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 (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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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31-35)作者:zzsss12018年11月17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31、淫毒成瘾

庞集连续两次射了精,顿感疲惫。他喝下的药酒里,只化了一粒五石散,因此药性便很快散尽。可是穆桂英的身体里,三枚药石同时作祟,又岂能一下子全部散发出来。虽然那燥热随着汗液排出了一些,但周身流淌的血液依旧像火一般滚烫,驱动着穆桂英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狂舞。

“快把这贱人给我拉开,可折腾死老夫了!”庞集已是上了年纪,接连两次射精,几乎耗掉了他半条性命,现在只感觉身心俱疲,四肢乏力。可是穆桂英却仍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无法控制地在他身上扭动身子,健美的胴体随着她的晃动前俯后仰。

就在庞集的老腰差点被折断的时候,庞家四虎已一齐上前,把穆桂英从庞集的身上拖离。“臭婊子,想不到这么渴望被男人操!知道如此,早该让你服了五石散!”庞龙虎骂道。

穆桂英的小穴一离开庞集的肉棒,又瞬间空虚起来,身体里的血液紧接着又开始沸腾,让她的身体如同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一般。

“现在,由我来替你行散吧!”庞琦一直在旁目睹了穆桂英淫荡放浪的样子,全身也是欲壑难填,即使不服用五石散,心早已向往。他一把扛起穆桂英,将她重新放到合欢椅上,道:“快把腿分开!”

被药物蒙蔽了心智的穆桂英早已忘记了羞耻,顺从地将两条大腿往左右打开,露出绽放得愈发猛烈的花蕊来。她的双腿一打开,在大腿根本的两个烙印也一齐露了出来,与阴阜上刚刚被烙上去的“恬不知耻”和“人尽可夫”八个字,相应生辉。

没有服用五石散的庞琦相对比较冷静,并没有急着插入,却对身边的老鸨耳语了几句。那老鸨边听边不住点头,只等他将话说完,便出了屋子。不多时,见她回来,手中端了一个小碗,里面盛了半碗血红的墨汁,一把宽不到一寸的鬃毛刷浸在墨汁当中。

庞琦将碗接在手里,拿起那把小刷子,蘸满了墨汁,在穆桂英的阴阜上涂抹了起来。不一会,穆桂英整个阴阜便被涂得血红。

“奸贼!你们这是干什么?”杨文广对庞琦的所为大惑不解,却隐约意识到并非好事,便厉声喝道。

庞琦在穆桂英的阴阜上反反复复地涂抹了好几遍。过了约一顿饭的工夫,直到这些墨汁快要干涸的时候,才向老鸨要了一块浸湿的巾帕,又将墨汁全部拭去。那涂抹上去的墨汁竟渗入到穆桂英阴阜上的伤口里去,即使被擦拭几次,那伤口的颜色依然是鲜红如新。昨天被烙起的伤口,今日已开始逐渐愈合,将墨汁涂抹上去,使墨汁进入到正在愈合的伤口里,那新生的皮肉便会死死地咬住墨汁的颜色,即便伤口痊愈了,那颜色也会留在皮肤之中,如刺青一般,永远也消退不了。

可是正处于癫狂和混沌中的穆桂英,早已没了人性,并没有抗拒和制止,反而吃吃地望着庞琦,一心只迫切地等待着他插入。

庞琦在穆桂英的伤口上好了颜色,便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二话不说将肉棒插进了那个肉洞里去,继续被中断的行散。

“啊啊!好大!”空虚的阴道一下子又被撑得胀大起来,穆桂英一时没有忍住,放声叫了出来。

庞琦分开双手,一左一右按住穆桂英的两个膝盖,猛送虎腰,肉棒开始不停地抽插起来。肉棒的进出,把穆桂英多汁的小穴插得淫液横飞,很快合欢椅的毯子又湿了一片。

“啊啊!不行了!”穆桂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合欢椅两边的扶手,身子也跟着一起迎合起来。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现在都是饱胀的。饱胀的小穴,饱胀的乳房,连小腹都被庞琦的肉棒搅得饱胀不已,那坚硬的肉棒似乎要将她的腹部捅穿。

“看她这么迫切渴望的样子,本世子便也来帮帮她行散吧!”庞龙虎说着,便拿了一条绳子,捆住了穆桂英的双手,将她吊了起来。

穆桂英被吊到空中,只够脚尖正好踮着地面。庞琦站在穆桂英的面前,抱起她的右腿,一直扛到自己的肩上,让她的脚后跟架住他的肩头。庞琦再次挺起肉枪,捅入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穆桂英的左右双腿,几乎分开成了一条直线,双腿间前后两个肉穴,也一起暴露出来。庞琦轻而易举地就插了进去,人站立在地,腰部便更容易发力,比刚才更猛烈地抽插起来。

庞龙虎毫不客气,也脱了衣服,将肉棒挺进了穆桂英的后庭。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同时奸淫着穆桂英。

穆桂英的肛门昨日整整一夜遭受了数十人的侵犯,此时肛道周围的嫩肉已变得松垮垮的,不像一开始那般结实有弹性。庞龙虎几乎没怎么费劲,便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饶是如此,穆桂英狭窄的肛道,似乎依旧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阳具,感觉腹内的肠子都要被撑裂开来,疼得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哈哈!杨文广,”庞龙虎一边奸淫着穆桂英的肛门,一边大笑,“现在你我可做不成兄弟了。本世子已霸占了你娘,你该唤我父亲了!”

“狗贼!休要胡乱,快放开我母亲!”杨文广又怒又羞,若不是被铁栅栏拦着,早已冲了出去,与那父子几人拼命。

“大哥,你这话便又错了!”庞飞虎也笑着道,“勾栏坊里那么多男人玩弄过她,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他父亲了?”

“闭嘴!”庞琦喝道,“现在你我共同欺辱于她,难不成你要与为父兄弟相称?”庞家父子暴虐成性,父子同奸一女也不是第一次了,却从未考虑过伦理的问题。他们只将被自己玩弄的对象当成了一件泄欲的工具罢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父亲说得没错,不过一性奴耳,谈什么兄弟父子!”庞龙虎不敢悖逆自己的父亲,便哈哈笑道。只是他说话的当下,动作却是一点停顿都没有,依旧不停地将肉棒往穆桂英的肛门里送。

父子二人很是有默契,庞琦腰部往前一挺,那肉棒便抵着穆桂英的身子往后仰去。庞龙虎便趁了这个机会,也将肉棒一挺,把穆桂英往前推去。他这去势未尽,庞琦紧接着第二次又挺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操得穆桂英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整个人被捅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几乎张到极限的双腿让前后两个根本没有一丝遮挡,足以让阳具一直差到最深处。穆桂英感觉阴道和肛门鼓胀得几乎爆裂,被两根肉棒塞得没有一丝缝隙。但身体里的燥热和欲望,却得到了最好的发泄,汗珠依旧不停地流淌,让她感觉身体黏糊糊的。

父子二人一鼓作气,在穆桂英的身体上拼命地作最后的冲刺。穆桂英也感觉身子已到了临界点,大量的热血往脑子涌,让她像是发烧了一般。父子二人有节奏的一进一退,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由不得她有半点反抗,那高潮也是迫在眉睫。

“啊啊啊啊!不行!我要泄了!”穆桂英大叫着,阴道和肛道同时猛烈地收缩起来,挤压着两根巨大的肉棒。她还来不及反应,那阴精便如泉水一般喷了出来。

庞琦和庞龙虎遭受着穆桂英嫩肉的挤压,像一张小嘴在拼命地吮吸,也由不得他们把持,精液同时射了出来。三个人竟同时到达了高潮,一起泄了身。

“啊……啊……”高潮剧烈的快感让穆桂英的娇躯颤抖不止,忘乎所以地浪叫起来。她感觉周身所有的毛孔全部扩张开来,香汗如雨淋一般分泌出来,荡涤着她身上的污垢和精液干涸后的残渣。当快感退去后,忽然一阵沉重的疲倦将她差点击垮,让她一下子瘫软下去。五石散的药性最终散尽,但是被药性强行催动起来的兴奋,让她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此时药性一过,那疲惫又席卷而来,将刚才的亢奋一扫而光,反而比服药之前更加虚弱。

庞琦和庞龙虎满足地提起裤子,牛虎、毛虎和飞虎三人,又将穆桂英丢进了笼子里,和杨文广关在一起。只听庞集道:“今日暂且不用她去接客了。这几日老夫拿她还有些用处!”

老鸨不敢不从,令人去取了一些吃的和喝的,给穆桂英母子二人后,便随着庞太师和东海公一道离开了。

穆桂英进了牢笼后,很快便昏睡过去,只剩下痛苦不已的杨文广一人。母子二人又是一夜赤身相对,杨文广对自己下体的反应懊恼不已。

次日直到天亮,也未见穆桂英醒来。没日没夜的奸淫和虐待,令她身体和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体力透支严重,几乎见底。也是多日没有进食,只能依靠睡觉来补充体力。直到傍晚,才幽幽醒了过来。休息了整整一天,令她精神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萎靡。她睁开眼,看看杨文广,又看看自己,身上已被儿子裹了一层衣物,算是勉强遮羞。可是一想起昨日自己服药后的表现,羞愧不已。

穆桂英虽然对五石散深恶痛绝,可是对服药后的亢奋,竟多了一层幻想。自从被四名痞子生擒,一直到地下勾栏坊,她虽然被多次强迫高潮,但精神上终究有些压抑。昨日服了五石散,让她瞬间亢奋起来,那模样,像是一下子又置身于热血燃烧的战场上,金戈铁马,令她神往。

“娘,你醒了么?”杨文广在耳边轻轻呼唤道。

穆桂英想起昨日在儿子面前出丑,简直无颜再面对他,只是闭上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昨日庞集那奸人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杨文广亲眼目睹母亲如疯了一般的放荡,直到今日尚且犹在眼前,对此耿耿于怀,心头已蒙上了一层阴影。

“莫要再提了……”穆桂英低声道。她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五石散的功效,只是闭口不提。

“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今生让我出了这地下,定让那老贼百倍偿还,叫他跪在母亲你面前求饶!”杨文广恨恨地道。

只听穆桂英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般道:“却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杨文广拿了两个馒头,一碗米饭递到穆桂英面前,道:“母亲,无论如何,也要吃些东西,方能与老贼斗争。”

穆桂英看了一眼那食物,不禁苦笑:“为娘身受这等奇耻大辱,本应绝食抗争,一死以报杨家的先祖和你死去的父亲。你又为何拿这些食物给我?”

