衣,顿时都改头换面,成了地道的广南百姓。六个人将兵器暗藏在衣内,才进了城中。石鉴指着北面的城楼道:「此乃僮军关押穆元帅所在,不知金花小姐是否已成功营救……」

  「滚开!找死吗!」一声厉喝打断了石鉴的说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后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没看到钦差大人到来么?还不闪开!」一名僮兵对着石鉴等人耀武扬威地吼着。

  那几名武士原是余靖将军身边护卫,在军中也是高人一等,哪里受过这样的欺凌,怒着要拔刀上前拼命。石鉴急忙将他们的手按住,低声道:「各位休要鲁莽,坏了大事!」

  武士们这才强按心头怒火,忍着不发,暗自道:「别教你这奴才落进我们的手里,不然有你好看!」

  石鉴和武士们连同着在街上行走的百姓,都被驱赶到了一旁。只见有百余名僮兵,簇拥着一个戴着高冠,穿着一身绛袍的中年儒士。儒士约五十多岁的年纪,面目枯瘦,形同枯槁,仿佛是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干尸,令人不寒而栗。他的一对细长眼睛,浑浊而无光,瞳孔竟是灰色的,望着远方,似看非看。脸上堆满了褶子,表情僵硬,似笑非笑。两旁的百姓见了他,不用僮兵驱赶,都吓得畏缩起来。

 「咦?他怎么会来这里?」石鉴望着那名儒士,低声道。

 武士问他:「这人是谁?」

  石鉴道:「此人乃是大南国丞相黄师宓,为南王侬智高之左右手,僮人称其堪比蜀汉之诸葛,兴唐之英国公。侬智高敢称霸西南,皆出其人之谋。」

 「哦?那他不在邕州待着,跑来桂州干什么?」武士问道。

  石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道:「不如这样,前面一里地,有一家客栈,你们五个先到客栈里去歇息,待我混进城楼去刺探一番消息,等下再来与你们会合如何?」

 武士们道:「也好,大人当小心行事!」

  石鉴与众人分别后,悄悄地尾随在黄师宓一行人之后,只见他们并不停留,一路往北楼城堡而去。石鉴暗忖:「黄师宓此时驾临桂州,定有万分重要之事。我当趁机混入城楼之内,方能打探到消息。」当他跟到城楼之前,顿时傻了眼。城楼前兵甲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地密不透风,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一只苍蝇,恐怕也难飞进去。

  石鉴眼睁睁地看着黄师宓一行进了城楼,忽然灵机一动,跑进一条街角拐巷,丢了藏在衣下的兵器,又去大街上买了一些米粉和三花酒,装了满满一车,向城楼推去。

 「什么人!站住!」果不其然,一名身披甲胄的僮军士兵将石鉴拦了下来。

  石鉴连忙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方才黄丞相路过小人的铺子,见小人的米粉和美酒甚好,便花了银子,让小人送来此处。请大爷开恩,放小人进去交货便了!」

 「是吗?」那僮兵半信半疑,打量着石鉴。

  「千真万确!」石鉴点头哈腰地道,「你看,丞相赏小人的银两还在这里呢!」说着,便掏出几锭碎银子,往那僮兵的手里塞去。

  几乎整个大南国的人都知道,黄师宓最爱的是桂州的米粉和三花酒。侬军刚下桂州之时,曾让人送了整整三大车到邕州。那僮兵将银两接在手里,掂量了一番,道:「算你通晓事理!不过如今宋军兵临城下,细作甚多,我还是要搜查一番,方能让你进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石鉴不停地弯腰点头。

  那僮兵摸了摸石鉴的身,又翻了几遍他的车子,果见没带什么兵器,心道:「谅他这小小的平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何况,到手的银子,怎能不赚?」便对石鉴道:「此地乃军机重地,进去之后,不能乱跑。要是被人发现,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石鉴连连称是,推着一车货物就往里走。但他乔装购货,已经浪费了不少时光,待他进了城楼,却已寻不见黄师宓等人的踪影。「若是军机大事,定是在前厅议事!」他这样想着,就将那货车往灌木丛里一推,掩藏起来,自己拔腿就往前厅跑去。刚跑了几步,便意识到不妥。这大白天的,他一个平头百姓在城楼内到处乱跑,岂不惹人怀疑?

  好在石鉴功夫不错,只见他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虽然人在屋顶,他也不敢像晚上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屋脊上行走,只能放低姿势,几乎是用爬的,往前厅而去。

  才过了几个房梁,便已到前厅。石鉴藏身在檐角之后,轻手轻脚地揭开瓦片,向下张望。前厅中早已摆好了香案,一个枯瘦的身影笔直地站立在香案之后,手上托着一卷黄龙缎布。

 「原来,黄师宓这老鬼是来宣读圣旨的。」看到这里,石鉴才恍然大悟。

  过了好久,才见侬智光兄妹二人匆匆入了前厅,见到黄师宓,好一番寒暄。三人各自客套了几句之后,黄师宓道:「侬智光、侬智英接旨!」

 兄妹二人赶紧跪倒在香案之前,稽首道:「吾皇万岁!」

  黄师宓展开圣旨,用冰冷沙哑的声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命于天,统理两广,奠基南国,宇内臣服,四海畏威。前者余靖、孙沔等辈,不自量力,挑战天威。朕少加偏师,令其胆丧。今者邕州京都既定,又有杨门寡妇穆桂英,统领豺豹,兵薄桂州。朕弟智光,以桂州城薄,驻军老羸,驰章告援。朕念桂州,乃国之屏障,失之,则半壁不保,得之,则两湖可薄。既得援书,发倾国之力,以抗宋军。然援兵未出邕州,却得喜报,先败后胜,俘获敌帅,实有云台之才,凌烟之功,朕心甚慰。然宋师尚屯全州,兵锋未减,必然倾巢南下。朕恐有失,特下旨意,即日将穆桂英槛至邕州,听候发落。钦此!」

  「什么?」侬智光听了圣旨,勃然大怒。在圣旨之中,侬智高对于他在桂州城下取得的战绩仅以寥寥数语带过,却责令他马上把穆桂英押送到邕州。他本向邕州告急,不料没有等来援兵,却等来了剥夺他战果的圣旨。

 黄师宓收起圣旨,把眼一瞪,道:「怎么?三王难道要拒不接旨?」

  侬智光愤然起身,道:「这是什么狗屁圣旨!本王要亲赴邕州,去向二哥问个明白。那穆桂英可是本王俘虏的,为何要将她押到邕州?」他本想羁留穆桂英,独逞兽欲,一道圣旨将他美梦打破,自然不乐意了。

  黄师宓劝道:「陛下还不是为了安全考虑!三王也知道,宋将之中,最能征惯战的,当属穆桂英了。如果她被宋军救走,那岂不是白白丢了这名重要人质么?」

 侬智光骂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派兵增援桂州,反而要将穆桂英押走?」

 黄师宓道:「援军已在路上,不日即到。只是圣旨先行而已!」

  侬智光还欲再说,一旁的侬智英却拉住了他,道:「三哥休要动怒。如今二哥已是大南国皇帝了,如果连你都违抗他的圣旨,那让他如何服众?」

  侬智光依然不饶,道:「他要服众,却是要先让我服!当年我与他出逃交趾,流离广南,如今却对我指手画脚,我便是不服!」

  侬智英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二哥只是让你将穆桂英押送过去,却没提起杨金花。只怕是他还不知道杨金花被俘之事。穆桂英已被多人玷污,他要便让他拿去便了。三哥独自留着杨金花狎玩,亦是美哉!」

  听了侬智英的话,侬智光的气才消了下来。兄妹二人重新跪地,道:「臣弟臣妹接旨!」

  黄师宓这才将圣旨交到了二人手中,将他们扶起,道:「三王、长公主快快请起!」

  三人一边寒暄,一边分宾主落座。黄师宓道:「三王一战擒获宋帅穆桂英,实乃可喜可贺。相信此番回京,本相向陛下复旨之后,陛下定然多有封赏。」

  侬智英害怕她的哥哥再出恶语,急忙接话道:「这也是陛下洪威浩荡,才得以令桂州旗开得胜。丞相实在过奖了!」

  黄师宓点点头,道:「本相听闻穆桂英一介女流,却曾大破辽国天门阵,斩获数十万之众,督师席卷西北,令西夏王李元昊俯首称臣,不敢进犯。其威扬于天际之上,其勇震慑于四海之内,虽久闻大名,却遗憾未见其真容。今三王既已俘虏了穆桂英,能否让本相一开眼界?」

  「不行!」侬智光大声道。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兄妹急匆匆的出来,穆桂英和杨金花还被一起捆绑在后厅。如果此时带着黄师宓去见穆桂英,必然杨金花的身份也将曝光。

  还是侬智英机灵,接过话头道:「大人从邕州不远千里而来,想必已是鞍马劳顿,风尘仆仆。不如先让我兄妹二人备下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如何?明日大人押着穆桂英上路之时,自然有的是机会可看。」

