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 (5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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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55-61)

作者:zzsss12020/3/22发表于: SIS

              55、食人妖婆

  杨八姐的神志一直都是清晰的,但不知为何,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禁不住地连续抽搐。当她的梨花嵌金枪一碰到阿侬的紫烟雷光锏的时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从锏上传来,她像是突然被一样重物击中一般,双臂猛地向外弹开,长枪也不觉脱手飞出。她的掌心仿佛有一种烧灼般的疼痛,这股力量极其霸道,瞬间就让她连出手回击的能力都丧失了。

  接下来她便从马上落了下来,被僮兵们捆了。原本即使是赤手空拳,这些喽啰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她竟连举手投足都无法做到。

  耳边杂乱的鼓声,喊声和兵刃相交声,依然响个不停,杨八姐的身体像是失去了知觉,连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手脚上,也丝毫感觉不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抬着,开始往昆仑关退去。自从来到广南,昆仑关之名早有耳闻,但真正见到,却还是第一次。两边山隘陡峭如刀削一般,关墙便建在绝壁之间,高数十丈,真有南天绝险之称。

  进了关城,一名面色蜡黄,身高九尺的僮将出来迎接,只见他对阿侬稽首道:「孩儿听闻母亲得胜归来,特来相迎!」

  阿侬道:「今日一战,收获颇丰。本想困死陈曙那厮,不料却让为娘钓到一条大鱼!智德,你道为娘擒获了何人?」

  原来,这员高大的僮将,乃是侬智高最小的弟弟侬智德。他虽然在兄弟之中年纪最小,但武艺和勇略却不输于他的兄长,因此被侬智高委任为昆仑关守将。

  由于昆仑关乃是邕州咽喉屏障,侬智高唯恐有失,又让随着黄师宓一起投奔而来的右丞相黄纬助其守关。这两人一文一武,自是将着昆仑关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穆桂英大军兵临关下,侬智德向邕州告求援兵,阿侬最是疼爱她的么子,怕穆桂英破关而入,便亲自领兵,堵截宋军。侬智德道:「孩儿自是不知,还请母亲告知!」

  阿侬大笑,道:「为娘在金城驿一役中,俘获了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真是始料未及啊!」

  这时,侬智光和侬智会闻得阿侬大胜而归,也出帐相迎。这两兄弟在柳州落荒,携着杨金花一路逃过宾州,所幸未被宋军追上,直到进了昆仑关,被七弟侬智德收纳,才安下心来。侬智会闻言,道:「既然捉了俘虏,当一刀杀之,以解孩儿柳州之恨!」

  「正是!」阿侬切齿道,「吾儿智尚惨死荒郊,不杀她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一群人说笑着,进到营帐之中,侬智德早已在关城的厅堂里设好了宴席,便道:「今日得以击退宋军,大快人心。吾已在大厅内设好了宴席,还请母亲和兄长一并光临!」

  阿侬、杨梅和一干侬氏兄弟自然应允,一起上了关楼,进了厅堂。厅堂中,酒席早已置办妥当。阿侬走到上席就坐,杨梅侍立在旁,侬氏兄弟分长幼落座。

  阿侬对杨梅道:「今日一战,你也立了不小的功劳,理当入席!」

  杨梅还待谦逊,却见侬氏兄弟道:「我等几个,多次与穆桂英交战,未占得半点便宜。今日还亏你出马,才擒了杨八姐回来。与我兄弟同席,也不为过!」

  杨梅不好推辞,便也入席就坐。这时,一干侍女已捧着几个盘子上来,依次放在侬氏兄弟面前,阿侬面前却是一个盘子都没有。不多一会,有几名男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盘子进来,才放到了阿侬面前。

  阿侬心下大喜,道:「快将杨延琪带上来!」

  在几名壮汉的押解之下,杨八姐被带到了大堂之上。此时,她身上的痉挛已经稍缓,可以站直说话了。她抬头朝前面望去,只见阿侬端坐在正中,案前放着一个巨大的盘子。杨八姐一见那盘中之物,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大盘正中,端端正正地竟放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孩童被烤得赤身金黄,宛若一顿美食。

  在杨八姐进来的时候,阿侬正摘下那孩童的一只胳膊,啃食起来。侬氏兄弟对此却谈笑自若,想必已是见怪不怪了。

  「你,你竟然食人?」杨八姐惊讶不已,不觉脱口而出。

  阿侬的嘴吃得油光光的,她拿袖子一擦嘴唇,道:「不错,这牛羊的滋味,又怎敌得过人肉的滋味?」她将啃得只剩下一根白骨的孩童手臂放进盘子,起身走到杨八姐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这保养得细皮嫩肉的,滋味定是不错!」

  杨八姐忽然感觉面前的这名老太婆简直就像是一头怪兽,她不仅吃人,从她的骨子深处,还隐隐地散发出像是死人一般的阴森气息。她不由地倒退了一步,道:「你,你什么意思?」

  阿侬冷笑道:「穆桂英杀了老身的儿子,老身现在还未抓到她,就只能先拿你开刀,恰好为老身打打牙祭。」

  杨八姐惊道:「你,你要吃了我?」她想不到自己纵横沙场数十年,到头来竟要落个被人吃掉的下场,尸骨无存。

  杨梅也离席,走到近前,道:「娅王,不如留她一条性命,去和穆桂英交换智信殿下。」

  阿侬道:「穆桂英如果要杀智信,一早便杀了。留他到现在还未动手,定是要将他押至东京,听候宋天子的发落。不日老身即从昆仑关出击,破了她的大营,救出智信也为时不晚。现在既捉了这天波府的八姑奶奶,不吃了她,难解心头之恨!」

  杨八姐怒目而视,骂道:「妖婆,你真正是禽兽不如!」

  阿侬却没有生气,却对身边的几名近卫道:「快将这婆娘的衣服给扒干净,老身倒是要先看看,她身上哪块肉好吃!」

  近卫得令,立马上前将杨八姐按住,剥起了她的衣服。

  杨八姐心里一慌,万没想到这妖婆竟然当众要扒她的衣服,大厅里在座的还有几名侬氏兄弟,皆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自己赤身裸体曝于他们面前,岂不羞煞人也?她一面挣扎反抗,一面大喝:「你们休要胡来!我可是大宋上将军,不得对我无礼!」

  侬智光闻言,也起身离座,走到杨八姐面前,笑道:「莫说你是大宋上将军,即便你是平南元帅穆桂英,也得乖乖任我们脱光了玩弄!」

  杨八姐听到这话,更是愤怒,骂道:「狗贼,休要侮辱我家元帅!」和其它所有人一样,杨八姐虽然辈份比穆桂英大出一辈,但是无形之中,已将穆桂英视为天波府的牌坊,怎会容得别人出言中伤?

  侬智光哈哈大笑,道:「本王可没有信口雌黄。当日在桂州,穆桂英可是让我扒得一丝不挂,被吊在床上不知肏了她多少遍,直到她连连求饶为止呢!」

  「你混蛋!」杨八姐瞪着他,根本不相信侬智光所说的话。在她的心目中,穆桂英一直都是刚正节烈的,不可能会遭受那样的委屈。

  侬智会一边饮着酒,一边道:「三哥,小弟早就耳闻,穆桂英曾被你捉进了桂州城中。想不到还让三哥有了如此艳福,怎的不叫上小弟一起共享云雨之乐?」

  「你们都给我闭嘴!」如此的污言秽语,杨八姐简直不堪入耳,骂道。

  侬智光将目光投向了杨八姐,道:「天波府的这群寡妇,果真都是貌美如花。

  见你年纪也不下五十了,却长得这般细嫩。待你被扒净了衣服,死前倒是还能让我兄弟几人一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杨八姐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当下怒不可遏,喊一声:「我要杀了你!」便朝着侬智光猛扑过去。不料那几名近侍正要扒她衣服,抓着她的衣领,待她往前一扑,身上的衣衫竟被扯下一半来。

  「啊!」杨八姐惊叫一声,急忙顿住了身形。此时她身上的战袍连带着内里的中衣已朝着两肩被扯落下去,露出了贴身的丝帛亵衣。粉红色的亵衣上,绣着九捧莲花,浪花镶边。衬得杨八姐两个乳房鼓囔囔地凸起在胸前。她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胸口,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双臂被捆得死死的,挣扎了几番,才发现一动也动不得。

  「这两个奶子,真是人间尤物啊!」侬智光的目光盯着杨八姐的胸口,片刻也不曾移开,禁不住地伸出双手,要去抓她的乳房。

  「啊!不要!」杨八姐急忙将身体往一边闪开。

  「休要胡闹!」阿侬微嗔道,「赶紧将她的衣衫扒了干净!」

  虽然阿侬喝止了儿子,但杨八姐听到这话,心底的寒意更重了。看阿侬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当成了一顿美食。

  「三哥,还是让我来!」侬智德也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杨八姐的面前,出手快如闪电,一把连肉带衣服抓在了杨八姐的胸口,用力往外一扯。顿时,杨八姐亵衣的系带尽数齐断,两只坚挺的肉球已显露出来。即使在这光线并不十分明亮的厅堂里,依然白得犹如一堆雪球。

  杨八姐被侬智德抓得胸口隐隐作痛,但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己身体的隐秘部位,竟如此轻易地袒露出来。她叫得愈发惊慌,为了躲避侬氏兄弟的目光,只好弯着腰,将身体往后转去。

  侬智光一个箭步赶上前来,从后面一把抓过杨八姐,将她的身体重新转到前面,让她的正面对着阿侬原先坐过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几位兄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杨八姐的胴体。他将杨八姐往侬智德面前一推,道:「快些,将她的裤子也一并扒了!」

  侬智德自然乐意不过,只见他一把解开了杨八姐的束腰带,拉着她的裤腿,用力往下一蹭。杨八姐的宽口裤一下子就顺着她的双腿被扯了下来。此时除了一条薄薄的亵裤之外,杨八姐的身体已经几乎全裸,两条笔直的大腿修长而匀称,像是用象牙雕砌而成。

  「畜生!禽兽……」杨八姐无法反抗,只能不停地破口大骂。虽然她口上凶恶,但心里却不由地慌了起来。身为杨门女将,遭到敌人如此羞辱,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宁死不屈的性子,此时真想以身殉国,但是阿侬已是打算要将她杀死,此时若是自尽,岂不正遂了他们的心愿!

  在杨八姐的骂声中,侬智德又一把扯下了杨八姐的亵裤,一直将它褪到女将的膝盖处。杨八姐脚穿牛皮靴,筒高及膝,裤腿都被塞进了靴筒之中,因此下身的衣物,只能褪到膝盖,便不能再往下褪了。尽管如此,杨八姐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还是无情地被暴露出来。

  杨八姐羞得难以为人,又恐怕让人窥到了自己的私处,更是难堪,因此将双腿紧紧地夹了起来。在那一丛乌黑浓密的耻毛下,被结实的双腿挤出的三角线条若隐若现。

  早已起了色心的侬智光,真想立即将手插进那三角的汇聚点中去,好好地将其玩弄一番,但又害怕母亲责备,因此只将目光一直盯着。

  杨八姐更是羞得抬不起头,她破口骂道:「狗贼,你们要杀便杀,为何如何羞辱于我!」此时的境况,对杨八姐来说,还真不如一死来得干净。

  「少安毋躁!」阿侬站到杨八姐面前,道,「自然是会让你死的,只是现在,你体中秽物未尽,还需留你几日!」她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也朝着杨八姐打量起来。

  在初见阿侬之时,杨八姐甚敢此人颇为慈祥,但是现在,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只觉得从那老太婆眼底里透露出来的阴森,足以让她从头顶凉到脚底。

  阿侬点点头,右手往旁边一伸。杨梅似早已准备好了一双筷子,赶紧将那筷子递到了阿侬手中。阿侬手握筷子,竟夹起了杨八姐一边的乳头,道:「这对奶子倒是不差。改日杀她之时,先将这对奶子割下来,给老身清炖吃了!」

  虽然只是一双筷子,但杨八姐还是感受到阿侬巨大的手劲,夹得她乳头隐隐作痛。她不停骂道:「妖婆,你吃了我的肉,便毒瞎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喉咙!」