杨文广一听母亲竟有了绝食而死的心意,含泪道:“母亲,难道你要丢下孩儿不理了么?你若也撒手人寰,文广便成了孤儿。这倒没有什么,庞集老贼谋反之事,便难以昭告天下。恶人不除,难道母亲你就甘愿白白受这些屈辱么?”

穆桂英一见自己的儿子,也是不忍,又想到自己一死容易,却没人可以制止庞集了,便接过馒头和米饭,和着眼泪一起往肚里吞咽下去。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穆桂英刚刚吃罢,便觉着精神又好了许多,四肢也不似方才那么无力。

忽然,她的背上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但极其难受,尤其是在背心,又痛又痒。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挪了个地方。她不禁奇怪,身上只不过裹了一层薄薄的衣物,身子几乎可以说还是全裸的,怎么会有东西忽然扎到她的背上?但是她刚刚挪了地方,忽然感觉小腹上也被扎了一下,就像是动物的鬃毛掠过一般。

穆桂英忽然想到,昨日服用五石散后,庞太师一触摸到她的皮肤,她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刺激,禁不住将腿缩了进来。记得前几日在记载五石散的药典上看到,服用此散后,周身皮肤都会变得敏感异常。如今身上到处出现了扎痛感,莫不是皮肤敏感所致?

穆桂英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的皮肤痒了起来,好像有无数细毛在拂拭着她的身体。

“母亲,你,你这是怎么了?”杨文广注意到了穆桂英的异样,便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这周身似有鬃毛刺扎般难受!”穆桂英道。她记得药典所载,五石散虽有成瘾性,却不致于服用了一次,便诱发了瘾疾。皮肤上的异样感,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庞集、庞琦二人与庞家四虎一道,又进了屋子里来,后头还跟着已成为庞琦随从的小鬼。小鬼手里端了一个碗,碗里飘出醇厚的酒香。

“哈哈!穆桂英,看来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看样子今日又可以去接客了!”庞集大笑着道。

穆桂英想到这几日自己受到的凌辱和虐待,以及昨日硬是药物逼着她出了丑,心中自然积满了怨恨,她撇了一眼庞集,道:“你莫要以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便可以让我屈服!待呼家大军一入城,必定第一个铲除你这老贼!”

“好!”庞集不怒反喜,道,“果真是养足了精神。看来今日又能让勾栏坊大赚一笔了!”

那庞家四虎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那了钢叉、挠钩,把杨文广叉在墙上,把穆桂英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贼!”穆桂英觉得今日有了力气,便要反抗。她用手去解钩在项圈上的挠钩,愤怒地骂道。

还没等她动手,那庞龙虎便使劲将挠钩的铁杆往旁边一甩,穆桂英还来不及解开挠钩,身子便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直撞得眼冒金花,天昏地暗。庞牛虎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把穆桂英制住,抱着她又抬上合欢椅,手脚如第一次那般,用皮带、绳索和镣铐都固定起来。

“今日接客前,老夫当为穆侯助助兴,以遣宾客的醉意!”庞集说着,从小鬼的手里接过那碗酒,要往穆桂英的嘴里灌去。

穆桂英明白庞集绝不会无端让她饮酒,那酒中定然又是化入了五石散,便紧闭双唇,死也不愿再喝。

“穆桂英,老夫劝你识相一些,乖乖把这酒喝了!你若不喝,老夫有的是法子让你喝!”庞集见穆桂英拒绝,有些怒意,便威吓道。

“张开!”庞毛虎从旁边取了一根筷子般的铁质撬棒,插进穆桂英的齿缝间,用力将她的嘴撬开。庞集见了,急忙将那酒倒进了穆桂英的嘴里。他一边倒,一边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倒进口腔里的酒重新吐出来。

穆桂英的喉咙变得笔直,那酒便顺着她的食道,径直流进了肚里。果然不出所料,那酒一进到胃里,便点起了一把火来,那火势迅速蔓延,顺着血脉一路烧到穆桂英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感觉周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啊!你们这群畜生,不要再给我吃这种东西了!”穆桂英对像下了魔咒般的五石散深感恐惧,向着庞集破口大骂。

“伯父,每天灌她一次五石散,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成不了瘾的!”庞龙虎在旁道。

庞集微微一笑,道:“老夫在给她的五石散中,掺了阿芙蓉,不出三次,必定成瘾。”

阿芙蓉即是罂粟果实,前唐时期,由大食传入中原,久食便能成瘾。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分明刚刚服用了一次五石散,却马上有了成瘾的迹象,原来是被庞集加了阿芙蓉在内。癫狂,助欲,亢奋,成瘾,这药物让穆桂英无路可逃。

庞集见穆桂英的周身又开始泛起潮红,便道:“今日勾栏坊里的客人,怕是要翻了天。这穆桂英定能让他们人人都满足一回的!”

庞家四虎已推着栽了穆桂英的合欢椅,朝着勾栏坊的台前而去。由于昨日穆桂英没有现身,让看客很是苦等,今日那喧天的吵闹声里充满了愤怒、迫切与渴望。隔着厚厚的帷幕,穆桂英就能想象出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是要把她连人带骨一起吞下去。可是穆桂英并没有感到害怕,相反竟隐隐升起一阵渴望,她希望那些如饥似渴的肉棒赶紧插进她的小穴里去,渴望那些肮脏的男人一齐来蹂躏她,虐待她。五石散又令她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对欲望的渴求。

32.、临城退敌

三日后的一个漆黑的夜晚,空中没有一丝星点,四下里漆黑一片,大风四起。汴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在夜色之下只剩一个阴影的轮廓,像一尊巨人矗立在黄河岸边。不远处呼啸的黄河之上,泥浪翻滚,南北两岸的水寨之间,楼船、驳船穿行不断,往来运输物资,似乎萧赛红攻打汴京在即。

封丘门的城楼上,大风吹着插在柱子上的火把猎猎作响,连火盆里的炭火也被刮得忽明忽暗,有如一盏鬼火。靠在城垛上的士兵,在大风中昏昏欲睡,连巡哨的士兵都显得无精打采。近日有传闻,天子派遣出去向西北的狄青传旨的军队,刚刚出城就被打了回来,平白损伤了数十人。从颍州、蔡州赶来的两路的勤王之师,被呼延庆和呼延平击败,停留在离城九十里之外,不敢靠近。汴京似乎成了一座孤城,随时有可能被北国的精骑踏平。

“依我看,这京师怕是保不住了!各地的勤王师都在城外按兵不动,坐观成败。”一名士兵道。

“可不是!我听说,昨日皇上下诏去天波府了,让浑天侯穆桂英挂帅守卫京师。可是佘太君接了圣旨,你道她是怎么回的陛下?她说孙媳穆桂英已经几日不见人影了,现在生死未卜,无人挂帅!”又一名士兵道。

“你们这下没了见识吧?这呼家乃是忠良之后,并无意夺取大宋的江山。那天波府与呼家是亲家,又岂肯出兵?那太君不过是托了个由头罢了!各路勤王大军也是无意和呼家争斗,方才按兵不动,只等呼家除了太师呢!”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兵道。

“太师到!”忽然城楼下有人唱诵道。这几名谈话的士兵一听,急忙打起精神,身子站得笔直,唯恐太师怪罪。

不一会,便见太师在前,东海公庞琦在后,上了城楼。两个的中间,还有一名黑衣人。这人头上裹着黑色的巾帕,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似乎有些浑浊,眼底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他身上紧紧地裹了一层靠氅,一直垂到脚边,脚上穿着一双薄底快靴。整个人包得严丝合缝,不露出半点皮肉来。

“咦?这人是谁?都已是夏天了,还裹得那么严实,好生奇怪!”士兵们议论纷纷。

黑衣人紧张地望望两边的士兵,急忙又低下头,快步跟上太师的步伐。可是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也是奇怪,两腿一左一右朝两边迈着步子,好像双腿无法并拢一般。跨的步子,也像是女人的碎步似的,像迈不开大步。

三人登上城楼的瞭望台。太师指着城下如满天星点一般的灯火,道:“那里便是呼家的营地!”

黑衣人点点头,似乎不愿说话。

庞太师在瞭望台上转了一圈,道:“这城四面,已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足足有十余层之厚。”在瞭望台上,可以将呼家围城的阵势,看得一清二楚。

黑衣人也在台上转了一圈,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现在都看得清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庞琦道。

黑衣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城下,又是点了点头。

“既然看清了呼家的阵势,我们便回帅府去吧!”庞集道。

三人从瞭望台下来,沿着蜿蜒的城垛,朝着元帅府走去。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那黑衣人大氅的一角,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来。这黑衣人虽然穿了靴子,却像是只穿了一条半腿裤。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腿露出来后,急忙把衣角一拉,慌乱地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看到没?这人的腿好白,真像一个女人!”一名士兵低声窃笑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百夫长,闻言一耳光打了过去,骂道:“你身为一名京兵,也该是知足了!京城里风流巷子比比皆是,到处都是艳妆女子,你瞧不见么?怎的像那些西北的厢军一般,见了谁都像是女人?”

旁边一名士兵笑道:“他铁定是看走了眼。这黑衣人长得比他还高,怎会是女人?”

庞集、庞琦和黑衣人快步进了元帅府,三人不往帅堂而去,反而是径直进了后院的一间密室之中。庞集现在不仅是太师,还是讨逆大元帅和京师守备总兵,这元帅府便如他自己的府邸一般熟悉。

“你们都退下!”庞集对守在密室门口的两名士兵吩咐道。那两名士兵答了声是,便快步离开了。

三人走进密室,将门关好。那庞集忽然伸出手,扯住那黑衣人的大氅,使劲一甩,那黑衣人的氅子便被扯了下来。氅子下,黑衣人竟然一丝不挂,只在脚上穿了一双快靴。胸前那对微微颤动的乳房无比丰满,雪白的身体好像会发光一般,顿时使整个昏暗的密室亮了起来。她的身子像一块雪白的碧玉,唯一的瑕疵是阴阜上那两个鲜红的烙印,看样子像是刚刚愈合,尤其夺目。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拘束,但还是将自己的巾帕和面套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顿时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披在两肩上。她不是别人,正是在汴梁城中失踪多日的浑天侯穆桂英。

庞琦走到穆桂英面前蹲了下来,喝道:“快把腿分开!”