  黄师宓见侬智光兄妹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不免心下生疑。但无奈侬智英说话甚是在理,无可反驳,又何况这二人乃是大南国的皇亲国戚,和皇帝侬智高血脉至亲,不好轻易得罪,便道:「既如此,本相也不能拂了三王和长公主的好意,今夜便多加叨扰了!」

  一直卧在屋顶的石鉴适才听说黄师宓要去看穆桂英,心下甚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尾随而去,知道穆桂英被关押在何处。不料侬氏兄妹一番拒绝,心中好生失望。忽然,他身子一抖。「杨金花不是昨日夜里潜入城楼去营救穆桂英了吗?怎么穆桂英还被关押其中?难道杨金花没有得手?那她现在又在何处?」他继续往下听,谁知底下的三人,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聊至傍晚,竟一同起身去赴酒宴了。

  石鉴知道继续探听下去,已是得不到更多消息,便悄悄从屋顶下来,潜行至灌木丛边,将车上的米粉和三花酒在土里挖了个洞掩藏起来,推着一辆空车出了城楼。一路上,僮军只道他是给黄丞相送货的走卒,也没多在意他。

  石鉴出了城楼,将车子一扔,飞身向他和武士们约定的客栈奔去。已天色已晚,武士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见他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

  武士们已经给他备好了酒菜。石鉴一见,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便狼吞虎咽地吃了些东西。

 武士见他缓过些气来,便问道:「大人,消息打探得如何?」

  石鉴一边嚼着菜,一边回答道:「没有打探到金花小姐的下落。倒是探听到了穆元帅尚未脱险,被敌人关押在某处。邕州那边来了圣旨,明日要将穆桂英押送过昆仑关,去听候处置。」

 众人一听,捶胸顿足道:「这可如何是好?」

 石鉴将一口菜囫囵吞下,招呼一名武士道:「取地图来!」

  「哗啦」一下子,桌上的碗盘被挪到了一边,空出一块地方了。几个人展开一张地图,是整个广南西路的军用地图。他们将一盏如豆的油灯压在图纸上,在桌子四周围了起来。

  石鉴指着一处城标道:「此处是我们所在,桂州城。此去邕州,有千里之远,途经三路二关。此三路为桂州、柳州、宾州,唯柳州与桂林相近。若由桂州启程,首站必是柳州无疑。两地相距约三百余里,我们可在此间动手营救!」

  石鉴此话一出,武士纷纷表示异议:「黄师宓一行百余人,我们才六人去劫囚车,如何匹敌?」

 石鉴道:「谁说我要劫囚车了?我们可以偷囚车!」

 「偷囚车?」众人不解。

  石鉴点头道:「没错,可以趁黄师宓一行扎营之时,趁夜摸进营地,救出穆元帅!」

  一武士道:「想法倒是不错,可惜桂州和柳州之间,尚有一道关卡,名曰拦马关,距离桂州不到二百里地。据我军探子报称,由侬智高之四弟侬智尚把守。如黄师宓一日疾行,由朝至夕,抵达拦马关过夜也并非难事。关内兵员虽不满千,但要在戒备森严的高关之中营救,恐怕并不容易。」

 石鉴一听,沉思道:「黄师宓绝不会在关内过夜!」

 「你如何确定?」武士们并不相信他的话。

  石鉴道:「黄师宓生性宣淫好色,却又喜作君子。他若见了穆元帅的姿色,必然会连夜奸淫。如宿于关内,多有不便。更何况,侬智尚乃是南王之弟,自然要避其耳目行事。」

  「你说什么?」武士们大怒,一把抓过石鉴的衣服,喝道,「你好大胆子,竟然如此侮辱我家元帅!」穆桂英在军中威望颇高,士兵人人敬如神明,即便这些武士是余靖的部下,也不能容忍石鉴亵渎她。

  石鉴神色不变,道:「辱你家元帅者,非我也,乃是那些僮人。如你们想要让穆元帅免受其辱,当皆听我吩咐。」

  武士见他说得在理,便放开了他,神色稍缓,问道:「那依你之见,黄师宓会越关而过,在野地露营?若是这样,我们依然难以得手。」

  另一武士也接道:「没错!那拦马关乃是拱卫柳州所建。若黄师宓越关而过露营,柳州与拦马关之间,必定多有僮兵往来,定是寻不到机会动手。即便得手,亦难反越拦马,定被僮人困于拦马和柳州之间,插翅难逃。」

  石鉴却自通道:「各位莫急。若是黄师宓要奸淫穆元帅,定会在路上故意放慢脚程。以我之见,绝不会在离关六十里以内安营。」

  众武士暗自生怒,切齿道:「若让我逮着那老匹夫,定将起剁成肉泥,为元帅泄愤!」

 石鉴道:「动手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让黄师宓过关,我们便再难有机会了。」

(24) 出城

  当侬智光兄妹得知从邕州而来的圣旨抵驾桂州之时,忙不迭地出门接旨,令几名侍卫看守着穆桂英母女二人。穆桂英嘴上依然塞着麻布,不能说话,只能眼望着已被禽兽凌虐的女儿,痛苦不已。杨金花朝着她爬了过来,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僮兵害怕杨金花替穆桂英解开绳子皮带,又急忙将她们二人分开。母女二人只能相对流泪,屋内只回旋着杨金花的喊娘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队僮兵进了屋里。穆桂英和杨金花以为侬智光兄妹接完旨回来了,不由胆战心惊。待僮兵全部进了屋里,才发现侬智光和侬智英并没跟来,这才暗中松了口气。

  只听那领头的僮兵道:「奉三王之命,将穆桂英、杨金花押回囚室,分开看守!」

  僮兵们先将杨金花脚上的铁棍取下,又用捆龙索将其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子一般。而后穆桂英也被他们从刑具上解下,同样用捆龙索绑了。

  穆桂英的双腿已经蹲得麻木,下半身像是瘫痪一般,失去了知觉。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她对于自己身受的遭遇,已是浑然不顾,只是忧心自己的女儿。

  杨金花被关进了囚室之中,但穆桂英却被押进了城楼的一间偏室之中。只因侬智光已经下令,穆桂英明日就要被押赴邕州,无需再以牢狱关押。只待明日一早,由黄师宓领了穆桂英,便可出城而去。对此,穆桂英却浑然不知。那条遥远的道路上,布满荆棘,到处都是敌人,仅有六名孤零零的死士才是她的盟友。

  一夜无话。及至次日黎明,穆桂英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她倒是睡得还算安稳,虽然仍时刻挂念女儿,但或由于昨夜整晚折腾,身体疲惫,一倒下便睡了过去。醒来时,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穆桂英有些害怕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每当脚步响起之时,总是意味着灾祸的降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彻底崩溃,完完全全地向敌人屈服。今天来提领她的士卒来得特别早,如果不是穆桂英昨天沉入睡眠早的话,估计这个时候还在昏睡。

  「哐啷」一声,铁门打开。率先进来的是侬智英和侬智光兄妹,他们指挥着士兵给穆桂英松绑,然后丢给她一套囚衣,道:「穿上它!」

  穆桂英很是疑惑,敌人都以她的裸体为乐,今日为何要她穿起衣服来?但疑惑归疑惑,她终究顾不了那么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将自己羞耻地暴露在外的身体全部遮挡起来,哪里还想得到反抗!

 「带走!」侬智英道。

  几名士兵上前要去给穆桂英重新绑上。不料穆桂英直往后退,叫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今日之情形,与当日游街之前的情形多么相似,同样是让她穿好衣服,同样是由几名士兵将她带走。穆桂英似乎可以预想到此后的结局,她现在穿上去的衣服,用不了多久,又会被一层一层剥去。

 侬智英笑着道:「穆元帅,莫要太过紧张了。这次可不是带你去游街!」

 「那,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邕州!我皇兄已下圣旨,将你押赴邕州听候发落。」侬智英直言不讳地道。

  「结束了吗?」穆桂英心里想着,不知这样的结果是该庆幸还是担忧。在邕州城里身披龙袍的南国仁慧皇帝侬智高,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也像侬智光这样暴虐,她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如果他真有天子之姿,必会以礼相待。可是,她一旦离开了桂州,即便是大宋禁军倾巢而下,要救她,也是鞭长莫及。据说,那个连飞鸟都难度的昆仑关,是侬军最后的屏障,也是宋军最无法逾越的屏障。越过昆仑关,她连丝毫被救的希望都丧失了。

  纵使武艺再高强,曾经翻云覆雨的穆桂英,此时也像是一只被囚禁起来的麻雀,几名僮兵轻易地便将她制服。僮兵重新给她绑好绳索,就往外押去。

  穆桂英一边被推着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来喊道:「我的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侬智英道:「去邕州的只你一人。至于你的女儿杨金花嘛,还是要暂留桂州城内。」

  「不!不!放开我!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一听要和女儿分开,穆桂英一下子又变得忧心而焦急。虽然昨天她并不能让杨金花免受凌辱,但身为母亲,只有儿女在身边,才能让她最为放心。

