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当我在一阵吵嚷声中惊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蒙蒙发亮。我在一片喧哗声中被两个大汉架到了院子里。

　　我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下半身肿胀酸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满嘴都是腥臭的气味。大姐她们几个也被拉了出来，人人脚下都是一滩粘液。

　　匪兵们架着我们往院外走。门外除吵吵嚷嚷的人声外，还传来阵阵牲畜的嘶叫。

　　一出门，我吃了一惊。外面已站了一大排人，地上摆了长长一排嗷嗷乱叫的猪羊。肥猪的四脚都用绳子捆在一起，中间穿着粗大的竹杠。肥羊也都四马攥蹄的捆着，三五只用竹杠穿成一串。

　　见我们出来，站在那里的大汉们一声喊，一齐把杠子都肩了起来。猪羊一阵乱叫，肥猪一共五头，两人抬一头，肥羊足有十几只，两人抬一串，浩浩荡荡地向前移动了。

　　押着我们的大汉推推搡搡地把我们推入了队伍。我们的腿都软的迈不开步，手又被捆在背后，简直寸步难行。但我们都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跟着队伍向前挪，谁也不敢落下一步。因为在我们后面押阵的是八个彪形大汉，他们肩上扛着四根粗竹杠，谁都知道走不动的悲惨后果。

　　“桃花源”是建在一条长长的山谷里。郭家大院是在一面的山坡上。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山坡向下走，沿途经过一幢幢山居。有石砌的大院，更多的是简陋的茅草房。

　　猪羊震耳的叫声一路传开，沿途的院门一个个打开了，不断有人伸出头来窥探。当看见队尾赤条条反剪双臂的我们时，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不断有人从院子里涌出来看热闹，还有人跑到前面去报信。沿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指指点点。我们都垂着头，艰难地跋涉。山路崎岖，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被数不清的男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我们都虚弱的要虚脱了。尤其是小吴和施婕，挺着大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挨。

　　忽然听见“哎哟”一声。我回头一看，是小吴坚持不住了，跌倒在地。她挣扎了两下，没有站起来。

　　后面的大汉一步赶上来，四个人七手八脚把小吴手脚捆在一起，在她呜呜的哭叫声中用杠子穿了，抬上了肩。

　　围观的人群兴奋地哄闹了起来。有人指手画脚，人群中还传来阵阵淫亵的笑声。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围着被穿在杠子上的小吴跑来跑去，不时有孩子伸手去摸她圆滚滚的肚子和晃来晃去的肥硕的乳房。

　　小吴哭的昏天黑地，可没有人理她。在周围一片哄闹声中，抬着小吴的两个大汉互相使个眼色，加快了脚步，竟抬着她加入到前面那一排吱吱乱叫的肥猪中间。

　　围观的人跳着叫拍起手来，还有人指着我们几个叫着喊着。我们都吓的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队伍终于下到了谷底。谷底的尽头有一块小小的平坝。那里已经立起了一排粗大的木架，支起了几口大锅，下面燃起了熊熊大火，锅里的水冒着热气。

　　平坝的另一侧则搭了一排小小的茅草棚。整个平坝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抬猪的大汉们开始把肥猪往架子上吊，猪羊吱吱的胡乱叫着。我们三个给拉到一旁，跪成一排。只有小吴还穿在杠子上，两个汉子抬着站在一边。

　　忽然传来嗷的一声哀嚎，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飘来。不远处一个汉子手持尖刀插入一头肥猪的心窝。那猪吊在架子上，没捆的两只脚乱蹬，一股鲜红的血冲出老远。

　　我心里忽地一紧，不知怎的，恍惚觉得架子上吊的白花花的是小吴、大姐、施婕和我自己，满手是血的汉子手持尖刀正向我们的心窝刺来。我眼睛一闭，等待着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

　　一阵吆喝打破了我的梦。一群大汉挑来一坛坛的酒，摆开大碗一个个斟满。一个长着八字胡的老家伙站到木头搭的台子上大声宣布：“今天七爷请客，酒随便喝、肉随便吃……”

　　然后他向我们这边瞟了一眼，色迷迷地眯起眼睛道：“女人嘛，老规矩，打对折！”我心里像被插了一刀。原来后面那排茅草棚才是给我们准备的，我们仍逃不出作男人泄欲机器的命运。