  阿侬不去理会,对侬智光道:「老身要看看她的子孙道,若为上品,吃了可助为娘滋补养颜!」

  所谓子孙道,便是女人私处别称。侬氏兄弟一听,急忙去分杨八姐的双腿。

  那杨八姐哪肯如此轻易便让他们窥了自己的羞处去,只将双腿夹得更紧,丝毫也不肯放松。

  侬智光拨弄了半天,只是那杨八姐腿上甚是有劲,也没能将其双腿分开。他一怒之下,便对侍卫道:「将她给本王吊起来!」

  侍卫急忙在大堂的梁上悬起了一根绳子,捆住杨八姐的双手,将她吊了起来。

  侬智光拔出佩刀,只听他发一声吼,手起刀落,将缠绕在杨八姐膝盖出裤子和绳子一并切断。

  杨八姐的双腿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她丝毫也不敢反抗,只怕一乱动,便会让自己的羞处暴露出来。侬智光趁着这个机会,忙上前抱住杨八姐的左腿,让侬智德抱住她的右腿,两人使劲将杨八姐的双腿朝着两边分开过去。

  「啊!啊!」杨八姐见双腿被分开,私处也显露无遗,又羞又怒。怒得不知该如何斥骂敌人,羞得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杨八姐雪白的双腿中间,是一条粉红色的肉缝,无比醒目。肥厚地阴唇将她的阴道掩盖得严严实实,更像极了她羞涩的姿态。

  阿侬用筷子挑开杨八姐的阴唇,喜道:「果真不负老身所望,竟是个处女之身!」

  「什么?」侬智光又惊又喜,「她还是处女?」他几乎不敢相信,杨八姐都是快五十的人了,竟然还保留着处女之身。

  阿侬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终身未嫁,若是破了身,那才是奇事呢!」

  侬智光闻言更喜,朝着小弟侬智德连连使着眼色。站在杨八姐另一侧的侬智德会意,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的眉来眼去,已让阿侬身后的杨梅瞧了个明白,便道:「二位殿下莫不是要动什么坏脑筋么?」

  侬智德嬉笑道:「此女乃是母亲的盘中之餐,我等怎么敢动什么脑筋?」

  阿侬点点头,道:「且先将她关进地牢,好生看守。饿上她七日,只管让她喝水,不让她进食,待她肠中秽物排尽,便将她宰杀吃了!」

              56、独轮车

  满鼻子的尘土味潮着穆桂英迎面扑来,广南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泥土中的水份已经完全被吸干,变得极轻极轻,稍有动静便会飞扬而起。穆桂英即使睁开眼,也看不清面前的情景,只有一片黑乎乎的。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散架,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多高的地面上掉下来的,只感觉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往下落了好久才摔到地面。

  所幸的是,这个陷马坑中没有削尖的竹子,也没有林立的利刃,她才没有被戳到满身窟窿。但不幸的是,摔下来的时候,战马压住了她的右腿,她使劲地推了几下马尸,却纹丝不动。一条腿被压在马下,让她无论如何也站立不起来。

  穆桂英抬头往上望去,她身处坑底,四壁陡峭笔直,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底坑离洞口有两三丈的高度,即使她能站立起来,也是万不能爬到地面上去的,只有眼睁睁地等着自己的士兵来救她。

  洞口之上,不停地有嗖嗖的呼啸声和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是没过多久,这两种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一片寂静。有过了摸约一顿饭的时间,她隐约听到有许多脚步声在朝这边靠近,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将军,方才小的看见一名宋军女将落进了陷马坑,要不要去将她捉上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你果真瞧见是一名女将掉了进去?

  若真如此,我们便是捉到宋军元帅穆桂英了!」

  那粗犷之声喜道:「既捉到了穆桂英,那我们岂不是大功一件?」

  中年男子道:「是不是还未确定!走,先到洞口看看再说!」

  两个人说话的同时,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不多时,已到了洞口。

  穆桂英见到几个脑袋贼溜溜地朝洞里望来,张望了好一会,又听那粗犷之声道:「将军,坑底尘土甚大,瞧不真切。但小人依稀瞧见洞里之人,穿了一身好盔甲,想必不是穆桂英,也定是个大人物了!」

  中年男子道:「快将她弄上来!」

  命令刚下不久,便见洞口伸进几根长杆子,有的杆子顶部,装着一个大铁钩,有的则按着一个套索。这些桡钩、套索先将穆桂英身上的马尸拨开,有钩住她的手脚,套住她的脖子、四肢,一齐用力,将她从陷马坑底部拉了上去。

  穆桂英落进陷马坑,也不知道哪里受了伤,浑身上下到处都疼,短时间内竟无法恢复力气,只能眼睁睁地被僮兵钩了上去。

  待上了洞口,那些僮兵急忙一拥而上,将穆桂英制住。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摘掉穆桂英的头盔,细看她的面目,笑道:「穆元帅,闻知你偷渡佛子坳,鄙人已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穆桂英抬起头,见他四五十岁的年纪,生得高大魁梧,即使隔着厚厚的甲胄,也能看出身体上的肌肉一块块地往外鼓起着。听到他的声音,穆桂英才意识到,这正是方才在洞口说话的那名中年男子。她又望瞭望四周,洞口地面上,躺着许多宋军士卒的尸体,不由叫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那中年将军道:「吾乃是长山驿守将黄仲卿,想必你早已见过我的族叔丞相大人了吧?」

  「丞相?」穆桂英一愣,这才想起,此人和黄师宓同姓,竟和那名老贼是同族。

  这时,那名声音粗犷的汉子道:「将军,这娘们真是宋军元帅穆桂英么?」

  「那还能有假?」黄仲卿道,「前些日子到邕州去朝觐陛下,他早已将穆桂英的画像传檄四方。她正和那画像上一模一样!」

  穆桂英见那声音粗犷的汉子,一副牙将打扮,生得中等身材,满脸络腮胡须。

  只听他道:「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报知黄丞相!」

  黄仲卿摇摇手,道:「不急!坊间传闻,穆桂英不仅能征惯战,还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妇人。今日见了,果真名不虚传!也难怪丞相对其垂涎已久。听闻丞相这几日已从昭州返回,由小路往邕州而去,过不了几日,便会到达长山驿。我们便在驿馆等他便是!」

  那络腮胡牙将不住地将眼瞄向穆桂英,道:「末将遵命!」

  几名僮兵押着穆桂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连推带拉地将她往丛林深处带进去。穆桂英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任由他们拉扯。

  待到了密林之中,穆桂英见许多僮兵身披枯草,伪装着伏于深草之中。那牙将把穆桂英带到一片空地上,那些士兵便纷纷现身,朝这边围了过来。只听那牙将道:「兄弟们,今日不枉一场苦战,竟被我们擒获了宋军元帅穆桂英!」

  那些士兵惊讶地望向穆桂英,议论道:「原来穆桂英长这副模样!前者听闻她一月之内,连下四州二关,诸县更是望风披靡。我倒是她长得三头六臂,想不到竟是如此一美妇!」

  在士兵们议论之时,黄仲卿已打扫完战场,带着士兵也进了丛林里。牙将见他进来,道:「将军,我等昨日听闻宋军偷渡佛子坳,便轻装赶来,未来得及带上许多马匹车辆。这一路之上,尚有不少宋军残部在林中游荡,若是徒步押送,唯恐穆桂英又被他们劫救去了!」

  黄仲卿看看四周,道:「可能寻到什么车辆?」

  牙将道:「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处去寻车辆。唯有运送物资而来的几辆独轮车,倒是能在山间行走。」

  黄仲卿低头想了一下,道:「去将那车子推来!」

  僮军哪敢有违,急忙去推了一辆独轮车到他面前。黄仲卿又瞧了瞧那独轮车,道:「将穆桂英绑于车上押送!」

  牙将得令,在背后推了一把穆桂英,喝道:「快上车!」

  穆桂英踉跄着朝前跌出几步,扭头骂道:「狗贼,本帅自己有脚会走,何需你推!」

  牙将一听,淫笑道:「哟嘿!想不到这娘们还挺硬气的嘛!来人,快将她衣服扒了,看她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说话的当下,拿眼去瞅黄仲卿,见将军没有反对,便更有了胆,不停催促士兵道:「快些动手!让兄弟们也好好瞧瞧,大宋元帅的裸体是什么样子!哈哈!」

  「狗贼!」穆桂英一听敌人要脱她衣服,心下慌乱,怒骂道,「休得对本帅无礼!」

  牙将还是嬉笑不止,道:「老子就对你无礼了,你现在还能拿我如何?」说着,已几步走到穆桂英面前,亲自动手解掉了她铠甲上的系带。

  此时穆桂英仍旧浑身疼痛不止,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下自己的铠甲。那牙将把穆桂英的七星锁子甲往地上一扔,又伸手去扒她的战袍和中衣。

  那些围观的僮兵见穆元帅被如此侮辱,都兴奋地瞪大眼睛,不停地起哄。

  穆桂英心里绝望起来,自从上次在桂州的遭遇之后,她已变得十分敏感。她知道,自己穿着衣服的时候,是威风八面的元帅,一旦被他们扒个精光,那她只不过是一个赤裸的女人而已,几乎人人皆可亵渎。

  牙将的手劲很大,一用力,就把穆桂英战袍和中衣的系带一齐扯断了,露出了贴身的浅绿色亵衣。那亵衣不大不小,正好裹得穆桂英玲珑的身材凹凸毕现。

  「混蛋,你!」穆桂英又羞又愤,对着牙将怒吼起来!

  牙将又随手一扯,将穆桂英的亵衣从她身上扯去。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穆桂英的上身就已经被剥得精光,一对雪白两眼的乳房跳跃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这两个奶子可真不错!要是落到了太后娘娘的手中,必定沦为了盘中餐!」那牙将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把玩起穆桂英的双乳。

  「你,你什么意思?」穆桂英惊道。她自然知道,这名牙将口中的太后娘娘自然是阿侬无疑,可是盘中餐又指的是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吧?咱家太后,最喜食人,尤爱食用妇人之乳。像你这对奶子,到了邕州,必定被她吃掉无疑!」牙将倒是耐下心来,跟她解释道。

  听了这牙将的话,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沉。她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此时正落入敌手的八姑杨延琪。阿侬会不会把杨八姐吃掉呢?穆桂英忽然觉得很歉疚,平南之役本就与八姐无关,只是顺路来助她一把,现在却要害得她连死都尸骨无存。

  牙将见穆桂英满脸忧虑,道:「你现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们可是会好好玩弄你的骚屄的,难道你不担心吗?」他说着,已将穆桂英的玉束带扯去,宽大的征裤应声滑落下来。

  亵裤也将穆桂英结实的大腿和丰腴的屁股包裹得紧紧的,仿佛第二层皮肤一般。那薄得像蝉翼一般的丝质亵裤,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迸裂开来。

  牙将的手从穆桂英的胸口滑落,双臂从正面环抱住穆桂英的腰,双手在后面使劲揉捏着她的屁股,道:「这屁股可真结实啊,一点也不像四十多的人了呢!」

  「狗贼,放开你的脏手!」穆桂英羞怒地骂道。她两边肥厚的屁股,在牙将用力地揉捏下隐隐作痛,不由扭动身躯企图避开。

  牙将一边笑着,一边抓着穆桂英的裤腿,往上一撕。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声,穆桂英的亵裤从后面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雪白浑圆的屁股便露了出来。「这么一层薄薄的破布,还留着作什么,倒不如撕了来得干净!」牙将道,手上更是用力往外一扯,已经被撕成片状的亵裤,被完全扯了下来。

  「啊啊!你!」穆桂英见自己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也被扯掉了,不由惊叫起来。

  她急忙夹紧了双腿,这却让她的两条大腿看起来愈发显得修长而结实。

  「哈哈!穆桂英,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怎么反倒害羞起来了!」牙将笑着,手又向穆桂英的私处伸去。在微隆的阴阜上,被剃掉的耻毛又长出了几寸,此时摸起来有些扎手。「这是被我们三王殿下剃光的吧?哈哈,长得可真快!」

  「狗贼,放开我!」穆桂英喝道。

  「怎么?现在不自称本帅了么?」牙将笑着道。身边的士兵也跟着哄笑起来。

  「天色也不早了,还要赶会驿馆呢?莫闹了!」黄仲卿对牙将和士兵道。

  那牙将点点头,吩咐士兵道:「快将穆桂英绑到车上去!」

  这是一架十分简易的独轮车,车体是由两根直的长木条和若干短的木条组成,拼成了一个「目」字型。两边有同样用木条拼组而成的简易护栏,前后却没有任何遮挡。车子只有一个轮子,轮子是由桐木制成,安装在车体中间,半个在车体上,半个在车体下。这样能有效地保持车子的稳定性,所以物资也只能堆放在轮子的两侧。滚轮的表面上有几条凹陷的槽,约一指宽,适合在山地行走。

  僮兵将穆桂英仰面朝天按到独轮车上,随后抖出几条绳索,将穆桂英的双手一左一右捆绑在两边的护栏之上。接着又将她双腿分开到轮子两侧,褪尽脚上靴袜,将她两个脚踝分开捆绑在护栏底部,又用绳子将她的膝盖也捆绑在护栏中间。