穆桂英不敢有违,急忙将双腿分成八字形站立。庞琦伸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的小穴,拇指和食指在肉洞内似乎在抠挖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便拔出一段男人阳具形状的木头来,木头上已是湿漉漉的。

那木头一取出,穆桂英仿佛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只见她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神色凄惨,对庞集哀求道:“太师,快,快把药给我!我,我已经忍不住了!”话没说完,身子便如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晃动的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庞集走到茶几边,从上面提起一个酒壶,倒了一碗酒出来,又取了一颗五石散,化在里面,让穆桂英服下。

穆桂英服了五石散,身体顿时泛起潮红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庞集也调了一碗药酒,自己服下,两人互相行散。一阵云雨已毕,二人皆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庞集休息了片刻,道:“穆桂英,你可想好了破敌之策?”

原来,穆桂英经过连续几日的灌服毒酒,已对五石散上了瘾疾。那加入了阿芙蓉的五石散,成瘾更快,让穆桂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的泥沼,已成了不可一日或缺的东西。庞集正是利用了这药物的成瘾性,又加之用杨文广的身家性命要挟,威逼利诱。穆桂英熬不过那瘾疾之苦,加之顾念儿子的性命,终于屈服,答应替庞太师出谋划策,权且先解京师之围。

穆桂英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一旦让她挣脱束缚,回到地上,便犹如蛟龙入海一般,无人再等制得住她。庞太师对此也不无顾忌,虽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让她可以自由行走,但却不让她穿衣服,只在外面让她裹一层罩袍。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塞进了一段假阳具。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让她行动有所不便,在情急之下,还可以扯掉她身上的罩袍,让她丑态毕现。在出门之前,庞集威胁道:“穆桂英,你若是有半点逃脱的念头,老夫就扯了你身上的袍子。到时候,不仅是你,连整个天波府都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果然,穆桂英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为了不连累天波府贻笑天下,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在三人巡城之时,庞集、庞琦和穆桂英三人,都是提心吊胆。庞集兄弟害怕穆桂英趁机逃脱,他们手里虽有杨文广为质,但即便是杀了杨文广,他们的机密势必泄露出去。穆桂英却唯恐他们一不高兴,扯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那么她这几天被强奸,被虐待的事实便大白于天下。她个人名节事小,若连累了天波府,她便成了杨家的千古罪人。好在一遭巡城下来,三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一回到汴京元帅府里,三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你要是没有破敌之策,明日开始,老夫便断了你的药,让你瘾疾发作而死。你一死,你那儿子也没什么用了,一刀杀之,尸体扔到城外去喂狼!”庞集不时地提醒着穆桂英,现在他手中掌握了两张王牌,一张是五石散,专门对付穆桂英自身,一张是杨文广,以他作为要挟。

这两张王牌,分别击中穆桂英肉体和精神最软弱的两个部分,让她不得不选择屈服。她自己死没什么,但是不能让儿子杨文广死,他是杨家唯一的后代。若是文广一死,天波府便绝了香火,她如何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自己此身已经残败,使得杨家蒙羞,因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文广来,也算是对杨家谢罪。

“只瞧了一眼,又如何能想出破敌之策?”穆桂英道。城外的布阵甚是严谨,可谓滴水不漏,想要破围,绝非易事。

庞集道:“北军围困日甚,你若是不尽早想出办法来,恐怕他们一旦打破城墙,攻入王城!”

穆桂英问道:“自北军围城以来,可攻打过汴京?”

“围城数日,倒是未曾攻打过!”庞集道。

这正在穆桂英的意料之中,呼家绝非贪图大宋江山而来,围而不攻,只是企图迫使天子诛杀庞集,为他们一家三百余口报仇。她又问道:“太师手中,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庞集闻言,一步上前,猛地掐住了穆桂英的脖子,阴冷地道:“你问东问西,莫不是想要刺探老夫的虚实?”

穆桂英顿时涨红了脸,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我不知道太师手中的人马,又如何调兵遣将?”

庞集听了,这才松开了手。庞琦在旁道:“前些日子,黄河渡口一战,东海军几乎丧尽,眼下我手中,仅有不到一万人马。”

庞集道:“羽林军和京师卫兵,加起来可有五万上下。”

“那……”穆桂英眼光望向庞集,问道,“地下人马可否动用?”她第二次刺探地下城时,已估摸着有二三十万人马,若是能动用这些人马,解汴京之围便容易许多。

“不可!”庞集怒目一瞪,大声道。穆桂英这一问,无疑又刺中了他心头敏感处。

“加起来,有六万人马,不知穆侯可想出了破敌良策?”庞琦急问道。他现在和庞集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一旦败露,逃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穆桂英沉吟了片刻,道:“我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师有府兵多少?”

庞集道:“不过三四千人。”

穆桂英一听不禁咋舌,有宋以来,天子对府兵一事管控甚严,莫说三四千府兵,即便只有一两千,也足能够得上谋反的死罪了。如此看来,庞集已是明里暗里,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破围,”穆桂英道,“明日一早,可令羽林军、东海军尽数从城南的南薰门杀出,与北国人马交战。这对人马,需有东海公亲自带领,羽林军总兵李飞熊、周国用等人,一个都不能少,全部到南门突围作战!”

“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庞集怒道,“北国人马十余万,城内区区五六万人马,又岂能与他们匹敌?”

穆桂英道:“太师莫急。今日夜里,可事先令府上的三千府兵,进入地下,有前唐汴州城门而出,从地下官道直达庞家庄地下候命。明日汴京倾城而出,北国兵必然以为城内要突围,四面守军定蜂拥赶至南门围剿。届时其余三门守备必然薄弱……”

“你的意思,是让那三千府兵,从外破围?”庞琦忍不住道。

“不,”穆桂英摇摇头,“方才见了北国的营地,很是严谨,想必那元帅定也是个高人。若是从外破围,很是不易。我要那三千府兵,去打那黄河南岸的水寨。切记,不要夺寨,只要放火烧了寨子和船只即可。北军见岸边水寨被袭,又怕勤王大军四面而来,那时要退回北岸去,已是万难。定会撤了汴京之围,重新回到岸边,修筑水寨,汴梁可缓一时之急。”只有在这时,穆桂英才又像是回到了以前那般,运筹帷幄,成足于胸,俨然又当回了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

“那老夫这三千府兵,袭了水寨,如何返回城内?”庞集害怕自己私养府兵之事被皇帝知道,不无担忧地问道。

穆桂英早已想好了退路,道:“府兵出战时,可不必着号衣,只在头上系一条红巾为记。待袭寨成功,便脱了那记号,混入岸边修筑水坝的民夫之中。待天色一暗,再由庞家庄地下返回城中。”

“这三千府兵,当有何人率领为妥?”庞集不得不叹服穆桂英的用兵,现在他已没了方寸,便什么事情都由她作主了。

“这……”穆桂英也犯难了。若是她自己带兵,这蹈险之事,她定然亲力亲为,可是要在东海军和羽林军中挑出这样一名将才,实在有些困难。

“不如让阮泰带府兵出击吧!”庞琦建议道。

“你看如何?”庞集问穆桂英。

“阮泰……”穆桂英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那具臃肿肥胖的身体,不由感到一阵厌恶,“此人羽林军中并非赫赫有名,他不从南门出击,想必北军也不会注意到他。听闻此人擅排查,虽然肥胖,动作却极其敏捷,若由他率领府兵偷袭,乃是不二之选。”用兵打仗,穆桂英绝不会以个人的喜恶用人,这也是她异于常人之处。最主要的是,自从她被擒入地下城以来,阮泰从未凌辱于她,把这样的殊功赠予了他,穆桂英心里也比较过得去。

“好!”庞集和庞琦齐声道,“明日一早,便依计行事!”

当天晚上,庞集便返回府中去调集府兵,依次进入地下,到庞家庄候命。只待明日,以城头三声炮响为号,便从地下杀出,奇袭北军的水寨。同时将阮泰也调至庞家庄,好酒好肉地招待了,只盼他明日能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庞集一走,庞琦便将穆桂英的手脚捆了,怕她突然反抗。又给她喂了一贴五石散下去,自己也服了一贴,二人复行云雨之乐。待行散完毕,一齐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庞集便早早赶到帅府,将穆桂英与庞琦二人唤醒。穆桂英见自己与庞琦同寝,被太师见到,宛如通奸被抓,羞得抬不起头。

庞集道:“贤弟,今日一役,便有劳你了!”

庞琦一夜享乐之后,很是满足,披挂整齐,带着东海军的庞家四虎、羽林军的李飞熊、周国用等人,在开封南门候命,一声炮响之后,忽然从南门杀出。

庞集自己留在帅府,将一把钢刀拿在手里,坐到穆桂英面前,道:“若你的计策不成,北军攻破汴梁,老夫便先一刀将你杀了!”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震天炮响,吓得他心惊肉跳。想必是庞琦已经出城。

穆桂英道:“太师尽管放心,此计必然成功。”

到了晌午时分,又听城头连续三声炮响。城外的喊杀声尤为激烈,一直传到密室中来,听得庞集额头上都泌出了汗珠来。那战鼓与杀声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才渐渐小了下去。

“哈哈哈!”庞琦大笑着走进密室,满身是血,道,“这娘们果真要拿娘们来对付!今日在城外厮杀一天,正是难解难分。直到日落时分,却见那北军先后退去。我拿眼往北面一瞧,黄河边上果真狼烟四起,想是那阮泰已经得手。不一会儿,便有军士来报,称黄河南岸的水寨已被尽数焚毁,那萧赛红怕断了大军的退路,果然撤了汴京之围,退出十余里,在河边安营扎寨了!”

33、勾栏坊的闺房

庞太师闻言,喜上眉梢,一拍桌子,道:“好!让那萧赛红也尝到了老夫的厉害,真是大快人心!”他一把提起穆桂英,道:“天色将暗,想必勾栏坊马上就要开张了。这里已没有你什么事了,老夫现在便送你回去,继续去那里接客赚钱!”