  刚刚押出囚室,穆桂英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像被风干的尸体一样的半老男子。他身上是绛袍,似乎是挂在他身上一样,显得有些宽大。只要一起风,他的人就像要变成风筝一样飞走。他的一双眼睛像是两个泥潭,浑浊而无神,喜怒哀乐皆无法从眼眸中望穿。虽然平静地不起波澜,但看得时间久了,就会让人心生恐惧,如同会陷入进去一般。

  这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穆桂英,像是两盏快要熄灭的烛火。他忽然动了动,样子如诈尸一般。假如他一直站着不动,穆桂英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死人。他像是在笑,却又不像在笑,只因他的面部过于僵硬,以致于任何表情看上去都不像有表情一般。「你……就是穆桂英?」甚至连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都像是从地底的死人堆里发出来的一般。

  「没错!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穆桂英!怎么,看起来不像么?」从后面跟上来的侬智英笑着道。

 黄师宓道:「怎么不像?与本相想象中,相差无多。」

  「那就好!希望不令丞相大人失望才好!」侬智英说着,吩咐僮兵拉来一辆囚车,道:「快将穆桂英押上去,交与丞相大人!」

 「且慢!」黄师宓突然出言阻止道。

 侬智光和侬智英不由一愣,道:「大人还欲何为?」

  黄师宓道:「穆桂英乃大宋元帅,身怀绝技,武艺高深莫测,自然不能用普通囚车关押。况一路之上山险水阻,诡测多变,当以万全为上。本相已自备囚车,不劳三王殿下和长公主费心。」

  话未说完,几名僮兵已拉着一辆马车上来。这辆马车好生气派,由八驾高头骏马并行,后面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铁盒子一般的囚笼。囚笼只在两边侧壁上开了几个巴掌大小的出气孔,上面还有手指般粗细的铁棍拦成栅栏状。前后左右上下六层铁壁,皆有三四寸厚。即便是张良舞锤,亦难破得此车分毫。

 侬智光兄妹见了,赞道:「还是丞相考虑周全。」

  僮兵们将穆桂英关进那个铁盒子一般的囚笼里之后,将门锁了。黄师宓别过了侬智光兄妹,便率领了百余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桂州,直奔邕州而去。果不出石鉴之所料,黄师宓的首站,定是柳州无疑。

  穆桂英被关在铁车里面,只见四周密不透风,即便是刀剑在手,也砍不破分毫。囚车之中,竟然放着一把合欢椅,同样也是用精钢打制而成,四个脚牢牢地钉在车底,仿佛生根一般。椅子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把躺椅,只是搁脚的地方,是呈八字型分开的两条半圆槽钢,槽钢制成拱月形。

  光是看这把椅子的样子,就让人生羞。但是整个囚笼里面,却无其它椅子了。穆桂英心道:「这可让我如何坐下去啊?」她暗自发誓,死也不往这把椅子上坐,就算站着,也要站到邕州去。

  然而,马车一动,车里的动静实在不小。广南多山,路又崎岖,随着马车的颠簸,穆桂英连站都无法站稳。她的人几次被颠得窜了上去,头顶碰到车厢顶面,好生疼痛。

  穆桂英不知道在邕州还有什么噩梦在等着她,转念又想:「敌人已对我百般折磨,我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倒还不如养些体力,与他们抗争!」如此一想,便也顾不得羞涩,一屁股往合欢椅上坐了下去,侧身躺在上面。

  当沉重的马车压在桂州城的吊桥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穆桂英知道已经出城。桂州对于她来说,是毕生的噩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遗忘了。原本大军初到广南时,穆桂英想在桂州城下小试牛刀,重现当年威风。不料却一时大意,沦落敌手,被敌人奸淫玩弄。想法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怎的如此巨大?穆桂英心中一片凄凉,眼角不禁苦涩起来。

 人马出桂州十里,黄师宓忽然一摆手,喝声「停!」僮军队伍便停了下来。

 黄师宓翻身下马,走到囚车后面,吩咐士兵道:「打开!」

 僮兵不敢有违,赶紧取了钥匙,「咣」的一声,将门开了。

  车内的穆桂英不知为何无故停车,见车门打开,便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却见门口站着黄师宓。

  当一道耀眼的光线射进车厢后,黄师宓也看清了正躺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僵硬的脸上竟浮现出高射莫测的笑意:「穆桂英,这把椅子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坐上去了?」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耻!」她双脚落地,想要站起来。忽然,从车外冲进几名壮硕的汉子,不由分说,将穆桂英重新按进了椅子里面。

 「干什么?」穆桂英怒喝道。

  僮兵们将她的头猛往后按,拿一根皮带,卡进她的脖子里,用力一收。穆桂英只觉得一阵窒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躺了下去,直到后脑重重地撞到合欢椅上的棉花靠枕上。皮带把穆桂英的脖子和棉花枕下的一根钢柱固定起来,让她无法起身。

  紧接着,僮兵又将穆桂英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双手按到两边的扶手上,同样用皮带将她的手腕和扶手固定起来。

  两名僮兵一人抓住穆桂英的一条腿,强行将她按进椅子前方那一条八字型的槽钢里面。穆桂英的腿正好陷进那凹槽里面,僮兵又用皮带将她的脚踝、膝盖、大腿三处捆绑,和槽钢固定在一起。由于那槽钢是呈八字拱月型的,穆桂英的双腿也被迫弯曲着分了开来。

  最后,一名僮兵摸出一条连接在椅子一侧的皮带,像系围裙似的,绕过穆桂英的小腹,在另一侧的铁环里穿了进去,收紧死锁。

  穆桂英仰面躺在椅子上,屈膝分腿,样子无比羞耻,像是一个正在床上分开双腿等待客人的妓女。

 「下去吧!」黄师宓挥挥手。那些僮兵得令,纷纷退出了囚车,将车门关上。

 黄师宓点亮了一盏油灯,让漆黑的车厢重新亮了起来。

  外面隐约传来几名士兵的吆喝:「启程!启程!」不一会儿,马车又开始颠簸。

  黄师宓将油灯放在一边,把自己的脸挪到灯光下,僵硬而干枯的脸蒙上了一层黄光,看起来越发阴森。他的声音更加沙哑:「穆桂英,你可记得十年前汴梁的那次科场舞弊案?」

  穆桂英闻言愣道:「自然记得!那,那你是……」那场舞弊案牵连甚广,穆桂英已经记不得那么多了。

  黄师宓阴冷地说:「十年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浑天侯,我只不过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你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原来,黄师宓本是广州的一名落第秀才,出身书香世家,世代以教书为业。虽然也攒了不少家业,但自祖上三代以来,皆未中第。其父死前谓之道:「想我黄氏一门,在一方乡里,也有些才名。可惜未能中举为官,实为乃父平生憾事。吾子生来聪敏,自小好学。若能取了功名,也算了却为父一桩心愿。」说罢,便撒手西去,死不瞑目。

  黄师宓自十八岁起,便屡次入京赴考。只可惜汴梁科场,进士皆以明码标价,买官卖官,遍地皆是。他纵然满腹才学,直到四十多岁,依然未能中第。

  黄师宓为了父亲残愿,变卖家产,筹得三百两白银,背负上京。通过一番上下打点,当科进士果然榜上有名。不料尚未殿试,东窗事发。

  当朝天子宋仁宗得知科场舞弊,私受贿赂之情,龙颜大怒,下令大将军杨宗保彻查此案。杨宗保秉公办理,经过一番查探,牵扯出官员三十多名,进士一百七十余人,其中黄师宓也牵连其中。杨宗保本欲将这些人全部下狱,听候天子发落。穆桂英得知此事后,便劝说道:「科场买官卖官,实为官员贪婪所致。那些贿赂的进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既事发,除其功名,遣送返乡即可,无需一并问罪!」

  杨宗保深感妻子深明大义,便只将收受贿赂的官员擒获问罪,其余这一百七十余名进士,每人赠予五两银子作为盘缠,令其返乡,当科不作录用。

  黄师宓返回乡里,对功名已是灰心,想重操教书旧业。然因其被牵连于舞弊案中,已是声名扫地,无人再愿向他求学。此时的黄师宓,本想求个功名,衣锦还乡,不料白白耗费了三百两银子,弄得家徒四壁不说,反而还背上了贿赂官员的罪名,便叹道:「想是满腹才学,却报国无门,奈何?」

  适才同乡落地秀才名黄纬者,找到黄师宓,道:「听闻广西侬智高与交趾郡王交恶,正在广招贤才。兄尝自诩为靖国之才,不如去投效于他,也不失为出路。」

  黄师宓听他说得在理,便拿着杨宗保赠予他的五两银子,一路往广西而去。见了侬智高,一番交谈,侬智高见此二人,果有经纬之才,便留于帐下听用。

  黄师宓经过舞弊案一劫,大难不死,报国之心未泯,对侬智高道:「交趾,小国郡王也。不如内附中国,一来,可求自保,二来,可为依靠。」

  侬智高深然其言,便撰表向宋仁宗请求内附,愿为大宋镇守西南,以抗交趾。不料此时宋室王庭正为西北战事焦头烂额,名将杨宗保提师出征,竟亡于敌手。怕私纳降将,引来交趾不满,竟拒绝了内附所请。侬智高仍不甘心,又接连上表,到最后,宋廷竟置之不理。