　　我们立刻就被欲火中烧的男人包围了，无数双大手伸向我们，在我们身上随意摸索。忽然有人大吼一声，是郭大虎。

　　他喝退了众人，挨个按着我们低下头、撅起屁股、岔开腿。有人担来几桶水，放在我们身边。周围立刻哄声四起，人人蠢蠢欲动。

　　郭大虎摆摆手叫道：“乡亲们别急，这几个娘们就是给大家玩的。咱们先给她们洗干净，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过来下手！”他话音刚落，马上有人高叫：“我出一块钱！”

　　周围哄的笑成一片，有人叫：“我他妈出两块！”三块、五块……价钱攀升到十块，终于没人再叫了。出来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他一边挽袖子一边走到大姐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干瘦的胳膊插进了大姐白皙的大腿中间。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刺激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神经，又有人叫起价来，很快又出来几个男人，站在我们身后，一边浇水一边在我们身上起劲地搓洗起来。

　　小吴就那么穿在杠子上，被两个大汉扛着。一个红脸大汉捧起桶里的凉水，抓住她白嫩的乳房揉搓起来。搓得她哀声连连。

　　一双粗硬的大手顺着我的股沟连搓带抠。我一动不敢动，一声都不敢吭。

　　不知过了多久，四只大手把我拉起来，架进了茅屋。那里有块简单的铺板，我被仰面推倒在铺板上。紧接着就有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扑了上来。

　　旁边传来了同样的声响，紧接着响起了小吴悲惨的呻吟。

　　外面热腾腾的肉味、酒气和血腥气阵阵扑来，一个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打着饱嗝压到我的身上，起劲地抽插，放出滚烫的浆液。我渐渐被这龌龊的气体和液体淹没了，身体失去了知觉。

　　直到被两个大汉架出屋外，我的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我发现天已经暗下来，门口的竹笸箩里已装满了银元和铜钱。有人端来一个木盆，里面装满了被人啃过的猪羊的骨头。我脑子发懵，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

　　有人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大声吆喝起来。我下意识地向旁边瞟了一眼，见施婕跪在地上，正撅着屁股不管不顾地啃着她面前盆子里的一根骨头。

　　我忽然觉得肚子饿了，饿的前心贴后背。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我还粒米未进。可眼前这盆骨头……他们要我像狗一样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我不能抗拒，流着眼泪伏下身去叼住了一根骨头。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伸进我的下身搓洗起来，我的乳房也被两只大手捉住，连揉带挤。

　　过了一会儿，挺着大肚子的小吴被拖了出来，而我和施婕被架回屋里继续供男人奸淫。

　　当我们再次被架出屋时，天已经大亮。平坝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猪羊的骨头。远处的木架上挂着一排剥下来的猪皮和羊皮，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骚臭的气味。

　　坝子上聚了几群男人，他们脚下堆着一排木箱，眼睛盯着我们这边议论着什么。远远走过来一行人，我认出打头的正是郭子仪，不禁心里一阵紧张。

　　郭子仪和场子里的人一一拱手打过招呼，然后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郭子仪眉开眼笑地指着我们说：“我给各位拜年了！今天就让这几块料出堂会，好好伺候各位老爷，各位尽兴啊！”

　　他话音一落，早已摩拳擦掌的男人们分头朝我们扑来，几个人抓住一个，架起来就走。远远的，我看见郭子仪带来的人把堆在地上的木箱抬走了。我认出来，那是一箱箱烟土。

　　我被几个大汉架到一个大院。院子里已熙熙攘攘聚了很多人，全都是男人，围坐在几张大圆桌旁，兴高采烈地喝酒。

　　见我软软地给架进来，全院的人都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直到我给架进厢房，扔在炕上。

　　他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我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在炕上躺平，一个男人已经站在旁边解开了裤带。

　　这一整天我就像在地狱里，无休无止地被男人轮奸，还要作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态满足他们兽行的要求。

　　到后来，我的阴道、肛门和嘴都成了癫狂了的男人们发泄兽欲的工具，甚至连大小便都有一大堆的男人围着看热闹。

　　我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道顺从地完成男人们命令我作的任何哪怕是最屈辱的事情。

　　那满满一院子的男人不知到底有多少，走马灯似地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我感觉到的，只是数不清的肉棒在我身上不同的肉洞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我直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对时间完全没有了概念。