“啊?”穆桂英惊道,“太,太师,你不是说,只要替你解了汴京之围,便不再让我接客么?”

“老夫几时说过?”庞集翻脸不认人,“老夫只是答应你,解围之后,让你丹药管够,且保全你儿子性命!你只管放心,这几日老夫让老鸨每日喂你三次五石散!”

穆桂英忽然感到一阵委屈,今日一战庞太师大获全胜,逼退北国的围城大军,明明全是靠了她的计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庆功。无需多想,今日参战的那些将军们,晚上定然都会到勾栏坊去享乐狂欢,而她却还是他们庆功的犒劳品。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庞集把眼一瞪,“听吾侄龙虎道,你尚且欠了勾栏坊上千两黄金。你不努力卖身,又如何能筹得到那许多银子?你莫要以为替老夫打了一场胜仗,老夫便会放过你。你要明白,你现在不过是一名妓女,地下城几十万人的玩物,你不去卖身,难不成要老夫养你么?”

穆桂英不敢反驳,她存在于地下城的意义,不过是卖淫赚钱,为叛军筹集军资。即使偶尔到了地上,协助他们打退敌军,也只是应尽的本分。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永无尽头。一想到这里,又开始绝望起来。

一辆马车停在元帅府的密室门口,赶马的车夫是那名小鬼,在庞琦和庞家四虎的调教下,他也变得顺从了许多,只是更加沉默寡言了。此时他低着头,等穆桂英重新将罩袍裹在身上,与庞集、庞琦一起上了车,便扬起马鞭,往庞府赶去。

不一会儿,马车便在庞府的后门停了下来。此时天色依然全黑,今夜依然月黑风高。小鬼急忙下了马车,扶着三人下马。穆桂英被小鬼搀着,满眼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令小鬼不禁心疼起来。几天前,他是多么迷恋穆桂英的肉体,现在她却成了地下城的玩物,那威严和英气,几乎在无尽的虐待中消磨殆尽。

还是跟上次一样,几个人趁着浓重的夜色进了庞太师的书房,在书房的墙壁上打开一道暗门,由暗门进入密室。到了密室,庞琦忽然一巴掌打在小鬼脸上,骂道:“不识相的奴才,你跟进来作甚?如今大军刚刚获胜,你快去找张管家,帮他去清点战果!”

小鬼不敢多言,摸了摸几乎被打得肿起来的后脑,又出了书房,坐上马车往城楼放心赶去。

待小鬼一走,庞集启动机关,地面又开始隆隆下沉,直达庞府地下。

庞集与庞琦护送着穆桂英往勾栏坊走去。庞府与勾栏坊,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相隔不到一里地。因此三人没多大一会,便到了勾栏坊门口。

这几日,穆桂英虽然一直在勾栏坊里面困着,但从未出过门。上次被岳鸣皋押来的时候,地上正是白天,勾栏坊并未开张,因此显得有些门庭冷落。此时地上天色已是全黑,地上地下的勾栏坊一起热闹起来。那门庭四周的彩灯,挂成了一道彩虹,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营造出一片奇幻的色彩。那绚丽的灯光,将整个地下都照得如同白昼,置身其中,如同仙境。穆桂英这次才看清,门庭两侧各开了一个水井,水井里的温泉汩汩地翻滚着,升腾起一股白色的水雾。地下本就潮湿,水雾缭绕在空中,久久不散,氛围变得愈发梦幻离奇。在白色的雾气中,穿行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她们拖着长长的水袖和五颜六色的裙摆,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个美丽的精灵。

忽然,穆桂英看到门庭前贴着一张巨大的工笔画,足有一人多高,七八尺宽。几乎是方形的画布上,是一幅色彩明艳的工笔画,画上的内容却令人不敢直视。一张合欢椅上,躺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手脚都被用皮带和镣铐锁了起来,两条腿夸张地分开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在大腿根部和阴阜上,画着几个更为夸张的箭形印记,印记上分别写了“请君入穴”、“万人专享”、“恬不知耻”和“人尽可夫”四行字。那女子的面部表情极为传神,像是惊惧,又像是愤怒,瞪大了一双美目,一对剑眉高高竖起,极其英武。若不看这女子的裸体,光是表情,也足以令男人心跳不已。那整张画浑然一体,虽非出自大师之手,却也看得人面红耳赤。

“看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那画上的人就是你吗?”庞集见穆桂英停下了脚步,便厉声喝道。

穆桂英当然知道这画上的女子便是自己,身体上被一连打了四个耻辱烙印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那烙印仿佛成了她身份的象征,让她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可是见到自己被这样赤裸裸地画成画像,在大街上供过往行人展览,还是让她感到羞耻与愤怒。她回头望着庞集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贱人!虽然你现在成了妓女,但一听你的名字,人们还是会趋之若鹜的!老夫不过是用你的名字打了个招牌,也能给你多招揽些生意,何乐不为?”庞集说着如此无耻的话,竟一点也不脸红。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副大字,只见上面写着“浑天侯穆桂英妓院营生,力压花魁佛见笑”。

“你们……是什么时候画的?”穆桂英记得自己一到勾栏坊,就一直是被绑在合欢椅上,被几名大汉台前幕后地推来推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画师画下了那屈辱的一幕。她忽然想起太宗朝时,宋军南下吞并南唐,俘虏了后主李煜和小周后。太宗见小周后美貌,便强行霸占了她。霸占当晚,太宗让画师藏于纬幕之后,偷偷画下了那臭名昭著的《熙陵幸小周后图》。自此,小周后便成了万世笑柄,不过二十八岁便于忧郁和悔恨之中死去。如今,她的境遇却比小周后还要凄惨百倍,那画中自己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也不知这画,会不会流传到地上去?到时,即便她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今日在这里所受的耻辱的事实。

“走!别磨蹭!今日可有不少得胜的将士,在里头等着你呢!”庞琦在后面用力地推了一把穆桂英。穆桂英便踉踉跄跄地继续朝里头走去,心中却对那画耿耿于怀。

勾栏坊地下与地上的格局有些不一样。地上有前中后三厅,而地下却只有前后两厅。后厅相当于地上中厅和后厅的总和,只不过地下后厅里搭着一个巨大的舞台,有美女莺歌燕舞,为客人助兴。而地下前厅,也与地上的前厅别无二致。那宽敞的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有行商的,也有走江湖的,不过这里更多的,却是士兵模样的人。

地下城以士为城,里头的人,当然是士兵将校居多。只是当兵的人大多野蛮粗鲁。这不,在前厅里,几名士兵分别抱紧了一名年轻女子,隔着衣裳用力地揉捏她们的乳房,疼得那些女子惊叫不已。那边厢,又有几名校尉模样的人,搂着女子到处乱舔,惊得那些女子逃离不及。

过了前厅,方是一个偌大的后厅。此时早已人满为患,人头簇拥。庞太师为了犒劳今日出城作战的将士,谢绝了那些达官贵人,只为他们庆功。几乎有百步之遥的台子上,已开始了莺歌燕舞。那些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子,在上面怪异地扭动着身子,引来台子下许多看客的嬉笑。穆桂英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当时在台上的时候,样子肯定比现在还要不堪。

庞太师和庞琦领着穆桂英,避开人群,从旁边的小道直达台子边上。只见庞太师用力地咳嗽了几声,那些几乎是全裸的舞女马上停止了舞蹈,纷纷地退到一边,整齐地站立在两旁。

太师走上台子,清清嗓子,道:“今日三军上下,出城迎敌,大获全胜,实乃前所未有之殊功。今日老夫特在此宴请有功勇士,好酒好肉但请自取,不消花费一文银子。更有三百绝色美女,为诸位助兴。只是这女子,乃是勾栏坊营生之本,还是要按价收取一些银两的……”

话未说完,台下便是嘘声一片。台下有人道:“老子今日出生入死,砍杀北国数人,到了此处庆功,竟还要花费银子,真是吝啬!”

庞集不动声色,道:“这些女子,平日里可只伺候官家大老爷的。那些尚书、大夫来了,也是照样花掉银子的。今日你们来了,只要花得起银子,便也可享受那些大老爷们的待遇,何乐不为?”

“太师大人说得也是!我等这几日在城下血战,指不定什么时候横尸疆场了。空留这许多赏银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趁现在还有命在,好好快活一番!”

“哈哈哈哈……”太师大笑,“除这三百女子之外,还有一人,乃是你平日里花银子都享乐不到的!此人便是天波府的大少奶奶,御封浑天侯,一品诰命夫人穆桂英!”他故意提高了嗓音,引起台子下的人注意。

果然,他此言一出,台下便已炸开了锅。虽然穆桂英沦为妓女之事,在地下城已如一阵风般传遍了每个角落,可是平日里,光是入场观看,便要收取一两银子,而且场内有千人为限的规定。若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他们这些低下的官兵,根本无法一睹穆桂英的芳容。

“快!上台!”庞琦在后面狠狠地推着穆桂英,将她推到了台子上。穆桂英一露面,台下更是风起云涌一般,几乎把整个勾栏坊都闹腾塌了。

穆桂英笔直地站立在庞集身边,台下无数双饥渴而凶狠的目光一齐朝她射来,让她根本不敢抬头。

“快,把衣服脱了!”庞集命令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穆桂英可怜兮兮地望着庞集,不停地摇头。

“贱人!你这皮肉又痒了是吧?你若是不脱,等下老夫便用荆棘抽烂你的骚穴!”庞集阴险地骂道。

穆桂英哪里有胆子违抗,战场上的无畏,在这里不过短短几日,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现在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低下头,解开了自己系在剑突骨上的系带,那一身大氅,便哗啦一下从她两肩滑落下来,露出一具白得几乎透明的胴体。

自从服用了五石散后,穆桂英发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细嫩,连随着年事见长泛起的细微皱纹也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岁的少女年华。当她俯视自己的身体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本就已经雪白的肌肤,现在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美玉般无瑕。这五石散不仅助欲,亢奋,还带有美白之功效,但代价是让她的皮肤已变得脆弱敏感,几乎吹弹可破。

啸叫声和吆喝声像巨浪一般扑面而来,令穆桂英赶紧紧闭双目,将头撇向一边。那些台下的士兵,比在战场上还要兴奋,无不欢呼雀跃。穆桂英听到有人在猥亵地夸赞她的身段,有人在辱骂她是下贱的婊子,更有人在对着她下体的烙印指指点点。穆桂英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一手护在胸口,一手遮挡住自己的羞处。