  已是身败名裂的黄师宓和形如丧家之犬的侬智高同病相怜。黄师宓对报效宋室已经死心,对侬智高道:「中国既不容我,交趾又步步紧逼,天下已无我容身之地。大王不如揭竿而起,割据两广,可裂土自王,胜却内附万倍。近来宋廷西北战事未绝,禁军皆在边陲,两广空虚,可一举而夺之,易如反掌。」

  侬智高时至今日,也无其它办法,便纠集部众,袭取横山寨,进夺邕州,建立了大南国。黄师宓成了侬智高的诸葛孔明,常随左右,出谋划策。

  当听闻杨家将率军南下之时,黄师宓忽又想起了当年彻查舞弊案的杨宗保。自己沦落今日,全是拜他所赐,若有机会,定当亲自向其寻仇。可惜杨宗保早已在多年前阵亡,此次带兵的却是他的遗孀穆桂英。黄师宓便将仇恨转嫁到穆桂英身上,暗自恨道:「杨宗保,当年你让我一无所有。今日,这个仇便要你妻子代为偿还!」

  及桂州捷报传来,三王侬智光擒获宋帅穆桂英,黄师宓暗忖机会到了,便在南王面前进言:「穆桂英此人,为心腹之患也。若长期滞留桂州,恐宋军营救得逞。不如将其押过昆仑关,方才安全。」

  侬智高对黄师宓是言听计从,便即刻下了一道圣旨,令他去将穆桂英押到邕州看守。

(25) 黄师宓的复仇

  出城的人马似乎是跟太阳在赛跑,一路疾驰南下,往拦马关而去。但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后面二三里的地方,有六人六骑一直如影随形地尾随着他们,他们的目光像黑夜里的火把一般,紧紧地盯着地面上杂乱的马蹄印,伺机下手。

  马车的颠簸把黄师宓枯瘦的身躯震得左右摇晃,倒是被捆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由于绳索的固定,躺着还算安稳。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黄师宓继续沙哑着道:「穆桂英,夫债妻还,也算天经地义。只怪你的丈夫死得太早,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找上你。」

  穆桂英道:「当年科场舞弊案中,你私授贿赂,已是犯了大宋律法。我夫妻二人并未追究于你,也算是网开一面,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黄师宓道:「要不是杨宗保,我现在早已是宋廷的三甲进士,名满天下。今日委身于贼,全是拜他所赐!」

  穆桂英闻言怒道:「如你这般猪狗不如之人,即便官袍加身,亦是祸害一方。你竟有脸追究往事?若不是我夫妻二人仁义,此时你尚在汴梁天牢之中!」

  黄师宓一阵怪笑,道:「可惜,我现在已成了大南国丞相!这个仇,是不得不报的。」

  穆桂英道:「那你要如何?」

  黄师宓上前,一把抓住穆桂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响起,穆桂英身上的囚衣,顿时稀烂。衣下洁白的胴体,一下子都露了出来。刚才从桂州出来,她的身上仅是胡乱地套了一件囚衣,算是勉强遮挡羞处。此时衣衫一破,像是剥开了一枚煮熟的鸡蛋,里面是亮白而光滑的女体。

  穆桂英的身体这几天来,连续被男子浇灌,再加上春药的作用,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刚健硬朗,线条分明,倒是平添了几分柔和的美感,更加富有女性的诱惑了。

  「啊!」穆桂英惊得大叫,骂道:「狗贼,你好生无礼!若知今日,当年该将你千刀万剐!」

  「哈哈!」黄师宓仰天大笑,指着天上道,「杨宗保,你在上面看到了吗?当年你剥夺了我所有,今天我便要好好地玩弄你老婆!」

  「住嘴!」穆桂英又羞又怒。一听到对方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她便觉得无地自容。如果杨宗保真的泉下有知,又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妻子遭受着接二连三的凌辱呢?如果死人真能洞悉人事,那杨宗保又会如何看待现在的穆桂英?

  黄师宓手上不停,又撕碎了穆桂英的裤子。由于她的双腿大尺度地分开着,因此被撕开的裤子,很容易就从她的身上脱离开来。

  穆桂英的小穴又暴露出来,光洁而紧致,微微翻开的阴唇,将肉洞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小穴内壁上的嫩肉都是湿乎乎的,好像永远也不会干燥似的。出于紧张,正不停收缩蠕动着。

  黄师宓的手像他的脸一样,同样是布满了褶子。他用手轻摸着穆桂英的肉洞,只感觉好像将手伸到了一潭温水之中,只能感到温度,几乎感觉不到肉体的实质感。他浑浊的双眼盯着那个令他痴迷的部位,本以为已经行将就木的心里,有泛起了如少男怀春一般的激动。

  「混蛋!你给我住手!」穆桂英本以为逃脱了侬智光兄妹的魔掌,可以让自己暂时免受敌人的凌辱。不料才出桂州不到十里,又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穆桂英,你这个小穴应该已经被侬智光玩过很多次了吧?」黄师宓见穆桂英小穴湿润而紧张,脸上屈辱的表情很快就让他联想到了宣读圣旨时侬智光的表情,猜到了发生在她身上耻辱的事情。

  「你,你胡说!」穆桂英当然不会承认那样的事情,矢口否认道。

  黄师宓的手指滑向穆桂英的高隆的阴阜,那里时隔三天,已经长出了像胡茬般短而坚硬的阴毛,时时扎痛穆桂英的私处,让她即使在走路时,也不能忘却那段当众被剃掉毛发的屈辱。黄师宓道:「你看,连毛都被剃光了,还不承认?」

  「唔唔……」穆桂英羞耻地说不出话,只能紧抿双唇,将头别向一边不再言语。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苦等了这么多年,竟让侬智光那小子抢了先机!」黄师宓不甘心地自顾自感叹。仿佛他有十成的把握,在战争中一定能够俘获穆桂英一般。

  感叹良久之后,黄师宓竟又开始玩弄起穆桂英的小穴来。聊胜于无,十年之后杨宗保的妻子成了自己的掌中物,多少也要好好蹂躏一番,方不辜负自己多年的怨恨。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狠狠地报复当年杨宗保将他金榜除名的仇。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撑开穆桂英的小穴,右手双指合并成剑,旋转着插进了那个肉洞里面,直至插进最深处,双指又微微屈起,探寻着其中的奥秘。

  「啊啊!狗贼!拿出去!」穆桂英羞耻而愤怒地命令他。黄师宓的所作所为,让她似乎重堕噩梦,她不禁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几条皮带已将她的身体死死地固定在合欢椅上,就算磨破了手上和脚上的皮,也不能动弹分毫。

  黄师宓似乎并没有想急着占有她,只是不停地玩弄和挑逗着她,让她的羞耻感一点一点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唯有看到穆桂英的这副样子,才能让他兴奋,让他心中十年的怨恨才有地方可以发泄。

  「穆桂英,老夫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今天了。你就别再有侥幸的念头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黄师宓看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大概也会说出小人得志的话来。

  「你住手!十年前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穆桂英心中苦水直流。她戎马二十余年,战功彪炳,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朝堂内,都结下了不少仇人。可是这些仇人无不畏惧她的高贵身份和莫测武艺,无法下手报复。但不知为何,这些新仇旧恨,都要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强迫她偿还了。前者如孙振,刚刚挨了她的板子,后脚转眼叛变,让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敌人已经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后者如黄师宓,她根本不记得世间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但冥冥之中,却也将她引入了另一场的噩梦之中。

  「没有关系吗?你丈夫的事情,跟你怎么没有关系?」黄师宓一手在肉洞里抽插起来,一手按压着穆桂英阴蒂上深深的褶子。

  「啊啊!唔唔……放手!」穆桂英害怕自己忍不住又会失控,失声惊叫。

  「很羞耻吗?你堂堂大元帅,也会像其它女人一样,在被男人玩弄时羞耻吗?」黄师宓不停地提着那些让穆桂英敏感的字眼。提着她丈夫的名字,提着她的身份,似乎在时不时地提醒穆桂英,她是一个高贵的人,而且是有夫之妇,像这样的事情,绝不容忍发生。

  「我,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穆桂英吼着,想直起身子去对抗。但是她的身子还没用力,卡在脖子上的皮带就勒紧了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

  「穆桂英,你虽然武艺高强,号称无敌,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奈我何?」黄师宓的脸不再僵硬,脸上竟浮现出笑意来,只是这样的笑意出现在那张如僵尸般的脸上,令人感觉阴森恐怖。

  穆桂英无奈地又躺了下来,她明白自己的反抗只是敌人的兴奋剂。她不能让敌人如愿,哪怕是躺着不动,只要不失态,敌人也会感到了然无趣的吧?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被俘的穆桂英,对尊严的践踏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果然,黄师宓在穆桂英的小穴里抽插一会后,见她没有了反应,便好奇地抬起头来。只见穆桂英俏脸上的怒意和羞耻已经消散,神色竟如一潭无风的水面,平静如镜。