　　郭子仪的人把我架回郭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天气微明的清晨。那应该是初四了。

　　初四一早，郭子仪带来的人把住了郭家大院的门，不让任何人进院。

　　大姐、小吴和施婕陆续都给架了回来。每个人身上都湿的一塌糊涂，身子软的站都站不住。

　　郭子仪已经穿戴整齐，亲自指挥一群匪兵把我们一一绑好，装进箱子里，匆匆地押着又上了路。其实当时就是不绑，我们也绝无反抗和逃跑的可能。

　　三天疯狂的折磨使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脱了一层皮，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下身几乎失去了知觉，连坐都坐不住了。

　　　　　　　　　　　　　　　第五十六章

　　回到郭子仪的匪巢，我们又跌入了日复一日供土匪们泄欲的悲惨境地。不同的是，经过“桃花源”的三天三夜，我们都彻底地匍匐在郭子仪这个恶魔的脚下。

　　萧大姐果然根本就没来月经，直接就又怀了孕。阴险狠毒的郭子仪其实早已预谋已久，不但在一群认识她的老百姓面前粉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而且使她和我们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他肉体和精神上的奴隶。

　　山里下了场大雪，后来就渐渐地转暖。当我们开始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时，同时也感到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狂躁，也越来越恐慌。

　　轮奸我们的匪徒不再有闲心调笑我们，只是一个劲地猛插，好像要把一辈子的兽欲一次发泄完。

　　我们被越来越多地拉去慰劳将要下山的匪徒，可几乎再也没有被用来安抚从山下回来的残兵败将。

　　我们明显感觉到，土匪们越来越惶惶不可终日。我们猜测，一定是我军的剿匪节节胜利，土匪们感觉到覆灭的日子不远了。

　　我一直在暗暗地憧憬着一件事。那就是某一天的早上，我们的部队突然冲入匪巢，弹雨纷飞。在与土匪的交火中，一颗流弹击中我的头，结束我短暂但痛苦的生命。

　　最好是一枚手榴弹在牢房里爆炸，将我已经被玷污的身子彻底毁灭。使袁静筠成为一个永远留在人们心底的青春少女的美丽记忆。

　　我不敢奢望郭子仪在最后时刻结束我们的生命。如果他面临覆亡，他一定会把我们活着留给最后剿灭他的部队。特别是大姐，还有施婕和小吴腹中的孽种。

　　我们是他的战利品，不仅是肉体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是他对强大敌手最后示威的工具。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山上的积雪开始溶化的时候，匪巢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我两次被送到他的床上，大着肚子的大姐、施婕和小吴也一一被送去给他把玩。

　　我开始并未注意他，因为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我无法一一记住他们的面孔。可当我第二次被送到他的床上时，我意识到了他的不同寻常。

　　除了郭子仪和五虎之外，土匪们极少把我们在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送给同一个匪徒奸淫。而且，被别的土匪奸淫，都是一群人在大山洞里整夜的轮奸。连五虎都不例外。而这个神秘人居然每次都独享我的身体一整夜。

　　更奇怪的是，他不像洞里的匪兵那样，见到我的身体就是一味地疯狂抽插。他似乎对我的身体十分着迷，几乎是像对待易碎的瓷器那样，细细地欣赏我身子的每一部分，然后才兴致勃勃地进入。

　　再说，能把我们四个被俘女兵逐一奸淫一遍甚至两遍的人，肯定不是个普通的土匪。

　　甚至连水牢里的严队长也没逃脱这个神秘汉子的魔掌。我亲眼看见，土匪们把严队长从水牢里提出来，送进了他的房。他甚至跑到水牢里去了一趟，呆了足有一个小时。

　　我发现，洞子里的匪兵们、甚至五虎和郑天雄对他都十分客气。显然，他是郭子仪的特殊客人。

　　大姐她们也发现了这个神秘客的异样。

　　小吴说，她被送到他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始终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只是把她大着肚子的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几个遍。

　　我的心里开始打鼓，我甚至怀疑他是个妓院的老板，来这里挑女人的。因为我们听说过不少被俘女兵在被土匪玩弄够了以后被卖到妓院的故事。

　　几天后，这个陌生人又神秘地消失了。

　　我们都感到奇怪，在所有匪徒都像末日将临的丧家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这个“悠闲”的神秘客究竟来干什么？