庞集容那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才示意大家噤声,道:“穆桂英的身份,无需老夫多言,想必这个天下已没有不认得她的人了。因此,她的身价自然要比其他女子要贵一些。享用一次,勾栏坊收取黄金二十两。”

庞集一开价,那台下的声音明显轻了许多。二十两黄金,足足是那些士兵好几年的俸禄,令他们不禁望而却步。

庞集见无人答话,召过几名大汉,在台上搭起了两个三脚架。两个架子之间,相距数步之远,上面横放了一根竹竿。这时,又是两名大汉,抬了满满一箩筐的竹匾过来,里头尽是一巴掌大小的匾。这时,上来一位书记模样的人。只见他从箩筐里捡起一块竹匾,提笔在上面写道“穆桂英,黄金二十两”。待他写完,便将那竹匾挂到了竹竿上。紧接着,他又从筐里挑出一块竹匾,写上“佛见笑,纹银三十两”。写完又是挂到竹竿上。接下来,便是春花秋月,风荷玉蝉等等名字,价格从纹银一两到十两不等。待他将名字全部写完,那竹竿之上,已沉甸甸地挂满了竹牌,像极了刑场上处决犯人的名牌。

庞集又道:“诸位将士好汉,谁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便揣了银子上来。上头已是明码标价,将银子放到这边的箩筐里……”他指了指已经空出来的箩筐,继续说,“若是银子到了,便可将上面的牌子摘了,去那姑娘的屋里享乐!”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这太师好生歹毒。城外大获全胜,天子必定犒赏三军,他现在却要将士兵们刚刚到手的赏银,用这里的女子全部转到他的口袋里去。

庞集的话刚说完,就见几名士兵已经冲了上来,要去抢竹竿上的牌子。毕竟这杆子上的标价,贵贱不一,享用不起二十两黄金的,便宜的也是比比皆是。

“慢着!”庞集制止道,“先容姑娘们回房梳妆打扮!”说罢便挥挥手,示意台上的女子退到后面去。

穆桂英如同解脱一般,急忙拾起大氅,重新紧紧地裹在身上,快步退到台子的帷幕后面。她刚一退下来,那些刚才艳舞的女子,也跟着她一起退到了后面。

帷幕后面,凶神恶煞的老鸨手持皮鞭,已双臂交叉地站在那里。见姑娘们进来,便喝道:“别急,都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的进去!”

穆桂英被左右乱穿的人流挤到了一边,也算是排进了姑娘们的队伍。她刚刚站定,就见身边的女子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害得她头也不敢往上抬。

“好好的朝廷一品爵不做,偏要来这里当妓女,真是不要脸!”

“哎!别说!定是被太师爷擒来的!”

“凭什么她的身价能开出二十两黄金,我却只有五两纹银?”

“你刚不是说了吗?她是朝廷一品爵,身份自然非你我可比!”

“唉!说来也是可怜,到了这里,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

“进屋!”老鸨一声吆喝,那两排舞女便鱼贯朝着后屋走去。穆桂英此前不是被关在牢笼里,就是被强迫在台前卖淫,却不知后屋在何处,只能跟随着其他姑娘的脚步一起走去。

走过一条弄堂,穿过一个半月的拱门,似乎到了勾栏坊的后院。这里竟种着许多花草,由于终日不见阳光,这些花草都是无精打采的。花草中有一条小径,走过小径,便见到齐齐的两排屋子。

“一间两个,快进去!”老鸨指挥道。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跟着前面那个姑娘一齐走到一间屋子前。

“穆桂英,你到这一间来!”老鸨站在其中一个房门前,指指那屋子。

穆桂英只能转过头,将房门推开。正要跨步进去,忽然老鸨一把将她拦住了,道:“世子吩咐了,你卖一次身,价格是二十两黄金。但这二十两黄金,不能抵扣你前次欠在这里的银子。对了,我已给你算好了,上次你一共欠我们五千一百二十两黄金!”

穆桂英一听这个数字,不由惊得冷汗直冒。原来,被潘贵扔下台子的那一天晚上,她居然被两百多人同时奸淫,真是委屈了自己这副身子了。“可是……可是,我又该如何补足这许多黄金?”穆桂英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我可不管,”老鸨双手一叉腰,道,“谁教你那天自己亲口承诺的?反正,来一个客人,我便记你二十两黄金,至于还有多的,就要看你自己跟他谈价格了!世子还吩咐了,你若是三个月之内偿还不起,便将你赤身裸体吊到天波府门口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下贱的模样!”

穆桂英低下头,心头开始焦急。三个月之内,她要接多少客人,才能补齐这五千余两黄金,就算身居大元帅之位,三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

“进去吧!”老鸨催促道,“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让客人拿小费予你!”

穆桂英进了屋子,只见这屋里还算宽敞,被隔成品字形的三个小房间。外头一间,并排贴墙放着两张梳妆台。每一张梳妆台后面,是一扇木门。进了门,里面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摊着被褥,从屋顶挂下一层如薄雾般的透明轻纱,将床内的景象笼得若隐若现。想必这外间,是供这里的姑娘梳妆洗漱用的,里头是客人和姑娘共宿的卧榻。三个房间里亮着一排幽暗的灯笼,将气氛衬托得无比暧昧。

穆桂英一进屋子,那大门便被关上了,紧接着从外面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她四下瞧了瞧,这屋子如同牢房一般,只在一面墙上,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气孔,就算是小孩子也无法从这么小的孔里钻出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腰如细柳,发似瀑布,身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头,对穆桂英莞尔一笑,道:“姊姊,你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

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高潮,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身来,拉住穆桂英的手道:“姊姊,快请坐下。”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下,听她一口一个姊姊叫得甚是亲切,便也渐渐放松了戒备。

“姊姊,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姊姊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子不敢不从!”佛见笑道。

穆桂英一想起那日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道:“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

佛见笑点点头,叹息道:“姊姊说得倒是不差。想姊姊平日里何等威风,痛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马于掌中,今日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子也替姊姊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子对付我们。我们想要抗拒都是万难的,更别说逃脱了。”

穆桂英见她说到动情处,似隐隐有些泪痕,便道:“我看你也非大奸大恶之辈,却不知为何会沦落到此?”

佛见笑道:“此时小女子本不愿提起,今日既然姊姊问起,小女如实相告倒也无妨。小女本是江南人士,姓苏名瑶娘。家父乃是江宁织造的内务大臣。因庞太师当权,暴敛江宁贡品,纳为己有。家父不从,得罪了太师,让他在皇上面前弹劾了一本,抄了所有家产,男丁全部没入奴籍,女眷被卖到勾栏坊里……”她说着说着,便不胜哀切。

穆桂英道:“原来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怪不得长得如此水灵!那太师也着实可恶,竟残害忠良,私纳贡品,想是早有谋反之念!”

“嘘!”瑶娘急忙制住穆桂英道,“此处多有耳目,穆侯性子刚直,当小心说话为是!”

穆桂英点点头,放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在督理黄河水患之时,无意中觉察到太师谋逆的事情。究查下去,竟发现了这前唐的地下城。也怪我大意,两次夤夜刺探地下,竟中了他们的迷香,退到天波府门前,已是体力不支,倒在那里。却被几名痞子撞见,又经几番辗转,落到了太师手中,被他强迫到此处卖身……”这么多天以来,穆桂英有苦难言,此番有了倾诉的对象,便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

这时,外头响起了许多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士兵们醉醺醺的吆喝,想是他们又付了银子,抢到了竹匾,纷纷来寻他们的姑娘。

瑶娘道:“姊姊,身在此处,还需多忍耐才是,莫要冲撞了太师和老鸨才好。你身为浑天侯,几日不去上朝,那宫中卫兵必然来寻你。想必用不了多时,这太师便恶贯满盈,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穆桂英叹道:“如真是卫兵寻来,让他们见着我这副样子,必然贻笑大方。纵使能从此处脱身,今后也再难见人了……”

瑶娘道:“姊姊且莫忧烦。现在厅上那些嫖客,正是酒足饭饱,朝这边寻乐来了。你也当速速更衣梳妆,若赚得银子多了,在此处的日子也自然好过一些。”

穆桂英点点头,便要开始梳妆。不料那画眉、胭脂拿在手里,竟不知如何使用。她一生征战,无暇打扮自己,活了将近四十年,竟是连打扮都不会。

瑶娘一见,道:“姊姊莫急,今日小女来替你化个美妆吧!”她一边说,一边又从自己的房里寻出一身轻软的襦裙,比在自己身上,道:“姊姊你瞧这身衣服如何?小女前些日子托鸿胪寺的王大人从苏州购来,不料竟有些大了,一直未敢上身。想必穿到姊姊身上,虽是小了些,却也不差!”

穆桂英也没有办法了,自己总不能裹着这乌黑的大氅接客吧!若是惹得客人不开心了,势必又将遭受一番酷刑。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

34、豪赌

梳妆已毕,瑶娘定定地望着穆桂英,有些醋意道:“姊姊出落得好生动人。想姊姊比小女长了十余岁,却依然如此美貌,真是羡煞小女了。这也难怪,自从姊姊来了这勾栏坊后,小女子的生意便差了许多,全到姊姊那里去了。”

穆桂英从未如此装扮过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多岁,感到有些陌生。听到瑶娘如此夸赞自己,不禁娇羞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门口一阵开锁的声响,那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他们一个面如锅底,如黑金刚一般,一个面色蜡黄,如病郎君模样。穆桂英自然认得他们,那黑金刚便是羽林军校尉吴虎,病郎君便是牙将雷上卿。这两人与李飞熊、周国用、阮泰一起,曾是屠杀呼家的刽子手,乃是庞太师的得力心腹。

吴虎和雷上卿一进门,那吴虎便一把搂住瑶娘的腰肢,淫笑道:“美人儿,今夜你便是老子的了!”

瑶娘不住地赔笑,半推半就地道:“吴将军休要如此粗鲁,小女子要担惊受怕的呢!”