  实际上,穆桂英此时已经难受得紧,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黄师宓却不这么认为,他做梦都在想着活捉穆桂英,好好羞辱一番。现在既然侬智光已经为他代劳,他便无需自己动手,不料竟发现穆桂英是一个如此百毒不侵之人,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恰好黄师宓也是一个执着而顽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进京赶考了。他对穆桂英道:「大宋天子不用老夫,是天下的损失。你们将我金榜除名,那是你噩梦的开始!」

  穆桂英望着他,冷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我既为元帅,便有常人不及之处,即使死,不会让你如愿!」

  黄师宓很是恼火,忽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来,道:「穆桂英,休要猖狂!用不了多久,老夫便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穆桂英盯着那个瓶子,这似乎是一个充满邪恶的瓶子,里面装着一个鬼魅。即便她暂时猜不透,却已令她感到恐惧。

  黄师宓道:「这可是由西域安息国而来的春药,药力非苗疆春药可比!」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想必你已尝试过侬智英的春药了吧?在老夫这附骨迷情散面前,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又是春药!穆桂英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已到了末日。她对于侬智英手中的春药,已是叫苦不迭,现在竟又要将另一种药力更为强劲的春药用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成了敌人药物的试验品。

  黄师宓又摸出一把银针,细如牛毛,却寒光闪闪。他将那瓶子打开,拿一根银针伸进瓶口,轻轻蘸了一下。当重新取出银针的时候,整个针头竟完全变成了漆黑的颜色。看来,这不仅仅是春药,而且还有毒。黄师宓见穆桂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恐惧,便道:「放心,此药之毒,仅能维持一天一夜。只是这一天一夜之内……嘿嘿!」

  黄师宓并没有说一日之内会怎么样,却已让穆桂英惊惧不已,她猜想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又失声大叫:「不!不可以!」

  黄师宓在穆桂英的两腿中间蹲了下来,将那支涂满了春药的银针,轻轻地扎进了穆桂英一边的阴唇之中。银针细如牛芒,即使扎进敏感的阴唇之中,穆桂英也没感觉到多少疼痛。但是心头的恐惧,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盘石,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黄师宓又取了一根银针,蘸上春药,又扎进了穆桂英另一侧的阴唇之上。

  此时,穆桂英已经吓得浑身发起抖来,她不知道自己被春药侵蚀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她拼命地喊叫着:「住手!不要再扎了!」

  但是黄师宓却没有理会她,依然不停地拿起银针,一边蘸了春药,一边左一针,右一针地朝穆桂英的阴唇上刺去。不一会儿,穆桂英的两片阴唇上,已经被扎得像刺猬一般。但是黄师宓并不因此作罢,他继续将一直蘸好了春药的银针,扎进了穆桂英的阴蒂之中。

  「啊!」穆桂英忽然一声惨叫。要知道阴蒂之敏感,远胜阴唇百倍,纵然银针极细,却也能产生巨大的疼痛,足以让意志刚强如铁的穆桂英也禁受不起。「你,你!不要啊!」

  黄师宓依然置之惘闻,接二连三地在穆桂英的阴蒂上连扎了三四支银针。娇小的阴蒂,一下子被如此之多的毒针穿刺,春药的毒性瞬间流入其中,不觉已迅速肿大起来,像一颗悬而欲坠的水滴,微微有些垂了下去。

  「穆桂英,侬智光剃光了你的阴毛,现在老夫让你重新长出来了,你看怎么样,还不错吧?」黄师宓看着穆桂英被满满地扎了一片的阴部,有些得意地说。此时穆桂英的私处,也确实如他所言,像长出了一大片钢铁阴毛一般。

  奇怪的是,那些蘸了药物而发黑的银针,一扎进皮肉,黑色竟迅速退去,重又变成了亮闪闪如寒芒一般的细丝。穆桂英虽然眼睛不能看到这一幕,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银针的尖端,似乎附带着一些诡异的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流进她的体内。

  「啊!你快把它们拔出来!」穆桂英内心的恐惧不断升级,这些不明所以的物体进到她体内,虽然暂时还没有明显的反应,却让她对此感到害怕和无助。

  「不知道在撒尿的小洞里插进一根,会是怎么样呢?」黄师宓已经重新备好了一根银针,竟朝着穆桂英的尿道扎了下去。

  「啊啊!不可以!」银针还没刺到她的肉内,穆桂英已经快要被恐惧压迫地崩溃了。她整个躺在椅子上的胴体,垂死般挣扎起来。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把,几乎要把束缚在她手上的皮带崩断。双腿也由于紧张变得结实而僵硬,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黄师宓捏起穆桂英的尿道,那是一个小得像蝌蚪嘴巴似的肉洞,窄小而狭长。虽然穆桂英的私处已被敌人多番凌虐,但当黄师宓捏起她的撒尿口的时候,还是羞耻地难以言语。但她的羞耻感并没有持续多长工夫,一阵几乎令她晕眩的疼痛紧接着向她袭来,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放开喉咙大声惨叫起来。

  黄师宓身子往后一退,竟在车厢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阵痛逐渐退去,穆桂英感觉自己的下体火辣辣的,像被涂上了一层辣椒油一般。没过多久,穆桂英的下体确实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似的,这把火从她每个被银针扎破的伤口涌入体内,愈演愈烈,星星之火瞬间燎原。通过她的每一条经络,流经全身,让她全身好像燃烧般的炽热起来。

  黄师宓见穆桂英雪白的身体逐渐变成了通红色,知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便道:「穆桂英,是不是很想有男人来肏你一把?」

  他不提倒还罢了,一提却惹得穆桂英的欲火更加强烈。她能感觉到,黄师宓的春药药效确实比侬智英的更有杀伤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欲火,让她根本无法招架。这些春药仿佛能控制她的身体一般,让她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活跃和兴奋起来,迅速地将她的身体调整到爱欲泛滥的状态。

  「哟!下面都开始流水了,还不承认么?」黄师宓把头凑到穆桂英的双腿之间,眯起眼观察着她的肉洞,只见里面早已汩汩流出了许多蜜液。

  「放开我!放开我!」穆桂英嘴里大叫着,身体难受地扭动着。她发现自己的小穴像是小便失禁一般,流出来的淫水根本止也止不住。当她喊「放开我」的时候,其实并不指望着对方可以完全放过自己,只要像侬智英那样,放开她一条手臂,让她能够自行安慰即可。

  但是黄师宓却偏不将她放开,反而伸出双手,去揉搓穆桂英的乳房。他发现穆桂英的双乳已经变得坚挺而结实,像少女一般挺立起来。他一把捏下去,厚实的手感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意。

  穆桂英体内的欲望,就像是一股气流一般,将她整个身体都吹得膨胀起来,双乳、阴户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似乎只有在着两个部位,才能稍许承载她的性欲。但是黄师宓这一把捏下去,马上将她双乳间的爱欲挤压出来,往下直灌。穆桂英感觉自己的下体像是要爆炸一样。

  「穆桂英,你说声你要,老夫就让你彻彻底底地舒服一次!」黄师宓狼性毕露,混浊的双目变得精光四射,贪婪地盯着穆桂英的肉体。他渴望着听到穆桂英屈服的话。

  这一次,穆桂英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她的声音仿佛喝醉一般,变得有些迟钝,漆黑的眼眸里,寒光尽敛,竟透出一股妩媚之色。「我,我要……快,快给我」昨日侬智英给她灌输的春药尚未完全消散,今日又遭一贴药性更为强劲的袭击,穆桂英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顿时缴械。

  「那你快求我,求老夫的肉棒插进你的小穴里去!」黄师宓厚颜无耻地威逼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穆桂英,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还在不停揉捏着。他要一次性把穆桂英践踏到毫无尊严,才能聊慰自己的十年积怨。

  但此时穆桂英早已不能再说一句完整的话。她整个人都已沉沦下去,嘴里呵出温暖芳香的气流,由呻吟迅速向尖叫转变:「啊啊!不好!泄了!泄了!」

  穆桂英的身体在不停震动,小穴里却早已喷出了一股白色的阴精。在强效的春药作用下,虽然只有来自双乳的刺激,即使没有男人的肉棒插入,也让她瞬间抵达了高潮。

(26) 痛与快乐的春潮

  一行人马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官道两边的杂草已经枯萎发黄,只剩下突兀而起的怪石,像一只只狰狞的怪物,凝视着他们。远方的高山上,像瀑布一样倾斜而下的白色雾气,汹涌着朝这边涌来,让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大人!大人!」一名僮兵用铁枪敲击着铁车厢的外壳,高声喊着。

  黄师宓不耐烦的拉开车窗,从铁栅栏的小孔露出半张脸,道:「何事?」

  那名僮兵在马上拱手道:「大人,前方六十里,已到拦马关。是否要小人遣蓝旗官前去报知四王殿下,前来迎接?」

  黄师宓沉吟片刻,瞭望四周道:「不必!浓雾骤起,不便赶路。今晚就不入关休息了,就近寻一处避风地扎营便可。明日一早,越关而过,直驱柳州。」

  那僮兵得令,便去向众军传话。黄师宓重新关上车窗,回过头来。

  被绑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一路之上,不知道已被春药挑起了多少次高潮。一次紧接一次,接二连三,连绵不绝。多到她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次数,恐怕这辈子经历过的高潮也没有今天这一天那么多吧。她两腿之间的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淫水和阴精,随着马车的左右颠簸,黏糊糊地也到处淌着。