　　在听过我们的种种猜测后，大姐静静地思索了很长时间。最后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人可能真是冲我们来的！大家都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大姐的话让我们每人心上都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当春天的温暖气息开始吹进阴暗潮湿的山洞时，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出现了。

　　这次我们对他特别留心，注意和他有关的一切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从把我们拉去糟蹋的土匪们只言片语的交谈中露出了一些端倪，我们多少知道了一点有关他的情况。

　　这个神秘客姓牛，是郭子仪的桃源老乡。

　　他这次来，几乎完全围着我们四个人转，不停地把我们轮流弄到他的独室，可又极少真正进入我们的身体。

　　我们都越来越明显地感到，围绕着我们，正酝酿着什么阴谋。

　　真相很快就大白了，真的有一个针对我们的天大的阴谋。那是施婕利用检查身子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从莲婶嘴里套出来。

　　这个姓牛的竟是国民党一二二军军长牛德禄的近支侄子。

　　我在军部时就知道，一二二军原是国民党湖南省主席程潜的旧部，官兵均是湖南人。后划归蒋介石嫡系的宋希濂兵团。

　　程潜长沙起义时，一二二军正在湘西。受到中央军和桂系的挟持，与我军负隅顽抗，被我四十七军一三九师歼灭于大庸、保靖一线。只军长牛德禄带着少数亲信逃脱，与国民党残军逃入滇桂大山。

　　大庸战役的前线总指挥正是萧大姐的爱人李副军长。

　　听莲婶说，牛军长也是桃源人氏。牛家是桃源大户，土改中房、地、财产全被分给了穷人。家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四散分离。只有少数牛氏族人躲入“桃花源”。

　　老牛过年时正在“桃花源”，他也参加了那三天的疯狂轮奸。后来，消息不知怎么传到牛军长耳朵里。他听说郭子仪手中居然有四个四十七军女兵，立刻派亲信找到老牛，派他来郭子仪的匪巢核实情况。

　　他上次走后，到已逃到滇缅边境的牛军长那里去了一趟。他这次是带着牛军长的使命而来的。我们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残酷的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我被带到郭子仪房里。自打从“桃花源”回来后，我已经彻底屈从了郭子仪的任何羞辱。那天他要我跪在地上给他舔阳具。

　　当我正一口一口地把龟头上不断涌出的粘液舔进嘴里、咽下肚去的时候，郭子仪的卫兵带着老牛进来了。

　　这显然是一次等候已久的重要谈话。姓牛的见我在场，犹豫了一下。郭子仪将肉棒猛地捅进我的嘴里，命我用力吸吮。同时对老牛作了个“没关系”的手势，然后就闭目养神，享受我的口舌带给他的销魂感受。

　　老牛瞟了我一眼后，口若悬河地对郭子仪说：“郭七爷，我三叔让我带话给您。国军已经全部退出了滇桂黔，进入缅北高山区养精畜锐。

　　美国人在朝鲜和共军打了个平手，局面僵持不下，第三次世界大战看来一时打不起来了。

　　湘西孤悬敌后，完全在共军的包围之中，难以长期坚持。现在从西南退出的几支国军部队在滇缅边境山区已经扎下了根。那里共军不会过去，有台湾国府的直接支持，还有美军顾问常来视察。

　　牛军长手里还有一二二军的几千弟兄，多数都是湘西子弟。建立了自己独立的基地，受陆军总部直接指挥。他已报请国防部恢复了一二二军三个师的建制。

　　粮饷、武器都拨了下来。

　　三叔说了，请七爷带弟兄们去共谋大事。他准备让七爷出任少将副军长兼三四六师师长。这个师全部由七爷的弟兄组成，完全由七爷指挥。“郭子仪正像头老公猪一样，哼哼着在我嘴里出精，他”哦“了一声，似乎漫不经心地问：”条件呢？“老牛又扫了一眼正一口口舔净郭子仪阳具上腥臭精液的我，满脸堆笑地说：”三叔的意思，七爷带去的弟兄越多越好，所有粮饷都由国防部支应。