穆桂英一见,身上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若要她像佛见笑这般似水温柔,她却是死也做不出来的。

那吴虎一脚踢开了佛见笑的房门,抱着美人进了屋子。不料那雷上卿竟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带上了。

穆桂英听到瑶娘在屋里一声惊叫:“啊!你们怎是两个人?两个人可不行……”

“贱人!”是雷上卿的声音,“我们两人可都是花了银子才来你这里的,难道你要拒我们于门外?”

“不!不!两个人可真不行,小女,小女会受不了的……”瑶娘的声音里充满了害怕。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裂帛生,只听吴虎骂道:“臭婊子,老子来光顾你的生意,那是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识抬举,扰了老子的兴致,可对你没客气!”

“真是欺人太甚!”穆桂英听罢,怒气不由上涌。性子使然,令她不能袖手旁观,加之方才瑶娘对她很是和善,令她心生感激,愈发不能坐视,便站起身来要去制止吴虎和雷上卿的暴行。

不料就在此时,李飞熊、周国用和阮泰三人紧跟着也从门外进来。那李飞熊正好看到穆桂英起身,便顺势一把将她的腰肢搂住,笑道:“穆侯,末将来也!”

穆桂英被这样冷不防地一搂,不由惊叫道:“呀!放开!”

那李飞熊却是全然不理,一把将穆桂英扛到肩上,进了另外一个屋子,把穆桂英往床上一丢,哈哈大笑:“穆桂英,你往日里征尘满面,今日特意上了妆,是明知我要过来,特意为之么?”

“呸!无耻!真是不知廉耻!”穆桂英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唾口骂道。

谁知李飞熊不怒反喜,笑道:“此言差矣!如今不知是老子厚颜无耻,还是你这个当妓女的厚颜无耻!”

“你!……”穆桂英想要反驳,可是竟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她现在沦落为妓,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让她无言以对。

“哈哈!今日我们兄弟五个,可在你和佛见笑那小贱人的身上,花费了许多银子!今日你们两个,便是我们的了!”周国用在一旁哈哈大笑。

一提到银子,穆桂英的心里马上咯噔一下。短短的一夜时间里,她便欠下了勾栏坊漫天巨债。虽然不过是五千余两黄金,她只要打几场胜仗,皇上的赏赐便不止这些。可是现在她几乎是身无寸缕,连唯一值钱的头钗和腰牌也被那四名痞子拿去,如今不知下落何处,她唯有出卖自己的身体,需在三个月之内将这巨额欠款偿清。想到这里,便全然没了气势,道:“几位将军,你们,你们是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这是穆桂英在战场上最常说的一句话,她身为巾帼,却藐视群雄,无论单打独斗,还是以一敌众,都是不在话下。可是如今,在这样的场合中说出这句话,令她不禁羞得无地自容。

“哈哈哈!”李飞熊仰天大笑,“穆桂英,你以为这是在战场上么?谁与你一个一个的来?咱们仨可是花了整整六十两黄金才进到这里来的,自然要与你来一个群龙戏凤!”

“不……你们不能三个人一起……”穆桂英忽然想到那日被潘贵扔下台子,无数人一齐朝她涌来,前后两个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连手脚都没有放过。一想起来,便是浑身颤抖,心有余悸。

穆桂英只以为会遭到药娘那般的暴行,不料李飞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道:“我知道,你现在欠下了许多银子,怕是一时半会还还不上。你看这样可好,我们三个与你玩个游戏,若你哄得我们开心了,便给你一张银票!”说着,他将那叠银票在穆桂英眼前晃了晃。

穆桂英偷眼去瞧那银票上的面额,只见上头写着“开封钱庄,白银一百两”。一百两白银抵得上十两黄金,穆桂英看得眼都直了。想是这李飞熊今日大获全胜,受了皇上的赏赐,才有了这许多银子。加之他平日里身为羽林军总兵,是一个油水丰厚的职位,手中没个几万两银子积蓄,倒也不正常了。

“你们要玩什么游戏?”穆桂英对他们的提议有些恐惧,不知他们会想出怎样的游戏来作弄她。

“这个,你等会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告诉我,玩,还是不玩?”李飞熊道。

“不行!我要二百两银子!”穆桂英原本想着,为了补偿等下受委屈的身子,这二百两银子也是值了。可是这话一出,她甚至对自己都感到恶心和厌恶起来。如此讨价还价,已是无异于一名真正的妓女了。

“哈哈,不错!”李飞熊得意地大笑,“想不到堂堂的浑天侯,竟也学会了讲价钱!看来,这几天被调教得有些效果!也罢,便依了你,二百两就二百两!”看到穆桂英如此屈辱,李飞熊就算是把手中的银子全部挥霍出去,也觉得值了。

“那……你们要玩什么游戏?”穆桂英战战兢兢地问。她明知这三个人没有什么好点子,但事到如今也是没了其他法子。不委屈一下自己的身体,如何能还得清那五千两黄金?只怕三个月之后,她遭受的摧残,比现在还要严酷百倍。

“阮将军,看你的了!”李飞熊目视阮泰道。

阮泰今日奇袭北军大寨,大胜而还,正在兴头之上。现在又能亲自折磨穆桂英,心头更是痒痒。他忙走到门口,招呼了一声,便见几名大汉抬起一把沉重的椅子进来。这椅子倒与寻常椅子也没什么差别,只是没有扶手,空有一扇靠背。这靠背也不是很高,正常人坐下去,最高不过背心。奇怪的是,这靠背后面,装着一个盘子般大小的绞盘。

大汉们将椅子放到屋子正中,便退了出去。阮泰道:“今日我们兄弟三人打了个赌约。是赌你会笑,还是会哭?这不,向勾栏坊的老鸨借了一些家伙过来。”他说着,手拍了拍那把椅子的靠背。

“你在说什么?什么会哭会笑?”穆桂英根本不明白阮泰说的,可是心中已开始害怕起来。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穆桂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前几日不能到场,实在是莫大的损失啊!”阮泰斥候出身,对什么事都明察秋毫,马上捕捉到了穆桂英脸上一掠而过的恐惧神色。

“快坐上去!等下你就会明白了!”李飞熊喝道。不容分说,又扛起穆桂英,将她往椅子上一按。

“啊!”穆桂英惊叫道,“不要!我不玩游戏了!”她现在开始后悔,如此轻易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阮泰和周国用二人不知何时,已抖出了绳索。两人趁着穆桂英还未起身,忽然将绳子从后面套了上。两条绳子,正好一上一下,套在穆桂英的一对乳房上下。二人不容分说,急忙抽紧了绳子,在椅子的靠背后面打上了一个绳结。

“放开我!”穆桂英大叫。可是她的身子已经连同双臂被绳子与椅子的靠背紧紧地捆在一起,连站立起来都很是困难。

“你们要干什么?快点告诉我!”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穆桂英心里的恐惧莫名地越来越沉重。

阮泰又抖出一根绳子,套在穆桂英的脖子上,绕了几圈。他绕得虽不是很紧,可也让穆桂英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将两股绳头搓成一股,卷入椅子靠背后面的绞盘里。就在他套住穆桂英脖子的同时,李飞熊和周国用二人,也将两条绳子,一左一右地绑在了穆桂英的脚踝上,将绳子的另一头卷进绞盘之中。

这时,一直站在椅子后面的阮泰握住了那绞盘的手柄,用力地转动起来。那绞盘随着手柄的转动,也咯吱咯吱地转了起来。绞盘一动,便将那三股绳索也一起绞了进去,将绳子越收越短。

三股绳索分别连系在穆桂英的脖子和双脚,随着绳子越来越短,她的脖子也被迫牵着往后仰去。刚才阮泰在她脖子上套的几圈绳子虽不是很紧,但现在被绞盘一牵,几乎将穆桂英的脖子扭动,容不得她半点反抗,整个上半身都朝后仰了过去。不光是脖子,她的双脚也被绳子牵着,从椅子的两边往后弯曲过去,一直到双脚快碰到了靠背才停了下来。

穆桂英虽然胸部以上被绳子固定在靠背上,但整个腹部和髋部还是可以活动的。这时被三股绳子从脖子和双脚一起朝着后面一收,她的髋部不得不向前凸了出来。面朝天,两个脚心朝后,唯有整个朝前凸起。分开的双腿间,娇嫩的阴户和鲜艳的烙印已是一览无余。

“你,你们,快,放开我!”穆桂英的脖子被紧紧地往后牵着,绳子掐住了她的喉咙,话都说不连贯了。

阮泰见绞得差不多了,便在绞盘上插上一根铁销,将绞盘固定起来。此时绞盘已不能再朝前或朝后转动了,因此穆桂英也不得不始终保持住这个姿势。

李飞熊点点头,对周国用和阮泰二人道:“去把家伙全都抬进来吧!”

穆桂英一听,差点昏厥过去。这个样子已让她十分难受羞耻,身上已出了一层细汗,却不知他们还要将什么东西用在她的身上。

很快,穆桂英听到一阵轱辘在地面上转动的声音,从门外推进来一台木轮机。这正是那天庞龙虎用来虐待穆桂英的那台木轮机,一个巨大的轮子,啮齿紧紧地咬在小轮上,大轮转动一圈,小轮便能转上十余圈。被潘贵砍断的那根连在小轮轴上的杆子,已经又换了一根新的。杆子顶部已装上了那个长满坚硬鬃毛的如月牙一般的假阳具。

“好在,我与那东海公世子交情不差。今日特地向他借来了这台家伙。”李飞熊很是得意。他的话未说完,门外有抬进来两台小的木轮机。

这两台小的木轮机仅有一个轮子,比盘子稍微大些,却比五个手指摊开还要厚。这木轮的外缘没有啮齿,长满了一圈一寸左右长短的鬃毛。周国用和阮泰二人将这两个小木轮机抬到椅子后面,放在左右两侧。

直到这时,穆桂英还不明白他们三人的赌约究竟是什么。可是一见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心里更是颤动起来。她这个姿势,腰部很是吃力,已累得不住打颤,因此身子抖动得愈发厉害了。

李飞熊将那木轮机横放过来,小轮轴上长长伸出的木杆,对准了穆桂英的阴户。然后他轻轻地将木轮机往前推去,噗嗤一声,那长满了针毛的阳具插进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头。

“啊!”穆桂英顿时又感到那无数细密的银针,在疯狂地刺扎着她敏感的嫩肉,疼得她大声尖叫起来。

这时,李飞熊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手柄,那大轮慢慢地转动起来,带着那小轮也一并开始转动。穆桂英感觉那月牙般的阳具开始在腹内缓缓得搅动起来。由于这一次,她的下腹根本没有受到禁锢,因此随着那阳具的转动,穆桂英的胯部也跟着一上一下地扭动起来。

“不要!”穆桂英感觉鬃毛刺在嫩肉上,针针入肉。服用过五石散的身体,对外界已是极其敏感,这一次更比上次还要痛苦百倍。穆桂英对此除了惨叫,其他都是无能为力。

李飞熊转动了一下便停了下来。这时,那周国用和阮泰分别将那一台小木轮机往穆桂英身后推进,直到那鬃毛刚刚碰到穆桂英的脚心,才停了下来。两人几乎同时转动起那手柄,不紧不慢。那寸长的鬃毛如刷子一般,刷刷地划过穆桂英的脚心。

“啊!啊!哈哈!哈哈!”穆桂英忽然感觉脚心被挠得一阵刺痒,火辣辣的极其难受。也说不出疼,终究是那难忍的痒。她一阵惊诧,毫无防备,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哈哈!”李飞熊也跟着穆桂英一起笑了起来,“穆桂英,现在你知道我们的赌约了吧?要是这三台木轮机一起转动,你猜你是会哭呢,还是会笑呢?”他指指周国用和阮泰:“这两人赌你会笑,”接着又指着自己道,“老子却赌你会哭!”