  穆桂英只感觉口干舌燥,嘴唇发裂,像是烈日下被暴晒了多时一般难受。她虚弱地望着黄师宓,反复嗫嚅道:「不要了……不要了……唔唔……受不了了快让它停下来……」

  「穆桂英,这可是停不下来的。一旦入药,你便会一日一夜高潮不绝。死于此药之女子,不在少数。不过,老夫相信,以你的资质和体力,绝死不了!」黄师宓终于道出了服用这种春药后果。

  穆桂英虽然疲惫,但仍不住地急促喘息着,胸膛不停地起伏,两个乳房依然坚挺地立着,像是两座小山。她忽然感到绝望起来,毕竟已是年过四旬之人,体力终归不能和少女时期相比,还不到一个白天,她就已经彻底垮了下来。这个时候就算给她解开绳子,恐怕也逃不出多远。

  黄师宓不停地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肉棒。眼睁睁地看着穆桂英不停地高潮,早已让他难以自禁。只是他知道,要彻底搞垮穆桂英,还是欠缺一些火候,所以才迟迟没有插进她的小穴里去。此去邕州,不过五六日时间,他渴望在这几天之内,击垮穆桂英的身体,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彻头彻尾地成为一名爱欲的奴隶。

  黄师宓用水壶给穆桂英的嘴里灌进了一些凉水,道:「来!多饮些水,要不然如何流出那么多的蜜液?」

  凉水如甘泉一般涌入穆桂英的喉咙里面,让她顿觉清爽。但是一想到黄师宓给她水喝的目的,却是为了看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时淫水横流,又羞恨不已。那些凉水像是烈酒一般,一进到肚子里,顿时也变得沸腾起来,几乎没有在她体内作任何停留,立即往她两腿之间的小洞里涌去。

  「啊啊啊啊!」穆桂英几乎已喊到沙哑的嗓子又叫了起来,身体顿时紧绷如铁,又一次可耻的高潮光顾了她。她发现自己对欲望和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似乎只要敌人一丁点的挑逗,都可以让她高潮不止。

  黄师宓淫笑着道:「穆桂英,看你这么爽快的样子,要不要老夫再助你一把?」

  「不……不……不要再让我高潮了……我……我受不了了……快让它停下来停下来……」刚刚高潮过后的穆桂英,有气无力地喊着。

  黄师宓将水壶放到一边,走到穆桂英的双腿之中蹲下。他看到从穆桂英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源源不断,让她的两条大腿看起来狼狈不堪。只是这些蜜液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浓厚,逐渐变成了像清水一般稀薄。看来,穆桂英的身体已经来不及分泌爱液了,体内的水份径直从那个羞耻的小穴里喷涌出来。

  他伸手捏住了扎在穆桂英阴蒂上的那几根银针,手上稍稍用力,将针头往穆桂英的皮肉深处此去。

  「啊!痛!痛!痛!」穆桂英的身体又猛然绷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在半圆形的凹槽里剧烈颤抖。一种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承受,浑身上下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银针几乎穿透了穆桂英的皮层,针头碰到了坚硬的耻骨。但极细的银针所造成的伤口,不足以流出血来,却会制造出巨大的痛苦。

  「住手啊!不要再扎进去了!」穆桂英不顾一切地挣扎,嘶喊。原来,天下竟有如此地狱般的疼痛,让她连尊严都可以抛弃。

  黄师宓看到穆桂英如此痛苦的表情,心中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他终于可以狠狠地报复穆桂英了,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但是他却绝对不会放过她,她让自己承受了十年的痛苦,黄师宓却要她的下半辈子永远生活于地狱之中。

  他手捏着银针的尾端,动作细微而快速地左右晃动起来,让针头摩擦着穆桂英的耻骨。

  穆桂英依然失控一般地大叫,她感到自己的耻骨好像在被人用刀刮一般疼痛,这种疼痛比凌迟更难以忍受。她抬不起头,也看不到自己的阴部到底被黄师宓虐待成什么样子,猜想或许已经被他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了吧!

  「你大元帅的威风去了哪里?哈哈!你这样哭叫的样子,可真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啊!」黄师宓尽情地嘲讽着,讥笑着,即便是自己的肉棒还没有插进这个女仇人的小穴,同样让他感到血脉贲张。

  「住手啊!住手!要坏了!小穴要坏了!」穆桂英的意志已经完全被摧垮了,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小穴如她自己所想那样,被玩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如果……如果自己因此而死,黄师宓一定会将她弃尸荒野。当宋军在荒草堆里寻到她的尸体的时候,竟是这副模样,恐怕她连死都不会瞑目的。

  「老夫正是要玩坏你的小穴!」黄师宓一边仍不停地拨弄银针,一边去摸穆桂英的肛门,「玩坏了这个,老夫就接着把你的屁眼也一起弄坏!」

  「我求求你快住手!呜呜……好痛啊……求你……住手啊!」这是穆桂英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向敌人求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是身体的本能让她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即使她知道就算这样也是无济于事的。

  黄师宓似乎对穆桂英的求饶很是受用,但是他渴望着听到更加刺激的声音,看到更加狂乱的场面。所以他并不会因此而手软,他一手仍然不停拨弄扎在穆桂英阴蒂上的银针,另一手放开穆桂英的肛门,捏住那根刺入她尿道中的针尾,轻轻旋转起来。

  「啊啊啊啊!唔唔!啊!」穆桂英的四肢仿佛已经僵化了,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从小腹到大腿根部这一截身体,像癫狂一般震动起来,肥厚结实的屁股不停撞击着合欢椅的凳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劈啪」声。她仿佛出生娘胎以来,也没用过如此巨大的力气,几乎把钉在铁板上的椅子连根拔起。

  这样的疼痛,不是时有时无的,而是持续不断的,甚至连间歇都没有。穆桂英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她不停地惨叫,甚至都已经无暇求饶了。身上更是汗如雨淋,豆大的汗珠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结成一粒粒透明的水珠,如在荷叶上滚动的珠子一般。

  「穆桂英,你的叫声可真悦耳!要是老夫能每天听到你这样的叫声,怕是还能多活十年!」穆桂英的痛苦对于黄师宓来说,是一贴兴奋剂,让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啊!啊啊!啊!」穆桂英叫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掐在她小腹上的皮带,深深地勒进了她的皮肉里,像是要将她拦腰斩断一般。

  黄师宓终于还是松了手。这让穆桂英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整个人软软地瘫了下去。如不是皮带将她的四肢和身体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恐怕这个时候她早已滑落下去。

  但是黄师宓的暂停并不是因为要怜悯这位屈辱的女元帅,而是要将她推向更为黑暗的深渊。他取出一支假阳具,塞进了穆桂英的阴道里面。

  「呃……」穆桂英轻轻地呻吟着,身体却没有任何反抗。现在对于她来说,私处被塞进异物,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就算这个时候黄师宓脱下裤子,强行把她奸污了,她也不会反抗,相反还可能会因此而庆幸。因为这样就说明对她的折磨,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刚才你不是很想有东西插进你的小穴里去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开心吗?」黄师宓将那支假阳具一边旋转着,一边前后抽插起来。

  「啊……呃呃……啊!」刚才由于疼痛而暂时沉寂下去的欲火,现在重新开始在穆桂英的体内燃烧起来。连穆桂英自己都觉得奇怪,在经受了如此酷刑之后,自己竟然还会对性欲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刚才没有阳具的插入,穆桂英都已经连续不断地高潮了数十次,现在有了这根假阳具,更是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引向了另一场高潮。

  但是穆桂英心里明白得很,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有过多的透支,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那样惨无人道的酷刑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在胸腔内像是一直小鹿般到处乱撞。如果自己的身体再次兴奋起来的话,这颗心恐怕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啊……唔……」穆桂英已是没有力气说话,她只能尽量使下巴贴住自己的胸锁骨,去看那个蹲在她两腿中间胡作非为的老头。她希望他可以看到她的摇头,这样或许可以制止他。

  但是黄师宓并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也不会理睬她。他依旧不知疲倦地让那支没有生命的木头在穆桂英的肉洞里进进出出,这样他就可以再一次目睹这名尊贵的女人的失态。

  穆桂英无力地将后脑重新靠到枕头上,鼻子里和嘴巴里同时出着粗气。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喘息声,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急促起来。

  「是不是又想高潮了?」黄师宓的声音从穆桂英的两腿间传来,此时他的嗓音竟不再沙哑,听起来却像侬智光那般尖锐,「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黄师宓一手不停将假阳具往穆桂英的肉洞里送,一手一把抓起扎在穆桂英小穴周围的银针,狠狠地又往里刺去。