　　再有吗……三叔请七爷把这几个女共军带去，那边缺女人。“郭子仪嘿嘿一笑：”缺姓萧的漂亮女人吧！“老牛也心照不宣地跟着嘿嘿笑起来。

　　我的心像沉到了冰窟之中，天啊，难道我们就真的注定要在地狱中煎熬一生吗？

　　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土匪们整天像丧家之犬一样不停地进进出出，连我们夜里都清净了许多。周围已偶尔能听到零星的枪声。

　　几天之后，郭子仪把五虎全派了出去，收拢外面的土匪和埋藏的钱财。那天的下午，他亲自带老金和郑天雄下了水牢，一去就是半天。

　　晚上我被拉去伺候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都有重重的血腥味。听站岗的匪徒悄悄的议论，郭子仪他们把关在水牢里的十几个被俘的姐妹都杀害了。全都是开膛破肚，真惨啊。

　　唯有严队长还活着，听说是郭子仪要带严队长一起走，牛军长那边不要，说是只要四十七军的女兵。两边相持不下，郭子仪还不死心。

　　第四天下午，郭大虎带了十几个残兵败将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向郭子仪报告，说山里已发现了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和民兵。

　　郭子仪下令立即收拾行装。匪巢里乱成一片。

　　当天夜里，郭子仪把我们四人全集中到他的房里。施婕和小吴被吊起来，大姐和我则被背对背铐在一起，躺在他的床上。

　　那天，他将大姐和我各奸淫了一次。他一夜都没睡，多数时间是在我们身上不停地摸索、抠弄。

　　天刚亮郭子仪就起来了。他叫来老金和莲婶，那个姓牛的也来了。他看着匪兵们把我们都放下来，全都用粗麻绳五花大绑起来。随后又给我们带上手铐和特制的重镣，连有六七个月身孕的施婕和小吴也没有放过。

　　大姐看见莲婶，红着眼圈要见她的宝宝。郭子仪想想说：“孩子一块儿带走！”莲婶把孩子抱来了。大姐急不可耐地挺起胸脯给她喂奶。看着她慈爱的目光，我的心一阵阵发紧。

　　五虎陆续回来了四个，只有去一个秘密地点取钱财的三虎一直迟迟没有露面。

　　郭子仪急的团团转。我赤条条地被捆的像个粽子，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心里暗暗祈祷上苍，让这个可恶的郭三虎被我军抓住，千刀万剐。让郭子仪在这里一直等下去，等到我军部队到达。

　　我心里一遍遍地幻想着，门突然被踢开，一排穿黄军装的战士端着美式汤姆枪闯进来。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扫射，我们与这罪恶的匪首一同灰飞烟灭。

　　　　　　　　　　　　　　　第五十七章

　　我幻想的情景一直没有发生。四个大藤条箱被抬到了屋门口，我的心向无底深渊沉了下去。

　　老牛一再催促郭子仪赶紧上路，说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郭子仪派出几拨人去打听消息，都是有去无回。郑天雄也沉不住气了，他对郭子仪说：“司令，我看咱们先撤，留下几个人等三虎他们，让他们一到马上去追咱们。”郭子仪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姓牛的，指着被赤条条捆的结结实实的我们说：“老郑，你和老金带这几个娘们先走。这是给牛军长的见面礼，别出什么闪失。

　　你们驮子重，走的慢。我随后就去追你们。万一走散了，我们在稞子岭会合。“我看出来了，郭子仪不但要等三虎，还想找机会带上严队长。

　　郑天雄和老牛得了郭子仪的令，急忙命人准备启程。他们把我们的嘴堵上扎牢，又来蒙眼。我听见大姐哀求他们，把孩子和她放在一起。但他们没有答应。在凄惨的哀鸣声中她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变成了“呜呜”的闷响。