  这样穆桂英的小腿便紧贴着两边护栏,小腿和大腿呈直角状,两条大腿却分开呈一字平行,让她大腿中间的神仙洞暴露无余。

  「放开我!放开我!」穆桂英不停地呵斥着,对自己屈辱的姿势羞怒不已,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力挣扎起来。

  僮兵见她乱动,又用几条绳子将她的胸、腰等处和车子捆绑在一起,让她分毫也无法动弹。

  那牙将见了,更是喜欢。只见他拔出佩刀,割了几匹战马颈部的鬃毛,将马鬃和一条绳子揉搓到一起。不多时,那条绳子便成了毛茸茸的,像猫尾一般,四周倒竖着坚硬的鬃毛。他将这条特制的绳子,嵌入到那车轮的槽里,环绕一圈,在某处对接后打结固定。

  原本穆桂英的私处就和车轮不过一寸的距离,现在轮子上嵌进了蓬松的鬃绳,那坚硬的鬃毛便能刺到穆桂英的阴户上,既痛又痒,好生难受。

  牙将又在这辆独轮车上套了绳子,给一匹战马套上,道:「快些启程,这一路上,我们可是有好戏观看了。」

  那些僮兵岂敢怠慢,在马上狠狠地打了一鞭,那马儿便撒开四蹄,在山路之上奔跑起来。马儿一跑,便拖着那独轮车也奔跑起来,轮子飞速转动,嵌在轮子上的鬃毛,像毛刷一般,迅速地刷着穆桂英的私处。

  穆桂英曾被春药侵蚀的牝户,早已无比敏感,此时被这马鬃一刷,更是如万千条细密的银针同时扎进她的淫肉里,痛痒难忍,生不如死。她不由放声大叫:「啊啊!快停下来!快停!」她拼命地将身体往上缩,企图避开那不住刺扎而来的鬃毛蹂躏。可是僮兵已将她的身体捆得死死的,竟纹丝也动弹不得。

  那战马跑出了一里地,方才渐渐慢了下来。此时穆桂英的阴户已被刺得红肿无比,阴蒂和阴唇都像是充进了水一般,鼓鼓地往外凸出。那马鬃虽然嵌在车轮的槽里,但蓬松的鬃毛在车轮滚动之时,也不时地带起许多泥土和碎石上来,随着那长长的硬毛拍打在穆桂英的阴阜和阴户上,更是加深了穆桂英的苦难。这一里地跑下来,已将穆桂英的阴户弄得肮脏不堪。

  那牙将从后面急匆匆地赶了上来,笑道:「这一路之上,若是有你的叫声相伴,想必也不会无趣吧!」

  穆桂英羞怒已极,对那牙将骂道:「狗贼,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牙将不由又是一笑,道:「这才跑了一里地,你的骚穴就肿成这样了。此去长山驿,尚有数十里地,不知道待我们到了那里,你还能如此嘴硬么?」

  这一里地对穆桂英来说,简直无比漫长,像是又跑回桂州一般,此时听牙将这么一说,方知才走了一里,心内不由绝望,叫道:「不行!你万不可如此!」

  牙将拉住马缰,那战马才停了下来。他另一手摸着穆桂英的阴户道:「你这副样子,倒是我见犹怜。待到了驿馆,本将需好好疼爱于你,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混蛋,下流,无耻……」穆桂英不堪被他言语羞辱,更不堪被他如此肆无忌惮地玩弄自己的私处,不由破口大骂。

  「起!」牙将见她开骂,又是一拍马屁,那战马一声嘶鸣,重新跑了起来。

  那滚动的轮子,又开始不停拍打刺扎起穆桂英的私处。

              57、黑狱之中

  杨八姐嗅到一股浓重的潮味和霉味,在这深深的牢狱之中,仿佛就像置身地狱一般,终日不见阳光,也闻不到新鲜的空气,更别说获得自由了。杨八姐虽然身无束缚,但依然身感囹圄难逃,只能仰望着乌黑的屋顶而叹息。

  僮兵将她关押在水牢之中,浓得像墨汁一般的污水,一直没过杨八姐的胸口,让她几乎透不气来。木质的栅栏像一张网一样,罩在离杨八姐头顶不到两寸距离。

  但是这样对八姐来说,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敌人是将她扒光了扔进水牢里的,她也不需要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中,至少也有那臭水为她遮羞。

  落到这步田地,也是杨八姐自己也始料不及的。自从她出生以来,随父兄征战金沙滩,镇守雁门,也参加过穆桂英破天门阵之役,其征战经历甚至比穆桂英还要丰富。现在想不到竟在这小小的南国折戟,这都怪她自己一时太过逞强,也太过大意。

  杨八姐感觉自己的手指和脚趾都在发胀,她的皮肤已经抵挡不住污水的侵蚀,渗入到她体内去,让她的四肢都开始被浸胀起来。她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努力地将身体往上伸了伸,头顶的木栅栏已将她拦住,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这散发恶臭的污水。

  「铛」的一声,忽然水牢的铁门被打开了,侬智光和侬智德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刚一进门,便吩咐士兵们将水牢的门又重新锁了起来。

  杨八姐心下生奇,阿侬不是下过令,待五日之后将她开膛剖腹,骨肉制成羹汤食用吗?现在才过了一夜,这兄弟二人又来此做甚?难道阿侬改变主意了?

  侬智光率先在黑暗中寻到了杨八姐的所在,便令狱卒道:「快将这杨家娘们从水里给本王捞出来!」

  狱卒闻言,急忙取了钥匙,从打开水牢上的木栅栏,拿一套索,往水中一捞。

  此狱卒一看便是好手,只一下便套住了杨八姐的脖子,硬是将她从一潭污水中捞了出来。

  赤裸的杨八姐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一条刚刚蜕皮的水蛇。她见自己上了岸,急忙要对那些狱卒施以拳脚,企图越狱而出。孰不料,那套索依然紧紧地箍在她的玉颈之上,还没等她反抗,那狱卒便将手中套索一翻,那绳索便一下子掐紧了杨八姐的咽喉,任凭她怎么反抗,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只是忙将双手抓紧了套索,不停咳嗽。

  侬智光见状,对狱卒吩咐道:「将她给本王吊起来伺候!」

  狱卒们又拖着杨八姐往水池的一边去了。在离水牢不远,有一块平地,从牢房顶面上,垂下来一束铁链。这束铁链共有四根,每根铁链尾部,都装着一副镣铐。镣铐所在的位置,离地不过七八尺。狱卒将杨八姐拖到铁链上,这时又上来几名狱卒帮忙,将杨八姐的双手抓住,往上伸去,把她两个手腕锁进其中两个镣铐之中。

  「狗贼,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杨八姐自从一离开那水牢,身上便觉得凉凉的,但脸上却又是烫的。她对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深感羞耻。

  狱卒们将杨八姐的手在镣铐中锁定,又分别抓起她的两条腿,竟也托举上去,只待她的双脚够到了剩下两个镣铐所在的位置时,便将她的两个脚腕也一齐锁进铐中。

  此时的杨八姐手腕和脚腕几乎合并于一处,身体被折迭起来,上身紧贴着她修长的双腿。同时,屁股也往下沉着,丰腴的屁股白得像是一堆雪球,沉甸甸地往下坠。她两腿间神秘的小穴,也无情地暴露出来,这个样子,即使她再怎么夹紧双腿,也遮挡不住她羞处的尴尬。

  杨八姐的阴户是像少女一般的粉嫩颜色,阴唇肥大,鼓鼓地向外凸出,唯有那条肉缝所在之处,是略微往下凹陷进去的。杨八姐的四肢被她自己的体重沉得几乎快要脱臼,她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却也只能在半空中悠悠地晃动,分毫也没有威胁性。

  侬智光和侬智德走到杨八姐面前,只见侬智光指着八姐的阴户道:「贤弟,听母亲所言,这婆娘还是个处女,今日我等兄弟二人可是有福了!」

  侬智德道:「素闻杨门女将英勇无敌,今日看来,倒也不过如此。被三哥你这么一吊,还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侬智光道:「你说得可真没错。来日待你我兄弟擒了那穆桂英,为兄便让你见识见识,那大宋元帅发情发浪的模样,简直人间奇闻。」

  侬智德道:「那今日便请三哥为这娘们破处了如何?」

  侬智光却谦让道:「贤弟,为兄已娶了那杨家的小姐,这个便留给你先行享用便了!」

  侬智德虽然在侬氏兄弟之中年纪最小,却也是个成熟的男人,见他三哥如此一说,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欲火,也不客气,当下便除了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边,举起他那支乌黑发亮的肉棒来。他站直了身子,肉棒正好对准了杨八姐沉下来的屁股,分毫不差。

  杨八姐见状,更是羞耻万分,心里发慌,骂道:「狗贼,你们休要胡来!我,我可是……」

  八姐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双粗糙的大手摸住了她的私处。杨八姐的身体从未被男人侵犯过,直到此时,还保持着处子之身,被如此侵犯,更觉耻辱,只是不停叫骂。

  侬智德道:「看来母亲说得没错,这娘们果真还是处女,这小穴嫩得都能挤出水来!」

  「放开!我让你放开,你听到没有!」杨八姐不停地呵斥侬智德,却依然无法阻止他的暴行。

  侬智德微微有些恼怒,便也无挑逗,直接将自己的肉棒插入了杨八姐的小穴之中。

  「啊!你,你!」杨八姐虽然羞耻,但身体忽然被侵犯,顿时涌将上来的却满是惊惶和愤怒,她不停挣扎,企图避开敌人的侵犯。

  侬智德伸手捧住杨八姐的屁股,无需用上多大力气,便能轻易地将她身体固定在空中。他将虎腰轻轻往前挺去,把肉棒缓缓地送进杨八姐小穴深处。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肉棒似乎被一层薄膜所阻,软软的,似极富弹性。他忽然腰肢猛一发力,那肉棒竟冲破了这层阻隔,长驱直入,一直抵到了杨八姐花蕊深处。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传来,杨八姐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下子撕成了两半。可是她的心又碎得何止两半,简直零碎成泥。她坚守了将近五十年的贞节,却在这一夕之间被人破了,而且这个侵犯她的男人,还是与大宋不共戴天的仇敌。

  「哈哈!三哥,母亲说得果真没错,这娘们还是处女,你瞧!」侬智德用手指着自己和杨八姐的交媾之处,只见从杨八姐的肉穴里,早已溢出了丝丝鲜血,正如粒粒红宝石一般,滴落在地。

  「啊啊!混蛋,你不得好死!」杨八姐受不住下体的剧痛,惨叫不止,口中却仍是叫骂。她好想此时能立即恢复自由,将这些侵犯她的男人全部斩杀殆尽。

  侬智德手扶杨八姐的身体,快速地抽插起来,尽管此时杨八姐的肉洞里面干燥无水,但能破了杨家八将军的处女,已令他兴奋不已。所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管尽情地去占有面前这名妇人的身体。

  「贤弟,现在征南的这群女将,都快被我们玩遍了。等哪天我们杀到汴梁去,将天波府的寡妇太太全部捉来,充当你我的性奴如何?」侬智光放肆地道。

  「混蛋,你们休想……」杨八姐虽然身受蹂躏,但一听到这群禽兽要去凌辱府里的长辈和姊妹,不由愈发愤怒。虽然这并不可能发生,但她也听不得他们用言语侮辱自己的亲人。

  「那敢情好!待小弟我先好好玩弄这个八姑奶奶再说!」侬智德不停地朝着杨八姐的小穴进攻着,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的身体,他壮实的胯部撞击着杨八姐丰腴的屁股,「啪啪」之声异常清脆响亮。

  杨八姐冰清玉洁的身体此时正一点一点地被侬智德玷污,她眼中虽然无泪,但是心里却流出了血。想想自己在军中,虽然不是元帅,可那是何等风光,现在却沦为了敌人的玩物,顿时无比心痛。

  侬智德伸出手去抓杨八姐的双乳,杨八姐手脚被缚,根本无法躲避,只能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蹂躏起自己颇为自豪的乳房。他双手将杨八姐的乳房捏得死死的,以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悬在半空的身体随着他抽插时的撞击到处摇晃。

  「唔唔……你放手!放开我……」杨八姐再也忍受不了那疼痛和屈辱双重的折磨,咬着牙对侬智德叫道。她身为杨府八姑奶奶,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想让我放开你么?」侬智德嬉笑着说,下体的抽插却依然不停,「那你去将穆桂英诳到关内来,待我们捉了她,自然就放了你!」