  「啊呜!痛!救命!」穆桂英一张嘴,惨叫声又响了起来。刚刚才缓和下来的疼痛,又忽然袭来,似乎比刚才更加难以忍受。但奇怪的是,疼痛竟没有将体内的欲火熄灭,反而竟像是一阵狂风吹过燃烧的烈火一般,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

  「穆桂英,你现在是痛呢?还是舒服呢?」黄师宓阴笑着问。

  「不!求你住手!啊啊!」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如此剧痛之中,身体竟不肯舍弃即将到来的高潮,反而将性欲和痛感一起接纳了,成为了一种享受。不过她是真的希望黄师宓住手,如果自己在这样的情况还能高潮,那将会是一个笑话。

  「你现在舍得让老夫住手吗?」黄师宓在说这话的时候,更加用力地朝穆桂英的肉洞里狠插了几下。

  对于如此下流的话,穆桂英自然无暇理会。但是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寻常的异样,丹田一下竟有些鼓胀难忍,一股尿意正在暗中酝酿着。

  「你,你干了什么?」穆桂英嘶叫着道。

  「嗯?」黄师宓一脸疑惑地抬起头。看来,他还没有察觉到穆桂英的异状。

  可是穆桂英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妥,这股尿意似乎和性欲有着密切的联系,当性欲几乎快要破壳而出之时,这股尿意也就更加强烈。在如此双重的压力下,穆桂英开始变得疯狂,疯狂让她逐渐遗忘了羞耻感,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

  「啊啊!啊啊!不不不不不!……」穆桂英狂乱地摇着头,满头秀发飞舞,像一名正从黑暗中现身的魔女。事实上,从她被俘的第一天起,身上的光环已经逐渐消退,慢慢地只剩下了黑暗,毫无希望的永夜。

  此时,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穆桂英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可以动的部位,就是头部,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摇头。

  性欲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尿意却像浪潮一样席卷而至,正好比此刻她身上所承受的,疼痛是刻骨的,但快感也是诱人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两种极端的感受,竟会在她的身体里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但是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脑海里已经被一片混沌所取代。

  「啊啊!要泄了!要射了!」穆桂英毫无羞耻感地浪叫着,样子比妓院里的妓女还要下贱。她终于体会到男人要射出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股激流从她的下腹直冲出来,幸好上天让她在那里长了一个肉洞,要不然这股激流将破体而出。

  穆桂英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次喷射出来的是阴精还是尿液,或者两者兼有。但是这次不是喷涌,而是喷射,像男人射精一样喷射,而且所喷射出来的量,比此前任何一次高潮都多得多。

  只见穆桂英的小穴如撒尿一般,射出一股半透明的液体,液体并不浓厚,尿液一般稀薄。一到空中,便洒开了花,样子如喷泉一般,竟把塞在她小穴之中的那根肉棒也一并吹了出来。

  飞舞在空中的水花,如昙花一般,开了马上就谢。但是穆桂英又喷出了一朵水花,直射数尺之远。紧接着,又是第三朵、第四朵……

  一直蹲在穆桂英腿间的黄师宓没料到穆桂英竟会喷出一次春潮来,那些说不清是尿液还是蜜液的水花,溅了他满身满脸,身上的衣服都如淋雨一般湿答答了。

  也说不清穆桂英到底射了几次,直到她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才渐渐止了下来。

  黄师宓用袖子一擦脸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贱人,真不要脸!竟然大泄了!原来你这么喜欢被虐待的滋味,老夫今后便让你尝个够!」

  但是穆桂英没有听见他的骂声,在体力严重透支之后,已经昏睡过去。细细的眼睑上,长而上弯的睫毛沾满了泪花,这真是一次痛苦与快乐并存的高潮啊!在春潮结束之后,穆桂英已是不能自持,泪水夺眶而出。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就已昏睡。

  在穆桂英昏睡之时,僮军人马也停了下来。一名僮兵在车厢外高声禀道:「丞相大人,前方有一座村子,是否在村外空地上安营?」

  黄师宓拉开窗子,道:「进村过夜!把村民统统赶出来!」

(27) 铁裤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人一骑迎面飞驰过来,在石鉴面前停下,拱手道:「大人,已经探知僮军在路边的一座村庄里过夜!请大人定夺!」

  「啊?」石鉴没有想到僮军会在村子里过夜。营救穆桂英的六人一旦进了村子,便有犬吠,容易打草惊蛇。「走!随我去观察一番地形,再作计较!」说罢便一马当先,往僮军的营地驰去。

  村庄位于官道一侧,面前有一条小溪,后面则是一座大山。六个人将马在密林深处栓好,徒步前进。绕过村子,登上村后的山坡,寻了一个视线较好的地方,往下观望。只见村庄里已经灯火通明,僮兵正挨家挨户地敲门,将民居里的主人赶了出来。一时间,原本宁静的村庄,变得鸡飞狗跳。

  不多时,有六七十名村民被赶到了村前的空地上,一名僮兵对他们大声吆喝:「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丞相大人要在此处过夜,需借用你们的屋子一用,明日一早便会离开。你们各自找地方去过夜吧!」

  一村民道:「可是我们这村子,地处偏僻,这夜深人静的,让我们去哪里找地方过夜啊?」

  僮兵将捻枪朝那村民一指,骂道:「贱民,丞相大人借用你们的屋子,那是看得起你们。休要啰嗦,你们去哪里过夜可与我有甚关系!」

  村民们见这些僮兵甚是凶狠,便也没敢再多言。

  马车内,穆桂英仍在昏睡。只见她剑眉微蹙,时不时地从睡梦中发出「嗯嗯」的轻吟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原来即使在睡梦中,她还在不停地高潮着。无意识的身体连一丁点抵抗的意识都丧失了,欲火已经肆虐了她的全身。

  「醒来!醒来!」黄师宓高声喊着,用手去拍穆桂英的脸。但是穆桂英却毫无反应,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最后,黄师宓没辙了,只好拿出一个瓷瓶,拔下塞子,将瓶口凑到穆桂英的鼻子地下让她嗅嗅。

  「呃……呼!」不知瓶子里所装何物,一股刺激性的气味涌入穆桂英的鼻腔里,让她缓缓地苏醒过来。

  穆桂英以为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竟发现身体仍被捆绑在合欢椅上,便索性放松身子,躺了下去,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黄师宓见她醒来,便道:「今日到不了拦马关了,要委屈穆元帅在荒山野林休息了。不过,老夫已备下了一份厚礼,望笑纳!」

  穆桂英只是看看他,没有说话。此时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师宓拍拍车厢的铁门,外面一名僮兵应声将门打开。黄师宓对那名僮兵耳语几句,那僮兵便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当他重新折回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个包裹。黄师宓将包裹接在手里,点点头,复又退进车厢之内。那僮兵依然将车门关好。

  黄师宓将包裹放在地板上,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样子奇怪的铁器。铁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护裆,构造十分简单,上面是一个椭圆形的腰围,是用约三指宽,半厘厚的铁条打制而成。相对于腰围直立安装了一个半弧形的铁条,横跨腰围,铁条有一巴掌宽,同样是半厘厚,两端搭在椭圆形腰围较长的圆弧中间。

  黄师宓把玩着那件铁器,忽然听得「咔嚓」一声,铁器竟从腰围中间的地方打了开来,分成两半,像是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原来,护裆的中间,装有一个转轴,当腰围两侧的锁具被打开时,这个转轴就可以自由转动。

  穆桂英这时才看清,在横裆的转轴前面,竟雕着一根惟妙惟肖的铁制阳具,微微弯曲着往上翘起。

  黄师宓看看穆桂英,得意地道:「穆桂英,这可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你要是穿上,必定让你欲仙欲死。」

  穆桂英这才明白,这个东西竟然是用来「穿」的。她忽然醒悟过来,这东西就像是贞操结一般,只不过改成了铁制。

  黄师宓将此前扎在穆桂英私处的一大把银针,又一一拔去。银针并没有对穆桂英的皮肉造成多大的损害,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斑点,甚至连血都没有流一滴。他拿着那个铁护裆,将穆桂英的屁股稍稍托起,将打开的其中一半腰围塞进了她的身下。又将横裆中间的那支假阳具对准女元帅的肉洞推了进去。接着他又将另一半腰围覆在穆桂英的小腹之上,又是「咔嚓」一声,两边锁具死锁。

  那铁制的腰围像一条皮带一样,紧紧地卡在了穆桂英的腰上。那护裆更是横穿她两腿间的裆部,紧贴在她肚脐眼以下,将她的小穴和屁股全部包裹起来。这时,从外面已是看不出来,在这条铁制的护裆里面,还有一根铁阳具横亘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确是不错!」黄师宓似乎对自己的设计十分满意。在十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折磨被他生擒的穆桂英,当他得知穆桂英已在桂州被俘时,连夜让铁匠打造了这条铁护裆,和圣旨一齐带来。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让穆桂英穿上了。

  黄师宓在包裹中又拿出一见稀奇的铁器。这是两个碗状的铁皮,表面光滑,中间有一条仅有半寸长短的铁链相连。在铁碗的外侧,还各有一条一尺左右的铁链。

  黄师宓将这两个铁碗分别罩在穆桂英的双乳之上,中间那条较短的链子,正好是她双乳之间的距离。他有将铁碗外侧的两条铁链,绕过穆桂英腋下,在身后交汇,用一把铁锁将交汇的铁链连接在一起。