　　我们被抬起来装进箱子里，驮上了牲口背。牲口起动的一瞬间，我的心淌着血在呼喊：命运啊，怎么对我们这么不公。在一切都将结束的瞬间，又把我们再次抛向另一个深渊。

　　“踢踏踢踏”的牲口蹄声无情地敲碎了我的希望，也敲碎了我的心。我们离匪巢越来越远，也离脱离苦海的希望越来越远。

　　队伍急急地走了一天，晚上打尖的时候郭子仪还没有赶上来。老金提出等一等，老牛和郑天雄坚决不同意，而且要连夜赶路。

　　匪徒们吃过晚饭真的连夜启程，冒着初春的严寒急急地向前赶，我们的箱子里虽然有棉被，但光着身子仍冻的瑟瑟发抖。

　　偶尔能听到孩子的哭声，这大概是对大姐最好的抚慰了吧。

　　队伍几乎不停歇的赶了三天路，估计全都是在深山里行进，因为几乎听不到其他人声。

　　第三天的晚上，我们被卸了下来。这里就是郭子仪说的稞子岭，牛军长派来接应的十几个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郭子仪还没有到，老金等人坚决要等他。一直等到第二天黄昏，没见郭子仪，却见郭四虎带了几个匪兵，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

　　他们几个人都带着伤，见了老金放声大哭，顿足捶胸地嚎道：“全完了…全都完了！”老金和郑天雄劝了半天他才止住了悲声，红着眼说：“你们刚走，爹就派我带人去接应三哥。他告诉我，找到三哥不必回洞，直接奔稞子岭会合。

　　他让人把姓严的女共军从水洞里提上来捆了，准备装了箱子就上路。

　　我们出来刚走了几里路，就听见家里方向枪响，而且越响越密。我一听不对，赶紧带着我的人往回赶。

　　回去一看，共军大部队上来了，足有一个团，围着洞口往里攻。我这十几个人看着干着急，不敢露面，只能在外面等机会接应。

　　共军枪炮齐轰攻了两个时辰，终于攻了进去。里面又响了一阵枪声。好一会儿，他们的人抬着尸首出来。我亲眼看见爹、大哥、二哥和五弟都去了，身上被枪打的像筛子眼似的。弟兄们也死了不少，活着被捉去的也有五六十个。

　　姓严的女共军到最后爹也没杀她，装在箱子里留给共军了。我亲眼看见几个共军从箱子里把她弄出来。人还活着，一丝不挂，精赤条条，肚子圆滚滚的，里面还带着崽子。爹到最后还是给共军留了个大恶心。

　　后来又来了一股共军，抬着三哥的尸首。原来三哥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共军，寡不敌众也没了。

　　我急了，要跟他们拼命，弟兄们拉住了我。可我们撤出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追了好一程。弟兄们都挂了花，多亏老奎他们拼死顶住，我们才逃了出来。

　　不过我弄清楚了，这股共军是四十七军一三九师四一六团，领头的又是那个姓李的！“我的心不由得战栗起来。从他说的情况推算，四一六团包围匪巢的时候，我们离开那里最多也就只有个把小时的时间。

　　命运又跟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大玩笑，让我们与一了百了失之交臂。我咬住牙“呜呜”地痛哭，蒙眼的布都像水洗过一样。我多么希望那被打成筛子眼的，是我这被无数男人玷污过的身子。

　　在稞子岭见到郭四虎的当天，他们就解开了我们的绑绳和镣铐。郭四虎红着眼把萧大姐拉去，绑在一棵大树上，一面狂灌着烈酒，一面抽她的耳光。打得大姐顺着嘴角流血。

　　打了一阵，他又脱下裤子，命人拉开大姐的大腿，醉醺醺地将肉棒插了进去。一边疯狂地抽插，一边口齿不清地骂着：“姓李的，你害了我全家，我就肏死你老婆，让她千人骑、万人跨……”插到射出浓浆，他还意犹未尽，提着裤子朝莲婶大叫：“快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抱来，我他妈活劈了她！”

　　大姐一听疯了似的喊叫：“不许碰我的孩子！不许……”莲婶抱着孩子吓的浑身哆嗦，郑天雄出来劝解道：“他害了你郭家五口，你杀她两口太便宜她们了。不如把这丫头养大，然后送到窑子里让人肏，让她们世世代代都千人骑、万人跨，那多解气！”

　　郭四虎瞪着血红的眼睛、喷着酒气叫道：“他妈的我恨！我插死她都不解气……”说着解下腰间的皮带冲到大姐跟前，抡起来朝她岔开的大腿抽去。

　　“啪啪”的脆响震的人心发颤，从大姐下身流出来的白色的浆液和殷红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大姐咬着牙一声不吭。