  「不!不可能……」杨八姐痛苦地摇着头,像是在拒绝他的要求,更像是在摆脱那无边无尽的耻辱。

  「既然你不愿意骗她,那只好你自己受罪了!」侬智德虽然年纪小,但好胜心却很强,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哥哥先后败于穆桂英的手中,如果自己能将穆桂英擒住,那便是大功一件,定会得到二哥和母亲的垂青。他不甘于如此单调的抽插,便分开杨八姐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挤进她的腿间。

  杨八姐虽然四肢都被吊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活动空间。那侬智德的身体挤进她的双腿后,便用自己的两肩撑住,不让她双腿重新闭合。如此一来,杨八姐的小穴就更加暴露出来,侬智德的抽插也变得愈发容易。

  「你这婆娘,年岁不小,这骚穴可是紧得很啊!」侬智德笑着说。

  「贤弟,她可是处女之身呢,当然紧了!现在这小穴被你插得铁树开花,定是会爽得翻天!」侬智光在一边打趣着说,藏在裤子里的阳具已经按捺不住,隐隐龙吟。

  「三哥,小弟倒是有个主意。待我们捉齐了杨门女将,将她们扒光了排成一排,每天我们兄弟轮流点名侍寝如何?」侬智德说话的当下,仍不忘继续进犯杨八姐。

  「好主意,可惜三哥当时捉了穆桂英,却让她跑了!要不然,我们手上便有三个了!」侬智光不免惋惜着说。

  「啊!」侬智德没有去答应他的话,忽然大叫一声,虎腰猛烈地朝杨八姐的屁股撞去,原本「啪啪」的撞击声,竟变成了沉闷的「砰砰」声。

  「不要!不可以!」杨八姐知道对方已是难守精关,大叫道。她不容许自己被亵渎,也不容许自己被侵犯,更不容许敌人将那肮脏的液体射到她的身体里去。

  侬智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为了更好地羞辱这名女将,更是将精液射入她体内为乐,毫不在意杨八姐的呼喊。只见他猛撞了杨八姐的屁股几下,一股热流已是喷薄而出,混合着八姐的初夜之血,一齐涌入了她的子宫。

  「啊啊!混蛋!」杨八姐羞辱难忍,却丝毫奈何对方不得,只是叫骂。

  侬智德将一身精液全部射尽之后,阳具才缓缓地从杨八姐的小穴里退了出来。

  不料站立一旁的侬智光早已难捺欲火,腿上的裤子也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下来:「杨延琪,你侄媳妇,侄孙女的美穴都已被本王玩过了,现在本王就来试试你的如何?」

  「滚开!」杨八姐厉声怒喝,她又怎么容许敌人接二连三地对她凌辱?被一个敌人侵犯已让她生不如死,若是又来第二个,那她岂不真成了一件玩物了么?

  只是她双腿间的小穴已变得一片模糊,带血色的稠液满满地沾在她的肉洞周围,纵使她再怎么声严色厉,也依然摆脱不了此刻屈辱的模样。

  「难道你直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穆桂英落在本王手中的下场么?」侬智光颇有些自豪地道,「在桂州城中,你若是看到她那副模样,准让你目瞪口呆!」

  杨八姐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理会穆桂英的那些丑闻,她唯独关心自己,究竟要被敌人凌辱到什么时候!距离阿侬限定的时间尚有四日,难道她连这最后的弥留,也不得安生么?

  「你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你们母亲生气吗?」杨八姐急中生智,忽然脱口而出。她知道侬智光和侬智德此来,定是瞒了他们的母亲。又见这兄弟几人,甚是害怕阿侬,为了让自己免受屈辱,便暂且抬出了阿侬的名号来震慑他们。

  「哈哈!我们母亲可不会来这黑牢,你就算现在被我们兄弟二人轮奸致死,她也不会知道分毫!」侬智光有恃无恐地道。

  杨八姐闻言,突然一阵深深的绝望。看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兄弟二人的凌辱了。

  侬智光早已上前,如他弟弟一般,使劲拨开杨八姐的双腿,让她牝户大开,又举起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捅了进去。还未插到底,他便道:「你与金花这祖孙二人的小穴,可真是极品!若是我母亲不杀你,本王便收你作妾室,让你与金花共侍一夫!」

  「你这狗贼,到底将金花如何了?」杨八姐一听他提起杨金花的名字,心内不由一怔。难道这许多日来,杨金花真的一直在被这禽兽凌辱吗?这还不到一日,杨八姐便以受不住了,她不知道金花是如何挺过来的。

  侬智光笑道:「莫急,待过几日,便让你们祖孙二人相见了!到时候我母亲杀了你,将你做成肉羹,说不到金花也能分到一杯呢!」

  侬智光说话的时候,已将肉棒在杨八姐的小穴里到处乱捅,似乎要将她的肉洞捅坏一般。杨八姐痛苦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中也浑然不觉,只是心底不停喊着:「桂英,你快些来破了这昆仑关,将我与金花一道救了出去!」

  但她殊不知,此时的穆桂英,也是自身难保。就在她刚刚被侬智德奸淫的时候,穆桂英正好马失前蹄,落进了黄仲卿精心布置的陷马坑之中。而此时,她也被敌人剥得精光,绑在独轮车上,被马鬃刺挠着私处,正向长山驿而去……

              58、长山驿

  原本阴霾密布的天空在黄昏时分变得更加昏暗了。长山驿顾名思义,位于长山之上,是由宾州通往邕州分叉路上的一个小驿馆。长山陡峭入云,因此置身于驿馆之上,就仿佛随手都可以触及那如墨汁翻滚的乌云。那一层厚厚的阴霾,像是屋顶一样低沉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群三三两两的士兵簇拥着一架马车进了驿馆之中,停在馆前的一片空地上。

  一正一副两员僮将也随后进了驿馆,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那一群士兵,早已将那驾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那战马拉着一辆独轮车,车上绑着早已被扒得一丝不挂的穆桂英,两条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分开着,私处离车轮不到一寸距离,轮子上,向外冒出几寸长的马鬃,不时地刷着她的阴户。二十余里路下来,穆桂英的阴户早已被刷得一片通红,肿大得像一个小孩子的拳头。

  「哟!我们的穆元帅,这一路下来,滋味可还好受?」那牙将挤进人群,调侃着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穆桂英。

  「快些放我下来……」穆桂英的嗓子早已喊叫得有些沙哑。她努力地抬起头,想去看看自己疼痛不已的私处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她所能见到的,却是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要吞了她一般盯着她。她不由羞耻万分,哀叫道:「不要看……不要看……」

  牙将握着一束马鬃,将马鬃的尾部扭到一团,只将前段散开。他手握马鬃尾部,用前端扫帚状的散毛,去刷穆桂英裸露的脚心。

  「啊!」忽然一阵怪异的难受感瞬间袭便穆桂英的全身,她不由娇躯一颤,下意识地急忙将脚一缩。可是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脚被敌人捆得死死的,任她挣了好几下,还是一动不动。

  「哈哈!想不到你一个堂堂大元帅,竟对脚底这么敏感!」牙将颇为得意,拇指和食指不停转动着那束马鬃的尾部,让前面散开的须毛不停挠着穆桂英脚心。

  「啊啊!住手!哈……住手啊!」一阵阵奇痒从脚心开始,不停朝着穆桂英全身袭来,惹得穆桂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极端的难受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感觉几乎生不如死。

  「既然你这么怕痒,不知道同时挠你两个脚心会怎么样呢?」那牙将见穆桂英无法反抗,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便一心想要她当众出丑,又拿了一束马鬃,去刷穆桂英另一只脚心。

  「不要!不要!好痒!住手……」穆桂英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此时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便是那脚掌。可即便她再怎么左右晃动双脚,也依然难逃被那坚硬的马鬃刺激的命运。

  「瞧!说什么大元帅呢,被人玩弄脚心,身体都能起了反应!」在一旁围观的士兵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穆桂英的乳房变得愈发坚挺起来,高耸起两个半圆球状,那樱红色的乳头更是勃然挺立,几乎比原来增大了一倍。在她雪白的娇躯上,那两点粉色的乳晕,开始慢慢扩散,像是墨汁渲染一般。

  一名士兵竟然靠近马车,身手按在穆桂英的双乳之上,用力的揉捏起来,口中道:「这两个奶子可真结实,真不愧是天波府里养尊处优的少奶奶啊!」

  「放手!放手!我让你们放手,你们没听到吗!」穆桂英大声厉喝,她实在害怕自己会在敌人面前失态,可是身体早已禁不住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又是一名士兵嘲笑着那正在玩弄穆桂英双乳的僮兵道:「这奶子有何好玩的,还不如玩她的小穴来得刺激!这可是当日我们三王殿下的玩物呢!」他一边说,一边竟向穆桂英的双腿中间伸出手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阴户都遭受着马鬃的刺挠,同时随着车轮的转动,也从地上带起不少碎石泥土来,此时她整个私处都是黑乎乎的,粘满了泥土。那僮兵的手指,便夹带着这些碎石泥土一道插进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头去。随时锋利而尖锐,顿时硌得她阴道内壁阵阵剧痛。

  「狗贼,拿开你的脏手!」穆桂英不堪羞辱,破口大骂。

  「嘻嘻!」那僮兵却笑道,「你何不起来瞧瞧你自己的骚穴,倒是你的脏,还是我的脏!老子尚不嫌弃你的骚穴弄脏了我的手指,你竟嫌起老子来了!」

  僮兵指奸着穆桂英,随着他手指的一进一出,夹在他手指和穆桂英肉壁间的碎石,也一齐来回滚动起来,几乎把穆桂英娇嫩的淫肉血都要硌出来了。

  乳头、阴部和脚心,三种不同的刺激一起向穆桂英的心头涌来,让穆桂英难受地几乎快要癫狂。而最令她无奈的是,对于这纷至沓来的羞辱,她竟然无力反抗和躲避,只能照单全收,痛苦地承受着。「唔唔……住手……」穆桂英后脑搁在独轮车的木条上,疯狂地摇起头来。

  「瞧,她都流水了呢!」那指奸着穆桂英的僮兵举起自己的手指,只见他的手指上粘着一片湿乎乎的黑泥,穆桂英的淫水已将这黑泥变得极富黏性。

  「哟嘿,果真是个淫荡胚子!定是被我们三王殿下调教的吧!」旁边的僮兵纷纷起哄,毫不留情地对着穆桂英尽情嘲讽起来。

  「不!不!休要胡说!」穆桂英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在桂州时的丑闻,但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再怎么声严色厉,也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哈哈!她还不承认呢!」那名指奸穆桂英的僮兵在穆桂英的阴阜上左右翻转着手指,将那一手黑泥擦拭到她身上,「只是这里的阴毛却是被谁剃掉的?休要说是你自己剃的,若真如此,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混蛋……」穆桂英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屈辱,都怪那陈夫人在她回营之后,又将她的耻毛剃了一次,要不然此时该已长齐了吧?也该不至于受到这群宵小的羞辱了。

  「无话可说了吧?」那僮兵道,「你若不承认倒也无妨,反正在这长山驿里,会让你在桂州的经历重温一次!」

  「你们,你们休想!」穆桂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们,她心里已暗暗害怕,真的不想再让桂州的丑事在她身上重演。

  「见她这副骚样,老子已是受不了了!真想让她尝尝我这根大肉棒!」那许多僮兵早已心头欲火难捺,若不是见黄仲卿和牙将在,定是早已将她奸上十回八回了。

  这时,黄仲卿已令几名士兵去打了几桶清水过来,吩咐道:「休要辱其太甚,还需留着她给丞相大人享用呢!快将她洗刷干净了,找个地方关押起来!」

  士兵们应喝一声,纷纷抢上前来,要为穆桂英洗刷身体。几名士兵各抢了一桶清水,朝着穆桂英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哗啦」一声,穆桂英顿时便浇得浑身湿透。那些士兵又拿了几把鬃毛刷子,来刷穆桂英的私处与胸部。

  做刷子的鬃毛与牙将嵌在车轮槽上的鬃毛又是不同。车轮槽上的鬃毛乃是马鬃临时制成,而刷子上的鬃毛用的却是猪鬃。猪鬃自然比马鬃更坚硬,而且又短,自然也更为锐利。穆桂英的私处早已饱受鬃毛刺扎之苦,此时又被猪鬃一刷,更是疼痛异常,不由惨叫起来:「哎哟!别刷了,快停手!」