  冰冷的乳罩和冰冷的铁阳具紧紧贴着穆桂英最柔嫩敏感的皮肤,让她禁不住浑身打颤。

  这时,黄师宓才亲自动手,把捆绑在穆桂英身上的皮带全部解开。现在他已经无所忌惮,戴上这两样沉重的铁器,时时刻刻威胁着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纵然她本领通天,也定然施展不出来。

  确实,穆桂英早已将体力透支干净,连动一动手指都感觉到吃力。就算黄师宓替她解开了皮带,她还是以屈膝分腿的姿势躺着。

  车外有僮兵道:「大人,民居已收拾干净,请大人入住!」

  黄师宓折磨了穆桂英一天,也感觉有些累了,便道:「好!本相便先去歇息了,你们在这里给我好好地看守穆桂英,不得有任何差池。」说罢,竟打开车门,丢下穆桂英一个人在车里,径自而去。

  车外的僮兵一听,喜不自胜。早上初见穆桂英美貌时,便已人人动了坏念,无奈只因丞相在场,不敢妄想。一路之上,虽隔着厚厚的铁壁,却能听到车内穆桂英的惨叫,更是春心撩动,难以自禁。此时见丞相走远,便如狼似虎地扑倒车厢内。但是一见穆桂英便傻了眼,僮兵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老狐狸!」

  这一天之内,黄师宓并没有亲自奸污穆桂英,已是不甘心,又岂能让士兵们占了先机?但是只因自己年事已高,不能连夜再行房事,不得不将穆桂英交由士兵们看守。但是他又怕士兵们趁他熟睡之时强暴穆桂英,待明日一早起身时,看到的将会是一堆烂肉。因此才用自己设计的铁裤和铁罩给穆桂英穿了起来,这样即可让穆桂英免受凌辱,还能让她夜里不时被士兵骚扰,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只有先将穆桂英的体力耗尽,才有可能将她降服。

  僮兵很是不甘,将穆桂英从合欢椅上架了起来,道:「走!出去!让咱们兄弟去乐呵乐呵!」

  穆桂英浑身无力,被士兵连拉带拖得从车厢里推了出去。那张合欢椅虽然曾经让她面红耳赤,但此时却无比留恋躺在上面的舒适感,被士兵叫起,很是不情愿。

  那些村民站在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纷纷好奇如此戒备森严的车厢里,究竟关押的是什么重犯!当车门大开,忽然从里面跌出一个浑身赤裸,穿着铁护裆,带着铁乳罩的女子时,不由都大惊失色。

  村民们交头接耳道:「这女子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有些村民道:「听说几天前,桂州俘获了宋军元帅穆桂英。今日这女子由大南国丞相亲自以铁车押送,莫非正是穆元帅么?」

  「走!」僮兵用捻枪驱赶着穆桂英往前走,铁制的枪尖敲打在护裆的后面,发出「叮叮」的撞击声。

  穆桂英发现走路对自己来说,已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次数多到不可胜数的高潮之后,她的双腿已变得软绵绵的,使不上哪怕一丁点的力气。尤其是她的胯间还带着如此沉重的铁护裆,足有一巴掌宽的铁条横在双腿之间,让她不得不尽量分开腿步行,甚至她自己都觉得,这样走路的姿势,像是一只鸭子。

  僮兵们都在将行李从驮车上一件一件往下搬,看到穆桂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都不约而同地打起了一声声尖锐的呼哨。

  穆桂英的双手已经自由,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应该保护自己哪个部位。私处和胸部都被厚厚的铁皮包裹着,但除此之外,她依然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她不愿意让自己的裸体暴露在这么人的面前,可是仅凭双手,又怎么遮挡地过来?

  「哟!你们看穆元帅穿的是什么呀!」僮兵们讥笑着。

  才走了几步,穆桂英已感受十分难受。一旦迈动起双腿来,那支一直插在她小穴里的铁棍,就摩擦起她的阴道内壁,让她浑身上下阵阵酥痒。

  但是士兵们并不知情,以为穆桂英只是因为羞耻而不能走路,更不知道她在黑暗的车厢里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一名僮兵从马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摸她的双乳,但是隔着厚厚的铁罩,他只能摸到钢铁的冰冷。

  「谁干的!」那僮兵似乎有些愠怒,拿出一柄匕首,要去撬铁罩和铁裤上的锁,「还戴着这些做什么?不如全部脱了来得干净!」但是他接连撬了几下,锁具竟巍然不动。

  那名一直驱赶着穆桂英的僮兵道:「别费心思了!这是丞相大人设计的东西,别说你用匕首,就算给你一把斧头,也不见得能劈开!」

  撬锁的僮兵好生扫兴,将匕首收了回去。但他仍是心有不甘,伸手去摸了一下穆桂英的大腿。

  「哈哈!穆元帅,听说你天下无敌,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的威风去了哪里?」又是一位僮兵坐在马车边上,眼睛瞧着穆桂英大声讥笑道。

  穆桂英忽然停了下来。那些僮兵都面露惊恐之色,手上不由地握住兵器。毕竟这个女人曾叱咤风云,笑傲千军,光听名号就足以让这些无名士卒胆寒,更何况,她此时双手自由,唯恐她动起手来,这里大多数都要遭殃。

  但是穆桂英并没有动手,却蹲了下去,怎么也不愿再往前走。她发现自己的小穴又开始无情地收缩起来,那些春药的药性,终究是没有散尽,还在她的体内作怪。尤其是一根如此巨大坚硬的铁阳具插在里面,更让她难受得想要一死了之。

  「快走!怎么不走了?」那名僮兵依然不停地驱赶着她。他见驱赶不动,就用捻枪的杆子,狠狠地抽打穆桂英的背部。

  穆桂英挨了一杆子,没有站起来,反而向前倒了下去。她双臂撑在地上,两腿下蹲,样子像是一直巨大的蛤蟆。她低头去看自己的私处,却只能看到一块银白色的亮铁。

  僮兵们这才意识到,穆桂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威胁,有开始嘻嘻哈哈的嘲笑起来。

  穆桂英对这些嘲笑已经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耳边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但是自己却离高潮越来越近。「啊,唔唔……难道又要来了吗?」

  「你说什么?」那僮兵见穆桂英说话,低下头去听。可是他一凑近了看,却发现穆桂英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在竭力地抑制着什么。

  「啊!不可以……不可以……」穆桂英尽量压低了嗓音,对自己喊着。可是从两腿间传来的快感,却让她崩溃。她赶紧夹紧双腿,仿佛这股快意是来自于体外一般。

  尽管穆桂英夹着双腿,但由于腿间横着一块巴掌大的铁皮,所以从她的大腿根部直到膝盖处,还是有一条狭长的倒三角空隙。「啊啊!」穆桂英忍不住地伸手又摸向了自己的小穴,可是那里早已被一块铁皮包裹,密不透风。她无奈地又将双手去摸自己的乳房,可是那里同样难以入侵。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僮兵已是有些不耐烦。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穆桂英仿佛身陷火海油锅一般难受,自己的私处明明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她明明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给身体以安慰,可是却又如隔千山万水。她只能扭动着屁股,让那支插在小穴里的铁棍,尽量摩擦着自己可耻的淫肉,来得到少许快感。

  僮兵们见穆桂英的屁股不停地在空中画圈,都乐呵开了:「哟!莫不是穆元帅要跳支舞给我们看么?」

  快感撞击着穆桂英的身体,让她终于难以支撑,竟然身子一斜,索性倒在了地上。她雪白的肉体在山间的泥土里扭动,像一条光溜溜的蚯蚓一般。她一边扭动,一边颤抖,尽管她下意识地提醒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喉咙,低声地哼哼起来。

  僮兵猛然发现,从那层包裹在穆桂英裆部的铁皮两侧,竟然涌出了一些液体。他好奇地弯下身,拿手指蘸了一些,却是滑腻腻的。他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道:「穆元帅,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好端端地都能让你高潮,你这是在展示你的下贱吗?」

  穆桂英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忽然全身一软,摊开了四肢。

  「贱货!」又一名僮兵从车上跳下来,对着穆桂英的两腿中间一脚踢了过去。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铁皮,但铁裤衩还是受到了冲击,带着那支深藏其中的假阳具猛地往穆桂英身体深处一钻。

  「啊!」已像死人一般瘫着不动的穆桂英,忽然叫了起来,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样子比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还要痛苦。

  「哈哈!哈哈!」四处传来僮兵们开心的笑声。穆桂英不再是战场的猛虎,此时就像是一只狼群中的绵羊,四面楚歌。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本以为离开了桂州,就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出桂州还不到一天,就已经承受不住。她的身体正遭受着来自内忧外患的攻击,即使没有这些人的虐待,一贴春药已经是够她受了的。她宁愿在桂州城里被侬智光无尽的奸淫,也不愿像现在这样,经历一次又一次,似乎永无止尽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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