　　牛军长的人看不过去了，上前栏住他说：“兄弟，仇不是这么报法，女人是拿来肏的，不能这样打法。

　　再说，害死七爷的是那个姓严的。七爷临去把她肏熟透了，大着肚子光屁股留给共军，也算是报了仇。

　　这姓萧的你们七爷已然送给我们牛军长了，她现在是牛军长的人，别打坏了她，兄弟回去不好交代。“郭四虎给噎的涨红了脸，想要发作，见牛军长的人个个虎视眈眈，只好软下来道：”好，你说女人是拿来肏的，来！给我肏死这个臭娘们！“

　　郭家的匪徒们拥上来，把大姐围在中央，一个挨一个地把肉棒插进了大姐被皮带抽的红肿流血的阴道。大姐在他们暴虐的蹂躏下，忍不住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不止。

　　老金、莲婶和剩下的人都睡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一个个男人看着我们三个赤身裸体跪在一旁的女俘眼里放着欲火。

　　牛军长的人似乎对挺着大肚子的施婕和小吴不感兴趣。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指着我说：“弟兄们跑这么远来接你们实在太辛苦了，就让这个妹子伺候伺候兄弟们吧。”

　　那一夜，我就是含着眼泪在十几个男人的身子下面辗转度过的。他们肯定是多日没沾过女人了，人人的肉棒都坚硬如铁，人人都把我折腾到快散了架才罢手。到最后我已是欲哭无泪，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从那天以后，在近二十天的行程中，每到晚上，基本上是我和大姐被牛军长的人拉走，施婕和小吴留给郭老四的人轮奸。

　　我们在路上整整走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我们基本上都是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行进。这是一条秘密的山间马帮小道，据说是贩运烟土和私盐的秘密通道。

　　越走天气越热，到最后几天，我们被捆在箱子里，夜里留在下身的龌龊东西被热气一蒸，发出的腥臭气味熏的人几乎窒息。

　　我随部队一路从东北打到湖南，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又潮又热的天气。

　　在一个暑热的中午，队伍停了下来。我们被拉出箱子，发现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他们把我们身上的绳子解开，手铐在前面，仍带着沉重的脚镣，把我们四人都拖进了水里。

　　小河的水只及膝深，清澈见底。老牛命令我们：“把你们身上都洗干净！”我们每人身边都围着四、五个大汉，我们顾不得羞耻，蹲下身去用清凉的河水清洗沾满污物的下身。河水的冲洗使我感到无比的舒爽，缓缓流动的水流冲的我下身黑油油的耻毛像水草一样飘动，不时有一片片白色的浆液从中漂浮而去。

　　我心中不禁一阵颤抖。当初就是为了在这样一条小河里洗一个澡，我们五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兵失足堕入了无边的苦海。

　　现在时过境迁，林洁惨烈地牺牲了，我们剩下的四个女人却光着身子、带着镣铐，在男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清洗自己的身子。

　　那些本来是女人最珍贵、最隐秘的地方，现在却已被无数的男人随意地玷污了。连清洗它都躲不开男人的监视。想着想着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监视我的匪兵看见了我的眼泪，纳闷地问我：“你哭了？你哭什么？”他大概不明白，我夜里被男人翻来覆去地轮奸很少掉眼泪，为什么洗着身子却哭了。在场的人里，已经没有人知道我们因洗澡被俘的故事。我们如何落到这种地步，对他们无关紧要。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一群光着身子随他们摆布的女俘。

　　洗过之后，大队跨过了小河。我们又被拖回箱子。但这次除了脚镣之外，只是把我们的手反铐起来，既没有用绳子捆，也没有堵嘴蒙眼。匪徒们的表情也都一扫一路上的紧张，开始轻松起来。

　　我意识到，驮队已经离开了我军控制区。说不定就是老牛说的，出了国境线了。我心里不禁又涌起一阵悲哀。

　　又走了好一阵，开始有人和押送的匪徒打招呼了，我听出是湘西土话。当箱子被人从驮背上抬下来的时候，我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从杂乱的脚步声和热闹的寒暄声看，这里的人不少。忽然我听到老牛的声音：“三叔！”“你们回来了？”那人问：“货都带回来了？”老牛显然非常得意地回答：“都带回来了，全在这呢！”说着，我的箱子被打开了。我的心一阵狂跳。

　　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箱子里拖了出来。随着“哗啦哗啦”的铁镣的声音，我又赤身站在一大群男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