  「哈哈!穆元帅,你自己倒是没看见,不知道你的骚穴有多脏,现在我们好心帮你洗洗干净,何故拒绝!」那些僮兵明知故问,调侃着她。

  「是呵!听闻你自前日夜里直到今日,衣不解带,征战不休!想必也是出了不少汗吧,咱们就帮你洗洗这身贱肉,免得发臭!」一名不停刷着穆桂英双乳的士兵道。

  「这双脚一直捂在你的牛皮靴里,也定是出了汗,我便帮你洗脚吧!」又一名僮兵拿着鬃毛刷,向着穆桂英的脚心直刷过去。

  「唔唔!哈哈!哈哈!啊!唔唔!哈!啊!」穆桂英胡乱地大叫着,也听不见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叫。脚心传来的奇痒一下子就压过了身上所有的痛感,让她敏感地紧张起来。

  「穆元帅,这样子该是很享受吧?你都笑出声来了!」那刷脚的士兵颇是得意。虽然再不能占到这个女元帅的半点便宜,但是能让她在自己手下失态,同样令她兴奋不已。

  「你,你,哈哈!你,哈!不要!」穆桂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本应对此极其痛苦的,却不料被鬃毛惹得笑出声来,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好了,这脚有什么好刷的,快些将她的淫穴洗刷干净。莫要等到丞相大人一来,这里面还都是石子泥土的!」黄仲卿见那刷脚的士兵玩得起兴,便制止道。

  「是!是!」那士兵应着,随手又拿起一把筒状刷子。这把刷子约半尺长,前半段四周都插满了鬃毛,后半段便是手柄。他握住手柄,竟将那插满鬃毛的半截,全部塞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痛死我了!」奇痒感刚刚消退下去,紧接而来的却是丝丝入肉的剧痛。

  穆桂英的阴部被马鬃刺挠了数十里地,早已肿胀得像一包水球。此时更是变得比平常愈发敏感,那鬃毛刷一进到她的阴道内,她便感觉自己淫穴四周的肉壁,都像是被万千绣花枕穿刺一般,禁不住哀叫起来,叫声益惨。

  「想不到,这淫穴还是挺深的,这刷子竟捅不到底!」那士兵又把那刷子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了几送,仿佛真的是想一探深浅一般。

  「啊啊!不要再进去了!好痛!」穆桂英疾呼,那刷子越往深处去,疼痛便是越深重。她已是到了忍耐的极限,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那士兵却用刷子,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不时还转动手柄,让刷子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充分旋转,似乎那把刷子便是他的阳具一般。

  穆桂英嘶哑地叫喊着,这痛楚简直比在桂州城中还要深重百倍。那时她只不过是被强迫着失态高潮而已,而现在,光是这无法想象的疼痛,便让她几乎崩溃。

  那牙将走到车前,一把提起穆桂英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拎了起来,道:「穆元帅,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恐怕连你儿子见了,也不敢认你这个娘了吧!」

  穆桂英的脖子被强制地向胸口压去,她感觉自己的颈椎骨快要被扭断了,咽喉更是被自己的下巴卡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的「咕噜咕噜」声。

  此时,僮兵们已渐渐将她身上洗刷干净,在黄仲卿的吩咐下,提着空水桶离去。在驿馆的空地上,只剩下了寥寥几名士兵。

  「将军,现在就将她关押起来么?」牙将心中一直没有断过侵犯穆桂英的念头,却又不敢向黄仲卿提出要求,因为黄仲卿和丞相是同姓同族,本为一家人,怕黄仲卿训斥于他。

  果真不出所料,黄仲卿点点头,道:「暂且将她关押到驿馆后营里去,调本将一队亲卫兵看守!莫要出了什么差池!」

  此时的穆桂英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考虑自己的处境,只是如一滩烂泥一般,仰卧在车上,也顾不得自己裸露的私处颇为不雅的样子。加之连续几天几夜的征战,屈辱、疲惫、饥饿一下子涌上心头,便沉沉地昏睡过去。

  牙将见穆桂英昏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辱她,便令人推了那独轮车,往后营走去。

  一名士兵刚刚推起车,不料从黑暗中忽地响起了几声破空之声。黄仲卿叫声「不好」,下意识地急忙将身子一闪,那莫名飞来的利箭,擦着他的衣角飞了过去。只是那推车的士兵没有那么好的身手,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已被几支羽箭同时射中了要害,连叫都没叫出声,便「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什么人?」黄仲卿大喝,急忙拔出佩刀,与牙将一道,隐身于驿馆的门后。

  穆桂英被黄仲卿的喝声惊醒,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见到,身边一名僮兵已躺在血泊之中,身上竟莫名地中了数箭。她不由来了精神,心头大喜,宋军装备的皆是羽箭,而南国之兵,远程皆以捻枪抛射。那应是宋军的将士来救她了吧?她忽然有些感激上苍,这次毕竟不像桂州那般,沦于敌手好几日,险些绝望和崩溃。虽然现在自己也受了罪,但总好过毫无希望的悲惨岁月。

  在不远处巡逻的几名僮兵,听黄仲卿大喊,急忙提着长枪奔跑上来,要来保护他们的将军。不料还未跑到黄仲卿身边,又是几支羽箭借着夜幕的掩护飞射过来,将那几名僮兵皆尽射翻。

  「将军,看来是宋军来救穆桂英了!」牙将道。

  「快!你赶紧去将那车推到后营,集结全营士兵,到馆前迎敌!」黄仲卿吩咐道。

  牙将答应一声,拎了佩刀,矮着身子,往绑着穆桂英的独轮车方向跑去。却还没跑出几步,又是几支羽箭从身后射来,顿时将他射成如刺猬一般,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黄仲卿大怒,对着黑暗大喊:「什么人?何必躲躲闪闪,赶紧现身与本将一战!」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只见一支羽箭夺的一声,钉在了驿馆的门上。若不是他躲在门后,也早已被射个透心凉。黄仲卿心中害怕,只将身在门后藏了严实,不敢现身。

  这时,回营的几名士兵听到前营骚乱,也提着兵器赶来。他们刚到前营,不由愣住,哪里见得到敌人的身影啊?正在不知所措间,那羽箭却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那僮军接二连三地倒地而亡。可奇怪的是,尽管这飞矢如雨下一般密集,但却丝毫没有伤到穆桂英。那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只往僮兵身上射去。

  营地遭到突袭,僮军也算反应迅速,顿时鼓声大作,那驻守在长山驿的数百名兵将,全部往前营奔来。

  黄仲卿求战不得,又不敢现身,生怕也被那长了眼的羽箭射中。但他好歹也算是摸清了黑暗中敌人的大致方向,便喊道:「往那个方向,赶紧抛枪!」

  僮军不畏生死,依照黄仲卿所指的方向,纷纷抛出了捻枪。果真不出他所料,黑暗中顿时响起了几声嚎叫,不多时,便见到几个黑影咕隆咕隆地滚到山下去了。

  好景不长,在密林深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哨子,只见几个巨大的黑影,朝这边冲杀过来。前排的僮兵刚刚投完捻枪,还来不及重新装备,就被这些骑兵冲了个零乱。

              59、陀螺台

  静,静得连水珠滴在地上,听起来都像是一阵轰鸣。杨八姐只觉得浑身凉透,那臭水刺骨寒冷,让她禁不住直打哆嗦。昨日侬智光和侬智德两兄弟将八姐轮番奸污之后,直到二人力乏,才兴尽而归。归去之时,又将她重新投进了水牢之中。

  虽然只过了一个晚上,杨八姐今日的心情却与昨日大不相同。昨日她刚刚被俘,已作好了为国捐躯的打算,虽然被人吃掉的下场让她一时无法接受,但好歹也能留一个清白之身。今日她已被敌人夺去了贞操,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这个时候,她即便是死,也已非清白。

  最让杨八姐难以忍受的是,自从昨日被那禽兽二兄弟开苞之后,下体就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身在水中,那浑浊的污水直往她阴道里倒灌,让她的身体更加冰凉。处女膜破裂的痛楚,被这污水一碰,更是隐隐作痛,无法消退。

  门外又传来了那兄弟二人的声音,杨八姐心头不由又是一慌。她记得昨日侬智光与侬智德离去之时,曾撂下话道:「明日我兄弟还会再来!让你死去好好痛快一场!」可这哪里是痛苦啊,分明就是痛苦!

  果然,侬智光和侬智德如期而至,他们一进牢房,便又让狱卒将牢门紧紧地锁了起来,定是害怕他们的母亲得知了他们的行径,责备他们玷污了她的食物。

  这二人进了牢内,又令狱卒将杨八姐从水里捞了起来,道:「杨八奶奶,在水里泡了一天,滋味如何?」

  侬智德却接过了他的话茬:「定是没有被玩弄时那般自在!你瞧,她的两条玉腿,都被浸胀了呢!」

  杨八姐一听他们提到了自己的腿,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急忙将身体侧了过去,不让他们窥视。但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却一眼瞥见了自己原本修长结实的大腿,此时已被浸得发肿,比昨日还粗上了一圈。

  侬智光微微蹙眉,对狱卒道:「如此这般,岂不影响了观感?从今日起,无需再将她泡到水里,只需缚于刑架上即可!」

  狱卒见三王吩咐,忙点头道:「谨遵殿下吩咐!」

  侬智德对侬智光道:「三哥,方才来牢房的路上,你道有好玩的东西让这杨家的八奶奶试试,却不知为何物?快些拿出来,急死小弟了!」

  侬智光一脸神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在侬智德面前晃了晃,道:「你猜这是何物?」还没等侬智德答话,他便自问自答,表情颇为自豪:「这正是苗疆的混沌忘情药,乃小妹智英早年在应州学艺时带来。前者为兄在桂州时,让那宋军元帅穆桂英试了试,谁知那穆桂英竟发起情来,简直不可收拾!」

  侬智德满眼羡慕,道:「若知如此,小弟便向二哥请求,恩准小弟与三哥同守桂州去了!」

  侬智光拍拍他的肩膀,道:「莫急,这不我们现在还有这八奶奶么?」

  侬智德急道:「那还不赶紧去给她用上!」

  侬智光依然故作神秘:「只用这药,岂不太过无趣?今日你我便请这八姑奶奶,来玩上一个游戏如何?保管她变得比穆桂英还要淫荡!」

  侬智德抚掌道:「那敢情好!」

  侬智光令狱卒押着杨八姐,出了这监室。昆仑关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牢房也较为宽大,以便关押一些从战场上俘虏过来的敌人。牢房里的刑具也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稀奇古怪的刑具。那些狱卒带着杨八姐路过一个个囚室,直把杨八姐看得人都呆了,心中更是发慌。她不知道这些刑具要是一旦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她还能不能够坚持地住。

  一行人到了一个刑房前停了下来,侬智光道:「便是这里罢!」领路的狱卒摸出钥匙,打开刑房的铁门,只见一个七八步见方的刑房中央,砌着一个圆形的台子,这个台子看上去有些像一套磨坊中的磨盘,高不过三尺,直径却有五六尺。

  台面上盖着一块平整发亮的铜块,被打磨得如同镜子一般,人若是望到镜面上,面目清晰无二。铜面的两侧,各有一个手把。这磨盘的磨心并不是偏在一侧,而是位于正中。偌大的一个圆形铜板中间,被掏出了一个胳膊般粗的圆形小孔,远远望去,竟像是一个巨大的铜钱。最令杨八姐无法直视的是,从磨心中间伸出一支假阳具,被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却比成年男子的还要大出一圈,在磨心中间直直立着。在距离磨心不远,也不过六七寸的地方,竖着一根铜柱,碗口般粗,高四五尺。

  狱卒将杨八姐押上那圆台,让她阴户朝着那根竖起的假阳具蹲下去。杨八姐哪里肯蹲,只是叫骂反抗,那些狱卒竟也奈何她不得。

  侬智光见状,便操了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对着杨八姐的膝弯狠狠打了下去。杨八姐吃不住痛,双膝不由往下一弯,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那些狱卒趁机上前,将杨八姐按倒在台面上。两名身材壮硕的汉子,往她后背上一坐,不让她起身。又两名狱卒,扳起她的双腿,往后弯去,直到她小腿后侧和大腿后侧紧紧贴在一起,便用绳子将她的大腿和小腿捆绑起来。

  杨八姐修长的双腿往后折迭起来,脚跟几乎贴到了屁股上面,竟像是一下子矮了好大一截。更主要的是,她已不能自由活动了。狱卒将她的身体抬起,让她的后背紧贴着那根竖起的铜柱,往下按去。

  杨八姐的阴户正好对准了那根假阳具,顿时就被紧紧地插了进去。她刚刚被破了处,小穴尚不能适应,再加上她已年近五旬,虽然皮肤如少女一般紧致,但多少失去了一些弹性,一下子闯入如此巨大的物什,顿感下体如被撕裂一般,无情地四周扩大开去!「哎哟,放开我!狗贼,你们这又是要作甚?」杨八姐在剧痛中,仍不忘痛骂敌人。