“她若是笑了,你可得赔我们一人一千两银子!”周国用道,又拍拍穆桂英的脸,顺势捏了几把她的乳房,接着道,“臭婊子,你可得为我长点脸啊!别哭出来才好!”

“哈哈!她可是浑天侯,当年的兵马大元帅,怎么会轻易哭出来呢!”阮泰在旁笑道。

“那现在便开始吧!”李飞熊道,“以一炷香的工夫为限。她若是不哭,便算你们赢了!”

“好!”周国用大叫一声,走到旁边,取了火折子点了一炷香。

香火既然点燃,三人的赌约便算是正式开始。那李飞熊当仁不让,二话不说,便拼命地转动起了那手柄。大轮飞快地动了起来,那小轮更是如飞驰的车轮一般疾速旋转起来,磨得那木轴碎屑横飞。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妈呀!不要啊!啊啊啊啊!……”穆桂英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喉咙,不停地惨叫起来。那坚硬的鬃毛在她的身体里变得无比尖锐,比雨点还要密集地刺在她的淫肉上,几乎每一个毛孔,每一毫肌肤都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一开始,李飞熊转动木轮的时候,穆桂英的身体还能跟着月牙般的阳具上下扭动,现在这阳具转动得飞快,她的身子根本无法跟上节奏,只能如痉挛般的颤抖。虽然她的腹下没有受缚,可是已与当时被捆在合欢椅上没什么两样。

周国用和阮泰见了,也不甘落后,把那小木轮也一起转动起来。那小木轮虽然只有一个,手柄转动一圈,那木轮也跟着转动一圈。可是正因为木轮小了,转动起来也很是轻巧。尽管这木轮转得没有李飞熊的轮子快,但越是慢了,穆桂英的脚心就越能感受那奇痒的每一分每一毫。

“啊啊啊!快,停下来!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啊!哈哈!”小穴里是无尽的痛苦,如被无数银针凌迟,疼痛让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肉洞似乎被撕裂一般。可是脚心的酥痒,让她又情不自禁地能笑出生来。她一会儿惨叫,一会儿大笑,样子像是疯了一般,极其狼狈和怪异。

绳子捆绑在穆桂英的脚踝处,因此她的脚掌还是可以勉强左右摆动的。可是那布满了鬃毛的木轮比马车的车轮还要宽。穆桂英在小腿不能活动的前提上,脚掌即使再怎么移动,还是逃不出脚心被鬃毛的挠抓。一阵阵又痛又痒的电流从脚心瞬间流到她的身体上去,让她沦陷到痛苦的深渊中去。

那香炉的青烟袅袅升起,停在空中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就像静止了一般。短短的一炷香时间,让穆桂英感觉像是无尽的漫长。疼痛、刺痒,加上腰部的酸痛,让她身上又是香汗直流。她感觉体内似乎有两股对流的浪潮,互相拉锯,控制着她情绪的波动。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或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你们说,她这个样子,能忍得住多久?”李飞熊戏谑道。

“那可说不好呢!她被几百人轮奸都没丢了性命,肯定比寻常女子要能忍耐得多!”周国用道。

“快停下!停下!哈哈!嘻嘻!呀!啊呀呀呀!哈哈!救命!”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穆桂英还是不停地惨叫着,还带着奇怪的笑声。她笑着笑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那无尽的委屈和羞耻,让她终于彻底崩溃,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心和不情愿,还是拗不过命运的强硬,让她不得不屈服。

35、宿奸

那一炷香仿佛燃烧了几个世纪,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那尖锐的鬃毛同时凌虐着穆桂英的小穴和脚心,让穆桂英边哭边笑,脸上扭曲的表情十分怪异。无处可逃的脚心在那布满鬃毛的车轮的刺扎之下,像是褪掉了她一层皮,越来越变得火辣辣的。穆桂英难以想象,自己竟会对脚心这般敏感,那刺挠的难受,简直要去了她的半条命。在不停的刺挠之下,穆桂英越发敏感起来,离奇的酥痒令她整个人都快要失去力气了。

“求求你们,快停下来!嘻嘻!快停!哈哈!啊啊!求你们了……”在哭笑之间,穆桂英像失去神智一般疯狂地哀嚎和惨叫,却丝毫也无法引起这三个充满了兽性的男人的同情,反而引来阵阵嘲笑。

“穆桂英,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那天你夜探地下城,竟敢将老子刺伤!现在便让你多吃点苦头,好长点记性!”李飞熊一想到自己几次三番都战不下穆桂英,不仅觉得脸面无处安放,更觉得满腹恼火。现在穆桂英在他的手里任其摆布,自然要好好虐待她一番。

穆桂英一边大笑着惨叫,一边泪水口水横流,样子无比凄惨。等到她嗓子干了,喉咙都喊哑了,那三个人这才停了下来。这时,那炷香才刚刚燃尽。

李飞熊松开手柄,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摸着她的脸,拇指替她擦拭着眼泪道:“这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疼惜。虽是又笑又哭,却也是哭了。看来那一人一千两的银子,是少不得我了!”

周国用和阮泰也松了那手柄,不恼反悦,笑道:“哈哈!当真这一千两银子,也是值了!怕是世人再难见到堂堂的浑天侯这副样子了吧!”这二人倒也爽快,话未说完,已各自取出了一千两银票给了李飞熊。

那李飞熊毫不客气地将银票收了,又从刚才自己手中的那叠银票里,取出两张一百两的票子,拍在桌子上,对穆桂英道:“这二百两算是你的了!哈哈!”这三人果然不愧是当朝大将,太师府的心腹,动辄上千两银子的进出,怕是寻常人家毕生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穆桂英见他们将一大摞银票递来递去,心中更是委屈。想想受苦的是自己,得到最多好处的却是李飞熊,她的痛苦只不过是他们三个人游戏的筹码。最终她能得到的,不过是区区二百两银子。心里这么想,越来越替自己感到不值。她本以为自己并非爱惜钱财和虚名之人,可是当无端欠下巨债,被迫限期偿还,尊严又被奸贼无情践踏的时候,她却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意。

这时,穆桂英的小穴已被那无数的鬃毛扎得又肿了起来,紫红得有些发黑。那肿胀起来的淫肉挤满了她狭窄的肉洞,从洞口吐了出来。脚心也被鬃毛扎得发红,精致的十个脚趾不住颤抖,真是我见犹怜。

“穆桂英,恐怕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吧!哈哈!”李飞熊大笑道。

穆桂英确实连做梦都不曾遇见过,自己的下场竟会如此悲惨。要是早知如此,当时说什么也不会主动去打探这如同龙潭虎穴一般的地下城。

阮泰摸出一把尖刀,将穆桂英脖子上和双脚上的绳子一齐挑断,道:“这游戏也是玩了,老子的银子也输了。现在就让老子来好好享受一番吧!若不如此,那二十两黄金便也要白费了!”

穆桂英的脖子和整条大腿都被绳子牵引得酸痛无比,那绳子一松,整个人一下子便瘫了下去。莫说是反抗,连替自己遮羞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泰一把揪住穆桂英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扔到旁边的床铺上,搓搓手道:“怕是这满京城的贵族都享用过她的身体了,老子倒还没染指过半分,今日便也来尝尝这个鲜!”这几日,他都随了太师和东海公在皇城巡视布防,常常听到同僚们私下议论,穆桂英已被卖到地下勾栏坊内,那是如何的放荡,如何的淫浪,听得他心头早已痒痒。今日总算是城外胜了呼家一场,太师大摆庆功宴,才让他得以一睹浑天侯的芳容。方才折磨穆桂英时,听她的惨叫和哀嚎,更令他兽性大发。

穆桂英又哭又笑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简直比打了一天的仗还要吃力,早已手脚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阮泰将穆桂英丢到床上,自己早已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阮泰身形肥胖巨大,两颊的肥肉几乎垂到了肩膀上。身子上,更是膀粗腰圆,挺着个像是十月怀胎般的大肚子。那巨大的肚腩几乎垂到了他的大腿上,手臂和大腿比常人两个还粗。可是他胯下的肉棒却一点也不含糊,几乎有成人的手臂那么粗壮,也比寻常人整整大上了一倍。

穆桂英一见到他的身躯,几乎恶心地想要呕吐。那肥肉的堆积,简直非常人可以想象,如同一个被吹鼓了的气球,圆鼓鼓的,像是走路都有些困难。

但是阮泰尽管身材肥大,但动作极其敏捷,只见他二话不说,就如饿狼般朝着穆桂英扑来,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穆桂英的身上。穆桂英感觉他的身体几乎有一石重,压得她两排肋骨都差点折断,那气息更是喘不匀称,一下子便将脸憋得通红。

“阮将军,你可当心一些!也亏得是穆桂英,若是寻常女子,定被你压出性命来!”李飞熊和周国用见穆桂英修长结实的身体与阮泰相比之下,简直如同孩童一般,便调笑起来。

阮泰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将穆桂英在自己身下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床上,自己又重重地将她压住,在她的颈后又亲又咬,口齿含糊地道:“就是这味!那日老子在地下通道往庞家庄走去时,途中嗅到的正是这股汗香的味道。想必那日庞家庄闯进的贼人,便是你扮的吧!”