  「抬起来!竟忘了上最好的东西!」侬智光像是故意的,让那些士兵把杨八姐又重新抬了起来,使她的阴户脱离了那根阳具。

  侬智光一步跨上圆台,将那小瓷瓶里的浓厚液体,倾倒在那根假阳具上。那春药虽然浓稠,但还是顺着那假阳具慢慢地往下流去。不多时,那假阳具上已沾上了厚厚的一层。

  「下!」侬智光命令道。

  狱卒抬着杨八姐,又重新将她往那根假阳具上面放去。可怜的杨八姐再一次体验到了被巨物捅进体内的痛苦,禁不住尖叫起来:「啊啊!」此时,她已无暇再痛骂敌人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此时那假阳具上已被涂满了春药,春药如油一般浓滑,增加了杨八姐干燥的阴道肉壁和假阳具之间的润滑性。尽管如此,杨八姐还是感到那巨大的阳具几乎要了她的半条性命,大得像是要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而且润滑性的增大,也加快了插进去的速度,那小穴瞬间膨胀起来的感觉,让八姐几乎崩溃。

  两名狱卒按着杨八姐的肩膀,让她的后背紧贴铜柱,又拿了几条绳子,栓在她脖子、胸部和腹部,连同她的双臂一道,紧紧地被固定在柱子上。那柱子专为捆绑犯人而设计,柱体上雕有一道道一指宽的凹槽,遍布整个柱体。那些狱卒便将那绑着杨八姐的绳子嵌入那凹槽中打紧了结,让杨八姐不能上下移动身体,更别说脱离那粗长的假阳具了。

  侬智光眉笑眼开,调侃道:「八姑奶奶,现在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小穴胀得很难受?不过别急,一会儿,你便会嫌这根东西不够粗大了!」

  侬智德在一旁若有所思,道:「这陀螺台倒是给她上药的好法子!」

  侬智光甚是得意,便令两名狱卒,一左一右,去推那磨盘的手把。那几名狱卒得令,便走到那磨盘手把后面,用力推了起来。

  磨盘转动起来的时候,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响,像是打雷一般。但是那盖在上面的圆形铜板,似乎和地下磨台是分离的。在狱卒推动的时候,仅有那圆形铜板转动起来,那个竖立起来的假阳具却并没有转动。

  杨八姐虽然位于磨台正中,但身体毕竟是被捆绑在后面的那根柱子上的,当磨盘转动时,她的身体就像是围绕着那根假阳具在不停旋转。然后她的身体是动了,假阳具却没动,因此这无异于让那根假阳具在杨八姐的小穴里转动。

  「啊啊!畜生,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杨八姐不堪受辱,对着侬氏兄弟大骂。她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往上蹭去,但是绳子已将她固定地死死的,再加上此时支撑她身体重量的,仅有两个膝盖,膝盖处根本用不上什么劲,除了让自己勒得无法呼吸以外,别无作用。

  「杨八姐,你倒还真是个烈性女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没能起了药效!

  当日本王给穆桂英用这药的时候,没过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已春性大发了!」侬智光道。

  其实,无需侬智光说,杨八姐体内早已勾起了欲望的火苗。她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对这种感觉居然感到既陌生又新奇。那像是一个有着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在不停地向她招着手,将她引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去。

  「狗贼,你给我下了什么蛊?」杨八姐厉声问道。方才在侬智光兄弟的对话中,她隐隐听到类似「苗疆」、「应州」的字眼,便以为自己中了敌人的什么毒蛊。

  「哈哈!你呆会便能知晓!」侬智光道。

  「啊啊!快停下来!」杨八姐喊道。此时她身上已经变得滚烫起来,像是在每个毛孔中都会冒出火来,尽管是在这冰冷潮湿的牢狱之中,也让她变得香汗淋漓。那假阳具似乎雕得不甚规则,随着磨盘的转动,在杨八姐的小穴内此凸彼凹,如同一根棍子在不停地搅动。这更加速了春药在杨八姐体内发作的速度,让杨八姐浑身如同无数蚂蚁在爬行一般,到处都是酥痒的感觉,让她连皮带骨都要化掉了。

  「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杨八姐对这种感觉十分害怕,她不顾绳子勒得她脖子都要断掉的痛楚,拼命低下头,不料却从身下那光亮如镜的台面上,见到了自己正在被假阳具肆虐的小穴。那粗大的阳具将她肉洞周围的淫肉都绷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从橘黄色的铜镜里倒映出来,那场景更平添了几分诡异。

  杨八姐不敢再看,急忙将头抬起,不料却望见侬氏兄弟和许多狱卒色迷迷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她已是无处藏身,不知该将自己置身何处!她转动的身体让她的目光在敌人脸上一一掠过,像是在播放着一幕幕奇异映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八姐身体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烧起来一般,尤其是她的私处,更变得滚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语无伦次地叫着,骂着,声音却像是哭喊和哀叫。原本假阳具杵在她肉洞里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难以名状的快感。对于这种感觉,杨八姐根本无法阻挡,像是她渴望了数十年而不得,今夕一朝如愿以偿的痛快,更像是她多年前睡梦中常常自我设想的假像。

  小穴中一阵阵的酸胀接踵而至,杨八姐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出汗,但肉洞内部出汗地更为厉害。似乎有一种神秘的液体,正从她体内分泌而出。

  「不!不!啊……」杨八姐大叫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叫得如此失态,即便是身遭酷刑,她也不至于会叫得这样惨烈。坚守了将近五十年的贞节和矜持,都在这一朝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了泡影。

  「停!」侬智光忽然喊道。那些狱卒听到声音,便停止了推磨。

  杨八姐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在被药物占据着,让她变得疯狂,变得不顾一切,甚至失控。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了,竟然在那根假阳具上扭动起来。原本在磨盘旋转的时候,她的阴道内壁摩擦着阳具的表面,带给她足够的快感。可这一旦停止下来,她却发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一般,无尽的空虚感弥漫而来,最可怕的是,她唯有如此才能安慰自己的欲火焚身。

  杨八姐两个膝盖像拐杖一般拄在圆台上,根本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身体的重量已压地她双膝生疼。再加上她使劲地扭动,更让膝盖上的痛感有增无减。但是她完全顾不得这些,现在的她,唯有得到足够的快感,才能让她稍解燃眉。

  「哈哈,杨八姐,今天是不是很想让本王的大肉棒来肏你呢?」侬智光笑着说。

  「唔唔……不,不可能……你,休要痴心妄想……我不会屈服的……」杨八姐残存的一丝理智还在作着最后的抗争,但是她心中着实没底,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抗到什么时候。

  「好!好!哈哈!」侬智光大笑,「烈性子,本王喜欢!只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你们那穆大元帅,可是没顶得过一炷香!」

  「啊!唔唔……好难受……」杨八姐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像是在梦呓一般。

  尽管绳子将她绑得甚紧,但是她还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前后左右地转动起胯部。

  「看来,你还是很享受这爱欲的滋味啊!」侬智光道,「不过你莫要担心,本王定会像玩弄穆桂英一般,将你弄出春潮,让你好好体验一番做女人的滋味!」

  「你,你们快让它停下来!」杨八姐即将崩溃,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爱液已经从小穴和假阳具之间的缝隙里泌出,无止尽地流下去。她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更不知道该如何抵御这感觉。现在她唯一明白过来的是,这世上还有比疼痛更难以把持的快感。

  「再给杨八奶奶加点料!」侬智光吩咐道。那两名推磨的僮兵得令,又开始推着那磨盘旋转起来,杨八姐的身体也跟着一齐在圆台上打着陀螺旋。

  杨八姐的小穴又得到了充分的摩擦,顿时忘情地浪叫起来:「啊啊!受不了了!」她不顾紧勒着脖子的绳索,摇起头来,在玉颈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杨八姐感觉自己的尿意迅速在增加,仿佛全身上下的所有水份,都一下子涌到了膀胱里去,让她不泄不快。可是她又不愿意在敌人面前出丑,仍在软弱地抗争着。那欲望如急火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很快便占据了她的全身,杨八姐终于全线失守。

  「啊啊啊!我要泄了!不要!不要!」杨八姐脑中已变得空白,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令她难忘的快感当众去。她恨不得此时自己可以挣脱束缚,这样她就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作出更大的幅度,以带给她更强烈的快感。

  「三哥,这药果然是个好东西。这杨八姐昨日还是一副忠贞节烈的样子,今日便成了如此淫浪的货色!」侬智德见杨八姐春心大发,已是忍耐不住,下体已掩藏不住地勃大起来。

  「那是!可这东西剩得不多了,现在小妹又是下落不明,待为兄手头几瓶用完,便没有了!」侬智光不无遗憾地道。

  「啊!我要!我要!快给我!」杨八姐的身子顺着柱子猛地往下蹲了几次,在可能的范围里,让自己的小穴尽可能地摩擦到那阳具。顿时,她浑身一阵颤抖,像是被阿侬的雷光锏打中一般,痉挛不止,一股阴精已在侬智光兄弟谈话之间,喷薄出来。

              60、交趾兵

  驿馆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呐喊,只有急促的马蹄声和利刃相磕的铮鸣。这夜色太暗,暗得令人压抑,因此在这场厮杀中,双方都没有助威呐喊,只是一味地朝面前的人砍杀过去。

  穆桂英置身于战场之中,却无能为力。身体依然被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能看到那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呼啸而至,将僮兵的队形冲散。虽然这队身份神秘的战士人数不多,但个个英勇善战,又是趁敌不备,突然发动袭击,直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黄仲卿见战事不利,便喊道:「退!都退到中营去固守!」这是目前最好的抉择,前营已被敌军冲乱,固守中营,至少可以保全后营,甚至还可以伺机反击。

  僮兵陆续退往中营后,战事便稍稍息了下来,那些袭营的战士,便逐个点起了火把,顿时让漆黑的驿馆有了些许光明。

  穆桂英见到这些战士的服饰,不由暗暗吃惊。只见这些人穿的全然不是宋军的衣服,全是一身红绸战袍,外罩黑甲黑氅。若不细看,却与僮兵服饰一样。只是这些战士皆穿了红袍,好歹有了一些亮色,不似僮兵那般死气沉沉。

  这时,一名身穿青铜甲的精瘦汉子,骑着一匹爪黄马,逐渐将士兵收拢,朝着穆桂英所在走来。

  穆桂英见自己赤身裸体,本欲拿手遮挡羞处,不料却意识到手脚被缚,根本无从动弹。一想到自己如此一丝不挂地暴露于这一群陌生人之前,不由羞愧难当。

  那精瘦汉子到了独轮车前,道:「穆元帅,这才几日未见,怎的成了这副模样?这可与我在宾州城中所见,完全不相像啊!」

  那精瘦汉子此言一出,却惹得身后的士兵哄笑不止,几名士兵道:「我倒是宋军元帅穆桂英是如何威风的人物,今日一见,却连衣服都不穿,当真是笑煞我等!」

  即使在黑暗中,穆桂英还是能看到那精瘦汉子阴鸷的目光被灯火映得愈发深邃而凶残。这是一个极富占有欲的人,所有的一切,在这双眼睛里,都只剩下霸占和毁灭两种选择。穆桂英曾在宾州城中见过这双眼睛,不由脱口而出:「李常杰?」

  来人正是李常杰,虽然他重甲遮面,但穆桂英还是认得他的那双眼睛。跟在他身后个子稍矮的,便是他的弟弟李常宪。穆桂英十分惊讶,此处距离昆仑关和邕州并不远,甚至到宾州快马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属于南国重地,可这李常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错!前几日小人拜会过元帅,元帅真是好记性!」李常杰道。

  「快些替本帅松了绳子!」穆桂英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赤裸裸的样子,尤其是那屈辱的姿态呈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便对李常杰道。

  不料那李常杰却摇摇头道:「天下皆知,穆元帅的武艺,四海之内首屈一指。

  若是我现在替你松了绳子,你便要回宾州去了,我是再也留不住你了的。所以还是要暂时委屈一下元帅了!」

  「什么?」穆桂英大惊,「你,你要将本帅带去何处?」

  李常杰缓缓道:「此番末将奉郡王殿下之命,出击邕州。可惜末将到宾州请元帅开恩,放我等入边境,攻破侬贼,一番好意却遭拒绝。今日我若是无功而返,免不得遭郡王怪罪。若是将元帅请回升龙城,想必郡王定会大悦,免了末将劳师无功之罪。」

  升龙城,乃是交趾郡都,建于太宗初年,至今已有七八十年。穆桂英更是吃惊:「你要带我去升龙城?难道,难道你们想与大宋为敌么?」

  「自然不是!」李常杰道,「大宋乃是天朝上国,在下只不过是请元帅到交趾去做做客而已!」

  「放肆!」穆桂英骂道,「本帅自有军务在身,岂能去你交趾?」

  「哈哈!」李常杰笑道,「穆元帅,难道你现在要这副样子去处理军务吗?」

  李常杰的话,又引起了交趾兵的一阵哄笑:「说什么军务在身,现在却是连衣物都不在身了!」

  「你们,你们……」穆桂英羞愤地连话都说不出了。她恨不得此时能挣脱了绳索,好好治治这些郡国之兵的不敬之罪。

  「走!先将她送到山下去,待明日一早,再行赶路!」李常杰吩咐道。这里毕竟是僮军的营地,虽然被他一击得逞,但只有传出消息去,大批僮军便会接踵而至。

  交趾兵又将穆桂英所在的独轮车套到一匹战马上,挽起缰绳,牵着马往长山之下走去。

  这独轮车一动,那嵌在轮子里的鬃毛绳便又开始刺挠起穆桂英的阴部。可怜穆桂英的私处,已连遭鬃毛的刺扎、洗刷,早已红肿得快要滴出血来,现在重新被这阴毛一刺,更是疼痛难忍,不由大叫:「哎!啊!放我下来!」

  李常杰骑马跟在身后,对身边的李常宪道:「这些僮人倒是有点意思,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折磨宋兵元帅,却是稀奇!」

  「哈哈!」李常宪笑道,「这穆元帅当日在宾州城中所见,那是何等威风!

  今日却被僮人如此羞辱,想必今后也没什么面目去领兵打仗了吧?」

  李常杰道:「此番北上,你我兄弟虽然无功而返,却让我们捡了一个宋军元帅回去,倒也不错。待到了升龙城,我便去求殿下,将她赐给我们兄弟二人,当个奴隶玩耍也是不错的,哪里还要领兵打仗!」

  「快放了我!难道你们不知道,私羁天朝元帅是什么罪名吗?就不怕宋天子降罪吗?」穆桂英大声训斥道。她万想不到,前几日还向她示好的交趾人,今朝竟会突然翻脸。

  李常杰道:「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在佛子坳,那么多士兵都见到了,你是被僮人掳去的,与我交趾又有何干?你们定是千万想不到的,我交趾会在他们僮军的眼皮底下虎口夺人!」

  原来,这李家二兄弟离开宾州之后,并没有回到宋越边境去,而是领着百余名士兵,一直徘徊在邕州和昆仑关之间,暗中注意宋侬两军战况,以便在混乱之际,可以混水摸鱼,赚一些好处。当得知穆桂英为了救杨八姐,冒险从佛子坳偷渡,中了敌军的诡计落进陷马坑,便于密林之中尾随着僮军。这李常杰极擅行军,一路下来,隐踪匿迹,竟没有让僮军发现。待僮军进了长山驿,天色又暗,一举发难,打了黄仲卿一个措手不及,竟将穆桂英抢了过来。

  只听那李常宪道:「当日在宾州,若是这娘们应了我们的要求,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现在落到了我们手里,却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穆桂英发现交趾兵一直朝着南边而去。这长山驿的西侧便是邕州,南边却是钦州。那侬智高起兵,先据横山寨,后破邕州,一路往东杀伐而去,唯独忽略了钦州。钦州已是极南之地,临近大海,西接交趾。虽然没有被侬军侵略,但已是与宋王庭数年断绝了消息,辖地之内鱼龙混杂,极其混乱。这交趾兵定是觑了这山阴不管,会稽不收之地,越过边境,直驱宾州的。钦州有港,可直通大海,若是在钦州登了船,便可从海路返回交趾,宋军即便是再多上百万骑兵,也只能望洋兴叹。

  交趾兵的营地驻扎在长山南麓的一处山隘之中。山隘之内,地势不平,被泥沙冲刷成几段阶梯状的山路。山顶枝叶茂密,遮天蔽日,就算是在白天,此处也见不得半点阳光。到了晚上,在营地里点火做饭,也是不易被敌人侦察到的。出入山谷,仅有一条羊肠小道,若是守住了道口,敌人也是万不能攻打进来的。

  穆桂英不由暗叹这李常杰兄弟的领兵之法,莫说是僮兵,即便是她亲自带兵,要寻到此处也是困难的。

  车驾到了营地,李常宪从马上翻身跃下,身手矫健。他将独轮车从战马上解了下来,又招手叫过几名交趾兵,让他们把穆桂英从车子上放下来。

  穆桂英的私处已被那马鬃刺挠了几乎整整一日,疼痛交加,手脚也被捆绑得毫无力气,虽然心内烦躁而屈辱,但没挣扎几下,便又被交趾兵制住,又绳子绑了,抬进一个大帐之中。

  大帐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交趾兵将穆桂英仍到地毯上,便按住她的双脚,将她的两个脚踝捆绑起来。一名手巧的僮兵,把穆桂英散乱的秀发整理了一边,编成一束,又用一条仅有一尺多长的绳子系在她辫子的末梢。交趾兵又将她已被捆绑起来的双腿弯曲,用力地向后扳去,直到她的双脚够到那连接着辫子末梢的绳子,便用那绳子的另一端,将穆桂英的两个大脚趾系在一起。

  穆桂英的身子反曲,几乎成了圆形,头发在脑后和脚趾连在一起,腹部的肌肉被绷得紧紧的,几绺结实的腹肌凸现出来,使她的小腹看上去更加性感。这姿势简直比四马倒攒蹄还要受罪,穆桂英的腹部无从着力,双腿禁不住想要伸直,可却拉扯着她自己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都往后拉了过去。一直往后仰着的脖子极其酸痛,让她呼吸都成了困难,只能口鼻共享,不停地反复喘气。

  那些交趾兵准备妥当,便退出了大帐。不多时,李常杰兄弟二人从帐外走了进来。见到穆桂英的这副样子,笑道:「穆元帅,我道你能力通天,今日还不是任我宰割了?」

  「呃……咳咳……你……放开我……」穆桂英的脖子极力后仰着,将她的气管也拉伸着,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常宪道:「大哥你倒是说得没错,我们兄弟能玩弄玩弄这宋军的元帅,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李常杰卸了自己身上的铠甲,挂到一边架子上。内里是一身玄色战袍,更衬得他深不可测。然而此刻,当他面对穆桂英那美妙而性感的胴体时,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遗憾,甚至看上去有些像是自卑。

  李常宪并没有觉察到他哥哥的神情变化,也迅速地将自己的甲胄卸去,并将那一身同样是黑色的战袍脱了下来。没多时,已是脱得光溜溜的。李常杰见他弟弟脱完,也是迟疑了一下,将身上的战袍也脱了个干净。

  穆桂英抬头望去,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兄弟二人的胯间之物吸引过去。只见这二人的阳具软弱无力,竟像是小孩子尚未发育成熟的性器一般,耷拉着脑袋,任凭怎么拨弄,也禁不起丝毫反应。最触目惊心的是,两人的阴囊上有一道猩红的刀疤,阴囊瘪瘪的,看上去像是萎缩了一般。原来,这兄弟二人竟是太监!

  穆桂英看到这里,心里总算有些安下心来。既然他们已不是男人,想必自己也不必遭受那凌辱之苦了。她禁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不料那笑声却被卡在脖子里,只能发出「咳咳,咳咳」的含糊声音。

  李常宪甚是恼火,对李常杰道:「哥,这婆娘竟敢取笑咱们!」

  李常杰闻言,又是羞愧,又是自卑,道:「也不怪她取笑,我们这半遂之身,又岂能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一路上,李常杰觊觎穆桂英的美色,竟忘记了自己是太监的事实,直到此时才又意识过来。

  「那又如何?」李常宪怒道,「我偏要辱她,她能奈我如何!」他说着,一脚跨到穆桂英几乎已成圆形的身体中间,一脚踩在她的身前,蹲下身,一屁股坐到她的身上,伸手将她的连别转过来。

  「呃……唔唔……」穆桂英的头一动,就拉扯着头发,只感到头皮一阵剧痛。

  她的双脚在后面弯曲得更高了,脚心都快要碰到背心了。

  「来!快些舔舔老子的阳具!」李常宪将自己软软的阳具朝穆桂英的嘴里塞去。

  「啊……不……唔唔……」穆桂英闻到一股恶臭朝着她的鼻孔直扑过来,急忙想要闭上嘴,将那肉棒排斥在外。可是她的脖子已往后被拉到了极限,即便闭上了嘴,也是闭不紧的。

  李常宪用双手撬开穆桂英的双唇,将自己萎缩得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阳具,硬是塞到了穆桂英的嘴中,道:「快些给我舔个干净!」他几日行军,衣不解带,已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了,阳具上散发的恶臭,连他自己都不堪闻到。

  「唔唔……不要……」穆桂英极其反感为男人口交,此前在桂州城中,也是被春药所迫的缘故,才情不自禁地给侬智光舔了。今日之前,她正意气风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攻下邕州了,仿佛又找回了昔日大元帅的感觉。现在要为李常宪口交,自然是极不情愿。她猛得一闭口,要去咬李常宪,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被无尽拉扯的咽喉,这一下竟没有使上多大力,却像是给李常宪吮吸了一下。

  「哈哈!想不到你一个大元帅,这口活倒是不错,竟还懂得如何吮吸男人的阳具。」李常宪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像正常男人那般来得强烈,但是一想到穆桂英的身份,就感到无比兴奋和得意,一股强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呃……阉奴!」即便是李常宪的阳具塞在她口中,她还是觉得嘴里空荡荡的,所以还能说话自如。

  「你说什么?」李常宪大怒。虽然他对于自己的身体不像他哥哥表现得那般强烈,但他只不过是将这自卑隐藏在了心底。此时见穆桂英骂他「阉奴」,更是气愤,道,「那今日便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这阉奴的本事!」

  李常宪将阳具从穆桂英的嘴里抽了出来,在丢弃在旁边的衣物中寻了一把刀,割断了穆桂英头发和脚趾之间的绳子。

  绳子一断,穆桂英的双腿马上就向下伸直了。此时,她只感觉腰部酸痛,毕竟已不是少女时候,如此反关节的姿势保持了那么久,没将腰折断已是万幸了。

  李常宪抬起穆桂英的双腿,将她往上扳去,让她的双腿和躺在地上的身体成了一个直角。穆桂英的小穴已完全暴露出来,那毛发还未长齐的阴部,依然红肿得像一枚石榴一般。

  李常宪也换了一个姿势,跪在穆桂英的屁股后面,一手推着穆桂英的双脚后跟,一手拿着自己的阳具,使劲地朝着穆桂英的小穴里面按去。

  此时穆桂英的阴道中十分干燥,而那李常宪的阳具本就不同于正常男子,本身毫无劲道,用手指按了几次,竟没能按到穆桂英的小穴中去,不由更是恼火。

  李常杰见了,怕他弟弟继续出丑,道:「这婆娘小穴甚紧,你如此这般,是万万插不进去的。为兄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你插到里面。不过这也只是一时之快,并不能让你享受那男女之乐!」

  李常宪道:「有何法子?」

  穆桂英方才误以为这兄弟二人是太监之身,能保她免受其辱。但是她早已忘记,太监大多乃是心理阴暗之人,非常人可比。他们所使用的手段,自然更为极端,更为恶毒,让她曾经饱受蹂躏的身体,再一次陷入更深的绝望中。

              61、攻打昆仑

  宾州城。风起。阵阵乌黑的风卷着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打着一个有一个漩涡。

  风声像是无数的孤魂野鬼在空旷的原野上哭嚎,听得让人直冒冷汗。或许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城内的居民大多已迁往了外地避祸,因此整座城像是空荡荡的鬼城一般,即使是大白天,在街上也看不到几个人影。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惊慌?」杨排风从桌案后面起身,眼前跪着几个浑身是血,满脸灰尘的士兵。就在刚才,这几个人突然闯进帐来,称有天大的要事禀报。

  那几名士兵忙不迭地答话道:「杨参军,不好了!前日夜里,穆元帅和八姑奶奶接到战报,称陈将军被困于金城驿中。她二人来不及召集大军,便仅率了一万轻骑前去救援。不料遇着一古怪妖婆,擅使阴毒法术,武艺深不可测。八姑奶奶前去与她交战,却着了她的招,被打落马上,被生擒过去。穆元帅心下着急,绕道佛子坳,欲从关后袭取昆仑。却一时大意,落进了陷马坑。我等欲到坑边救人,谁知那僮军早已埋伏在左右,只见数也数不清的利箭从密林深处射来,却寻不到敌人。兵士伤亡惨重,便退回佛子坳。想必此时穆元帅也被敌人擒了过去!」