穆桂英想起此人鼻子甚是灵敏,几乎之外便能嗅到人身上的汗味,更能根据汗味,无需目视就能辨别来者的身份。但这时,她无心拒绝,也不想承认,身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泰如牛一般粗大的气息喷在穆桂英的颈后,惹得穆桂英后脑勺阵阵酥痒,极其难受。可是她的身子被阮泰压得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阮泰伸出舌头,在穆桂英的颈后不停舔舐着。不一会,便已将穆桂英半个后背舔得湿漉漉的。

“啊!不要这样!”穆桂英低声惊叫着。虽然她面朝下躺着,可是只要一想到压在这里身上的是一个长得比猪还要肥胖的男人,就让穆桂英浑身上下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地泛了起来。

阮泰越舔越有劲,整个脸几乎埋进了穆桂英浓密的头发中。昨日夜间登城勘察敌情前,穆桂英刚刚沐浴,头发间还留有阵阵花瓣的浓香挥之不去,和她的体香结合到一起,变成了一种令男人皮酥骨软的芬芳。阮泰愈发沉迷,胯间的肉棒已坚挺起来,硬邦邦地顶住了穆桂英的后腰。他干脆直起上身,分开穆桂英的双腿,双膝跪在穆桂英的腿间,抱起她的腰来,道:“来!让老子嗅嗅,你的小穴到底有多骚!”

穆桂英的腰部被往后提了起来,双腿分开着跪在床上,上半身只能用双臂撑起,被迫撅起了屁股。她的双腿中间还有一对比她的腰还要粗壮的大腿,因此她的双腿根本无法并拢。

阮泰像一头猎犬一般,嗅着穆桂英周身的皮肤,从后背一直往下而去,最终停留在穆桂英的肉洞前,使劲地抽着鼻子。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这人的嗅觉灵敏得令人发指,让他这般肆意地嗅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能从她身上嗅出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来,急得大声叫道:“不……不要闻那里……”

穆桂英身上还留有许多花香,下身同样是馥郁芬芳,连排泄口都似有隐隐的香味。从她身上泌出的汗液,让这些花香更多了一层成熟女人的韵味。性感的胴体,满身的芬芳,简直勾起无数男人的遐想。在这美妙一般的肉欲幻境里,却隐藏了一个女人绝望和恐惧的心。若换成了其他男人,根本无法察觉,但阮泰偏偏在这方面异于常人,那些绝望和恐惧,随着汗液从穆桂英的每一个毛孔里排出,在他的鼻腔里无限放大:“你很害怕?”

穆桂英不敢否认。可是几天之前,她明明连死都不怕,现在却被绝望和恐惧深深地屈服了。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嘴里低声呻吟道:“嗯……”

“哈哈哈!穆桂英,我们还以为你无所畏惧的呢!”李飞熊和周国用大笑起来。听到穆桂英亲口承认心里的害怕,比什么都让他们兴奋。

“别怕!现在就让老子好好地来疼爱疼爱你!”阮泰说着,又将穆桂英一把按倒在床上。他一手按着穆桂英的后背,一手握起自己的阳具,二话不说,径直捅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穆桂英的阴道被鬃毛扎过后还是隐隐作痛,此时被阮泰突然侵入,又痛又惊,忍不住张口叫了出来。

由于穆桂英的肉洞内壁上的淫肉,在鬃毛刺扎之后,已是肿胀不堪。肿起来的淫肉几乎将她的整个小穴都填满了,阮泰的阳具一插进去,就感到无比紧致。四壁结实有力的淫肉像是有吸力一般,紧紧地将他整根肉棒都吸住了。

“真是错过了前几日的好戏!想不到你的骚穴竟如此紧致,早知如此,前几日便来光顾你的生意了!”阮泰一面说,一面用力地开始抽插。他身肥体壮,每一次自上而下从后面深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无意中都挟带着自己的体重,把穆桂英的身子深深地压进了被褥之中,整张床也像是难以承受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粗壮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肉洞里进进出出,将她的两片肉瓣愈发撑大开来,几乎挤到了大腿上。被鬃毛折磨后还在隐隐作痛的私处,此时更像撕裂般疼痛起来。她整张脸都陷进了被褥中,几乎透不过气来,瓮声瓮气地叫喊着:“啊啊!好大!轻,轻点!”

“穆桂英!今天老子便要插烂你的小穴!”阮泰已是兽性大发,伏在穆桂英的背上不停耕耘。他下身不停抽插,可嘴上却是一点也没闲着,依然在不停地舔舐着穆桂英的后背。

窒息、疼痛,让穆桂英如同身坠地狱,向两边摊开的双手,紧紧地抓握着床毯,几乎要将那厚厚的毯子撕碎。她忍不住地开始啜泣起来,前面流下的眼泪还未完全干涸,后面又流了下来,把毯子濡湿了一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泪变得如此廉价,像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一般。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掉眼泪。

由于阮泰是从后面插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去的,他每一次深入,圆滚滚的小腹都能撞到穆桂英结实的屁股上。满是肌肉的屁股硬邦邦的,却显得如此有力,将他的肉棒夹得更紧。他根本不能自己,像是停不下来似的,疯狂地将肉棒在穆桂英的体内乱捅。他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掉下一块油腻腻的皮肉来,看得令人心生反感。

穆桂英虽然身子被压得一点儿也不能动,可气息却被身上沉重的男人压得透不过气,不仅娇喘不已。从她口中和鼻孔中呼出来的气息,仿佛也是芬芳的。

忽然阮泰又抱住穆桂英的腰,让她重新跪了起来。穆桂英不得已又再次崛起屁股,迎合着对方的奸淫。阮泰将双膝重新跪好,啪嗒啪嗒地继续将肉棒往穆桂英的淫穴里面猛送不停。也并非他膂力过人,只因他身材肥壮,每一次往前送肉棒的时候,都似乎有千钧之力,把穆桂英三番五次地撞倒在床上。阮泰见她摔倒,又重新将她抱起,继续不停奸淫。直到后来,穆桂英实在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了,阮泰索性用双臂死死地箍住穆桂英的柳腰,不让她跌倒,继续抽插。

穆桂英被奸淫得手脚无力,全身发软,随着身后的不停撞击,身子如风中的垂柳一般,左摇右晃。她的身子一晃,满头的秀发也跟着一道狂舞起来,在空中来回翻飞。那样子,简直淫荡无比。

穆桂英的肉穴也确实异于常人,被那么多人奸淫过之后,丝毫不见松弛,反而像是有了单独的生命,能一下一下地吸住对方的肉棒。阮泰越来越起劲,越来越兴奋,片刻也不愿意懈怠,眨眼之间,已进进出出抽插了几十下。

粗壮的肉棒不停地摩擦着穆桂英阴道内壁。一开始的时候,她感觉小穴被蹂躏后疼痛异常,可是时间一久,却有些麻木起来。那肉棒快速而有节奏的抽动,让她整个私处都开始火热起来。但自己根本不知道,五石散的药力经过几天的侵蚀,已深深吸附到她的骨髓上,不仅让她周身敏感异常,对性欲也愈发渴望。

“啊!啊啊!好大!我快不行了!”穆桂英的身子像是在马背上颠簸,上下来回晃动不止。在晃动中,她的脑子也变得混沌不清,开始淫叫起来。

“果然是个天生当婊子的料!”阮泰轻蔑不屑地骂道,“连叫声都那么淫荡!”可是嘴上骂归骂,身子却丝毫没有停顿,依旧猛烈地送着肉棒。

那粗壮奇长的肉棒一直捅到穆桂英的小腹里,让她腹内的五脏六腑仿佛又被一根棍子搅混了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天旋地转,神志不清。此时唯一能够满足她的就只有欲望,这也是她此刻唯一可以感受到的。

在漫长的抽插过程中,穆桂英娇喘、浪叫不止。她的理智让她对这一切都感到羞耻,但恰恰是这份羞耻,竟让她感到无比兴奋。在癫狂一般的兴奋中,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后那个正在奸淫她的男人长得有那么恶心,只沉浸在男女交媾的欢乐之中。尽管她的嗓音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但此刻却丝毫也听不出来哪怕一点威慑。

“不要……不要……啊!插进去太深了!停下来,让我歇歇!”迅速膨胀起来的快感似乎要在穆桂英身体里爆炸,令她根本无法自控。在与阮泰漫长的肉搏过程中,让她疲惫与欢乐并存。

阮泰听到穆桂英缴械投降的叫喊,心里愈发兴奋,兽性更是一丝也没掩饰地爆发出来。他愈发猛烈地送起肉棒,肥圆的肚腩撞击着穆桂英的屁股,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满身的肥肉更像是塘中平静的水面,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原本他以为可以征服穆桂英,可是一不留神,自己居然先射了出来。

阮泰很是恼火,将穆桂英用力地往床上一推,骂道:“贱人,好紧的骚穴,竟引得老子难以把控!”

“哈哈!阮将军,现在该轮到我们兄弟二人上了!”李飞熊与周国用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跟他们抢肉吃,心头早已不悦。他们脱光了衣服,将阮泰推开,抱起穆桂英,又要重新开始奸淫。

穆桂英这次没有服用五石散,对欲望的渴求也不十分明显。虽然刚才她差点被阮泰奸淫到高潮,可是身体早已满足,此时更是躺在床上娇喘不已。见李飞熊和周国用相继爬到了床上,她连连摇头:“不行……让我歇会……我,我会受不了的……”

李飞熊一把将穆桂英的身子翻了过来,骑坐上去,道:“穆桂英,当年老子可是你的部下,你是什么斤两,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莫说先头只有一个阮泰,就算来上十个,你这身子也是受得了的!”他一边说,一边把穆桂英的双腿分开扛到自己的两肩,肉棒又插了进去。

自从被迫进了勾栏坊,穆桂英的昼夜和白天被颠倒过来。夜晚,她眼皮都不能合一下,要连续不断地接客,只有在白天她才能有片刻的休息。而今夜,她注定又将是一个难忍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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