  「什么?」杨排风大惊失色,道,「你说穆元帅被敌人擒了?」

  「正是!」那士兵连连点头,道,「请参军快些发兵去救元帅与八姑奶奶!」

  杨排风面带忧虑,让这几个士兵先行下去歇息,又急忙传召杨文广、余靖、侬智英、焦廷贵、孟定国、岳纲等大将来到帐内,将那士兵所报之事,对几个人说了一遍。

  焦廷贵一听,道:「岂有此理!那些乱臣贼子,竟敢擒拿我家元帅!待末将拎两把板斧过去,将他的军营去挑个底朝天来!」

  「焦大哥休得莽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且听杨参军如何吩咐便是!」还是岳纲稳得住,对焦廷贵道。

  这时,杨文广出列道:「排风,请你速速发兵去救母帅,若是去得晚了,母帅恐有性命之忧!」

  此番不比前者在全州之时,军中缺粮,寸步难行,只能干着急。现在宋军连克数城,江南、荆湖各路的粮草已陆续齐聚宾州,更是兵精粮足。但也正因如此,杨排风心中才更加焦急。或许也正如杨文广所言,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迟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侬智英道:「既然穆元帅是在佛子坳被擒,那便说明僮兵已在那里有所准备。

  此番若是贸然再从那边越关,怕是依旧会遭阻截。为今之计,只有正面攻打关城才是。」

  杨文广怒道:「哼!佛子坳那条道路,都是你指的。现在我母帅在那道上出了事,怕是你早就策划好的计谋。定是你假意投降,然后诳我母帅进那圈套之中!」

  侬智英道:「小女子虽是投降过来的南将,但穆元帅对我恩深,以德报怨,我岂能诳她?」

  杨文广冷笑道:「那又如何知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住嘴!」杨排风喝道,「文广,智英乃是诚信投附而来。我们身为天朝上将,又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话以后切不可再讲,明白了么?」

  侬智英道:「谢参军信任!只是末将担心一件事情……」

  「你但说无妨!」

  侬智英道:「从那军士口中,似末将之母娅王已到昆仑关,为我七弟助战!

  我母亲武艺高强,神魔莫测。若是在战场,你们遇到一手握招魂幡,骑扳角青牛的老妇人,当尽量避开!」

  杨文广又「哼」了一声,道:「有何惧哉?我杨文广纵横沙场,何等厉害角色没有见过?你休要在此处长他人志气!」

  杨排风却道:「此战只为救元帅和八姑奶奶平安归来,不可与敌恋战,本将让几位将军小心便是!只是这军中不可一日无帅,现八姑奶奶、金花和穆元帅皆为敌军所擒,宋军群龙无首,唯恐久战不利。眼下唯有将此事上奏朝廷,或能另择良将,前来统帅三军!」

  岳纲有所顾虑道:「杨参军,若是将此事上奏朝廷,恐怕有损杨家和穆元帅的威名。而三女将沦落敌营,又容易让朝中小人抓着话柄,编撰是非!」

  杨排风道:「话虽没错,可军国大事为重,又岂能顾得了个人小节?没了穆元帅,若此处有了什么闪失,恐怕将惹下更大的祸端。到时天子降罪,更是让那些奸臣有了话柄!」

  众将见她说得在理,便也没有反驳。杨排风见众人皆无异议,当即传下将令,余靖率本部人马,驻守宾州,又让杨文广等将领去点齐五万人马,由宾州西门而出,在城外十里相候,待她亲自上表天子,奏明原委之后,再带兵前来会合。

  众将领命而去,各自披挂点兵,准备攻打昆仑关。杨排风待众将离去,提笔在奏章上写道:臣妇排风启奏万岁:广南贼乱,气焰跋扈,势甚汹涌。今臣妇与浑天侯将兵南下,已克桂、柳、宜、宾诸州县,贼闻风胆丧,无不披靡。天兵薄于昆仑关下,地险而池深,贼又负隅,作固守计,竟不能克。元帅欲扬上国之威风,播天朝之武德,连日战于关前。然贼势众,竟困元帅于阵中,虽四方往援而不能救。臣请陛下,速遣良将南下,则贼众荡平之日可期,南酋授首之日不远。

  伏惟乞鉴!

  杨排风写好奏章,用蜡印封好,召一名快马至跟前,嘱咐道:「你速将此奏章送往东京,务必亲手交由包大人,万不可落入旁人手中,可听明白?」

  这快骑名唤李文祥,乃是军中裨将,素有勇力。他接了排风的奏章,连夜快马出了宾州,往东京而去。

  杨排风待李文祥离去,急忙换下常服,穿了征袍甲胄,顶了盔甲,持了镔铁棍,跨上战马,出城于杨文广众将会合。待到了城外十里,只见宋军早已列阵整齐,只待她一声令下,千军万马便要奔赴昆仑关隘下,向僮军讨阵。

  一路无话,且说宋军到了关前。杨文广因母亲被擒,心下焦急,到了阵前,对杨排风道:「此战让本将出马,先去杀他一阵再说!若是能擒他几个贼王回来,或能将母帅换回!」

  杨排风毕竟久经战阵,心中紧记侬智英的话,道:「休要胡来,待我先去试探敌情,再作打算!」

  岳纲在一旁道:「杨参军,你在宜州的伤势刚好,不宜激战。还是文广贤侄年轻气盛,不如让他先去挑战!」

  杨排风拗不过众将,便遵嘱文广道:「你万事小心,若是遇着高手,莫要逞强,速速退回本阵!」

  杨文广答应一声,便策马来到关下,对城头喊道:「上面的贼兵听着!吾乃是平南先锋杨文广,何人前来送死!」

  话音未落,只听城头一声炮响,无数黑甲僮兵从门洞里涌了出来,向两边展开列阵。为首的正是侬智高的母亲娅王阿侬,手里握着招魂幡,幡旗上绣着闪闪发光的图案。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二员将领,女的身姿妖娆,男的身材魁梧,手握流星锤。

  杨排风在后面看了侬军的阵势,道:「这侬军行伍整齐,果真不如此前那般!」

  这时,侬智英在身边道:「杨参军,那为首的老妇,便是末将的生母娅王阿侬。她身后那女将名唤杨梅,也是一名顶尖的高手。那男将名唤侬平,流星锤出神入化,未逢敌手!」

  杨排风点点头,道:「侬平我倒是认得,曾与他在宜州城下交过手。前几日在帐中休养了数日,全是拜他所赐,今日倒要向他讨还那一锤之仇了!」

  话说阿侬到了阵前,见了杨文广,道:「你小小年纪,口出狂言,老身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便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文广早已将侬智英的话忘在了脑后,此时见一老一少两名女将出来,便道:「婆婆,你且先与那年轻女将回城,留下那使流星锤的汉子来。本将从不与女人交手!」

  「好大的口气!」阿侬大怒。双方甚至没有通报性命,便动起手来。只见那阿侬将招魂幡一挥,那满天的银针,便又如雨点般朝着杨文广打来。

  杨文广正在纳闷,这到了战阵之上的人,哪有人用招魂幡这种兵器的。心下好奇,满面的寒气早已朝着他逼近。杨文广果真是穆桂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手,也不多想,急忙将身子往后一仰,后背贴马鞍。那无数银针贴着他的鼻子飞过,全然射了一个空。

  虽然毫发无伤地躲了过去,杨文广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道:「好阴毒的兵器!」这些针即便是没有淬毒,被一齐打到,也被射成了刺猬。

  那阿侬见杨文广竟能避开她的毒针,叫一声:「好身手!」手上的招魂幡,已朝着他招呼过去。这招魂幡果真为一道神兵,能施放暗器,能迷惑人心,更能拿来当铁棍使。尽管那杆子并非金属,但也坚硬无比,若挨着了,定然脑浆迸裂。

  杨文广不敢大意,连忙挺枪格开了招魂幡。还没等他还击,只见阿侬忽然手上一抖,那幡旗上的银针又密如牛毛地射了过来。杨文广万没想到,毒针竟可被这老妪使得如此收放自如,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他已是来不及躲闪,只见他双脚离镫,猛一用力,身体忽地飞升而起,毒针便在他的脚下嗖嗖飞过。

  杨文广在空中一个翻身,又稳当当地落在马背之上,同时手里的长枪已如蛟龙一般刺了出去。

  阿侬见枪刺来,也拿那招魂幡用力一格。如此一来一去,两人不知不觉,已斗了十余回合。阿侬见杨文广武艺高强,一时战他不下,便后退几步,道:「杨文广,既分不出胜负,天色已是不早,待明日再战!」

  杨文广心中挂念母亲,岂肯如此轻易放她离去,大喝一声:「妖婆休走,看枪!」喊话的当下,那长枪又朝着阿侬的要害猛刺过去。

  阿侬见他不依不饶,便也不客气,忽然将手上的招魂幡一翻,那幡旗竟卷住了杨文广的枪杆。一时间,两人兵器交缠,都已使不出招式来了。

  杨文广心下大喜,道声:「找死!」手上猛得用力,想把阿侬从青牛的背上拉扯下来。他正愁战不下阿侬,此时两人角力,他料想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样也敌得过那一老太婆吧!

  阿侬却无心与他角力,只见他一拍青牛,道:「走!」那青牛竟埋头跑了起来。马的力气自然比不上牛,更何况这是一头扳角青牛,据说曾是上古神将的坐骑,更是力大无穷。杨文广连人带马,都被这青牛拉在后面,甩也甩不脱,跟又跟不住。

  杨文广心下暗忖:「不行!照此下去,必定被她拖死无疑!」他忽然双脚又是一蹬,身体离开马背飞跃而起,竟朝着阿侬猛扑过来。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阿侬从牛背上扯下来。

  阿侬见他扑来,微微一低头,叫声:「倒!」杨文广忽的感到一阵目眩,像是万道金光直射他的眼睛。他不由感到眩晕,身体似着了迷药一般,在空中突然一软,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了下来。

  「妖婆!你使的又是什么暗器!」杨文广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能站立起来。

  阿侬阴笑道:「你去向阎王询问吧!」只见她一手握着杖中,一手握着杖尾,那握杖尾的手忽然一转,那招魂幡尾部不到半尺的地方竟断了开来,拔出一把锋利的钢刀来。原来,这招魂幡木杖中空,里头藏着刀刃,刀柄被制成杖身一样的颜色,接在木杖上,若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她手握钢刀,朝着杨文广的脖子直砍下来。

  杨文广本可以抵挡的,但此时他中了招魂幡上的摄魂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动作已是慢了一拍。

  在宋军阵上,杨排风见杨文广落马,眼看着阿侬手中的钢刀就要砍死了他,不由惊叫:「文广!」

  说时迟,那时快!宋军阵上忽然射出一道银光,宛若天外飞仙,直射阿侬的手中的钢刀。只听「当」的一声,阿侬不由虎口一震,钢刀脱手落地。

  「什么人?」阿侬大怒。她见到那条射来的银光,竟是一柄长枪,「这宋军阵中,难道还有投枪高手么?」她心中惊疑不定。

  这时,侬智英从宋军阵上策马跑出,到了阿侬面前,施礼道:「母亲大人,得罪了!」

  「智英?怎么是你?」阿侬一见是侬智英,更是惊讶。

  「女儿已降了大宋,请母亲勿怪!」侬智英道,「大宋乃是天命所归,我南国终究是不成气候!如今天兵南下,女儿恳请母亲休要执着,卸甲归附,尚不失为封侯之选!」

  「混账!你这是我南国儿女所说的话么?」阿侬勃然道。

  「女儿感念母亲的养育之恩,只是盔甲在身,不便下拜,请母亲见谅!只是人各有志,女儿已打定主意,要为大宋效忠了!」侬智英道。

  「既然如此,老身从今往后,便没有你这个女儿!」阿侬怒极,将招魂幡丢到一边,从一旁取出紫烟雷光锏,抖开包裹,要打侬智英。

  「妖婆,住手!」焦廷贵和孟定国见杨文广落马,救主心切,一左一右从两旁杀了过来,正碰见阿侬要打侬智英,便出声厉喝。

  阿侬冷笑道:「又来两个找死的!」

  焦廷贵转头对侬智英道:「侬大小姐,你赶紧护了少将军退回本阵去,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二人便是!」

  侬智英点点头,下马将杨文广从地上扶起,对二人道:「两位将军,我母亲手中这锏颇是厉害,蕴天地之力,切记不可与她交碰!」

  「放心!你去便是!」焦孟二将不以为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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